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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驭天-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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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那“美人”的动作，太过优雅，看着“她”就餐，就像在一场医术表演，而“她”也没有任何不适，似乎早就被人这样看习惯了，从始至终不动声色，细嚼慢咽，这不是那种小家碧玉的扭捏含蓄，是那种在极贵的家世里常年熏陶养出来的气度和习惯。
至于那老头，虽比不上“美人”，但也颇为讲究，反倒是那身份看起来最为尊贵的少年随性得很，吃的高兴就赞两句，不高兴则抱怨，动作也谈不上优雅，和普通居民差不多。
这一幕，立即让人们心思转动起来，小声议论起来，有人觉得，那少年家可能是暴发户，“美人”则是正宗的贵族世家，只不过落魄了，被少年家趁机要挟了去，但这种想法立即被人否则，若是暴发户，一个车夫怎么可能那么讲究？于是另一个传闻诞生了，并得到绝大多数人认可，那就是，少年家世的确不错，但极有可能是个私生子，最近才接回家，所以地位虽高，风范气度反倒比不上“美人”和车夫。
然而，从古至今，市井之中向来不乏藏龙卧虎之辈，这小酒楼里，也有不少厉害的角色，看到少年的动作后却是眼瞳微缩，目光凝重，他们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可能，返璞归真。
但不管如何，酒楼的氛围，此时总体上还是较为平静的，不过这份平静，在半刻钟便被打破，门外走进来一群人，为首是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看到青年和他身后的那群人，酒楼内众人虽面露惧色，但出奇的并不吃惊，先前幸灾乐祸的那些人，看向少年的目光越发戏谑，显然这情形，是他们早就料到的。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这樊城头号大纨绔，于是之，于家是樊城最大的势力，存在两百年，底蕴不逊那些二流势力，只是为何屈居在这小城里就无人得知，于是之，则是于家老祖宗最喜欢的嫡孙，不管后者做什么，于家老祖宗都一律放任，所以就养成了于是之欺男霸女，横行无忌的性子。
“快说，美人在哪？”这位于大纨绔，进入酒楼的第一句话就彰显了他的性格，完全不隐藏自己的目的，想要什么就直接说什么，同时也就做什么。
不过他刚问完就呆滞了，无需别人回答，于大纨绔就自己找到了答案，倒不是他眼力有多好，而是“美人”太过夺目，就好比一颗绝世珍珠仍在沙子里，想叫人不发现都难。
美人太美，让向来眼高于顶的于是之都有些自惭形秽，不过当他看到“美人”旁边的少年之后，心里顿时平衡了，这样的家伙都能拥有这等美人，我于大少凭什么不能？
少年不知道自己被人给鄙视了，很是有趣的笑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快两年了，若是别的穿越者，类似的情形恐怕早遇到无数次了，自己居然还是第一次遇到。更好笑的人，别人都是带着真正的美人遭遇纨绔，自己带着的美人却是个假货，并且还是自己的弟子。
看到少年居然还在笑，于大纨绔立即觉得对方有些傻，难道在这种情况下还看不出自己的目的？想了想，欺负一个傻子终究没有成就感，于大纨绔打算和对方商量一下，便道：“哥们，我们打个商量，你这美人让给我，以后你在这樊城要做什么，哪怕把天捅破了，我也罩着你，如何？”
旁边众人不知于大纨绔的心思，闻言齐觉惊愕，心想这个纨绔今儿怎么转性了？
于大纨绔话一出，少年依然只是温和的笑着，可那“美人”却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少年一眼。
不知为何，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于大纨绔，被“美人”瞪了一眼，内心竟是没由来的惊悸，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又不小心绊到桌角，险些摔倒。
他身后的随从见状，当即生气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面带森然笑容，盯着“美人”道：“我家少爷也是你个小贱人敢随意瞪的，立即磕头……”
