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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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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虽小战不断,但也算相安无事。殿下要怎么夺来那九王妃?”塔木邪深怕兀旭烈被一时的情迷冲昏了头脑,做出不理智之举。

“哼我相信,就快了。”势在必得的自信充斥在胸间,兀旭烈坚信逸王府的平静即将被彻底打破。

塔木邪惊骇地握紧了双拳,他起身,而后曲下单膝,重重地跪下,“请殿下务必三思!朝内局势并不安宁,争储之战早已开始,莫不可因小失大。”

欣然的笑噙上颊畔,兀旭烈用力地拍了拍塔木邪的肩头,低沉的嗓音散出:“好兄弟!放心,我想要的,都会得到。”

“她不过是个女子,何况她是南国九王妃,荣华富贵一生,岂会甘愿冒险与殿下携手?”塔木邪眉心纠结,看不懂兀旭烈的坚持。

“哈哈她若是贪图富贵的庸俗女子,我根本不屑于看她一眼。”兀旭烈潇洒起身,负手而立在空旷的院中。

仰首望着灿烂的骄阳,过往的记忆宛如一幕幕鲜活的图景在眼前闪过,“你可知,她曾为了就我,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寝殿更为了救街市上的孩童,扬鞭勒马”

塔木邪一动不动地聆听兀旭烈的讲述,虽未谋面,却对南国九王妃生出了几分更浓的探究渴望

南国,瀛都郊外,草庵

“还好吗?”南宫瑾拖着疲惫的身子,步入内室,关切地询问若萱的病情。

“请王爷放心,这位姑娘的脉象稳定,只是那左脸颊处的伤痕,因为延误了医治太久,此生也无法消除了。”玄雨惋惜地摇了摇头,床榻上躺着的女子清丽秀雅,只是那道疤让她不再完美。

“开药方吧。”沉痛之色在凤眸中漫溢,南宫瑾不敢有太多奢求,若萱能奇迹般地躺在这里,他已然感谢上苍的眷顾。

“王爷,上次您从家师那里求得的医治眼疾的药方,其中有味药,叫融灵草”玄雨起身,刚要动笔,突然想起了医圣对他的嘱托。

“融灵草?”三个字牵动了南宫瑾的另一番思绪,忧虑之情溢于言表,他坐在玄雨对面,焦急地追问:“融灵草如何?”

“服食融灵草前,要用井水先行烹煮,而后再入药,以驱除融灵草中的湿毒,不然会伤害病患的肌体。”玄雨将医圣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而出。

“为何不早说!”南宫瑾燥怒地一掌击打在木桌之上,惊得玄雨连连后退。

“这王爷那日走得太急了,家师想要告诉,转瞬就没了您的人影”玄雨小声地解释。

端着清水入内的淓姣不敢置信地盯着那笼罩着阴沉怒气的俊美脸庞,多年来,她从未见过九王爷动怒,甚至一度认为,他的脾性就是那么温润和蔼。

“秦守”他匆忙唤道,心中祈祷暮曦不会因此有什么意外发生。

“是,王爷。”秦守赶忙跑了进来,恭敬地垂下头,“王爷有何吩咐?”

“去给孙嬷嬷送信,叮嘱她再给王妃煎药之前,要把融灵草用井水先烹煮,切记!”南宫瑾大掌一挥,谨慎地叮嘱:“快去,一刻也别耽搁。”

在外面守了好几日,王爷的全副心思都在若萱的身上,秦守要见他一面都很难。

纵然福成管家来通报过几次,但他见不到王爷,也不敢贸然闯入,自然王妃的消息就耽搁了下来。

如今,既然王爷提及了,秦守便顺势地回禀:“王爷其实”

“还耽搁做什么?快去!”南宫瑾已是忐忑不安,他不耐地催促。

“王爷,其实王妃她”秦守为难地低下了头,话还未说完便被南宫瑾打断。

“染衣她怎么了?”用力地钳住了秦守的双肩,他心焦如焚地追问,“说啊!”

“王妃她大病一场,昏迷了几日,甚至,甚至还淌下了血泪”肩膀上传来的大力让秦守皱紧了眉头。

突然松开了秦守,南宫瑾顿觉心中慌了,他掀开衣摆作势便要离开。

淓姣讶然地注视南宫瑾的举动,没想到他竟会为了那个臭名昭著的恶毒女人,而撇下若萱小姐不顾?

