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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过留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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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金言,肃风抬起头,一脸希翼地答道:“属下这就退。”对我点头示意下,就抛下本姑娘合门出去了。

我当下一怔,乖乖,相亲也不带这样的!金小汝,自挖坟墓了不是!

“叫什么?”帘内一声懒。

我咧着嘴也学他一声懒:“小人名叫金小汝。”

“你过来。”

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清。我一口风凉登时卡在喉咙里,自怜自哀地叹了声气后,慢吞吞地站起身来,然后拖着脚以极其极其缓慢、慢得我都想扇自己一巴掌的速度地往珠帘处走去。

正当我佩服帘内宫主的耐性时,一声清冷带懒的口吻传出:“本宫看在‘银面剑客’的份子上才招你进帘,你是进呢,还是不进。”

我头上冷汗直流,腿肚子一哆嗦,腹诽一句,你奶奶的,鬼知道银面剑客是谁啊!本姑娘若说不进去你会应了我吗!

我撩开千金璀璨珠帘。

只见面前的人,慵懒地坐在软榻上,坐挹高风,骨清毛冷。头上束着金冠,一头青丝垂肩,流光满华,肤如霜雪,一双桃花眼深渊如迷潭,黑曜的魅瞳清冷高傲,眼角微挑,眼睫毛长而浓密,扑闪如蒲扇。

我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脑袋轻飘飘地只晃出了一个字:美。若是叫我多生出些字,那也只能是百盛不俗的两个字:美人。

“头抬起来。”

听见声音,我唯唯诺诺地抬起头。

美人斜着眼将我打量了一番,淡然地随意问道:“今年几岁?”

“小人今有十八。”

美人眼眯起来,卷玩他的青丝长发,笑吟吟道:“看起来不像十八,倒像十六。”

啧,本姑娘甘愿一副弱柳扶风的瘦弱样,也不愿像这时代的女子一般人高马大,身强体壮,三大五粗!

“小人自小体弱多病长大了便成这样,但小人确已十八。”

美人眼角微挑,继续卷玩着青丝:“琴、棋、书、画,你会什么?”

我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青丝控!怪癖!继而干巴巴地笑:“大人说笑了,小人出身贫寒,要说会什么也就会点粗活罢了。”

美人突然缓慢地站起身来,揪起我耳边的一缕青丝,淡然道:“哪里人士?”

见自己的头发被卷玩蹂躏,我有些生疼地皱起眉头,却又忽闻麝香入鼻,我想应该是美人身上传来的,继而缓平了眉头欠身道:“小人家住美林城外的一座荒山上。”

不料,美人忽然抓住我的手,眸光深邃,似要将我看透,语气阴沉道:“本宫倒不知,山里头还可养出这般细嫩的精人儿。”

冷哼一声后,美人终于放开我的手。奶奶的,这美人手劲真大。

顾不得上手腕的疼痛,我当下惶恐

11、帘后美人 。。。

道:“小人不过粗人一个,是大人抬举了小人。”

知道这只狐狸是在变着法子套我话,即是如此,那本姑娘也跟你打幌子。

美人只手托起我的下巴,神情骤然阴冷道:“哼,敢在本宫面前打着马虎绕圈子,你倒是第一人阿。”

我抬着头看向他,冷汗冒出,更加惶恐道:“小人愚笨,不明大人所指。”

美人眯着眼睛,冷笑一声,唇齿间动听地道:“笨?本宫觉得你一点都不笨。”

轰,这句话。

我一怔,咬紧下唇直渗出血。

我才发现。虽然已经过了十三年,但是,果然,太像了……

我抬眸讪笑道:“大人,小人未曾听过你说的银面剑客,加上小人无才无能实在没有被其选上的理由。所以小人想定是肃姑娘一不小心抓错了人。数日前小人刚与亲戚一同到美林城去谋生,可小人却莫名失踪这么久,所以小人怕亲戚一个心急找上衙门把事情给闹大。小人实在惶恐,希望大人能放小人回去。”

美人放开我,重坐于软榻之上,然后突然莫名一笑:“金小汝,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美人眸子里溢彩流过,看得我心里也忽闪忽闪的,埋头颤悠悠道:“小人不敢。”