不等他说话，“美人”的神色就变得慵懒起来，语气淡淡道：“跪下，割舌。”
“找死！”中年男子没想到，对方居然不但无视自己的威严，还敢说出这样挑衅的话。
“王管家，不妥不妥。”看中年要对自己看上的“美人”出手，于大纨绔哪里情愿，连忙开口阻拦。
王管家死死盯了“美人”一会，终究不敢惹恼自家少年，只能放弃击杀“美人”，不过很快他就阴测测的笑了起来：“既然少爷发话，本管家就饶了你一命，不过你活了，就让你旁边的人替你受过吧，来人，把这老头和小白脸都杀了！”
第两百二十二章 于家天阁
随着王管家发话，其身后两名侍卫立时逼上前来，于是之见状恍若为觉，只是盯着“美人”，仿佛根本没察觉到周围动静。
便在两名护卫即将靠近饭桌时，两道黑影蓦然一闪，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两名护卫齐齐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待声音停止后，四方众人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去，顷刻间个个面露惊骇，只那见两名护卫的眉心都出现一个血洞，被钉在了墙壁上，而洞穿他们头颅和墙壁的，竟是两根普通的木箸。
更让人倒吸冷气的是，出手之人并非别人，而是那个其貌不扬，打一开始就被人忽略的“车夫老头”，不过经此一事，显然再无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车夫了。
“难怪这般放肆，原来是仗着手底下有点高手。”看到两名护卫被杀，王管家虽惊，却并不畏惧，这两名护卫，修为只是低阶驭师，即便杀了他们也不代表什么。更重要的是，如今他所在的地方，是樊城，主要是在樊城内，那处处都是于家的后花园，他决不信有人能在这伤害到自己，尤其是在有于是之这位大少爷在场的情况下。
然而王管家没眼力，不代表旁人亦如此，对于最受老祖宗看重的于大少，于家的护卫力量自然不可能像表面那样简单，表面上那些护卫与其说是护卫，不如说是陪大少玩耍的仆人，真正的护卫，都隐藏在暗中。
在老车夫用木箸击杀两名护卫时，酒楼对面的一座阁楼里，一名黑衣中年的眼瞳就猛然紧缩，他看到的不是木箸杀了人，而是木箸杀人里隐含的的可怕手段。两名护卫眉心的伤口，都同样大小，同样深浅，且不偏一分，这点即便中年自己修炼了三十多年，也没有丝毫把握能做到。
～“打扰老师清净，该死。”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说话者，正是那“美人”。换作平时，他对王管家这种人物的挑衅和叫嚣，根本提不起半分搭理兴趣，只让人杀了即可，但此刻却颇为恼怒，因为他觉得此人不该在老师面前聒噪，眼里透着冰冷寒光。
“不可……”阁楼里的黑衣中年闻言神色一变，身体急速掠来，同时焦急大呼：“王豹有眼无珠，得罪尊驾，还望尊驾念在我于家份上，能手下留情……”
未等他将话说话，老车夫已经出手，右手直接一掌拍向王豹，他的手掌又干又瘦，似乎不带半分力道，可落在王豹眼里，却如巨山压顶，居然如何都闪避不开，当即再也保持不了镇定，双腿直打哆嗦。
黑衣中年无奈一叹，虽摸不清老车夫的实力，但他总不能坐视于府管家被杀，只好就势迎向老车夫的那一掌。
砰的一声，黑衣中年身形急速倒退，直退到门口才踉跄停下，忍住嗓子口传来的腥甜味道，盯着老车夫骇然失声道：“中阶驭王！”
黑衣中年话一出，四处立即传来无数道惊呼声，任谁也没想到，这个放在人群里就会被随时忽略的瘦小老头，竟是中阶驭王。
老车夫不动声色的看着黑衣中年，平淡道：“初阶便有这般深厚的底子，你也算是不错了，不过让开吧，你拦不住我杀人。”
黑衣中年微微苦笑，接着又神色一正，说道：“我还是奉劝阁下不要出手，我的实力在于府里，只能算是寻常，上面有上百驭王，更重要的是还有天阁，阁内每一位强者，皆是巅峰驭王。”
“哦？”忽然，始终没说话的青衣少年似乎很是好奇的开口道：“这天阁里，有多少巅峰驭王？”
青衣少年一开口，老车夫马上不再出头，退回到后方，那性子狠辣的“美人”，好像也变得柔顺起来，这一幕让黑衣中年神色凝重几分，原先和老车夫交手后，他还以为那青衣少年和自家大少一样，是个很受某个势力重视的纨绔，现在看来绝非那么简单，仅仅是纨绔，是万万不可能让一名中阶驭王那么服从恭敬的。可他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对方的实力有强大，顿时只好认为，这少年应该是智谋不凡。
