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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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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掀开丝被,果然,她娇嫩白希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粗暴的痕迹,在无声地控诉他的残忍。
兀旭烈悔恨不已地抚触着她背上的片片殷红,翻过身子,将她揽在心口,百般爱怜地含住了她雪白的耳垂,“怎么办我爱你已深根本不可能放手可是经过这次,你该要恨我既然你不能爱我,那就恨我吧,彻底地恨我,用力地恨我”
所有的冷漠经过昨夜都已褪去,犀利的鹰眸中重新溢出了柔情,他期盼地望着她平坦光滑的小腹,希望那里能够孕育属于他们彼此的小生命。
“如果有了孩子,你定舍不得走。既然我绑不住你,那就只好靠他了。”兀旭烈缓缓起身,披上了外衫,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沿,恋恋地凝注她的美颜。
“叩叩”乌提蹑手蹑脚地走到青鸾殿外,踟蹰了许久,才大胆地叩响了殿门。
兀旭烈匆忙地离开了床榻,不悦地敞开了殿门,以指尖抵住唇,示意乌提小声,“何事?”
“殿下,大王派人,要您即刻入宫!”乌提恭敬地低下头,据实回禀。
眼底闪过一抹厉芒,兀旭烈笑得恣意,“该来的,终究要来。乌提,将青鸾殿所有的侍女都”
听到他的吩咐,乌提讶然地仰起头,不慎确定地问:“殿下,真要如此?”
“对,照我的话去做!”兀旭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紧紧地合拢了殿门,抬步离去
☆、第二十七章 光明重现
微微的光亮透过轻薄的床幔,徐徐地落在暮曦的眼帘之上。
一种温暖的感觉在眼睛四周蔓延,渐渐地,光影一点一滴地渗入她的眸子中。
陌生的刺痛在眼眸深处蔓延,迫使暮曦猛地睁开了眼。
骤然间,一簇簇明亮让她来不及适应,只得匆忙闭紧了眼眸。
紧张地蜷起了纤细的素指,暮曦不敢置信,方才那一瞬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光影究竟是什么。
她的清晨总是笼罩着黑暗,所以,她习惯了温暖而漆黑的晨曦。
以手抵住额间,遮挡住部分阳光,暮曦常识性地张开了惺忪的睡眼。
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看清了殿内的布置,首先映入眼底的是那漫卷的精致浅紫色床幔。
深沉的狂喜在心中千回百转,暮曦激动地逸出一缕感叹:“啊怎么”
她想要下榻去好好看看,谁料,当她掀开丝被的瞬间,自己的眸子竟看到了那几乎是布满全身的吻痕。
刹那间,昨晚那些激情且有些凌乱的片段一一浮现。
而双股之间那羞人的酸疼似乎在提醒着暮曦,她与兀旭烈所经历过的那场热烈且狂肆的欢爱。
一抹炽热的红潮在那美丽的粉颊上扩散,暮曦又羞又恼地用丝被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双脚踏在地面上的一刻,全身好似松软的棉花,根本使不上气力,她娇柔地跪倒在地。
素指拨开了帷幔,暮曦仰起头,好奇地四处张望。
终于第一次在阳光的映照下,将这座雅致华丽的殿阁瞧了个清楚。
内殿虽然算不得很大,却可看出布置得很用心。
窗边的金丝长塌,最内侧的书案,靠近床榻的青铜妆台,无一不是精致的上品。
强撑着站起身,暮曦艰难地迈开虚软的步履,走向了铜镜前,她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包在身上的丝被。
赫然地露出了自己一丝不挂的娇躯,她震惊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一股悲切之情不禁流溢。
