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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如良文木九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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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说,风驰还是不确定冯芊荦是否真的没事,还是暂时没事。两厢矛盾之下,他又把如意钗放进了怀里。
院子里桐树上的最后一朵桐花凋落下来,风驰疾飞用剑接住,身子在一个反转,将桐花放在手心。
半夜之时,风驰把桐花放在了冯芊荦的窗前,只希望她不再难过,真正的开心起来。
凤栖梧桐,桐花赠美人。姻缘之下,谁说这不是另外一段情愫的开始呢!
☆、第二十一章 醋意横生贤妻男
京城郊外的番邦马场子内,多尔济正在给佐尔台汇报着自己才打探来的消息:“大皇子据探子汇报,有人曾在十六年前的梁国见到过一个身穿少数名族服装的女子昏倒在路上,后被一个商家所救,再后来那女子与商家均不知去向!”
本来一直阴沉着脸的佐尔台听到这个消息面上露出了喜色:“真的,要是那么说的话,她应该还活着。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这证明她至少还活着,这已经足够了。”
黑鹰在一旁探究:“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佐尔台神色轻松很多:“先暂时找到这里吧!毕竟不能一直都不回大宛。父皇想必也是很惦记我了,再说琅邪的邀请函已经发出,希望所有国家没有婚配的皇子全部参加。这次无论说什么我也是躲不过去了,咱们就先返回大宛,收拾停当了一起去琅邪参加尔朱天凛的大婚。”
“好!那属下这就去命人准备行李。”黑影转身离去。
多尔济在旁边嘟囔了几句:“大皇子,要不要去给惠家少主道个别?”
佐尔台看着多尔济别扭的神情大笑:“肯定是要去的。我不去道别,你会在路上念死我的。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那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这位惠家少主子?”
多尔济这时候眼睛发亮:“属下不知道,但是一看见惠家少主那个笑脸,就觉得冬天的雪就要融化了,随时会出现温暖的太阳。属下觉得,惠少主很像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的。”
多尔济这句话佐尔台倒是不反对,他也不知道这位惠家少主为什么总是给人那种万物逢春的感觉。尤其是那一抹笑容,比得过大宛国盛开的格格花。佐尔台自己也是很愿意跟惠家少主亲近的,他总觉得惠家少主比自己的二皇弟佐尔木更像是自己的兄弟。
说老实话,佐尔台对着那个兄弟丝毫没有什么亲近感,只是和佐尔珠玉还比较亲近。
从善安顿好了回到别庄,就看见自己的贤妻男如良懒洋洋的也躺在她的那块宝地靠窗户的软榻上。
如良在屋子里早已经竖着耳朵老远的就听见他家小夫君从善熟悉的脚步声,自从看到从善揽着冯芊荦后,这位贤妻男回到别庄后就心里一直别扭着。
程月凌看见她家这个女婿回来后吊着一副长脸,关心的问了几句,这个大醋缸青着脸小声嘟囔搪塞说自己没什么事情。
可那明显的不高兴三个字在脸上写着呢!任谁都能看出来。程月凌也只能摇头,她也是过来人,不用猜就知道和自己的那个宝贝儿子闹别扭了。人家女婿不肯说,程月凌自是不再问了。只是吩咐桂儿给如良端过去一碗人参堂,去去寒气。
如良身上哪有什么寒气,浑身散发的就是火冒三丈的火气。
这会子听见从善进得院子来,如良也撑起了窗户,整个胳膊交叠着趴在窗户边上装着深沉。
从善老远就看见她的贤妻男那副哀怨的样子,不由的好笑,觉得如良可以和那些深宫后院见不到皇上的怨妇们有一比了。
“瞧瞧!我们贤妻主子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是受谁的气了?”从善笑呵呵的调侃着如良。
从善的这几句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如良心中那块最受伤的地儿,咧了咧嘴:“哼!我就是我见犹怜了,可是也没有有些人被人怜的多、爱的多。前面是左手揽着叫如良亲亲,叫的那个亲。这后面右手再揽个美人儿,说什么一见人家哭就心痛。我就怎么这么不值钱,人家不待见我,我还上杆子往上贴。哪知道有些人根本就不在乎,那桃花那开得灿烂的不得了,摘都来不及。这人呀!我说还是不要太自作多情了。算了,这次去琅邪我就直接跟干爹说我娶了央央郡主,反正郡主也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我。我就直接在那里做个驸马得了,赶紧给想进惠家门的人腾块儿大地方。你惠家少主想收多少才俊佳人,我郝如良也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话的贤妻男嘟囔的发完了心里的牢骚,从善赶紧是时候的给了最热烈的掌声:“从来都知道如良公子才学、容貌冠绝天下,没有想到这口才也是一流。你说放着你这么个完美的人我不爱,我怎么那么贝戋的去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什么冯家小姐、柳家小姐,还有那高高在上的二皇子。”
摇了摇头,从善走到窗前,用手抬起了如良好看的下巴深情地望着他:“放心,外面的桃花开得再好看,也不及我家这朵美艳的桃花的万分之一。夫君我虽然爱玩,可是总会记得回家的门,你说是不是?”
