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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囚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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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尊,魏庭昕撤兵了!我教前往梅花宫的弟子也都回来了,只是,只是晨护法她……”外面传来禀报的声音。
依然坐在靠椅上的圣尊撰了一下拳头,每根指关节处泛出森寒的微白。魏庭昕撤兵,他是不想两败俱伤,他要保全他的军队。而晨曦没有回来,也就是说攻打梅花宫落败了。晨曦是死是活,并不清楚!
“本尊知道了!”冷冽的语气有些木讷,眸光再次瞟向了床榻上的颜子惜。老天不要他的命,她却要真的离开吗?
抬起手中的酒壶,再次向口中灌入。酒的辛辣可以麻痹他的神经,让他忽略心底莫名的惶恐!这几日,他都是在酒醉中睡过去,醒来,再次用酒麻痹自己。
手撑着椅背、起身,他的四肢已经不怎么听大脑的使唤,脚步踉跄的向床榻走去。双手捧着颜子惜的脸,低头,一口口辛辣的酒液注入了颜子惜的口中……
“惜儿……”长久未曾呼唤过的两个字,无意识的溢出口中。身体一软,滑落在地上,靠在床榻边睡了过去。覆在眼睑上的浓密睫毛上,却染上了一滴冰凉的水珠、缓缓滑落……
浓烈的辛辣刺激了颜子惜干涩的喉咙,轻“咳”了一声,张开了疲惫的眸子!她的脑子异常昏沉,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好似在不断的旋转。
好渴!舌尖舔舐了一下干裂的唇瓣,咽了一下唾沫,喉咙已经干涩得发痛!
颜子惜撑着无力虚乏的身体,下榻,欲往放着水壶的桌案走去。却无意间绊倒了靠在床榻边的一重物,“砰”的一声闷响,那重物摔在地上。她没有心思去观察那重物到底是什么,抓起桌上的水壶就饥渴的喝了个底朝天。再摇了摇喝完的空壶,确定里面确实是一滴不留的情况下,无力的坐在了旁边的梨花靠椅之上。
放下水壶的手无意间触上了一冰凉的东西,凝眸看过扶持,居然是那截剑刃。那缠在一端的缎带,已经被血液乌黑了本来的色泽!
模糊的眸光一点点变得清晰,扭头,看向倒在地上的那具重物——他!那个魔鬼!
整个身体猛烈一震,每根神经都瞬间绷紧。来自心底的那种本能的惧怕,让她抓住断剑的手再次下意识的紧了紧!起身,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地上的那个魔鬼靠近!
他好像已经彻底睡了过去,太过浓烈的酒气,还有摔在地上的酒壶告诉她,他是醉倒了!
他喝醉了!而且,她并未被铁链束缚着!那么她此刻……
转身,她的第一意识是离开这里!她得趁这个时候,离开这个魔鬼!可是,脚下的步子刚刚迈出,又顿住了。她就这样出去,能否离开魔教还是个未知。还有,夜魅不知道到底如何了?梅花宫还会受到魔教的攻击……
再转身,惊悸慌乱的眸光停留在了地上醉倒的那具身影之上。要一切安宁,他必须得死!她已经杀过他一次,这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是更好的机会!如果,如果不成功的话,她就把这剑刃刺进自己的胸膛!
她走不出这里,杀不了这个魔鬼,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似乎根本没有多大意义!即便,她是一个那般爱惜自己生命的人!
不再犹豫,也没有什么可以犹豫!蹲下身,抬起手中的剑刃,对都会醉倒的那具身体狠狠的刺了进去——
还是那个位置,不同的是,她听见了“咔嚓”作响的声音,有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那太过锋利的剑就那样轻易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冷宫囚欢——059面具下的容颜
还是那个位置,不同的是,她听见了“咔嚓”作响的声音,有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那太过锋利的剑就那样轻易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看见那彻底没入胸膛的剑刃,她的心中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惶恐,慌乱的眸子却撞见了陡然睁开的冰蓝色眸子!
冰冷的利器猛然贯穿身体的感觉,让他从昏醉中醒过来,他看见了她的那张脸,苍白的脸上染上了滴滴滚落的鲜血,绝美得妖冶而诡异!
