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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进棺材·狂妾-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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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顾希声的武功居然精进到这样的地步了闻?

且越打冷忧寒他们三人越惊心,只因为很多招式,他们还没等施展开来,顾希声的手居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这若非说明顾希声的层次超越他们太多,那就说明他对他们每一个人的武功和招式都极其的熟悉,知道他们每一招每一式的破解该如何!

可这两项,在冷忧寒他们看来都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冷忧寒感触特别深。

魏岑他们被师傅收入门的时间晚,虽然每人学的东西与他学的都太一样,可他作为大师兄,有时也会代师传艺,因此对于魏岑邓傲他们一些招式,还是熟悉的。

可即便这样,要让他以一人之力,如此未卜先知的力扛他们三个以上的,冷忧寒也没这个把握能做得到眼前的顾希声这般的行云流水,举重若轻。

更恍若这三人中有一个人是自己。

他所学的一些东西,是魏岑、邓傲他们根本接触都没接触过的,其中有一套流云散手,冷忧寒自打出了神府大门,一次都没有施展过。

可现在他已经换了这套很难寻摸出手痕迹的流云散手,纵然现在能动用的就是一只单手,对于甫接触这一诡异功法的人来说,也该有个迟缓适应期才对!

然而,冷忧寒却惊诧地发现,顾希声竟是半丝停顿都没有,直接就袍袖一展,随风落花般轻描淡写的就架住封挡死了他那下一式的变招,令得他不得不临时收住遽变换招。

这下,冷忧寒的面色不得不变了。

几乎立即,打的同样憋屈无比的邓傲和魏岑显然也发现了这样诡异的情形。

魏岑更是大声叫了出来,“大师兄,这怎么回事?顾希声怎么像是完全知道我们要出什么招,从哪个角度攻他一样?”

邓傲也束手束脚的完全发挥不了实力,却没有口中抱怨,而是不信邪地冲着一边还在观战的忠伯就喝了一声,“忠伯,你还在等什么,还不上来帮忙?”

亏得这里都是神府自己人,不然的话,对付一个原来武功不如他们的顾希声,居然神府三位公子全部上手了不说,还要加上一个大管家。

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那可真是颜面丢尽了。

可邓傲和冷忧寒他们却暗自明白,便是再多加一个忠伯,怕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改观。

而此时,糖宝儿哭得越加厉害了。

冷忧寒可真是又焦急,又心凛!

觑着一个空,立时冲着还呆呆的古悠然的方向就大喊一声,“古悠然——接住孩子!”

话落,一直抱着糖宝儿的那只右手,就轻柔而迅速的就把襁褓抛了出去。

古悠然下意识地立即直起身子,伸出双手就接了个正着,见孩子哭的脸皮都涨红了,又心疼又焦急。

“糖宝,别哭了!娘在这呢!糖宝不哭哦!”

赶紧轻摇哄抱着糖宝的同时,做了娘亲的人的自觉,立时让她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门槛边。

而此时房门外神府的剑手立即让开一条道,快速地道,“夫人,快出来!”

古悠然抬脚就垮了出去,退到外面,而见她脱离了危险圈,领头的两个剑手立时再无顾忌的就冲了进去。

紧跟着所有的人也跑了进去,未几,一个剑阵就已经组好了,如同一个有规律有效力的机器一样,慢慢往中间收紧绞杀了过去。

冷忧寒、邓傲、魏岑及忠伯,几乎不分先后的默契的腾身,掠到阵外,交由这十八名剑手组成的剑阵开始对顾希声进行压制和绞杀。

此时,整个房间都已经被真气剑光给割得支离破碎了。

而掠到了阵外的冷忧寒和魏岑他们也没有因此就放松戒备神情。

反而更加的面色严肃了起来。

“大师兄,怎么回事?”邓傲率先阴沉起了刀削般的面容。

“是啊,大师兄,顾希声明明不是我们神府的人,为什么他对我们的出手居然这么熟悉,简直是未卜先知啊,我每一招都用不一半就被迫要改招!”

“丫的,这哪里是对战啊,这简直是就师傅教徒弟,在喂招呢!”

魏岑这心火给烧的,忍不住跺脚骂着。

“等等,小四,你说什么?”