从善在如良耳边不停地吹着气,搅得如良刚才还伤痕累累的心脏瞬间被抚平了。如良还没有缓过神,就看见从善那张温润甜美的小嘴吻了上来。没有一会儿,如良缴械投降,喘着粗气闷哼着:“规……规矩点,这是院子。让下人看见不好?”
从善听到如良这句话不在意的转回头,对着后面正在扫落叶的下人随口就问:“你们觉得主子我跟贤妻主子在这里叙说夫妻情深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正在扫落叶的下人们,全部低下头肯定的说:“我们没有觉得主子们恩爱有什么不妥之处,倒是更觉得主子们伉俪情深,实属天下有情人们的楷模典范,应当得以推广!”
从善得意的转过头:“怎么样,我就说哪里有不妥之处!”
如良娇红着脸无奈的摇头:“怎么说,只能说你调教下人调教的好,我无语了!”
“好啦!好啦!我进来了。我保证那是最后一朵桃花,安心!”
在如良的注目下,从善愉快的进了屋。快速的脱了鞋子,从善像个猫似的钻到了如良暖热的锦被下:“好冷呀!快冻死了。”
如良温馨的把从善冰凉的小手拉过来,放进了自己温热的怀里不满的提意见:“整日里把别人照顾得挺好,对自己就这般的不爱惜。”
从善一偏头躺在了如良的胸上,不安分的在如良的胸膛上用手指画着圈圈,搅得如良春心荡漾。
“别动,老实点儿!我怕自己忍不住了?”如良攥住了从善的手。
从善抬起了闪光的眸子,娇声说着:“忍不住就别忍!”
还没有等如良缓过神,从善送上了自己的樱唇,如良紧紧搂着从善反转嚅吸。
两个人还没有继续加深工作,就有下人在门口报告:“主子,佐大爷来了,正在花厅等着?”
如良和从善正在兴头,两个人不舍得分开了软唇。从善吩咐:“好了,我这就去!”
从善和如良两个相携进了花厅,佐尔台正在端着茶细细品味。
“哥哥,怎么今天过来了?”
佐尔台一抬头看见从善和如良相互拉紧的手调侃着:“少主子和状元郎还真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如良昂着头微笑:“还好,大皇子见笑了。”
佐尔台收住笑容,话转正题:“不瞒弟弟,我这是准备要回大宛了。今天是来告辞的,决定明天一早就起程。”
从善不由得问:“哥哥,你不是事情还没有办完吗?”
“暂时先放一放,这次不回去没有办法。琅邪国给各国来函邀请所有未婚的适龄皇子都要出席,我父皇也差人通知我必须出席。所以,我准备回去了。”
从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们也准备前往琅邪国庆贺婚礼,不如明日咱们一道上路如何?”
如良也点头赞成:“嗯!这个主意不错。反正两个人也是走,还不如和大皇子一起走,路上还能相互照应,热闹一些!”
多尔济在后面闷了半天不吭气,听见从善要和他们一起上路,高兴的拍手:“惠少主跟我们一起上路,真是太好了。这一路上,就热闹太多了!”
从善笑眼看着多尔济:“多尔济就这么待见我的,不如留在我身边当差如何?”
佐尔台也添油加醋:“多尔济你觉得如何?”
多尔济想了想:“我家皇子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呢?”
从善听多尔济这话,故意装着不高兴:“还说什么待见我,原来是装的?”
