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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贰]几回魂梦与君同(天草x金坎子)-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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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不要……”
坎子?他在哭?是谁惹自己的坎子哭了?
“不要——!天草……天草……”
他在叫自己,可是他根本就无法睁开眼睛,全身都像被控制了动不得一丝一毫,他突然心乱了起来,他似乎之前醒过来一次,但是做了什么,他却一点都记不得了。
“呜……求求你……天草……求求你……”
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坎子他在求饶?他在向自己求饶?用这样悲苦的语调?自己……难道真的做了什么……
用尽了力气想从梦魇中挣扎醒来,他握住了掌心里的柔软,那只手好凉,凉的他心疼。
“坎子!”心急如焚的他猛地坐了起来,如脱水的鱼般拼命喘着,全身都被汗浸透了,他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沫,闭上眼捂住了额头,头仍然突突地痛着,如针扎一般让人发疯。
突然他睁大了双眸,连忙回身紧张的盯着躺在他身边的金坎子,这一看,把他的心都看冷了。
金坎子满脸泪痕,仍然在不住的哭泣着,澄澈的泪水不停地溢出闭着的双眼,打湿了满脸,他嘴唇苍白,颤抖着念着天草这两个字,而更让天草感到窒息的是,搁在床边椅子上的黑色六祸满是血迹。
天草着急的唤着金坎子,想把他从噩梦中拉出来,他越叫越心慌,什么时候金坎子噩梦的源头变成了自己?
金坎子终于睁开了他红肿不堪的双眼,一睁眼便看见天草的脸一瞬间恐惧从他眼里一闪而逝,天草的心猛地揪痛。
坎子在怕他……
金坎子恍惚了一阵终于意识到这已不再是梦,不再是那个天草执意要他命的梦,他闭上眼,痛苦的哽咽。
天草又是心痛又是着急,紧紧握着他的手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伤成这样?”
金坎子睁开眼睛,苦笑着摇摇头,“既然不记得,就不要知道了……”知道也无非是加深彼此的痛苦,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知道……
“告诉我!是我吗?是我把你伤成这样的对吗?”天草心里已经猜到八分,看到金坎子颤抖的眼眸便知这就是真相,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低低地说道:“你用银刀刺进了他的胸口,后来又全力打了他一掌,才导致他内力全乱,他吐了很多血,若掌门救治的慢一步,你现在面对的就是一具尸体。”
天草大惊,连忙抬起脸,看见一名面色冰冷的红衣女子端着药碗走到床边,将药碗交给了天草,“他伤得很重,虽然这药很难喝,但是一定要让他喝下去。”
天草见柳岚要走连忙问道:“他现在仍有生命危险吗?”
柳岚脚步不停,边走边道:“若不喝药,就有。”
天草吓到了,连忙小心的扶着金坎子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空出两只手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药匙舀起一点药汁,吹了吹送到金坎子唇边。
金坎子看到那深褐色的液体眉头就是一皱,张开嘴才刚抿一点便立刻偏过头,闷咳着道:“好苦,我不要喝。”
天草无可奈何的自己用唇抿了一点那药汁,顿时也猛地一皱眉,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难喝的汤药?
但是按照那冰心的说法,若不喝药金坎子就有生命危险,这样一来他哪敢给金坎子放水,只好连哄带骗的劝着金坎子喝药,但是金坎子仍然死死闭着嘴怎么都不喝。
“乖,慢慢喝啊,要是凉了药效就不会有那么好了。”
金坎子猛摇头,哭丧着脸死都不妥协,他觉得这么苦的药甘草纯粹就是为了整他的。
天草叹着气继续劝,“你也听到了,这可是救命的药,所以再怎么难喝忍一忍也要捏着鼻子喝下去啊。”
金坎子红着眼睛委屈的看着天草,“我变成这个样子是谁害的?为什么偏偏就我一个人受罪?”
