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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过留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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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42、拜月 。。。
汝儿,对象是你的话,我可以假装期待一下。
“夫人,好了。”在我沉思之际,肃莲突然语带笑意道。
回过神,看镜中的自己,粉淡妆颜,嫣红嘴唇,两边发丝用金丝发冠缕到脑后,身穿翠绿的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的散花绿褶裙,肩披银丝薄烟翠绿纱。就连平时素装的肃莲,今夜也穿着一身水仙百褶花裙,也化了浅妆,娇小的身躯颇有几分动人。
“拜月一定要穿成这样吗?”
“恩,夫人从没拜月过所以不知道。这是‘秋暮之夕’习俗,每逢中秋夜每家每户都要举行迎寒和祭月。到了八月十五夜,满城人家,不论贫富老小,都会穿上成人的衣服,焚香拜月说出心愿,祈求月亮神的保佑。若是有情的双方以月饼相赠,则示团圆之义。”
“秋暮之夕……天气确实有些微凉了。”我边说边眺远窗外,碧水泛轻舟,月色映彩灯。夜空中一轮高悬明月,碧空如洗,圆月如盘,涤荡了整个美林城。
“走吧,我们一起去拜月。”
月神庙,高匾石门,庙里正中设有大香案,上面摆着月饼、西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西瓜被切成莲花状。在月下,月亮神被放在月光正照之下,红烛高燃,庙里聚满的人依次拜祭月亮,灵心许愿。
我和肃莲在人声淹没中排着队,看肃莲的心情似乎带着兴奋,我心下一笑,估计肃莲常年呆在魈宫,像这样的拜月也是第一次吧。如肃莲所说,不分贫富不分男女老少,庙里聚满了各色人,人人的心情看起来都异常的开心,全家一起出来的多,男女双人的也很多。甚者,不只庙里人多,庙外十米处也人头众多。因为被人群围着,所以看不清里头到底有什么。
待我看完回神后,发现排队已经到了肃莲,肃莲此时正闭眼双手虔诚许愿中。待她许愿完,我拉起她的手,指着庙外十里处,眨眼对她道,“我们去那边吧。”
“夫人不许愿吗?”
我笑笑,“心诚所向,若真要拜月,直接对着月亮许愿不就行了。”
“夫人真聪明。”肃莲恍然大悟道。
“是你笨,走吧,既然出来了,我想多看看。”我边拉着肃莲边往庙外十米处走。
拨开人群,我和肃莲进到了里头,眼帘落下的一片景象,让我不由感慨道,“真漂亮。”千百条附着字的黄丝带悬挂在大树上,月色透过树叶的间隙投下一片斑驳,凉风拂过,黄丝带轻摇欲飞,仿若带着主人的思念、祝福与希望。
肩膀骤然被轻碰了下,然后听得慈和的老人声,“无论是未传达的爱慕或是对及远方的思念,一切祝福、希望,心中所想,古灵树都会帮你祈福。姑娘,心有难言那就在这写上吧。”
“那么,老夫走
42、拜月 。。。
了。”
一回神,老人已转向别处。肃莲手中也有一条,我发怔地看着手中的黄丝带,想了很久,直到肃莲开始动笔了,我才拿起旁边一张矮桌上的毛笔,点了点墨,落笔,写下两个字。
然后点下脚尖,一跃,将黄丝带挂在了树上。
落地时,腿脚稍痛,但是没大碍。
侧眼看肃莲,一脸带笑地抬头看着她的黄丝带,我意有所指地调侃道,“秋儿吗?”
以为肃莲会否认,谁知这下她直接应了,“是。”
“秋儿挺好的,好好珍惜。”
“属下知道。”
“那么,陪我去喝点酒吧。”
“夫人,其实主子……”
我打断肃莲的话,呲牙笑道:“我知道,可是中秋佳节这等好日子,不喝点酒说不过去吧?买点酒,去露风亭。”
露风亭,亭如其名,是城郊供人休息的露风地方。此时众人皆在享其欢乐佳节,自然少人会来这里。除了……
我稍往后看,淡然道:“宋公子何来雅兴,跟我于此。”
肃莲拧了拧眉头,然后退到亭柱一旁,我心下一笑,知我者,肃莲也。然后在石桌摆上两瓶青酒,还有两个小酒杯。
“金小姐什么时候发现的?”宋风卿从亭前树后出来,嘴角温婉勾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古灵树那里。”
“是吗?宋某还以为隐藏得很好。”
“是很完美,也许是我今夜敏感了些。”或者说是这几日都很敏感,“有兴趣与我喝杯酒?”
