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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相士-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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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们如何能不谨慎对待!但在如何对待此事上,考察团内的人却是产生了分歧,变成了水火不相容的两派。
林清源和李天元二人主张的是徐徐图之,慢慢破解阵法,这样既能够彻底破灭阵法,而且可以让昆仑祖龙少遭变动,不会破坏龙气;但许叟一派却是坚持要快刀斩乱麻,以雷霆手段将阵法破开,惩处那些布置阵法之人,至于龙脉则是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便可恢复。
两派各有人支持,争执不下,而陈白庵则是与李天元相识,同样又于许叟相交,于是他便成了决定事情到底该偏向何种手段解决事态的关键人物,也许是因为想要尽快在高层面前展现华夏相术的手段,陈白庵鬼使神差的选择将手中决定性一票投向许叟等人。
李天元和林清源二人百般无奈下,只能妥协,选择配合许叟等人的计划。就在诸人意气风发踏上昆仑山后,却是发现事情和他们这些人想的完全不同,当年没有现在这样的登山条件不说,而且还是寒冬腊月天,只是刚一上山,团队之中就有四五人给冻成重伤。
林清源要求撤回山下,在山下摆布阵法,缓慢磨灭昆仑山内这阵法的效力,但许叟却是执意继续前行,由于当时存粮已经不多,而且又天降大雪,无奈下,林清源也只得遵从许叟的意见,继续朝昆仑山深处进发,找出阵法摆布的位置所在。
天寒地冻,北风呼啸,考察团内伤亡惨重,但终究是让诸人找到了那阵法布置的位置所在!双方甫一相见,便知晓来意,开始火拼,虽说考察团内高手云集,但这一路登山下来,却是损兵折将,人疲马乏,甫一交手,便落了下风。
但布置阵法的孙星衍和朱师昇等人却也不好过,同样被诸人逼到了身死道消的地步。就在这紧急关口,两人孤注一掷,将阵法彻底开启,想要借助祖龙脉气来和考察团内的人拼个玉石俱焚。昆仑祖龙地气累积千年之久,威势惊人,诸人此时想下山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因为诸人斗法使得天地元气错乱,导致山谷上的积雪发生雪崩,情势变得愈发危机。而陈白庵更是深陷险境于地脉龙气磨灭之中,眼瞅就要身死道消,就在这危急关头,林清源和李天元二人挺身而出,使出浑身解数,扛住雪崩之威和地脉龙气压力,将诸人救出。
虽说最终阵法被破,朱师昇和孙星衍二人深埋雪中,但考察团内的人却也不算好过。上山之时总计二十余人,但大战之后,却只剩下七八人,这种战果,实在算不得光彩。
尤其是林清源和李天元二人,更是因为地脉龙气磨灭的关系,使得身体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尤其是林清源因为多年积劳,身体情形更是惨烈无比,如果不是因为李天元冒死再上昆仑采下千年雪莲救命,恐怕连格尔木市都走不出去。
但药力有限,林清源身体根本已伤,回家后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留下刘蕙芸和林白。
也正是因为昆仑山的这次事情后,国家筹建神算局,以许叟、李观鱼和陈白庵等人为领导,负责协助军警解决一些奇异之事,以及统筹奇门江湖运转。虽然当时许叟和陈白庵等人力邀李天元加入,而且许诺让他成为神算局第一任局长……
但因为许叟和陈白庵执意身犯险境,导致林清源猝亡,使得李天元对他们耿耿于怀,断然拒绝此事,而且更是声称,除非太阳西升,河水倒流,才会和许叟等人再聚!
