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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是你的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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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再对你说一遍,在这个国家,还没有人敢来查我南风葵。如果你继续不自量力,本王绝不会再姑息。你要知道,如果本王想让一个丫鬟永远消失,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
  
  “不仅是丫鬟吧,即使是王妃,王爷要她消失,也同样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她愤恨地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南风葵走到她面前,目光中的盛气已完全将她笼罩。“你说本王把王妃怎样?”
  
  “是你杀了袭梦王妃,对不对?你是凶手,对不对?”她不顾一切地大声说道。
  
  他举起手狠狠地将她打倒在地。她大叫一声,然后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中失声痛哭起来。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在北屋关三天,不许给饭。”
  
  有侍卫应声而来,架起地上的云笺,一路离去。
  




心字成灰

  南风葵虽然命令将云笺关进北屋,并且三天不给饭,但第二天晚上就有守卫送了餐饭进来,云笺对守卫说:“王爷说了要关我三天,不许给饭的,你们私自送饭进来被王爷知道了,可就要受罚了,你们还是拿回去吧。”
  
  守卫说:“我只接到命令让我送饭,王爷的指令我没有听说。”
  
  “可是云笺是亲耳听到的,不会有错,有劳大哥把这些收回去吧。”
  
  “你怎么这么罗嗦,我已经说了我只听上头的命令,让你吃就吃。”守卫放下餐盘走了出去。
  
  云笺看着桌上的饭菜,心中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难以下咽,她举起筷子,拨动了一下饭菜,又放了下来。
  
  一连三天,她颗粒未进。等到有人在北屋门口叫她出去时,她已经全身无力,瘫倒在床上。
  
  守卫喊了几声见无人答应,走到她床前问她:“你怎么了?”
  
  云笺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可能用力过度,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昏了过去。
  
  守卫见状也吓了一跳,连忙从门外又叫来一个帮手,两个男人一起从地上扶起已经昏厥的云笺,将她送回了西苑。
  
  云笺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剪秋坐在床边,一看到她醒过来,连忙俯下身欣喜地说道:“云笺,你总算醒过来了,可把我吓坏了。”
  
  云笺困难地支起身体,剪秋连忙将枕头垫在她身后。
  
  云笺无力地问她:“姐姐,我睡了多久了?”
  
  “有一天一夜了,杜太医来看过你,说是身体太虚弱才昏倒的,他开了一些补药,你先喝点粥,然后再把药喝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剪秋说着从身边的紫荆手上接过一个小碗,
  
  云笺见状对她摆了摆手。
  
  “姐姐,我现在吃不下。”
  
  “北屋的守卫说你三天没吃东西,所以才会昏倒的,你再不吃点,身体只怕会越来越弱。”
  
  “云笺没事,云笺现在想一个人坐会,觉得头好痛。”
  
  剪秋还想劝说,忽听身旁的紫荆低声说了一句:“娘娘,王爷来了。”
  
  剪秋和云笺同时吃了一惊,只看到南风葵已经走到云笺的床边,身后还跟着杜太医。
  
  云笺抬起头看了一眼高大的南风葵,他的身上夹带着屋外寒风的气息,象他的神情一般冷峻,只是她接触到他目光的一刹那,他有一丝紧张,这让她有些迷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紧张?
  
  不过她没有多想,只是很快地移开自己的目光,再也没有看他。
  
  剪秋看到南风葵连忙施礼,问道:“王爷怎么会和杜太医一起来的?”
  
  南风葵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云笺的脸上,看到她带着恨意的躲避眼神,他竟然无法言语。
  
  杜太医见状代为回答道:“娘娘,杜谦刚从西苑离开,就在路上遇到王爷,王爷听说云笺姑娘病倒的事,特意让我再来诊一次脉。”
  
  剪秋刚想说些什么,云笺忽然开口道:“有劳杜太医了,只是云笺不想再诊治,太医请回吧。”
  
  杜太医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话,征询地看向南风葵,房间里一时间异常的安静。
  
  许久后南风葵清冷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杜太医你可先。”
  
  “是。”杜太医得到了许可,向剪秋做了个揖,推门离去。
  
  “剪秋,你们也都退下,我有事要问云笺。”
  
