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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受(gl)-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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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眉媚眼,一笑倾城,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王姑娘勾住何永福的脖子,柔声道:“城守大人夜夜与奴家私会,大人府中的夫人们想必寂寞得狠,要恨死奴家了吧。”
  “那些胭脂俗粉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王姑娘的一个指甲盖美丽。”何永福觉得呼吸有些不顺,头晕得很,但目光始终不能从王姑娘的脸庞上移开。
  王姑娘点了一下他的眉心道:“城守大人真会说话。不过城守大人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奴家都要深夜来与您相会呀?”
  何永福笑道:“那一定是因为王姑娘是哪家的千金,与谁有了婚约,却又不甘寂寞了吧。没关系王姑娘,等皇太后她们一走我就立刻娶你过门!在这竹上城还没有谁敢和我作对!我何永福要的女人谁也别想夺走!”
  “哎,城守大人始终不明白奴家的心意呀。”
  “怎么,王姑娘……这样做,你都不满意吗?”何永福感觉鼻尖发麻,最后一丝力气慢慢聚集在鼻尖顶端,猛地,像是被强大的吸力吸走了一般,何永福颓然倒在床上。
  王姑娘起身,把衣衫整好,打开窗子听见窗下整齐的脚步声。
  王姑娘轻笑——公主果然明智。
  “王姑娘,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你说,你说我都答应……”
  窗户开,清晨的第一丝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褶皱的皮肤包裹着他的骨瘦嶙峋,三十岁的人年轻人看上去就像是五十岁的老人。他双眼凸出嘴角还流着唾液,目光死死地扣在王姑娘身上,仿佛只要离开一瞬间他就要死去。
  “啧啧,城守大人你还是不明白呀……城守大人难道没发现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了吗?”
  “这……这是为何?”
  王姑娘笑起来更是妖娆:“那自然是因为你与鬼媾合的后果了。”
  “鬼?你……”
  王姑娘像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事情,弱身依窗,悲悲切切地说:“城守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你和元相大人私吞赈灾建坝公款一千万两中的六成,害竹上城再次受洪水侵害,死伤上千。城守大人,这些事你还记得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咣”地一声,客栈的门被踹开,涌进的是公主的钦兵。
  那些钦兵什么也没说,把何永福五花大绑。
  在被捆绑押走的整个过程中,何永福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一直盯着靠在窗边的王姑娘看。王姑娘笑颜依旧迷人,她那么美丽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却没有任何一个钦兵看她一眼。随着阳光慢慢照入房中,王姑娘逐渐消失不见……
  肃遮暮亲自审理了竹上城城守何永福贪污一案。从他家密室里挖出的,印有“北卫皇银”的几十万两白银就是铁证。肃遮暮把他头砍下来令人用竹竿插在离江之上,拜河神祭亡灵。所有竹上城的百姓都欢呼雀跃。就连胆小的小孩们看了都不会害怕,站在河堤边比赛谁能用石头丢到坏城守的脑袋上。一直敢怒不敢言的百姓都夸公主殿下杀了狗官为民除害,和皇上一样仁义。
  肃遮暮杀了何永福一个自然不够,她本意是想把何福所有人都斩首。迟将离听到了这个消息赶忙找到肃遮暮,向她求情,放这些妇孺一命。
  “她们都是无辜的,有些还是被那城守强行娶入的。那些小孩子更是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肃遮暮是懒得理她的,觉得她真是无理取闹:“没做错任何事?投胎到何永福家就是她们做错的事。”
  迟将离料到她会摆出皇族高傲,但没想到她会说得那么冷血。
  “那你呢?”
  肃遮暮把冷淡的脸转回来:“什么?”
  “那你自己投胎投得可得你心意?公主殿下在出生前是否就料到会生为金枝玉叶成长在那皇宫之内?更曾想过自己会身为女儿身,并且爱上同为女儿身的煦大学士吗?”
  迟将离知道这种话说出来肃遮暮可能连她的脑袋一同都砍了,可是她就是不说不快!不管肃遮暮是否在鬼脸事件中对她极其的照顾,但现在牵扯到的是数十条人命,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枉死!
