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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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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眨了眨眼,转过身,嘴角抽搐的道:“啊……你……没在江南啊……”
  金元术笑的诡异至极,“你很希望我在江南么。”
  这是什么口气?隐继续黑线,“啊……当然不是,但是,你可不可以笑的……正常一点?”
  金元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一转头蹬蹬蹬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元术!”金震子在他身后喊了一声,但是金元术不知在闹什么别扭,直直地冲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他怎么了?”隐不解的问道。
  金震子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
  “我们掌门在哪个房间?听雨阁里都积了一堆的事物了他什么时候才回去啊?”
  金震子一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便是一惊,急急忙忙的把原本帮金元术拿着的佩剑抛给隐,连自己的剑都忘了拿便像逃命一般的奔了。
  “喂你的剑!”隐抱着那把差点把自己的头砸个包的邪灵剑疑惑的看着这一前一后跑走的师兄弟,很无语的转了身,正好看见一名黑发玄嚣潇洒万分的踏进了大殿内,看到他后扬眉一笑,问道:“我家陆掌门,你看到了吗?”
  隐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俊朗的年轻男子,淡淡的笑着挑眉道:“或许你可以去客房看看,不过要准备好被你家掌门的九玄轰出来。”
  玄嚣一副我了解了的样子点点头,表情夸张的让隐有些黑线,“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不怕被太虚小弟围攻?这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类呢。”隐别有用意的低声说道。
  玄嚣毫不介意的笑道:“嘛,我有双重保险。”
  隐提着邪灵剑靠在桌子上,轻笑道:“你别跟我说你的双重保险是陆南亭和天草。”
  “哈?哦,算是吧。”玄嚣继续笑的没心没肺,突然他瞥见隐身后桌上的金色佩剑,眉间微蹙,问道:“这把剑……有点眼熟?”
  隐转头看了一眼那把被金震子遗忘的剑,“哦,你见过?”
  玄嚣眼眸中有一丝暗色一闪而过,但随即他的脸上又挂上了弈剑的标准笑容,他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拿起了那把剑,朝隐晃了晃,“呐,这个我拿走了,它的主人要是想要,让他来酒坊村后山。”说完他没有再逗留,但是却在将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再次回头道:“帮我对陆掌门说一声,他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他的书房就别想要了。”
  玄嚣刚走没多久,隐便听见一声绝望的哀嚎,吓得他连忙转身却发现永远淡定的金震子一脸悲愤的盯着空空的桌面,那神情就好像要把整张桌子吃下去。
  “我的剑呢?!”
  隐觉得今天一切的事情都有些脱线,他只好实话实说,“被一个黑头发的玄嚣拿走了。”
  “啊——!!”
  金毛小犬继续哀嚎。
  “他说让你去酒坊村的后山找他。”隐确定自己不是在落井下石。
  但金毛小犬真的炸毛了。
  “天要亡我啊——!!!”
  
  天草担忧的望着床上的金坎子,苍白的脸色,虚弱的呼吸,就算他紧紧握着都暖不起来的双手,他觉得心中的阴霾愈发无法消散。
  “坎子……坎子……”他开始尝试性的呼唤他。
  玉玑子没有让人都进来,所以留在房中的除了天草和屠云就只有前辈四人。
  屠云对玉玑子道:“只是在对抗呃……那个药的时候耗费了太多心力,他需要的就是休息。”彩莲春香这四个字他没敢说,因为玉玑子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就可以形容的了。
  “彩莲春香……该死的……他怎么敢……”玉玑子坐在椅子上,低沉的声音包含了太多的负面情绪。
  靖玄将手覆在了他的肩上,他的眼睛离不开玉玑子眼下的阴影和眼里的血丝,要知道玉玑子在得知金坎子被抓走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合过眼了。
  靠在门边的张凯枫盯着地面半晌,突然闷闷地说了一声,“我现在就去轰了他的老巢。”
  “枫。”陆南亭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别冲动。”
  张凯峰仍然是垂着头,没有说话。
  “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不要毁在一时冲动上面。”陆南亭低沉地道。
  张凯峰愤怒又无奈的啧了一声,甩了陆南亭的手重新叉着腰倚在了门框上。
  陆南亭望着张凯峰,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天草盯着金坎子的轻合的双眼,突然开口,“玉前辈,四王爷让我传个话给您,他说,‘仲康在月影湾清雨纷飞的月上之时等你,他会给你拖欠十年的答案’。”
  靖玄听到这句话后眼神有些微变,但是他依然保持着沉默,只是轻轻摁了摁玉玑子的肩膀,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玉玑子的目光有一瞬间变得很恍惚,仿佛透过虚无的空气,他又看见月影湾幽蓝色的水岸,那个少年倔强而又冷漠的对他说“我不臣服于任何人”。
  原来……已经十年了……
  “我知道了。”清雨纷飞的月上之时,就是在清明节入夜的时候见面吧,毕竟他们十年前就是在那个时候相遇的。
  