静默。

仿若重影。

当年神秘古怪的小贵人。

和眼前性格古怪的美人。

诡异的气氛让我紧张得脚指头都卷起来,冷汗簌簌直流。

12

12、夜一曲 。。。

花香四溢的庭兰阁院子里清静祥和,夜风清爽,我悠然躺在藤椅上,眯着眼享受柔和的月光浴。

数天了,这日子过得是舒适,夏儿和秋儿也伺候我如主子一般细心周到,但是……

那天我紧张得想拔腿跑掉时,美人竟先我一步按住我的穴道,然后令我吞了一颗药丸下去。

一想到美人慵懒地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眼角上挑,云淡风轻地吐出“你服下的是魈宫特制毒药,毒性每月发作一次,连续三个月,若是发作时再无解药,轻者痛不欲生,重者则以毙命。你只要不离本宫的视线,一切可安好。”的样子,本姑娘就一阵毛骨悚然。

肃风说她们带回来的各色女子,我是美人宫主唯一面见的女子。问了夏儿他们,回答也一样。若说他们是为了帮其美人宫主选一位好妻主,那么,啧,就我这般空有其表且病怏怏样的,那精明狡猾的美人能看上我?!……但若说美人真是当年的小贵人,过了十三年,我也完全不是小时候那模样,他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究竟是为什么……

绞尽了脑汁还是不明所以啊,真真是浪费本姑娘的脑细胞!啧啧,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深呼吸了口气后,我睁开眼,望见天空星辰闪烁,月迷光和,此等良辰美景。

我站起身来伸伸了懒腰,轻喊了声:“夏儿。”

站在一旁的夏儿轻应了声:“夏儿在。”

我问道:“庭兰阁可有古琴?”

夏儿愣了下,道:“小姐,有是有,但是夏儿并不会弹琴。”

我听了轻笑道:“是我久未碰琴,手有些痒了。还有,都说了,我不是你们的小姐,叫我小汝便可。”

熟知,夏儿却低声道:“小姐,宫主既然面见了你,那么就代表小姐是魈宫的贵客。夏儿不敢逾越,夏儿这就给小姐搬琴过来。”

啧啧,果真是根深蒂固的宫规定位啊。平白无故本姑娘就成了绑架者的贵客,平白无故就成了别人家的小姐。

庭兰阁的院子左侧有个古风亭,夏儿和秋儿将古琴搬到了亭子上,然后分别立于两侧安静地站着。

我用手指随意地拨弄了下琴弦,此琴蜀桐木性实,楚丝音韵清。久未弹琴,这个流水般的琴声让我有种晃世的感觉。我坐在亭上石椅上,轻柔地抚摸眼前这个断纹斑驳、墨色清楚的古琴,深呼吸了口气后,十指漫游琴中,刚开始手指有点僵硬,琴出之声有点浑浊,待重新寻回以前那种感觉后十指便形如流水沉浸其中,调慢弹且缓,然后心中油然而生的感慨令我情随音唱……

……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

12、夜一曲 。。。

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

一曲春江花月夜,荡气回肠,幽深十数声……

一曲弹罢,十指的指尖被琴弦弄得有点发疼,手指有些颤抖。此时夜半时分,月夜正浓,夜风有点微凉,我停止了弹奏,捻了捻垂下的发丝,站起身来。

突然听到有人异口同声道:“小姐。”转头,才发现原来是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夏儿和秋儿。

见他们一副六神无主未回过神的样子,我忍不住扶额笑出声来。刚才自顾着沉迷于久违弹琴的微妙之中,竟忘了还有人在一旁听我十指间的魔音缭绕。

“哈哈,真是献丑了。”

谁知,秋儿却对我摇摇头,一脸意犹未尽道:“小姐,你果真非普通人。这等琴艺,岂是数年可成。”

一旁的夏儿听了捣蒜般地直点头:“小姐的琴曲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我轻笑,调侃道:“琴声如魔,让人沉醉?”

两人一脸认真道:“恩。”

静默,有点意外。

在现代时,偶尔兴起的时候,我也会弹琴给老爸和老妈听,但是从未听到他们类似赞美之类的话,只是一味的那句“还要勤加练习,不可怠慢”。我伸了个懒腰,打破这静寂,道:“不过是偶然雅兴,粗人亦可如此闲情。”

见他们又皱起了眉头,我弯弯嘴角嘻嘻笑道:“回去吧,见你们也有些困意了。”

跨步走出亭子时,我依稀地感觉到有股泄露的陌生气息。拧起眉头四处张望一番,气息却没了。我抬头望望这美好月色,怪只怪这月光太迷人,勾出了本姑娘的真性情——闲坐夜明月,幽人弹素琴。

