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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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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旭烈沉默了,犀利的鹰眸直直地锁住她的碧绿色眼眸,奈何白日里的她盲了,没有光彩的眸子更加让人探不出任何情绪。
“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省省力气,纵然你说破嘴皮,我决定的事,断无更改之理。”再多的耐心也会被眼前这个固执倔强的小妮子给磨尽了,兀旭烈只得独断专行。
“我凭什么听你的?”暮曦也来了气,不服输地挑战他的权威。
兀旭烈弯下腰,亦钻入了车室中,高大的身躯只能窝在这狭小的空间中。
他动手解下了披风的系扣,将厚实的白虎披风裹在暮曦的身上,“凭我是兀旭烈,你就得听话,不然”
“不然怎样?我不是你北国的子民,也不是你军中的士兵”融融暖意好似一层棉被落于身上,带着属于他的热烫体温,为暮曦驱散了寒意。
突然低下头,兀旭烈亲昵地凑近她的脸侧,双唇间散出了魅惑的呼吸:“我只好狠狠地吻你,堵住你那张只会说出气人话的小嘴儿”
此言一出,暮曦早已羞红了脸颊,果真不敢再挑衅,傲然的气焰顿时消散于无形
许是兀旭烈的怀抱太过舒适了,没过多久,暮曦就睡熟了。
轻轻地抬起胳膊,将她放在车辇的长塌上,兀旭烈动作柔缓地撩开了她的长袖。
一条条红痕映入眼底,是马车的剧烈颠簸,将她撞伤了。
从怀中取出小小的白瓷瓶,兀旭烈将冰凉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暮曦的受伤之处。
指尖探向暮曦衣领系扣的瞬间,他有些踌躇了,最终还是扯开了她的小袄、上襟,将衣衫褪至她的肩膀。
兀旭烈深呼一口气,压下翻涌于心底的灼热情潮,热切的眸光掠过她受伤之处,而后闭上眼,尽速地将药膏涂抹好,再为她拉拢了衣衫。
敞开车门,兀旭烈跳下马车,脱下身上的长衫,只着薄薄的单衣,飞身潜入幽静的碧湖深处。
他在水下的身姿宛若蛟龙,不一会儿,几条肥美的大鱼已在他掌握。
兀旭烈猛地跃出水面,将捉好的鱼一条条扔上岸,寻来树枝将之串号,熟练地放于篝火上烧烤。
股股诱人的香气透过车窗在暮曦的鼻尖缭绕,引地睡梦中的她几乎要流下口水。
她转动身子,缓缓地睁开眼眸,竟看到了微微的光亮,现在应该是到傍晚了。
掀开了覆在身上的厚厚披风,澄澈的眸底闪过丝丝感动,暮曦走下了车辇,看着在湖畔架起的篝火与火上烤着的一条条大鱼,她惊喜地低呼:“原来不是梦那香气是真的。”
“你醒了?”兀旭烈裸着健硕的上半身,露出了古铜色的健康肌肤,他扬起手,招呼道:“过来吧,你肯定饿了。”
“这么多条鱼,都是你捕的?”暮曦在他身旁席地而坐,惊奇地瞪大了美眸,却迟迟不敢将视线放在他身上。
☆、第九十七章 何为永恒?
注意到她似乎有些闪躲的目光,兀旭烈扯出一抹邪肆的笑意,“为什么不看我?”
