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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歌:代嫁狂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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⒎鞘且蝗耍褂形颐牵凇!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十乌对我的好。”清清上前,“乌东,金乌门就交给你,我很放心。有什么事可以去找秋水阁的海天一,他必定会帮忙。这令牌你先收着,等我归来时,再交给我。”
清清将金乌令牌再度交到了乌东的手中,拍了拍他的肩头,“八年内,不要找我。”
乌东恭敬而小心的接下令牌,向着清清应道:“是,乌东记住了。”
“那你快回去吧。”
乌东向着清清一跪拜,起身,望着她,有话可无从说起,最后也只能收了口,转身离去。
清清望着离去的乌东,眼角丝丝的笑意收尽,她回身,望着那一湖不变的粼粼波光——
怜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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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梭,冬去春来,转眼已是一年过去。
被雾气所萦绕的林中,隐约一道红影在其间穿梭飞掠——
白发飞扬中,那人眉宇间皆是逼人的英气。
两道蓝绿色的光,就似两条灵动蛇,紧随在侧。
漫天的轰鸣声,惊动了那栖息的鸟儿,纷纷展翅飞离。
“主人,主人——”
远处一道小人穿过白雾,快速的向着那雾中人跑去。
“小羊。”收回了魂链,清清回身,望着跑至身前的小羊妖。
小羊妖拍着胸口,喘着气,说道:“主人,何伯让你回去喝药了。”
“已经到喝药的时间了?”清清抬手,一缕蓝芒从她的指尖飘逸而出,就如一把利剑,生生地将那周围的白雾给剥开,露出了本来面目。“都快晌午了。”
“是啊,主人回去吧。”小羊妖伸手,拉上清清的手。
“今天去见过你师父了吗?”清清低头,看着那一脸笑意的小家伙。
回想来到雾灵山的这一年多时间,清清感受最为深刻的就是身旁的这只小羊妖。
他纯真的笑容,是她最为的良药。
似乎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也在他的笑容下,得到了救赎。
“去过了,师父的气色今天看起来很不错。”小羊妖说着。
“是吗?”清清揉了揉小羊妖的发顶,举目,远处是一间以木建筑而成的三间小房。
这便是她目前所居住的家。
还未进入房门,就见一身黑衣出现在门口的携呈,那张千年不会融化的森冷面孔,还是会吓得小羊妖躲到了清清的身后。
“携呈,你非要用你那张冷脸出来吓小羊?”清清看着携呈。
这一年来,携呈很少回到她的体内,一般都是以人形出现在外。
“药。”携呈把手中的药递给清清。
清清接过药,喝了口,便皱起了眉头,“不是说今天开始,会换别的药了吗?”
“已经换了,不过味道是不会变的。”携呈冷冷的把话说完,便转了身,走进了最为左边的房间。
清清则是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脸上阴沉沉的,师父,这药怎么越来越苦,越来越涩,还能让我喝得下去吗?
“主人?”小羊妖仰起头,“主人不喝药吗?”