  金震子踌躇了很久,努力说服着自己只是一把剑而已,就算没了再去铸一把就好,虽然那把金剑跟了自己十多年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是有些舍不得,但是如果代价是他必须去见那个人,他觉得一把剑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但尽管他这样逼着自己这么想,但是内心某一处却在隐隐期待着,那家伙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中原了,而一个人的存在往往在消失很久以后才体现得出来。曾经心血来潮的打听过
  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得知他已经接替了原本天草在弈剑中的大师兄位置,因为天草脱离了门派真的已经很久了,而且也没有可能再回来。
  如果再见面的话,他们能说什么?其实无话可说吧……那么短的交集,或许他只是好玩才会在那天在观外对自己说“可以允许我在之后的日子里陪着你么”,也许他只是想看自己窘迫的表情吧。
  惊觉自己完全想跑了题的金震子懊恼的拍着自己的额头,终于狠下心,还是决定去把自己的剑拿回来。
  理由么,他只是不想在以后用一些不顺手的剑罢了。
  他这么安慰自己。
  
  酒坊村的天空永远是那种处于明与暗之间的暧昧,金震子在后山的山脚停了很久,真正到了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矛盾的不行。
  他不由自主的抚摸着戴在额头上血红的额饰,低头叹了口气,颓然的放下了手,他想,他还是回去吧……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果然……他当初应该老老实实回到鼎湖才对,这样……他就不用在那天晚上碰到那个家伙,也就不用被他打伤,自然也没有之后的纠缠了。
  转过身,一瞬间他震惊的失去了所有行动的能力。
  让他这样患得患失的罪魁祸首正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手里是自己的金剑。
  
  慕云英知道自己这样做一定会吓着他,本来也打算在山顶等他,但是本能觉得,他会半路退场,所以,鬼使神差的,他就下来了,没想到自己想的并没有错。
  他第一次看到金震子这样无措的模样,额头上的玉饰艳丽的像要滴出血来,一双金眸呆呆的望着他,就好像陷入猎人陷阱无路可退的小兽。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慕云英装作很平常的微笑,轻声道:“很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吧。”
  金震子听到这句话后身子有些微颤,但随即他就将目光别到一边,低声道:“我很好,把剑给我。”
  慕云英没有发现当他看见金震子别过脸去的那一刻他的笑容有些苦涩,“可是我并不好。”
  金震子咬了咬嘴唇,闷声道:“你好不好不关我的事,现在,把剑还给我。”说罢他有些仓皇的想要去拿自己的剑,但是慕云英的身子一侧躲了开去。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呢?”慕云英近距离的看着他,声音低沉的充满了蛊惑的味道,“让我这样难过的,就是你啊。”
  他们靠的实在是太近了,金震子几乎可以数的清慕云英纤长的睫毛,他有些心慌,但是无法挪动脚步让自己远离那个人,“为什么是我。”这句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那么说了出来。
  慕云英很享受他们如今的距离,他微微低着头嗅着金震子发上的清香,“因为我想你。”
  我想你了,所以我来了,不管你是不是也会想我。
  金震子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那样危险的距离让他有些害怕,“我不想听这些话,把剑给我,你可以回去了。”
  慕云英淡淡的笑了笑,对于金震子明显的逃避,他无可奈何,也从没打算过去强迫,“传话这种事,再怎么轮也不可能轮到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主动来当这个传话筒么。”
  金震子慌乱的打断他,“别说了,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吗……”慕云英轻声叹道,他看到金震子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握成拳,“对你来说,也许没有意义,但是对我有。”
  金震子蓦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咬着嘴唇等着他下面的话,他认为,不管慕云英接下来说什么,他都可以心平气和的去承受,但是,他错了。
  “我喜欢你。”慕云英捕捉到了面前的人儿金色的眼瞳里一闪而过的水色。
  当我发现我渐渐喜欢上你,你却在这个过程中努力学着忘掉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就爱干这种事……就是把让我有这种灵感的歌放在了文案里=v=