她的身子好似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纤细的脖颈与肩膀,胸前丰盈的酥软,甚至是她平坦的小腹及大腿内侧,都烙印着属于他的痕迹。
昨夜的兀旭烈那么癫狂,那么绝望,那双幽深的鹰眸中展露出了暮曦前所未见的冷酷与狠厉。爱夹答列
自嘲的笑轻轻地飘过唇畔,原来惹怒了一头凶猛之兽,她身上的斑驳痕迹,以及再难以平复的情潮,便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叩叩姑娘请问姑娘醒了吗?”新派来的侍女灵源捧着清水,站在殿外,轻轻地唤道。
暮曦费力地弯下腰,拾起了落在地上的丝被,重新裹住了自己。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应该不是镜莎才对。
但是现在的她,却是无力去做任何事,需要人来帮她一把,“进来。”
紧闭的殿门被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款款而至,灵源恭敬地向暮曦服了服身,“姑娘,奴婢是灵源,是来侍候您的,您有任何要求请尽管吩咐。”
“等等镜莎呢?”不好的预感宛如阴云般笼罩在暮曦的心头,她担忧地问道。
联想起昨日兀旭烈冷厉无情的眼神,她顿时觉得情况不妙。
“这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听说府里最近处置了许多下人。”灵源故作若有所思,然后按照乌提的吩咐将事先准好的说辞道来。
闻言,暮曦的身子虚晃了两下,幸好灵源在身侧,及时馋住了她,“姑娘,你怎么了?”
“扶我去那边”暮曦只能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臂,最终斜倚在长塌上,泪水盈满了眸底,“为什么为什么你竟真的这么心狠为什么要用我的错去惩罚他们”
兀旭烈的威胁似乎言犹在耳,若是她敢离开,那么曾经时候她的婢女,包括多格等侍卫都会被处决。
暮曦本以为这不过只是个言过其实的恫吓而已,再怎样,兀旭烈也不会滥杀无辜。
的徐徐帘帘。然而,她错了,在她昨日与那双冰冷的鹰眸对视的刹那,她就该明白的。
“姑娘,你怎么”灵源注视着暮曦挂满泪珠的美颜,心中不觉感叹,纵然是落泪,她都如此美丽,难怪会让殿下如此倾心。
“我要见殿下!”暮曦拉住了灵源的手,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他派来的,遂直接要求。
“姑娘,这奴婢无能为力。殿下若想见你会召见的,但是殿下现在并没有要见你。”
灵源仍然是按照乌提的嘱托,来应对暮曦提出的问题。
“呵”唇畔的笑意更浓,却显得那么凄切,那么哀伤,暮曦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惩罚”
兀旭烈真的恨她了,这本是她在决定离开时,所盼望的。
因为有了恨,思念便能少一分,爱也会少一分,如此痛也可少一分。
可当暮曦做到了这一点时,却似乎已经先听到了心碎裂成片的声音
北国,王宫,主殿
“说实话!”兀鲁卓气愤不已地盯着这个曾经让自己引以为豪,如今却头疼不已的儿子。
“儿臣无话可说。”兀旭烈端坐在长塌上,冷峻不羁的脸庞上神色颇为平静。。
他擅自下令阻止了禁卫们出城追捕捉拿骆睿,甚至私自放走了敌国大将。
如此大罪,纵然他辩解再多,亦是无用。
“你你要活活地气死我,是吗!”暴怒地将码放在长案上的奏疏尽数扫向兀旭烈的身上,兀鲁卓无法抑制地呼出震天大吼。
任由那飞来的竹简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身上,兀旭烈仍旧岿然不动,纵然额头上、脸颊上已被竹片刺伤,血滴隐隐渗出。
“你知道朝臣们是什么反应?现在甚至有人说你里通南国,所以才会处处为骆睿说清,还有人说还有人认为你图谋不轨,意图串联南国,为自己夺取王位”想起朝臣们奏疏中那隐晦的攻讦言辞,兀鲁卓心中的怒意便更盛。
兀旭烈抬起头,一丝浅浅的笑纹滑过唇畔,他的父王还算英明,并未被这些谗言所蛊惑。
毕竟,兀鲁卓强烈而不满的语气在不经意间已泄露了他对此事的态度。
飞扬的剑眉斜挑,兀旭烈轻描淡写地问:“父王,信吗?”
