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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赌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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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凤娟从身后女伴手中接过一个小包,打开递给许管家,说:“我早想明白了,拿去吧,一百六十二平方房产和这盒珠宝能抵二百万了吧!”
“这……”许管家没想到小姑娘有这一招,一时支吾起来。
何文豪慢呑吞走过来说:“娟妹,你这些先不说值不值二百万,就算值,我借给你的是真金白银啊,你也不能拿几张纸来糊弄我呀。所以我劝媚妹还是别挣扎了,省得大家难堪。”
又逛过来一个瘦得像大烟鬼似的年轻人,一脸奸笑,说:“房子卖给我好了,我出二十万,珠宝嘛折十万吧,何哥,小弟认了三十万,剩下一百七十年买她太贵了吧。”
面对流氓凤娟话都说不出来,一旁张韵怒道:“你是谁?论得到你这个流氓说话吗?”
“嘿,我就是流氓,我叫齐武良,去告我流氓呀!弟兄们干脆弄点流氓给小娘子看看。”齐无梁手下几个青皮正涌过来。吓得张韵尖叫起来。人群中也有伸仗正义的,可惜都弱不禁风,一扒拉就倒地了。眼看张韵就要惨遭咸猪手,就听门口一声厉喝:“流氓住手!”一条轻盈的身形飞越而来,半空中一脚踢在齐无梁的下颏上,瘦弱的身子顿时横飞出去。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身黑西服很利索地从空而降,手握双拳,横身挡在凤娟身前,说:“凤姐别怕,旗哥来了!”
旗哥?是他来了吗?凤娟眼泪涔涔望向门外。很多人涌入,却在门前站住,都是一式黑衣,婆娑泪眼分不清哪个是他。
先冲入几名警察,拉起躺在地上的齐无梁上了手铐,冷厉地论:“你涉谦贩毒,现拘捕你!”很快其他六名青皮也一起带走,押上警车。
大厅平静下来,哀乐缓缓扬起,礼堂一侧的旁门拉开一位黑西装青年胸戴白花倒退着,小心地拉着凤老的遗体入内。待遗体车停稳,青年走到死者头前,双膝跪倒,深深地垂下头。这是重孝重礼,他是谁?
哀乐如泣如诉……凤娟知道他是谁,她慢慢走近他身旁,面对着亡父就在他的身边双膝跪倒,浑身颤个不停,呜咽之声憋不住沉沉而出。他垂着头,伸手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一瞬间什么都不用说,千言万语尽在一握中,心灵相通无须多言。
此情此景人群里传出了压抑的哭泣声,门口人开始入内,原来大厅里的亲属朋友分立两旁。哀乐声中一位一身黑孝装的汉子手捧一只铁盒一步步沉重地走入礼堂。
又是重礼,此人双膝跪倒,泪流满面地慢慢打开铁盒,说:“凤老啊,您我素不相识,但是金旗希望成为您的儿子,我关山也希望成为你的儿子,因为我和他是兄弟。关山一无所有,但是我是流传百年的入微刀的三十七代传人,并且继承着入微刀法的所有精妙。盒中七朵黑莲花组成的莲环是我连夜所雕,怕辱没您老一世盛名,我不敢稍有懈怠,每朵莲花都有百辨之精。沉香木、入微刀,是金旗和关山孝顺您老的,您看着,我这就烧给您了。”
火苗一触之间薄如蝉翼的莲朵立即焚烧起来,也就眨眼之间清雅、温醇的香烟弥漫开来,慢慢笼罩着凤老的遗体盘旋不散。
关山叙诉后移到金旗身后伏地不动。在场内行很多,沉香木,入微刀都是宝啊,今天能伴您凤老西去之路何等荣耀、何等份量。这是老辈人在想。如果铁盒中七朵百辨沉香木莲不烧去,价值几何?千万?这是年轻辈在想。
七朵百辨香莲在火中幻化成恬人香气,引得殡仪馆所有人都聚来为凤老送行。追悼会仍然在进行。一个个大花篮、大花圈重叠起来,因为放不下了。
金旗挚友,太原段木满门三十九口敬献花篮,祝凤老一路走好;陈忠、梅玲、喜鹊、毒龙、毒蛇、王玉芳一个个献上花圈。后来众人越来越搞不明白了,尧峰村村委会、木渎镇政府办公室主任、木渎分局局长、不下二十多位有头有脸的官员都来给凤老送行,尽管他们有的仅仅代表个人。
追悼会一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遗体焚化时把烧成灰的木莲带了进去,满炉浓香以至满室、满厅、满馆清香,久久不散……大家都说凤老是乘着椅楠香风去的,这世上没人比他潇洒。
最后许多轿车集来把众人拉到木渎著名“石家饭店”吃素歺
不过有两个人很惨,那就是何文豪和许管家。当金旗出现时,他俩身旁就挤来四名黑衣人,硬把他们拉出会场,用一张二百万的现金支票交换了凤娟签名的借条,然后一人上一脚,直接赶出了殡仪馆。
何文豪一路走着,一路骂着:“姓金的我会杀了你的!”
