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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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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霁珠淡然道:“说的好,男人有什么好的,我也不喜欢男人。”
——向晚易差点喷出口水来:“你你你你不喜欢男人?”
夏霁珠鄙视:“只准你不喜欢男人?”
向晚易突然觉得自己体内的气流又开始有些加快运动了:“可我是男人。”
夏霁珠一挑眉:“我还是女人呢!”
向晚易无语至极,最终无奈道:“好吧好吧你是女人,当然可以不喜欢男人。”【= =】
夏霁珠突然整个人朝前俯去,好看的脸庞渐渐凑近他,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缓言道:“你确定。。。你不喜欢男人?”她的脸对着向晚易靠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向晚易很明显得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压迫感从内心深处传来,心中一道声音喊得越来越响越来越亮:“离我远点离我远点尼玛的离我远点啊!!!”
很明显得,向晚易感觉到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加快了运动,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夏霁珠似乎毫无压力,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向晚易虚弱出声:“离,离老子远点。。。”
“哈哈哈哈!”夏霁珠爆发出一阵大笑,望着连脖子上都竖起了鸡皮疙瘩的他窃笑道:“喜欢女人?嗯?你确定你喜欢的是女人?”
向晚易微微有些恼羞成怒,最终忿忿道:“我是喜欢男人怎么了!”
夏霁珠伸手挠了挠耳朵:“我有说什么么?”
向晚易一愣:似乎的确是这样。“可你和别人不一样!”
“哦?我哪里不一样了?”
“你和我一样不正常。”
“你不正常可以,但是麻烦能别带上我吗,我很正常,谢谢。”
“你不喜欢男人,哪里正常?”
“不喜欢男人就不正常?”
“。。。”向晚易哑口无言。
夏霁珠的脸上渐渐收了之前的不正经,微微皱眉望着向晚易一会,随即轻声道:“你遇上强敌了。”
向晚易心中猛得一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分外相信夏霁珠的话,直觉告诉他,她不会害他,不管夏霁珠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也相信她是会帮他的,不管他的对手是谁,不管对手多强大。。。
“强敌?”
“恩。”夏霁珠拿起身边的柴火往火堆拨弄了几下,一张明媚的脸在火光的照射下有了一种异常宁静的感觉,“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向晚易耳根一红,寻思着报假名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可转念一想,她不是也报了个假名么。于是道:“你不是也没有告诉我真名?”
霁珠嘴角一勾:“扭扭妮妮,果然是个极品小受。”也不理会向晚易的窘迫,自己接着道:“我并没有报假名,只是知道我真名的人不多而已。江湖人喜欢叫我夏霁珠,可我更喜欢称自己为若妍。”
这话怎么沧桑感这么重!向晚易抚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她,突然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这姑娘,这姑娘该不会是精分了吧!
向晚易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一下,不过还是确认道:“你,该不会有两个灵魂吧?”
谁知霁珠的眼中却闪过一道亮光,望着向晚易不敢置信道:“你知道?”
向晚易的头顶飞过一阵乌鸦,嘴角抽搐,严肃道:“姑娘,你这是病!得治!”
霁珠的眼中掠过一阵失望,随即便恢复淡然,似自言自语道:“算了,谁会相信呢。。。”
向晚易并未听清她的自言自语,道:“我叫向晚易。那我该叫你若妍还是霁珠?”
霁珠的双眼望着黑暗的远方,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突然缓缓道:“向晚易,你觉得世界上有灵异的存在吗?”
于是很配合的,一阵阴风就这么从树林深处飘了过来,向晚易浑身一抖:“大晚上的,渗得慌!”
霁珠继续道:“世界上有很多空间,你。。。相信吗。”
向晚易的世界就这么被雷劈了五道!莫非真的找到知音了???当即他不顾身上就没停息过得内息,猛地做到霁珠身边,也不管什么男女女男的,一把握住她的双肩道:“你是穿来的??他妈我也是穿来的!!!他妈竟然还能他乡遇故知,我,我,give me five !”说我便伸手上前。
霁珠伸手一劈,向晚易还没从方才的惊喜中反应过来就又软趴趴得斜倒在了地上。只听她莫名奇妙道:“什么给不给的。”
向晚易一愣:不是穿来的?怒气顿时又来了:“不是穿来的你他妈说什么空间不空间,有病吧你丫!”