真真是山头里的姑娘会弹琴,牛也能听得懂琴啊。

想想也是,就我那点小支俩,那个狡猾的宫主能看不出来?!既然有人特意来听我弹琴,也不枉本姑娘的一曲荡气回肠。

13

13、红衣刺客 。。。

作者有话要说:稍作修改,非更新。

那晚过后,每每夜深之时,庭兰阁这边总可听到幽远之处有琴声传来,弹奏的不是别的琴曲正是我当日弹的“春江花月夜”,今晚亦是如此。

夏儿和秋儿已被我遣走回房。

我打开室内纸窗,倚着窗墙,饶有兴味地听着那不咸不淡却也算悦耳的弹奏。只是听了我那晚的弹奏便可推敲出其中奥妙并自学弹奏,古人的琴艺境界果然让人赞赏。我寻思着弹奏之人是不是当天晚上那个陌生气息,但想想,弹琴之人优雅至上,应该不会作出窥探之事才对。既没来点破我,还附赠了连续多夜的优雅弹奏,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邀我前去赴宴。

此时窗外一片静寂,这样的夜晚,让我想起武侠剧中黑衣人袭夜的剧场。我摸摸下巴,虽然没有黑衣服,但是蒙个面罩来个夜窥也不错,至于赴宴嘛,还是算了,谁知道它是不是个鸿门宴。转身,我随意地拿起一块黑色布料当做面罩,蒙上,趁着琴声正处高/潮处,我腾身跳出窗户,跃上屋檐,寻着琴声的方向而去。

就是这里了。

我凌空立在一个木质栏杆上,隔着一座石拱小桥,听着琴声忽远忽近。

少顷,琴声却哑然而止,一声鸣笛响起,整个魈宫登时灯火通亮。

然后是——“有刺客!!!”

我一激灵,分秒不待就腾身跃到屋檐,以最快的速度回庭兰阁。靠,应该万无一漏才对,怎么会被发现了!

待我回到庭兰阁之后,丹田内突有一股翻腾的热气往上涌,然后我喉头一甜,就呕出了一口血。我用左手抹了一把,看着满手的血登时有些发愣,这是怎么回事?但后面传来的追喊声却不容我多想,我立马跃下屋檐迅速进了房内。熟知,一推开房门,脖子就被刀威胁住。

“不许尖叫,否则……”脖子突然一紧,一股滚热的血就顺着我的锁骨留下了,妈的,这女人真恨!我这才意识到刚才众人口中喊的刺客不是我而是这个女人。

房外恰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是夏儿焦急的声音:“小姐小姐!”

女人手上的刀又是一紧,示意我开门作答,我敛下心神,忍住脖子上的疼痛还有不断从丹田里翻涌上来的气流冲击,掩开门的一小缝,只露出了头,打了个哈欠懒意道:“是夏儿啊,大半夜的,有事吗?”

夏儿见我一副惺忪未醒的样子,松下心来,道了一句:“刚才听肃大人说有刺客来袭,我和秋儿一想到小姐就连忙跑过来了,幸亏小姐没事。”

我作势露出惊讶:“刺客?”

然后看见尾随而来的秋儿,他凌然看向我,淡然道:“小姐,确实是有刺客,但现在还没抓到,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让我们进去一下。”

我看了眼夏儿,只见他垂着眼点了下头。我

13、红衣刺客 。。。

心里苦笑,说到底这小姐做的只是表面。

女人在我身后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敢让他们进来。”我身体一僵,背后就被刀刃顶住,我缓了口气,随即对着秋儿和夏儿笑道,“呐,我都习惯裸睡,刚才听到敲门声只随意地披上件外衣而已,若是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自然不会介意。”说罢,我便作势要把门开了。

夏儿当下红了脸蛋,连着秋儿也两颊绯红,两人转身过去,秋儿淡声道:“打扰小姐就寝了,我们这就去别的地方搜查。”说罢,两人便离开了。

女人把门关上后,立马就点了我的穴道,叫我全身不得动弹。我皱着眉头看眼前一身红装的蒙脸女人,彗星撞地球般被结结实实地雷到了,从头到脚都是红——有这么招摇的红衣刺客吗,怎么尽让我碰到些怪人。

红衣女人缓慢地脱下面罩,映入眼帘是个靡颜腻理的二八佳人,风姿绰约中带有几分灵气,神情却极其高傲。她一边用指甲在我脸上勾勒刻画,一边怜悯道:“小公子,算你有点小聪明,不过,只要是魈宫的人都该死呢,可惜了这么一张水灵灵的脸。”

我怔了一下,然后不知死活地笑道:“我的声音像男的?”