“与君奉陪。”宋风卿缓步走到亭上来。
我倒了两杯酒,笑着对宋风卿道:“请。”
宋风卿端起酒杯,没有遮袖,豪爽一口饮下,“金小姐,到你了。”
“想不然宋公子也有豪爽的一面。”我轻笑下,仰头一口顺喉而下,这未蒸馏的青酒其实不浓烈,反而带有点醇香,但对于酒量甚差的我来说,一口下去,难免还是被呛了一下。
我擦了擦嘴角,帮宋风卿的杯子加满,也给自己的杯子加满,道,“再来。”
欲喝下之时,手中的酒杯突然没了,怔过神来时发现酒杯已经在宋风卿手上,而且没等我来得及说,他就一口饮下去,不下一会儿,两杯皆空。
喝了,他居然喝了。我看着我那个空酒杯,脸不由尴尬地一红,怎么说那也是我喝过的酒杯……
“金小姐酒量不足,还是少喝为妙,酒并非好物,一杯其实就恰到好处。”宋风卿似乎没注意这细节,三杯下去,滴酒不醉,还是一副清明。
我心下一叹,“我是无亲无故,宋公子呢?”
“一样。”
“这是跟我于此的理由?不对,我猜猜,是答应我师傅的义务?还是宋公子有事与我探讨?”
宋风卿温婉一笑,声音酥麻到人心底,“金小姐果然聪明。
42、拜月 。。。
”
“金小姐可知美林城的万上府?”
“未听过。”
“宋某不巧碰见苏公子进了那府上。”
我身体一僵,沉声道,“他有他的自由。”
宋风卿之后没再说了,两人沉默之余,我玩转杯盏,念念有词道,“红酥手,黄藤酒,一轮皓月当空走。长亭外,古道边,两盏漂泊何聚首。宋公子相信月神的存在吗?”
“信其有也不信其无。”
“宋公子今夜心情不错?”
“怎知?”
“感觉,宋公子今夜的笑意没有违和感。”
“是吗……”
“恩,我相信有月神,也许就住在那月亮之上。”伸了个懒腰后,我对宋风卿呲牙笑道,“谢谢你的与君奉陪。”
宋风卿瞅了我一眼,愣住半会,然后望向月空,眉眼捻风笑开。
我跟着看向当空圆月,万上府……苏格,也许是我金小汝上辈子欠了你。
“宋公子,嘻嘻,有机会的金小汝一定会请你的。”我转头对宋风卿道。
“去找苏公子?”
我点头,“恩。”
“万上府在东南面的空街处。”
“谢谢。”
“宋某等着金小姐的机会。”宋风卿笑道。
我一愣,“又是这违心的笑,啧啧,不好不好。走了,肃莲。”
说罢,我和肃莲就离开了露风亭。
渐行渐远间,从露风亭传来了宋风卿好听的朗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苏格的突然疏离,某古只能边咬卫生纸边抽泣道:后面会讲到为什么。。
43
43、失觉 。。。
东南面的万上府,空街。
两旁并没有任何摆摊,虽然还是红灯高挂,一片辉煌,但在这热闹非凡的节日里,迎面便是风,确实冷清如私人属地。
近了万上府,就看见府外停了个轿子,我想应该是用来专送苏格的,又或是里面还有其他的贵客。大门口守着两个门卫,见我们两人行为鬼祟,提着声音吼道:“何人?这里不是你们随便就能进的地方。”
“我们并非无事搅扰之人,现下问过二位小哥,可有一名叫苏格的公子在府上做客?”这句话我是用肯定句而非问句。
“苏格?没这个人。”
听他们的语气并无特别的恶意,我一时呆愣,没有苏格?照理说,宋风卿没有理由骗我,若是真要骗我的话,也无须绕那么一大圈费劲跟踪我一个晚上,聪明如他,只要甩张匿名的纸条就可以……那么……我想了想,又问道:“那小轿子上的客人是否从申时进去,直到现在还未出来?”
门卫明显惊了一下,“那又如何?”