好不容易等到日落,终于能够与她那双澄澈似波的美眸对视,但她却故意逃开,让兀旭烈好不甘心。爱夹答列
“你不冷吗?”暮曦虎皮披风递到他面前,“傍晚的风有些凉。”
兀旭烈接过了披风,却是给暮曦重新披好,“你围着吧,我没有你那么娇弱,都是练家子,这点风不算什么。”
“你的背”暮曦缓缓抬眸,目光落在在他伤痕交错的脊背之上,心疼地蹙起了黛眉。
看得出,那些斑驳的伤痕已是多年的老伤了,那结痂化作了淡淡的痕迹好似融入了肌肤,化作了皮肤的自然纹理。
他一边翻转着树枝,一边释然地对暮曦说:“没什么,出入沙场之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谁没有几道伤。我北国的兵士,在严冬冷风中,也都是赤着膀子在校场训练的。”
“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北国的兵士那么强悍,北国的军队可以让天下胆寒。”一股敬畏之情油然而生,暮曦感叹道。
“好了,这鱼能吃了。”兀旭烈挑了一条鲜美且火候适中的鱼递给暮曦。
香味扑鼻而来,暮曦接过烤鱼,轻咬了口,“哦好烫。”
“小心些,这里有清水。”兀旭烈把盛满清水的水袋拿给暮曦。
“我本以为,你是王族多少有些娇生惯养,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津津有味地吃着鲜美多汁鱼肉,暮曦才发觉自己的五脏庙早已空了,现下饿得不行。
“我十二岁离开都城,随着军队外出征战,从一名低级校尉慢慢地靠军功,靠身上着一道道伤痕,成为了如今的大将军。”兀旭烈仰起头,忆起那些峥嵘岁月,胸中充斥着浓浓的自傲感。
“你为何叫四太子?而不叫四王子呢?”倏然,一个念头再次浮现,暮曦终于有机会请他为自己解惑,“中原各国,太子是唯一的,可你们似乎”
“这是我北国一贯的传统,在北国嫡庶之别没有南国那么泾渭分明,但也很重要所有王的儿子都成为太子,为的是表明,所有人均有继承王位的可能,择贤明而立。”兀旭烈侃侃而谈,“以此激励王子们不要玩物丧志,为了大宝之位,要比其他人更加勤奋,为国效力。爱夹答列”
“这么说,你极有可能登上大位?成为北国君王?”暮曦并未玩笑,只因她了解眼前男子所怀有的雄才伟略和钢铁般的意志。
“是啊,也许有可能。怎么?要慎重考虑下和我在一起吗?说不准哪日,你能成为北国的王后。”兀旭烈猛地侧过身子,锐利的鹰眸紧盯住暮曦,意有所指地低语。
“哼你以为稀罕?”暮曦以为他是笑谈之语,果决地否认,“名利富贵我若真在乎,又何必想尽办法离开王府?做我的九王妃不是很好吗?”
“因为南宫瑾娶了宁若萱为侧妃所以你决定离开她?”这个疑问一直在兀旭烈的心头盘旋,他不敢肯定暮曦对于“唯一”的坚持到底有多强烈。
“因为他给不了你唯一的对待,所以你宁肯舍弃他?”见她陷入沉默,兀旭烈继续追问。
“我”暮曦吞吐着不知该如何作答,被那一双犀利的眸子看得心慌慌的,“不只如此。我”
“殿下殿下”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呼喊声传来,解了暮曦的为难。
兀旭烈站起身,遥望着越发靠近那大批人马,满意地微微颔首。
“殿下!”塔木邪勒住了缰绳,灵活地翻身跃下马背,单膝跪在兀旭烈的身前,“殿下你可安然无恙?”
一路寻来,他深怕分开的这几个时辰中兀旭烈会出什么意外,一直自责,为何会在当时将兀旭烈给跟丢了。
“起吧,我没事。”兀旭烈微微颔首,大掌拍了拍塔木邪的肩膀。
“你是”暮曦放下手中的烤鱼,旋而转身,惊讶地看向塔木邪,“真的是你,将军。”
“给王妃不,给骆小姐请安。”塔木邪正要向暮曦请安,却因自己的失言被兀旭烈狠瞪了一眼。
“请起吧。真是没想到,那么快就能再与将军重遇。”唇畔噙着柔美的笑靥,暮曦迎上前,与塔木邪显得很是熟识。
此情此景让兀旭烈看得很不是滋味,心头直泛酸:“你们不过一面之缘,有这么熟吗?”
“塔木邪将军救过我的命,而且他帮了我很大的忙。”暮曦迟钝地没觉察出兀旭烈的醋意。
“哼那我也救过你的命,怎不见你这么热络?”兀旭烈不满意地反问。
况且,他暗中为她做的事,简直多不胜数,这丫头好没良心。
塔木邪看这两个人口舌相争得很开心,遂识相地选择离开:“骆小姐,我得带着将士们扎营,今晚得在此处过夜了。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人家。”
“好,你去吧。”暮曦瞅着兀旭烈略显不悦的脸色,调侃道:“你摆着一张臭脸,是给我看吗?”
意些开些终。“你吃鱼吧。”兀旭烈扣住了她纤细的皓腕,拽着她席地而坐,将烤鱼塞回到她手中。
“你看这样好吗?反正你们也是要回北国的,这一路咱们同行。等快到北疆时,我自己去找哥哥就行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兀旭烈的面色,暮曦有些胆颤地开口。
“别逼我用绑的。”须臾之后,兀旭烈道出了冷寒之语,短短的几个字,却威慑力十足,“你的肌肤细嫩,经不起那麻绳的粗糙。”
“你一定要这样吗?”暮曦有些急了,这个男人似乎铁了心要将她带回去,气鼓鼓地低吼:“你不是已经娶妻了?要我做什么?”
此言一出,兀旭烈那刚毅的脸侧线条竟柔和了几分:“你知道我娶侧妃的事?”