  “王爷,云笺身体这么虚弱,王爷就不要再怪责她了。她都是为了臣妾才会做出这些事来的,王爷要罚就罚臣妾吧。”剪秋说着跪倒在南风葵的面前,身后的紫荆见状也连忙跪下。
  
  “该罚的本王自然会罚,轮不到你来编派。还不快退下。”南风葵依然面向着云笺,丝毫没有顾忌跪在身后的两个女人。
  
  剪秋无奈,站起身,又看了一眼云笺,带着紫荆走出房去。
  
  南风葵向床边走了几步,云笺始终没有看他,只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了转变,不再寒冷如冰,却生了很多的暖意。
  
  “听说你在北屋里一直不肯吃饭。”
  
  “王爷怎么忘记了,不是王爷下的指令,将云笺关进北屋,三天不许给饭的吗?”
  
  “荒唐,在顺亲王府里,本王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本王派人给你送饭,,你不吃就是在违抗本王的命令。”他的语气再次强硬起来。
  
  “王爷自然应该是一言九鼎的人,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云笺要是吃了守卫送来的饭,只怕会辱没了王爷的尊严,还望王爷体恤云笺的苦心。”云笺冷冷地回答,她的脑海中回放着南风葵将她打倒在地的情景,泪水忍不住滴落到锦缎被面上。
  
  南风葵见状没有再和她争辩。他看到桌上放着的莲心粥和药汤,将粥碗拿起来,在她床边坐下。他的声音依然不带任何感情,即使他的言辞已是有了不同寻常的柔情。
  
  “那好,本王现在命令你喝了这碗莲心粥,你该不会想辱没本王的尊严吧?”
  
  云笺微微侧过头,看到南风葵左手拿着那碗粥,右手搅动着调羹,似有喂她的意思,她终于抬起头看向他,她看到他的目光里有些隐约的期待,他知道她看到了他的期待,不过没有回避,反而更为欣然。
  
  但云笺丝毫没有为他的目光而改变心意,她依然冷冷地说道:“多谢王爷厚爱,只是生死有命,云笺也不敢贪心,王爷请回吧。”
  
  说完她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意欲拒绝饮食。
  
  南风葵无比失落地看着她,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许久后只听到南风葵低低地说了句:“你要怎样才肯吃东西,本王。。。”南风葵略作停顿,很艰难地继续说道:“本王答应你就是。”
  
  云笺异常诧异地望向他,南风葵面对着直直地立着。
  
  “王爷当真可以答应云笺的任何要求?”
  
  南风葵慢慢地点了点头:“本王既然说出口了,自然不会反悔。”
  
  “那好,你向我道歉。”她很快地说。
  
  “你,放肆。”南风葵重重地将碗放回桌上,弄出很大的声响。
  
  云笺毫不畏惧地看着他,静静地等待他的责难。
  
  南风葵看着她,愤怒,意外渐渐变成了一抹无奈。在这样短暂的渐变后,他隔着一段距离轻声地但清晰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走了出去。
  
  云笺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从房间里消失,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南风葵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就象她从来没有来过他的世界一样。
  
  她不断地喃喃自语着:“你不会那么对袭梦,也不会那么对剪秋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为什么你要骗我?”说完,泪水再次滴落下来。她挣扎着从床上走下来,拿起桌上那碗粥,一口气喝了下去,她看到自己的泪滴落在碗底,于是悲伤也变的稠腻。
  




流光徘徊

  云笺在床上躺了三天,渐渐有了气力。剪秋让她再多养两天,可是她说她躺在床上只会越发纠结,不如让她有点事做,可以忘记一些东西。剪秋叹了口气,也只好随她去了。
  
  可是这次病痛对云笺的打击很大,她变的寡语了许多,常常做着事忽然间就走神了,然后看着某一处物事,就空白了所有的思虑。
  
  在这样的恍惚中,她已经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直到她又在房间里看到了用箭射进来的纸条,才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刺客的身份。
  