“喝,怎么不喝。”清清捏着鼻子,把药完全的灌下,嘴中的苦涩,让她脸更为的沉了沉。
“给你。”小羊妖笑眯着双眼,摊开了掌心。
“冰糖?”清清惊讶的看着那躺在小羊妖手里的冰糖。
“嘘,别让何伯听见了,这是我偷偷拿的。”小羊妖说着,把冰糖塞入了清清的手里,一溜烟便跑开了。
清清望着手中的冰糖,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放入了口中。
淡淡的甜香味瞬间将那苦涩的味道覆盖住,清清脸上的阴郁也随之消散。
她走入了右边的小屋,在内梳洗了一下后,便走出了小屋,向着后山走去。
蜿蜒的羊肠小道在雾气的笼罩下,很难寻到路,若是踏错了一步,便会跌个粉身碎骨。
但是对于她来说,这条路每天都要走,一年下来,即便合着眼睛,也能找到。
走到小道,视线豁然开朗,略有花香传来。
清清脚尖点地,一跃而起,人乘风向着崖壁而上,半云崖,位于雾灵山最为西端,它是横生出的一个悬崖,一般人是很难到达的。
而这半云崖的山洞内,就是置放赫怜祁的地方。
清清上了半云崖,在洞口采了一朵兰花后,走入了洞中。
洞并不深,可极为的复杂,入口就有三个,走错就会迷失在洞中。
清清在进入洞中后,便合起了双眼,放出了魂链,魂链带领着她进入了一处被妖气所覆盖的洞穴。
清清取下左手腕上的郝天羽,拍了拍右手腕的黑玉镯,踩着步伐,进入了。
偌大的夜明珠,偌大的白玉大床,一个俊美的男人,就静静地沉睡在床榻上。
清清低头,看着他——
她把兰花放在他的颊旁,伸手,为他拂去了那沾在脸上露水——
“小羊妖说的没错,今天你的气色看起来确实很不错。”清清笑望着那人略显红润的脸庞,人靠向他的胸口,偎入了他的怀中。“怜祁,你知道吗,昨晚上我做梦了,梦到了那次你在红枫下曼舞的一幕。”
清清侧过身,仰起头,手撩起那头如血的红发,“真想看你再舞一次。。。。。。”
一年了,你睡了整整一年了,不知在你的梦中可有我。
而我的梦中,总是有你的身影。
怜祁,我现在才知道,等待一人,原来是这么的辛苦。
当年你也是在这种焦急中,等待了我八年吗?
伸手,清清抚摸上那他的脸庞,细细柔柔的描绘着他轮廓,“你想你了,怜祁。。。。。。”
我现在才知道,有你在身边陪伴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我的怨气,统统可以抛给你,你只会笑着对我。
“怜祁。。。。。。”清清抱着那人,“还有七年,还有七年的等待。。。。。。”
七年好漫长,可我会等,等你醒来!
“师父跟我说,八年的时间,你不一定能醒过来,可我信你,你会遵守与我的约定。”
清清慢慢地贴近在他的胸膛前,从内有微弱的心跳声传来,这让她的心得到了安抚。
他没有消失,他只是睡着了。。。。。。
只有在这一刻,她才觉得他仍是伴在身侧,没有离开——
清清离开半云崖,以是夕阳西沉时,也仅是这个时候,雾灵山那终年缠绕的雾气,会有片刻的消散,露出那秀丽的景色。
清清站在悬崖边,感受着轻风的抚慰,享受着宁静的四周。
忽然,在那红霞中,款款地走来一人——
红发红衣,俊美妖娆,举手投足间皆是华贵之气。
他迎着红霞而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轻缓。。。。。。
清澈的眼眸中,因那人的出现而幽幽浮上了泪光。
是你吗?
会是你吗?
霞光消失的瞬间,连带着那人的身影也消失了,弥留下的只是那风拂过带起的丝丝雅香之味。
清清抬头,望着灰色的天空,任由泪水滑过——
谢谢你,谢谢你的体贴,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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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更2000,共8000字。。。。
丫丫谢谢童学们的一路相陪,写到这里,也算是这文的一个中转点了。
关于怜祁究竟会沉睡多少年,想来下章节应该会明朗,O(∩_∩)O~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还是加更2000,为8000字长更!希望童鞋们多多支持丫丫哦!哇咔咔~~~
227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①
时光荏苒,匆匆六载已逝。
如今蓝月之上战火愈演愈烈。
七年前齐邑两国向燕国提出了联盟,经过两年的筹措,终于在三年后以燕王为首三国联盟军组建而成。
三国的军力的齐聚,令其余三国纷纷作出了相应的措施。
但由于京国与其余两国,梁国与晋国的意见不合,最后也只是落了个不欢而散。
第四年,燕王率领联盟大军正式向京国进发,从而也打响了战争的第一炮。
联盟军团的凶猛骁战,尤其是京国一国之力所能抵抗的,仅是三个月的时间,京国便沦陷。
同年七月,齐王与邑王向燕王投上效忠书,从此燕王独领四国,成为了蓝月上最为强大的君王。
这两年来,梁国与晋国虽是拼死与燕王对战,可由于长久的对战,早已将两国的兵力消减一空。
如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如今眼看着梁国帝都侨城将要沦陷,纳兰潃甄站在城墙上,望着那满城的烽火。
七年的时间,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面对一切,也足以撑起一个国家。
可如今看来,这也不是痴人梦话。
若非有莫离在,恐怕梁国早已在数年前就被楚歌所攻陷。
可如今,楚歌一天天的壮大,而她与莫离所拥有的兵力却在一日日的消减。
熬了整整两年,地狱还是降临在了梁国。
“甄儿,快走!”蓝风上来,一个飓风就将那些试图靠近纳兰潃甄的兵士,卷走,徒留那一抹孤寂的寒冷。
“走?我还能走去何处?侨城失守,便是梁国的灭亡。我纳兰潃甄堂堂梁国之主,岂可在这时候抛弃自己的国家,抛弃自己的战士,抛弃自己的子民,逃走?”