冷忧寒却几乎立即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道灵光。

“我说顾希声为什么会知道我们要出什么招呢,而且他哪里来的这么雄浑的内力?他原来的筋脉不都是堵结,练的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一种奇怪的内气,可现在——”

“不是,不是这句,你刚才说喂招?”

冷忧寒立即打断他的话。

“是啊,大师兄别告诉我你没有这种感觉,每一招还未等用老,或者甚至还没有等使出来,他就已经在一边等着了,不是喂招是什么?”

“要不是师傅都已经过世了几年了,我都有种他老人家还在世的错觉了!娘|的,不会是师傅他老人家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魏岑这货是当真什么都敢说,不过还别说,他这随口的一句胡说八道,还真是说中了某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和事实。

忠伯听的后脑勺冷汗都出来了。

赶紧低头,佯装没听到一般。

反而是邓傲,忍不住长眉一蹙,低声呵斥,“小四,别胡说八道!”

“好,就算是我胡说八道了,老三那你说,这顾希声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诡异了?”

“突突然然的就受刺激痴呆了,又突突然然的疯魔的不认识人了,居然丧心病狂的连悠然和孩子都想杀了!丫的,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体了吧!”

也亏得他这么敢说敢猜敢想,冷忧寒听罢,那一直有如迷雾掩蔽双眼的不解和模糊,终于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驱散了一样。

只见他目光深邃无比地盯紧着已经快要突破剑阵困杀边缘的顾希声,捕捉他每一招每一式的出手痕迹,不几秒果然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而这个认知,也令得他的心脏顿时紧缩了起来。

“退后,都退出去!马上!”

冷忧寒冷声断喝一声,然后人就率先往外倒飞了出去。

邓傲和魏岑他们虽然不解大师兄为什么突然下这个命令,但是身体的本能已经听从指令,在第一时间也跟着退飞了出去。

接着——

前脚他们刚掠了出去,后脚只听‘哗啦——’一声,整个房间房顶和墙壁,都‘轰——”一下倒塌了下去。

立时,灰尘粉土四扬了起来。

古悠然大惊,“顾郎——”

还未来得急冲上前来,就见那倒塌的房舍最中间,‘砰——’的一声就飞串而出一个雪白宽袍的男人身影!

不是顾希声还能有谁!

而其他的瓦砾堆里,这才缓慢地或有握剑的手,或有狼狈吐血的脑袋从里面爬出。

显然,这组成剑阵的十八名剑手,不说全死,起码经此一下后,再无可战之力了!

但是顾希声却除了黑瀑的发丝有些凌乱和沾了少许灰之外,整个人看起来,气势完全没有半分褪减。

见他双脚重新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之上,目光阴渗地再度看向古悠然所在的位置。

或者说,他的目光还是执着于她怀中的糖宝。

这令得古悠然大受刺激,“顾郎,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要杀糖宝,还想杀我?顾郎,你给我醒醒!”

古悠然是绝对不会相信那么爱她的顾希声,会残忍无情的对她动手的。

更加不敢相信,她有孕的时候,几乎日日都要用耳朵贴腹,听孩子动静的顾希声,在糖宝儿好不容易被生下后,却要残忍的来杀她。

这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是魔怔了吗?

“是啊,顾希声,你疯了!悠然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反而对着自家人动起手来了?”

魏岑也气恼无比地大喊了起来。

“顾公子,您醒醒!那是夫人啊,您最爱的人!您不认得了吗?”

忠伯也试图唤醒他,若非碍于顾希声当日的强烈要求和不想认祖归宗,不然的话,忠伯真想直接叫破他的身份。

可实际上,他对顾希声居然有这么强悍的武力值,也深感意外。

他绝对不相信神侯大人曾经教过少主子武功或者其他,那少主子这出神入化,鬼神莫测的武功又是从哪里来的?

“小四,老三,你们把古悠然和糖宝儿送回去!”

“忠伯,你留下!”

冷忧寒面色冷然的站到了最前面,正面对着随时可能会出手的顾希声,眼眸都不带眨一下的。

“冷忧寒你想干什么,我不走!”

