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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如良文木九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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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咱们起程吧?”
  佐尔珠玉转过泪眼婆娑的脸庞,悲切的点点头:“嗯!咱们回去,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了。大皇兄不一起走吗?”
  听到佐尔珠玉提起那个他从小恨之入骨的哥哥,佐尔木脸色不悦:“管他做什么,从朝贺到现在咱们可曾见过他一面。不用说了,又是去找那个早已经变成一把灰的人。”
  佐尔木刚刚带着队出了京城,就在郊外的官道上看见五个人立在路旁等候。佐尔木看了背影就知道是谁了,不情不愿的下了马上前打招呼:“大皇兄!”
  在那五个人中间的高大身躯回过头来,对着佐尔木点头:“嗯!今日就要回大宛了,一路小心。要照顾好珠玉,别出什么事情。跟父皇说一声,就说我再停留一段时间就回去!”
  佐尔木看着面前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大皇兄佐尔台,心里腹诽:“你不回去更好,刚好给我腾了时间做事情!”
  佐尔木心有所想,面子上点头:“是皇兄,我会好好照顾妹妹和父皇的,你放心!”
  “好!那你就上路吧!”
  佐尔台挥动双手和那车里露出头的珠玉告别,目送着队伍消失,随即眸子变得深沉起来:“黑鹰,我总觉得佐尔木回去不会就这样子安安生生的。他害了我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这次回去也安生不了。传消息回去,叫人好好盯着!”
  黑影一扬手,一只大鸟凌空飞下。确切的说,那是一只鹰。佐尔台把竹管交给黑鹰,附在鹰爪上一撒手,大鹰扑棱着翅膀朝天空翱翔而去。
  “主子,我们下来去哪里?还是接着找人吗?”
  佐尔台看着多尔济点头:“当然接着找,这比什么都重要。已经二十一年了,要是不找希望就越来越渺茫了。多尔济你知道的,我等了整整二十一年了,这是我这么多年最重要的事情!”
  佐尔台一脸的沮丧,炯炯有神的目光里都是黯淡失落的神情。但是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佐尔台跟平时大不相同的地方。
  以前的络腮胡子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佐尔台露出了那张原本英朗挺俊的面容。一双浓眉使得他英气无比,一双淡蓝色眸子深邃如寒潭让人望不到底。挺俊的鼻子更是勾勒出脸的立体感,一张嘴巴有着外族男子的那种宽厚性感,是个十足十的美男子。以前的粗狂汉子,这时早已经跟以前的形象判若两人。
  佐尔台飞身上马和四个手下朝着京城之内驶去,远远地迎上了也要返回琅邪的尔朱央央。
  尔朱央央无聊的掀开了马车轿帘,刚搞一双美目对上了从身旁驾着马飞身而过的佐尔台。
  佐尔台那英俊的面容和伟岸挺拔的身姿一样不落的进入了央央的眼里,央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位飞快消失不见的身影。
  “那是谁呀?不似梁国人,好像有我们外族男子的豪气?”尔朱央央问着前头骑马的大哥尔朱天凛。
  尔朱天凛扭头回身看了看,猜疑的回答:“那个人的身影看上去有点熟,背后的仆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啊!好像是大宛国马贩子佐尔台的手下!”
  央央把头趴在车窗的木框上,疑惑的说:“真的吗?那其中的仆人好像是多尔济和黑鹰,剩下两个我不认识。但是前头跑的那个男子我好像没有见过。哥哥,他们跑得那么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咱们去看看吧?”
  “什么?不行。可汗来信了,说明务必把你要整个带回去,不能有任何失误。现在几国开战,这梁国京城越来越不太平了,你还是跟我早些安全的回去再说!”
  尔朱天凛说完不再理央央,央央生气地放下轿帘,手中来回打敲着小皮鞭心想:“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吗?找个空我一样会跑!”
  琅邪国二皇子尔朱天元躺在自己的宫殿内室,扳着指头数着:“听说我那好哥哥和我那妹子要回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
  国师冒顿躺在毯子上正享受着舞姬的按摩,懒洋洋地抬眼:“那当然了,不在外面就把他们做掉,等回来在想动手难如登天。你放心,我已经派出了我的手下在半路把他们给截杀了。不会给殿下留下心腹大患?”
  尔朱天元一把捞过正在捶腿的莲娜摸了摸她的下巴:“莲娜这个皇妃坐定了?”