金卷 人间徊徨 第六十五章 点石成金
第六十五章点石成金
原来准备让凤娟暂时先住在尧峰山庄,一则独自一人安全还是让人不放心;二来孤独更易感受丧父之痛;但是凤娟坚持回去,她要守孝七七四十九天。金旗没有理由阻挡,只能吩咐玉芳、喜鹊开车送她回去。临别,凤娟只对他轻轻说:“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望着渐渐远去的尾灯,一种悲凉的感觉袭上心来。对于这个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不知为什么一开始关系就处得很别扭,心里明白彼此的好感,可是就无法倾心一谈,仿佛中间隔着什么?舍又舍不得,抓又抓不住。自己若想硬留她,甚至硬上床,她一定不会抵死反抗,但是他知道对她自己做不出来。他要的不仅仅是人?也许看来软弱的她骨子里有着和她国色天香容貌一般高贵的性格,一个男人仅仅表现自己的卓越和做几件令人感动的事是不够的,她需要感受被追求的过程,需要浓烈的爱意的滋润,花才会为之开放。
金旗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回到接待室。
山庄人员全等着他,这些全是他信得过的人,无须客套,所以直接分配各人工作。金旗站在圆桌前大声说:“金氏宝藏公司暂分四部:生产部、销售部、管理部、保安部。生产部包括关车间和原材料仓库,由关山负责;销售部包括展厅由毒蛇和喜鹊负责;保安部由毒龙负责,承担山庄所有的保安工作;管理部包括财务、总务、后勤、车辆等其他山庄事务由玉芳负责。从现在起各部环绕一月后金氏宝藏正式开业开展工作。供应部准备一百块翡翠明料和一百块和田仔玉;销售部布展、宣传、接待等等。所有工作既要有效,又不必大张旗鼓。保安部、管理部全力为生产部和销售部提供服务,并做到要人有人,要物有物,人物安全。一个月后金氏宝藏正式开业,也就是说我们的事业正式开始了,做得怎样,就看在座各位了。今天很辛苦抓紧休息,散了吧。”
金旗带着关山来到地下仓库,把自己为仓库设置了一套机关解释了一遍,(当然不能讲什么阵法的)并带着他来回走了三遍,一直到关山完全记清为止。并且给了他一块刻有机关路线图的玉牌,以防万一忘了。关山对兄弟的布置佩服至极,想到十几亿的财宝总算有了安全保障,他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第二天,金旗亲自送段木一家到虹桥机场。本来他想多留他们玩几天,可是尝到甜头的新修真人此刻归心似箭,甚至连贪玩的段木莹也不例外,尽管不舍就此和金大哥分别,但初入门户的喜悦和更上一层楼的心切,使她毅然放弃了儿女情长。送了许多河市土产,再三互相叮咛多多联系,双方才依依惜别。
金旗看时间才中午一时,心中正打算要不要去看看肖雅仙,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唤之的声音:“金少吗,你知不知道光福也正在赌石。是真的,上午我去看过,有一百多块毛料,从昨天就开始赌了。对,挺热闹的。庄家叫李福,在光福有家‘清三代宝石玉器公司’。这次从缅甸搞回一车皮翡翠毛料,都是全赌的。”
金旗问:“张总上午有收获吗?”
电话那头声音挺欢的:“我只是看了看,喜之绿的燕公子用五十万买了一块表现很好的毛料,切开绿是有绿却一片细裂,输了。气得他和李福大吵一通。还有无锡赶来的什么赌石专家三十八万元弄了两块不大的毛料,还喜滋滋地扬言稳赢,可惜连切两刀全是白葫芦,当场吐了血。到现在办止赌出十二块,刀刀切输,吓得没人敢下手了。金少要不要试试?”
