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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是你的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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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笺一惊,不相信地说:“王爷居然沉迷到如此程度,这还是从没有过的事。”
  
  倚眠点点头。
  
  “我们来就是想着也就你在王爷心上有些份量,你去劝劝王爷,这样下去,不只耽误了朝政大事,只怕身子也会受不住。“
  
  云笺苦笑道:“云笺现在哪里还有资格跟王爷说这种话,只怕王爷会认为是云笺心胸狭窄,嫉妒公主。”
  
  话音刚落,就听到南风葵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在说本王什么?”
  
  三人都是一惊,连忙站起身行礼。
  
  南风葵盯着云笺看了片刻,关切地问道:“气色怎么这么差,是身子不好吗?”
  
  说着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欲摸她的额头,云笺一闪身避了过去。
  
  “多谢王爷挂心,云笺一向就是这脸色,想必云笺离开太久,王爷已经忘记云笺以前的样子了。”
  
  南风葵的手尴尬地停在那里,他探究地看着她,而她连目光都避开了。
  
  “你们俩个先出去。”南风葵对着倚眠和丝萝说,两人答应着,又给了云笺一个眼色,才退了出去。
  
  “云笺,你是在怨我那天没有回锦和殿吧?我。。。”
  
  云笺冷冷地打断了他。
  
  “王爷怎能这么揣度云笺呢,云笺岂是如此小气之人?王爷和王妃是新婚夫妻,这样如胶似漆,云笺心里为王爷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有怨?”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担忧地说道:“我最怕你这么跟我说话,那天是我不对,我现在向你赔不是,只是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也不要再让自己得病了,这两样都让葵很怕。”南风葵竟然没有恼怒,反而有些委曲求全。
  
  她抽出自己的手,忍着泪,转过身去不看他。
  
  “云笺没有说错什么呀,不知道王爷怎么又听不得了,云笺是真的为王爷开心,只不过有些担心王爷的身体,听说王爷昨儿个连朝都没去上,王爷一向是最勤于朝政之人,若不是身子太乏,绝不会这样。所以云笺正想着给王爷做个什么汤补补身体。”
  
  南风葵强行将她的身体扳了回来,正面对着自己,但她一转过身,他便看见了她满脸的泪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那么贪恋湘流的身子,你不要气我了,好不好?”他想替她去擦泪水,她一下推开了他,他吃了一惊。
  
  云笺脸色煞白,连唇上的那一抹淡红也一起消失了。
  
  “云笺怎么能生王爷的气,云笺是如此残破的身体,早已不能为王爷生得一子半女,王爷还能踏进这雨桐苑来,云笺已经很满足了。只是云笺很怕自己的不祥之身会连累了王爷,所以以后还请王爷不要来这里了。”
  
  “云笺,你又耍性子了,我都赔不是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南风葵烦躁起来。
  
  云笺咬着嘴唇,低低地但坚定地说道:“云笺不想再看到王爷。”
  
  南风葵脸色铁青,想说什么,终于没说出来,拂袖离开了房间。
  
  云笺听到他离开的声音,扑到床上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骂道:“南风葵,你这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还是得上榜,我才有压力码字,这个周末一个字都没写成。




沙漠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接近暑假,打榜竞争激烈,你们要多收藏,我才能上榜日更啊。
  如此过去了几天,南风葵果真再没踏进过雨桐苑,云笺心里不是没有悔过那天的言语,他是王爷,宿在正妃那里似乎是无可指摘的事,何况他还肯为此向她赔罪。如今他真的生气了,他不再想见她,她便可以很久都见不到他,就像丝萝,倚眠她们一样。
  
  云笺心中悲苦,便去西苑想找剪秋说说话,谁知到了西苑却吃了闭门羹,紫荆说:“娘娘说她要念一个月的经,谁都不许进去打扰她,就是王爷也不见。”
  
  云笺暗暗吃惊,剪秋做的如此决绝,是真的不想要亲王侧妃这个虚名了。因为想见的人再也见不到,所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想见的了,除了用这种方式求一个心静,也已无其他活路。
  
  云笺神思恍惚地往回走,走着走着却发现自己并未回雨桐苑,却是走到了湘流的桑柔苑门口。她想起那一日在门外见到丝萝的情景,她不禁感叹,原来剪秋和丝萝参不透的东西自己也无法参透。
  
  她想快点离开,免得真的遇到南风葵和湘流在一起,会更加不堪。刚走了两步,迎面就看到湘流的陪嫁丫环阿伊慕拿着大束的鲜花向她这边走来,阿伊慕见到云笺,笑着说:“原来是云妃娘娘啊,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呢?”
  