古悠然一听冷忧寒让邓傲他们把自己带走,就立即焦急的大喊了起来。

“古悠然,你一个坐月子的女人留在这里能干什么?你还是不是一个当娘了的人,听不到孩子哭的喉咙都快要哑了吗?”

“立即给我把人弄走!听到了没有?”

这后一句显然是对魏岑和邓傲下的命令。

两人也知道大师兄既然这么吩咐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的,大不了,他们把悠然弄回房间后留一个人看着他,另一个再回来帮忙就是。

闻言,不顾古悠然抱着孩子还想要反对的样子,一人一边,架住古悠然就往她住的院子跑去。

“混蛋!邓傲,魏岑,你们把我放下!”

“冷忧寒,喂,喂——”

“悠然你就别再添乱了,如果是这个时候还担心顾希声的话,我觉着你大可不必,刚才的情况你也是看到了的,我们几人联手都不是魔怔了的顾希声的对手!”

“这家伙简直像是吃了什么破禁神丹一样,生猛地不像人!”

魏岑对于古悠然到了这个时候,分明还是更多的忧心顾希声的样子,有些愤懑不满,不由话语中也透出几分轻讽味道。

古悠然闻言,也不再吭声了,只是心里黯然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种不满不仅仅是魏岑,连邓傲冷忧寒心里肯定也是的。

她不怪他们,毕竟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她就格外的在意顾希声,而忽略他们的生死?

只是,古悠然自己明白,顾希声现在的样子肯定不是他正常自然的本意。

若是他真的苏醒了清醒了过来的话,别说他主动出手要杀糖宝,就是拿一千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伤害她们母女一下的。

可这些话,此时说也无益了!

……

……

古悠然一被邓傲他们带走,冷忧寒就又上前逼近了顾希声两步,清冷狭长无比的双眸,就一动不动地盯紧了顾希声的眼眸,“你是谁?”

这话一出,一旁的忠伯都猛地觉得气温似乎降低了好几度,有些冷涔涔,阴凄凄的。

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自家大公子冷忧寒,暗自揣测着莫不是大公子知道了少主的身份?

然后又快速地重新看向顾希声。

却见对面的傲然站立的顾希声,只是目光幽深,黑漆漆的看了眼他们,然后就开始扭转头颅看向四周。

表情和眼神都有着刹那的恍惚,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样子。

对于冷忧寒的问题也全然没有回应的打算一般。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顾希声的身体里面?你把顾希声怎么了?”

冷忧寒又一次抬高了声音,非但如此,他披垂在双肩后背的雷芒长发,也随着他的话语开始无风自动了起来。

忠伯隐约都能听到那发丝与发丝之间,轻微的兹兹声,像是电流闪过的声音。

他知道这是大公子动了真火了。

顾不上寻思大公子这殊异的头发里究竟蕴藏了什么秘密,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冷忧寒的话给转移了过去。

几乎立即,忠伯就失声道,“什么!你,你不是顾公子,那你是谁?”

“混账!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立即给老夫从顾公子里身体里出来!我道顾公子这般俊雅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翻脸无端的居然冲着夫人和小姐动起了手!”

话落,忠伯翻手一转,不知从哪里就掏出了一个古朴黑紫色的罗盘。

冷忧寒视线余光一扫,饶是他也忍不住露出几分欢喜。

“离魂盘!忠伯,你把这个带出来了!好极了!这下不管他说不说,我都要叫他现个原形出来!”

而两人的这番话语和动作,全落在对面顾希声的眼中,却像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一样。

非但如此,他居然还在嘴角掀起了一个戏谑的笑容。

用一种很有趣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同时缓缓地开腔,问道,“寒儿,今日是几时了?”

这种语调,这种说话的节奏和风格,冷忧寒无比的熟悉。

其实又何止冷忧寒熟悉,他身旁的忠伯更熟悉。

两人都在瞬间僵直了身子,冰冻住了所有的表情,只是惊骇无比地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

这个顶着顾希声的面容和躯壳,却说着完全不该是他会说的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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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你到底是谁?这样装神弄鬼的想要做什么?”