红衣女人蹙起柳叶娥眉,指甲掐入我脸上的皮肤里,眼神阴冷道:“本小姐不介意下一刻就送你上黄泉。”

果然恼羞成怒了,再不说点什么,老娘就要毁容了。我沉下脸,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我不是魈宫的人。”

红衣女人逼近我,朱唇冷笑道:“本小姐是那么好骗的吗?”

看着她一脸毒辣的表情,我终于有点恐慌,体内两股不同的气流互相冲击,再次呕出血来。红衣女人脸上露出诧异,狐疑道:“你……”

我咳了数声,嘴角勉强勾起,无奈笑道:“据说是魈宫特制毒药。”就连稍用内力都会使其毒性与体内气流冲突,哼,岂是每个月发作一次这么简单……果然越是美丽的男子越有毒……

见红衣女人还是一副疑虑的样子,我虚弱地懒懒一笑:“毒性已发,我一个将死之人哪来的闲情编谎骗你,呵,若你不信我说的话,现下就可杀了我。”

“哈哈哈……”

红衣女人突然掩嘴笑起来,我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不要告诉本小姐你是被苏贱人抓来的?”

我蹙眉:“苏贱人?”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呢,居然连魈宫的宫主都不知道?真想不到啊,苏贱人居然会留女子在魈宫……”

轰,原来苏贱人就是狐狸美人。难道红衣女人也是肃风口中十七名女子中的一个……

我眼神对上红衣女人,气虚不定道:“那你是杀……还是……不杀?”

须臾,身上的穴道却被解开,

13、红衣刺客 。。。

我潜意识地退了几步,虚弱地撑着身子靠在门板上。

红衣女人眨着她的丹凤眼,坐到软榻上,嘴角勾着笑:“嗯……本小姐突然不想杀你了。”

这女人,笑起来倒有几分仙女样,怎就生得这性格。

我抬眼与她一笑:“是吗……那我还真是幸运……”

半响,红衣女人歪着脑袋,撅着嘴巴不满道:“明明忍受着毒性侵蚀的痛苦,为何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呢,这多无趣阿。”

我不想回答她,断断续续道:“现在……外面满是要抓你的人……刚才虽然逃过一劫……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再过来……”

“哇,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无力地闭上眼苦笑:“算……是吧。”

良久,手腕传过一阵冰凉,有点刺激神经,我一怔,睁开眼,见红衣女人一脸思索,好一会才嬉笑道:“恭喜你,你不会死呢。”

我凛着眼,对她冷笑,漠然道:“那又怎样……”就算现在不会死,三个月后没解药还是一样死。

红衣女人怔忪住,眉头不自觉地聚紧再缓缓分开,两颊突然微红,良久才骄横道:“你居然敢这么跟本小姐讲话,信不信本小姐立马就杀了你!”

不远处有熟悉的气息。

我捂着胸口,呼吸急促道:“有人来了……虽然我不想帮你,但我也不想看见有人死……你快逃吧……”说罢,喉头一甜,第三次吐出了血,心脏炽热得要烧起来,眼神开始恍惚不定,身体也终于倒下。

红衣女人扶住我,然后从衣内拿出一药瓶子,打开瓶塞逼我喝下去,我皱起眉头冷眼看她,想挣扎却无力挣扎,呛掉了几口可还是喝下了大半瓶。

“你……”

“你什么你,哼,本小姐不乐意对付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但你的命我下次要定了!是个女人的话,在那之前,你就给本小姐好好活着。”

我闭上眼,窗户被打开吹进一阵风来,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老娘这是招谁惹谁了……

14

14、一出殿堂戏 。。。

我想,建筑皆以简约为主的魈宫也就宫殿算得上是堂皇奢华了。

为什么我这么说,因为此时,我正跪在大殿之中。

魈宫的宫殿上,两旁各站满了女人,清一色都是白色衣袂。要说特别的话那就是分别站于珠帘两侧的四名清秀俊雅的公子和包括肃风在内的三名风姿不凡的女子。我猜想他们应该就是夏儿和秋儿之前与我说过的魈宫五鬼和双魅。

只是,令我不明所以的是为何众人皆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我,像是恨不得立马将我开肚解剖般,看得我毛骨悚然,连忙将视线转移到前方——珠帘背后。

“金小汝,你招不招供!”

