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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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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过晚膳了没?”暮曦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想来是方才她斜倚在床头,睡得不甚舒服吧。
“还没。”多格沉声地应道,始终垂着头。
“你没吃?这都入夜了,你。。。。。。”暮曦略感愧疚地轻叹一声,“因为我没用,所以你不方便先用,是吧?”
多格没有应答,只是默默地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暮曦从火炉上取下茶壶,斟了两杯热茶,递给了多格一杯,“喝吧。”
“谢太子妃。”多格恭敬有礼地道谢,静静地伫立在炉火旁。
“坐吧。”暮曦端起一叠叠精致的饭菜,示意多格在自己对面坐下来。
“不,还是太子妃先用。”多格坚定地摇了摇头。
暮曦见他态度坚决,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碗筷,大快朵颐起来。
虽然有多格在旁边驻守,但因为实在太饿了,所以暮曦吃得很香,也很满足,甚至她的举止有些粗鲁。。。。。。
饱餐之后,为了让多格能不再拘束地用膳,暮曦体贴地回到了内间。
当她正欲推开窗棂,望一望属于南疆的夜色时,那枚被她系在腰间穗带上的双生平安符竟开始隐隐浮动。
一股热烫的气息沿着腰间油走,引起了她的注意。
暮曦即刻低下头,将那温润的玉石捧在掌中。
顷刻间,只见鲜艳的血红色从玉面上绽出,染红了她的手心。万敢再步的。
惊骇之色窜入眸底,暮曦慌张地颤抖起指尖,她抽出了丝帕,狠狠地擦拭着双生平安符的玉面,却怎么也擦不掉那上面源源不断渗出的血丝。。。。。。
北国,南疆,安邑郡
刀光血影在那双阴鹜的鹰眸中闪过,兀旭烈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在战场上厮杀的两方大军。
“殿下,向后退!”塔木邪狂奔上城楼,将兀旭烈猛地推开,护在了身后。
“不必紧张,他们伤不到我。”兀旭烈冷冷地眯起了双眸,甩开了系在腰间的紫云鞭,自如地挥去了那翻飞在空中的箭雨。
塔木邪欣喜地伫立在城楼高处,看着战场上越发向北军倾斜的局势,“殿下,咱们的大军快要将敌军吞噬了。”
“等到这城楼上再也看不到南**队射来的箭镞时,我们才算要赢了。”兀旭烈扬起大掌,主动地挥起了暗黑色的旌旗,亲自指挥在沙场上冲锋的大军。
“殿下,你看,那个以一敌十的将领。。。。。他正是。。。。。。”塔木邪伫立在城墙边,震惊地看着那抹拼杀不止的身影。
“没错,他正是骆睿,在南国阵中,很少有三品以上的大奖肯这样身先士卒。。。。。。”兀旭烈也不由得感叹,对于骆睿的敬佩油然而生。
他指向了远方的几个角落,示意塔木邪放眼望去,“你看看。。。。。看看那些胆小如鼠的南国将领们,形势稍有不对。。。。。。便吓得四散而逃。”
“殿下,骆睿被咱们的将士围了起来,要不要。。。。。。”塔木邪也明白骆睿乃是南国阵中最为杰出的将领,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同时他又是暮曦的兄长。
兀旭烈的心境此刻无需多说,他也能知道该有多么复杂纠结。
“等等。。。。。再看看。”兀旭烈心领神会,他蓦地回眸,与塔木邪冰冷的视线不期而遇。
塔木邪猛地蹙紧了眉间,踌躇再三,他突然抓起了绑在背上的弓弩,毫无预警地拉开了弓弦,瞄准了骆睿的方向。。
既然,他在北国将士的逼迫下,渐渐地靠近了城墙脚下,走入了射程之内,那么塔木邪便没有迟疑的理由了。
“塔木邪!”兀旭烈低呼一声,幽深如潭的眸底闪过一丝急切。
话音放落,抵在弓弦上的锐利箭镞便如一阵疾风般地弹了出去,带着撕裂空气般的凶煞之气,直奔向那浑身是伤,却仍在苦苦支撑的男子。
陡然间,一阵温热自胸前绽开,骆睿高高挥向半空中的长臂堪堪地停了下来。
他讶然地垂下头,盯着那刺透了胸前战甲的箭镞,涌上喉间的血腥不由得喷薄而出。
怆然地跪倒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围拢在自己周围的北国兵士将锋利的刀剑刺向自己。。。。。。
远处,高高的城楼之上,兀旭烈神色复杂地望着那一幕,心口竟泛起了丝丝哀伤。
他不忍再看,旋而转过身,冷眸瞥了塔木邪一眼,“为什么要这么做?”