若非场合不对,冷忧寒自己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的镇定了,居然只短暂的惊骇了下,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了下来。

顶着顾希声的面容,实则真正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的神侯大人,似乎也有些意外于冷忧寒的表现。

不过对于一个习惯并一直不曾失去过对他所算计过的世界的种种掌控的强大灵魂来说,冷忧寒的反应纵然有些在他的意料之外,却也不能令他有丝毫的害怕和失望珀。

相反,他眼眸里淡淡地宛如睥睨蝼蚁一般的自信和强大,很轻易的就能击垮很多人用上一辈子才能积攒且竖起来的勇气心墙。

“寒儿,你果然不愧是为师最得意的弟子,反应之快,也不枉我一直看重你!不错!不错!”

这轻描淡写的两句夸奖,顿时让冷忧寒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晚。

而在他旁边原本肯定会是自己一方人的忠伯,却在眼前的这个‘师傅附体’说出这么两句话后,‘扑通——’一下地便跪倒在了地上,纳头就磕拜了起来。

口中还欣喜不已的大声叩喊,“老奴阿忠叩见主人!”

“忠伯!你这是在做什么!顾希声魔怔了开始胡言乱语,你也跟着魔怔了不成?这是你哪门子主人,你莫忘记了,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于四年前就仙逝了!”

“你赶紧给我起来,且把离魂盘给我!待我剥离了这装神弄鬼,妄图假冒伪装师傅的大胆魂灵再与你算账!”

冷忧寒挺直了脊背,语声清冽果决,严厉之气化作一道音箭,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直接冲着忠伯的耳膜便去了。

忠伯一直在跪地叩拜的身子顿时就停顿了下,似乎被冷忧寒的这句霹雳之语给震醒了一般。

只是冷忧寒还没来得及喜,就听两声很轻描淡写的冷笑声便也响了起来。

虽是听着很轻微的两声冷笑,却像是破除了魔咒的最佳法箭一样,立时就让停顿住了动作的忠伯再度更加重重地磕起头来了。

“主人您回来了!老奴就知道主人您惊天伟地,无所不能,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仙逝羽化的,今日,主人您果然重返人间,回转红尘,老奴阿忠恭喜主人贺喜主人!”

“你起来吧!”

“是,主人!”

忠伯立即听话的垂眉低眼地就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顾希声】的身后,如同过去无数次的时光,他就那么站在神侯大人的身后一样的。

冷忧寒见到这一幕,已经藏匿回宽袖中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开始颤抖了起来。

神府大公子的名头,给他足够的时间,固然有一天也会向眼前这个男人的曾经一样,响彻整个仙元大陆上。

但是前提是这个大陆上不再有他澹台丰颐,只剩下他冷忧寒的情况下。

可现在,他居然就这么回来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或者说就算他曾经怀疑过如他那样的人不可能死的那么容易,那么安然无声息,可终究那也只是怀疑,没有经过现实的对照。

然而现在,在他完全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他‘活’的这么突如其来,竟然活在了顾希声的身体里面。

真不知道是该讽刺,还是该认命!

他其实早就该想到,古悠然既然是天命贵女,那命轮贵不可言到了脱离天地掌控的地步,他这从来算尽天地的师傅,又如何会就这么放任她到处乱跑,而没有施以什么禁|制?

他活在他自己身体里面的时候,古悠然是他的妾,是他的女人,是他的禁|脔和指下的棋子;

那么不管他出了什么问题,死去了,或者失踪了,或者甚至于身体没有了,他也该同样不会放过古悠然才对!

这不,他变成了顾希声!

依旧无声无息,不着痕迹的来到了古悠然的身边。

还取得了比过去更加璀璨辉煌的战绩——他成功的用这副皮囊,让古悠然深深地爱上了他!

冷忧寒越想到这些,越觉得浑身冰冷发寒。

惊雷夜,雷火之气入体后,身体筋脉所感受到的那股子冰冷,似乎此时又在他身上重现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了……

他知道这是他骨子里,意识里,乃至灵魂最深处都对眼前这人太敬畏了的关系。

就算知道他其实并不是那个慈祥的待他好的师傅,也不是真正的好人!

相反,若是没有古悠然的那番偶然点醒,他算计他们师兄弟算计到了让他们死了,灵魂永不超生了,他们估计还会认为师傅是天底下最了不起,最照拂他们的师傅的恶毒之人。

他还是摒弃不掉那种灵魂深处对他的敬和怕,或许还有身为弟子对师傅的爱和痛!

