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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x攻略x穿越 作者: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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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果。”洛绎露出怪异的笑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我要鸿果!”
  季佩绝深沉地看着那张贪婪的脸。
  “哦,你不必担心。”洛绎看出季佩绝的迟疑,漫不经心地说着:“我对贵教的权势没有丝毫兴趣,仅仅是一名鬼医对药材的喜好罢了。”
  鬼医?季佩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洛绎。鬼医是一个人,或者说一种延续的称号。他们对医毒疯狂无比,将一切都视为医术的实验品和材料,包括人。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季佩绝伸出手,手掌心上是一小簇粉末:“你或许会亲口告诉在下解决的方法。”
  洛绎盯着那一点点粉末,收起了太过得意的笑。白色粉末是轮回教主掌控所有教众的工具,进入轮回教总坛便要服用轮回丸。轮回丸不仅仅是抵御紫霞雾的药,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作用——控制。粉末名曰“往生”,成为教主就可以得知炼制往生的方法,服用过轮回丸的人只要沾过往生哪怕一点,就能被完全控制。
  “没用的。”洛绎冷淡道:“除了鸿果,谁也别想从我这里得知医救风锁云的方法。如果我得不到鸿果,即使会死,我也会拉着风锁云一起死!就算你把我抓起来,我也有几千种法子让自身死去!”
  洛绎不怀好意地看向季佩绝,大笑着:“季佩绝,不要再挣扎了。我知道哦,你现在根本舍不得放弃风锁云。”他晃着头,得意地说道:“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会答应燕浮生去陷害风锁云?为了最后的检测,而我现在确认了,你对风锁云是认真的。”
  “除了我,再没人能救风锁云了,那可是我亲手配制的毒。”洛绎瞟向季佩绝,压下了最后一颗石头:“再不快点的话,你只能去地府捞风锁云了。”
  季佩绝阴沉着脸,看着洛绎恣意的藐视,死死抓紧了手。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
  “……你赢了。”季佩绝冷冷地拍了拍手,一名影子悄儿无息地出现在。
  “狱八觐教主。”
  “去天界道叫他们把鸿果送过来。”
  “是。”语毕,如同一缕烟消失不见。
  一时间的沉寂。然后,季佩绝开口了。
  “你从哪里知道鸿果?”除了须臾山轮回教主和六大道主,其他人完全无法得知“鸿果”的存在。
  “这是我的方法,你不配知道。”似乎感到大获全胜,洛绎施施然地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关于风锁云。”
  像是终于有机会将这么多年的忍耐及憋屈发泄出来,洛绎开始说得兴起:“大约是天庆四十五年,我前往楼中楼想要找到戚三娘,我对她的傻儿子很有兴趣。那时候我遇见了风锁云,他的病引起了我的兴趣。”
  瘘炎,别名“陋颜” 一种象水痘一样的病,不会传染,但皮肤上会长满疟子和脓疱,奇丑无比。除了一些天材地宝外至今还未能治愈。
  “所以我治好了他,只是一时的兴起。”洛绎感叹道:“不过看到风锁云原来的样子后我改变注意了,这样一张脸,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不再是传说。于是我决定将他培养成最好的棋子,最完美的床具哦,去钓上我中意的目标。”
  洛绎的眉角是止不住的得意与张扬,瞥向季佩绝:“如何,季教主,风锁云的滋味不错罢?”