  “真的吗?那莲娜在这里谢过殿下了。为了表示感谢,莲娜会好好伺候殿下的!”莲娜说完伸出玉手撩开了尔朱天元的衣服,来回的在他胸前撩逗着,而且手越滑越下去。
  尔朱天元低沉一骂:“小妖精!”
  两手一挥,垂在两侧的纱帐缓缓落下,只留下那低沉、嘶吼的声音。
  冒顿也不搭理,一把抱起给他正在按摩的舞姬慌忙的来到外室的桌子上挥汗如雨起来。
  琅邪国二皇子的宫殿,室内室外到处都弥漫着淫靡的气味。
  几个黑影悄悄地摸进了一家客栈,客栈的两个房子里床上的人都正睡得深沉,丝毫没有察觉刺客的潜入。
  刺客精准的找到了床榻,举起手中的弯刀就要落下。谁知床上的人眼睛突然睁开,迅速的把身上的被子丢到了刺客身上,迅速的喊叫起来:“桑野、桑措有刺客!”
  这声大喊惊动了外屋的桑野、桑措,两个人提着弯刀冲向内室和黑衣人交起手来。
  那边尔朱央央早已经听见了尔朱天凛的呼唤,一个鲤鱼打挺轻巧的起身,顺手挥出放在一侧的长鞭,瞬间和快要到她床前的黑衣人打到了一起。
  克律也一脚踹开房门,冲向正在和他们郡主纠缠的刺客。
  不能不说,尔朱央央的鞭子还是很厉害的,再加上有克律帮忙,没几下子就打伤了刺客。刺客见势不妙,赶紧跳窗逃跑。
  央央和克律觉得不妙,赶紧赶去旁边尔朱天凛的房间。却没料到尔朱天凛这边的房间里竟然有五个刺客,两人在围攻尔朱天凛一个人。还有三个正和桑野、桑措正在纠缠。
  几个人正打着,忽听底下的院子里有人敲着铜锣大喊:“走水了,大家赶紧逃命!”
  这时,尔朱天凛他们才发现房间里弥漫起了呛人的烟雾,窗户外面已经是火光弥漫,映红了半边天。
  尔朱天凛一直在躲避,没有使出他的武功。突然听到外面说走水了,他一个失神,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弯刀划伤了他的胸口。
  霎时间,一股鲜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尔朱央央一看大叫:“哥哥!”
  一着急,尔朱央央的鞭子远远的就甩了过来,一把缠住黑衣恶人的弯刀抛向远处。
  黑衣人一看屋子里又多了两人,知道情况不妙,一挥手其余的几个人捂着口鼻从窗户里飞跃出去。
  桑野和央央迅速上前一把扶住受了重伤的尔朱天凛,和桑措、克律迅速的找出口逃离。
  尔朱天凛他们才逃出来,瞬间客栈被大火蚕食殆尽,垮塌一声,只剩下一片灰烬。
  尔朱天凛的胸口则一直都在往外渗着血,人也越来越虚弱。尔朱央央一看不能再往前行了,决定赶紧返回梁国京城找大夫医治。
  四匹马套的一辆马车飞奔在官道上,车轮下卷起了阵阵烟尘。车里面,尔朱天凛枕在央央的双膝上,身体变得越来越冷。
  桑野和桑措着急的驾着马车飞奔,车后面那拓尔和哲索骑着马在后面护卫,生怕刺客在来袭击。
  黑夜吞噬了光亮,亦正如尔朱天凛的生命一样逐渐在消失。
  疾奔的马车驶入京城,可是所有的医馆都关了门。桑措敲了好几家,都没有人开门。
  央央跳下马车,拿着手里的鞭子就要劈开一家医馆的木门。
  手刚到半空,就被一个温暖厚实的手给裹住:“郡主何事要这般毁坏人家的木门?”


☆、第八十九章  仁心救人命

  央央刚想开口大骂,听着这耳熟的声音回过头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她闪闪发光的杏核眼:“你是?”
  面前的人还没有开口,又一张熟悉的脸凑到眼前:“郡主这么快就忘记我们了!”
  央央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宛马贩子佐尔台的手下黑鹰。
  央央这时候神情完全放松下来,可是马上泪眼朦胧:“怎么办黑鹰?我哥哥在京城郊外的客栈被人突袭了,现在流血不止,生命垂危呢?”
  “啊!那赶紧找地方让他好好休息,找大夫医治?”
  佐尔台给出建议,央央很是迷惑的看着这张不是很熟悉的英挺俊朗的脸:“你是谁?”