恰在此时,细微的呓语声在身后扬起,牵绊住了南宫瑾的脚步,“瑾哥哥不要不要丢下我”

挣扎了须臾,南宫瑾最终还是转过了身。

他对秦守吩咐了几句后,将所有对暮曦的担忧全都掩盖起来,而后笑意盈盈地回到了床榻边,紧紧地拉住了若萱的指尖

逸王府,西花厅

“王妃,府里的人都在传,说王爷这几日在郊外的草庵,安置了一名女子。”暮曦缠绵病榻足有十日了,但南宫瑾却不闻不问,这样的冷漠让碧儿很是不平。

“哼你这消息打听得不彻底。那安置在草庵中的女子是王爷的最爱,若萱,这才是重点。”捧起茶盏,品了口香茶,暮曦显得颇为豁达,冷艳的美颜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两日前她终于从孙嬷嬷那里证实了这个猜想,当时,暮曦并不难过,也不失落。

毕竟,南宫瑾爱的是若萱,从来就不是骆染衣。

不过想来也着实有趣,现如今她的境遇,竟和平日电视剧中的桥段那么相似。

因为种种原因,男人娶了恶毒的妻子,他为了真爱之人,刁难报复现在的妻子。

但渐渐地相处中,痴情的男人终会对恶毒的妻子动心,继而发现她的种种美好。

当人们以为这就是故事的结局时,男人的真爱恰会出现,旧爱新欢,让男人面临着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局面。

只不过,这一次,暮曦不再是看戏之人,反而成了其中的角色。

然而,这场有她相关的戏,又终将如何收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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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甘当骂名

“若萱小姐?她还活着?不是三年前在流放的途中,她已经坠崖身亡了吗?”碧儿惊骇不已地攥紧了指尖,深怕这件事会危急暮曦好不容易才在南宫瑾心中树立的地位。爱琊残璩

“别慌。”暮曦虽然看不到,但早已猜出了这丫头的神态情绪,“她活着,不是更好嘛。”

至少她替骆染衣背负的罪恶感能够消减一些,再面对南宫瑾时,不必时时刻刻感到愧疚。

“王妃,您糊涂了?”碧儿不解地摇头,情急之下握紧了她的双手,“若萱小姐若是活着,王爷必定要让她入府,到时候,您该如何自处?”

“这个,我倒真没想这么多。”暮曦岂是不愿多想,而是她想得再多,世事又岂能都如她所愿?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以豁达淡薄作为最好的伪装。

暮曦唯一庆幸的是,若萱出现地足够及时,若是再晚几月,她对南宫瑾的感情只怕会更深。

到时候,想要维系那一丝丝豁达,恐怕也不那么容易了。

现在,暮曦对南宫瑾还远未到泥足深陷、不可回头的地步,至多算得上是有过丝丝动心,有过浓浓的感动,或许还有几分留恋吧。

也许旁人会说她太过自私,也太过冷静,连感情之事似乎也可理性思考。

其实不然,暮曦心若明镜,不够疯狂,不够狂热,只因不够深爱而已。

萱着立着树。“对了,碧儿,再过几天就是七夕了吧?”她想要挣脱眼前的烦扰,就得寻些事情来做。

“是,七天后就是。”碧儿微微颔首,忧心忡忡地问:“王妃您还有心思想这个?王爷都要被人抢走了!这么多天来的努力,瞬间化作乌有。”

“怕什么,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强求也无用。”暮曦摸索着触到盘碟的边缘,拿起一块挂花糖糕放入口中。

“王妃”碧儿想要规劝,却被暮曦制止,“别说了,找几本书来念给我听。”

“是。”无奈地服了服身,碧儿刚敞开殿门,却见小厮阿旺疾步走来,“碧儿姐姐,府外有人说有东西呈给王妃。”

“好,给我吧。”碧儿从阿旺手中接过了四四方方的红木漆盒,小心翼翼地捧到暮曦眼前,“王妃,不知是谁给您的东西。”

“哦?”抬起手,沿着方木漆盒的纹路细细抚摸,暮曦轻声问:“可有附赠的信笺?”

“没有,除了这个盒子外什么都没有。”碧儿帮着暮曦仔细的检查了漆盒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暮曦可以断定这绝非骆睿所送,若是他的话,根本没必要故弄玄虚,送出无名礼物。

应该也不是南宫瑾,因为他此刻,根本顾不上暮曦,怎会有送礼的闲情。

“碧儿,把封条拆了,打开盒子。”这份礼物引起了暮曦的兴趣,她等不到日落之后亲眼目睹了,现在就是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好。”碧儿剪开了封条,敞开盒盖,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哇,好美的皮影啊”

“什么?是皮影?”这个答案让暮曦颇为意外,她追问道:“除了皮影呢?还有什么?”