他还误以为这倔蹄子对自己真的毫不上心呢,现在看来,是他错怪她了。。
“北国四太子娶侧妃,这么大的事,我当然知道。”心虚地别开了眼,暮曦才不承认自己为此心碎神伤。
“哼这绝不是大事。迎娶侧妃之礼很简单,北国的百姓也不会人人知晓,何况你远在南国。”嗅到了浓烈的酸涩之气,原本闷闷的心情顿时明朗了起来,兀旭烈伸出长臂揽住了暮曦的肩膀,“你有心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成为不了你我之间的阻碍。”
一年了,兀旭烈连侧妃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她名叫赫兰,是查哈族族长之女,是个胆小如鼠的女子,如此而已。
暮曦强硬地推开了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负气地不给他可乘之机:“无论你怎么说,我不愿意,就是不愿。”
点点怒意在幽深的眸底攒聚,兀旭烈当真不明白了,这女子在坚持什么,“要怎么做你才愿意?我这辈子只守着你一人吗?是吗?”
“我不知道。”暮曦茫然地攥紧了素指。
“聪明如你,却在有些问题上那么愚笨。永远,谁能承诺永远?眼前的日子还没过呢,就想着十年以后,三十年以后不觉得有些可笑吗?未来的事,谁能断言?”兀旭烈握紧了暮曦的臂弯,将她拉回自己的面前。
幽暗的眸子仿若深潭,深邃而难懂,他皱起了剑眉,厉声低吼:“你要我的唯一,那你呢?
你能从此时此刻起就肯定,以后会一直爱我?爱我一人 ?'…fsktxt'永不改变吗?”
泪滴在莹莹美眸中兜兜转转,暮曦被他手上刚猛的力道捏疼了,但却咬紧了粉唇,一声不吭。
是啊,他问的每句话都那么有道理,让她连辩驳的机会没有。
然而,方才有一瞬间的冲动,暮曦想要脱口而出,告诉他,她能。
她会爱他,也只能爱他,好似爱他早已是根深蒂固的习惯,戒不掉也改不了。
但是这个疯狂的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激荡的新潮归于平静,她的心中竟余下了无法填满的空虚。
“你”兀旭烈恍然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望着暮曦吃痛咬紧的红唇,他匆忙松开了大掌。
“天色不早,等他们搭好了营帐,就先睡下,明早咱们赶路。”他不愿再多做争执,深怕自己会伤了娇弱的她。
“兀旭烈,我相信永远现在,你我都无法肯定,只因我们不是彼此生命中的那个人。放我走”暮曦仰望着他孤傲伟岸的背影,粉唇间逸出了诚恳的言语。
“想要走,可以。”突然间,兀旭烈的态度有了惊人转变,他回眸睨着那抹纤丽的身影,邪肆的笑意染满唇角:“你若能打赢我,我放你走,你若不能你就是我的俘虏,任由我处置。”
☆、第九十八章 他的俘虏
“俘虏?”暮曦恼怒地蹙紧了眉心,不敢相信兀旭烈竟会如此看待她,“你凭什么认定我的你的俘虏?”
兀旭烈爱极了她发怒时那双越发明亮的眸子,让她看起来很有生气。(
“成王败寇,你总懂吧?”单膝跪在暮曦的面前,大掌拖住了暮曦的下颌,使她望向自己,“与我一战,你还有一半获胜的可能,但也有沦为俘虏的风险。若你不战,那就乖乖地随我回北国。”
“我不是故意的”此时,暮曦的同情之心大起,她愧意满满地注视着兀旭烈的伤口,根本忘了他们还在比试之中。
骆睿坐在中军大帐内,烦躁不已地听着将领们汇报加固城防、布置战力的情况。
步履迅捷地挪动,她拉开了与兀旭烈的距离,几乎没有喘息,就又甩出一鞭。
“快,传他进来。”骆睿激动地起身,而后沉声下令:“尔等,都退下吧,军务明日再议。”
“大将军”破虏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迈着缓慢的步履来到帐内,他重重地跪下,直觉自己有负骆睿所托。
兀旭烈知道她动了恻隐之心,抓住机会如疾风般扫向她身前,顺势地夺下了她的紫云鞭,“你输了,连武器都没了,还打什么?”