多尔济连忙解释:“没有,我说真的。”
如良在旁边劝着从善:“别吓多尔济了,你身边的人还不够用吗?”
从善这时才转笑望着憨厚的多尔济:“玩笑!玩笑!”
三个人商量好,决定第二天在别庄门口一起上路。
从善吩咐好了下人,好好照顾程月凌。并且留下了一队十二骑的其中一骑,暗中保护别庄。
如良也暗自吩咐白狐,让他们好好保护别庄和京城的丞相府。
临走的晚上,程月凌拿了两件才做好的披风和锦袍给从善送了过来。从善连忙给程月凌拉好了披风:“四娘,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还不睡。我这里什么都有,你不用再操心这些了?”
程月凌帮从善整好了发丝,温柔的嘱咐:“善儿你这是第一次去琅邪国,万事要小心。外邦之地不比梁国,说话做事都要小心再小心。天寒了,你和如良要注意身体!”
从善和如良在程月凌的两边搀着她,一口同声的安慰她:“四娘放心,我们会相互照顾的!”
第二天清晨冷风飒飒,佐尔台和手下的四个人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程月凌在桂儿的搀扶下送从善和如良到了门口。
不经意间,佐尔台和程月凌目光相碰,霎时间两人的神色都是微微一愣。
对着眼前这个慈爱的妇人,佐尔台有着说不出来的好感,程月凌也是对着佐尔台温柔一笑。佐尔台的心里泛着一阵阵的温暖,就连寒风也不觉得那么逼人刺骨了。
☆、第二十二章 礼部侍郎变乞丐
一个食盒由桂儿拿到了佐尔台的眼前,佐尔台微微一愣。从善帮腔:“哥哥,你就拿着吧!又不是外人,我和如良也有一份儿呢?”
佐尔台很是感谢,赶紧翻身下马给程月凌行了个大宛的礼节:“谢谢娘!”
从善撅着嘴抗议:“哥哥为什么叫我娘亲为娘,就收了一盒点心就喊了娘,这未必也熟络的太快了吧?”
佐尔台俊朗的脸笑意弥漫:“弟弟有所不知,我们大宛都称兄弟的娘为娘亲!”
从善还未答话,黑鹰又插了一句:“我们皇子自小没有娘亲,所以看见少主的娘亲对他这么好,所以就想叫了!”
“噢!原来如此。那我家娘就太多了,我五个娘亲呢!回头哥哥就全都认了吧?”从善笑逐颜开的建议。
佐尔台义正言辞:“弟弟莫说笑话,娘亲再多还是亲生的好!”
从善搂住程月凌:“四娘,我就不赞成皇子的话。你看,我们虽没有血缘系绊,不早就超过亲生是吗?”
程月凌脸色白了一下,转而一笑,亲昵的揽过从善的头颅:“我们善儿倒是最孝顺的孩子,四娘也在一直拿你当亲生的呢!”
如良拉过从善:“天色不早了,快点上路吧!”
从善又拉着程月凌嘱咐了两句,依依不舍的翻身上马后就跟她挥手再见。
佐尔台也是勒住马,回头给程月凌深深的鞠了一躬:“娘,保重!”
从善一阵戏谑:“皇子这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我娘亲,不如到我们惠府来?”
佐尔台眉头一挑:“这个建议不错,哥哥我回考虑的!”
多尔济插言:“不用想,我们皇子还会来的,我也会来!”
听了多尔济的话,从善和如良哈哈大笑,两人腿肚子一夹,催着烈云和踏雪疾奔跑远。
佐尔台和几个手下,也追着前面的笑声直驱而去。
程月凌淡然的转过身,两行眼泪缓缓流下,轻轻呢喃:“这难道就是有散就有聚,只是自己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她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桂儿看着伤心的夫人,拿过手帕轻轻地为程月凌擦拭眼泪:“夫人,怎么又哭了?少主子去去就回来了。这里风大,咱们回去吧!”