  季佩绝沉默不语,洛绎毫不在意地说下去,他只是在发泄他的优越感,并不在意倾听者的感受。
  “风锁云以为我是他的救世主,却没有想过,造成一切的就是我。非常地……愚蠢,是吧?”洛绎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满的讽刺意味:“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骗,这么死心眼的傻瓜。”
  季佩绝保持了沉默。这时候,一名天界道将一个盒子呈上。洛绎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那盒子。季佩绝打开了盒子,一阵清香弥漫。盒子中央是一颗殷红的果实,饱满的色相,令人垂涎欲滴。
  洛绎急切地将盒子抢到手里,贪婪地看着,舍不得将目光移开哪怕丝毫。
  “阁下,你应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哦,好的。”洛绎漫不经心地道:“把‘轮回珠’给我。”
  季佩绝愣住。轮回珠是一颗珠子,是轮回教主身份的代表。
  “……快点。”洛绎将盒子宝贝地收好,摸了好几遍才心里踏实了些,然后不耐烦地看向季佩绝:“轮回珠属阴,我待会治疗风锁云要用到,那个破珠子谁会要。”
  季佩绝咬了咬牙,将对于洛绎无礼的愤怒暂时压在心上,他从脖子上抓出个项链,上面连着一颗水色的珠子,散发着隐隐的寒气。
  洛绎接过随便塞在怀中,转身准备离开。
  “……在你心中,从未在意过锁云……么?”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洛绎扭头露出奇怪的表情:“有什么好在意的?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且是用过不知多少遍的棋子罢了。”他划出恶质带着情色意味的笑:“作为床具来说他确实很不错,季教主喜欢就送给你罢,我不要了。”
  洛绎再转回头时却愣住了,门口的柱子上靠着一名少年,不知道待了多久。少年有着牛奶般白皙的皮肤,此时却透着异样的嫣红;他的凤眼眼角上挑,眼光却黯淡得仿佛随时会熄灭;眼角的蝶支离破碎,仿佛在哭泣。
  ——那是……谁?说出那样的话的人,向他走来的人,究竟……是谁?
  少年看到呆愣的洛绎,踉跄地后退,再后退,最后转身踉跄地跑着,再跑着,像是这边是无尽的梦魇之地,将要将他疯狂地吞噬。
  他张开了嘴,即使是用尽全力的想要呼吸,缺氧的眩晕却依旧卷席了他,密密麻麻的金星红点布满了他整个视线,最后融化成玩不到底的连绵黑暗。
  太黑了……黑到连他自己都认不清了。
  ***
  洛绎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离去时的破败,回过头看向季佩绝。玄衣男子依旧冷着脸,但眼中的得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是他输了吗?……并没有。季佩绝愉悦地想着。洛绎并不知道,这次神木结成的鸿果出人意料的是两颗,否则他根本不会答应洛绎的要求,哪怕是为了风锁云。等到一切都结束后,才是真正算账的时候。季佩绝看向洛绎的眼,闪过一丝冰冷。
  然而,在季佩绝惊讶的神情下,洛绎开始笑了,他极轻极轻地道:“GAME OVER。”
  洛绎微微转动着眼,斜着看向惊讶的季佩绝,脸上的笑越发灿烂,眼却黑不见底。
  “风锁云没告诉过你么?”
  他大笑着。
  “仅仅是GEME OVER罢了!”
  ***
  锁云的治疗需要五天,根据洛绎所言。须臾山上现在的氛围很是古怪,所有人只能看着那位名为络绎的鬼医嚣张无比,却无可奈何。也许是迁怒,燕浮生被捉到了地狱道,在往生的效果下招出了一切,单要离也被牵扯进去。一时间,须臾山上人心惶惶,唯一无动于衷的只有那群带着诡异面具的白袍。天界道不动声色,唯有在看见洛绎的时候才会轻微地转移视线。
  洛绎完全不在乎这被他搅得一团糟的局面,治疗锁云的一切工作都是洛绎做的,他不容许别人插手他的治疗。这期间,锁云一直是昏迷着,也许是不愿清醒,不愿面对清醒后的现实。
  梦总是美好过现实。梦中是一个小院,那熟悉的布景正是记忆中的楼中楼,也是锁云和洛绎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小院中,那人依旧是单纯宠溺地看着他,而他也回以微笑。灰衣男子憨厚地笑着,动了动两人间的七星棋棋盘。这是洛绎最喜欢的活动,唯有在七星棋上赢了后,洛绎才会在他面前显现些得意忘形,总是情不自禁地低声笑道:
  'GAME OVER。'
  熟悉的气息似乎将要离去,锁云下意识地伸手,却清醒过来,然后看到了与梦一样的身影。那人正在起身,似乎将要离去,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熟悉的脸上是不熟悉的表情,洛绎冷冷一笑,没有停下离开的动作,衣摆却被抓住了。
  这是他们在那天后的第一次对面。
  锁云的眼中闪过迷茫,闪过受伤,闪过恨意和欣喜,闪过脆弱和坚定,所有矛盾的感情溶郁一起,最后沉淀成化不开的偏执。
  “放手。”平板没有一丝情感的声调,却是熟悉的沙哑声音。
  锁云没有说话,他没有丝毫力气,却依旧死死抓紧洛绎的衣摆,用尽全身的力量。
  “正好。”洛绎看着这样的锁云,薄凉地笑了。他回到刚刚的位置坐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打开,鲜红的果实令人垂涎欲滴:“正好你清醒了,来给我试药。”
  锁云没有看向果实,他依旧是死死地凝视洛绎。
  洛绎皱了皱眉,眉间闪过一丝不耐。他将红色的果实塞到少年的嘴中。
  “吃了它!”洛绎毫无感情地命令道:“不吃的话就放开我。”
  锁云对最后一句话终于起了反应,他机械地咬着果实,像是遗忘了咀嚼的方法,费力地将果实吞了下去。
  “很好。”洛绎满意地笑了,他轻轻地按着少年的脉搏,打量着对方的目光像是在看物品。
  少年吃完果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洛绎,那目光太过执拗,被看的人皱起眉,眉间隐隐夹杂着烦躁。
  “如果,”洛绎突然开了口,轻描淡写地道:“如果再要你选择一次的话,你是否还愿意遇见我?”