我弯起嘴角,善笑道:“那便是了,两位小哥有所不知,今日本是家人聚圆之日,但不知为何在下的夫郎突然被请于贵府,且迟迟未归,在下刚那一问更是确定了夫郎便在贵府,所以还请二位进去通告一声在下的夫郎,就说他的妻主正在门外等候。”
话落,肃莲便上去,在两位门卫的手中分别放入了银两,“有劳了。”
两门卫互相看了眼,收了银两,然后对我们道:“行,你们在外面等着。”
说罢,两人便进了府内。我和肃莲站在门外,听得“咔”地一声,里面的门闩被关上了。
势利眼有多少……这就是官场、商场,必要的贿赂手段。
“为何两人都进去了?”
“应该是为了防止我们的突然袭击。”
“果然谨慎。”我顿了顿,随意道,“我以为你应是知道这里,看你的样子却似方晓此地。”
“主子的行踪一律不让属下跟随,属下确实不知。”
“我没怪你的意思,不要放松警戒,我们冒然访府,加之此府又不明,若是里面那人不是苏郎的话,实在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大门被打开了。出来了三个人,走在后面是刚才的两个门卫,而走在前头是个女人,我眯眼细看,“是你!”来人是在花宛院遇见的那青年女人。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你早知道我会来?”
青年女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道:“我家主人请金姑娘入内,请。”
“你知道我的姓氏?”
“姑娘的夫郎也在里面,我自然会知道。”
“不知小妹该如何称呼大姐?”
“在下尚如治,姑娘可随意称呼在下。”
我突然想起来,这女人……
“容小妹冒昧一
43、失觉 。。。
问,尚姐可去过凤栖楼?”
青年女人一脸温笑,“还是第一次听人叫我尚姐,金姑娘既是相信自己的感觉,又何须问我呢?”
这么说,那天那个苏格感觉不到的视线便是尚如治。
“请吧。”
这个府邸很大,但看起来似乎鲜少人住,空空寥寥没有几分人气。
朱红大门敞开着,房内正中设了一桌酒席,席上三副碗筷,三个酒杯,菜被沾过些许,偌大的桌子只坐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女子,一看便知这些酒杯和碗筷都是先准备的,看来酒席开到一半就被我中止了。
尚如治引我入内之后,便站到了年轻女子的身侧。
“久仰金小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难得的清丽雅人。”低沉的女声带着独特的沙哑,懒散的神情带着不明的威肃,一身墨色的缎绸长衫,衫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佩,手持象牙的折扇。
特别是腰间那个翡翠玉佩,温润而泽,非一般玉佩。
“苏格呢?”我开口直接问道,语气不冷不热,神态自然。
年轻女子打开了折扇,在这种敞着大门、凉风微袭的室温内,扇着折扇,我心下翻了个白眼,真是风流且倜傥啊。
“金小姐语气如此生硬,是不给本小姐这个面子吗?”
不知为何,她的气质让我感觉有几分像苏格,都是狐狸的气质——说谎,狡猾,且变脸快。虽然我不想这么说苏格,但是,这是事实,也是我最初便知道的。而对于我——性格直接,干脆的人来说,苏格和这个女人就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
我不着痕迹地笑,道:“相反。贵小姐看起来非一般人,我只怕会扫了贵小姐的中秋时兴,贵小姐若是不想雅兴未尽之时便没了心情,何不直接让我带着夫郎出了这贵府?”
“如治,你说的没错,金小姐脾气果然真得很。这脾气我倒喜欢,可惜啊可惜……”一声叹息还拖着尾音,之后透过我望向门口,又道,“可惜这中秋雅兴怕是享不成了,你说是不是呢?赵公子。”
“赵公子……”我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僵硬地转过身。
两个人,一个是表情狰狞的紫衣女人,还有一个——是苏格。
他穿着那件裁剪的月牙白衣,氤氲的眼眸深不见底,脸上被月色蒙了几分冷意,“你来做什么?”
苏格似乎不知道我来了这里,语气更是平淡得仿若我是个陌生人一样。
我尽量平着心,佯装自然,用着与平常无异的语气道,“呐,苏格,你姓赵吗?”
没有得到应答,苏格已然走到我身侧,间隙之余,细如蚊声,“你回去吧。”
“为什么不回答我?”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当年的小贵人、那个赵公子是你吗?”我语气降
43、失觉 。。。
了温度,又问了一遍。
还是沉默。
“其实你是那个小贵人我早有猜到,可是世上也有巧合的事对吧?”
“可是,苏格,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她们会称呼你为赵公子?还是她们只是叫错?就算有巧合,可是不该有这种巧合,恩?”