陈年往事一字一顿从陈白庵口中说出,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彻底弥散于天地间森冷的寒气中,就仿佛是那从天而降的雪花般,叫人周身血液尽数凝固。
“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就算你现在把我这条老命拿走来弥补当年的往事,我都毫不介意!”陈白庵已是老泪纵横,面容憔悴,看着一旁神色黯然的林白,缓缓道。
第721章昆仑雪,英雄泪
风雪呜咽,如棉絮般的雪块在漆黑如墨的昆仑山周遭盘旋不止,仿佛要将这块大地上所发生的一切悲凉凄怆之事,尽数用这纯洁的雪花所覆盖,重回纯真。
双眼紧紧盯着林白和陈白庵二人的交谈之地,张三疯不自禁的裹紧了衣服,面容沉凝无比,因为他从这风雪中听到了一阵阵哽咽的哭泣声,这声音如泣如诉,苍老无比,仿佛其中夹杂着无尽的悲凉,就像这从天而降的冰雪般,叫人心中发凉。
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陈白庵,林白想要愤怒,想要呐喊,想要双拳捶地,但无论他如何去想,如何去做,却是根本做不出这些动作。不因为其他,只是因为面前这老人脸上深深的沟渠,已经说明了在过往的岁月中,他对这些陈年旧事有过怎样的感受。
直至今日,这些一直积压在他胸口的事情终于大白!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会猝死,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天元对待自己会情如亲子,也明白了为什么他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天元会匆匆离世,不留给自己一个奉养的机会。
虽然林白一向表现的无比乐观,除却小时候向刘蕙芸问起过几次关于父亲的事情后,便没有再提。但不再提,不代表他不想念,父子之情,血浓于水,又是怎能那么轻易忘怀的!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场变故,刘蕙芸何至郁郁寡欢至今,又何至让林白的童年冰冷无比。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场变故,又何至于让李天元早早仙逝,让林白想要奉养老人,却苦无机会,甚至连见上林白大婚和拥有儿子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恨意弥漫胸口,想要倾诉,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出口,只剩下一阵阵如野兽嚎叫般的呜咽声从林白胸腔中一阵阵的传出,然后缓缓消散在弥漫着暴雪的风中。
“林白,你要恨就恨我好了!如果当初不是我错误的将决定推到孤胆冒进那边的话,事情何至于到现在这样的地步!”陈白庵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拍拍林白颤抖不停的肩膀,但无论他怎样努力却是都无法把手放下,沉默良久后,才转头看着远方,重重的叹了口气。
风雪弥漫了他的眼睛,过往之中发生的那一切仿佛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眼前,又让他看到了当初拼命抵挡地脉龙气磨灭,将考察团中诸人尽数救出的林清源。两行浑浊的老泪,不可抑制的顺着眼眶滴滴答答流下,将地面浸的湿濡无比,露出了积雪下黝黑的土层。
沉默,大段大段的沉默停留在林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正如华夏那句哀莫大于心死一般,此时林白的心情便是如死灰一般,没有丝毫变化,没有丝毫波澜。而正是这沉默,却是叫人心中觉得愈发难耐,愈发失落,也愈发的悲哀。
恨?如何恨得起来,从认识陈白庵至今,这位老人家对自己的照顾,就算是长了个铁疙瘩心脏都已经被融化了,甚至若是寻常人看到两者,说不得都会以为他们是爷孙俩……
报复?!又怎么去报复,拿拳头相对,拿相术相逼,当初在贺嘉尔分娩的时候,陈白庵冒着天道反噬的危险,在医院外苦苦相对;在自己因为情劫反噬,身无法力的时候,更是以命相保,护得自己的周全,若是报复这样的人,自己岂不是狼心狗肺……
纷繁杂乱的思绪在林白心中狂舞不停,他缓缓站起身,朝着在风雪中混沌一片的昆仑群山望了过去,眼神中满是沉寂之色,良久之后,才缓缓开腔,道:“陈老,错不在您。您所做的抉择也是当初形势所逼而已,罪魁祸首还是朱师昇他们!”
祖龙地脉出现异常,山下民心惶惶,虽然说徐徐图之能够完美解决事态,但却是需要消耗更多的时间,也许在这段时间内,会造成更惨重的损失。而且无论是陈白庵,还是李天元他们做的哪种决定,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上,那就是要挽救华夏于水火之中。
当初的事情若是放到现在,林白觉得恐怕自己也会像陈白庵一样做出那样的选择。非常之事,当以非常手段对待,以雷霆之击来解决事态的进展,才是最好的手段!
而且这么多年之后,陈白庵心中一直压着这件事情,恐怕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而且他对待林白的态度,何尝不是对当年犯下的过错所做的一种补偿。
如果去报复一个为了大义做出错误抉择,而后做出了补偿的老人,林白如何下得去手?!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在朱师昇和孙星衍二人身上,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狼子野心,事情何至于变成当初那种模样,我要恨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个罢了,和陈老您没有关系!”
话音落下后,林白缓缓转身,走到陈白庵身边,然后扶起他颤抖的胳膊,温声道:“昆仑山夜间风雪太大,凉气有甚,您老人家身子骨虽然硬朗,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还是让我扶您回去好好休息,等等还要您老出大力,现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是好事儿!”
