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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村长的第三十八个情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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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比我还想的开,回去这倒不必,这一年级你就不要带了,教学前班吧,这样你也轻松一点,也给我个台阶,向上向下都好交待。”六帅怎么能舍得让常爱妮走啊!不会教书怎么了?常爱妮到学校并不是单纯来教书的!在六帅眼里常爱妮是个天才,她的媚功比影视圈内的“妖精”明星们都强。她吃起醋来可以申请迪尼斯世界纪录。他甚至想到海湾战争如果派常爱妮过去,好色的洋鬼子们那个还有心思去冲锋陷阵,不知能省多少枚导弹,多少架战斗机!这样的“英才”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他六帅慧眼识英雄!

“也只能这样了,可村里的孩子都让芳芳给招去了,咱们只有半个班怎么教啊。”

“你就安心去教吧,芳芳那是非法办学,迟早会被取缔的,灵山村教育上的事我还有点权利,明天我就让她们停课!”

“那就听你的吧。”

傍晚,芳芳又在缝纫机上干起活来,白凤拿着书走了过来:“芳芳姐,我来做吧,你刚喂完猪又来做衣裳,歇会儿吧,”

“没事的,这几年一直这样习惯了,你等会儿给咱们做点晚饭吧。”

“好的,芳芳姐,你听说没有,村小学上午在县检查团听课时弄了个大笑话——”

“什么大笑话呀?”

“我也是下午送孩子时在村头听快嘴说的,就是杨六帅聘任的那个女厨老师,在给一年级上语文课时把‘蜡烛’ 认成了‘醋烛’!还说她什么样的醋都吃过!”

“她倒是干什么都离不开老本行啊!这节课我教过,学生挺爱学的。”

“前几天我也翻到过这一课。芳芳姐,你说这一课的重点在什么地方?”

“一年级语文教学的重点虽在字词上,但它的思想性和知识性也不能忽视。不过我这几天也在想蜡烛,它能够点燃虽是一种自然现象,但它能给人们带来光明,我们做人也应该象蜡烛一样,还要理解的更深一步。”

“这我知道我们当老师的就是蜡烛,照亮了别人,耗尽了自己,这也是蜡烛的一种品格!”

“是的,它是蜡烛的一种品格,但不能说它照亮了别人,耗尽了自己,而应该说它照亮了别人,升华了自己。我们在教学生的同时也提高了我们自己,这叫从战争学习战争啊!”

“芳芳姐你懂的真多。”

“我也是从苏雪兰的一篇文章里学来的。”

“你也认识苏老师?”

“不认识,只是经常读她发表的文章。”

“苏老师在中学教过我,她的文章在与沈镇长离婚前就已经出名了。”

“你说什么?她是沈西蒙的前妻?”

“怎么,你不知道?”

“看起来这苏雪兰还是有远见的。” 芳芳思考了一会儿道。

“她现在已经是咱们凤鸣中学主管教学的副校长了。”

“我怎么不知道啊?”

“听说是县局发的文,才过来不久,这回得好好向她请教请教。”

“有时间我们一起去。”

“芳芳姐,我看你最近一有时间就看些企业管理和科技方面的书,你是不是想搞点什么研究吧?”

“我能搞什么研究啊,只是这几年没事时随便翻翻,人如果不吃饭肚子是空的,不学知识那头脑也就成空的了,咱们灵山是个宝山,资源很多,可咱们灵山人却很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个我可没想过,我只知道灵山人没钱!”

“为什么没钱啊!最根本的问题就是缺少知识,缺少文化,知识就是金钱,知识就是财富!有了知识我们可以创造财富,灵山村要富起来还得靠科学知识啊!”

“你懂的可真多啊!看来我也得好好学学,芳芳姐,你那些书能借我看看吗?”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拿去看吧。”

第二天,白凤坐在院子门口给学生改作业,芳芳正在给学生上游戏课,杨六帅、常爱妮和几个年轻教师闯了进来。

“哟,是杨校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事吗?” 白凤问道。

“少废话,我们当然有事,芳芳呢?” 杨六帅拿出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

“芳芳姐正在上课,您有事就对我说吧。”

“没什么说的,来,快把这幼儿园的牌子给我摘了!” 杨六帅喊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讲理不讲理!芳芳姐,他们要砸幼儿园的牌子!”