枯卷的落叶在飞奔的马蹄下不安分的跳着舞,生命枯竭的最后也要最后倾城的一舞。
官道上飞奔着八匹快马,不是从善他们一行又是谁呢!三个容貌威仪、天生贵气的人无论到了哪里都能迅速成为焦点。
赶了一天的路,从善他们选择在了并不热闹的一个小镇休息,这时候已经离着京城百里之外了。他们竟可能不选在繁华之地逗留,原因自是他们三个和身边的几个下人的装扮都太过敏感。
毕竟现在梁国是与其他的三个番邦交战之时,佐尔台他们奴仆五人和桑野的琅邪装扮都太过显眼,弄不好会被官府当成窃听情报的细作。
从善他们投宿的客栈不大,但是房间倒还整洁肃静。为了不像上次在那间客栈一样,引起太多人的尖叫,从善他们让店小二把酒菜全部送到了房间。
说是引起尖叫,那自是因为从善、如良和佐尔台过分出色的容貌,引起了很多小媳妇、未嫁女的窥视。不知道有多少帕子、香囊、汗巾都被无意和有意的扔在了他们三个人的怀里和脚下。
最倒霉的是多尔济他们和从善身边跟着的桑野,怀里抱了一大堆女儿家眉目传情送给情郎哥哥的东西。
从善和如良倒是见怪不怪,自小两人名冠京城,这种场子应付自如。倒是佐尔台自从刮掉了那黑乎乎的胡子,立马也变得吃香起来。面对佳人们的暗通款曲,佐尔台的俊脸总是在红白交错间。
“嗯!还是端到房间里用膳好,省了那么多的麻烦啊!”这是多尔济的呼声。
佐尔台头点得像不倒翁一样:“就是,那些女人真是麻烦死了。”
从善端着酒凑到佐尔台身边,低声戏虐:“哥哥这般英明神武,自是被佳人倾慕的对象。男欢女爱,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人性了,哥哥怎地这般排斥?”
佐尔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想用喝酒后的殷红掩饰掉自己的局促不安:“弟弟不是一样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佳人,不然怎么会和如良公子情牵一世。偏偏丢下那些对弟弟倾慕许久的佳人们不顾,任她们珠泪暗流。”
如良不以为然,牵起从善那质感柔软的柔荑:“现在我的眼里自是容不下那些庸脂俗粉,以他们的姿色怎么能与我的善儿平分秋色。虽说我的善儿是男子,可是要是温柔起来也如一池春水,骄横起来泼辣无比。这样子多变可爱的性格,哪是那些自幼学习女戒循规蹈矩的女子可以有的。”
佐尔台大着嘴看着面前这对公然唾弃世俗礼教是个屁的断袖夫妻,也只能忘而兴叹:“哎!比不了,遇不到!”
三天后,从善他们一行已经到达了兖州,离着大宛也就还有不到五天的路程。兖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算是个重镇。至少是通往大宛的必经之路,从这里岔道口的另一个反方向走就是离着梁国于其他三国交战的不远处的绥阳郡。
兖州城内俨然没有因为战事引起的不安和局促,城里照旧各处生意兴隆。一路上买的卖的好不热闹。
牵着马的几人不慌不忙的走着,等候着桑野的消息。不一会儿,桑野催马过来,见了从善立马回复:“少主子,我已经在前面的迎客满定了四间上房,我们这就可以过去休息了?”
从善看向佐尔台:“哥哥,我们可以去休整一下了,再补充点干粮。”
佐尔台一样手,示意身后的四个护卫跟着桑野去客栈。
如良看着好不热闹的集市很想逛逛,转头看向从善那:“善儿,我们转转可好?”
从善看向佐尔台:“哥哥,你去不去?”
“好!咱们去转转。赶了几天的路,也很想走走了!”
佐尔台说完,也把自己的马匹交给手下,让他们带到了客栈。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集市上,来回地看着琳琅满目的货摊。从善一眼看见了一位卖糖葫芦的货郎,很是兴奋:“如良,买只糖葫芦吧!我很久没有吃了?”
如良宠溺的看着孩子气十足的从善,想都没想直接走到了糖葫芦的货郎边,顺手摘了三只糖葫芦,掏了六文钱。
随后,拿着红艳艳的糖葫芦递给了大眼很馋的从善:“给,吃吧!”
从善很是兴奋地接过一只,开心的咬下来一只红殷殷的果子:“好甜呀!”