天草定定的看着金坎子的双眼,微微一笑道:“那我陪你一起受罪。”说完将药勺搁进碗里,一手搂紧金坎子的肩背,低头含了一口那苦涩无比的药汁,对着金坎子惊讶微张的双唇吻上去。
“唔——”金坎子痛苦的皱眉,难喝的药汁顺着喉咙咽下去,天草将口中的液体一滴不剩的渡给了他,他想躲,但是天草的手覆在了他的后脑,让人根本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天草放开了他,可来不及他喘口气,天草再次覆上了他的唇,他再次尝到了那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药汁。当最后一口药汁渡进金坎子口中后,天草并没有急着退开,灵舌窜进金坎子的口中,三两下便捉着那条虽然因为药汁而苦涩却依然软腻的嫩舌吮弄。金坎子正痛苦不堪的时候却不料会被如此吮吻,阻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变成了一声声暧昧的轻吟,唇舌上酥麻的快感让他渐渐遗忘了方才的苦涩,直到天草吻够了放开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时,才低声骂道:“你这色鬼,这种时候还有这心思……”
天草苦笑,将下巴轻轻搁在金坎子的头顶,低低的道:“不是有这种心思,我只是想让你忽略掉那种味觉。”
金坎子一听这话就冷哼一声,道:“甘草那家伙,尽会干这种事,苦死人不偿命的。”
天草无奈的道:“没办法啊,再难喝也要喝,大不了以后每次我都这样子喂你好了。”
金坎子一颤,本是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血色,他抬头嗔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拒绝,继续乖顺的依偎在天草怀里。他不知道天草什么时候还会走火入魔,什么时候还会一剑刺向自己。
他真的害怕,他怕失去天草。
天草轻轻抚摸着金坎子的脸庞,指腹柔柔的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吻着他的眼睑,轻声道:“在甘草还没有制作出解药之前,我们还是分开住吧,彼此也不要见面了。”
金坎子一惊,连忙抱紧了天草的身子,问道:“为什么?”
天草苦笑道:“我不知什么时候还会走火入魔,我不能再伤害你了,万一你因为我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啊?”
金坎子紧紧环着他的腰连连摇头,“不要,我要看着你,我要待在你身边,否则我会更乱更慌的。”
“可是走火入魔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意识,如果我伤着你了,更甚者我把你——”
金坎子猛地捂住了他的嘴,轻声道:“不要说,不会的,我相信你,你不会杀我,否则那一刀,你不会插在我的右胸,而是直接插进我的心脏。”
天草猛地抱紧了他,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颤抖地道:“可是我怕,坎子,你知道吗?我怕像今天这样……一醒过来就看见你全身是伤的躺在我身边,如果再来这么几次……我会崩溃的……”
金坎子叹了一口气,微微笑道:“天草,你这傻瓜……”他将下巴搁在了天草的肩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一手环着天草的腰,一手轻轻安抚着他的脊背,“我是有自保能力的,若不是这一次太突然我根本就没来得及防御,你也不见得能占多少便宜。”
天草放开了他,双手捧起他的脸颊,怜惜的轻抚着,“我不敢想象你当时有多痛,那个时候,你一定非常难过吧。”
金坎子淡淡一笑,垂下眸子,轻声道:“只要不是你真心的,再痛,我也能熬过去。”
“药喝光了没?可别等凉了才——”甘草的嘴角一抽,刚撩开门帘便撞见天草捧着金坎子的脸说着什么,而金坎子薄红的脸颊更觉柔情蜜意,心中止不住的把这两个不分时间地点大秀恩爱的家伙骂了个遍,面色僵硬的“啪”的放下帘子转身走到外间坐着。
“早跟您说了这种时候别进去。”柳岚事不关己的说着,让甘草的脸色更阴了。
天草扶着金坎子重新躺在床上,帮他盖好了被子后,披衣下床。
“乖乖躺着,我去问问甘草她的进展如何了。”天草轻轻拍拍他的手背道。
金坎子没好气的道:“让她以后进来记得说一声。”他很郁闷,为什么总是会有人在那种时候撞进来,不管是在太虚观还是在冰心堂。
天草宠溺的亲了一口那气鼓鼓的脸颊,“好。”
金坎子转过脸,望着天草白色的背影,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浓浓的忧伤,他从来没有如此的讨厌过白色,那么扎眼,刺得心都疼了。
天草感觉的到背后那道悲伤的视线,不由一阵叹息,他难过,却无从安慰,怕是这化妖一天不解,他随时都有可能让金坎子陷入危险的境地。
撩开帘子走到外室,他看了一眼站在甘草身旁的柳岚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但柳岚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弄得他的微笑有些不自然。甘草这时说话了,“你把人家打伤了呢,现在还若无其事的跟人家问好?”