这时,常爱妮和几个年轻教师已经摘下了幼儿园的牌子,并扔在了地上,芳芳听到白凤的喊声后也赶了出来,部分孩子也跑了出来。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芳芳道。

“没干什么,我们来主要是制止你们这种非法办学的行为,我说芳芳啊,非法办学,迟早会被取缔的,我劝你还是放明智一点趁早收摊子,免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杨六帅道。

“这事我事先问过镇上严书记,他很支持,申请早就交上去了,手续我们正在办,这期我们又是免费的,你凭什么要砸我们的牌子?” 芳芳仍心平气和地道。

“这事我和孟村长打过招呼,没有手续谁说了也不算,灵山村教育上的事我还有点权利,你现在就给我停课。” 杨六帅又道。

这时已进来许多周围的群众。

“白凤,不理他们,我们继续上课!” 芳芳道。

“你敢,来,给我把教室的凳子扔出去!” 杨六帅有点恼羞成怒了。

常爱妮和几个年轻教师走进教室搬起凳子往院子里扔,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抱住了一个年轻教师腿:“叔叔,别扔凳子,下一节老师还要教我们学画画呢!”

几个小一点的孩子吓的直哭,周围的群众议论纷纷。芳芳上前抱起哭的孩子:“‘龙龙’别怕,有老师在这哩。”

“还愣什么,快动手啊!” 杨六帅又喊了起来。

几个青年又闯进了教室。白凤抓住一青年的胳膊扔了出去,六帅那伙人全愣了。

“我看你们谁敢进来,屠宰场上一二百斤的猪我也能拎上三圈,你们不信就再来试试,我让你们都站着进来,横着出去!”白凤不愧是屠夫白老二的女儿,一下子就把这些人给镇住了。

这时,秀娥走了进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芳芳,刚才你娘家人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说你爹昨晚去世了。”

“你,你说什么?我爹他怎么了!” 芳芳急问。

“他昨晚已经去世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秀娥又道。这简直是晴天霹雳,芳芳差点昏倒在地上,白凤、秀娥扶住了芳芳。

“芳芳?”

“芳芳姐,你怎么了?”

“走,我们走!”杨六帅那伙人走了出去。

“我没事的,白凤,快去看看孩子,我得回趟娘家,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了,不能停课。” 芳芳交待着。

“芳芳姐,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经过做DNA鉴定,凌德已经确认沈西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终于盼来了看望儿子的机会,苏文和凌德在看守所会客室焦急地等待着。沈西蒙被从监狱中带了出来,一年多的监狱生活使西蒙憔悴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他曾后悔过,可后悔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晚了。他知道自己犯的是十恶不赦之罪,也就根本没有抱什么生的希望,唉,人生就是这样,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该经历的也经历了,该享受的已经享受过了,虽然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但死亡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只不过是有迟有早而已,自己已经把人做到了极限,再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与其说要痛苦地活着,还不如痛快地死去。可他现在毕竟还没有死,身后的事不停地在大脑里缠绕,他觉得这是上帝对他的折磨,让他在临走之前再受点罪!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时他已经走进了探视室。

“西蒙?” 苏文道

“苏叔,你怎么来了?” 沈西蒙道。

“来看看你。”

“盼盼她们好吗?”

“都好,盼盼已经上初一了。”

“唉,是我对不起她们!”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来老凌,这就是西蒙——” 苏文向凌德介绍着西蒙。

“你是西蒙?” 凌德问道。

“苏叔,他是……”

“西蒙,前些天的那份报告你看到了吗?” 苏文问道。

“你说的是那份DNA吧?我现在已经这样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沈西蒙道。

“儿子,我是你爸啊!唉,怎么当年就给抱错了呢,都怪我啊!” 凌德感到十分内疚。

沈西蒙十分平静地道:“你也不要太自责了,都这把年纪了,多保重身体,别的什么也不要想了。”

“老凌,你们好好谈谈吧,我走了。”凌德点了点头,苏文走了出去。

“孩子,爸,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

“我还有个儿子。”

“什么?你还有个儿子!他在哪儿啊?” 凌德大吃一惊。

“他几年前就丢失了,我是出不去了,如果你能找到他,就把他交给他妈好了。”

“孩子叫什么?他妈是谁?在哪儿?” 凌德急忙问道。

“孩子叫小宝,他妈也是龙县人叫芳芳,我们没有结婚,她现在住阳县的灵山村。”

“什么?小宝是你儿子!” 凌德觉得这真是晴天霹雳,凌德惊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你见过这孩子?”