她已经醒了,他的心底涌出一股难得轻松之感的同时,却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点点碎裂。正欲蔓延嘴角的一抹浅笑,变成了冷洌的勾唇,他看见了那刺入他胸膛的剑刃,她的两只手还死死的握在上面,那纤细莹白的手指全部染上了他的鲜血1
原来,她脸上的血液是他的!
早已冰凉麻木 的心,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却丝丝透着寒彻透骨的凉!凉透了他全身的每一寸肌骨……
“你……终于如愿了……”刚刚睁开的冰蓝色眸子再次缓缓闭上,她如愿了,终于如愿的杀了他!他死了,这一切的痛苦怨恨,同样会一并消散21
看着他再次闭上双眼,颜子惜握着剑刃的双手猛得松开,起身,欲偷偷逃走,眸光扫过那张黑皮面具时,心中的疑惑却让她再次蹲下了身,他到底是谁?
抬手,手明显颤抖得厉害!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心中的好奇还是驱使她揭开了那张黑皮面具!
面具揭开的一刹那,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猛击她的脑海——
墨!墨?怎么会是他?
手中的黑皮面具掉在了地上,颤抖的手指轻轻抚上那如玉雕琢的莹润俊颜,只是,此刻,他已经太过平静,平静得没有丝毫表情!
“墨……”干哑的轻呼出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为什么,为什么是他?原来,她心中一直憎恨诅咒的魔鬼居然是他,他没死,他并没有被摔死,可是他现在却被她……
不,他不能死,不能!
“来人……来人……”颜子惜愣过神来,对着室外歇斯底里的大喊,眸光看见胸口不断溢出的鲜血,让她的心刺痛碎裂!她怎么可以再次杀了他?怎么可以?
三年前,她害得他坠入悬崖,她知道他恨她,原来,他是如此之恨!因为他恨她,所以,他才会如此无情的对她,报复她。可是,她却再次亲手杀了他!
她该怨他吗?她该恨他吗?她做下那样的事,犯下那样的错误,她不能够恨他,也不能够怨他!即便是他要了她的命,她也不能有些毫的怨恨
“圣尊!”很快有人冲了进来,看见躺在地上的云千墨以及胸口上插着的那截剑刃时,一把掀开了颜子惜,厉声怒斥:“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对圣尊下手?”
“大夫,大夫,快找大夫……”慌乱哭喊的颜子惜比任何一个人还要悲恸,让任何人也想不到这把剑刃是她刺进去的。还以为是什么刺客闯入了魔教。
“扶圣尊到影月谷,快!”另一个人大吼道。接着有人抬着云千墨以最快速度向室外闪去,留下颜子惜一个人在室仙。
颜子惜全身无力的跌落在地上,下一刻,却猛然从地上爬起,踉跄地向几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只是,她追出去,却已经不见了几人的身影。
“告诉我,影月谷在哪里?影月谷在哪里?”抓住一个魔教弟子,明显哽咽哭泣的声音。那魔教弟子摇了摇头,她就再次抓住第二个人问,第三个……
一连问了好几个人,直到有人一脸诧异的望着她:“姑娘,你……你问影月谷干什么?”
“就是刚刚……墨,不,你们圣尊被抬去的那个地方!”再次急切道,忧伤的眸底有着强烈的期盼。
那个魔教弟子更加诧异,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圣尊被刺的消息。
“姑娘,影月谷是尊长幽居之所,不能擅自闯入,否则,会被圣尊赐死的!”略微蹙了一下眉头,“姑娘还是回去吧,惹恼的圣尊,姑娘比我们更清楚后果会如何!”
“你知道影月谷在哪里是吗?你告诉我,不,你只要告诉我哪个方向 就行!”这个时候,她哪还有心思去考虑什么后果,如果,他能够活过来,就是赐死她也无所谓!