“……”
金旗还没回答,张唤之又说:“听说下午李福请了‘点石成金’来赌石,场面一定热闹,金少别放过这个机会。”
“点石成金何许人物?”金旗好奇地问。
“点石成金可是个人物,号称只要她赌石顽石也会成金。当然这有点夸张,不过这位南京玲珑翠的云朵云董事长确实有过人之处,在腾冲连赌七块毛料,块块见绿,被封‘点石成金’雅号。你这个‘一眼金’是不是会会‘点石成金’呢?”
闻言,金旗兴趣盎然说:“好哇,有这等人物一定要见识、见识。下午三点半左右我准赶到。”说完一脚油门直奔河市。
不过说巧也巧肖美人人没见到,声音却传来了。一边开车,一边打开再次响起的手机,蓝牙耳塞里传来的正是肖雅仙甜甜的上海腔:“金弟吗,我是你肖姐。”
“哈,正想你呢雅仙姐。”
“吹,你吹吧。想我怎从不见你来个电话?”
“电话有什么意思,我是想人!当然包括声音。”
“别贫了。和你说件正事。”
“说吧,我听着。”
“我把‘春眼’卖了,卖了六千伍百万。不过想想有点对不起你,这‘春眼’是金弟半卖半送给姐的,有一份情谊在,可是我……”
“肖姐,卖就卖了吧,别伤心,六千五百万价钱不薄,可以了。以后小弟再给你找新的‘春眼’可好?”
“我就知道金弟能谅解姐,最近生意差些,不得以才卖了‘春眼’。是卖给台湾宏观集团唐老板的,他还想收几件好的翡翠,金弟你看要不我带唐老板来河市?”
金旗立即想起福禄寿喜四彩玉柱以及那块玄黄冰种翡,他想了想问:“他准备了多少款子收好东西?”
“一亿美金!”
深吸一口气,他不得不佩服台湾多金大佬,这些人收东西一不为转手赚钱,二不为收藏,仅仅是显赫身份就能一掷千金毫不在意,这种人钱不赚赚谁的?他说:“带他来吧。”
商量定明天上午十点木渎镇口见才收了电话,奔驶箭般射向光福镇。路上又接了个电话,是新彊姑娘吐尔逊.玉孜打来的,一接通就责备金大哥为什么老关机,说自己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了。金旗再三打招呼,玉孜才算原谅他。电话主要是请金旗查一下中行卡,四千六百万元是不是到账。听到这么多钱金旗连忙问:“玉孜,不是说好你的那份算十五万元一公斤吗?怎么会多了许多钱?”
玉孜格格笑着,说:“金大哥,最后我把剩下的三份又切开,成了六份。有几份卖到二十八万、三十万的,所以多赚了些。这次我占天大便宜啦,正是太谢谢金大哥了。”
和田之行的收获出人意料的丰富,现金都有四千多万元,金旗想想自己也吓一跳。
清三代宝石玉石公司在光福镇东头,一下公路就能看到公司门口一对石狮威武地蹲着,怒视着往来行人,雕工之差金旗都不忍多看一眼。刚停车下来就听背后有人招呼,回头一看是张唤之满脸红光、精神抖擞地走来,说:“金少,我正等着你。”
金旗忙说:“一会张总只当不认识我。”
张唤之笑道:“好,一会儿你跟我进去,我会暗中指给你看我想赌得石料的。”
说着两人前后穿过客厅来到后院,院中十几个人都围着几块大毛料在议论什么。这些人金旗一个也不认识,全是河市和周边县市珠宝圈里的人,金旗以前做古玩,自然和珠宝圈没来往。见张唤之已经溶入人群中,他干脆独自一人观察起院中毛料来。
差不多有一百二十来块大小不一的毛料,粗粗按新老坑口的不同品种分成两部分,老坑口毛料约有四十多块,十几个人都聚在那边探讨、议论着;新坑毛料占了大部分却少有人问津,只有金旗随意在石堆边转着。
一块一块望去基本无好料,新坑毛料质地粗松、水头短少,做成首饰也缺少精神,外行看看还罢,内行眼里就掉了不至一个档次。但是也并非全部如此,新坑料色彩浓艳,种地丰富的佳品可以扬长避短,通过精致加工也有许多饰品成为动人心魄的高档货,这些金旗当然明白,所以他集中注意力沙里淘金。
七十多块毛料中终于有两块使他眼睛为之一亮:一块是灰绿外皮,表面质地粗糙有很扎手的颗粒,形状像只弯船两头翘起,这种形状出不了大料,所以扔在一边被其他毛料压着。不过金旗“目识境”中却看见冰种黑白双色翡好大的一团,就隐在翘起的弯头上。黑白双色并不少见,也不名贵,但是黑白清晰又交溶的双色冰种却很少见。金旗记得2006年佳士德拍出一只八百万港币的鼻烟壶,正是黑底白纹的“竹林三友图”黑白翡。眼前这团黑白翡成色决不比八百万港币的拍品差,若由入微刀法精雕岂不更胜一筹。
另一块新坑料不大,最多三十公斤,圆形,外皮同样灰色粗糙不堪入目,可是其中却隐有约五公斤一片鹦哥绿。这种绿色似鹦哥羽毛一样十分艳丽,夹有黄色和浅蓝色很是招人喜爱,被排名十大名翠之六。可惜种地差些,仅仅是豆种化地。
这两块价格合适都有很大赌性,金旗暗中记住它们的模样。除此之外没有新的发现,剩余的毛料仅仅是石头而已,想想七十多块仅仅两块有彩,赌石的风险之大可以想象!