  云笺闻到那一阵阵的花香,只觉得一阵心怡,脑海中有一个念头忽闪而过,她笑着答了一句:“我还是第一次来桑柔苑,都说桑柔苑漂亮,却不知道从哪边欣赏起好。”
  
  “原来这样啊,那就让阿伊慕带路吧。”
  
  阿伊慕说着便带着云笺向里走去。桑柔苑的外观很有畅国建筑的特色,而内里的装饰更是用料奢华。
  
  阿伊慕见云笺一直盯着她手上的花看,就对她解释道:“我们畅国的女子都喜欢花,平常我们还会用花瓣泡澡,和做香油。”
  
  “你们已经能做香油了?”云笺有点意外,因为身为模特,去美容院做精油全身护肤是必备课,只是按照模特学校的老师对精油历史的介绍,会用蒸馏法从花中提油是在14世纪的阿拉伯国家。
  
  “能啊,我们宫里的女子个个都会做,我采这么多花来就是给公主做香油用的。”
  
  云笺“哦”了一声,有些了解畅国这个没有历史记载的小国,因为以花著名,可能和古埃及古希腊等古国文明有承袭和借鉴的关系。
  
  阿伊慕领着云笺进到寝宫,云笺看到只湘流一个人在,暗暗舒了口气。湘流见到云笺也是有些意外,笑道:“哪阵风把云姐姐给吹来了,可真是贵客到呢。”
  
  云笺也笑着回道:“都说公主的桑柔苑不止是我们府里最漂亮的,都能比过宫里太妃们住的地方了,云笺还从没进来瞧过,所以就过来开开眼,别以后外人问起来,笑云笺无知呢。”
  
  湘流看了云笺一眼,不紧不慢地说着:“王爷第一次带湘流进来的时候,湘流也是很吃惊,没想到王爷会送给湘流这么好的一个住处,如今每日里王爷一下了朝就来陪湘流,湘流很怕这样会让姐姐们不高兴。”
  
  “公主是正妃,又和王爷情意深厚,公主不用考虑其他,只管好好对王爷就是。”云笺笑意更盛,像是那喜悦正滚滚地从心内涌出来,来不及地要拿给人看一般。
  
  “云姐姐这么说湘流就放心了,那天姐姐赢了湘流,结果王爷半道上又到桑柔苑来了,湘流一直怕这件事会让姐姐恨湘流呢。其实那天湘流交了父王的书信后就劝王爷去姐姐那的,只是王爷说。。。”湘流微微低下头,脸上是一片娇羞状。“他见了湘流后就没办法去其他地方了。”
  
  湘流接过阿伊慕手中的花□花瓶里,又从一个清水瓶里倒出些水滴在花瓣上。云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一进桑柔苑到处都是花香,连公主的身上都是一股那么好闻的味道,王爷自然舍不得走了。刚听阿伊慕说公主会用花做香油,可否送一点给云笺呢?”
  
  “当然可以了,我们畅国宫里的香油可是很出名的,湘流来之前我娘给我带了不少,姐姐长的清灵,用玫瑰水最合适不过了,等一下我找找,让阿伊慕送到雨桐苑去。”
  
  “可是云笺喜欢公主用的这种,有向日葵的味道,正配王爷的名讳。公主可否送云笺和公主一样的呢?”
  
  湘流似乎有些为难,歉意地说:“湘流的这种是要用十几种花瓣提炼出来的,一大半都是只长在畅国的,在这里很难调配出。云姐姐要是喜欢向日葵的味道,那下次湘流就专为姐姐配这种的好了。”
  
  云笺对湘流的提议未置可否,缓缓说道:“公主,云笺孤陋寡闻,只是有一次去埃及旅行,当地人给云笺看过一种用很多花瓣配制出来的香精,名叫沙漠的秘密,味道和公主身上的这种一模一样,云笺还记得其中几味是依兰,晚香玉和麝香。想必公主熟知花事,应该知道这种香精派何用处。”
  
  湘流脸上有些变色,但很快掩饰道:“姐姐居然去过埃及,那里很远,不知道是怎么去的?”
  
