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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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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东西。”金坎子淡淡的重复着这单调的五个字。
云凉秀气的脸庞突然扬起一抹自嘲,“是啊,已经失去的东西……”
两年前,深秋,雷神殿前,一个白发噬影,用毒刺,刺穿了一名蓝沁女子的胸膛。
凶狠,决绝,拔出之时,毫不犹豫。
鲜血溅了一地,身体上的疼痛最终抵不过魍魉的一句“近我者,死”。
伊然,为什么你对每个你得不到的事物都进行毁灭,为什么你要用魔毒,让少寒此生,再也无法拥有,任何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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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草在门外等了很久,但是等出来的只有云凉一人。
“他呢?”
云凉推开门,只见屋外银白一片,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一个身穿奈何的女子,“他?已经走了,对了,他让我代替他对你说谢谢。”
天草一怔,“走了?为什么?”
云凉不答反问,“你是他什么人?”
天草被她这个问题噎住,他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他的什么人啊!但是谁让他这该死的记忆还是这样空空如也呢?
云凉接着说道:“你不知道他是你什么人,那么你知道伊然是你什么人么。”
天草抬头,正好看见望向这边的奈何女子,他皱了皱眉,道:“她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你信吗?”
“我不知道……”
天草心口堵的有些难受,这些天这种问题这种对话总是给他一种被蒙蔽的感觉,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事实,但是偏偏都不告诉他。
不想再纠缠下去,天草向老者道谢告辞后,就匆匆离开了。
但是树下的云麓却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而是等着冰心来到她身边。
两人见面,倒是意外的平和,那种仇人相见所应有的,在她们身上一个都没发生。
伊然透过白纱,看着云凉从未改变的温和笑意,没什么语调的问道:“你对天草说了些什么。”
云凉挑眉,轻慢的道:“你害怕我对他说什么?”
伊然冷哼,“怕?我为什么要怕?怕你这个手下败将吗?”
云凉的指尖在听到这句鄙夷的话后微微颤了一下,“那天,你以为你赢了吗。”
伊然抬手抓住了云凉的手腕,尖锐锋利的银针距离她的眉心不到一公分。
“你当然输了,”伊然妖娆的微笑,“而且是输在了亲弟弟手上,不是吗?”
云凉一想起自己那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杀人机器的少寒就气得浑身颤抖,“闭嘴!你怎么还有脸提起我弟弟!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为什么要给他下毒!”
她想把手抽出来,跟这个污浊的女人触碰让她感到恶心,但是伊然并不松手,反而渐渐施力,云凉白皙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淡淡的青紫。
伊然勾起嘴角,奈何装的纱帽让她的表情神秘莫辩,阴暗之中更显诡异。
“这个世界上见到我还能无动于衷的男人实在太少,我厌倦了奉承与讨好。而像你弟弟那样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的男人让我很感兴趣,只是,他居然说我犯贱!”说到此处,伊然猛的收紧了手上的力度,云凉倒抽了一口冷气,银针颤抖不停。
“魍魉不是自命清高吗,什么天诛地灭,什么义断情绝,既然魍魉门规里写到不能有感情,那我这样岂不是帮了他?”
“闭嘴!”云凉终于受不了伊然这样阴阳怪气的语调,空着的左手猛的击向伊然胸口,伊然果真放开了手往后跳跃躲避。
伊然掀开白纱,对气愤的云凉笑道:“冰心姐姐,这么急躁可不是身为医者应该有的哦。”
云凉狠狠咬着嘴唇,右手已经完全的麻痹了,她只有用另一只手接住伊然飞过来的一张大红色的卡片。
“我差一点忘了,”伊然歪着头,轻佻的道:“再过七天,就是我和天草的婚礼,冰心姐姐一定要来捧场哦。”
云凉猛的睁大了双眼,“天草怎么会答应?”