塔木邪看出了他隐隐压抑的问责之意,只得垂下了头,坦诚地说:“我知道殿下又一次心软了。。。。。
虽说将他视为仇敌,可方才的刹那,我明白殿下心里有了犹豫。。。。。。既然如此,殿下下不了手,那么就由我来动手。。。。。。若是有一日,暮曦怨怪起来,就让她来找我索命即可。殿下可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你!”听到塔木邪有些负气的话,兀旭烈的面色乍然突变,他甩开了长袖,大步流星地自城楼上走了下去。。。。。。
安邑郡,郊外三十里,胡叶坡
“咳咳。。。。。咳咳。。。。。。”趴在溪水岸边,骆睿只觉得全身好似都烈火灼烤,蔓延于血液中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
可以说,是这种几乎难以忍受的痛楚将他从迷离之际来了回来。
痛,如火烧般的痛,如撕裂般的痛,使得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活着。
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他身中冷箭,跪倒在北**队的围剿之中。
其后发生了什么,他全都记不得了。
大掌费力地想要抬起,却连指尖蜷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嘶。。。。。。”痛苦的申银声溢出唇角,他咬紧了牙关,挣扎着翻过了身,却在一瞬间,感觉血肉要绽开了那般。
连触碰到冰冷的地面的脊背都疼得难以言喻。
望着清冷的皓月,望着凄清的夜色,骆睿意识到,这也许真的是他的死劫了吧。
这一刻,暮曦的面容突然与月色重叠在了一起。
踏上战场的一瞬间,骆睿便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
常年领军的人谁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刀剑无眼,没人会一次次地对他手下留情。
除了兀旭烈,那个平日里看似冷酷无情的北国苍鹰。
上了战场,站在互相对峙的阵营中,他们便是敌人。
无论为了谁,兀旭烈本没有义务去救他。
可为了暮曦,兀旭烈明知不可为,不应为,却还是做了,一而再再而三。
也正是通过这件事,让骆睿了解到,兀旭烈对暮曦的深挚情意。
所以,他才会选择妥协,选择退让,甚至宁愿退隐山野,永不领兵,以此来换得暮曦与兀旭烈的幸福相守。
骆睿并非忘恩负义之徒,只不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且南宫瑾的一番话触动了骆睿的心。
人不应只为私情而活,国家大义高于一切。
身为有领兵才能的将领,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南国边疆百姓们饱受战火折磨,自己却偏安一隅,自私地享受安逸人生。
此非真君子所为,因此,国仇家恨的纠缠,促使骆睿重新出山,统帅三军。
骆睿艰难地扯动干裂的唇瓣,颊畔浮现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嘶哑的字音自带血的喉间散出:“小妹。。。。。。”
“将军。。。。。将军。。。。。。”急切而低哑的呼唤声从远处传入耳畔。
☆、第九十章 生死未卜
“将军。。。。。将军。。。。。。”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缕缕关切的呼唤窜入耳畔,已陷入迷离之际的骆睿蓦地睁开了方才合上的眼帘。
朦胧中,他看到了那越发靠近自己的熟悉人影,一丝微弱的希望在心底升起。
举着火把的手臂堪堪地停在半空,破虏蓦地止了步,惊喜地望着骆睿仍旧起伏不止的胸膛。
猛地奔向了溪畔,他果断地单膝而跪,用力地将手中的火把插入了冰冷的土地上,“将军。。。。。。”
看着骆睿身上的残破战甲,那沾满甲片的血迹,以及那绽开了的处处箭伤,破虏焦急地伸出手,却不敢触碰。
几个时辰前的那场激烈鏖战中,破虏率领一路前锋冲击北国的侧翼防线,当他杀出重围时,却没有发现骆睿的身影。
经过一番打听才从其他将士口中获知,骆睿身中多箭,被北国士兵围困,很可能已经战死沙场。
破虏并不甘心,乘着夜色冒险地重新潜回了交战之处,仔细搜寻过后,却并未找到骆睿的尸首。
当然,这其中不乏一种可能,北国士兵掳去了骆睿的尸首,前去领功。