“你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兀鲁卓焦躁地眯起了眸子,恨恨地盯着兀旭烈,“你的恣意妄为,会毁了你自己!”
“我既然做了,就早已想好了后果。儿臣从不冲动行事。”兀旭烈听出了父王话中的深意,他很可能丢了储君之位,早早地退出这场权力争夺,但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暮曦不,应该是南国九王妃,骆染衣,她究竟有什么好?”兀鲁卓气愤地绕过长案,奔到了兀旭烈面前,双手抓起了他的衣领,心痛地质问。
经过此事,曾经对暮曦的好感已消失殚尽,兀鲁卓终于领悟了红颜祸水的威力。
“父王也年轻过,不是吗?”兀旭烈拂开了兀鲁卓的大掌,理了理自己的狐毛衣领,气定神闲地反问。
“哼可我不会像你!偏偏看上敌国王爷的妻子,偏偏看上敌军大将的妹妹!何况”兀鲁卓暗中派人进行了彻底的详查,那些诡异的端倪终是浮出水面,“她是个瞎子!是个盲女!她到底给你施了什么妖术!”
“父王,她的眼睛是半盲,但儿臣不在乎,她就是她,没人能取代!盲了又如何?儿臣就是她的双眼!”兀旭烈不允许任何人因为暮曦的小小缺陷而侮辱她,质疑她。
“哼你做她的双眼,可她似乎并不领情!”兀鲁卓轻嗤地勾出一抹讥笑,“傻孩子!她在骗你,她想救她的哥哥离开,如此而已!”
兀鲁卓确实刺中了兀旭烈心中的痛处,他面色冷沉地抿紧了双唇,一言不发。
“罢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平息但你得将她交出来,我北国断不能容她!”猩红的杀意写满了那双黑眸,兀鲁卓强势地命令。
“不可能!”兀旭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幽深的鹰眸中闪动着坚决的光芒。
“你你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抗旨?”兀鲁卓的最后一分耐心消失殆尽,他用力地攥紧了兀旭烈的肩膀,使劲地摇晃,冷声告诫:“四太子,你疯了不成?若是执意如此储君之位你是不要再妄想了!”
“无所谓”本以为他会很在意那个储君之位,可如今想来,与失去暮曦的痛苦相比,着实无足轻重。
何况,他想要的东西,素来都是靠自己拼搏奋争而得来的。
父王不肯立他为储君,也无妨,他可自行取之。
“好,你既然这么坚持,那么你犯的罪,总要接受惩罚,休怪我无情!”兀鲁卓彻底冷了面色,他大掌一挥,“来人,准备鞭刑”
☆、第二十八章 爱恨茫茫
兀旭烈跪在宗庙的大堂之中,准备为之行刑的侍从们走到他身边,迟迟不敢动手脱去他的上衣,“殿下”
他始终合着双眸,静静地感受呼啸而过的冷风。爱夹答列
须臾之后,他自己动手解开了雪白色的狐毛衣领,褪下了蓝黑相间的外袍,扯开了白色的内衫。
旭之他们手。精壮却布满交错伤痕的胸膛露出,承受着寒风的抚摸。
两名侍从向后退了几步,从木桶中取出了浸在盐水中的皮鞭,微颤着握紧掌心。
在微弱光亮的映照下,在兀旭烈宽阔背间曲曲蜿蜒的刀伤、箭伤看起来竟有些狰狞,却也他常年征战沙场,英勇作战、身先士卒的最佳明证。
侍从们面面相觑,以为他背上有些丑陋的伤疤而对他的敬畏之心更深,迟迟无法落下鞭子。
兀旭烈似乎感觉出了身后之人的迟疑,若有似无的浅笑轻轻划过唇畔,他神色落寞地望了一眼放在内衫之中的带血荷包,冷声催促道:“动手,犹豫什么?”