“皮影下面放着一叠叠紫色的锦带穗子,穗子上好像缀着奶白色的云石,这云石上的纹路,奴婢看不懂。”轻轻地将精美的皮影移除,碧儿将紫色锦带穗子放入暮曦的掌心。

霎时间,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暮曦的脑海中浮现,她若有所思地喃语:“紫色的穗子云石紫云”

素净的美颜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暮曦摊开掌心,吩咐碧儿将皮影交给她,“这皮影,可是幺娘和秋胡?”

“正是!”碧儿即刻应道,肯定了暮曦的猜测,“王妃能摸出来吗?”

“不是碧儿,我口渴了,再给我盛一碗甜汤来。”激动的情绪在心间翻涌,暮曦只得现将碧儿支开,深怕自己会失控。

“是。”碧儿虽有些不解暮曦的反应,但还是退出了内殿。

待到殿门合上,暮曦才万分珍视地将皮影按向心口,一遍遍地重复:“是他真的是他是他”

然而,转念一想,她却气恼地松开了手,本欲将皮影狠狠地扔到地上,但终是不舍,只得将之置于桌上。

“我是疯了疯了才会如此。”自嘲地笑了,她微摇螓首,无不苦涩地自语:“常笑他人痴狂,莫不知,我才是愚人”

因为两张简单的皮影,因为一个已然娶了亲,甚至早已忘了她的男子,她竟时而喜时而悲。

她若不是疯了,便是爱惨了那个狂傲的男人。

细细思量,兀旭烈从未向她许诺过唯一,甚至是不屑于许诺吧。

他所展露出来的不外乎是一个男人的占有**,那是晴欲,并非感情。

他想要暮曦,却从未想过将自己交付给暮曦。

多么狂妄的一个男人啊!只想索取,却不思付出。

“哼”暮曦垂下头,雪白的贝齿咬住了素指,咸湿的滋味渗入了齿间

七日后

七夕节的当日,王府内没有什么节庆气氛,反倒是瀛都城内热闹非凡。

日落之后,暮曦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碎花长裙,梳了个简单的单环髻,稍施脂粉。

当她带着碧儿迈出西花厅的瞬间,一抹熟悉的飘逸身影迎面而来。

多日未见,南宫瑾从未料到,对于暮曦的思念竟是这般浓稠,狭长的凤眸紧紧地锁住了她,关切地上下打量。

暮曦一如往昔,气色也很是红润,没有一丝病容,甚至在那双湖绿色的眼眸中捕捉不到思念与幽怨

碧儿见两人四目相对,知道他们久别重逢,定是有很多话说,悄然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定睛凝视着似乎许久不见的南宫瑾,他依旧那么儒雅温柔,只不过眉宇间多了几缕散不开的疲惫与烦愁。

失落窜入心口,南宫瑾感受出了暮曦对自己的疏离,大步流星地奔向前,猛地将她抱紧。

突如其来的热烫怀抱围拢在四周,起伏跌宕的心跳流露出了南宫瑾的激动与恐惧。

温香软玉在怀,终于安抚了他惴惴难安的心绪,大掌爱怜地抚上了暮曦的墨黑色长发。

南宫瑾凑近暮曦耳畔,柔声地倾诉着多日来的思念:“本王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啊”

他承认,若萱还在人世的消息极大地冲击了他,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那一夜,他狂奔出城,当他推开草庵的木门,见到若萱活生生地躺在榻上,南宫瑾久久不敢相信。

当那温热而布满老茧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脸庞,那鲜活的气息终于给了他答案。

他与若萱相拥而泣,整整一夜,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感谢上苍的垂帘,给了他们恍如隔世的重遇。

南宫瑾确实是欣喜如狂的,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若萱的归来而忘了暮曦,只是分身乏术。

相反地,与若萱重逢的这段日子,他们朝夕相处,却让南宫瑾更加明确了自己对暮曦的感觉。

其实,若萱的情况趋于稳定,南宫瑾可以抽空回府,他忍痛不归,只因内心有些许挣扎。

他爱过如萱,也许那份爱还未完全消退。

但不可否认,暮曦已经在他心底扎了根,纵然若萱也无法将她从南宫瑾的心中拔去。

“王爷”失神地感受着他低缓的喃语,透着让人心碎的温柔,暮曦怔愣地仰起头,“你”

南宫瑾稍稍放开了暮曦,低下头,狭长的凤眸深深地望入湖绿色的眸底,诚恳地向她解释:“本王一时一刻也没有忘记你,多日未见,着实是另有苦衷,绝非刻意怠慢。”

“那若萱”震惊地微拢眉心,他的反应让暮曦始料未及,粉润的樱唇轻启,“王爷打算怎么办?”