然而,破虏仍是不放弃,沿途寻找足足已有四五个时辰。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即将绝望的瞬间,在溪畔发现了身受重伤,已然奄奄一息的骆睿。
“来,将军,先将这颗止血药丸服下。”破虏着实不敢触碰他鲜血淋漓的身子,只是将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破虏。。。。。。”身上多处的伤口虽然好似灼烧般的疼着,但也因此骆睿的意识十分清醒。
费力地扬起手臂,猛地握住了破虏伸出的手掌,冷静地说:“此地不宜久留。。。。。走。。。。。。”
“将军,你身受重伤,可能移动?”破虏紧张地探查着他的伤势,忐忑地问。
“走,还有一线生机。。。。。留在这里,便是死路一条。”决然的话音刚刚落下,骆睿强忍着蔓延在全身的剧痛,竟坐直了身子。
“啊。。。。。”痛苦的申银声自齿间逸出,因为伤口的撕扯,使得骆睿的五官纠结在了一起。
破虏见他那么坚持,也决心冒险一试,他抛开了一切顾虑,果断地弯下身子,撑起了骆睿的胸膛,“将军,我们走。。。。。。”
安邑郡,郡府
“殿下,战场上所有的尸首已经过了详细的清点,没有发现南国大将军的尸身。。。。。。”一名将士步入郡府书房,向兀旭烈禀告。
“知道了,下去吧。”兀旭烈轻挥了挥手,冷峻不羁的脸庞上竟露出了一抹轻松之色。
缓步走下了坐塌,伫立在窗边,看着院落内正在围炉而坐的将领们,兵士们,因为今日的一场大捷,他们正在宴饮庆祝。
而兀旭烈不过匆匆露了个面,便又回到了这安静的书房中。
此役,他们彻底击退了南国前来进犯的精锐部队,一战扭转了战局的走势。
他可以自信地预见,日后,敌我的势力对比此消彼长,他们会逐步地由守转攻。
加之截获了三十万石粮草,解决了大军的后顾之忧,这仗便能打得更加从容不迫。
“殿下。。。。。。”塔木邪从那欢饮的人群中悄然抽身,缓步走到了书房外,轻叩房门。
军一丝地到。“进。”了然的笑不禁拂过唇畔,他定是看出了各中破绽,所以急着来“兴师问罪”了。
推门而入,塔木邪沉默地望着那伫立在月光下的傲然身影,言语中竟含着些许失望,“你还是放了他。。。。。。”
“你指的是谁?”兀旭烈不动声色地扬起唇线,故作不知地问。
“骆睿。。。。。今日本是置他于死地的绝佳之际。。。。。但是殿下终究是动了那最不该有的一年之仁。”因为太过惋惜,所以塔木邪说话的口吻中不由得暗含怨责。
“哼。。。。。。你这是要问罪我的架势吗?”蓦地然,兀旭烈潇洒地回身,幽深如潭的鹰眸定定地望着塔木邪,语意中隐隐透出一股凌厉。
“殿下,我不敢。。。。。”塔木邪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赶忙垂下头,放软了态度,“只是。。。。。。”
“没有只是,我只不过想给他最后一点尊严。”兀旭烈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继而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的箭术,北国无人能出其右。。。。。。那一箭直入胸口,骆睿断无存活的可能。。。。。若他的尸身留在了战场,我身为军中主帅,自是没有理由保他全尸的。。。。。”
听到兀旭烈的思量,塔木邪心中的不满也被冲淡了些许。
“到时候,军中将领们定会要求将身为敌军主帅的他悬尸城楼以示国威。。。。。这最后一丝尊严,留给他,难道很过分吗?”兀旭烈重新回到了长塌上,以淡漠的口吻反问。
“是我有欠思虑。。。。。”塔木邪被他彻底说服了,不得不转而道歉。。
“罢了,去吧,去和众将们庆祝吧。。。。。一场久违了大捷。。。。。。如同久旱逢甘霖。。。。。是值得好好庆贺的。”兀旭烈端起酒盏,轻轻地饮了口,刻意地忽略了此刻有些复杂的情绪。
“殿下。。。。。你真的变了。。。。。。”塔木邪即将步出的书房刹那,他停下了脚步,语带深意地叹道。
望着那被紧紧合上的屋门,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兀旭烈笑了,“是啊。。。。。这天下间,谁又能一成不变?”
北国,雁门郡
呆坐在床榻上,暮曦死死地攥紧了那一直绽出血色的双生平安扣,指尖泛起了微微的青白之色。
她知道骆睿定是出事了,然而,她身在雁门郡,与两军交战之处相隔百余里,纵使插上翅膀,赶到那里时,只怕为时已晚。
悲切的情愫在那双碧绿色的美眸中纠缠,她难过地低下头,将那枚平安扣按向了心窝。
早先还存有的丝丝疑虑,因双生扣所给出的血色预兆而解除了。
现在,暮曦可以确定,骆睿瞒着她重新统领南国大军,与兀旭烈在沙场对峙。
若他此刻仍在洞庭隐居,又岂会惹上这血光之灾?