☆、玖拾玖。

  我喜欢你。
  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但是却让两个人没来由的感到一阵难过。
  酒坊村蓝紫色鹅绒般的天空,不知何时风已经停了,偶尔会有几声不知名的鸟鸣声幽幽的响起,安静的空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拘谨,两个人背对着背坐在一棵紫杉树下,慕云英手里拿着金震子的金剑,金震子将头靠在树干上,双眼无神的盯着远方的天空,双手松松的握在一起。
  “我不喜欢你。”金震子低声说着。
  慕云英微微一笑,“不要这么快就给我答案……我会很伤心的……”
  金震子的双眸轻轻往后一瞥,小声道:“你伤心,关我什么事。”
  “呵……”慕云英轻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喜欢我呢?”仿佛自言自语,他同金震子一样将头靠在了树干上,“是我之前做的事情伤害到了你,还是你心里已经有了人。”
  金震子闭上了双眼,他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个时候他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是同他继续呆在一起还是头也不回的走开,他一点都不知道。
  他的心很乱,比来之前还要混乱,似乎所有之前想好要说的话,在见到慕云英的时候,就全部忘光了。
  “别再说了……”他将手捂在了眼睛上,冰凉的触感,他突然发觉从来的那一刻起他的手就开始慢慢变凉了。
  “你在逃什么?”慕云英淡淡的道,“认识那么久了,我们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每一次,你总是躲着我,”他微微歪过头,指尖轻轻抚着额头,“如果这一次不是我拿走了你的剑,恐怕你还是不会来,对吧。”
  金震子听着身后的人平静的过分的音色,突然就说不出来早已想好的肯定的答案。
  其实……不是的……我不敢见,但并不是不想见、不愿见,因为我真的……
  慕云英等了很久,等不到回音,就好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深湖,只是一声闷响后,再也激不起一点涟漪。
  金震子闭着眼感受着眼睑上冰凉的感觉,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良久,他听见身后一声轻轻地叹息。
  心在一瞬间痛到无以附加,他突然庆幸自己闭着双眼,因为眼中骤热的感觉。
  慕云英轻轻扬起了嘴角,他在这一刻想起了很多人,大师兄、风羽羲、陆南亭,还有靖玄前辈,他想他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弈剑啊,他这样默默地等下去,若被同门知道了,一定会笑话他的吧。但他就是不愿意勉强震子啊……
  只是被一次又一次的逃避而造成的伤口不肯愈合,因为内心是温暖潮湿的地方,适合任何东西生长。
  他知道从那个深夜在太虚观外误伤了震子之后,震子就一直对他存留着一股排斥,每一次自己靠近,他就像本能躲避着伤害一样往后退,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将他逼到了墙边没有了退路,恐怕他永远不会让自己距离他五步之内。
  其实震子一直以为,他是在天草夜探太虚观的那天初次见到的他,但是事实上,从他十七岁那年偶然的一次经过鼎湖,远远地望见立于高处傲然独立的他时,就已经把这位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金发少年记在了心里。
  也或许,是更早的时候吧……只是又有谁会抓住那点微小的回忆慢慢长大?
  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舔舔伤口,自己坚持,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
  回忆也是这样,总以为自己抛不掉对方已经忘记的回忆,总以为十年二十年后不参一丝杂色的记忆也终于会被尘封掩埋,可一旦在哪一天不经意的一个相遇,那些本已慢慢模糊的容颜,那些已经渐渐忘却的话语,就会如洪水般蔓延,直到彻底淹没自己的心房。
  尽管如此,他仍要装作是初次见面,初次看见那人的脸,初次为了那人的一个蹙眉、一抹羞涩、甚至一个侧目而心动,那样的感觉有多难过,也许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够体会。
  “我想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慕云英故作潇洒的说道,但话说出口他才发现,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掩藏不了心底真实的感觉。
  “剑我放在这里,对不起今天占了你不少时间,但我的那句话,真的是真心的。”
  “我走了,别哭哦。”
  喜欢你,很久了,可为什么不能天天见到你呢?
  金震子没有动,只是悄悄放下了手,本以为慕云英会从他这边走过,但是没有,他望着眼前满眼的平和,听着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努力忍过了,但是终于还是没有用。
  当那人的气息彻底的消失在这片树林,他站起身,绕过了这颗紫杉,耀眼夺目的金剑躺在那人坐过的位置,孤孤单单,安安静静。
  巨大的失落涌上了胸膛,原本璀璨的金瞳蒙上一层暗淡的光芒,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把眼里不敢有的液体逼回去。
  弯腰拿起金剑,他握住剑柄,缓慢的将剑抽了出来。
  随着寒光晃过眼睛,一个小小的羊皮纸片从剑鞘里掉了出来。
  他看着飘落在地泛黄的纸片,带着疑惑将它拾了起来。
  同样稚嫩却不一样的笔迹,两个字,写在了纸的两面。
  “英”“震”
  因为时间的久远而有些褪色的字迹,如一根细小的针,狠狠地扎进了金发青年的心里。
  '那……你送我到太虚观,不许先走哦……'
  '我走了,别哭哦。'
  '正好看看爱哭鼻子的你是什么门派啊。'
  '我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喜欢我呢?'
  两行清澈的泪水,还是流下了金发青年的眼眶,滑落脸颊,打湿了纸片的一角。
  世界为什么这么小……
  他无力的靠在了树上,拿着纸片的手颓然的垂在了身侧。
  但你可知,有时候说不喜欢,是为了让自己说喜欢的时候会显得非常珍贵。
  