  黑鹰大笑:“央央郡主这是我们主人啊!你还打烂过他的头,这么快你就不认识了!”
  黑鹰的话一摞,央央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位前后差异颇大的人:“你是佐尔台!”
  “嗯!不是我是谁。别多说了,赶紧带着你哥哥去惠府,那里我估计什么都有!”
  洋洋闻听顿时明白过来,佐尔台和黑影们也帮着央央他们很快赶到了惠府。
  咚咚地砸门声吵醒了惠府的家丁,家丁一开门就看见了央央那张笑脸。
  饶是央央在这里住过一阵子,混得脸熟。家丁很快认出了他,这张嘴一问什么事情。知道是关乎人命的事情赶紧让他们进来,派人去落花轩通知从善。
  从善和如良两个都在看书,听得仆人来报,赶紧命人收拾出前院的客房招呼他们几个天外来客。
  从善来到客房,就看见一大堆人围在尔朱天凛的床边。从善看见如此吵闹,眉毛一皱:“闪开一些,让我看看?”
  尔朱央央见从善来了,赶紧上前拽着她的袖子:“你快叫人去请大夫,我哥哥伤得很重?”
  从善看见咋呼不停的尔朱央央,一皱眉不悦的说:“你在拽着我的袖子,你哥哥才是真的要没命了!”
  尔朱央央马上丢了手,从善上前赶紧用手把了把脉,停了一小会儿立即吩咐:“自得,去把我的药箱子取来。在备上几条热手帕和纱布、热水,动作要快!”
  自得赶紧去取药箱,佐尔台看着正在给尔朱天凛瞧病的从善,不由得问:“兄弟,你还会医病啊?”
  从善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在看到佐尔台那张英朗挺俊的脸时,露出了跟央央如出一辙的神情:“你是……?”
  还没有等佐尔台开口,央央迫不及待的介绍:“他不就是那马贩子佐尔台喽!你也没有想到和先前那副熊样子有着这样子的云泥之别吧?”
  佐尔台听着央央的趣话,不由一愣:“郡主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熊样子?”
  央央自知失口,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错话了,应该是丰神俊朗的美男子!”
  从善星目流转来回地看着佐尔台和央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如良和自得一起跨进门来,看见这小屋子里竟然挤了个满满登登,不由脱口:“这也太挤了吧!”
  央央一看她的前任夫君来了,立刻跑上前:“夫君,你快点救救我哥哥!”
  如良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赶紧把自得推在前面:“郡主请莫要乱叫,我是有夫君的人,不是你的夫君!”
  如良边说这话,还一边用眼睛扫着那边坐在床边椅子上的从善。从善装作没有看见,只是不抬眼睛的张嘴讥讽着如良:“这人还真是个凉薄之人,没有人情味!”
  如良听了这话,迅速上前把药箱推给从善,嘴里还小声嘟囔:“我凉薄不凉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我可炽热得很呢!”
  从善心里好笑这个别扭的男人,很难想象这个跟自己撒娇的男人能是天下名动的双绝公子、能是银狐组织的少主、能是梁国的堂堂刑部侍郎大人。
  不再搭理身边的人,从善拿剪子剪开了尔朱天凛的衣衫,露出了满是鲜血的伤口。从善惊叹这伤口的深度,也很是佩服这位皇子极强的忍耐力,一般人早就痛死了。
  如良也是精通医术的,赶紧调动这些满房子的闲人。让这些人赶紧去厨房烧水的烧水,准备草药的准备草药。
  从善先一步开除了止血的方子,吩咐底下的人赶紧熬药。自己则是拿出银针封住了尔朱天凛身上的穴道,止住了血。
  这时从善皱起了眉头,她这才发现伤口泛着乌黑,似是中毒的迹象。
  赶紧撕掉尔朱天凛上面的衣服,从善把小刀在火上消了毒,凝神下刀子一点点割掉了那点烂肉。
  如良早已经把一块布塞进了尔朱天凛的嘴里,害怕他忍不住疼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尔朱天凛此时早已经是大汗淋漓,疼得晕了过去。这对从善来说刚好,更是全神贯注的给他处理伤口。
  一壶白酒倒进了伤口,冲刷着伤口。渐渐地伤口露出了红色的血肉,从善赶紧有条不紊的把自己秘制的止血散撒了上去。正待她要给尔朱天凛包扎时,如良体贴的上前淡淡一句:“我来,你去休息!”