陡然间,骆睿身负重伤,颓丧倒地的画面清晰地闪过暮曦的眼前,她挣扎着合上了双眸,抗拒地咬紧
了粉唇。
贝齿咬破了粉润的唇瓣,血迹流入了檀口,血腥的气息盈满齿间。
晶莹暖湿的泪潸然而落,暮曦不愿相信这个即将来临,或许已然发生的悲剧,痛苦地嘶喊道:“哥哥。。。。。哥哥。。。。。。”
敏锐地听到了内间传来的异样动静,守在外的多格即刻睁开了眼帘,叩响了房门,“太子妃。。。。。”
下一瞬,暮曦敞开了房门,苍白的面庞上满是泪痕,急切地说:“快,叫上其他人,咱们连夜赶往安邑郡。。。。。”
多格诧异地望着她悲戚不已的面容,不知该作何应对,呆愣了片刻,只得恭敬地点了点头,“属下马上去安排。。。。。。”
就这样,约莫半个时辰后,多格及两名暗卫护卫着暮曦乘坐的车辇,疾驰离开了雁门郡。。。。。。
南国,河套平原,胭脂城
中军主帐
“大将军。。。。。王爷,大将军回来了!”一名守城的将士看到了骆睿与破虏入城,匆忙地向南宫瑾来禀报这个好消息。
“什么?”南宫瑾惊喜地抬眸,原本阴沉似寒冰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确定是大将军?”
“千真万确!您瞧。。。。。。大将军到了。”将士回头的瞬间,只见满身是血的骆睿在破虏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步入了大帐。
“王爷。。。。。咳咳。。。。。”嘶哑的嗓音响起,骆睿始终撑着的最后一口气,在看到南宫瑾的瞬间便泄了。
正当守在帐内的众将大喜过望地涌到他身前时,骆睿却闭上了双眸,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来人,传大夫来!将所有军中的大夫全部找来!快!”南宫瑾猛地从书案后跃出,焦急地厉声嘶喊。
“是。。。。。是。。。。。”其他将军们纷纷应声,赶忙前去找大夫。。。。。。
伫立在床榻前,南宫瑾神色凝重地逸出了一缕轻叹,“是在哪里找到大将军的?”
“安邑城郊外几十里的深林中。。。。。属下发现时,大将军浑身是血倒在溪岸旁。”破虏的身上其实也负了伤,只不过与骆睿相比,他的伤太轻微了。
隐隐的疑惑在心底涌起,南宫瑾虽然觉得此事怪异极了,但他不动声色,只是神色复杂地看向气息奄奄的骆睿。
虽然他被破虏救了回来,但是按照大夫们诊断的结果来看,他这次伤得太重了,且失血过多,能否醒来全要仰仗天意了。
战中折损大将,是南宫瑾最不愿看到的,然而,比起骆睿的伤情,他更关心暮曦的动向。
眼前这个时机稍纵即逝,他每日都在盼望着暮曦早日达到战阵前,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兄长在战中受此重伤,生命垂危,不知。。。。。。
☆、第九十一章 缱绻柔情
鬼魅的笑纹不其然地爬上了唇角,让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在憧憧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狰狞。
破虏惊骇地不已地瞪大了双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南宫瑾诡异而阴沉的神色,心,隐隐地发慌。
此刻的他,不由得开始为那躺在榻上的骆睿忧心,如此喜怒难测的九王爷,会是真心想要相救大将军吗?
虽然有些恐惧,但破虏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王爷。。。。。大将军的尚不宜拖着。。。。。若是军中的大夫们都束手无策,不如张贴悬赏榜,为大将军选择医术更为精湛的大夫,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哼。。。。。”讥诮的轻哼声自鼻尖逸出,南宫瑾听得出破虏对自己心存疑虑,温润的嗓音扬起,“你以为我不想救他?”
“属下不敢!不敢!”破虏连忙否认,将头垂地更低。
“你不敢,不代表你不会这么想。”南宫瑾一语道破玄机,他蓦地起身,走到了破虏身前,“不能悬赏,不能让北国知道骆睿重伤,生死未卜。。。。。。”
“王爷!”破虏没想到时至此刻,南宫瑾甚至还想利用骆睿的威名来震慑北国,为此不惜牺牲救他的一线机会。
“不必多言,好好照看他!”冷冷地挥起了大掌,南宫瑾不容他多说,径自地步出了偏帐。
孤身一人步入漆黑的夜色深处,南宫瑾不由得仰起头,神色凌厉地望着冰冷的月色,不由得感叹:“
暮曦。。。。。我真的很想知道。。。。。面对要置你兄长于死地的爱人。。。。。该如何抉择。这个难题,聪慧的你,该如何解呢?”