  慕云英走在中原苍黄的路上,风很大,吹起的黄沙翻卷着又落在地,不尽的苍凉与破败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就会低落下来。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每一个弈剑的思想里是蔑视隐忍这个词的,但是他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忍着不去越那条界,是因为他了解金震子。
  不是不想将他狠狠的抱进怀里,而是既然已经忍耐了那么久,那么就算再忍耐一段时间他也变得无所谓了。
  不是不想含蓄的表白,而是他知道若不直白的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情,恐怕金震子会永远自我欺骗下去。
  
  “听说,你把玉玑子家的金震子拐走了?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幽幽的,那个声音在他身后,隐隐含笑。
  慕云英挑眉,转身微笑道:“哪儿能啊,只是还个东西罢了。”
  陆南亭虽然不相信他的说辞但是没打算说破,“那么,还了?”
  慕云英低头笑了笑,“啊,还了。”
  “对方没有什么……嗯……谢谢的表示?”陆南亭意有所指的道。
  “算是……有吧……”慕云英叹了口气,前打起精神来说道:“呐,掌门,既然肯出来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陆南亭笑得讳莫如深,“你愿意回去?”
  慕云英看向他,“什么意思。”
  陆南亭收敛了微笑,“弈剑在得不到自己所要的之前决不放弃,”他往前走了几步,在慕云英耳边低声道:“哪怕有时候的方法势必要伤害一些人。”不论那人是不是自己。
  