  那日肃遮暮没有再说什么,而迟将离都做好自己一并被砍头的准备——似乎她从穿越来开始脑袋就没在脖子上待稳过。但最后肃遮暮让何福上下几十口人全部驱逐出北卫境内,算是放她们一条生路。
  迟将离知道这件事之后心中有些宽慰,但心里别扭,不和肃遮暮说话,而肃遮暮也不来与她交谈。
  肃遮暮还一直留在竹上亲自监督新坝的修建。虽然赈灾粮食和物资都快要抵达,但是却被离江的汹涌之水隔断了。原先有一架木桥早也被冲烂,船也无法在骇浪中行驶,要想把物资运进城的话要绕行十里地才行。
  肃遮暮这几日都在为这件事犯愁,虽然她从未对迟将离说过,但迟将离还是知道了她的隐忧。
  本是快快乐乐的巡国大典,结果陷在这竹上城,难以逃脱了……
  那日肃遮暮又是早起,还未来得及让奴婢梳妆,却听身后的迟将离说:“造一座浮桥便可把物资运进城。”
  “谁造?”肃遮暮问,“竹上城的工师已被水淹死,临镇工师最快也要十日才可抵达,到时候……”
  “我。”迟将离说,“我来造。”


☆、第 22 章

  肃遮暮一早便起身去离江边查看汛情,见欲绕行入城的马车卡在了狭窄的堤坝道上,差点连人带车摔入离江。十几个壮汉死命拉着马车护着物资,只有几包粮食掉入离江。
  马车卡在道上动不了,城里的饥荒更加严重了。虽然尸体正在清理、入土为安,竹上城也在慢慢恢复生机,但没有粮食的供给和药物的引入,肯定是不行的。
  肃遮暮咳嗽了一声,转身回城守府。
  肃遮暮晌午之前回到了城守府,往书房走去,见逢画端着汤碗站在书房门口。
  “做什么?”肃遮暮问道。
  逢画跪下应承道:“奴婢早起给驸马爷送点心,驸马爷不吃。到了中午时分奴婢再送饭菜来,叫了半天驸马爷都没应。奴婢也不敢再打扰,只好在这里等着了。”
  肃遮暮敲了下门,的确无人应答,她用力一推直接把门推开了。
  一时间风从肃遮暮的身后灌入书房,只见迟将离面前一叠厚厚的白纸突然被风吹到空中,张牙舞爪地向肃遮暮飞来。肃遮暮抬头一挡,捏住了一张墨迹未干的纸,摊开一看,竟都是一些她未曾见过的数字和符号。
  “这些是什么?”肃遮暮问道。
  迟将离生气地上前把纸抽回来:“谁让你进来的!我好不容易快要把数据都算出来了你却来捣乱!出去!快给我出去!”
  “你……”肃遮暮没想到自己会被驱逐,看着一脸凶狠留情不认的驸马更是不可思议她为何这么大的脾气。
  迟将离硬是把捣乱的肃遮暮和好不容易把纸都拾起塞给她的逢画都给赶出了书房。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肃遮暮吃了闭门羹。
  “真是放肆!”肃遮暮从未被人如此对待,愤怒之下却见逢画望着她的目光很奇怪。
  “作甚!”
  “……公主殿下的脸上……有墨迹……逢画为公主殿下擦干净。”逢画刚抬起手就被肃遮暮给拍了下去,她也就缩起身子不敢再动。
  肃遮暮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说:“逢画,你去帮本宫寻找两个人,王小明和王小橘,明日申时前把他们带到本宫面前,明白吗?”
  “奴婢遵命!”