“本王有愧于她,她现在身子不好,本王照顾她自无旁怠。”大掌钳住了暮曦的肩头,南宫瑾似有感触地长叹:“世事弄人,本王与她终是错过了。”

“王爷不必难过若是王爷想,我愿意”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让暮曦心痛,她拂开了他的大掌,背过身,淡淡地开口。

“本王不愿意!”南宫瑾微怒地呵斥了她,不想听到她要退让的只言片语,“染衣,你还不懂吗?无论谁回来了,谁走了你都是本王的王妃,这个事实不会改变。至于其他的,交给本王来。你无需愧疚,更无需欠了谁,一切由本王来担着。”

这一番深情之语,让暮曦久久无法回神,她岂会不懂,南宫瑾的纠结与无奈。

大步逼近暮曦身后,南宫瑾将那纤柔的身子揽入怀中,长臂有力地缠绕在她的腰间,冷唇贴在她耳畔,吐出坚定的誓言:“本王知道,你对本王的感情早已不复当年。但无妨,本王想要勇敢一次,爱了就是爱了绝不回头!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都不重要了若要担上负心薄情的骂名,本王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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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延绵思念

纤柔的身子微微一颤,暮曦从未想过南宫瑾在面对感情时,竟是那么勇敢,那么果断。爱琊残璩

“爱了就是爱了”若有所思地呢喃着,缕缕悲戚缭绕在澄澈的眸底,她不禁慨叹,绝非人人能够做到,在情爱中那么勇敢而有气魄。

“今日是七夕,看你这装扮,是要出行?”指尖拂过她的下颌,南宫瑾轻声地问。

“是,本想去街市逛逛的。”暮曦转过身,以复杂的眸光望着眼前的男子。

“本王赶回来,就是为了与你一起过节的,七夕本是情人相聚之日。”牢牢地牵起了她的素手,南宫瑾的唇边溢出了一抹动人的笑纹,“走吧,与本王一起出府。”

他的细心让暮曦颇为动容,她微微颔首,随着他步出王府。

在南宫瑾的搀扶下,暮曦踏上了车辇。

两人并肩而坐,竟是久久地相视无言。

“你的眼睛,那药可有效果?”贪恋地凝睇着她,南宫瑾满含期盼地问。

暮曦不想让他失望,只得迂回地应道:“可能时间还是太短,暂时看不出什么药效吧。”

失落之情乍然涌现在眼底,南宫瑾摇了摇头,“不会,医圣曾告诉本王,十日为期,若是能医好,十日就足够了,若是不能”

柔颤叹颤慨。“王爷已经尽了心,尽了力。我很感激,至于眼睛能否再复明,应当是天意吧。”暮曦轻拍了拍他的大掌,以示安慰。

“本王心中有愧,若不是一念之差,你也不会盲了双眸。”浓浓的疼惜在心口翻动,南宫瑾张开双臂,用力地圈住了暮曦。

素手沿着他宽阔的背间扬起,暮曦默默地合上了眼帘,真切地感受到了南宫瑾的在意与爱护,“无碍,真的无碍。”

静谧与温馨在车室内涌动,晕出了温暖的气息。

突然地,一缕疾呼声打断了所有的美好,“王爷王爷若萱小姐发了病,现在高热不止!”

秦守奉命守着若萱,有了情况,不得不策马赶忙来回报。

行驶着的马车骤然而停,俊美如玉面庞上的焦虑与担心藏无可藏。

南宫瑾稍有迟疑地迎上了暮曦的注视,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启口。

“王爷,去吧,去逛街市何时都可以的。”释然的笑在颊畔漾开,暮曦退出了南宫瑾的怀抱,豁达地劝抚道。

“可七夕只有一日,本王答应了你。”暮曦的善解人意让南宫瑾越发感动。

“去吧,她的身体要紧。”素指掀开了车帘,暮曦神色平和地目送他离开。

微微颔首,南宫瑾跳下车辇,迅捷地翻身上马,带着秦守飞驰而去。

孤身伫立在小巷深处,望着那漫天扬起的尘埃,暮曦笑了,而后一个人走入了喧闹的街市;融入了热闹的人潮中

北国,襄都,四太子府

下人们按照兀旭烈的吩咐,在宽敞的书房外厅竖起了一块五尺见方的帷幕。

从南国找来的皮影将各就各位,幽暗的光影自四周的宫灯中散发开来。

兀旭烈挥退了其他下人,掀开暗黑色衣摆,径自坐在了昏黄的帷幕之前。

乐曲尚未奏起,那股属于南国的旖旎风情竟在光晕的映照下自然流散。

须臾后,熟悉的婉转乐曲飘荡在空中,宛如缕缕丝线,勾缠了兀旭烈的思绪:“野花迎风飘摆;好像是在倾诉衷肠;初绿的柳枝轻拂悠悠碧水,搅乱了苦心柔情荡漾。为什么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而我远行的丈夫却年年不见音讯”

“离家去国整整三年,为了都市里神奇的历险,为了满足一个男儿宏伟的心愿。”

“看这清溪桃花,看这如黛青山,都没有丝毫改变,也不知我新婚一夜就别离的妻子是否依旧红颜?对面来的是谁家女子,生得满面惷光,美丽非凡!”