一个拉拽,暮曦的身子已不受控制地靠近,最后跌在了兀旭烈的怀中。
“兵不厌诈,不过利用了下你心软的弱点而已。”兀旭烈丝毫没有愧疚之意,猛地抱紧了暮曦纤细的腰肢,痞气十足地喃语:“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俘虏你若不听我的,看我怎么罚你。”
暮曦从没想过伤他,所以手中的力道都减了几分,轻盈的身子飞跃而起,在空中灵活地腾挪,她再次甩出了一鞭。
暮曦怎么也没想到兀旭烈竟这么恶劣,知道她的符咒在他身上没有效用,所以趁人之危,提出要进行这场她毫无胜算的比试。
这两天,他总会莫名地感到心慌,他犹豫着是不是该再派一名得力战将前去相迎?
绝对是装不出的,她明明就很关心自己,却又为何要百般抗拒?
她对兀旭烈有着极其强烈的情感,然而,她只能忍痛选择逃避,选择离开。
药被她送给破虏了,“该死,我身上没有药罢了,先给你止血。”
气明明心。“你我不想跟你打,也打不过你。且不说咒符对你无用,纵使有用,我也赢不了。”
暮曦没有回话,急速抖动手臂,没有将紫云鞭高高扬起,反而使之在低空摇动,如电光般扑向兀旭烈。
紧贴在他宽阔的胸前,方才被她抽打出的伤痕看起来是那么触目惊心,皮开肉绽,好似伤到见骨了。
这男人的性子简直堪比千年顽石,拗地可以,她无奈地点点头,挥开他的指尖,“战!”
“是,属下遵命!”将领们恭敬地起身,拱手行礼之后,快步走出了大帐。
“你你怎么就说不通呢。”说了半天,一切又绕回了原点,暮曦极其苦恼地轻叹。
“游历天下?”幽深凌厉的鹰眸却在此刻漾起了化不开的柔情,兀旭烈有再多的心机,却终是猜不透眼前女子的所思所想,“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也曾就这件事与樊落叔叔进行讨论,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却也让她自此不敢小视梦中的预兆。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兀旭烈好整以暇地端详着她慌乱担忧的神情,那眉眼间的焦虑疼惜
恰在此时,厚厚的帐帘被掀开,士兵前来通禀:“大将军,破虏将军现在帐外求见!”
暗沉的夜幕笼罩之下,两人对峙而立,手中皆持一条长鞭,一片片绿色的飞雾在他们的身边扬起。
“哈哈哈哈”暮曦赌气地拍掉了他的大掌,以嘲讽的口吻说道:“没想到,堂堂北国四太子,竟要与我这等小女子比试,真是好不光彩。”
暮曦茫然无措地注视着他孩子气的举动,有些恼了,“先止血,止了血,你问什么可以。”
“你不回答我,我就让血这么流着。”兀旭烈突然心生一计,他想要看看自己究竟在暮曦心中有多少份量。
他悄悄地绕过搭起的帐子,躲在山石之后,惊讶地望着那在湖水中热情拥吻着的两人,不禁感到一阵脸红心跳,匆匆地别开了眼
虽然事先承诺无论发生什么绝不前来干涉,但塔木邪还是这被惊天动地的声响弄得心慌。
破虏走了已经十日了,按照瀛都传来的消息,南宫瑾早已给了暮曦休书,纵然他们不曾赶路,也该到了。
双脚点地,动作矫捷地跃起,他颇为轻松地躲过了这一波袭击,朗声提醒:“一鞭了”
邪气的笑容带着一丝调侃之意,唇瓣紧贴在她白嫩的耳畔,“怎么?还要比吗?”
“大将军属下办事不力,请大将军治罪!”破虏再次跪下,悲痛地攥紧了大掌。
“什么?”心被狠狠地揪紧,骆睿颓然地后退几步,素来冷静的他,已然乱了心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暮曦不肯服输,趁其不备,她弓起手肘狠狠地捣向了兀旭烈的胸口,“噢”
“啪嗒”凌厉的脆响响彻夜空,兀旭烈稍稍侧身,眼睁睁地盯着那甩动不止的鞭尾从自己的脸侧划过。
垂下了眼帘,暮曦与他坦诚相对,“你我相识一场,总归是有缘。我离开了王府,本打算先去北疆看哥哥,然后游历天下也许,某一日我到了北国,会去登门拜访,到时候你别把我拒之门外就行。”
粗粝的指尖按在暮曦柔软粉润的唇瓣上,兀旭烈俯下身子,在她面前倾吐温热:“战或不战你选,这是唯一的机会。”
曾几何时,她也想要用解梦符咒来求证,梦境中,她将兀旭烈射伤的情景到底会不会成真。
“你?你耍我?”待到暮曦回过神来,她只能眼看着兀旭烈气定神闲地扬起她的紫云鞭。
她不敢拿兀旭烈的命去冒险,所以只得寻遍了但凡有些道理的缘由来抗拒这份炽热的情潮。
“先给你上药吧,其他的再说。”暮曦赶忙在身上翻找药瓶,突然她想起似乎那唯一的金疮
大掌伸出,用力地抓紧了长鞭,手臂收拢,将长鞭猛地收回。
“咚”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幽谷中的静谧。
紫云鞭一挥动,片刻之间,刚刚萌发而出的青草就遭了秧,被拦腰截断,溅在空中飞舞。
自从他摆脱了那群神秘人的围攻,破虏一直在沿途寻找暮曦与碧儿。
难不成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对于暮曦来说,但凡多次在梦境中出现的情景,都会再未来的某一日真实发生。
南国,北疆
“出鞭吧,我让你三鞭,免得你心有不平。”兀旭烈从未想过他与暮曦竟会手持同样的紫云鞭,伫立在战线的两端。
可是每当她要就此事问卜,咒语还未念完,符咒便会自动燃成灰烬。
“你怎么了?受了重伤?”骆睿疾步奔来,将他缓缓扶起,惊骇地打量着他,“染衣呢?你可有接到染衣?”