“姑娘……对不起……”那名魔教弟子以最快的速度甩开了颜子惜,他不能害了她,也不能随便泄露魔教的任何一处隐秘的地方。
看着那闪身离开的魔教弟子,她知道她是无法从这些人的口中问出什么,只好自己在整个魔教中四处搜寻,企图寻出一处别样的地方来,只是,她整整寻了一天,也依旧在这诺大的魔教地宫中转悠。
皎洁的月光铺洒在魔教的上空,一簇簇光线毫无规律的从那些天洞上洒进地宫之中,让整个魔教增添的一丝诡异的气息。
颜子惜抱着双臂,蹲在室门口,双眸茫然的望着那一簇簇洒落进来的月光。
她没有找到所谓的“影月谷”,就一直等在这里,她在担心他!她知道那一剑她刺得有多深,而且也正中心脏的位置,几乎没有救活的可能。
她只是在这里等,等那个最坏的消息!等那个她无法接受的消息!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以这亲的方式出现在她的身边?为什么要让她恨他,要让她不顾一切的置他于死地?
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死了!她,再也无法像曾经的三年一样继续活下去!
隐隐约约,一阵悠扬的琴音飘入她的耳边,这琴音很轻,不仔细听或许根本听不见!然而,她却清晰的听签名簿了,她甚至可以辨别,这琴音绕道弹奏的正是《云水禅心》,她从现代带过来的曲子!
墨?!
愕然的站起身,只稍稍顿了一下,掠身就往琴音传来的方向寻去,可是,越到前面,那琴音反而越小,以至于什么都听不见,好像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幻觉,好像,根本就不曾有人弹奏那首曲子。
飞掠的步伐不得不停了下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沐浴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之下!
这里和魔教地宫相连接,却完全不同于地宫的阴森诡异。确切的说,这里是一个山谷,谷中央还有一宽敞的凉亭,皎洁的月光斜斜的洒进凉亭内,正好洒在古桌上的水果糕点之上。
这里有人居住?抬眸,向四周望去,入眼的全是爬满藤萝的浓荫,在皎洁的月色下,居然可以辨出那隐隐的绿……
‘请问……有人吗?’小声的开口,传来的却是她自己的回音,再次望了望四周,这里与魔教地宫相连,应该也是魔教的地方,或许,白天有人来过此地,而现在根本没有人。
心中掠过一抹失落,转身,欲往回走。
“姑娘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清雅淡然的男声,好似山间潺潺的溪流一般很是悦耳,紧接都会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那片浓荫之下。居然出现了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黑色袍衫的男子,双手滚动着车轮向这边靠来。
颜子惜愕然驻足,回头愣怔的看着轮椅上的那个黑色袍衫男子,轮椅一点点靠近,那男子异常苍白的倦容也映入了她的眸底!男子估计四十多岁,完美的五官给人一种清雅之感。只是那月色下异常苍白的脸色显得极不正常,好像是在这谷中呆得太久,又好像是身体内有着无法医治的病症!
“你是谁?”在男子彻底靠近时,忍不住开口。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知道那首曲子!”男子把手中的笛子转动了一下,在月色下反射着幽幽的碧绿光芒。
原来,刚刚的笛声并非她的幻觉,而是他在吹奏!
“你与墨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这首曲子、”颜子惜有些急切的上前一步,这首曲子,她只对云千墨弹奏过。
颜子惜的靠近,男子不仅凝眸对她多观察了两眼,她清丽纯净的模样,不仅让她想起了另一个同样绝美的女子!她们的样子完全不同,然而,从内向外散发的那种超凡脱 尘的气韵却是那般相似。
“那些糕点是为你准备的,先垫垫肚子,我再回答你!”收回眸光,拿起笛子再次轻轻吹奏起来。还是那首《云水禅心》,只是,他用的是笛子。
颜子惜虽然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还是走到凉亭内,随便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宛如天籁的悠扬笛音,一点也逊色于古筝或者琴声,她不得不惊叹于此人吹奏笛子的高超技艺!更重要的是情感的投入!
看来,他也是一个用情至深之人!
“姑娘是真的爱他吗?”笛音突然停了下来,清淡的声音好似微微拂过的轻风。
“……”颜子惜顿住,他说的‘他’……
“看来,姑娘的心中还有第二个‘他’,或者第三个……”清淡的语气显得有些失望,继续把凑在唇边……
“爱!我爱他!”她终于明白,男子口中的“他”指的是云千墨。单单从这首曲子,就说明他与云千墨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冷宫囚欢-【060】什么是心痛?