  锁云默默地看着洛绎,脸因发烧而显得嫣红,眼睛却是亮得将洛绎逼得转过视线。
  “……愿意。”
  “然后被我骗,被我背叛,被我抛弃?”洛绎的一脸嘲讽,眼中似是不屑。
  “那也很好。”锁云笑了,那绝美的笑像是用尽生命绽放最后光芒的烟火:“至少有个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没有抛弃我,有个人拯救了我,有个人为了我差点失去生命,即使……”他的身体虚弱无比,声音逐渐低哑下去,瞳孔也开始溃散。
  洛绎看着强撑着不倒下的锁云,强烈的破坏欲让他露出残忍的笑容:“我告诉你一个事实好了……”灰衣男子眼中晦暗不明,嘴角的弧度却越发残暴和灿烂:“……楼中楼的主宰由始至终都是我,你是被我买来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包括那次是所谓地为了保护你而差点失去生命什么的,也是我故意找人来演的戏,为了将你完全掌控在手中。那个所谓总管早就是我的一条狗,而你,只不过是被完全蒙在鼓里的一条可怜虫而已,所谓的被骗了还替我数钱说的就是你这种蠢货。”
  锁云倔强地看着洛绎,他仿佛没有听到洛绎的讽刺,挣扎着说完未完的话语:“……即使全是假的,我也愿意。”
  洛绎冷冷地看着锁云,忽的一下站起,少年想要留住灰衣男子,却没有丝毫力气。洛绎走向门口,却在出门的那一刻停下,转身瞥了一眼快要倒下的执拗少年,说出的话没有丝毫温度。
  “别自以为是了,贱人,每次见到你我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
  他没有一点犹豫地大步走开,留下一地的破败。

  13、第十二骗 死亡X疯狂X新生

  灰衣男子坐在小院中亭里的栏杆上,看着满堂的夏色,表情慵懒而恣意,有一搭没一搭地将一枚散发着水光的珠子随意地向上抛着,似乎在自言自语。
  “……亏死了。”洛绎皱着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定是我攻略的方式不对!这次任务坑了哥多少进度啊……”
  洛绎停顿了一下,像是听到什么声音般,又说了下去,他的声言轻快无比。
  “接下来啊,当然是准备跑路了,被戳穿的反派不跑路难道还在大本营坐等主角包养吗?”洛绎缩了缩脑袋:“我压一根黄瓜,如果有组团去刷‘洛绎BOSS’的招募,季佩绝绝对是队长,而风锁云绝对是DPS哦……”
  冥冥中似乎有声音回应,洛绎挑了挑眉,一脸惊讶。
  “耶?过火了?我觉得我的剧本还成啊。”洛绎皱起了脸,脸上的表情丰富无比:“一个从异界来的大魔王诱拐了美艳的公主,骑士殿下为了拯救公主做出了伟大的牺牲,最终公主识破了魔王的欺骗,看穿了魔王的真面目。败露的魔王被骑士除去,没有了欺骗了公主的魔王,公主殿下在骑士的守护下幸福无比地生活着,多完美的结局啊,yoooo~”
  似乎被洛绎的无耻怔住了,对方良久没有回应。而此时,洛绎的表情变得忡愣,因为他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他要恨,”洛绎看着荷花,脸上的表情难测:“那就恨吧,我故意的。”
  洛绎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听那个声音的责问。
  “他放不开了。”洛绎叹了一口气:“他已经被名为洛绎的网死死束缚住,放不开了。风锁云为自己设置了一个名为洛绎的牢狱,终生与他人无缘。想想看,这个世界,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让他拥有自由?所以,”洛绎咧开嘴笑着:“我要亲手将那层膜撕掉,告诉他这个事实,哪怕将他伤得体无完肤。风锁云从来不应该为一个叫‘洛绎’的人活着,他应该,他只能为自己活着!”