伊然并没有回答,看向云凉的目光里全都是怜悯与讽刺,“奉劝你一句,别做冰心堂的另类,当心落得和屠云一样的下场。”说罢,不再理会云凉,转身潇洒的离去。
云凉捏着那张大红色的请柬,突然将它撕成两片。
我这样苦修毒经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找到解药治好少寒的病么!如果不是你——伊然!我明明可以恪守着自己的本分去修习悬壶济世的医术!而不是成天与各种毒物打交道!
云凉深深吸了几口气,抬眼,伊然的背影已经很小了。
“伊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云凉发誓,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那个被嘶吼的女人脚步未停,或许她听到了,或许没听到,只是七天后的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这一既定事实,却不会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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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有人死去,寂静无声。
血落之处,皆被暗黑所掩盖。
空气中传来匕首转动的声音。
巨大的黑翼缓缓收拢,残忍而优雅的温柔。
既然被称为暗夜的王子,那么这一类人的行动中,是否有光,也就无足轻重了。
身穿空蝉的黑发男子在夜中疾行,他的目的地,是正前方的听风林。
越靠近听风林,血腥味越重。
林中的空地上,有十具穿着各异的——尸体。
空蝉停步,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有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是噬影。
他蹲着,看似放松,却可以随时跃起攻击,就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白发在黑暗中异常的显眼,他幽深的双眸盯着空蝉,恍惚中竟给人一种异常妖娆的错觉。
“血魔,你的任务来了。”空蝉低沉的道。
噬影未动,仿若一尊雕像。
“血魔听命。”
沙哑的声音,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语气,竟比冬夜的温度还要让人感到寒冷。
“这段时间,金坎子周围不会再有孤鹜剑客的保护,七天内,干掉他。”
“是。”
噬影站起身,转身之时听到身后空蝉冷漠的道:“掌门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你也知道,自从前掌门主动隐退后,血魔这个代号,掌门就没再给过一个人。”
噬影静默的听完了空蝉的话后,突然不见了踪影。
空蝉抬手微微拉高脸上的面罩,低声道:“无心,我终于找到一个,比你还要冷酷无情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位冰心姐姐是个很好很好的角色哦~
看到后面你就会发现这姑娘其实……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嗜好= =|||
噬影美人正式出场,墨同学不会放任他抢自己的猎物的,于是,金美人现在变成了夹在了三个人中间,悲剧~
☆、叁拾壹。
空旷的山林隐隐传来悠扬的琴声,那声音断断续续,就好像是苟延残喘的泣血之歌。
荒凉、凄清,空灵的几乎随时都能戛然而止。
突然一声突兀的破音,让青竹林重新恢复了死寂。
金坎子淡淡的望着被割破的手指,伸手拈起那根断掉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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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术小弟弟说你会弹琴,而且还很好听。'红头发的男子搂着白衣太虚的身子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冬日的午后坐在屋外会让人觉得很暖和。
'听那白痴乱扯。'太虚挣着身子想逃走,但是越挣越感觉身上的衣服快要滑下来,只好无可奈何地作罢。
'嘛不要这样啦,你愿意弹给你师弟听为什么却不愿意弹给我听呢?'红发弈剑苦着一张脸在那里装可怜。
他万般无奈这人对他的撒娇,'你有我非要弹给你听的理由吗?'
'有。'弈剑郑重其事的点头。
太虚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什么。'
'你要是不弹给我听,我会很生气。'
'……所以呢?'
'我要是很生气的话,你就惨了。'弈剑扬起了眉毛,双臂突然收紧。
他整个人毫无悬念的陷进了身后人的怀抱。
不想示弱,太虚抬头用他自以为很有威胁性的目光瞪着弈剑,'我怎么就惨了。'
弈剑毫不在意的将眼前的刘海拨到一边,露出一丝慵懒的笑,'因为我会做一些很过分的事情,你应该懂的,不是么?'