凌德突然脸色苍白的瘫在座椅上,声音也显得有些沙哑。

“你怎么了?” 沈西蒙问道。

“没什么,孩子我一定帮你找到。”这时一干警走了过来:“探视时间到!”

沈西蒙被带了出去。

第四十三章

西蒙事件之后,灵山人好像清醒了许多,也聪明了许多。他们开始学着用一种批判的眼光重新审视世界,重新定位人生,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哪达黑了哪达歇了!灵山村“高层”的老爷们也一反常态的放下了架子,特别是村长孟达,比平时和气了许多,身上的那种霸气和傲气一下子跑的无影无踪。他现在认为高傲是一种无知,聪明的人应该是深藏不露的。沈西蒙事件对他触动很大,他不得把原来的他,隐藏起来再重新树立起一个自己。作为一村之长,他深知权力的重要,可干好村上这个工作是巩固权力的基本保证!他得当好这个村长,得设法为村民干点实事。因此他今天找来了朱副村长和会计小宋召开了今年村委会的第一次战略性会议,专门商量有关村上经济发展之事。

“自从沈西蒙出事之后,咱们村计划生育先进的牌子也被摘了,我最近寻思着咱们得干点什么,人家岭南村办了那么多企业,成了全县有名的小康村,可咱们岭北怎么就什么也干不成呢?我们能不能也发展点什么产业?” 孟达道。

“咱们岭北山大沟深,能发展点什么啊!咱们那个奶粉厂几十万投进去了可仍半死不活的,这几天停产还不是原料上出的问题,就咱山里人的素质交奶时向里面掺水,掺面汤,生产出的产品能好吗?就这有些人也不养奶羊,养肉羊了,岭南罐头厂的羊肉罐头听说卖的挺火的。大部分肉羊还不是咱们岭北的!可咱们怎么就开发不出点什么来啊!我看只有去净慧寺里拜菩萨了——”朱副村长接着道。

“我就不服他们岭南,很大一部分钱是靠造假得来的,这种日子长不了,如果我们好好干的话兴许能超过他们。” 小宋说出了自己看法。

“怎么干,靠谁干啊?精壮劳力都去外地打工了,镇酒厂停了后就连四海也想出去到外地打工。咱们村就剩下一群留守妇女,能尽什么用啊!” 朱副村长又道。

“留守妇女怎么了,咱们灵山村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水灵。” 孟达反驳道。

“这倒也事,可咱们不可能去靠卖女人的脸蛋赚钱啊!” 朱副村长道。

“看你说的,女人的脸蛋是不能卖钱,可咱们可以利用女人赚钱,你们可别胡思乱想,犯法的事咱们不干,我是想把咱们村的女人都组织起来,做点香包、绣花裹肚之类的东西,利用净慧寺赶庙会的时候去卖,平时还可以拿到县城去卖,村上可以收她们的管理费。” 孟达又道。

“这能收多钱啊!” 会计小宋有点不以为然。

“咱们可以在净慧寺周围盖上些简易房子,远道赶庙会的人提前几个月就开始来了,特别是后十几天每晚就有好几百人,每人每晚收两块钱,就能收好几千块钱。” 朱副村长补充道。

“咱们还有那么多的闲山地没人种,可以给外地人租出去搞绿化。” 孟达道。

“这倒也是个路子。” 朱副村长点了点头道。

这时贼猴媳妇急冲冲地跑了进来:“村长,你们快去看看吧,五才被公安给抓了,人还在派出所扣着,他媳妇在家里哭的死去活来的。”