看着从善一脸幸福的样子,如良和佐尔台也如她那般孩心很重的露出笑容。咬了一口,两人的嘴里也泛着充满幸福的味道。如良是因为自己的爱人越来越可爱了,佐尔台是因为从善脸上洋溢的那无尽的笑容。
三人逛在一个首饰店的门口时,却被一个莽撞出门的人给撞上了。佐尔台明显不悦眼前子不礼貌的行为,一把就拉住了那急匆匆要走的男子:“撞了人,还不说道歉,走的还挺快!”
那位青衫的书生,一脸黑灰使劲鞠着躬:“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我赶着救人呢?”
佐尔台的拳头刚要落下,从善和如良大叫:“不要?”
佐尔台很快的收了自己的拳头,也和从善、如良的表情一样,仔细的看着这位冒失鬼。
从善和如良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的这位熟人,不是那熟悉的声音,估计这会子他就被佐尔台那个大拳头打得见阎王了。
青衫男子也是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这位男子竟然感动的眼泪直流:“竟然是你们,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从善和如良看着眼前穷困潦倒、灰头土脸的男子,不禁异口同声的发问:“无痕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边关吗?”
的确,他们三个遇到这位像乞丐一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跟梁锦溪那一次出使燕国军营的骆无痕。
从善和如良都没有想到在兖州城竟然能见到许久未曾见过的骆无痕,而且还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骆无痕用单薄的青山袖子擦了擦眼泪,拽着如良激动的痛哭:“你不知道,当日里通关城被攻破没有多久,我就跟辛将军的大部队失散了。我当时为了帮着紧急疏散城里的百姓,结果就随着最后一拨通关城的百姓们被燕国的军队给追杀了。一行二十多名百姓,死伤也就剩下我自己了。若不是被一位姑娘救助,估计我现在也在黄泉路上了。可是姑娘却身负重伤,我用最后的银子找了马车一直沿途找医生医治,最后银子花光,我也只有沦落到了当东西的下场。”
从善一听到姑娘两个字,马上联想到了很久未曾联系上的冰蝉。当日里,从善命冰蝉沿途保护骆无痕,没有想到冰蝉竟然身负重伤。
可是从善了解冰蝉的武功,能伤得了她的没有几个人,不由心里弥漫起浓重的担忧之色。脸色一阵煞白,从善揪着骆无痕的衣领大声喊叫:“那位姑娘在哪里?快带我去!”
骆无痕和如良、佐尔台都被此刻无缘无故震怒的从善给吓住了,骆无痕马上颤抖着对从善说:“跟我来,我带你去!”
☆、第二十三章 雁过无痕情逝去
从善现在已经是心急如焚了,本来是跟着落无痕的,最后竟然嫌他太慢。后面等到如良和佐尔台跟在后面时,竟然发现从善已经用起了轻功携着骆无痕飘了起来。
不过这是在城里,从善的轻功步伐让外人看起来只不过是像在快走。可是只有后面跟着的如良和佐尔台知道从善的轻功有多了得,已经能控制的这般的随心所欲。
因为骆无痕身上已经没有了钱,所以他只好卖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块玉。没有了钱,自然能住得起的客栈也是那种次等的土房子。
从善一看见眼前这个破烂的土胚客栈,心里不禁的酸涩不已:“怎们能够让冰蝉住在这里。”
冰蝉的身子向来就是天生的寒气之体,住的地方稍有不对,她马上就脉细全无。如今为了一个骆无痕差点就让她丢掉了最心爱手下的性命,她怎么能心思平静。
一眼寒光闪过,从善转过脸紧紧盯着骆无痕:“真是没有用的书生,她要是丢了命我定让你陪葬!”
骆无痕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位自己爱慕已久的惠家少主,思量着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为何招致她如此激烈的言语。
此时,从善已经由着骆无痕带领到了他们的客房。从善抬起脚,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大声喊着:“冰儿,你在哪里?”
这个举动,顿时引起了如良深深的怀疑:“为什么善儿会一句就猜中救无痕命的人是谁?而且看善儿此时呼唤的名字是十分顺口的,绝不是对待一个不相干人的表情。善儿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自己,究竟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得而知的?这个女子,究竟与他是什么关系?”
不是如良一个人怀疑,就连骆无痕也不由得在思量:“床上那女子与这位惠家少主究竟是什么关系,而且为什么这个女子会救了自己的命?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根本就有人一早布置好了?”
无数个疑团充斥在从善身后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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