沉默,还是沉默,越是沉默,越是安静,就让人觉得越可怕,我全身突然莫名颤了起来,姓赵的人何其多,就算你真的姓赵,就算你真是当年那个赵小贵人那有如何……但为什么“赵公子”三个字会是从年轻女人口中说出,紫衣女人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这些人很危险吗,那为什么你又会在这里……
“就算你姓赵她们也不该知道的……为什么?”胸口像挤满了东西堵得慌,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坠落。
苏格看着我,依旧面无表情,墨黑的双眸里死寂般的沉静,四周静得可怕,静得仿佛可以听见自己心沉海底的声音。
脑中零零碎碎的碎片一点一滴地整合起来,紫服皇姐,马车,紫衣女人……小贵人,赵公子,苏格……被四个女人跟踪,银面剑客,苏格那夜归来的“我该怎么做”,苏格突然的疏离……聚在一起的苏格,紫衣女人,年轻女人,尚如治……
“为什么?”我开始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为了财物?为了名利?苏格,你明明都不缺的,那是为什么……”
说着说着心尖头就越发地抽痛,气血攻心,最后喉头遽然一甜,不在意地用手背抹掉嘴边的血,我死咬住嘴唇,凄凉笑道,“苏格,你太狡猾了……”
狡猾得连解释都懒得解释,连一个摇头的希望都不给我……
“如治!”年轻女人的一声立下,尚如治口哨一吹,满院子便都围满了护卫,肃莲立马护在我身前。'网罗电子书:。WRbook。'
“肃莲,退下。”
“主子!”
“谁才是你的主子?”寒到人心里的一句话,让我心一抽搐,痛得闷声一咳,又吐出了一口鲜红。
肃莲咬着下唇并没有退下,我垂眸,不禁低低一笑,“肃莲,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一定要娶像你这样的男人。”说罢,我抬头用力在肃莲颈后一挥,将肃莲打晕。
院中至少有数十名护卫,尚如治的隐藏气息我见识过了,武艺肯定不差,两人被围,多余的抵抗无非是徒劳。
满嘴的血腥,冰冷的心,我仰着下巴对紫衣女人道:“二皇姐,找了兰儿十三年……真是辛苦你了……”
“至于你,兰儿印象中可没你整个人,比二皇姐还大的官……你是太女?”
“兰儿,你很聪明。”年轻女人收了折扇,然后不下一秒,我的脖子便被旁边的两把护卫的剑胁着。
“赵公子,照我们的约定,等我将兰儿带回宫中之时,便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43、失觉 。。。
。”沙哑如流的声音一点一点刺进心里。
用兹夢兰的命换他想要的东西吗……呵……
原来我的命还不值一样东西……
心里又胀又紧,痛……比小时候那些皮肉之苦都痛……为什么……为什么会难受得眼泪噙满了眼睛,难受到茫然,只听得见自己毫无生气的声音流出,“苏格,我金小汝已经将上辈子欠你的还给你了,你我从此不相干……”
倾身一动,脖间脆弱的血管遇剑一崩溃,湿润从脖颈留下直至锁骨,然后周边的一切声音仿若都成了单音节,肃莲倒在地上,两旁的护卫连忙退开到院中,二皇姐意图向我拔剑被太女制止,尚如治边说着什么边扯下袖布捂在我脖上,院中突然打成一片……
苏格的眼忧凉凄楚,脸色惨白如苍月,但却唯独他,站着一动也没动……
视线渐渐模糊……脸上有两行冰凉落下……这是泪……
呐……苏格……像你这样的人真的不是我金小汝惹得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
44
44、折磨(上) 。。。
苏格那忧凉的眼在我脑海中不断徘徊,苏格的背影一直在渐行渐远……直至他完全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魈,魈魅魈魅鬼重影。
入戏成瘾,徒然活该。
梦魇缭绕,全身滚烫得像要焚烧起来,头脑发胀得很,冷汗直流的额头上有湿热的毛巾覆着,有谁……
是谁……
“聂太医,这都三日了还不见醒,是何缘故?”
“太女,恕臣直言。十四皇女的脖颈伤及太深,就算现在伤口已无大碍,但是喉粘膜弥漫性肿充血、红肿,边缘边钝。加上这反复的高烧不退,引致声带受损严重……微臣恐……十四皇女的声音将不复从前……”
“不复从前?何意?”