“是。”侍从们听到了他的话,遂咬紧了牙,用力地将长鞭甩向了他的脊背。
“啪啪啪啪”刺耳的脆响在殿内回荡,站在殿外监督行刑的班若神色沉痛地垂下了头,逸出一缕叹息。
看着那映在纱窗上的飞扬鞭影,他旋而转身,奔向了主殿。
兀鲁卓并未前往宗庙观看,而是坐在主殿内,心绪烦乱地批改手中的奏疏。
因为忧心兀旭烈,所以他的朱笔接二连三地在奏疏上滴下了点点红砂,烦躁地将竹简用力地扔向了殿门外。
“大王”推门而入的班若差一点被飞来的竹简砸到,惊骇地抬眸,“您”
“如何?那里的情况如何?”兀鲁卓从坐塌上一跃而起,焦急地探问。
“回禀大王,鞭刑过半了,四太子殿下一声未吭。”班若知道兀旭烈习武出身,身子骨硬朗强健胜于常人,但一百下鞭刑,还是太重了。
“哼果真是个硬骨头。”黑眸的深处耀动着几许激赏,兀鲁卓满意地微微颔首,“我就是不明白,为何四太子他竟变了,变得我都不认得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班若,你说值得吗?”
“大王,这值不值得唯有四太子殿下最清楚。”班若虽也有困惑,但却觉得兀旭烈没有改变,这就是他,执着而坚定,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便会不惜一切地夺取维护。
“哎一个女人,将我北国的苍鹰变成了这么个痴情男子”兀鲁卓甚为惋惜地长叹一声。
“大王,那鞭子沾了盐水,殿下此次征战时又受了重伤,伤口还未痊愈,这您看”班若跟随兀鲁卓多年,瞧得出他对四太子还是很关心的,连忙开口劝说。
“罢了,传我的旨意,即刻停止行刑,对外宣称四太子追缉敌国逃狱俘虏不利,被罚鞭刑五十。”兀鲁卓揉了揉疼痛不已的额间,终于还是做了些妥协。
跪在那里受刑的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再狠心,也不会要置他于死地。
“是,老奴领旨了。”班若高兴地应道,快步跑出了主殿,顾不得自己不中用的老身子,奔向了宗庙
待到班若带着兀鲁卓的旨意赶到宗庙时,却惊觉跪在那里的兀旭烈似乎有些异样,“住手!这是大王的旨意!”
“是。”侍从们即刻收回了鞭子,担忧地望向那抹岿然不动的伟岸身影。
“来人,去传太医!”盯着兀旭烈那鲜血淋漓的脊背,完全绽开的血肉,呆愣了片刻。
“是!”内侍们匆忙应道,转身去请太医。
班若小心翼翼地走到兀旭烈身边,震惊地看到其实他早已昏了过去,额头上的冷汗沿着脸侧滴滴滑落,而双眸却合得死死的,“不殿下!殿下!”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兀旭烈的肩膀,瞬间,那健硕的身子无力地向一侧倾倒,终于支撑不住地摊在了冰冷的石板上
北国,四太子府,浴宫
氤氲的水汽在这座四四方方的温泉浴池上空回荡。
暮曦将仍然酸疼不已的身子埋入汩汩流水中,温润的泉水可以稍稍缓解她的不适。
她张开纤长的指尖,将之举至眼前,借着柔和的光影仔细地凝视。
这半日来,因为她总是盯着东西看,眼睛开始有些酸胀。