是了,我之所以被押到这里,原因无他,就是魈宫上下皆认为我是昨晚那名红衣刺客的共犯。

刚才说话的是珠帘右侧一身材娇小、脸型可爱的女子。啧啧,说话声音比人还高。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你所见,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脖子上犹新的刀痕,还有一张憔悴苍白的脸,在场的人人分明清晰可见。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才是至始至终的受害者,却生生被套上了刺客共犯的罪名。

“金小姐,若是你招供了,宫主兴许还可饶你一命。否则,定然要你为昨晚牺牲的众影们加倍偿命。”

我皱眉:“什么意思?”

娇小女子向帘后的狐狸美人请示下后,一声令下:“来人。”

随即,两名影从就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进了宫殿,然后将尸体摆放于我面前。

尸体溢出的腐臭味让我胃翻搅,我眉头蹙得更紧。

娇小女子走下来,伸手掀起白布,宫殿内的气氛立马变得更凝重。

我瞪大瞳孔看面前骇人的女尸体,七孔流血、皮肤溃烂、血肉模糊,紧咬住下唇,用手捂住从空胃里涌出来的酸水,只是一眼,不断的干呕便让我狼狈不堪。

红衣女人居然这么狠毒,一想到她说下次定要拿了我的命,就一阵恶寒……救了我然后要在下次杀了我,这绝对是无以伦比的恶趣味……

宫殿之内,依旧静寂不已,我抬眼看一遍所有人,用袖子擦擦嘴角,忍不住低声笑开,为何这群人可以这么冷漠冷静地看自己同伙的尸体,居然还为了逼供将死去的人随意拿出来呈堂展现。

“说,昨晚的刺客是哪里来的!”

直逼脸上的剑,我视若无睹,低头看了一眼女尸体,轻声道:“对不起。”然后拿起白布重新将其盖上。

我对上娇小女子的眼,讽刺道:“我以为人人都懂得‘死者入土为安’这个道理,想不到魈宫里的人却连这都不知。”

“你这个女人!!”一声言罢,眼看着剑就要向我刺来。

顷刻间。

“肃莲。”

不冷不热的语气却让娇小女子当下变了脸色,只见她停

14、一出殿堂戏 。。。

止了动作,身体僵住,低声道:“宫主……”

“你的脾气得好好收敛下。”

娇小女子这才收敛住刚才的戾气,挥袖收回剑,朝珠帘背后低头道:“属下知错,这就自行受罚思过去。”垂眸望了我一眼,命人将尸体抬走,便朝宫殿外走去。

我眯着眼看珠帘之处,真是只老狐狸,刚才那一幕不及时阻止分明是想看我挫败的样子。别人不知情就罢了,你这只精明的狐狸能不知情,我若有那么狠毒的药毒害魈宫之人,我若是那么狠毒之人,当日就会先拿其药对付你,怎会落得如今这般狼狈的地步。

“落雪。”

“是。”珠帘左侧名叫落雪的公子,长得温文尔雅,笑容暖人,右眼之下有泪痣,冰蓝的身影若似飘。

影从们从殿内侧搬出一架古琴一把软凳,落雪公子接过古琴,小心翼翼地寻着软凳的位置,然后优雅地坐下,将古琴放于膝上,双手抚于琴上。

看他飘忽不定的眼神,我才知道原来这位落雪公子有眼疾,许是看不见,该说是天妒美男吗?

琴弦一拨,声音潺潺如溪水,缓静人心,如一股清泉流过,此琴音色极好。余音未尽之间,却见所有人都拿出不明物将其耳朵捂上。

我眯起眼睛,噢?

落雪公子莞尔一笑,然后一曲再熟悉不过的琴曲就漫流而出,我轰然一怔,虽然不若昨晚那般生疏反而一副得手应心的熟练,但我几乎可以肯定那连续数夜的弹琴之人便是落雪公子,今日听来,他指下的春江花月夜更是添抹了一些微妙而撼动人心的音谐。让人有种——被其琴声牵着走进其内的恍惚。

“金小姐,你毒性发作是由何人解开?”

我垂眸,不露痕迹地低笑,原来如此,催眠之术吗?难怪众人皆要将其耳朵捂上,想必这位落雪公子便是双魅之一的琴之魅。艺术境界里的琴魔啊,也只有这般的时代才存在。虽然不知为何我没被催眠,但若是我不配合,那所有在场的包括那狐狸美人不都会失望至极。

那多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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