  如良娴熟的包扎手法顿时惊呆了从善,从善嘴角一笑,心里已经明白自己这位贤妻男不仅仅会武功,应该也是颇通药理的。这也就能解释,之前去农庄时,如良见到那些稀有的药材露出的那样不可置信的神情了。
  如良很麻利的包扎完伤口,从善递给了他一枚药示意他给尔朱天凛俯下。如良接过药丸,才发现从善给他的药丸竟然是早已经失传了的解毒圣药红丹。
  如良转而一笑,这没有什么稀奇的,在他小夫君这里又不是第一次见到稀有药物了。
  服了红丹,如良知道尔朱天凛是百分百的有救了。要知道红丹可是雪莲、冰蚕、蟾蜍、蜘蛛、七寸绿尾蛇等里面提炼出来的。红丹里的药材很多都是世上难求的圣药,光是冰蚕这种至寒至毒的东西就难以找到。
  不过从善她家这种东西很多,一个大大的天然冰窖里养得都是这些,那也是冰蝉的住所。
  一切忙完,从善活动了一下身子,对着呆呆发愣的尔朱央央和佐尔台一笑:“已经没事了,在休息半月估计没问题了!”
  央央和佐尔台齐齐开口:“没有想到你还是位神医!”
  这话倒是逗笑了从善:“我还没有听人对我说过这两个字,神医嗯!貌似不错的称号。”
  “如良啊!什么时候咱们惠府再开几家药铺吧!肯定会挣钱。”
  从善对着如良笑得很甜,眼睛好看的宛如天上的月牙又明又亮,瞬间把如良的小心柔化成了一潭春水。
  可是如良却摇摇头:“为了京城的治安问题,你还是别开医馆了?”
  从善不明所以,在央央和佐尔台也摇头不了为何的情况下,她被如良牵着小手离开了客房。
  惠府就这样子突然热闹起来,一下子客房就多了十个人。
  尔朱央央再守了尔朱天凛一夜无事之后,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四个护卫很是敬忠职守,一步不离的轮换着替岗。
  等尔朱天凛彻底醒来后已经是来惠府的第三日了,刚刚醒来他就要去叩谢救命恩人惠家少主。
  听见有人来报告,把从善还吓住了。害怕尔朱天凛的伤口迸裂,从善赶紧去前院安抚自己的患者。
  对于尔朱天凛的千恩万谢从善倒是显得无所谓,只是嘱咐他要好好喝药身体才好得快,若是非要报恩,就把央央留下来当一年的女佣伺候她就行。
  这句玩笑话,把央央吓得几天都绕着从善走。尔朱央央倒是黏上了一个人,那黏贴的紧密度远远超过对如良的程度。
  那个人饶是很好的脾气,总是不温不怒,看得尔朱天凛都很是佩服这个人。
  这个好脾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变了脸的佐尔台。多尔济一看尔朱央央来房里找主人,总是先头大的躲远了。
  房外黑鹰和多尔济在讨论尔朱央央:“我说兄弟,你说这个琅邪的小郡主怎么就缠上了咱们主人,而咱们的主人怎么这么好的耐性对付这个小辣椒。这个小辣椒跟我们郡主真是不能比,跟主人的义妹就更不能那个比了。这位郡主真是谁遇见要命,谁娶回家短寿啊!”
  其实,尔朱央央这次黏上佐尔台就一个目标,抓他回去当她的小夫君。
  佐尔台当然不知道小辣椒的心思,只当是妹妹那么哄着。连自己被别人惦记上了都不知道,被卖了还帮助央央数钱呢!