纳兰潃甄望着蓝风,看着这个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很想要以最美的笑容,与他做最后的诀别。
可惜。。。。。。
“甄儿!”蓝风上前,一把抱住了那摇摇欲坠的女子。
“蓝风,我不适合做一个王,我知道,你知道,父王知道,这副担子太重太重。”纳兰潃甄伸手,轻抚过蓝风俊逸的脸庞,撩起他那头湛蓝的发丝,“我累了,真的很累很累,累得不愿意再去做抵抗,就让我去吧,至少也可以用我换得梁国百姓的安好。只要我愿意臣服那人,就。。。。。。”
蓝风紧紧地抱着纳兰潃甄,看着她那张清丽脸庞上的泪水与决然之色,“不——我不能。。。。。。”
“蓝风,这就是我纳兰潃甄的命,是我的命,我就不得不屈服。对不起。。。。。。最后我还是让你失望了,让父王失望了,让莫离失望了。。。。。。让所有为我而死去的人失望了。。。。。。”
纳兰潃甄一把推开蓝风,退后了数步。
“甄儿——”蓝风疾步上前。
“别过来,不然我就马上咬舌自尽在你的面前。蓝风,走!你走!马上走!不许再回来,不许再回到我的身边,当我死了,当你的甄儿死了,我。。。。。。”
蓝风望着她,蓝眸中萦绕的是一份痛苦,是一份不舍,他岂能甘心!
可如今,他却只能离开,只有离开,才能有机会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甄儿,好好的活着!”蓝风望了眼那站在城墙的女子,转身化为了一缕黑烟,远去。
纳兰潃甄望着那离去的黑烟,她整个人似一下子就失去了力量,跪坐在地上。
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襟,眼泪盘旋在眼眶中,竟是不见落下——
蓝风,甄儿辜负了你,辜负了你!
“王,燕军已经攻入了皇宫。”
纳兰潃甄听着属下的来报,站起了身子,她抹去了眼中的泪水,回身,大声说道:“命梁国将士放下兵器,不得与燕军抵抗。竖起白旗,告知燕军统帅,我纳兰潃甄愿意嫁给燕王为妃,从此梁国归顺燕国!”
“王!”梁国将士大臣,纷纷向着纳兰潃甄跪下。
“我纳兰潃甄愧对你们,愧对梁国子民。如今也仅能以我这一副血肉之躯,换得一时的安宁。”纳兰潃甄从城墙上走下。
她走过那些跪在地上的将士大臣,向着皇宫大门一步一步走去。。。。。。
。。。。。。。。。。。。。。。。。。。。。。。。。
不远处的万驼峰上——
“来晚了,我们还是来晚了,没想到燕军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莫离紧握着腰上所挂的玉佩,无色的眸子,紧盯着那不远处的火海。
没想到不过半月,梁国就沦陷了。
甄儿——
“太子,梁国看来我们不易久留,还是尽速的离开才是。”孟继青跪地,向着在前的主子说道。
“莫非这个天下当真要成为楚歌的?”莫离仰望天空,万里星辰,仅是找寻不到了一片可以让人心安地了。
那男人若非真的是这天下的主人?