  蒙子归这次约的地方是在王府外不远处的一个农宅,那是个被遗弃的房子,房间里有一些简陋的家具,蒙着厚重的尘灰,显然已很久没有住人了。
  
  已近中秋,屋外有很多墨黄色的叶片,云笺一路踩着,一路默念着那些句子: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蒙子归似乎对云笺在王府内的动静都一清二楚,他一见到她先问她的身体如何,云笺想到那时候他能让张伯带她去怡梦苑,要想再收买点信息应该也不难。
  
  她对他说:“蒙将军,恕云笺无能,王爷直到现在也只是把云笺当成一个让人生厌的丫鬟,不要说喜欢,能和云笺心平气和地说话已是难得,将军对云笺的处境想必也已知晓一二。如果将军肯放过云笺,云笺自当远走他乡,去到王爷无法找寻的地方,让将军放心,云笺为大人做的事,王爷永远都不会知晓。如果将军不允,那云笺也只好静待将军的处置了。”
  
  蒙子归没有说话,在房间内低着头来回走动。
  
  蒙子归原先在云笺心中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因为袭梦的死而陷入无尽的痛苦中。只是在她知道他要用她来吸引南风葵,然后再杀了他,她才发现他并不如他的外表那么平静,他的内心像个洞穴,蕴藏着让人生畏的繁杂力量,深不见底,也不容人去探深浅。蒙子归比南风葵要可怕的多。
  
  蒙子归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着她,她心中一凛,若是蒙子归真的觉得用不到她了,会不会真的就地灭口。
  
  蒙子归看到她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说:“姑娘好像很怕子归,子归对姑娘没有坏心,除非是姑娘先要对子归不利。”
  
  云笺心中震惊,脸上却是不露痕迹。蒙子归这话面上看是让她放心,细想下其实是在警告她。
  
  蒙子归再度微笑:“子归可不是南风葵那个杀人魔王,姑娘放心,姑娘在子归的忙,子归心中一直感激着姑娘,而且也会尽力帮姑娘。”
  
  “帮我?将军又不在王府里,怎么帮我?再说将军和王爷势如水火,将军要是明着帮云笺的话,只会让王爷防范云笺,只怕越帮越忙。”
  
  “子归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姑娘放心,子归会帮的不露痕迹,让南风葵自愿跳进我们为他挖的坑里。”
  
  蒙子归很自然地说着“我们”,却让云笺心中很不舒服,她已经顺理成章地站到了南风葵仇人的阵营中,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杀掉南风葵。
  
  “那将军打算怎么做?”云笺心乱如麻,胡乱地问询着。
  
  “马上就是中秋了,每年中秋之夜,南风葵都会代表皇上太后,和文武百官一起在长乐街和百姓同赏灯会,按前两年的惯例,这天王府内的家眷和侍从都会跟随在南风葵的身边,以示王府与民同乐。到时候姑娘看子归的眼色行事即可。”
  
  “将军到底要做什么?”云笺见蒙子归并不将所有计划都告诉她,让她有些恼怒他的不信任。
  
  “子归不是不告诉姑娘,只是怕姑娘事先知道了计划,到时候表现的不够从容,要知道南风葵心细如针,又因为被刺杀失败过多次,他对身边的人非常警惕,所以任何一点疏漏都逃不过南风葵的眼睛,如果他发现了什么,姑娘的处境就会很危险,子归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姑娘。姑娘放心,这一次子归定会让南风葵爱上姑娘。”
  
  “将军为什么这么有把握?”蒙子归微笑不答,只是忽然看她的眼光变的异样起来。
  
  “云笺,”他突然改口叫她的名字。“如果南风葵真的爱上了你,你会不会也爱上他。”
  
  她诧异地看着他,刚想说话,他用手指放到她唇上,她柔软的唇瓣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震。
  
  “我知道你不会,如果你那么做的话,我就杀了你。”他语气柔软,毫无杀气,只将它当成一句情话,可他在她耳畔如此深情低语,她只觉得阵阵寒意。
  
  她不懂他的柔情,她以为他的柔情已全部给了袭梦,可是当他在万花楼遇到她,她想杀他,他因此救她,她和他便也有了再也无法撇清的因缘。他和她同住一府,她看到他对她慢慢有了情意,只是她以为那只是他用来慰藉,她希望他能早日认清,她只是长的像袭梦,却并非袭梦。
  
  云笺回到西苑,就看到剪秋和紫荆,碧菡一起对着满桌子的锦缎布料不断比划着,看到云笺进来,紫荆兴奋地跑过来说:“云笺姐姐,我们都在等你挑布料呢。”
  
  “干吗要挑布料?”
  