“是吗?我不相信你这小妮子会老老实实地说真话,不如这样吧”兀旭烈抬眸朝暮曦的身后望了一眼,环住了她的娇柔的身子,带着她高高跃起,而后两人重重地坠入了平静的碧湖深处,溅起了圈圈涟漪。
低头睨了一眼烙在胸前火红的鞭痕,兀旭烈颇有些自嘲地说:“真狠啊用我送你的鞭子打我这么忘恩负义的女人,你怕是第一个!”
“你别激我,你可不是小女子,你厉害得很呢。”兀旭烈爱怜地抚了抚她白希的面颊,溢出一声怅然的慨叹,“你若是寻常女子,又怎会让我这般无所适从?”
“有,但半路上杀出两股黑衣人,属下与小姐逃过了一波,却在第二波神秘人袭来时走散了。”破虏不敢有所隐瞒,语意沉痛地禀报。
“北国的疆土比南国大三倍还多,若要游历,你该来北国。”兀旭烈才不上她的圈套,直截了当地说:“若要体会人世精彩,自当来四太子府。”
惊骇地瞪大了双眸,那自他胸前渗出的血色刺痛了暮曦的心,她没有料到,兀旭烈竟不闪躲,“你”
“人世来一遭,大千世界那么精彩,总该有所体验。”暮曦见他的态度似乎有了松动,继续动之以情。
这一次宛如灵蛇般的长鞭硬生生地抽打在了兀旭烈的身前,将他的蓝黑相间的长衫劈碎了。
“兀旭烈,叫你的人来,问问他们身上可有止血的药,我先帮你清洗伤口。”暮曦的注意力全在他的伤口上,对他所说的话充耳未闻。
几乎只用了半天时间,他就找到了倒在山野间,陷入昏厥的碧儿,但他苦寻这么久,却没有得到有关暮曦的任何蛛丝马迹。
☆、第九十九章 浓稠情愫
“你若真的心中有愧,就不该忙着让我定你的罪,而是助我想办法尽快找到染衣!”骆睿真的动了怒,她眉头深锁,以前所未有的严厉口吻斥责破虏。
“大将军是属下的错。”破虏深深俯首,已是哽咽难言。
“起身!”骆睿只是被担忧冲昏了头,并非真的怪罪破虏。
现如今与暮曦失散了,纵然他不开口责备,破虏也已自责不已了。
想起方才在碧湖中,兀旭烈恶劣地抱住她索吻,她便气得咬紧了银牙。
“容属下想想。”破虏仰起头,努力回忆与他们短兵相接的每个片段,“他们身形高大,约莫有七八尺的样子,身着黑衫,蒙着面但皮肤略黑,那动作神态好似来自北国。”
“还冷吗?”性感的嗓音从背后传来,透出动人的柔情,兀旭烈将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与她并肩而坐。
“是没听过,不过今日倒是亲眼见识了。”兀旭烈弓起指尖,轻划了划她的粉腮,“你是不是有些发热?怎么脸这么红?”
“不用了,我去那边的草垛上睡。”暮曦拒绝了他的提议,作势就要挣脱他的束缚。
雁荡山
那时,暮曦就曾多次打探有关兀旭烈的消息,她还曾承认自己对兀旭烈确实心动。
纤细的指尖抚上被他吻得红肿的樱唇,潮红的面色久久不退,透着诱人的神采。
“有有人在追赶马车。”碧儿屏息冥想,她点点头,肯定了骆睿的揣测。
兀旭烈默默无语,此刻拥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才恍然大悟。
“好,我答应。”兀旭烈欣然应允,他可以答应,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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