  云笺朝天上指了指:“坐灰鸡。”
  
  “灰鸡?”湘流迷惑地顺着她的手势也看向上方,但那里什么都没有,云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姐姐在逗湘流呢,什么鸡能这么厉害把人载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姐姐刚才说的那个‘沙漠的秘密’湘流还真没听说过,那几种花的名字也和湘流的不同,想是姐姐搞错了。”
  
  云笺收起笑容,忽然用很郑重的语气说道:“王妃娘娘,这本是王爷和王妃的房内事,云笺只是个侧妃,不便多言。只是恐怕王妃不知情,前朝皇宫内有位昭媛娘娘曾用这种催情迷香毒害先帝的龙体,所以在郑元这种东西被看成是邪物,先帝早已向全国下令销毁,皇宫和亲王府内更是严禁带进来,若是王妃只想与王爷调情用个一两次,那云笺也绝不会如此道破,只是云笺听说王爷现在每日都留恋在桑柔苑,连朝都误了,为了王爷金体和郑元社稷,云笺不得不把此事禀告王爷知晓。”
  
  “不要啊。”湘流脸色大变。
  
  “湘流真的不知这个规矩,只道父王很多妃子们都偷偷在用这个,所以。。。湘流下次不用了,求姐姐不要告诉王爷。”
  
  “湘流,你以为云笺不说,本王就不会怀疑吗?”湘流和云笺都是一惊,不知道南风葵什么时候进来的。
  
  “王爷,湘流不是故意的,这种香对王爷身体无害,否则就是再好的东西,湘流都绝不会用的。”湘流拉着他的手,急急辩解。
  
  南风葵气极,一把甩开她,湘流没提防,摔倒在地上。
  
  云笺急忙跪到地上,为湘流求情:“王爷不要太过责怪公主,公主初来乍到,不懂得府里的规矩,更何况公主自己也已经深受其害了。”
  
  “她又受什么害了?”
  
  “公主自己可能不知,如此大量和长时地用麝香附体,早已伤害了公主的阴翳,云笺深知若不能为王爷诞下子嗣,公主的心里会是如何苦痛,望王爷体恤。”
  
  湘流闻言,瘫坐在地上,满眼的空洞,一点泪水都流不出来。
  
  南风葵见状轻叹了一声,走过去拉起地上的云笺,看了湘流一眼,道:“念你是初犯,本王便不怪责你,你好好在这里思过,不要再让我闻到你身上有任何香味,否则即便你是畅国公主,我一样废了你。”
  
  说完,牵着云笺的手就走了出去。
  
  走出桑柔苑很远,云笺见南风葵还是牵着她的手,她转头看向他,说:“葵,你能不能放开我?”
  
  南风葵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我有话想对你说。”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点点头,但没有松开手。
  
  “那天我对你说的话,你能不能不要当真?”
  
  他想了想,问:“什么话?”
  
  她低下头,纠结着表情,低声说:“就是说云笺不想见到王爷的话。”
  
  “哦,你确定要收回吗?”他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脸上露出一个饶有趣味的笑容。
  
  她咬咬牙,抬起头,面对着他道:“是,那天是云笺一时着脑,对王爷发了脾气,云笺不知王爷是被人设计才那样丢下云笺在锦和殿的,是云笺错怪了王爷。王爷这么多天没来看云笺,云笺才开始害怕,怕云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他在她脸上看到了她寂寥的等待和比等待更磨人的猜测。
  
  “这些天我没来看你,是怕你还在生气,也怕我会给你气受。其实那天我丢下你宿在了桑柔苑让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事后细想也怀疑过湘流做了什么手脚,原本我不愿深究,可是看你那么伤心,让我决心要找到原因。于是拿了湘流的帕子去给杜太医,结果他说的话和刚刚听到你说的一样。虽然我不会对湘流太过责罚,但对你,我还是有愧。”
  