  “你刚来京城不知道,这是我们王府的传统,每年中秋夜都要和王爷一起上街观灯,到时候啊王爷和娘娘会站在大马车上,可威风了。我们呢就会跟在他们马车后面,也会有很多姑娘羡慕地来看我们,所以啊,我们都要打扮地漂漂亮亮地,不能丢王爷的脸。”
  
  剪秋也插话道:“紫荆说的没错,这是伽蓝姑娘分给你们的布料,云笺快来选一匹做件新衣服吧,到时候啊你一定是我们王府里最漂亮的丫鬟。”
  
  云笺想着蒙子归将在中秋夜里对南风葵实施的计划,心中惴惴的,不知道那天回发生什么,对她们说的一点都提不起兴趣。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一桌子的布料,指着那匹白色丝绸说:“我就要这个,其他的都留给你们了。”
  
  剪秋说:“云笺,你的衣服大都是白色的,这次过节,你就挑个亮丽一点的颜色吧。”
  
  “不用了,云笺只喜欢白色。亮丽的就留给紫荆她们吧。”
  
  紫荆手中拿着几种颜色,始终决定不了要哪种,几个人又是一阵讨论。云笺已经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只怔怔地看着屋外的月亮。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欢有余哀。
  




中秋月明

  中秋节的宴席和剪秋以前跟云笺描述过的去年的情景差不多,文武百官,皇亲国戚悉数到场。南风葵坐在首桌,他穿着紫色的袍子,头上是同色的发带,显得意气风发。和他同桌的有他的三位妃子和伽蓝,这样的场合伽蓝能以侍妾的身份坐在南风葵的身边,可见她在王府中的地位有何等尊贵,这让站在剪秋身后的云笺心中泛起一阵酸意。
  
  云笺艰难地将目光从伽蓝身上移开,一抬头发现对面的南风葵正看向她,她今天依然穿着白色的衣裙,和王府中所有的丫鬟一样梳着由她自己命名的“波波髻”,和平常不同的是在剪秋的强烈要求下,她勉强地用那些含铅的劣质彩妆材料化了个妆,但她的化妆技巧是这个郑元国中最为高明,也是最超前的了,所以即使是材料不全,依然让她有了个全新的变化,显得明艳动人。当她放下眉笔,走到剪秋面前时,剪秋曾用惊艳的目光看着她,而此刻她在对面南风葵的脸上也看到了这样的神情。
  
  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南风葵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他的目光也不再那么锋利,而是有些迷离,好象不完全受他意志的控制,这让他的人也不同于往日的冷漠,变的柔和起来。
  
  自从那天南风葵在她的房间里对她说了“对不起”那三个字后,她再没见过他,此刻乍然一见,竟然看见的是他眼中的一丝柔情,这让她有些惶惑,她快速地避开了他的注视,侧过了头去。
  
  在南风葵左边那一桌上坐的都是亲王,大多是带正妃出席,也有带着年轻侧妃的。而右边那几桌都是朝廷的命官。云笺看到了蒙子归,还有在万花楼时见过的蒙子卿和路博文。
  
  蒙子归的目光刚一和她接触,立刻就移到了别处,他还是一直谨记着他身边的南风葵是个何等警惕的人,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云笺也就顺着他的意愿不去注意他,她想起蒙子归说过这也是为了保护她的话,觉得自己也不该将蒙子归想的太可怕,他对她毕竟是有恩的。
  
  夜宴过后就是蒙子归所说的各位皇亲国戚和文武官员一起上街和百姓共赏中秋灯会,王府中的侍女们也陪同着自己的主人一起去了长乐街。
  
  长乐街是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如今却又成了一片灯海。云笺曾去上海的城隍庙里看过灯展,可这货真价实的古代灯会可是第一次看到,她真想用摄像机把这个壮观的景象给拍下来。
  