于是黑衣中年说话也谨慎不少，道：“这是樊城人人皆知的秘密，我于家天阁，总有三十二名巅峰驭王。”
青衣少年眼睛一亮：“你可曾见过他们面貌？”
黑衣中年眉头皱了皱，觉得这少年简直莫名其妙，可出于摸不清对方底细，只好答道：“未曾，天阁强者，平日皆深居天阁，出手时也都带着面具。”
青衣少年很愉悦的笑了起来，指了指于大少：“你以前是不是认为，他极受你家老祖宗重视，是因为他和你家老祖宗长的很像？”
“哼，老祖宗的心思，可不是我等下属能够随意揣度的，阁下究竟何意，有招子尽管放出马来吧。”黑衣中年不悦了，觉得对方纯粹在拿自己寻开心，看来还是纨绔一个。
青衣少年不再看他，弹了弹衣袖，起身对旁边二人道：“走吧，随我去于府瞧瞧那位所谓的老祖宗。”
“放肆。”黑衣中年勃然大怒，两字喝出后，声音在整个天地回荡，震得酒楼轰轰颤抖，里面客人皆面白无色，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之所以如此，是因说话者不止他一人，还有两名类似装扮的男子，若箭矢般掠入酒楼内。
看到这新出现的两名男子，老车夫眉头微皱，因为他发现，即便自己也只能看穿其中一人实力，和自己一样是中阶驭王，至于另一人却看不出，由此可见，后者至少是高阶驭王。不过他眉宇间不见丝毫担心，别说有老师在此，就凭那位小主子，就完全能对付这两人了。
对方怒，“美人”更怒，居然有人敢对老师出言不逊，这比辱骂他自己的罪过还要大，从青衣少年身后上前一步，就想出手。
见“美人”要出手，青衣少年按住其肩膀，神色温和的摇摇头，自从知道自己这位弟子体内隐藏的秘密后，他可不敢再让后者出手，否则那冰寒气息一爆发，恐怕整间酒楼的人全部要陪葬了。
对方那两名驭王见了，只道青衣少年是怕了，那中阶驭王冷笑道：“现在即刻磕头，朝我于府老祖宗所在方向赔罪，我等就免了你死罪。”他心中甚至还想着，若对方磕头赔罪了，他就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然后再出手折磨一番，可他这个念头刚闪过，脸上就泛起无尽的震骇，脑海里轰的一声，彻底陷入空白。
青衣少年没有和对方多纠缠什么，只是轻轻的挥了挥衣袖，随后无论是那中阶驭王，还是高阶驭王，全部感觉有阵微风拂来，不等他们做出反应，身体就被吹出酒楼，坠落到百丈之外。不知是否巧合，那高阶驭王掉落的地方，是大街之上，只吐了口血，那出言不逊的中阶驭王，却先从一间肉铺滚过，被那屠夫的凡刀轻易斩断一只手，再滚过一水果摊，被一种类似榴莲的水果扎的满身血洞，最后噗通一声掉进臭水沟里。
至于王豹，青衣少年没有动手，那“美人”双眸凝视他两息，其后王豹整个人就全部被冰封，最终化成无数冰粒碎裂四散开来。
扫了眼满堂虽未受伤，却吓得神色惨淡的普通客人们，青衣少年叹息一声，无意多留，指了指于是之，对黑衣中年微笑道：“提着他，带路。”
此刻黑衣中年思维已经难以运转，纵使他是驭王，也完全无法想象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段，又是何等境界，忽然意识灵光一闪，想到最近一个传闻，于是本就僵硬的思维，彻底呆滞了，闻言根本没去思考，不顾于是之的挣扎反抗，下意识的拎起对方，朝于府走去。
第两百二十三章 至高佛法
于家不愧是樊城第一势力，府邸宛若城堡，大门口车马如龙，络绎不绝，连普通守卫都人人面带矜持，目露傲色。
忽然，一辆普通马车停在城堡门口，门前守卫们起先并不在意，每天似这样的来客实在太多，多得他们数都数不过来，正打算例行公事的检查一番，可当他们看到那车夫的样子后，人人脸上都露出吃惊之色。
那车夫，正是府邸有名的驭王强者，于大少的护卫展青，虽不知展护卫为何成了车夫，但想到那位大少什么荒唐事没做过，几名守卫很识趣的没有多问，由为首守卫谄笑招呼道：“展护卫，您回来了，那？”
说到后面，守卫指了指马车内，意思不言而喻，大少在里面吧？只是马车门帘关着，守卫也不敢去揭开来检查，指不定大少正在里面享受鱼水之欢呢。
展青见了内心苦笑，表面不动声色的点头，他如何不知守卫想法，可明知车内不是守卫想的那样，他也不能也不敢说出事实，因为他很清楚，若车内真是自己猜测的那一位，别说是眼前的几名守卫，就是赔上整个于家堡所有人性命，也拦不住对方的脚步。
于家堡深处后院，一个老头正悠闲的浇着花，尽管困在这座小城百年，但每天生活都很惬意，最重要的是期盼数百年的东西终于要大成了，所以他很是愉悦。
后院里没有任何护卫，只有些丫鬟，因为于家堡所有人都知道，老头不需要护卫，他自己就是于家堡最强者，是于家堡两百年屹立不倒的支柱，老头便于家老祖宗，于夫。