但也让暮曦更为确定,自己的眼睛真的重见光明了。
困扰了樊落叔叔十几年的难题,怎么在一夕之间便解决了?暮曦百思不得其解。
曾经,她以为自己会带着这双半盲的双眸度过此生,但谁能想到峰回路转
闭着气,钻入了池子的最深处,在泉水的环绕下,她睁开了那双碧绿色的美眸。
倏然间,一双含怨的冷酷鹰眸竟在水中与她相望,暮曦震惊地蹙紧了黛眉,她猛地破水而出,大口地踹着粗气。
“咳咳咳咳”轻咳声在空旷的浴宫内回响,一滴滴冰晶坠下颊畔,不知是暮曦的泪,亦或是那凝结的水汽
穿着单薄的雪白裙纱,暮曦坐在妆台前,神情木然地任由灵源摆弄自己的发丝。
“姑娘,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差,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灵源为暮曦擦干了纤长的
黑发,颇为担忧地注视着她布满忧愁的美颜。。
暮曦只是茫然,只是困惑。
为何她与兀旭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他们之间,似乎不再是爱与恨那么简单了。
“灵源,镜莎她多格他们”在潜意识中,暮曦还是不愿相信兀旭烈真的杀了他们。
“姑娘”灵源蓦地跪了下来,重重地向暮曦叩首,“请您不要为难奴婢,奴婢刚刚调来,真的不知道。”
审视着她噤若寒蝉的神色,暮曦心中原有的疑虑也因她而打消了。
看来,兀旭烈是真的下了狠手,那些曾经服侍过她,保护过她的下人们全都因她而枉死了。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内心的自责与悲伤在时时刻刻地折磨着她,拉扯着她的心扉
十日后
玄武殿
“殿下这几日感觉如何?”塔木邪步履匆匆地走入内殿,关切地察看兀旭烈背上的伤势。
恰巧云大夫正好在为兀旭烈涂抹药膏。
“你来了,坐。”倏然回眸,看了塔木邪一眼,兀旭烈示意云大夫先行退下。
“是。”云大夫收拾好药箱,快步地离开了玄武殿。
“殿下,你接到大王的旨意了吗?”掀开衣摆,在兀旭烈身旁坐了下来,塔木邪面色沉重地问。
“接到了,我被夺了兵权,而且父王命我暂时离开襄都,其实是变相贬谪。”刚毅冷峻的面庞上神情平静无波,兀旭烈以淡漠的口吻说道。
“殿下有何打算?”塔木邪得到消息后,连夜从郊外的校场赶了回来,为的就是与兀旭烈商议对策。
“没有打算,遵命行事。”兀旭烈稍稍一动手臂,却又牵动了背后的伤口。
让他最头疼绝非父王的旨意,而是那个他多日避而不见的女子。
“殿下你疯了,如果遵照大王的旨意离开都城,等同于放弃了储君之争!”塔木邪焦躁不安地看着他。
“父王的指令,我不得不尊,难道要抗旨?”兀旭烈心中其实早已有了对策,他见塔木邪确实忧心如焚,这才稍稍暗示道,“我现在在风口浪尖若不急流勇退,大哥、二哥他们会死盯着我不放后退一步,暂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才能更好地隔山观虎斗,不是吗?”