护龙家族的尽数倒戈,如今加之五国尽归燕国,留下的也不过是他们晋国。
可以一国之力,又要如何去抗衡那拥有五国之力的强大军队。
莫离首次迷茫浮上,他眼底幽幽浮上了一抹身影。
要是那人如今还在,她会如何做?
七年了,七年来始终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就连浅殇他们也感应不到携呈的所在。
那人究竟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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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灵山
一座终年被浓雾所萦绕的山,外头战火燎原,而在这里只有平静安生。
浮云河,位于雾灵山最东边的一条清河。
清晨,浮云河上被笼罩在一片白雾中,远望就如那天际浮动的云层,且五步内难辨视物,故而取名浮云,也因此清晨没人敢靠近河边。
七年如一日,清晨,在无人靠近的浮云河中,一道身影畅游其间,如雪的白丝漂浮在水上,俨然成为了庇护的屏障,令人难以觊觎了其身。
此刻距离浮云河千米之外,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朝着河边而去,青色长袍上斑斑血迹,清秀的面容上挂着疲惫的神情,却不敢停步只是拼命的朝前跑!
不断地跑,不断地跑——
直到来到河边。
人尚未站稳就一头栽入了河中,神智早已脱离了控制,朦胧的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身体不住的往下沉去。
因河水的冲击与灌入,咳嗽连连,人也恢复了几分清醒,开始挣扎,挥动着双手试图上岸!
可惜白雾让他迷失方向,过于的劳累让他不堪负荷,力气散去人又开始往下沉。
“不——”
双眼泛红,不甘尽显在脸上。可现实的残酷不容他反抗,人还是沉入了河底!
氧气的流失使他五感中流淌血液,眼睛暴突。
就在他即将失去知觉时,人忽然被一股强大的水流托起,抛甩在河岸上。
人趴在草地上干呕起来!
“何人胆敢在本座练功时靠近浮云河!”
声音洪亮如在耳边响起,可他望向四周却无一人。
惊觉自己冒犯了此人,忙跪在地上抱拳,歉意道:“在下徐清风,不知前辈在此练功,还望前辈莫怪,晚辈在此请罪。”说完弯身拜了拜。
“你非是本地人,怎会出现在此处!”质问声紧接而来。
“徐清风因逃避仇家追杀,误入了此地。”徐清风眼不住地搜寻着四周,想要找出说话人所在处。
“雾灵山不欢迎外人进入,你还是速速离开此地!若是让本座再见你,必取你性命。”不容置喙的命令。
徐清风见此人似要离去,忙问:“前辈可是这雾灵山的主人?”
“速速离去!本座尚可绕你一命。”
“请问前辈可知道白清傲此人?徐清风无疑冒犯前辈,可实在是事出有因,还望前辈能通融一下。”徐清风说着伸手探向胸前,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高举。“前辈可认得此令牌?”
“金乌令?”话语响起时徐清风手中的令牌脱手,朝着白雾中飞掠而去。
“前辈既然知晓金乌令,必定知道金乌门门主白清傲身在何处!”
徐清风眼中迸射出喜悦,也正是这份喜悦,令他数月来的紧张感一去,人瞬间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水花四溅,白雾消散,红影凌空跃下,湿漉漉的白丝紧贴在薄衫上,提手一望金乌令,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徐清风。
绝丽的面容上划过一丝诧异。。。。。。
上前抓起昏迷的徐清风,然,一缕单薄的青芒,在清清碰触到徐清风时,从他的身上悄悄地飞射而去。
清清眉宇轻蹙了下,人一跃而起,飞掠向着不远处的小屋——
。。。。。。。。。。。。。。。。。。。。。。。。。。。。。。。。。。。。。。。。。。。。。。。。。。。。。。。。。。。。。。。。。。。
清清把徐清风带到了小屋,这人还才进入院门,就看到何白苏抱着一堆的草药从药舍出来。
“清丫头,怎么出去一趟,这就带了个人回来?”何白苏瞧着清清手中的男子,放下了草药,朝着她走来。
“师父,这人交给你了,我去换身衣服。”清清把徐清风推给了何白苏。
何白苏瞧着那青年,不禁蹙起了双眉,“这人究竟是谁?”