忽然，一阵马车驶来的声音响起，于夫眉头微皱即展，能够穿过于家堡重重防御到达这里的人，必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他没必要担心，但更多的还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只要不是天下那些有数的顶尖人物来此，他相信没人能奈何得了自己。
“爷爷。”果然，熟悉的恭敬声音传来，于夫脸上流露出浓浓笑意，说话者是他最疼爱的嫡孙于是之。只是今天嫡孙的声音，似乎有几分低落，正打算出言安慰一番，于夫不经意的看到，自家嫡孙身后，站着四个人。其中一人他认识，是自己派给嫡孙的护卫展青，另外三人他没有见过。
然后在于是之和展青诧异的目光中，于夫仿佛没有发现他们，转过身继续浇花，似乎这些花花草草变得比自己的嫡孙还重要了。
可对面的丫鬟们却惊骇的看到，往日似乎天地崩塌都不会变色的老祖宗，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提着水壶的手也开始颤抖，接着脸上渐渐流露出恐惧，黄豆大小的汗珠不停从额头溢出。
不少汗珠流入眼睛，可于夫根本不敢去擦，所以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不小心踢在一块护栏上，水壶啪地一声掉落地面，自己也险些摔倒。
于大少惊愕的看着于夫，似乎不明白，心目中一向无敌的爷爷，怎么会被护栏绊倒，还有脸上那么多汗水，怎么也不知道要擦擦，都说人越老越糊涂，莫非自己的爷爷也躲不过这个宿命？
水壶摔碎，衣服顿时被沾湿，于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仿佛心疼衣服，脸上浮现一种哭笑不得，惘然失落的表情。
……
“这片花园不错。”
这时，青衣少年赞了句，花园里有三十三种花，有的鲜艳怒放，有的清冷神圣，有的阴森渗人，显然经过了很细心的打理，所以他这样称赞一句，在旁人听来再正常不过。
可于夫的脸上却闪过一丝更无奈的神色，旋即才好像刚发现少爷的到来，面带谄笑道：“先生您怎么来了。”
刹那间，整个后院陷入一片死寂，显然所有丫鬟乃至于大少，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家老祖宗，会流露出这种讨好似的表情，还用这样恭敬的语气，对一个面容清秀还带着些许羞涩的少年说话。
展青低下头，内心的吃惊，同样不比旁人少，尽管在酒楼时就有所猜测，可看到老祖宗的态度后，他还是忍不住震撼，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那两个字究竟代表了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话，樊城之王，驭宗强者于夫就要低头做人，这是何等概念？
少年笑了笑，指向于是之道：“在外面遇到他，觉得有趣，就来看看。”
于夫闻言只觉满嘴苦涩，眼见就要成功，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莫非真是天不遂人愿？
可在对面这人跟前，他不敢表示任何愤怒，恭敬道：“能让苏子觉得有趣，也算是于某的荣幸了。”
轰隆！在场于府众人，顷刻间只觉灵魂如遭雷击，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青衣少年，在当今的大陆上，哪怕是三岁的幼儿，也不可能没听过苏子这两个字。但谁也没想到，那个只存在于传闻中的人，居然有朝一天，会降临到自己眼前，可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在樊城只手遮天的老祖宗，会变得如此恭敬。
似乎察觉出于夫内心某些忌惮和误解，苏念轻轻一笑：“放心，我只是觉得有趣，没想到这天下还真有你这样的人，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听到苏念此话，于夫顿觉有座大山从背上移开，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之所以如此，是因他知道，以对方的身份，根本没必要骗自己，对方既然说没别的意思，那就是绝对没有。
“你二人先出去等着。”苏念朝宁不空和风雪舞摆摆手道。
于夫会意，也将花园内所有人打发出去，可奇怪的，唯独留下了于是之，并且苏念对此好像也不介意。