被他一语点破,塔木邪顿感豁然开朗,“但是殿下这一离开,许多朝臣们定会见风使陀,投靠了大太子或二太子”
“正好,就当做是一场试验,让我看看,究竟哪些才是真正的忠臣。”阴鹜的鹰眸中寒芒毕现,兀旭烈不屑地翘起唇角,云淡风轻地说。
“可兵权交出去”虽然忐忑的心情得到了舒缓,但塔木邪仍心存隐忧。
“以前我也交出过兵权;又如何呢?”兀旭烈颇为自信地挑起眉间,镇定地分析道,“现在你能理解纵然没有暮曦的存在,我也倾向留下骆睿的性命。”
“殿下是怕南国失去这个战场上的擎天一柱,对我北国构不成威胁,那么大太子、二太子便更有借口来夺取你的兵权。”塔木邪认同地频频颔首,对于兀旭烈之前那些疯狂的举动,似乎多了几分理解。
“哼你以为我真的被感情完全冲昏了头脑吗?”端起矮几上的烈酒,兀旭烈仰首一饮而尽,唇角挂上一抹浑浊笑意。
他承认,若是没有暮曦的存在,自己不会一次次地公然违抗父王的旨意,冒着失去权柄的危险。
“殿下,你的下巴处”塔木邪眼尖地看到了那抹半月形的殷红指痕,“这”
兀旭烈没有躲闪,指尖轻轻抚摸下巴,眼底漾起了一抹温柔,“她恨我,她一定在恨着我”
☆、第二十九章 暗夜温柔
恨?她不应该有恨。纵然放了骆睿有私心的想法,但殿下以一人之力对抗满朝的压力甚至不惜顶撞大王,这份情意,我都不知她该用什么来还。”塔木邪不悦地皱起了眉,不甚赞同地说道。
“你不会懂”兀旭烈蓦地笑了,笑中暗含着几缕苦涩。
“在我看来,能做的,不能做的,殿下都为她做了。”塔木邪从未想过自己敬重崇拜的傲然四太子,竟也有为情所苦的时候。
“爱情,是勉强不来的。现在,我看不懂她的心,她对我有情,却又不肯留在我身边,我着实猜不透有时候真的想遂了她的愿,放她走,可我却没那么洒脱。”那双幽深如潭的鹰眸中盈满了哀伤,兀旭烈把玩着那沾满血迹的荷包,感慨万千地抿紧了唇线。
“殿下”塔木邪难过地攥紧了大掌,几乎就要将自曾暗中相助暮曦,甚至催促她离开之事和盘托出。
“所以所以我我强迫了她。”闷闷地将眼前的灼烈饮尽,兀旭烈惆怅地逸出一缕叹息,“可悲啊现在我竟寄希望于她怀有身孕,从而名正言顺地留下她。”
“殿下!”不忍他再这么痛苦,塔木邪重重地跪了下来,恳切直言,“殿下,其实是我,是我与暮曦做了商议,我助她救出骆睿,条件是她永远地离开你。”
兀旭烈怔愣了片刻,须臾之后,唇角却勾出一抹优雅的弧度,“我不怪你。因为你绝非主因。我了解暮曦,没人能逼她做她不愿之事。”
“我”塔木邪还是觉得心中有愧,若没有他的逼迫,也许暮曦根本不会离开,也便不会让兀旭烈承受被人背叛的苦楚。
“起身吧,只要你不再意图伤害暮曦,以往的事,我既往不咎。”兀旭烈斜倚在软垫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塔木邪。
“谢殿下。”缓缓站起身,塔木邪在步出殿外的刹那,蓦地停住了脚步,“殿下有一点说的没错,暮曦她确实是爱你的,这一点,是骗不了人的。”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闻言,兀旭烈撑起了伟岸的身子,饶有兴味地等着他的回答。
“因为深爱,所以她不会恨殿下殿下刚刚说过,没人能逼迫她做任何;所以”
不想再成为兀旭烈这条坎坷情路上的障碍,因只塔木邪觉得四太子已然走得太辛苦了。爱夹答列
他的暗示虽然隐晦却也恰到好处,兀旭烈竟是豁然开朗,“谢谢。”
“殿下,你被贬去哪里,我就到当地担任团练校尉。”塔木邪以坚定的口吻说道,眼底是誓死相随的决然,“明日我就向大王上奏疏。”
“呵呵好。”兀旭烈心中动容,刚毅的面庞上并未太多波动,他微微颔首;算是应允了
入夜,青鸾殿
暮曦呆坐在床榻上,看着灵源在殿内忙忙碌碌地收拾着。
十余日来,她再也未曾见过兀旭烈,更未从下人的口中听到有关他的只言片语。
这座华丽的殿阁好似与世隔绝了一般。
然而,每当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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