  骗人,明明只是不愿接受另外一种感情,所以才强制地将它扭曲成对立的黑暗情感。
  像是说着毫不相关的事,洛绎脸上的笑容由始至终都是温柔而又灿烂的。
  “所以,他要恨,便恨吧。”
  洛绎脸上的笑空灵无比,那个声音似乎被镇住了,没有说话,而在这时,灰衣男子的脸上大彻大悟的神情猛地一扫,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以上对话出自大悲咒。改,解释版权出自洛绎,如有雷同……一定要告诉我啊!”
  仿佛可以感觉到那个声音的气急败坏,洛绎微笑着,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红:
  “对呀,反正我是个骗子,不是么?”
  声音一瞬间的中断,来尾音都被斩去。
  噗嗤一声,从右到左,斜向下一刀。快速和精妙绝伦,完全找不出有什么挑剔地地方,然后一道鲜血喷射而起,一个人头飞了起来,洛绎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还坐在栏杆上。
  但是……他已经死了。
  失去头颅的身躯似乎忠实着最后主人意识,右手艰难地抓紧了左腕上的黑环。没有支持的躯体晃了晃,向水中倒去,染红了天地。
  绝色的少年愣愣地看着那飞至天空的头颅,留下一道血色的痕迹,他的神情似笑又像哭,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或者这血色的痕迹又代表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他……干了什么呢?
  锁云晃着头,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手中的刀上溅上了血,鲜红诡谲的液体顺着刀刃流下,滑到少年的手背上,锁云像被那红色的液体所烫到般,飞速地松了手。
  他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踉跄着,眼睛睁得不能再大,瞳孔却猛地紧缩。他想叫,他想通过大声哀号来发泄心中的疼痛,但是声音却像死了般的不肯从喉咙里出来。他觉得自己心底深处的某些不为人知的重要的东西突然碎裂了,那种疼痛已经不只局限在肉体和心灵上的痛苦了,那种痛就像火焰一样的正在灼烧着他的灵魂,让他无论逃到天涯还是逃到海角,躲都躲不掉……
  “咚”一声,却是头颅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崩溃中的锁云。少年看着那滚动的头颅,大大的丹凤眼中尽是空洞和死灰。像是终于反应过来,锁云踉踉跄跄地跑到那片血色中,将头颅抱起。血色将少年鲜红的衣服染得更红,染得绝望。
  锁云将头颅捧在怀中,低垂着头,黑沉沉的发遮住了少年的眼,只能看见少年诡异勾起的唇。
  “洛绎,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头颅上依旧保留着主人最后的表情,那是温柔而又死寂的表情,渐渐没了鲜活。锁云死死的抱着它,像是要将它融入自己的身体般用力。
  “为什么呢?”唇角的弧度越发扩大,被映成诡谲的血色。
  “为什么不要锁云……了呢……”
  “洛绎洛绎,这样你就不能再抛弃我了呀。”少年捧起头颅,像是祭献般虔诚。血从头颅上留下,滴在少年白皙的脸上,点缀了那颤抖的蝶:“这样……就能一直将你留在我身边了呢。”
  “我很高兴呢,你呢?”少年笑得兴高采烈,却仿佛一碰就碎:“永远在一起了呢,洛绎……”
  一滴水打在了血泊中,泛起点点波澜。“为什么要哭呢?明明这么高兴呀……”少年微皱着眉头,似乎对于大片大片从眼睛中流出的液体感到不解。泪水顺着脸蛋留下,将之前沾水的血迹冲洗着,在眼角栖息的蝶仿佛也被打湿了翅膀般,奄奄一息。
  “洛绎……”
  大片大片的云将最后一丝阳光也遮住了,留下了一地的阴影。
  远处的竹林中,将一切收在眼底的季佩绝像是为了毁灭什么般死死握着拳头,却在下一秒放松了身子,嘴角上挑的是满意的弧度。
  ***
  锁云疯了。
  这是须臾山所达成的共识。绝色的少年现在整日痴痴傻傻地坐在那里,吃饭洗澡如厕全部需要他人来牵引才会做下去,抱着一颗头颅不肯松手。直到季佩绝无法忍受,打昏了少年将那颗已经腐烂的头颅从少年死死扒住的手中抢过去扔掉。然后,在醒过来的锁云疯疯癫癫的哭闹绝食后,季佩绝不得不又派人将那颗该死的人头找回来,将清理得只剩下白骨的头颅还给少年,少年才得以安歇。