太虚的脸急促的红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却还是嘴硬的道:'我不懂。'
弈剑似乎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因为他的笑容突然变得很邪恶,双手搭上太虚的肩,一倾身子,便将那本就不强壮的人压在了身下。
'那要不要我来让你懂?'
'不要!'太虚伸手推拒着越来越近的男人,那独属于他的熟悉味道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弈剑的薄唇轻轻擦过太虚的眼角,停在了他的耳边,贴着耳廓,完全是亲吻的姿态。
他低声道:'你在害怕么,我的美人。'
湿热的气流冲击着他的耳膜,一股难耐的燥热感从心底蔓延至全身,'我、我为什么要害怕……'
弈剑轻笑,'那你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嗯?'
最后那个音节带尽挑逗,逼得他身下之人抓紧了他的衣袖。
'不、不要这个样子……'
'不要怎样?'弈剑轻轻咬着太虚小巧而柔软的耳垂,笑道,'你确定,你不要?'
好不容易忍过来的太虚转头对着他的鼻尖就是一口,愤愤的说道:'大白天的,谁想要!'
弈剑别有兴趣的摸着被咬的鼻子,笑道:'啊,那晚上记得乖乖躺在床上等我。'
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的太虚二话不说抬脚对准弈剑的关键部位踹过去,而又理所应当的被那人牢牢抓住了脚踝。
'别这么热情,我会消受不起的。'
弈剑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太虚想要扁死他。
'去死,你这不懂得克制的大色狼!'
'拜托,我已经很懂得克制了,否则我发誓你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你——你不说出来会死啊!'
……………………………………………………………………………………………………
金坎子苦笑着捂住了眼睛。
那些曾经让自己无比尴尬害羞的对话现在想起来,竟是如此的怀念。
他想他还是远远离开天草比较好。
青竹林内终年幽暗,隐隐传来的沙沙声响却不是因为风。
竹林深处,有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一枚精巧的暗器随之而来。
解除影遁而现身的血魔微微皱起了眉,不是因为远处那一身白衣的太虚,而是这突如其来出现的蓝衣青年。
因为自己刚才射出去的暗器,正不偏不倚的停在这人的两指之间。
他是什么时候靠近的?自己为何完全不知道!
明明这装束是弈剑不可能会影遁,但就算会影遁,他又怎么可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自己?
“你是什么人。”血魔低沉的问道。
“在下墨湘文。”蓝衣青年道。
血魔微微眯起眼睛,“原来你就是墨湘文。”那么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他虽然是弈剑却精通刺杀之术,幽州的神秘杀手组织从来都是网罗各大门派的高手为自己所用,死在他们手中的人甚至比魍魉更甚。
因为他们不分正邪,只要有杀手令牌,就可以为任何人做事,并且不能拒绝,否则就会因为违反门规而被处死。
墨湘文淡淡地道:“你认识我吗。”
血魔冷笑,“大名鼎鼎的南宫天鸣座上宾,想让人不认识都难。”
墨湘文面色冷淡,他那只握镖的手轻轻一转,那枚暗器就回到了血魔的镖囊中。
血魔有种任务被阻挠的愤怒,但是身为一名魍魉不允许他将情绪表露在外,所以他站在墨湘文面前,低声道:“让开。”
墨湘文当然不会让,否则他也不会拦下那枚暗器。
让血魔恼火的是他此刻既不能动手也不能继续,如果他跟墨湘文打起来,就算是很轻的声音但以金坎子的功力完全可以发现他们。
“让路,不然我就杀了你。”
这是一句完全威胁的话,但是他忽视了墨湘文其实根本也和他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杀手,那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心态,他们是一样的。
“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墨湘文勾起一丝冷笑。
血魔猛的握紧了手中的幽暗匕,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杀人。
“别多管闲事。”
“金坎子也是我要杀的猎物,我并不算是多管闲事。”