  “嗯。”肃遮暮要走,逢画小心地叫她,“殿下,您脸上的墨迹……”
  肃遮暮回房一看,那墨迹居然从她鼻子下方一横到她的嘴角边,看上去就像是长了一撇小胡子。
  “迟将离……很好。”肃遮暮心中升腾出一股怒气,但在说完“迟将离”三个字之后她又想到了别的事情。这事越想心中越是不安,找来随行的亲信,让他去调查此事,有了结果立即回报。
  迟将离从小到大用坏了多少字圆珠笔,用干过多少支水笔,但还真的从未用毛笔在纸上进行演算。手到满手都是墨汁,写到腰都要直不起来,迟将离还是得继续演算。
  因为没有钢材,所以她必须要找其他的代替品来做桥台承台。
  因为离江水正处于泛滥期,她还需从水速等方面计算出桥中洞的高度。跳板梁、标准门桥、边孔门桥、槽型沙道的开凿等,都需要好好的计算。
  龙门、吊索用什么接头?大浮墩用舟形体拼组起来就好了……但最费劲还是没有钢材……没有钢啊没有钢。难怪是钢材是国家建设和实现四个现代化不可缺少的重要物资,没有它真是很多东西都做不成。而现在竹上城的情况也不可能“百炼成钢”。
  她念书念这么久,虽然没有专业学过浮桥建筑这一块,但她曾经参加过一个小浮桥的建造工程,基本的原理和需注意的要点她过目之后至今记得。只可惜她也只能从记忆中去摸索,手边没有任何的参考书可以借鉴,更没有整日在实验室里发疯的导师可以拜见,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
  但迟将离却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在生活上、恋爱里她可以是白痴,但只要涉及到她的专业领域,征服的**就会大大提升,占据她所有的注意力。
  她埋在书房里一直计算,也差人找来城里的铁匠来商讨。让她头疼的是城里的石匠全都死于洪涝,这么关键的一步还需她自己来琢磨。
  肃遮暮把何永福贪污的余党全数揪出来挨个砍头,并任命竹上城附属的永乐镇的镇守梁降为新一任的竹上城守。
  当她把这一系列的事情忙完打道回府时,发现书房的烛光依旧明亮。
  肃遮暮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户,淡淡的烛光便倾斜在她疲惫的脸上。
  书房里是驸马和几个年老的铁匠在交谈,她的驸马一脸凝重地坐在那群人之间,问几句肃遮暮听不懂的话之后又用毛笔在纸上记录下什么。
  驸马握毛笔的姿势很奇怪,肃遮暮怎么看着都想笑。
  驸马身子也太过瘦弱,在男人们之中显得更娇弱。一张白皙的脸上亦写满了疲惫,地上全是带着墨迹的纸张。
  肃遮暮并未叫她便合上了窗子,她慢悠悠地回到房内,差人把浴房的水都倒满,再让逢画去叫驸马回来沐浴就寝。
  “可是,驸马爷好像还在忙?之前奴婢已经问过了驸马爷,但驸马爷说……”逢画多嘴道。
  “你就跟她说,本宫等着造人。”肃遮暮往床上一卧,媚笑道。


☆、第 23 章

  迟将离回到肃遮暮的房中时是满脸通红,企图想用羞恼的目光威慑对方,但肃遮暮正卧在床上吃着小婢剥好的葡萄,一副慵懒享受的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先出去。”迟将离憋着火对小婢说。
  小婢却不听她的话,只看着肃遮暮。肃遮暮慢慢含化那香甜的葡萄,也不知在思索什么,半天才幽幽地说:“下去吧。”
  “是。”小婢这才告退。
  房门掩上的第一时间迟将离便指着她呵斥:“你真好意思!”
  “本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肃遮暮手掌托着下巴,侧卧着望她,嘴角含着让迟将离神经不停跳动的笑容,“你是本宫的驸马,本应夜夜服侍本宫。差你回房造人有什么不对。哎呀呀还拿手指指着本宫,这算哪门子的规矩,信不信本宫把你手指砍下来。”
  “那也不能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直接说什么,造人……丢脸的不是你!你没看见那些铁匠惊讶又三八的表情!”
  “三八?”
  迟将离咳嗽一声,心中有怨念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毕竟掐架对象是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妹妹,别说剁手指了剁脑袋都像杀只小鸡一样简单!只是心里的吐槽不吐不快:“还剁手指……真是色魔公主。”
  “色魔?手指怎么了?”肃遮暮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如此问了句。
  迟将离本还想继续在手指的问题上作弄她一番,猛然想起莲妃的事情,赶紧闭了嘴。
  这家伙祸害后宫,怎么可能听不懂手指的作用!
  觑了她一眼,实在无法从她毫无变化的表情上读出什么内心活动。迟将离第一次深信了古人并不白痴,特别还是公主这样的角色。
  肃遮暮从小就在复杂的皇宫中长大,不知她看尽多少人性之阴暗,摆平了多少尔虞我诈之险,而她性格中的跋扈阴险也是被成长环境培养催化出来的。
  迟将离没想到自己穿越也会穿越得这么倒霉,偏偏遇上的都是鬼畜级别的人物。
  不知道她还要在这个没出现在历史书上并且就算出现在历史书上理科生的她也没读过的世界多久,但她似乎隐隐有预感——想要从公主身下翻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要被她压迫一辈子……
  “驸马爷就算不造人也需好好休息。没日没夜地在书房待着,以后该造不出人了。”肃遮暮似笑非笑。
  “造人,哼……”迟将离鄙夷地看着她,“最好我是有那功能。”
  “咦,驸马爷没那功能呀,真是遗憾。”说到这份上迟将离自然是知道肃遮暮拿她开玩笑开得很相当的愉悦。
  迟将离再也不想和她说话,又哼了一声之后便坐到木桌前,从衣袖中拿出一叠的白纸和笔,打算继续未完成的演算。但纸笔都握于手中,却没有墨砚伺候,迟将离看一眼肃遮暮不得不把刚刚在心中设定“今晚都不再理她”的念想打破:
  “喂,帮我磨墨。”
  这生硬的语气换来的是肃遮暮阴阳怪气的叫声:“哎哟正是,奴家这就来伺候驸马爷!驸马爷息怒啊。”
  肃遮暮翻身下床找来砚台墨丸,护住袖子依在迟将离身边帮她磨墨。迟将离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这欢快的语气奴婢的态度是要干嘛?会不会在下一刻直接把墨丸砸到她眉心?