听着林白的话语,陈白庵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林白暴起伤人的准备,也做好了林白对自己破口大骂的准备,但却是没想到林白最后做出的抉择居然是这样。
“陈老,您就别再想那么多了,保重身体就好!血债要用血来偿,我会用朱师昇和孙星衍这二人的鲜血来祭奠当初枉死昆仑山的那些前辈!”见陈白庵双唇颤抖,欲言又止,林白摆了摆手,又加了一句,沉声道,眼中凶狠色泽毕露,如择人而噬的野兽般恐怖。
风雪依旧喧嚣不止,营地周遭的帐篷此时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空气更是森寒无比,但所有人都没有进帐篷躲避风雪,而是站在帐篷外,紧紧的盯着从风雪深处走来的陈白庵和林白二人,想要看出他们面上的神色波动,猜测刚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雪天的冷得要命,公羊寿赶紧把你偷偷藏起来的酒给我拿出来,再煮上一锅那什么劳什子蘑菇汤,咱们好好填填肚子!被那妖人这么一打扰,道爷我的肚子又有些饿了!”看着陈白庵和林白二人神色凝重无比,张三疯眼珠子一转,转头朝公羊寿急声道。
沈凌风闻言,也是赶紧接腔道:“我记得上山之前好像还买了些风干的牛羊肉,等我找出来,一起煮了,大家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将什么烦心事尽数抛在脑后!”
听到二人的话语,公羊寿没有任何犹豫,急急忙忙便开始忙碌起来,将一切收拾起来。雪光映着篝火的光芒,在这昆仑山中显得苍茫无比,带着一种悲壮之感。
“来,林白,干了这碗酒!”等到一切收拾停当之后,陈白庵举起酒瓶,将自己面前碗中注满酒液,双手捧起,朝林白所在方位高高举起,沉声道。
林白见状,哪里还能不知道陈白庵是想要将往事尽数放在这杯中酒里,一口饮尽,从今以后再不去提起,当即没有任何犹豫,便将酒碗举起,朗声道:“干!”
一连三碗下肚,火辣辣的酒液在肚中不停肆虐,将所有往事尽数融化在这浓郁的酒香中,一口吞下,从今以后,再不去提起!而这一碗酒,不仅是要把往事尽数消解,而且更是一碗壮行之酒,要让胸襟开张,热火上升,将那贼人尽数斩杀殆尽!
“陈老果然好酒量,要是换了我连喝这么三大碗,恐怕马上就要醉倒在桌子底下了,还是您老人家海量,能够降服的住,不愧是老神仙般的人物!”张三疯连连鼓掌,叫好道。
朝帐篷内诸人扫了眼后,林白不动声色,提起酒瓶将碗中注满酒液,而后朗声道:“诸位,这顿酒喝完之后,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咱们便去会会朱师昇他们那帮人,将这些狼子野心之辈尽数消除个干干净净,还华夏一个湛朗天空!”
“干!”诸人闻言胸中热血燃烧,原本在冰冷寒意侵袭下跳动已经变得有些缓慢的心跳也开始变得重新有力起来,而且双眼之中更满是一往无前之光芒!
一口酒咽下,辛辣直冲胸腹,陈白庵双眼之中却是不自禁的又留下一串热泪!但他心中清楚,这两行热泪,乃是自己对往事最后的祭奠,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一切都随风而去,只留下一个崭新的自己,一个一往无前,披荆斩棘,斩尽天下宵小的潇洒恣意之人!
“昆仑雪,英雄泪!篝火燃,星斗明!烧不尽我华夏脊梁血,战不完我华夏铁血郎!”酒液冲的脑袋发昏,朝着帐篷外扫了眼后,林白又倒满了一碗酒,大踏步朝着帐篷外走去,而后双膝跪倒在冰天雪地中,将手中捧着的酒液倾洒在地。
这酒是消解往事之酒,是壮行之酒,也是祭奠昆仑山中英灵之酒!林白双手抱拳,朝着天际远处弯腰叩拜,他要向当初将性命留在昆仑山的先辈们祭拜,也要向当初因为昆仑山之事导致早亡的父亲立下誓言:
只要他林白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让那些宵小无处遁形,身死道消!