  金震子像游魂一样的走在回太虚观的路上,这途中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不知道,只是默默无声的缓步走着,手里拿着剑与那人留下来的纸片。
  离儿时的相遇已经有十几年,能将这个一时心血来潮写下来的纸片一直保留在身边,需要多大的执念,他不知道。
  我喜欢你。
  这句话有几分是真,他也不知道。
  突然一阵大风,将他手里的纸片吹走,他一惊,追着风动的轨迹跑到一个荒芜的山坡,小小的纸片缓缓飘落在地,他松了一口气,弯腰去捡,却与另一人的手相遇。
  “回来了?”温和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心。
  金震子拿起纸片,没有去看他一眼,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便转身欲走,他不想那人发现他哭过的痕迹。
  “你的精神很不好,今天记得早点休息。”
  金震子咬着嘴唇,挣扎了很久,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安静又乖巧。
  “梦里,记得有我。”那人在身后低声轻叹。
  金震子没有回答,迈步走了开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也或许那个黑发青年可以猜得到。他的心里其实并不是没有回答,而那个回答,不再是婉拒。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悲吧,嗯,酱花勇敢地承认了TAT




☆、壹佰。

  昏暗的甬道,充斥着阴湿的气味,寒意一丝丝沁入体内,两旁映在墙壁上的火光明明灭灭,诡异而幽森,地砖上谜一般的纹路无尽的延伸,仿佛通向黄泉。
  甬道的两边是一扇一扇缠绕着粗重铁链的门,每一个房间里都隐隐飘出一丝鲜血的味道,走过不同的房间,里面的声音也不尽相同,有皮鞭抽打的声音,有烙铁咝咝的声音,有刀锋入肉的声音,也有低声的咒骂与隐忍的哭泣,惨叫已经稀松平常,最渗人的还是那种濒死的喘息。
  他平静在这条幽深的甬道里走着,鞋子踏在地砖上,只有沉闷的回音,那些仿佛遥远的痛苦的呻吟,在这种阴森的背景下,依然安静的恐怖。
  他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哪里,他只是凭着感觉不急不缓不骄不躁的走着,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也没有任何的面部表情。
  纯黑的衣料裁剪出的造型,像极了他惯穿的那一套服装,就连垂于脸侧的柔软长穗,也变成了墨一般的漆黑。但那暴露在外的修长双腿、不再受束缚的灵动广袖、从前至后由短及长直至拖地的华美后摆,告诉着他这套衣服的严重不同。
  直走,拐弯,再直走,这条通道没有岔口,只有一条路,直通到最深处。
  越往里走,两旁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越小,到后来,几乎就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只有自己轻微的呼吸,与规律的脚步。
  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埋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头顶的上方可能是繁华的街道,也可能是宁静的原野,但这里,却是毫无自由的黑暗地狱。
  空气的稀薄让常人没有办法终年停留在这里,心跳变得极为缓慢,但并不是停止,皮肤苍白到几乎透明,这是从未接受过阳光洗礼的后果。
  压抑的氛围让人容易产生错觉,在这里行进,两旁的墙壁仿佛随时都可能朝你碾压过来,墙壁上每隔一段都嵌有暗格,里面暗伏着涂有三步封喉毒药的暗箭,离地面半米处设有无声转动的巨大齿轮,会在人一不小心稍有留神的情况下,猛地伸出锯断擅闯者的双腿。
  藏于头顶上方的天花板上的铁栅门,随时可能降落封锁住来人的退路,而这种铁栅门也有可能从墙壁上滑出,挡在跟前,彻底将闯入者封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
  繁杂的地砖下,是最容易让人忽视的埋伏,因为虽然前面那些机关很恐怖,但它们确实死的,而地底下潜伏的危险,却是活的,因为,他们是人。
  步步是机关,每一瞬间死神都有可能降临,这片地域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可能是通向死亡的入口。
  他神态自若,每一步走自信而优雅,完全无视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机关暗格,那些机关臣服于他脚下,犹如朝拜一般显露出自己的真身,让自己永远隐于暗处的模样暴露在他冷如冰霜的视线中。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走到这片恐怖之地的最深处,尽头的房间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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