  但事实上她发现自己是小人之心了。人家公主殿下从头到尾都安安分分地帮她磨墨,让她的演算很顺利地进行下去。
  迟将离算着算着便把其他所有的思绪都抛开了,在她的脑中只有造桥的数据。再回过神来已经过了亥时二刻,迟将离感觉手臂酸麻腰间刺痛,想要起身稍微舒展一番,发现肃遮暮已然靠在她椅子上睡着了。
  烛火摇曳之下肃遮暮的脸庞丰润美丽,虽然没有睫毛膏的修饰公主的睫毛亦是浓密细长,看上去竟有心动的感觉。她的眉头似蹙非蹙,在梦境中也有忧虑的事情么?
  迟将离轻推她的肩膀:“遮暮,去床上睡吧。”
  肃遮暮醒来,舒缓了一下麻痹的四肢,开口第一句便问:“驸马可完成文章了?”
  迟将离难得见到表情这么呆的肃遮暮,不禁笑道:“你先去睡,还有一点文章就写完了。”
  肃遮暮瞧一眼纸上她看都看不懂的符号,心中有疑惑但却没说出:“想来本宫也帮不上什么忙,本宫先睡了。”
  “嗯……”
  肃遮暮不走反而突然靠近过来,捏住迟将离的下巴把她脸抬起来。
  “干嘛……”怎么气氛一下子不对了?迟将离眼神愣愣地看着肃遮暮。
  肃遮暮的指尖从下巴慢慢爬上她的脸庞,在脸庞上留恋着:“仔细看来,驸马爷也是一副好皮囊,整日穿着男装实在可惜,改日奴家为驸马爷换上女儿装吧。”
  迟将离把她手拨开,但对方的身上的香味还留于她的嗅觉:“快睡吧你,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肃遮暮抿嘴笑,又端详了驸马的脸庞一番,这才满意地走了。
  迟将离独自一人坐在烛火之前,稿纸上未完成的方程式也都乱了分寸。
  肃遮暮的靠近让她心跳超速到现在还未平歇。
  可是她不是分明说了有心上人,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煦大学士以外的人吗?为什么又要时不时地过来亲密一番?可是偏偏让她心烦的是她有点……不想抗拒这种亲近……
  这种事大概是天底下最让人心烦的事,迟将离不打算去想,还是快些把最后的数据统计出来,明天就要让铁匠们开工了。
  怀揣着忐忑心情的迟将离根本没有发现自己从下巴到脸庞全都是肃遮暮给她粘上的墨迹,一横一划把她整个人画成一只猫。
  她就带着小野猫的妆容完成了计算,缩到床边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肃遮暮已经不在屋内,小婢们送的那一大桌摆也摆不下的早餐依旧铺张浪费。迟将离攥着纸,瞧一眼那花花绿绿的糕点于汤羹,摇摇头出走房门。
  逢画端着洗漱脸盆走来时见驸马正往外走,连忙叫道:“驸马爷,让奴婢帮您梳妆啊。”
  迟将离回头说:“不用,我自己洗过了。”
  这一回头,逢画瞧见的是一张何等吓人的脸,逢画这一惊脸盆都打翻在地,溅了她一脚的水,也就没来得及再叫驸马了。等她反应过来迟将离已经离开了。
  “驸马爷莫非是中了邪?那脸上一道道黑印是怎么回事?!”这念头一上来逢画吓得够呛,赶紧去找公主了。
  肃遮暮此时正在城守府大堂的高椅上坐着,堂上拖入两个小孩,一男一女正是王小明和他的妹妹王小橘。
  肃遮暮赐坐,问道:“你们姐姐可是死于离江之中?”