  剪秋捅了捅身边的云笺,低声笑说道:“云笺,快看呀,现在全京城的女孩子都留你的‘波波髻’了。”
  
  云笺仔细向两边人群望去,果真很多女子都是那种麻花辫,身边年长些的却又梳着郑元时代的发髻,看上去很是滑稽。
  
  云笺也笑道:“想不到王府里的动静百姓全看在眼里,这么快大家都学样了。”
  
  “是呢,所以在王府里做事才要更加小心才是啊。”剪秋笑容消失,很郑重地看着她。云笺心点头称是。
  
  南风葵站在一辆大马车上,马车的前后左右都有佩剑的侍卫组成的骑兵队守护着,这一组人员很缓慢地在街中心大道上前行,百姓们一见也不再赏灯了,蜂拥在马车两侧,隔着那段距离对南风葵欢呼,南风葵微笑着向他们挥手。
  
  在南风葵身后的是其他几位亲王的马车队伍。不过他们的受欢迎程度明显不如南风葵。云笺跟着剪秋站在马车队伍的后端,看着沿途的风景。云笺的目光会不受控制地看向隔着很多人影的前方南风葵的背影,只觉得这样的距离正在变的越来越长。
  
  他是万人景仰的王爷,她是他府内最底层的侍女,这和千年之后的境遇何等相似,他是光芒万丈的当红偶像,她是他某一个不知名的粉丝。他总是在她的前方,前方很远,需要她不遗余力地奔跑,并且穿越时空才能这样偶尔地站在他身后,望着他,可是即使这样望着他,望到的也只是他的背影。
  
  云笺的凄美感怀被一阵马匹的嘶鸣声打断,只听到剪秋一声惊叫,在云笺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种强大的外力吸了过去,猛地离开了地面,然后稳稳地落在了马上。云笺下意识地回头,只见自己身后坐着一个蒙面人,那人非常强壮,云笺的回头似乎惹恼了他,他一把将她拽正身体,仅用一只手抱住她的身体,就已经让她无法动弹。
  
  蒙面人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马吃疼,全速向前奔跑起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赶到了马队的最前方,也就是南风葵的马车前。蒙面人勒住了缰绳,云笺惊惶地向前看去,正好看到南风葵就站在面前的马车上。
  
  只听到背后那人大声说道:“葵王爷真是好福气啊,王府里连个小丫鬟都长的这么水灵。就当王爷体恤百姓,赏给我王三做老婆吧,不打扰葵王爷赏灯的兴致,王三谢王爷赏啊。哈哈。”
  
  那个叫王三的蒙面人掉转马头再次全速向前奔去。直到此刻云笺才明白自己是被绑架了,她用力挣扎想从马上跳下来,无奈王三的手就象钳子一样将她牢牢地抓在自己胸前,丝毫都动弹不得。就在他们骑的马即将前行的一瞬间,云笺绝望地转过头,正遇到南风葵的目光,他的目光中有她从没见过的慌张和不知所措。她用那可贵的瞬息时间叫了一声:“王爷。”她只看到南风葵全身一震,然后她就被王三带离了原地,什么都看不到了。
  
  南风葵纵身一跃,跳上了离他最近的一匹马,他一把将马上的护卫推了下去,然后发疯一般挥鞭前行。
  
  但南风葵毕竟慢了数秒,王三又似乎对这一带地形很熟悉,三转两转地就将南风葵甩的不见踪迹。
  
  只是那么短短的一刻,长乐街的灯火,人声还有南风葵都已消失,面前是越来越荒芜的场景。云笺心中一片冰凉,每次到这样的关头,她总会起死意,也许因为死对于她只是换一个时空而已,所以这样的决定并不需要很大的勇气,只是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坚决,她的眼前始终是最后那一眼南风葵剧痛的神情,她忽然很想再看他一眼。
  
  王三慢慢变缓了行进的速度,直到前方出现了另一马骑,他立刻勒住缰绳,翻身下了马,只留下云笺一人还坐在马上。
  
  那人行到跟前,看了一眼云笺,云笺只看到他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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