说到底,他养育了他几十年。

从他懵懂无知,睁开眼睛甫开始看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已经他的面前,在他的眼睛里了。

就好像如今的糖宝儿看到自己一样。

可以说几乎是从小闻着沾染着他的气息长大的。

不是父子也已经胜过父子了。

那种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熟稔和亲切,不会因为他算计了他,利用了他,想要他的命去填补他自己的野心和某种计划,就因此停止。

冷忧寒又如何会真的认不出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师傅澹台丰颐呢?

那是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忘记他固有的说话语气和眼神动作的笃定和熟悉!

他只是故意的强迫自己不能承认眼前的人,是那个从前养育他长大,手把手教写字练武的师傅。

在冷忧寒的脑海里,已经早就把他的师傅分裂成了两部分。

作为他师傅慈父的那一部分,就是古悠然未曾点醒他之前的所有好的记忆和点滴,那都是师傅活着的时候的。

而作为最大的阴|谋者,最恶毒的心机术士的部分,就是古悠然与他长谈过后的一些怀疑和猜测。

冷忧寒已经自顾自的把这些他逃避的,不想承认的部分,加诸给了澹台丰颐死后不见了的尸体,变邪了在作怪的。

听起来这是很自欺欺人,很幼稚,甚至于也是很没有道理的划分。可对于冷忧寒自身来说,这是他最能接受的也最愿意这么认定的理想。

因此,对神府的所有权不再那么乐衷,对于能够成为神侯第二的伟大目标也不再那么追逐,他只想要求个真我。

而什么是真我?

那就是完全自由的,不受约束的,不受被算计到死的命运的另一个自己!

那才是他冷忧寒该上下求索的!

而这一目标,他从古悠然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和出口。

所以严格的说起来,冷忧寒的心里对澹台丰颐并没有多少憎恨!

毕竟再怎么样,养育之恩大于生恩!

若是当年没有澹台丰颐的收养,他冷忧寒兴许也活不到今天,长不到这么大!

再加上发现了澹台丰颐并非好人的真相之后,那些被发现的不好,又都被他认作了是他师傅死后,不曾真正葬于地陵的异变了的邪尸在作祟,冷忧寒的心理也就更加平稳安定的过度了过来。

可是现在——

澹台丰颐这么突兀的,以顾希声的身份‘活’了过来,还出现到了他的面前,这就令得冷忧寒没法接受了。

他可以面对一切师傅残留在了这个世界上的种种布置和陷阱,以及更多残害和设计。

因为在破除这一切后,他终归会给予那种种的罪恶一个借口,不会让那些脏水泼到师傅的身上去,哪怕他的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

但是澹台丰颐不满足于幕后充当黑手的yu望及野心,竟然撕破脸面的跑到前台来了,那便是迫|使冷忧寒自我欺骗的最后一层砂纸都被捅破了。

他还想要再告诉自己师傅还是那个好师傅,也不可能的了!

这令得他看似还算平静的胸腔里,其实已经满满都是怒火。

这也是为什么在发现眼前的人这么熟悉的瞬间,就做出了否认和严厉回击的原因所在。

奈何忠伯和他并非一条心。

这个老东西,从来就没有真正效忠过自己在内的任何其他人。

在他的心里,唯一认定的主子就是澹台丰颐——不算他的外表已经变成了其他的什么人。

简直是愚不可及的混账!

冷忧寒心底痛骂的同时,也知道事已不可挽回了。

但是对着这个有着澹台丰颐的眼神,却完完全全是顾希声的脸的男人,冷忧寒还是追问了一句,“你把顾希声怎么样了?”

“寒儿,这不像是你的性格,你居然会关心自己以外的一个外人的生死?看来,一段日子不见,你的心境变糟了许多啊!这对你修炼的至寒心法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熟稔的亲切的似乎他根本不是敌人,不是对手,还是那个从前教导他一切的严师慈父的口吻,令得冷忧寒听得忍不住又是发寒,又是有些暴躁。

他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对自己说话,莫不是他真的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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