  春天过去了,夏天来了,秋天到了,冬天又是一个轮回。
  容扬看着满天满地的雪,叹息了一声。
  “放弃吧。”他轻轻地说。“已经三年了,他已经不行了。所以……”
  “阿容,你不懂得。”季佩绝打断容扬未完的语句,同样看着漫山遍野的雪,黑不见底的眸子倒影着无暇的白:“我不甘心……很不甘心……”
  容扬只是叹气,面对幼时玩伴的执拗感到无力。
  “他体内的内力的来历已经有了些眉目。”容扬错开了话题:“这种无缘无故出现的内力,我在饿鬼道及畜牲道的书阁中找了一些资料。”
  自从那天起,那名绝色的少年疯了,同时也莫名地出现雄厚的内力。
  “我排除了一些,剩下最有可能的就是它了。”容扬缓缓吐出一个词:“逢生,又名绝处。”
  “一种传说中的药物,据说能起死回生,对于我们来说,服用便可获得庞大的内力。但是它之所以又名‘绝处’,据说唯有有缘之人才能食得此异宝,其余人服之不是发了疯,便是即死。”容扬看着季佩绝:“我认为那个人极有可能喂食了‘绝处逢生’给……”
  “不要再提到那个人了。”季佩绝声音低沉,眼睛微微眯起。虽然他的唇角带着笑,但是容扬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然后就是一片死寂。季佩绝默默地看着雪,再次开了口:“明天你就要下山了,最起码一个星转后才能回来。”
  “恩。”容扬看酒热得差不多了,提起倒之。
  “阿容,好好保重罢。”
  “好。”
  这一别,却是永别。
  容扬飞快地奔驰着,用尽了力奔驰着。他已经跑死了三匹马,才一日之间从北楚国赶回来,却依然迟了。没有精力去维持一贯的风度,容扬站在红白的殿堂上,愤怒地喘息着。
  “风、锁、云!”每一个字几乎都要在牙齿里。
  “唷。”妖异美丽的少年,皮肤白净得像无暇的白玉一般,将红衣映得越发血色,在满堂的尸体中带着致命诡谲的诱惑。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没有用反问句,满堂的尸体和寥寥无几的活人已经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大殿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掉教主……”
  “你说错了哦。”妖媚惑人的少年微笑着,他的手早已被鲜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手掌向上,摊开,一颗水色的珠子散发着寒光,被血映成紫色。“现在轮回教的教主,可是我呢。”
  容扬的瞳孔猛地紧缩。弱肉强食一向是而魔教的至理,轮回教则是将“强者为尊”发挥得淋漓至尽。容扬不可置信地看着上方的人,然后将目光转移在在场中鲜少的活人。
  “萧风炙,狄修,单要离,还有……天界道。”容扬惨笑着。“你们都背叛了他……么……”
  除了萧风炙垂下了头,其余的人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或许还是有些不自在吧,修罗道的龙凤胎之一狄上前,弟弟修沉默地扶着姐姐。
  “阿容。”狄一如既往地娇媚地笑着,只是苍白的脸色和腰腹的血迹说明她的情况并不好:“我们没有办法呀,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呢。为了不让修罗道的姐妹们去送死,这是最好的选择呀。”
  修在她身后沉默地扫视了容扬一眼,也微微点了点头,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容扬即使在愤怒中也感到诧异,除了不知深浅的天界道,轮回教当今武学最高的便是修罗道的修,季佩绝也是凭借着其他方面打败他当上教主,连修都打不赢那名少年了么……似乎感受到容扬的惊讶,狄的媚笑中也染上兔死狐悲的凄哀。
  “地狱道……全军覆没。”
  掌管着影卫及刑罚的地狱道是极特殊的一道,如果当代教主不是地狱道出身,地狱道的道主立即会被抹杀,然后由教主直接掌控地狱道的所有力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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