天草一愣,随即对柳岚道:“我打伤了你?”
甘草继续道:“不然你以为,重伤未愈的金坎子怎么能从你手里逃命?”
天草胸口一闷,压下心头难过对柳岚低声道:“谢谢你。”
柳岚仍然只是无言,却微微点了点头。
天草坐到甘草身边,两人之间隔着一个矮几,他问道:“你想好了方法没有?”
甘草沉默了半晌,低沉地道:“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不见得他会帮你。”
“他?”天草疑惑的道:“他是谁?”
“鬼影毒尊。”甘草一字一顿的报出那人的名号,脸色凝重,“此人乃天下至毒,或许,毒龙杀能救你一命。”
“你想要以毒攻毒?”天草立即问道,得到甘草肯定的答案后用手撑住了自己的额头,“鬼影救了我和坎子,在地牢。”
“哦?鬼影会救人?”甘草好奇的道,但随即她的脸色就变了,末了,一抹充满促狭的笑意浮上脸颊,“他和你们互不相识,能请得动他救人的,只有玉玑子一人。”
“岳母大人?”
“哟,你现在一口一个岳母大人叫得挺顺溜的么。”
天草无视掉甘草的坏笑,一本正经的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甘草耸耸肩,“鬼影毒尊向来不屑与八大门派牵扯上关系,况且冰心堂和他,按理说倒是不折不扣的敌人,我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去向。”
“敌人?”
“不错,冰心堂的所有医术,对上他的毒龙杀就是一堆废物,你觉得,我们会喜欢这样一个杀人如草芥的人么?”
但这个人却是仲康的师父。天草还记得少年时,仲康对他提起自己师父时的那种骄傲,那神色与金坎子提起玉玑子时几乎一模一样。
“死在我手上,算是那些人的造化。”
屋内三人皆是一惊,这样幽森飘渺的男音竟然透出一股沉厚的内力,用声杀人的境界不过如此。
甘草首先反应过来,她站起身看着这个无声无息就出现在房内的黑袍男子,不卑不亢的说道:“我冰心堂无意与毒尊结仇,还望毒尊救治天草。”
独孤恂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外表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眼眸中突然升起一股戏谑,“有没有人教过你,若想求助于人,就不要带上欺骗。”
甘草咬牙,她狠狠的盯着这个唯二洞察到她的身份的男人,第一次,是玉玑子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冷笑着说“甘草姑娘,别来无恙,还是露出真身说话,免得我一个不小心,就掐断你的脖子”,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柳岚已经转身走出了房间,而天草也察觉出了什么,正想跟着柳岚离开,却被甘草叫住。
“你留在这,我不需要再对你有什么隐瞒。”甘草说完,一甩袖原地一个转圈,矮小的身形渐渐拉长,少女的身材也慢慢变得丰满,待到一切变化结束,站在二人面前的,已是一名妖娆艳丽的成熟女子,一颦一笑颇有冷艳气质。
“难怪你和狐媚那么投缘,时光倒流,狐族的秘术。”独孤恂冷冷的道。
甘草掩唇轻笑,“我倒是想问问毒尊大人为何会知道我的年龄。”
“玉儿曾说他在十多年前便见到了你,十多年后你仍然是这个模样当然大有问题。”
“玉儿?”甘草眼珠子一转,笑道:“看来有人要倒霉了呢。言归正传,天草中了化妖。”
独孤恂的眸子转向似乎根本没被甘草的变化打击到的天草,慢悠悠的问道:“你是孤鹜剑客?你和玉儿养子的关系是什么。”
“我是他爱人。”天草毫不犹豫的说道,虽然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得他脊背发冷,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直视他探寻的目光。
独孤恂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天草道:“想让我救人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甘草叹了一口气,她早应该料到独孤恂不会不求回报的救人的。
“前辈请说。”
“我需要一个继承人,将我的毒龙杀传承下去。”
一句话,如一道惊雷,炸的那两人讶异万分。
“可是前辈,学习毒龙杀必须要有先天条件——”
“你完全符合,只不过,你似乎会幻龙决,毒龙杀与幻龙决天生相克,你必须放弃幻龙决。”独孤恂看见天草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一个绝佳的苗子,他甚至比仲康还有天分,不用担心会因为突破第九重而走火入魔。
“那……”天草皱眉,“晚辈该如何……放弃幻龙决……”他说完不禁苦笑,若玉玑子知道他放弃了幻龙决拾起毒龙杀,指不定又要怎么发怒了吧。
独孤恂似乎看出天草的犹豫之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淡笑,“不用担心玉儿会怪罪你,恐怕,他还会高兴。”
“为何?”