舒展的笑纹在那刚毅的唇角浮起,兀旭烈不禁回想起那日与暮曦初遇的情景。

在酒楼中,她虽盲了双眸,但那份傲然的气势却不输旁人。

灯火中的默然回眸,兀旭烈在与那双湖绿色瞳眸对视的刹那,心弦轻颤。

所谓的心动,应该就是刹那的情痴神往吧。

塔木邪得到了前方的奏报,正要向兀旭烈回禀请示,他走在长廊中,已然听到了远处飘来的优美乐曲。

“怎么?那么柔婉,似南国之音。”他眉头轻蹙,疾步奔入书房,惊讶地看到了那张开的帷幕,以及上面演绎着的惟妙惟肖的皮影。

身后的脚步声入耳,兀旭烈勾唇一笑,大掌指向身侧的坐塌,“你来了,先坐下,陪我看会儿皮影戏。”

“殿下,这真奇怪了,你何时何时喜欢上南国这玩意儿的?”塔木邪可是对皮影戏敬谢不敏,总觉得太过阴柔,太过精致,不及北国乐舞刚毅。

“嘘听着。”兀旭烈示意他噤声,神情专注地观看。

精致的皮影在帷幕上划出一个个动作,优雅的词句接连响起:

“这位将军,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竹篮,你看这宽阔的道路直通蓝天,你却非让这可恶的畜生溅起我满身污点,怎么反倒怪罪起我的错误?”

“你的错误就是美若天仙,你蓬松的身发涨满了我的眼帘,看不见道路山川,只是漆黑一片”

许久之后,当这一场采桑女终于落下帷幕,兀旭烈才转过头,含笑问向塔木邪:“怎样,这南国的皮影也是挺好看的。”

“殿下真是有闲情逸致。”塔木邪果真是困惑,“南国的东西,殿下从前可是鄙视的很啊。”

“今日是七夕,情人相会之日。不知”幽深如潭的鹰眸中涌起了深沉的思念,兀旭烈抿紧了双唇,从不知念着一个人的心情竟可延绵不绝。

“殿下!”塔木邪激动地起身,未曾见过他这般温柔动情的神色,他道出惊人之语:“我愿助你无论如何也要帮你得到南国九王妃,以了却你的心愿!”

“哈哈哈哈”浑厚的笑声在外厅内回荡,兀旭烈仰起头,以轻松的口吻调侃:“怎么?同情我了?”

“不是同情,殿下从来需要的,就不是同情。”塔木邪果决地否认,他斩钉截铁地表态:“这世间,但凡是殿下真正想要的东西,无论再难,塔木邪也要助殿下得到。”

“你是懂我的。”伟岸的身子蓦地离开坐塌,兀旭烈从腰间抽出长鞭,猛地甩起,劈开了挂在墙壁上的一幅山水图。

倏然间,碎裂的图画之后,呈现了天下图景,包含了北国、南国、乃至周边小国的地形地势,重要的城池要塞,粮道驿站,一一标注。

他早有江山之志,只是深藏不露,今日看来,正是时机。

“殿下”塔木邪紧盯着刻在墙壁上的天下,欣慰地连连颔首,“您有此志,大业得成。”

“前方的奏报。”傲然之气在那张冷峻不羁的脸庞上闪现,兀旭烈伸出手,低沉的嗓音溢出。

“是,请殿下过目。”塔木邪恭敬地呈递奏报,略感担忧地说:“大太子最近动作频频,他

努力地向边疆几个郡县安插亲信,甚至连转运粮草的官吏,也被他掌控了。”

“嗯,我知道了。”犀利的目光在奏报上拂过,兀旭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殿下,你以为大王现在心中属意的继位人是谁?”塔木邪接过奏报,重新装回木匣之中。

唇线轻佻,划出淡淡的弧,兀旭烈攥紧了大掌,缓步走至窗边,“看似是大哥,但我猜,应该是二哥。”

他的大哥虽然为正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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