  “那王爷准备怎么补偿?”她眼睛亮闪闪地像开始明朗升空的星辰。
  
  “以后天天让你见着我好了。”
  
  “如此,只怕云笺会觉得烦了。”她咯咯笑着,笑意凝结在眉弯和唇角处,像流珠般光润婉转。南风葵定定地看着她,她不得不停下了笑。
  
  “云笺,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以后不管你有多恼我,都不许再说那种作践自己的话,你知道我听了有多痛心吗?”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伸出手轻轻为他舒展开。他握住她,她便一动不动。
  
  “葵,我答应你。”她在他怀里轻声低语。
  
 作者有话要说:接近暑假,打榜竞争激烈,你们要多收藏,我才能上榜日更啊。




当时明月

作者有话要说:千年霸王们,全给我出来。
  南风葵对湘流冷落了很多,倚眠和丝萝都向云笺打听原因,云笺自知已得罪湘流,不愿再多惹是非,便推说不知情。
  
  湘流也知犯了大错,每天都去锦和殿向南风葵求饶,南风葵顺势又教训了几句,也不愿和胡图闹僵,此事便很快过去了。
  
  南风葵虽还是经常去桑柔苑,却始终遵照对云笺说过的话,只要他回到府内,必定会去见她一面。这些湘流都看在眼里,但因为那次的教训,倒也不敢轻易得罪云笺,明里还总是陪着笑。
  
  云笺知道湘流对南风葵的特殊性,不愿意让他为难,所以对湘流也是客气有加,王府内一时间倒是一片和气。
  
  湘流没再闹什么事出来,云笺也不再每天提防着,渐渐不把湘流那么放在心上了,便开始为剪秋担心。
  
  她正想着是不是要再去看望下剪秋,也许她这次肯开门见她,忽然见紫荆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见到她喘着气说:“剪秋娘娘,她,她在房里昏倒了。”
  
  云笺一惊,问道:“怎么会这样?”
  
  “娘娘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临睡前我实在放心不下,便进去看看,见娘娘已昏倒在地上,我们都吓坏了,王爷昨日又去了燕南,所以我就想着来找娘娘你去帮忙拿个主意。”
  
  “有没有去请杜太医?”
  
  “碧菡去请了。”
  
  “你别慌,我先跟你过去听听杜太医怎么说。”
  
  云笺带着菊白和紫荆一路奔跑着去了西苑。
  
  一进寝殿,就见剪秋躺在床上,面如死灰,杜太医在一边诊脉。杜太医见到云笺连忙起身施礼,云笺对他摆摆手,问道:“太医,剪秋娘娘的病要不要紧?”
  
  杜太医答道:“娘娘是心情郁结,加上饮食不良所致,微臣开几付药调理一下便无大碍。只是这个药方中有几味只有城东的仁心堂有,还需娘娘派人去走一趟。”
  
  云笺等杜太医写完药方,便交给碧菡,让她赶紧去城东抓药。
  
  杜太医看了看剪秋,又看了看云笺,云笺知道他还有话不便在剪秋面前说,便将他拉到隔壁房里,问道:“太医是否有话要对云笺说?”
  
  “正是。微臣这药能医病,怕是不能医心啊。娘娘要是一味置生死于不顾,怕微臣也是回天乏力的。”
  
  云笺一惊,原来剪秋是真的没有了生的欲望。云笺点点头,道:“太医的话云笺听明白了,云笺自当想办法劝解姐姐。”
  
  “如此,微臣就告退了。”
  
  云笺回到寝殿,屏退了所有人,在剪秋的床边坐下。剪秋平躺在床上,脸微微向内侧着,云笺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如何劝一个人需忍住终身无望的痛活下去,此刻的剪秋便是这样一个绝症的病人。
  
  “姐姐,我在灵云山上见过蒙将军。”
  
  剪秋腾地一下坐起身来,她的头发凌乱地飘散在空中,她拉住她的衣袖,眼睛直视着她,目光却依然四处逃窜。
  
  “他去见你了,他知道杀袭梦的是伽蓝,那他有没有说要接我们出去?”
  
  云笺心中酸楚,因为她还记得蒙子归当时说的话:“你想让我做什么,把她带出王府,和她隐姓埋名,做一对野鸳鸯,为一个我不在意的女子,把身家性命都赔进去吗?”
  