“臣惶恐十四皇女恢复后或是变哑,或是谈吐如破音。”
“是吗……”
“但太女无需过度担忧,祸兮福之所倚,十四皇女的高烧明日即可退。”
“行了,下去吧。”
“喏,微臣告退。”
“君儿,兰儿就先暂居你这,本王知道你对兰儿有些偏见,但万事以大局为重,若你坏了本王的好事……”
“皇姐,臣妹知道……”
是太女和二皇姐吗?
到了最后声音恍如幻听……直至听不清一语……我又陷入了一阵昏沉之中……
睁开沉重的眼时,眼前一片黑暗,环视一遍四周,潮湿且阴暗,唯有右前方的高窗落入一丝微薄的光,光打在透着阴凉的地上,随着窗外类似风吹摇动的树叶时暗时明,渺小且没有存在感。
昏沉过程中,虽然精神恍惚,头晕脑胀,但却有躺在软床上的感觉,为何现在会在这个地方……我稍微动了动,手臂骤然传来异样的酸痛感,一垂眸,才发现现在四肢都被铁链锁着,两脚并和悬空,双手被两旁高处延伸出来的铁链挂着。这真实的酸痛感……看来那些声音并非幻听,我也还没死,只是现下这般情景——生死边缘之时我一直在昏迷,而昏迷清醒之后,却处厄境。
有人来了?……我耷拉起耳朵细听,时重时轻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近到感觉得到时,前面本无门的厚实墙壁突然生出一面暗门,一声偌大的转动声响起后,暗门便开了。
然后,紫色华服的二皇姐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沈着心,“二皇姐。”尔后因嘴中呼出的声音怔然半秒,声线粗噶如嘶哑,嗓音破碎如残石,这……是我的声音?
二皇姐踩着重步慢慢向我接近,手中持着一条黑鞭子,扬着下巴冷笑,“这声音可真适合你,兹小贱人。”后面的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嘲讽,又带点记恨。
如梦初醒般,我了然明白,声音不复从前——破碎的嘶哑换来的劫余后生,啧,轻生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真是不自量力的
44、折磨(上) 。。。
小杂种,人家赵公子不过是在利用你,你还真往自己脸上贴金,开口闭口一个郎君,听得老娘全身不舒服,妖孽生的孩子果不一般,果然是贱到底了!”
我冷笑带着不屑着她,直至脸上被扇了一记耳光,直至“嗡嗡”的耳鸣不断响起,我依旧在笑。
“兹夢兰你别再给我装傻,你装傻的样子真是让我作恶!”
装傻?我淡悠悠地勾起嘴角,“呐,二皇姐,跟我这样的小杂种伤神,你不是在作践自己吗?何必……”话还未落,另一边脸立马又被赏了一记耳光,比方才多上一倍的力气让我眼前阵阵发黑,半边脸瞬间没了知觉。
“你说什么?!”恼羞成怒后的二皇姐咬着牙,面目慢慢变得狰狞起来,犹如她儿时每每要开始虐我一般,狰狞且丑陋。
尔后,身上冷不防地就被挥了一鞭子,接着便听见二皇姐语无伦次道:“你个杂种到底有什么好?!贤儿居然因为你的死十三年来都在内疚!哈,少你一个人就犹如少了一只蚂蚁一般,有什么好内疚的?!就连母皇都时刻下令派人寻找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明明死了明明就死了!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活着?!说啊!你到底是施了什么法?说啊?!说啊!”
……女帝在找我?她知道我没死吗?是因为父妃吗……
鞭子一下更甚一下地抽打在我身上,身上穿的单衣不下一会儿就被鞭出血痕来,从嘴里吐出了一口血后,嘴中就满是浓浓的血腥味,我听着鞭子响彻在阴暗冰凉的回音,儿时的痛顷刻间翻涌而来,等到二皇姐终于抽累后,我缓了口气,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嘲讽道,“想不到二皇姐你还是这点把戏,这鞭子可真是你的爱物……可惜……就是落在身上不痛不痒地。”
我冷着眼淡然地看着二皇姐的反应,见她愣住了神,我跟着道,“贤儿是谁我不知道,但……果然呢,嫉妒的女人真是丑陋。”
回过神后的二皇姐突然怪异地笑起来,她握紧了鞭子,轻轻柔柔地在我耳边道,“小杂种,本来看在皇姐的面子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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