  尔朱天凛和尔朱央央在惠府休息,却不知道他们两个失踪被刺的消息已经传回了琅邪国。
  尔朱元寿大怒,还以为是梁国也把尔朱天凛他们两个劫持了,正在紧锣密鼓的召集大军准备挺进梁国。
  夏月云珠在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失踪生死不明之后,更是整日以泪洗面,哭得尔朱元寿心疼不已。
  夏月云珠的哥哥夏月云幕在知道自己的外甥被人给暗害了,更是整军待命准备随时出发讨伐梁国。
  夏月蓝蝶也更是和夏月云珠对着哭,哭自己的未来夫君生死不明。
  放出尔朱天凛和尔朱央央被梁国暗害这个假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尔朱天元和冒顿。
  尔朱天元和国师冒顿故意让人扮作从梁国返回琅邪的商人,在大街、餐馆四处散播这个谣言,引起了尔朱元寿的注意。
  本来尔朱天凛想着自己要是一身伤回去,自己的可汗和母后肯定会伤心,所以就打算养好伤再返回。
  没有想到就是尔朱天凛这么个单纯的想法,竟然引来了这么大一个祸事。


☆、第九十章  局势更迷离

  在尔朱天凛伤后的第三日,他舅舅夏月云幕就率领了十五万雄师铁骑挥师而上,直捣京城而来。
  琅邪军队向来以强悍著称,一般小国根本不敢轻易犯上,就是连梁景帝都要让着琅邪国三分。
  可是梁景帝怎么也不回想到自己的梁国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人人诛之。
  在接到线报之后,梁景帝跌坐在龙椅上,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场寿宴朝贺会变成了战争的因由。
  现下,已经是四个国家一起攻打梁国,梁国也是摇摇欲坠风满楼。
  辛追远应付燕国、蔡国、宋国已经是心力交瘁,接到从京城传来的皇命,又赶紧调遣辛追阳前去北边的辽城关迎战琅邪的十五万铁骑。
  燕国的燕北回也获知琅邪出兵十五万铁骑攻打梁国,心里更是雀跃无比,随即通知盟国蔡国和宋国再加兵十万猛攻。辛追远寡不敌众,连连败退,已经退到了天安郡。
  而此时,如良也赶紧把这个消息带回给了再惠府修养的从善。从善眉头一皱,大感不妙,赶紧去客房把这个消息递给了尔朱天凛。
  尔朱天凛一听自己的可汗以为自己命丧梁国发兵攻打梁国,再也坐不住了,就要马上启程赶往辽城关。
  从善赶紧凝眉阻止:“皇子你的伤口还未长好,根本经不起你这千里的折腾,不如你在想个万全的办法比较稳妥?”
  尔朱天凛也是觉得不妥,这才犹豫沉思。
  如良在一旁脱口:“不如皇子写封信把事情讲明,再派一名亲信陪同我前往辽城关跟你舅舅说明原委你看如何?”
  尔朱天凛只好点头,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
  如良为了不引起人注意,连夜和桑野带着尔朱天凛的亲笔信赶往辽城关,去阻止那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
  可是如良没有想到,自己刚出城门而去。都尉钱辅仁就趁机上朝说亲眼见着如良和一个外族人夜晚出城,是投敌卖国去了。
  虽然梁景帝不相信,但是去搜查刑部侍郎府的确是没有找着如良半个人影。
  梁景帝随即派人去到惠府宣旨,也是未着如良的人影。
  从善早已经接到线报说钱辅仁在梁景帝面前上奏进谗言,也猜到梁景帝会来惠府找人,早早就派人把尔朱天凛他们化妆成自己手下的压货仆人,送出了京城。
  尔朱天凛和尔朱央央被送到了从善一处郊外的商行,在那里修养躲避。
  依照现在的局势,从善猜出如果梁景帝知道琅邪的两位皇子在她这里,肯定会派人来缉拿当做人质关押,就如同燕清冷和燕清云一般。
  梁景帝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还不敢擅自对惠府和丞相府怎么样,毕竟现在他是腹背受敌,正直用人之际。换句话说,梁景帝也不想内外夹击,外面的战事还没有抚平,京城里再出什么乱子。
  但是梁景帝却命人围困了惠府和丞相府,没有命令两家不得擅自外出。
  郝君仁倒是稳如泰山,每天照样子上朝,回府也是在书房挥毫泼墨。郝如锦还算是自由些,毕竟梁景帝也不会做那赶尽杀绝的蠢事。
  不过从善倒是做了一件特别的事情,就是在那个晚上脸上戴着金狐面具出现在郊外竹林里的参昴居,一阵悠扬的笛声引来了银狐组织的四大头目。
  当平落、严若、仇言、肖离一看自家的地盘上出现了金狐而不是主子银狐很是诧异。肖离和仇言以为银狐被金狐暗害了,上去就要出手,却被平落给拦住了:“先等等,我想他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说。金狐好歹救过主子几次,要想加害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从善转过脸去,竖着拇指称赞:“不错!孺子可教也,还知道好歹!”
  平落给从善深深行了个礼:‘不知金狐主子光临此地有何指教,为何不见我家主子呢?“
  从善一甩袖子:”我的确有指教,我替你们主子传令来了,他有事不能前来。让你们暂时听我调遣?“
  平落深深的疑虑:”我们主子可是遇到急事?“
  ”嗯!你们主子去了辽城关。我现在命令你们四个最近严加保护丞相府,如有官兵加害丞相和长户大人,格杀勿论!“
  听了从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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