霁珠莫名更甚:“什么穿来的?”
向晚易一翻白眼:“穿越啊。从这个时空穿到那个时空,不是穿越是什么!”
霁珠一愣,慢慢道:“穿越。。穿越。。。呵,好一出穿越!”
向晚易斜眼纳闷得瞧着她,心中却在寻思着这霁珠果然已经精分了,而且精分得厉害!算了算了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眼前当务之急难道不该是算算自己还有多久的活头么!“我敌人究竟是谁?”
霁珠恢复平静,并未回答他,自顾自道:“你身上不止一处伤。”
向晚易顿感委屈:“难怪老子最近越来越吃不下饭!”
霁珠头顶飞过一阵乌鸦,决定不理会他,继续道:“你胸前有道剑伤,因中毒而得内伤,还有。。。”霁珠突然欲言又止。
向晚易好奇道:“还有?”
霁珠突然望着他暧昧一笑:“不愧是极品小受,菊花果然有亮点。你。。。被爆菊了。”
向晚易当即只觉得自己被雷狠狠批了个外焦里嫩,被、被爆了?
霁珠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拿出一个圆形小盒,面不改色道:“莲花露,你懂的。”说完还抛给他一个媚眼,“抹好了叫我,我在五十米处。”甩出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向晚易的脸涨得通红:真的,真的被爆了?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早上的时候都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春梦而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那那个风情万种的男人是谁!丫的!竟然和老子玩一夜情?!
向晚易越想越气愤,只觉得自己被人羞辱了。和莫名其妙的人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关系,真他妈莫名其妙!
可气归气,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他旋开那膏的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便飘进了他的鼻中,用手沾了些,确定左右都无人时菜郝然得把手颤颤巍巍得伸进了自己的裤裆。【= =】
“嘶——!”之前都没有觉得,这么有意得触碰果然成功得引起了一阵针刺般得痛意——妈的!该不会裂了吧!
向晚易啐了口,把膏药慢慢抹上,火辣的感觉顿时减缓很多。涂抹完毕,向晚易轻叹口气,还是觉得应该早些远离这些江湖的纷纷扰扰才是正道,才是他向晚易应该走的路。就算真的快要死去,也应该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得死才对。
叫唤回了霁珠,他正色道:“霁珠,我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霁珠望着他。口气平静:“依旧是寒烟宫的,禁药。”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一更,可放心入坑~看霸王文的孩纸,乃们很有快感咩?
12
12、第六章:解毒 。。。
向晚易一愣:怎么还是寒烟宫?
接着又听霁珠问道:“昨夜你来这媚菊楼作甚?”
向晚易皱眉:“我如何进的媚菊楼真的记得不是太清楚,只记得当时撞在一个人妖身上,明明长着副女人相,可他妈那货的胸部是平的。”
霁珠挑起眉,眼中兴味十足:“你确定,胸是平的?”向晚易白了她一眼:“当然是平的。要是有胸部他妈我还会进这媚菊楼么!”
霁珠来了兴致:“所以你便进了这楼和他春宵一度了?”
向晚易嘴角一抽,可想了想,似乎的确是这样:“难道我果真和他一夜/情了?可他妈我是怎么上了他的床我都不知道!”
霁珠微顿了顿,道:“你是说,你没有印象?”
“要是有印象他妈一向守身如玉的老子会让他占去便宜?”
霁珠沉思,突然道:“向晚易,或许你是中了媚功。”
“媚功?”还有这种稀罕功夫?
“暄姬果然是个男人。”她嘴角勾起默默一笑,“如果我没有预料错,他和墨玉应该很深的渊源。又或者。。。”话到这里,她又戛然而止,对着向晚易道:“走!”
“去哪?”
“解你的毒。”
“你不是说无解么?”
“说着玩的你也信?”