“若有我助你,你便可将幻龙决渡到金坎子身体里,如此一来,你认为玉儿会生气?”
天草眼睛一亮,“真的?”
“不错。”
其实独孤恂在来之前就已经给玉玑子飞鸽传书,是玉玑子答应他这么做他才会同意来冰心堂救人的。
“治疗过程中会很痛苦,你决定好了吗。”
“是,晚辈愿意继承毒龙杀。”
作者有话要说:草兄即将蜕变为……邪魅攻……
☆、壹佰贰拾柒。
让天草继承毒龙杀并没有那么简单,独孤恂不是让他像仲康一样慢慢修习,而是直接将第九重的毒龙杀强行渡进天草体内,毒龙杀本就是至阴至毒,天草只觉全身忽冷忽热,神经紧紧的绷着,似乎下一秒身子就要炸开了,他曾经被玉玑子传授过幻龙决,那滋味已是极不好过,谁知这毒龙杀更绝,若不是他心底对金坎子安危的挂念,恐怕已经被疼晕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甘草很揪心的看着三个人依次坐着,独孤恂掌心的黑色内力涌进天草的体内,逼得天草身体里的幻龙决一点一点的化开,那种金色的内力传进了金坎子的身体里。
这样一刻不歇的传功了近一个时辰,独孤恂终于将手移开,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襟,起身下地,“好了,能不能完全接受,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天草喘着气伏倒在床榻上,金坎子的情况比他好太多了,至少没有那么生不如死,因为毕竟幻龙决不是毒,没有那么寒冷那么痛彻心扉。
金坎子连忙转身扶着天草,一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天草,没事吧?”
天草缓过气来,睁开了如独孤恂一般腥红色泛着邪气的眸子,他看了看双手漆黑的指甲,呼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一脸担忧望着自己的金坎子,突然疑惑的问道:“金坎子?你怎么在这里?”
“啊?”金坎子和甘草皆为一愣,就连正在往外走的独孤恂也停住了脚步。
“你……叫我什么?”金坎子不可置信的问道,连名带姓的称呼,那么生疏,自从他们彼此坦白心迹后天草就再也没有那样叫过他。
“金坎子啊,有什么问题?”天草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问题,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这样回答道。
独孤恂突然对甘草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甘草揉了揉僵死的面部,随着独孤恂来到了外间。
“强渡毒龙杀,还是第九重,果然会有一丝副作用。”独孤恂低沉的说道。
“你说的副作用是?”
“天草的记忆被篡改了,关于金坎子的所有记忆。”
“你为什么要这么叫我?”金坎子犹犹豫豫的问道。
天草扬眉一笑,“我们是好兄弟啊,怎么不可以这样子叫你?”
“好兄弟?”金坎子一震,他猛地抓住了天草的手臂,又惊又怒的问道:“我们怎么可能是兄弟?”
天草有些不知所措的抽开了自己的手,笑笑说道:“我们两年前在紫荆峰上结拜的兄弟啊,你忘了?”
金坎子怔怔的看着他,两年前倒是他们久别重逢的时候,但是他们成为的可不是兄弟,他突然无力的笑了笑,“没有忘,是我一下子糊涂了。”他自言自语的说着,突然起身走出房间,径直走到独孤恂跟前,低声问道:“天草怎么了?”