噬影面具遮住了血魔的脸,而露出来的部分让人完全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他薄情的嘴唇还是那样冷淡的抿着,双眸也不曾流露出什么别的感情。
终于,他冷冷的抛下一句“我们走着瞧”,便重新隐于夜色。
那一对带着血光的黑色翅膀仿佛犹在眼前,墨湘文盯着血魔消失的地方默然无语。
回头看着那一抹白色身影,他想,他是不是该上前去陪伴一下这个寂寞的男人。
但是他却知道,金坎子现在所需要的,或许除了天草谁都给不了。
只因为那个名为天草的男人,对金坎子来说是唯一。
所以,更不要说,替代。
作者有话要说:……完全不晓得说啥的某花默默奔走
☆、叁拾贰。
夜过三更,金坎子抱着七弦琴慢慢往回走,身旁什么都没有,既没有自己的坐骑超影与天鹿,也没有昆仑神兽和邪影。
就像游魂一样,双眼无神,纤细的身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撞上跟前的翠竹。
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身将他拉了回来,背后贴上坚实的胸膛,金坎子这才从神游中清醒过来,他愣了那么一秒,然后回头,“你是……墨湘文。”
墨湘文微微一笑,“真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金坎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而墨湘文也没有阻拦他离开自己的怀抱。
“我说过了,你难过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墨湘文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原本卸下所有防御的白衣太虚渐渐恢复那让人心悸的玉玑子首徒。
其实金坎子只是习惯,习惯了在人前用冰墙把自己包围起来,只要这样,就可以谁都进不来,谁也不会扰乱他的心境,谁也不会打乱他的生活。
只是在遇见天草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些高估自己的定力。
“我习惯了一个人。”
“那天草呢。”
金坎子眼眸颤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你说你习惯了一个人,那为什么让他一直陪在身边。”墨湘文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但他并没有让金坎子难堪的意思。
金坎子低下头,也许是在思索该怎么回答,只是他现在脑子根本就一片混乱,“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习惯了有他在。”
“那为什么当初,你会允许他在你身边。”
金坎子笑了一下,墨湘文看见他的眼中有湿润的光芒。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默许了他的存在,现在看来,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自讨苦吃而已……”金坎子的声音很轻,若不是四周太静,墨湘文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夜风渐渐变得有些大了,吹在身上能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意,金坎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六祸袍真的太薄了,丝滑的面料在此刻反而变得让人难受,仿佛是冰块一样的覆盖在身上。
金坎子抱紧了怀中的七弦琴,只有这样才会好受那么一点点。
只是这样的姿态却在不经意间泄露了他此刻的孤独与寂寞。
金坎子没有骑马,墨湘文便也陪在他身边慢慢走着。
竹林在沉睡,这两个本不属于此地的人并没有打搅到他们所拥有的片刻安宁。
“你现在想去哪里。”墨湘文道。
前方出现了交岔口。
金坎子默然望着前方,黑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往北走是映日荷塘,往东就是凝香园了。”
听到这句话,金坎子突然停住了脚步,原本要往左走的他硬生生变换了方向往右。
墨湘文不急不忙的跟上去,说道:“凝香园很不安宁的。”
金坎子淡淡地道:“我只是不想去映日荷塘而已。”
“为什么?”
金坎子却不再出声。
但就算他不回答,墨湘文也猜得出来。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天草吗?