走近人群发现都在围观一块大个头,皮黑似漆,一条色蟒带在一线绿雾中穿过,很有引人入胜的表现。有三百多公斤,是标准老帕敢坑口毛料,看上去很有赌性。
一位六十出头的老者正蹲在石前和老板李福侃价,价格已从开价二百七十万元侃到一百八十六万元了,李福咬住再不松口。他说:“昨天徐洪出一百九十万我都没出手,淡老,细砂薄皮,我敢料定里面水头很足。”
被称为淡老的老者摇头说:“这是赌,你敢包水头?一百四十万应该可以了,你起码赚两成,再说我立马切开也可以给你做做宣传,谁叫你至今没切出一块绿来!”
趁大家都在注意侃价,张唤之走近金旗身边,轻声说:“淡老是河市宝石协会昆山分会付会长,身边戴眼睛的是他外甥,昆山有一家万紫千红翡翠坊,生意不错。这块老帕敢金少看好吗?”
其实金旗一来就扫视了一遍,三百公斤毛料内部到是有一大片江水绿,这种绿色闷暗,像江水一样混浊,做不成高档产品。见问缓缓摇了摇头,没说话。
李福很胖,啤酒肚,蹲着累人,吃力地站起身来又说了个价:“淡老,一百五十万底线,我决不能退了,您老万紫千红还在乎十万?”他心里一直在盘算,这些石料弄来付了一千一百万,加上运费、费用共计一千一百二十万左右,昨天到现在一共卖出三百多万,远远不够本,淡老看中的老帕敢毛料应该是老坑料中表现不错的,所以不能再便宜了。这是比耐心和定力的时候,谁先松口谁说赔钱!他撕开一包烟,见人发一支后自己点着,笑眯眯地看着淡老。
淡老不出声,一旁的外甥心急,暗中拉着老人的衣袖,心意完全明了。淡老虎着脸说:“一百四十五万!”
李福摇摇头,笑着抽烟。
连五万都不让,淡老气得狠狠说:“一百四十八万,不行就拉倒!”
金卷 人间徊徨 第六十六章 点石成金(二)
第六十六章点石成金(二)
这是句当地话,“拉倒”意思是就此结束。李福当然不会拉倒,他苦着脸说:“淡老老朋友啦,两万算小弟请客,就一百四十八万成交。不过必须当场解石。”
外甥陪会计去转账,淡老独自研究着切石部位,工人很快就抬来了切割机,抬石上机好一阵忙乱。
张唤之指着一块红褐色外皮,形状很怪的小毛料问:“金少,你看它怎样?”
金旗走过去很认真地揣摩了一番:很深很重紫罗兰色,别有风味。半透明冰种,水头也足,可惜有裂。这条原生裂在紫色带中分兵两路,形成交叉深裂。万幸的是没有其他分岔和别的细绺,否则将一无是处。这块色好种好的赌裂毛料价格合适,是可以一赌的。张唤之毕竟眼光老辣。他轻问:“赌裂?”