“。。。”
第二日,天色微晴,飞鸟啼闹。
向晚易憋了眼前方的女人,心中有些许的怨气:他妈他怎么就这么背,遇到这么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不过说到底自己的命还握在她手中,所以敢怒不敢言是向晚易此时最好的写照。
。于是如今的场景便是霁珠英姿飒爽得骑着马,向晚易咬牙含泪坐在后面。——不知道哪里牵来的马,也许是趁向晚易休息之时,霁珠去集市上买的也未可知。于是好吧,菊花什么的都是无所谓的,因为相比起性命,当然是命比较重要。
于是苦逼的赶路生活就在向晚易的腹诽与怨念中度了过去。
深夜,一片森林,一堆火,一个类似女人的男人和一个类似男人的女人。
向晚易腹诽不断,霁珠从容不迫。
“这算是到目的地了?”向晚易含怨开口。
“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他妈给老子说明白点!”
“喏,爬上那片峡谷就到了。”霁珠说的云淡风轻。
向晚易顺着她的眼神朝远处望去,——咔嚓,于是下巴掉了。远处一片黑幕之中赫然竖立着一道崎岖的陡峭峡谷,虽说不上高耸入云,可那高度也不是可以谁都可以驾驭的。
向晚易泪:穿越果然是件力气活啊尼玛!
于是第二日向晚易是被霁珠硬生生得拖拉着起身一起奔赴向黎明的彼岸的。山路比向晚易想象得还要崎岖,幸好霁珠手中的竹节鞭不是吃素的,啪啦啪啦得把荆棘划到一片,二人就硬生生得在杂草丛生的山腰上开出了一条路来。
等爬上谷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向晚易已经将近奄奄一息,每日都需要霁珠给自己度气和喂药才能勉强保持清醒。开始这毒尚可以三天发作一次,在纯靠霁珠喂药和度气的情况下。这也让他表示怀疑——霁珠的内力莫非可以深厚到了这番天地?但是管他妈妈嫁给谁,他妈命都快没了谁还管那货是太阳能还是奥特曼。
等到现在,他已经完全记不清楚霁珠是怎么将他扶上一张床,如何给他喂一种很凉很透的药的。他只知道,那种药真的很有效,那个晚上是他来了这个时空后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没有林寒烟的邪媚,没有夜断弦的伤情,更没有离开原来那个世界时深深的迷茫和恐惧。
他是真的不想卷入这些尔虞我诈。
待到许久之后他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雷了一下。
这个房屋,果真特别。
圆形圆形圆形,到处都是圆形。圆形的门口,圆形的窗户,圆形的桌凳,最后瞄了一眼自己躺着的床,他默了了默:圆得真个性。
霁珠从门外走进,望了一望向晚易,道:“饿了吧,把桌子上的粥给喝了。”
向晚易心中一暖,却也没有矫情得说什么,抚了抚自己的胸部,起床将那碗粥给喝了。又听见霁珠平静道:“你还要将养三个月才能算是把毒给压制了。要不要这条命,就看你听不听我的话了。”
向晚易登时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我又不傻,当然会听。只是。。。”向晚易望着霁珠的双眼徐徐道:“我究竟是如何中的毒?你,为何要帮我?”
霁珠一声嗤笑,眼中的嘲讽之色尽显,——尽管这更偏向于自嘲:“帮你么?我只是在帮我自己。至于你的毒,就要问问那天与你一夜春宵的大美人儿了。”
向晚易默默消化了一遍,还是决定不过问霁珠的事情才是正解,于是便道:“可对我下毒,他对得起那些药么!”
霁珠囧了一囧,还是决定帮他解疑:“咳,自然是对他们有用。”
“他们?”向晚易疑惑。
“大概就是墨玉和。。。他吧。”
“他?谁?”
“暄姬。”
向晚易更疑惑了:“他们老子可不认识什么暄姬暄鸭的。”
霁珠笑得莫测高深:“你不认识他们,他们许认识你呢。。。。”
向晚易条件反射得抖了抖身子:为嘛突然觉得有点冷?