当初天草在云麓仙居旧址救下金坎子后就一直往东进入江南地界,而他们停下休息的第一站,便是昏黄的映日荷塘。
金坎子不想去,不就是害怕会触景生情,想起他与他曾经的一切吗。
墨湘文突然开始嫉妒,他嫉妒天草,嫉妒天草可以让金坎子如此的患得患失,如此魂不守舍。
这样的嫉妒,从那天在巴蜀的十字路口亲眼看见天草那么自然的将金坎子拉到自己身边的那刻起,就根深蒂固了。
直到现在,被毁了容貌的金坎子走在身边,他才恍然原来他所心动的并不是这人的无双容颜。
“如果可以,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他,是怎么得到你的心的。”
金坎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墨湘文居然问他这种问题。
怎么得到?他也想知道啊……那人凭什么,让自己为他疯狂至此,只是那为数不多的几天里,对他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吗?还是当初见他的第一眼,就已经无可自拔了……
所以他说了,说了实话,“孽缘而已。”
墨湘文听到这句敷衍的话并没有觉得失望,他只是微微笑了笑,轻声问道:“如果当时,在云麓仙居救下你的,不是天草,而是别人,而那人也很关心你很照顾你,你会不会爱上他。”
金坎子抬头,凝香园疯长的幽兰已经渐渐涌入视野,面纱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暴露在外的双眼格外的平静,平静的,让人有一种幸福的错觉。
“我并不是喜欢男人,也从来没有打算喜欢女人,在我的世界里,爱什么的,不过是累赘。”
金坎子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说这么多,可能是墨湘文给了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墨湘文对他默许的包容,还有含蓄的关心,都让他想起了与天草没有坦白时他们所相处的模式。
只不过墨湘文带给他更多的,是安静,而天草带给他的,是热情。
他和墨湘文,像两座冰山,能安静的相处,却无法相融。
他与天草,则像一簇冰一缕火,虽是两个极端,但在一起的时候,却能有一种异常温暖的感觉。
“那天草呢。”
“他……是我料想不到的意外。”
他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打偏了我所有的轨迹,明明可以安心的守在中原,却和他像私奔一样的逃到了江南。明明发了誓永远陪伴在师傅左右,却在看见他为自己留下鲜血的那一刻彻彻底底的背叛了当初的若言。
明明对自己说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能熬过来都能视而不见,却在看见他失忆后走在伊然身边时,像个傻瓜一样一个人坐在水边哭泣。
想回到从前冷情的自己,他真的很努力了,但是再怎样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在听到所有关于那人的消息时,所有的伪装还是都将无济于事。
墨湘文一直默默看着他,看着这个冰冷的人不知不觉流露出的哀伤,他不打算说穿,他知道金坎子是那种喜欢将心事都憋在肚子里的人。
这种人,其实很让人心疼。
宁愿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也不愿意说出来,就算已经快要承受不起。
金坎子突然蹲下来,琴放在一边,双臂紧紧抱着双膝。
这是一种很无助的姿态。
墨湘文有些难过,他蹲□子,伸出手时虽然有些犹豫,但是他还是将金坎子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金坎子重心不稳的跌坐在草地上,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最终还是放松下来。
本就是迷一样的夜晚,他不想解释今夜为何会如此反常。
“你真的已经不值得为他守着了,他就要成亲了,他就要去娶别人了啊……”墨湘文望着金坎子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那片小小阴影,他是真的心疼他。
金坎子露出没有人看见的苦笑,“我知道……我知道他要……成亲了……”
'那我以后去娶别人好不好?'
'你敢。'
'我为什么要不敢?'
'那你去娶吧,爱娶谁娶谁去,娶了以后,再也别来找我。'
'你真信啦?'
只不过是前不久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却像是一辈子那么长。
墨湘文心里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将那份特意留给金坎子的喜帖递到了金坎子眼前。
他想他或许有些狠心,但是这的确不应该瞒着他。
金坎子一看见那喜庆的大红色便觉得刺眼,皱着眉打开,只扫了一眼,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张喜帖颓废的掉在了地上。
他金坎子竟然,还是这场婚礼被邀请的客人……
日期,就在元宵节的前一天。
让我亲眼看着天草与别人拜天地,去与别人许下三生的诺言,伊然,你真的那么恨我……那么的想让我痛不欲生吗?
“金坎子……”墨湘文觉得他的反应有些不对劲,那绝望的眼神为什么突然变得这样无情,他的心里到底想起了什么?
金坎子摇着头,发出一声轻笑。
“我没事。”
“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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