“乌东的徒弟。”清清仅是给了何白苏简单的回答,人已经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何白苏一听这话,忙把徐清风扶进了药舍。
不过多时,清清出现在药舍内,她走向那躺在床榻上的徐清风,问道:“师父,这人伤势可严重?”
“伤势倒是没什么,也就是些皮外伤。”
“那怎么会一睡不起?”
“累得吧,我估摸着他至少有五日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
“五日?”清清低喃了一声,走离了床榻,让给何白苏为徐清风上药。
“药就在炉上,你自己去拿来喝,再服用几幅药,也该差不多了。”何白苏边为徐清风上药,边向着走至门口的小徒弟说道。
“那就是说,我身上的伤势已经没问题了?”清清转过身,看向何白苏。
“是,已经没问题了。不过这最后的几贴药是为了巩固,必须要喝,知道了吗?”何白苏提着她。
“嗯。”清清点头,喝了七年的苦药,终于到了最后了,她怎么也要咬牙忍过去。
“七年了,时间还真是走得挺快,小羊离开也有四年了吧。”
“小羊都已经离开四年了吗?”清清拨弄着桌上的草药。
在这雾灵山上,她都快过得不知今日是几时了,只知道那小家伙突然有一天说要离开雾灵山。
说是当年师父交代的。
清清没有阻止小羊的离开,也找寻不到留住那孩子的理由。
这一去便是四个年头,从离开后,小羊就没有再出现过。
想来那小家伙现在也已经长大了——
“一会还去半云崖?”
“去。”清清眉眼笑了笑。
“还剩下半年的时间,就是八年了。”
“嗯。”清清那拨弄草药的手,不禁在何白苏的话中,停了停。。。。。。
再不过半年,就是约定的八年期限日。
也是她为自己定下的时限。
“师父,那我就去半云崖,他若是醒了,就让他回去吧。这里没有白清傲。。。。。。”话尚在药舍内回荡,那人的身影却已在百米之外。
何白苏望着床上的青年,手撩开了他的亵衣,当一块藏青色的印记跃入在他的眼底时,那本是无痕的脸上,竟是起了惊诧之色。
“这是。。。。。。”
他为徐清风盖上被子,匆匆地离开了药舍,向着半云崖而去。
。。。。。。。。。。。。。。。。。。。。。。。。。。。。。。。。。。。。。。。。。。。。。。。。。。。。。。。。。。。。。。。。。。。。。。。。。。。。。。。。。。
“青豆。”
清清离开药舍,便唤来了自己的上古神兽斗狼青豆。
八年的时间,青豆早已不是那匹小斗狼,身形巨大足有清清整个人的高度。
清清手抚着青豆那一身银白色的毛发,人一跃而起,坐在青豆的背上。
“走,上半云崖。”
青豆一声长嘶,四肢往上一跃,带着清清向着云雾中疾奔而去——
清清趁着风,迎着雾,在青豆的带引上,上了半云崖,来至了山洞口。
她在山洞外略略站了下,看向身后的青豆,拍了拍它的脑袋,“你在这里等我。”
青豆双膝跪地,脑袋向着清清撒娇着蹭了蹭。
清清含笑的再度拍了拍青豆的脑袋,这才进入了山洞。
踏入赫怜祁所沉睡的山洞中,清清习惯性的先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才向着床榻上的男子走去。
眉宇间皆是柔柔的笑意,她坐在床沿上,俯身,望着他——
“怜祁,我来了,今天的心情说不上好与坏。”手指轻抚着他的眉,顺着鼻梁往上滑去,有些恶作剧的停留在那张微凉的唇上,“八年的约定,还剩下一百二十五天,再过一百二十五天,就是你醒来的日子——我一直相信着,你不会让我失望,不会让我久等。告诉你个好消息,师父说我的伤势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的伤已经好了。”
说着,清清缓缓地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从内传来的心
跳声,“怜祁。。。。。。”
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清清平躺望着洞顶——
“你知道吗,今天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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