独孤恂淡淡地道:“只是暂时性的记忆篡改,没有什么大碍。”
“你确定只是暂时?”金坎子怀疑的问道,他可受不了天草一天到晚的用一个兄弟的姿态面对他。
“是的,你只需要悉心等待就好。”独孤恂冷淡地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天草撩开帘子一脸笑意的走出来问道。
金坎子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的出门去了,他想他需要冷静一下,前一刻还对他纠缠厮磨的情人,如今却被定义为兄弟?他想他的承受能力还是有限的。
甘草突然微微一笑,“你愣在那儿做什么?你‘兄弟’他可是有些不高兴呢,还不去安慰安慰?”说道“兄弟”这两个词的时候她故意加重了语气,满意的看到天草一脸迷惑却仍然追出去的背影,掩唇笑道:“又有好戏看了呢。”
独孤恂有些受不了的看了她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怎么能这么说呢?”甘草突然变回那小女孩的形态,故意抬起她无辜的脸蛋盯着独孤恂,笑眯眯的道:“你看我多纯洁呀,我可是‘冰~心’弟子呢。”
“冰心?”独孤恂讪笑,“没看出来,我倒是觉得你有一颗腐朽的心。”
“腐心堂吗?不要这样光明正大嘛。”甘草继续扮着纯情小女孩,着实让独孤恂狠狠寒冷了一把。
金坎子坐在荷塘边的假石上,夜风吹在身上有点凉,却吹不清醒他混沌的大脑,心不在焉的抚摸着腕子上的墨玉镯子,他想他是不是需要思索一下,如何以一个兄弟的身份去与天草相处。
“只是暂时性的,会好起来的。”柳岚坐到他身边,冷冷淡淡的说道。
金坎子自嘲的笑道:“我知道,这几天我会注意的,若是跟他太亲密了,他会被我吓到的吧。”
柳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或许,虽然他的记忆混乱了,但是身体还是记得的。”
“身体还记得?”金坎子一怔,刚想细问,却听见荷塘那边天草带着三分轻佻七分潇洒的笑声。
“坎子,我找了你好久呢,在聊什么?”
金坎子猛地看向他,却失望的发现天草望向他的眼神里仍然没有从前的怜惜宠溺,不禁有些沮丧的扯出一抹淡笑,“随便聊聊罢了。”
天草纵身跃上假石,对柳岚笑问,“你们是朋友?”
柳岚略有深意的看了看他们二人,淡淡地道:“萍水相逢,算是朋友吧。”
金坎子有些不自在,面对一个对于自己的记忆完全混乱的天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柳岚注意到天草欲言又止的神情和金坎子完全不想开口的姿态,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站起身悄然离开,将空间留给这一对阴差阳错的情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可避免的变得有些奇怪,天草好几次想要挑起话题,但是每次看到金坎子不冷不热的神情后又压了下去,他心不在焉的拨了拨刘海,目光突然停留在金坎子腕子上的手镯。
其实金坎子是故意如此冷淡的,他仿若无视天草存在一般把玩着腕上的手镯,余光发现两人虽然并肩而坐,但是天草却老实的过分,他不禁在心里狠狠骂自己居然会怀念天草的怀抱,当然也不忘连带着把天草也骂一顿,那混蛋果然只对自己才不正经吗?
“你腕子上的手镯,似乎是我的?”就在金坎子腹诽不已的时候,天草有些疑惑的问道。
金坎子轻轻瞥了他一眼,“是你的,你送给我的,忘了?”
天草微微蹙起眉,仰起头望着繁星璀璨的夜空,“好像真的忘了……”金坎子在听到这句答案的时候神色不免有些暗淡,但他掩饰得很好,所以天草没有察觉到,“我似乎忘了很多东西……”
这后一句,让金坎子低落的心情顿时提了起来,他转头盯着天草熟悉的侧脸,有些期待的问道:“你觉得……你忘了什么……?”
天草思索着,低声缓慢地道:“我也不知道,”他将脸转向金坎子,“你知道吗?”
金坎子突然有一种想要对着他的俊脸揍一拳解气的冲动,淡然的吐出一口气,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袍子,“我们也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过了,谁知道你遗漏了什么,”他说着低头看着天草猩红的眸子,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觉的促狭笑意,“天草兄弟,我累了,先回房去了。”
天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听,他觉得金坎子说“天草兄弟”这四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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