爱!我爱他!她终于明白,男子口中的“他”指的是云千墨,单单从这首曲子,就说明他与云千墨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男子淡然的勾唇:“你还不够爱他!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置他的性命于不顾,你与太子勾结,害死了云阙楼所有人的性命……”
“没有!”颜子惜激动的打断了男子的话,低喝,“我没有!我只是想离开云阙楼,并没有……”
“你现在说这些都无用,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就不会将他推向任何一个危险的境地,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危险都不可以!爱一个人,就容不得对他的一丁点伤害!那才是真的爱!”男子清淡的语气中染上了伤感,好似想起了伤心 的往事。
颜子惜的全身好似被瞬间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脚步有些颓废的往后退了一步,是的,是她将墨置于生死边缘,是她为了离开阙楼让他喝下那杯茶水,是她害他坠入悬崖……
她有什么理由狡辩?她有什么理由推诿自己犯下的错误!
“是的,我错了!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我是真的爱他!”在她意识到墨就那样离开她时,她已经明白了,她爱他,她不可以没有他!上前,急切地抓住男子的轮椅,“大叔,你知道墨在哪里是不是?你告诉我,墨怎么样了?他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身体顺着轮椅滑落,无力地跪在了地上,泪水悲戚的滚落。
那剑刃是你刺进去的,你认为他会怎么样呢?反问,苍白的脸上疲惫的神色更甚。
他的意思是说墨已经……
颜子惜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木然的摇头,跪着的身体瘫坐在地上,声音干哑的重复着:“不,不会的。他不会就这样离开的……”
看着铁匠 颜子惜,男子 微微闭了一下幽深的眸子,略显忧伤的轻叹:“姑娘,你能向我起誓吗?”
起誓?泪水模糊的眸子茫然的望向面前的中年男子,他要她起什么誓?
“你起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对墨儿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是一丁点儿伤害他的念头也不许有!”他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什么会一而再的置墨儿于死地,但是,他看得出她是真的爱云千墨。
半晌,颜子惜从男子的话中明白过来,激动的抓住男子的黑色袍衫:“大叔!你是说墨不会有事!他不会……”撞上男子漠然瞪向自己的眸光,立刻松开了手,慌忙跪在地上,抬起一只手不假思索道:“我,颜子惜对天发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即使是墨要我的命,我也绝不再伤害他!如有违背,就不得好死……” 不知为何,委屈的泪水居然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滚落。
其实,她从不曾想过伤害他,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念头也不曾有过!每一次都是他把她逼向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不过,她一切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墨能够活着,好好的活着!
只要他能够活着,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墨儿自幼身中奇毒,在数年的解毒过程中,他的身体机能和构造都有年改变,他不仅百毒不侵,而且,他的内脏位置也有所偏移,所以,那一剑,并未真正刺中他的要害!”男子淡然的解释,眸光却一直落在颜子惜的脸上。
墨儿!他唤黑“墨儿”!
抬头,看看天空中洒下的皎洁月光,恍若明白:原来,这里就是影月谷!那么,这个男子就是所谓的尊长了。
颜子惜泪水模糊的脸上浮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大叔,我可以见见墨吗?我想看看他!”
男子转动木轮,向那丛浓荫走去,依旧淡然的语气:“跟我来吧!”
颜子惜急忙起身,双手从后面推着轮椅的椅背,随着男子向浓荫深处走去,原来,浓荫下有着几间木屋,其中一间还燃着昏暗的烛光。
他们走向那有着烛光的木屋,“咯吱”一声,推开了木门——浓郁的药草气味夹杂着丝丝血腥的味道,直窜鼻翼。
抬眸,被烛光映得有些泛黄的白色床账内,隐约可见躺着一个人!墨!
颜子惜几步并着一步,奔到床榻边,手颤抖着掀开了白色的床账,那张熟悉得让她心痛的脸,再次映入了她的眼帘!三年了,她今天才如此真实的看见这张脸,这张时时萦绕在她脑海的脸。
此刻,他是如此的安静!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紧闭的冰蓝色眸子,也看不见对她的丝毫怨恨!
抬手,颤抖的手指轻轻抚上那苍白的脸颊,居然是那般的冰凉!手指猛然一缩,回头望向身后的尊长,愕然:“大叔,他……”
“这一剑虽然未伤及要害,但也刺得太深!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所以……”略微顿了顿,“所以,我才将你找来!不管他对你是怨还是恨,但是,你是唯一能够刺激他醒过来的人!”