张唤之点点头。
“张总很有眼光,深紫罗兰色很容易有裂,但是这裂干净不碎不破,价格在十万之内我看能行。”金旗是背对着张唤之说的。现在他的话在张唤之耳朵里比圣旨还灵,再轻也听得清清楚楚。
切割机已在嗡嗡唱着,李福不时看看手表,看看门外。金旗明白他在等“点石成金”。张唤之抱着一块八、九公斤的小石料,走到李福跟前说:“李老板,我和你做个交易,这块小毛料什么价钱让给我?”
李福伸手摸了摸光滑的石面,说:“张总眼光不会错,十万拿去!”
“李福,你斩我?九公斤不到杀我十万,你当是明料呀。五万,行还是不行?”
“五万肯定不行,要不八万?也要当场切。”
“当场切可以,六万,实打实。”
“好吧,你付七万,赌石归张总了。哎,为什么我总是心软,一软又软了三万。哎,别忘要当场解石的!”李福好像有点不痛快。
张唤之放下石头和刚回来的会计去转账。李福踢了一脚小毛料自言自语:“说不定又被老东西赚去了。”
金旗很随便地走到李福跟前,指着新坑毛料堆说:“我到墙边那堆石头里挑两块小的,每块给你五万行吗?”
李福不认识金旗,上下打量了一阵,觉得一个年轻人名不见经传,肯定是个新赌徒,甚至连新坑料都不识,还一口一个石头什么的。他吓唬着说:“两块二十万,随便挑,只能三十公斤以下的。少一分钱也不行!”
“不能再便宜些?”金旗脸上堆满恳求。
“不能!”很斩钉截铁,这种时候是李福最感惬意之时。
金旗拼命忍住笑,点点头走向新坑料。摸索了好一阵才叫人帮忙,把两头翘的黑白翡和三十多公斤重的鹦哥绿给抬了过来。李福一见嘴都合不拢,这种外表的毛料会有什么好馅?这家伙为什么不多挑几块?心情高兴也不追究这两块毛料都超过三十公斤的标准,立即吩咐人陪金旗去银行和张唤之一起划款。心中还在盘算着加上二十万共进帐多少万。金旗走几步就听李福又在骂人:“傻В!”他心想谁才是有个大傻В呢!
在银行张唤之听金旗说二十万赌了两块,心想他又捡到漏了,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是不是再赌一块,趁他在!
刚到门口,突然一辆宝马越野车贴身掠过,腾地一个急刹停在清三代公司门口,险险撞着张唤之。金旗有些冒火,刚想上前被张唤之拉住了,说了两字:“何必。”
宝马车上下来四人,为首一位熊背虎腰,双目炯炯生威,看得出是个保镖一类的。他侧身让过,身后是个年轻女人,很美,一张黑色长发,体恤短衫露出一小截白皙似玉的肚皮,下面牛仔裤、旅游鞋全是АмА的,属于运动型冷艳女人。金旗心里不由一动,不是为她美,而是不知为什么对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也许金旗直愣愣的目光冒犯了这个女子,她恼怒地横了一眼,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随着她的冷哼三个男人六道目光齐齐射来,大有刺死金旗之威。幸好女子没停留直接往清三代公司里走去,三个男人也屁颠颠跟上。
张唤之望着金旗阴冷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劝说:“金少,这女人就是‘点石成金’,她一向目中无人。居说此人背景很厉害,父亲是省里大干部,家庭全是成功人士,黑白两道都占,自己还有一身不俗的武功,省城玲珑翠号称是金陵第一大珠宝商,所以云大小姐才越来越盛气凌人。你我是为求财而来,不必为这种俗人生气,对吗?”
金旗并没有对女人的盛气凌人生气,他是心底里对这个女人产生一种类似仇恨的感觉,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心识境”的神通使自己产生这种意识,他深知必定有原因。两人一同走进后院。
后院解石正在紧张之时,李福两眼瞪得大大的盯紧渐渐到底的刀轮,都忘了招呼新客人。只听“啪”地一声,两片毛料裂了开来。工人把毛料移下切台,用水冲洗时就有人在说:“有绿!”又有人阴阴地喊:“绿是有,不过好像是江水绿!”
淡老颤颤巍巍地扑近石面,看着看着,老泪涟涟,痛呼一声:“一百四十多万啦!”那个一直催着要买的外甥此刻也变成了憨头鹅。
众人面前果然有面盆大小一团混浊的绿色,像很脏的池底水没一点精神,沉闷之极,正是内行人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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