“五才这小子半年前不是去浙江打工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达问道。

“他已经回来两三天,听说他老丈人死了,没在村上露面就纳礼去了。” 朱副村长道。

“今天下午两口子刚回来,还没来的急亲热,五才就让公安给抓走了。” 贼猴媳妇插道。

“什么原因啊?” 孟达又问。

“听说他领回一个温州女人,具体我也不清楚,你们快去看看吧。” 贼猴媳妇又道。

“这小子长能耐了,和温州女人搞上了,走咱们看看去。” 孟达领着村委会成员去了秀娥家。

秀娥做梦也没想到五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把一个温州女人领到了金鸡。她原指望五才出去能多挣些钱回来,这可倒好,钱没挣下却惹了一身骚。她觉得五才以往不是这样的,虽然她自己为了孩子,为了五才这些年吃尽了苦,可五才也在苦苦的支撑着这个家,两人之间也能够相互理解,互相信任。在灵山村还算的上一个和和睦睦的家庭,可谁知现在会变成这样。

一个用亲情与血统支撑的屋子

被忠诚与宽容装饰的十分温馨

一个用信念与爱心搭起的帐篷

在风的诱惑下无动于衷

那种责任

那份沉重

虽主宰了里面的所有人

却主宰不了里面所有的灵魂

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好劝五才不要再去理会那个温州女人,可谁知那个温州女人却去派出所告了五才。五才被公安叫去以后秀娥哭了大半夜,早上起来还没来得急洗脸,表弟六帅就走了进来:“表姐,怎么了?公安为什么抓我表姐夫?”

“那温州女人说你表姐夫骗了她600元钱,公安不能不管,其实根本没有那回事,你表姐夫那挨天杀的出去半年了没挣回一分钱,就连前几天你姑父去世,他上的那400元礼都是我事先给他的。”

“那我表姐夫这半年怎么没挣钱?” 杨六帅不解地问。

“不可能没挣钱!都让那浙江婊子给花完了,现在人家还倒打一耙说你表姐夫骗了她的钱。”

“我表姐夫现在在哪儿?”六帅又问。

“现在又让派出所给放了,说是送那温州女人去了。”

“那骗钱的事就算了?”

“我去派出所时人已经走了,派出所的同志说钱的事两人都扯不清,那个温州女人要求你表姐夫把他送到车站就可以了,所以派出所的同志就答应了,可现在已经几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回来。”秀娥的确心里担心。

“小心让那温州女人把表姐夫给拐走了。”

“哎哟,这我可没有想到,我说兄弟,如果真的让那温州女人把你表姐夫给拐走了,我可怎么办?”六帅这么一问,秀娥的心更慌了起来。

“表姐夫走时带了多少钱?”

“他装走了我的800元货款。”

“这可就不好办了,你怎么给他那么多钱?”

“一个男人家口袋里没钱怎么行?”

“表姐,我说你也太愚昧了,男人家口袋里是应该有钱,可这钱要是他自己挣的,花女人钱的男人算什么男人!我怀疑表姐夫是不是回来帮那个温州女人骗钱来了,听说村上那伙人来过几次他们是怎么说的?”

“还能说什么?孟村长说他打电话问问派出所,唉,这能有什么用啊!”

“家里的现钱你可要放好了,小心让人家回来又拿走了,表姐,我走了。”

“别急,兄弟,这1100元你给姐拿上,如果真的让那挨天杀的拿去给了温州女人我用什么订货呀!” 秀娥从抽屉取出一沓钱来。

“这怎么行啊?”

“你就拿着吧,我用时再向你要。”

杨六帅只好接过钱装在自己的口袋里。

此时凌云飞正开着小车在市北郊的公路上急驶着。他去飞达鞋厂处理那起事故后就迅速开车往金鸡赶,想尽快的见到父亲。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亲为扶养自己历尽千辛万苦,父亲去南方打工临行前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还有那口焊了几次还在用的破缸子,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脑际。他不由得又加大了油门。不一会儿就到金鸡,他穿过街道在上营镇凌记油漆店门口停了下来,油漆店的门紧锁着,凌云飞只好去油漆店隔壁的一家商店打探。

“您好!请问老板,隔壁油漆店怎么没人?”凌云飞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那凌老头服毒自杀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你说什么?现在――在哪个医院?” 凌云飞大吃一惊急问道。

“好像是去了市中心医院。” 商店老板想了想道。

凌云飞开车直奔市中心医院。

在金鸡市市中心医院病房里,凌德在病床上趟着,医务人员正在抢救,齐惠惠在旁边站着。凌云飞跑进了病房: “爸,你怎么了?”