从他将云千墨从悬崖下救起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女子的存在!云千墨从云阙楼上摔下,最终悬挂在了山崖上的一棵树不,当他找到他时,他已经被悬崖上的岩石树木撞击得骨骼碎裂,血肉模糊,只余一息尚存!他的存活,就是一次重生!~
在他昏迷的那一年多里,他的口中始终叫做一个女子的名字:“惜儿……”,然而,在他睁开眼之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个名字!他恍若完全变了一个人,对任何人都冷漠、无情,包括对他这个叔父也是同样!
或许,他在埋怨,他根本就不刻将他救活!
尊长收回思绪,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他不醒来,你就不用离开这里!”再次睨了一眼颜子惜,转动轮椅退出了木屋。
“墨……”颜子惜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双手捧着云千墨苍白的脸颊,把头枕在了他的旁边,无论他醒不醒来,她都不会离开他!她再也不要离开他!
颜子惜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守在云千墨的身边,困了,就这样枕在旁边睡下,然而,这一天,她睁开眼却不见了床榻上的云千墨。
“墨……”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木屋,起身向外面冲了出去。
影月谷内,只有轮椅上的那位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柔和的阳光洒在那清雅的面容上,却更显它的死寂颓废!
“大叔,墨呢?墨怎么不见了?”她顾不得去考虑这人中年男子的奇怪的病容,奔过去急切的问道。
尊长缓缓睁开紧闭的眸子,太过幽深的眸光不禁让她微微一震,这男子到底是谁?他幽居于此,却根本不像一个不染尘世的世外之人,从他的眸子里,分明可以看出他的心底有着无法抹去的复杂情愫,哀怨、自责,或者是悔恨……
“他不想见你,让你自行离开!”清淡的一句话,再次闭上了双眸。恍若是在继续享受这难得的阳光,又恍若继续陷入往事的追悔中。
“他已经醒了,是吗?他的伤没事了!”颜子惜忧郁的脸上泛出一抹笑容,男子却未回答她,也没有打算回答她。
她怔了怔,转身向魔教地宫的方向走去,云千墨醒了,他不在影月谷,自然就是地宫寝室内!
绕过一道道石砌的回廊,直掠那间寝室!奔进室内,里面压抑冰寒的气息让她瞬间全身冰冻,前些时日的记忆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她的内心深处反射性的涌出强烈的惧怕,挥之不去的惧怕!
“滚!”冷冽冰寒的声音,让死寂的室内再添寒意。
颜子惜射箭绷紧的神经颤了颤,抬眸看过去——
还是那张梨花靠椅上,一身黑袍的他瘫坐在那里,那张黑皮面具,再闪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是他!一直都 是他!
他的身形,他的气息,都是那么熟悉!
一直以来,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这样一个魔鬼会是他!她不愿意承认,如此无情的折磨她,残忍凌辱她的就是她日日夜夜都念着的那个人!
不知多少次,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不是他,他不会这样对她!
渐渐的,那个戴着面具的魔鬼,从他的影子上脱离开来,她把他单单看成了一个无情的魔鬼,只会折磨她的魔鬼!
可是,事实却不得不让她承认,他,就是他!墨!
“墨……”干涩的声音溢出口中,一步步向前走了过去,她的双腿在发抖,却不得不刻意忽略,他是墨,她的墨,她不可以怕他,不可以!
“墨?”冷冽轻嗤的声音,“谁是墨?那个云阙楼楼主吗?他已经死了,死在了万丈悬崖之下!”
“不,墨!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要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我的心好痛……”伸手,欲抓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握住,冷冽冰寒的蓝色眸子扫过那张泪水模糊的脸。
“心痛?什么是心痛?呵!”冷冽的勾唇,“是那一剑没有刺死本尊,所以失望得心痛吧!云千墨已经死了,活着的是魔教圣尊!不要想着再将你手中的剑刺进本尊的胸膛!”手狠狠一挥,一把将颜子惜摔在了地上。
冷宫囚欢-【061】本尊现在想要
心痛?什么是心痛?呵!冷洌的勾唇,“是那一剑没有刺死本尊,所以失望得心痛吧!云千墨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是魔教圣尊!不要想着再将你手中的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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