“爷爷？”于是之更为茫然，颇为无助看着于夫，这一刻的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无法无天，因为他已知道，至少在对面那个少年面前，爷爷并非无所不能。更何况，不久前，自己似乎还打过对方“女人”的注意，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怀恨在心？
幸运的是，苏念并不知这位极品纨绔的想法，否则指不定会气得将之敲晕，故只是平静道：“都唤出来吧。”
于夫没有搭理于是之，闻言点头，心念只是一动，三十二道身影倏地从后方不远处一座阁楼内飞出，分列在于夫身后。这些人，都带着面具，可不仅衣服类型和颜色皆不同，就面具的款式都不一样。
“将自己的不同性格全部斩出，分化成三十三具分身，果然有趣。”苏念扫视三十二人一圈，接着看着于夫道：“只是，你怎么会佛门的至高佛法，三十三分身经？”
于夫身躯一震，惊骇之极的看着苏念，以对方的身份和实力，能从于是之身上察觉出不同，他并不奇怪，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能一言道破自己所修功法的来历和秘密。
瞧着于夫的神色，苏念不以为意道：“佛门那些玩意，在我那个时代根本就是大街货，我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您，您真是远古时代的大贤？”于夫越发感到不可思议，以往虽也听过苏子是远古遗贤，可在他向来，顶多也就万年前那场邪魔劫前的强者，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是自己所修功法盛行那个时代的存在。因为修炼过这篇功法，他很清楚此功法所在的世界，早已泯灭在上一个轮回纪，而对方若是那个时代的人，岂不是活了至少上百亿年？且于夫并不怀疑苏念的话，若非是那个时代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佛门的存在，要知道自己，也是偶然间得到这片功法后，才知道有佛门的存在，才明白，原来大千世界也会毁灭，鸿蒙本源也会轮回。
一念至此，于夫内心对苏念的十成敬畏，瞬间提升了百倍，一个能躲过宇宙毁灭之劫，活了不下百亿年的人，即便在传说中也没听过，在他心目中，苏念的高度，这一刻完全超越了任何存在，包括太祖乃至那些传说里的天神。
想到自己所在的世界，已经完全毁灭，苏念颇为意兴阑珊，无趣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个事情根本就没意义，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一旁的于是之，尽管没完全听明白两人的对话，但也听出一些味道来了，瞪大眼睛说道：“爷爷，这天阁的三十二巅峰驭王强者，都是您的分身？”
于夫点了点头。
于是之挠头，困惑道：“不是有三十三分身，怎么只有三十二具，还有一具呢？”
于夫无奈一笑，看着他，苏念也颇有兴趣的笑了起来，同样看着他。
第两百二十四章 弟子于夫
从于夫和苏念的谈话中，可知于夫共有三十三具分身，但天阁只有三十二具，明显缺了一具，而此刻，前二者皆看着自己，于是之就是再愚昧也明白了。
“是我？”他呆呆傻傻的站在那，指着自己道。
不等于夫回答，他自己没有哭没有笑，似乎愣神般的自言自语说道：“我打小就奇怪，别人都有父母，为何我没有，问你你只说我的父母都死了。还有我一没天赋，二没智谋，即便是在家中的嫡系子弟里，比我出色的兄弟也不知多少，怎么偏偏我就能得到爷爷您的宠爱。以前我还以为，真是我和爷爷您年轻时长的像的原因，现在总算知道，原来我是爷爷的分身。”
于夫身体一震，若于是之哭闹，他还有办法安慰，如今这般，他反而不知该如何了。
苏念亦是暗暗一叹，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此刻的于是之，就有些类似这等情形，任谁得知自己居然只是宠爱自己二十多年的爷爷的分身，恐怕也同样无法承受。而他此前之所以会对动念来这于府走一趟，就是发现于是之身上有种奇异的气息，这气息和自己化身相似又有不同，表面的性格更为独立，但本质上却不如自己的化身。
他顿时就判断出，于是之实际上是另外一人放养的分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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