养病的日子果然无聊。如今向晚易唯一的乐趣便是在房门口数蚂蚁了。这处的房子不知道是谁建的,风格着实过于诡异了一些。霁珠一直猫在隔壁的小房中,除了用餐时间向晚易基本见不到她——应该是在研究药材,她身上总有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晚上也与草药同眠——真是个疯狂的女人!向晚易如是评价。
太阳东升西落,月亮阴晴圆缺。呆在山顶的向晚易唯一的感觉除了无聊,就只剩下了宁静。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他向晚了很久,如今终于实现了,让他有了些许的难以是从。
也许是这份平静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有些恍若置梦的感觉。
“我要在药房研究一味药,你莫乱走,保持方圆十里的运运动距离。”霁珠照例甩下这句话,便又一头扎进了草药的怀抱。
向晚易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望了望眼前的美好景色,突然来了兴致,准备绕到房后看看,霁珠究竟在研究些什么玩意。
后面的杂草很高,他皱了皱眉,仍旧走了进去。药房的窗户也被捂得严实,向晚易挑了挑眉:她究竟在研究些什么!
就在这时,窗户竟然‘吱呀’一声,开出了一道小口,向晚易赶忙屏住呼吸,将整个人都紧贴往墙壁上,——只见窗户中伸出了一只白暇的手,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渗着血液的白棉布条。向晚易心中狠狠一撞:霁珠受伤了?
可,可怎么可能!这里根本就没有人能伤得了她。她的伤口又是怎么来的!
向晚易勉强压抑住自己想要直接上前大声询问的欲望,既然她不肯和自己说,必然是觉得有瞒着自己的必要。可是,可是。。。如果说这里也不安全的话,那他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要去四周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值得她每天一句‘保持方圆十里的运运动距离’。
待窗户完全关上后,他勉强静下心来,决定绕着四周转一转,因为杂草荆棘太过旺盛,且先前一直被霁珠说莫要四处乱走,他才懒得动弹。可如今不一样,要是霁珠也倒了,他岂不更是只有等死的份了?
可惜一刻钟后,向晚易后悔了。他的方向感一直不强,如今的他望着四周完全无法区分东西南北的参天大树时,他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个多么愚蠢的决定。可爱的二傻环视了几圈四周坑爹般一模一样的大树后,狠狠甩了甩脑袋:妈的,迷路了!
可作为一个能够临危不惧的有智慧的男子,他很快又自我催眠得淡定了下来,决定朝着自己的左手方向走。
因为直觉告诉他——往左边走,会有非常的收获。
于是,他往左了。
于是,他果真有了收获。
于是,那个收获果然非常,非常之极啊!
望着倒在不远前方的那个似乎很熟悉,似乎又很陌生的身影时,他石化在了原地:直觉果然是不能相信的东西。。。
凤眼峨眉,红唇妖娆。在向晚易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反反复复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之后,他终于消化玩了眼前的信息:林寒烟?晕迷了?
哪怕是一个月前的向晚易都会觉得这简直是件多大的喜事,那货终于跨了,咩哈哈哈。。。咳咳!可是,现在的情况是霁珠已经受了伤,现在又多了个林寒烟?尼玛!林寒烟不是江湖上的高手么,怎么可以受伤,有怎么会受伤!
而且就算受伤了又怎么会倒在这里,他妈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最爱吐槽评。
另:霸王我的孩纸们,乃们很有快感咩?
13
13、第七章:林寒烟 。。。
某只向双眼充满戒备得朝着躺在地上的某人挪去。生怕此时还倒在地上浮尸的某人在下一刻就又一脸邪笑得对自己说‘我要在上面’。。。想及此,向晚易抖了抖身子,心里一阵恶寒。
踢了踢林寒烟的脚,唔,没反应。
上前一步,继续踢,唔,还是没反应。
一直到向晚易非常十分极其之确定林寒烟的确是垮了,而且垮得厉害得时候,他才蹲□子,仔细观察起林寒烟的现状。——双目紧闭,脸色泛白,额际的伤疤完全暴露在向晚易的面前,嘴巴边有少许污血,衣衫凌乱。似乎这是向晚易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林寒烟,更是第一次产生‘林寒烟也不过尔尔’的念头。
看着那个菱形伤疤,向晚易皱眉。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林寒烟在那处名叫幽崖的地方受的伤的。林寒烟本就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此人能伤得了林寒烟,那该是怎样的武艺啊!向晚易就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林寒烟入了定,脑中思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江湖恩怨,可他对这个江湖本就不熟悉,所以诺干柱香之后他的脑中越来越混沌,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别想,自己都没多久的活头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是非恩怨这不是全虐是咋地!