  “姐姐,蒙将军不认为伽蓝是杀袭梦的那个人,他依然相信杀袭梦的人是王爷,但是我也告诉他我爱着王爷,不可能再为他做事,也不会要他带我走。而你,”云笺有些不忍,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他说他现在无法带你走。”
  
  剪秋的目光终于可以集中在云笺的脸上,她听到她最后那句,全身变的无比僵硬,她依然死死地抓着她,好像那是她唯一可以抓的住的,可是终究她还是没能抓住。
  
  “我也知道他说要带我走都是假的,王爷还在,他就不可能带走他的侧妃,而如果王爷不在了,我对他已无用,他就更不可能要我了。我在他心里,连一粒灰尘都不如,可是我却还是天天盼着想再见他一面,只要能见到他,他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女子,这样苦苦地想着他。”
  
  云笺思索着她的话,终于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她希望这个决定对剪秋是有用的。
  
  “既然这是姐姐最大的愿望,那云笺一定想办法为姐姐达成。”
  
  剪秋欣喜若狂,眼中却掉下泪来。
  
  “云笺,你真的能让我见到蒙将军?”
  
  “嗯,我现在就修书一封,让菊白送到将军府,我必定让将军立刻到小树林来见你。”
  
  “谢谢你,云笺。”剪秋忽然想到什么,她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问道:“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丑?你快帮我梳头发,还有我要穿哪件衣服?”
  
  云笺一把抱住她,努力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泪。
  
  “姐姐,你穿哪件衣服都美。”剪秋不再说话,房内静的只有两人起伏不定的心。
  
  许久后云笺放开她,走到桌前,拿出纸笔,想了想,写了几个字,折叠着塞进一个信封,又仔细地封了口,然后走到外间交给菊白,又小声吩咐了几句,菊白点点头,飞奔着出了府。
  
  云笺为剪秋梳妆打扮完,又说了一会话,陪着她走到小树林,见约蒙子归的时辰也快到了,才离开了那里。
  
  云笺相信蒙子归会来,他不会放任他送进来的人在王府里出事,而且她也是他送进来的,剪秋出了事,难保不连累到她,所以他不会不管。
  
  云笺心绪不宁地向雨桐苑方向走去,从小树林到雨桐苑,会经过西苑,刚到西苑不远的地方,看到碧菡一个人站在门外,似乎很不安的样子。
  
  她走过去奇怪地问:“碧菡,你不是去仁心堂抓药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碧菡没想到有人来,似乎吓了一跳,她抬起头,云笺看到她脸色惨白,像是看到了一件很可怖的东西一样地望着她,倒反而被她吓住了。
  
  云笺问:“碧菡,出什么事了吗?”
  
  碧菡见是云笺,松了口气,然后扑到她怀里大哭起来。
  
  云笺看她的样子像是很严重的事,忙拉着她走进西苑,在剪秋的寝殿里让她坐下来,柔声问道:“碧菡,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为你做主。”
  
  “娘娘,我害怕,不敢一个人去仁心堂。”
  
  云笺很奇怪,仁心堂是京城最大的药店,王府里抓药一般都会去那里,而且很多名贵药材也只有这一家有卖。从王府到仁心堂的城东并不算很远,半个时辰就能回来,为何碧菡会如此害怕去那里。
  
  “那里都是大道,而且也不远,你为什么不敢去?”
  
  “因为,因为。。。”碧菡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惊恐,她大叫一声,再次扑进云笺的怀里。
  
  云笺全身一阵惊栗,连这个熟悉的房间都有了恐怖的意味。
  
  碧菡目光茫然地看着前方,整个人像中了邪一般。
  
  “因为我就是在那里看到王妃被人杀死的。”
  
  云笺脑中轰鸣,她突然明白了碧菡说的是一件怎样的大事。
  
  她一把抱住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的神智。
  
  “碧菡,你不要害怕,慢慢说,你在仁心堂看到袭梦王妃被人杀死,对不对?王妃是怎么被人杀死的,杀她的人是谁?”
  
  “那天我肚子不好,去仁心堂买药,买了药才离开那里没多远,又开始急了起来,看到旁边有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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