北国,南疆,安邑郡
日夜兼程地赶了两天的路,暮曦乘坐的车驾终于驶入了安邑城内。
自始至终,被她紧握在掌心的双生平安扣始终散发着烫人的温度,她知道那是血的温热。
然而,当马车驶入城门的瞬间,那灼人的热度似乎渐渐地褪去了,属于玉的温良重新在掌中蔓延。
暮曦匆忙地张开的素手,果真见到了渗透在玉面纹理中的每一条血丝神奇地抽离了,澄澈温润的白色映入眼底。
因为太过激动了,暮曦竟是喜极而泣,纤细的素指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平滑的玉石表面,深怕那褪去的红,会再次重现。
“太子妃,到了,安邑郡的郡府到了,殿下就在这里,属下已经派人去通报了。”多格轻轻地叩打着那扇青铜小窗,恭敬地说。。
“好。”敛起了千回百转的思绪,暮曦赶忙抹了抹脸上的残存的泪痕,将平安扣收入荷包中,走出了马车。。。。。
在几位将士的引领下,她径直地步入郡府。
喧闹与嘈杂声在宽大的院落内回荡,虽然将士们带着她走入偏侧的回廊,但暮曦还是瞥见了篝火的光亮,她好奇地问:“怎么?大家在庆祝什么?”
“回太子妃的话,今日我军大捷,横扫南国几万大军,军中上下都高兴极了,多日来的安邑之围算是
解了,大家都在院内宴饮呢。”带路的将士没什么心机,将早先的大胜据实告诉了暮曦。
垂落在身侧的素指却不由得合拢了,暮曦的心头猛地一颤。
怪不得那块双生平安扣会泣血。。。。。。原来是因为在南北两国的交战中,哥哥他。。。。。
“太子妃,您怎么?”原本还在兴致勃勃讲述今日大捷的将士发觉暮曦似乎听了脚步,转过头,诧异地望着她煞白的脸色。
“没事,没事。。。。。。”暮曦匆忙地收回了游离的神思,艰难地扯出一抹淡漠的笑,“殿下呢?他也在与你们欢宴吗?那直接带我到院里就好了。”
“不是,殿下没有参加宴饮。。。。。殿下在书房里。”将士恭敬地应道。
这句话给了暮曦些许安慰,她能理解兀旭烈的良苦用心。
两军对垒,他与骆睿敌对的立场已然决定了。
身为军中主帅,又岂能被儿女私情迷乱了理智?
兀旭烈身上肩负的不是个人的荣辱与生死,而是北国这几十万大军的命运。
暮曦纵然再不近人情,也不会开口要求他拿几十万人的性命,拿北国的命运,拿沉淀在心底十几年的雄心壮志来开玩笑。
他三番两次地冒天下之大不韪搭救身为敌军主帅的哥哥,暮曦已然是感铭于心。
此时此刻,原本隐居洞庭的骆睿不其然地重回阵中,重掌三军,这个决定想来不只是让暮曦震惊,兀
旭烈知道的那一刻,也定是难以理解的。
暮曦认为是自己让兀旭烈遗失了原本属于北国苍鹰的那份潇洒与决然。
是她将素来行事果断的兀旭烈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中。
皎洁的月光自夜空中洒落,那抹伟岸高大的身影闪现在了回廊的尽头。
暮曦匆匆抬起眼帘,与那双幽深的鹰眸不期而遇。
深浓的思念与爱恋毫无掩饰地在两人的眼波交汇中泛动。
暮曦提起长长的裙摆,向着他狂奔而去。
兀旭烈激动地迎向她,迫不及待地张开臂膀,将那朝思暮想的人儿牢牢地揽入怀中。
“怎么会来?怎么来了?”大掌抚上了她的脖颈,兀旭烈惊喜地低下头,冷唇拂过她细腻的耳畔,柔声呢喃。
当听闻将士们回禀,说暮曦的车驾已经入了城时,他真的不敢置信,以为是个梦。
毕竟这里距离襄都千里之遥,暮曦的身子又刚刚复原,经不起路途的颠簸劳苦。
然而,她真的来了,真切地窝在自己的怀中。
盈满鼻尖的淡雅香气,充满了怀抱的温暖气息,都是独属于她的。
“想你。。。。。真的很想你。”暮曦费力地抬起头,因为纤腰被他搂得太紧了,分毫都动弹不得。魅了阴显目。
纤细的素手捧住了他黝黑而刚毅的面庞,澄澈的眸子轻易地便洞悉了他想要掩藏的纠结与疲惫,“很累?是吗?”
“看到你,一切都好了。”兀旭烈贪恋地凝睇着那张无数次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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