第722章我来取你们狗命
暴雪一夜没停,等到第二天林白等人从帐篷里爬出来的时候,昆仑山脉周遭已然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仅仅是一夜之间,变化便如此之大,叫人不自禁的感慨造物之神奇,而且胸口也更是如压了块大石般沉甸甸的难以呼吸。
昆仑山本就险峻,就算现在正是暑热季节攀登都是险象百出,更不用说而今又来了这么一场大雪,使得山路更加难走,而且这场雪一下,更是将道路旁的险象尽数遮掩,若是脚下一不留神,说不准就要身入险境,之前所有努力都化作徒劳无功。
“那朱师昇昨夜能够赶到这里,就说明此处距离那棱格勒峡谷已经不算太远,咱们要加紧步伐尽快赶路,要是去晚了的话,说不得他们又在那山谷里面搞出什么幺蛾子,到那时候可就难对付了!”朝白茫茫的远处望了眼后,林白向诸人打气道。
陈白庵点了点头,正色道:“能不能把祸患消除就看咱们这一遭了,咱们再加把劲,等把昆仑山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就去尼泊尔那边好好休息一番,然后再着手去处置八门锁龙局的事情,不光是这俩家伙,赵宋后裔那群狼崽子现在可也是虎视眈眈!”
诚如陈白庵所言,而今这些事情的确是要尽快处理才为好。赵宋后裔相师突然沉寂至今,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而且这场寒冬腊月方有的大雪在七月突然降下,就算是用大脚趾头想都觉得怪异,恐怕也是朱师昇和孙星衍二人搞出的幺蛾子。
“怎么走雪路这种事情,别人觉得难,可放在我张三疯眼里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大家伙跟在我后边,看道爷我给你们带出来一条阳关大道!”张三疯贱兮兮一笑,一马当先,大踏步朝着被积雪覆盖的山峦之间走了过去。
每次步伐迈出的方向虽然怪异,但却都是带着一种古朴自然的感觉,恰似鸿雁踏雪泥,不着痕迹,但又有一种天道自然之感。看着张三疯的背影,林白脸上也是挂上一抹笑意,如他所言,这天下会走路的人多,但能够把路走得像张三疯这么好的,真没有几个。
而且此时此刻,林白更是不自禁的想起当初和张三疯初遇时候的情景,那个大踏步昂首走在雨中,每一次伸手都能揩到大姑娘小媳妇儿油;每一步走出都能有个意外收获的场景。即便是到了现在,也还是叫他难以忘怀,恐怕天下能做到这一步的,也就只有张三疯了。
不得不说,虽说张三疯这走路的法子是小道,但能被他精练修习到这一步,已然臻至大道的边缘。而且这步伐迈出之后,诸人行走于雪道之上,无论哪一步踩出,都能脚踏实地,而且这一路走来,更是有不少收获,居然还被他采到几枝上了年份的雪莲。
“这手段还真是绝了,等张师兄你有空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份心得传授给我。有这一技在手,就算是走遍大江南北,都能保得吃喝不愁啊!”看到张三疯采摘了几枚雪莲之后,公羊寿是眼热无比,赤诚无比的看着张三疯道。
就在张三疯想要回应的时候,陈白庵却是陡然挥手,而且神色更是肃穆至极,朝着前方看了几眼后,扭头看着几人沉声道:“咱们已经走到这大峡谷的边缘地带了!”
诸人闻言大惊,朝陈白庵所指的方向便望去,这一眼望去不当紧,却是叫他们大吃一惊。只见就在诸人身前不远之处,一道如刀砍斧削般的斜坡陡然出现,而且这斜坡由于被积雪覆盖的原因并不显眼,若不是陈白庵出言提点,怕算是有张三疯带路,怕也要跌落进去。
等到诸人小心翼翼沿着这道陡坡滑下之后,眼前景色却是豁然开朗,这山谷从山上看去狭窄无比,但等到了谷内之后,却是别有洞天。而且在这山谷之中,没有丝毫积雪,更没有当初马占林所说的堆积如山的野兽尸骸,反而是鸟语花香,宛如仙界圣地。
而且最叫人啧啧称奇的是,此处的天地元气无比浓郁,进入其中之后,只觉得头脑清明,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要张开般,浑身舒畅无比。
“这祖龙气运外泄之地果然有些造化,算得上是个好去处,怨不得那么多人会误入此间,而他们那俩蝇营狗苟之辈会躲在这里!”张三疯朝着四下逡巡了一眼后,赞叹道。
陈白庵微微摇头,正色道:“小心谨慎一些,这些东西都是虚妄之物而已。当初我们刚进入的时候,也是觉得此处神异非常,但越往里面走,便越是发现每一步踏出都隐含杀机。而且又是二十余年过去,朱师昇和孙星衍二人必定又布置下许多蹊跷,小心为上。”
对陈白庵这话,林白是深以为然。在他眼中,这山谷就跟荒山之中的毒蘑菇一样,虽然外表鲜艳,看上去就叫人垂涎欲滴,但若真是吞下肚子,恐怕就要丧命。而且虽然此处天地元气充沛,但林白却是觉得这元气之中有着怪异,极阳生阴,若是转换,那可就了不得了!