  王小明以为可怕的公主把他们捉回来是因为上次忘记杀他们,这次是要来向他们索命了。
  “是……”大概是想要把他们俩都投入到离江内,好让他们和姐姐团员吧……
  “你们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王小月。”
  “是否细眉凤眼鹅蛋脸,左边下巴还有一颗黑痣?”
  “咦?公主殿下认识我姐姐么?”王小明惊讶了。
  肃遮暮并不回答,看来她想得没错。
  看来这天地之间当真有灵异神怪之物。就算老天管不了的事,还会有她们来管,于是便不怕这世道失衡。
  “王小月的尸体在哪里”肃遮暮问道。
  “姐姐……还和爹娘一同在离江之内,我们怎么也找不到……”说到这里王小明不禁红了眼眶。
  肃遮暮对身边的御前一品侍卫说道:“离江之内还有许多百姓遗骸,若不将他们入土为安,他们就无法进入六道轮回,更无法转世为人。你差人去把离江江底好好打捞一遍,务必把遗骸打捞上岸。而王家长女更要厚葬。”
  “是!”御前一品侍卫干脆利落地回答道,但心中不禁疑惑:皇上皇太后她们都是信奉道教,公主理应受道教影响深远,怎么在这里说起了六道轮回?这真是奇怪的很……
  御前侍卫刚走逢画就冲了进来,惊慌失措地给公主禀报驸马的怪病。
  肃遮暮一听笑意就爬了上来,用衣袖捂着嘴道:“不必去管她,她会不药而愈。”
  “真的吗?不药而愈……”逢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见公主这么成竹在胸,也就不敢多问了。
  只是公主和驸马这对夫妇之事,在外人看来更加的玄妙了。
  肃遮暮让人塞了点钱给把王家小兄妹并把她送回去,接下来的几日她聚集了竹上以及附近村镇的几名官员,共同讨论竹上和南雍之间通航一事。
  肃遮暮久居深宫,对外面的事情不算精通,她多以听取意见为主,让侍相为她记录。等回到城守府之后再次阅读记录,在脑中融会贯通,肃遮暮天资聪颖,很快就明了竹上的优劣势在何处。
  等她再想起找迟将离,那浮桥已经建造完毕。
  那日狂风兮兮,肃遮暮下轿,小婢们提着她的裙摆一路走到河堤边,迟将离和许多的百姓都围在新建好的浮桥边。
  未有人做声,只听风声呼啸。
  “如何?”肃遮暮与迟将离并肩而立,问道。
  “桥是造好了,但没人敢走。”迟将离说。
  “为何?”
  迟将离神情落寞地说:“大概大家不信任我吧。”
  肃遮暮见她不过几日,脸颊更瘦,分明就是废寝忘食地造桥,这些贱民们还不知感恩,在这里疑神疑鬼?!
  肃遮暮不由分说就大步往前走,迟将离惊了一下想要拉住她却未能成功,肃遮暮踏上那座没人敢踏的,让迟将离多少夜都未睡够两个时辰的浮桥。
  脚下是滚滚离江之水,飞沫渐起沾湿肃遮暮的发梢。狂风突然大作,令她的长发也被卷入空中。所有的百姓都看着漫漫江水之上的凤凰在世。
  迟将离望着没有表情的肃遮暮,那神情竟是如此的肃然威严!紧闭的双唇扬起的下巴带着不可一世的高贵。
  迟将离曾经好几次都被公主的美丽所打动,却没有一次像现下这一刻,竟让她心动得想要落泪。
  “该运送的物质立刻给本宫运来。”肃遮暮对着对岸高声道,“若有任何事,本宫给你陪葬!”


☆、第 24 章

  在竹上逗留的时间已经太长了,皇太后把肃遮暮召唤入她的房间,询问这里的事情是否已经处理完毕,肃遮暮回答是。
  “我们也该继续前行了,还有很多地方要去走走看看,让我们南雍的驸马爷好好见识一下我们北卫壮丽的山山水水。”
  “是。”
  “听说,这驸马爷可了不得。平时不显山露水一副柔弱的模样,没想到还会造桥。据说他好像写了一些古怪的东西,铁匠那边都听不太懂她的用词,这些都是真的吗?”
  肃遮暮说:“驸马爷天赋异禀,大抵在南雍学习了和北卫不同的学识,就算那些民间铁匠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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