“你是云飞吧。” 齐惠惠问道。

“您就是齐阿姨?”

“你爸他……” 齐惠惠没说完就流起了眼泪。

一支强性针打下去,凌德慢慢睁开了眼睛。

“爸,我是云飞啊!” 凌云飞在床边叫道。

“云飞,我的儿子,你总算回来了,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凌德有气无力地问道。

“爸,我很好,儿子回来再也不离开您了。”

“儿啊,爸不行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我和你妈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的亲生父母是龙县医院苏文夫妇。”

“爸,你在说什么?” 凌云飞有点莫名其妙。

“这是真的,你出生那年在龙县医院是我把孩子抱错了,孩子啊,是爸对不起你啊,还有芳芳她……她在……”凌德突然闭上了眼睛。

“爸,爸!医生快抢救我爸!” 凌云飞急喊道。

“老凌啊!……” 齐惠惠哭了起来。

经过一阵紧张的抢救,人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爸,爸……”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医院上空回荡着,好久,好久……

夜幕降临了,芳芳幼儿园空荡荡的教室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冷清,戴着黑纱的芳芳独自在里面一遍又一遍的抹着小凳子,不一会儿,白凤走了进来:“芳芳姐,你又抹小凳子了,今天你不知抹了多少遍了。”

“你下午出去打听了,情况怎么样?”芳芳焦急的问。

“有些家长已经把孩子送到小学去上了,大部分孩子还在自己家里呆着,家长怕学校又来砸,不敢让孩子来,芳芳姐,咱们今天整整等了一天没来一个孩子,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明天如果再没有人来,咱俩就一家一家的去叫!我们费点力不要紧,可别耽误了孩子们。”

“也只好这样了,走吧,芳芳姐,我们回房间去吧,这里太冷了?”

“夜深了,你先回房间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在呆一会儿。”

白凤走了出去,芳芳抹起了凳子,看着这一排排小凳子芳芳流出了眼泪。她又思索了起来……

生活留下了一路尘埃

忧伤依然笼罩着四野

我在寂寞中惆怅

我在孤独中伤哀

谁能给我一点爱

帮我渡过这漫漫的长夜

寒霜凝固了一缕情怀

生命的征程怎能言败

我在风雨中思索

我在伤痛中等待

谁能给我一点爱

帮我消除这心头的无奈

季节带走了一段岁月

过眼的云烟不是未来

我在人海中寻找

我在迷茫中徘徊

谁能给我一点爱

帮我点燃对明天的期待

秀娥面色沉重的在小卖部坐着,翠翠走了进来:“秀娥姐,五才大哥还没回来?”

“没有,你说他送人能送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也不打!” 秀娥显得有些心急。

“已经两天了,是不是真的让那温州女人给拐走了!”

“他不回来,以后就永远别回来,离了他我和孩子照样过。”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秀娥,快接电话!”

“喂,是五才吗,嗯……什么,脱不了身,你说那个温州女人缠的太紧,你如果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了!我就不信你一个大老爷们对付不了一个女人!你如果心里还有我和孩子你就赶紧回来,这回的事我原谅了你,你如果还想跟那个温州女人走,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你自己看着办吧!”秀娥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他被那妖精给缠住回不来了?” 翠翠问道。

“我看他是自己不想回来。”

“你见过那个温州女人吗?”

“没有,听村上人说长的不怎么样,一米四左右的个儿,脸上的皮都皱了。”

“那五才哥还能看上她?”

“那可不一定,乌龟爱王八呗!”

“是不是那娘们晚上伺候男人的本事了得?”翠翠神秘地低声问道。

“去你的,我怎么知道!”

五才的事成了灵山村最大的新闻,无论男女老少,都把这件事当作茶余饭后消遣打趣的主要话题。就连村长孟达,一提起这件事来也显得乐滋滋的,此刻他和妻子由玉兰又在边吃晚饭边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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