“你们的动作倒是迅速,大雪封山都没能把你们的脚步拦住!”就在此时,从那山谷深处传来一阵桀桀怪笑,而后声音阴恻恻道:“怎么,你们两人居然还在一起?!林白,难道你连杀父弑师之仇都能不计较?!若我是你的话,就先把这老不死的给宰了!”
“放屁!陈老待我如亲生子侄一般,而且当年若不是你们这两个狗苟蝇营的卑鄙小人想要借助华夏祖龙,做那逆天之事,我父亲岂会身犯险境,我师父他老人家又怎会因为施展术法太过霸道,导致天道反噬!这些事情都是因你们而起,与陈老何干!”林白闻言怒斥道。
声如洪钟,震耳欲聋,在山谷之中盘旋之时更是带着巨大的回响,仿佛是神祇下凡发号施令般,叫人心中不自禁的便升起恐惧莫名的折服之感。
听着二人的对话,张三疯等人面色大变,而今他们终于知道昨夜林白和陈白庵二人交谈的内容是什么,如果这话不是从林白口中说出,就算是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在二十余年前的昆仑山中居然发生了这样一桩恐怖的事情。
“娘的,我就说师父他老人家仙逝的怎么那么蹊跷,敢情是你们这些狗日的玩意儿造下的孽!道爷我今天不把你们这些家伙给斩杀个干干净净,以后我就不叫三疯真人!”张三疯睚眦欲裂,拳头捏的嘎巴作响,盯着朱师昇和孙星衍二人声音传来的方向怒斥道。
虽然说张三疯是带艺拜师,而且和李天元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师恩重如泰山,李天元传授他相术之时更是没有半分私心,而今居然听到李天元之死是因为孙星衍和朱师昇二人所导致的,这叫他如何不愤怒,又如何不想着将二人尽数斩杀!
“子欲养而亲不待,我想回报师父当年救命之恩,却是苦无机会,原以为这一切都是天数,但没想到竟然是你们这些贼人所为!今日我必要斩杀你们,为我师父复仇!”
鲁燕赵也是一幅气愤填膺模样,虽然说在李天元传下的这三个徒弟中,他是和李天元接触时间最短的,但是当年救命之恩,以及传授相术的恩情如何能忘怀,即便是当初在缅甸,他之所以谋划太岁,也是想孝敬李天元,可而今得知这个噩耗,叫他如何能不愤怒!
看着林白师兄弟三人的模样,沈凌风是叹息不止,不得不说,这天相派一门上下,果然都是热血奋发,快意恩仇之辈!丝毫不畏惧强势威胁,只要心中还有一口气在,便会挺身向前,为自己所守护的东西讨还一个公道!
“桀桀……”听着林白等人的话语,朱师昇和孙星衍二人怪笑不止,而后声音阴沉道:“李天元倒是收了三个好徒弟,不过纵是你们有一腔热血,但也难逃落个和你师父一样的下场!现在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做,且看看你们有没有命能走到我们布下的阵法之前!”
话音甫一落下,山谷内原本晴朗无比的天空陡然变得阴霾起来,头顶乌云密布,而后纷纷扬扬的雪花便朝下倾洒而至。谷内那浓郁的天地元气也是瞬间转化为浓郁无比的阴煞气息,阴风呼啸不止,更是夹杂鬼哭狼嚎之声,叫人心头发寒。
而原本盛放的那些花花草草此时也尽数萎靡,无论是一花一草,还是一石一树,都带着一股诡谲之意,仿佛只要不小心踏入其中,便没有活路可循。
“姓林的那小子,而今这一局就算继续咱们昨日文斗!你要是能够破开这阵法,自然能够看到我们的谋划布局,不过有没有那个本事,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就在诸人惊诧之际,却是又传来朱师昇阴恻恻的声音,声音忽高忽低,似远似近,带着一股飘忽不定,难以捉摸之感,叫人根本分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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