向晚易环视了四周,心中气恼更甚:他妈怎么就这么背!叫丫的脚贱!往好好的竹屋不待非要出来,这下可好,还多出个拖油瓶兼定时炸弹出来!
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当做从未看到某人过得淡定离开这个是非地。但是转身迈步刚想走的他登时又顿住了:直觉不可信啊!
于是。。。。向晚易黑着眼,咬着牙,气喘嘘嘘得拖着进入休眠期的林寒烟,艰难得往来时的反方向移去。
他的方向感本就不好,现如今拖着个人,于是,当向晚易双腿发软得靠在一棵大树之下凄惨得望着天际白茫茫的薄雾时,心中唯一的一抹寄托也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天际就是这么凑巧得一棵星星都没有,向晚易望着依旧昏迷的林寒烟叹了口气,敢情他这辈子还真就是个扫把命!
于是向晚易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明白了饥寒交迫这四个字的含义。
他的身体本就孱弱,加上拖着林寒烟走了大半夜,再加上山顶的寒流,于是非常顺其自然的,迷迷糊糊之中,他也昏迷了过去。
当霁珠双眼快要喷火得在附近十里差不多搜了一遍才发现向晚易和一个明显是中了毒的莫名男子双双晕倒在野外的时候——别说,还真有那么点亡命鸳鸯的味道。但是霁珠表示并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题外话,因为她的脑中第一反应过来的,就是自己要拖两个男人回去。
可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当她非常自然得一脚踹开倒在向晚易身边的林寒烟准备将向晚易一路扯回房间时,无意中憋到林寒烟此时的面孔的她便立时呆了一呆。
然后马上把已经扶起得向晚易往地上一扔,转而开始细细研究起林寒烟来。
越望越兴奋,越看眼中的兴味也越明显,没想到。。。霁珠的眼中突然闪出一阵诡异的光,马上小心翼翼得把林寒烟拖回了家,途径向晚易身边时还因着向晚易横亘在路上的脚碍着了她的路而将他往旁边重重一踢。。。
等到霁珠将林寒烟安顿好,又把能暂时稳定林寒烟毒性的药物熬制好喂他喝下之后自己又因太疲累而沉沉睡了一整夜之后,她终于想起了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事情。
。。。所以,等向晚易虚弱得悠悠转醒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可是,让向晚易吓得魂不附体的不是这些。而是他身边那只一动不动凝视着他双眼之中早已不见了两个多月前望着他时的温柔,剩下的唯有冷漠和冰冷,甚至带着一抹肃杀的味道。。。的林寒烟。
向晚易的脑子立时一片清醒,当然一般上任何一个人看见这么诡异的眼神之后很少能够将思想继续混沌下去。此刻他心中反反复复得念着同一句话:腿,别抖,别抖,别抖。。。
此时林寒烟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自嘲,轻启朱唇道:“向晚易?”声音虚弱,却依旧黏黏糯糯,可这语气,却让向晚易不太痛快。
语气中的讽刺竟是毫不掩饰得。
向晚易心中郁闷,不就是从他身边逃了开,至于这样么。脸上却依旧赔笑道:“林,林宫主。”
林寒烟的双眼之中顿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杀意,向晚易不是傻子,当然能感受的到这股气。当即火了:“他妈的林寒烟闹够了没有?你就这么想要老子死?”
林寒烟突然又妖娆一笑,嘴角轻勾自嘲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向晚易呆了一呆:这货什么意思?
林寒烟望着愣在原地的他,眼中的鄙夷之色更甚:“敢做不敢当么!夜弄弦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三流之人!”
向晚易更懵了;嘴角抽了半晌才道:“夜,夜弄弦?”这又关夜弄弦什么鸟事!
“向晚易,你这戏演的,真是让我恶心。”说罢,便转过头不再理他。
向晚易更茫然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想要向他问得明白些,可一看到他脸上那副嫌恶的模样,刚到了嘴边的问号就又硬生生得憋了回去。
房内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这处房子本来就小,一共三处。一处为霁珠的专属,一处更是简陋,算是厨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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