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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相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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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今天也不你较量麻衣神相,咱们就单单在禹步这一项上比一比,看看谁的造诣深上一些!”陈宝坤转身和几人窃窃私语了一番之后,转头看着林白笑眯眯道。
林白点了点头,轻笑道:“随便你们怎么来都行!”
禹步是相师在祷神仪礼中常用的一种步法动作。传为夏禹所创,故称禹步。因其步法依北斗七星排列的位置而行步转折,宛如踏在罡星斗宿之上,又称“步罡踏斗”。
相术中人斗法,其实说白了和街头小混混打架没有任何区别。不管实力怎么样,都得先把气势给装足了,占个主动的地位。
陈宝坤踏着禹步从门口走进了林白的办公室内,一脸的得道高人的自信模样,看上去高人范儿十足。他这一手就等于是先入为主。按照平常来说,他这手一露,寻常斗法的人心里边都得有些怯场。
打架拼的是力气,气场还算一般。但是斗法不同,最是讲究这若有若无的气场,若是气场不够,心思就不能空灵,而且不能够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心思更是不能通达上苍。
陈宝坤一套禹步走下来之后,面有得色的看着一边的林白。按照以前他和人赌斗的习惯来说,寻常人看到他这套禹步,往往会心里边发怯,可是他一回头心里边吓了一跳,林白如同是一个没事人一般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而且好像还在和怀里的小黑猫说着什么话。
陈宝坤被林白这若无其事一堵,心里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觉得不对劲,身上的那股好容易出来的气场登时就消失了。
林白见到陈宝坤这模样,笑眯眯的将自己怀里的小黑猫放在一边。然后缓缓抬起左脚,往前缓缓踏了出去。
这一脚踏出去之后,陈宝坤身上原本还有的那么一星半点儿气势,此时完全荡然无存。就连陈宝坤身后的那群老货,心里便也是发了慌。
这几个老货心里边最清楚,这陈宝坤其实阵法一般,但这禹步却是踏的好,不管是出去赌斗还是拿人钱财的时候,往往走上一遍禹步,这气势就能把场子给罩住。
但当林白踏出步子之后,他们骇然发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踏出的禹步,比起陈宝坤的多了无数倍的气势。一脚踏出,隐约之间正立天英,与神人自然交感的感觉。
办公室之中寂静一片,林白一脚踏出,又是一脚踏出,每一脚落地之后发出的声音也都不一样,恍若是踩在了诸人的心跳上一般,让人心一直悬着,无法落下。
陈宝坤的脸色随着林白步子越迈越近,也变得越来越红,最后直接成了红里带紫的猪肝色。
“完了,老陈撑不住了!”李隐都侧耳在范三明耳畔轻声道。
话音一落,林白的步伐刚好踏到陈宝坤面前,双手微微一拱,笑眯眯道:“酬还良愿祭五岳,制邪扶正踩九州。不祭五岳不成愿,不踩九州哪成罡。不踩九州兵不动,要踩九州兵才行……”
这乃是踏禹步者见面之后的礼节,内容是称赞禹步神圣无比的意思。按照常理陈宝坤必须也要跟着林白念一遍这段话才行。
随着林白的话,陈宝坤如同猪肝一般的脸色越来越重,憋了半晌之后,陈宝坤紧咬着的牙关终于再也撑不下去,噗的一声,仰天吐出一口浓紫色的鲜血。
“噗……”
双方较量还没有正式开始,陈宝坤就已经隐隐落于下风。
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变故吓呆了。
一边的李隐都脸上阴晴不定,沉吟片刻之后,眼中突然一亮,指着林白喝道:“双方太极图都未伤人而破灭,这一局是平局!”
李隐都这一声大喝出口之后,观战之人如梦初醒,纷纷出言附和。
听着这群老货乱糟糟的声音,林白脸上神色越来越冷,嘴角翘起的弧度中带有的阴狠也越来越重。
不服气,简单,那小爷我就再不手下留情,打到你们服气为止!
第108章祖师爷(二)
陈宝坤似乎心中有所愧意,苦笑着摇了摇头,朝着林白就走了过去。
只是没等他步子迈出,一边的李隐都伸手就扯住了他的胳膊,轻声道:“难道你甘心半辈子的英名就毁在这小子的手里,后退,听我的!”
“小子,这一局我说你们战平了,你是不是心服口服?!”何占奎捻着胡须,看着林白笑眯眯开口说道。
面不红心不跳,说起话来脸上挂着三分笑容,看上去和气一团。若是不知道刚才局势发展的人看到现在这一幕,说不准还真以为这何占奎是个处事公平的老好人。
林白轻笑一声,说道:“一大把胡子,也一大把年纪,这么些年学会的东西是学到狗肚子里了?还是你们的七窍玲珑心被猪油蒙了?还是你们忘记了祖师爷留给你们的训诫?!”
各行各业都有祖师爷,相师的祖师爷按理说该是算是伏羲始作八卦,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但真正把命数发挥到了极致的并不是伏羲,也不是许多人口中传述的鬼谷子,而应该是周文王,文王演化八卦,从他开始才有了卦辞和爻辞,而且后来武王得了天下,易学这才流转开来,天下学习相术的人才多了起来。
传说之中文王生性仁厚,即便是被纣王关押之时,对待一切事物也是慈善无比。所以相师一脉便对这演化八卦的老人分外推崇,立身处世的哲学也是向这老人家学习。
“黄口小儿,就你那点儿微末伎俩哪里是我们的对手,刚才老陈乃是故意放水给你,而且你们两人都无一受伤,又哪里来的输赢之说,所以还是平局!”李隐都往前踏出一步,看着林白仰头趾高气傲道。
林白摇头,说道:“好逻辑,好思维,吐了鲜血不算输,手下留情饶他一命不算赢。好,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就是不见鲜血不算数对吧,还有谁,接着来吧!”
“就由我铁口直断李隐都来会一会你这黄口小儿,就测彼此的命理,以此来决定输赢!”李隐都信心满满的看着林白自得道。
听到李隐都这话,在看着他这表情,林白突然前仰后合,指着李隐都大笑起来,最后更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林白捂着肚子,笑道:“你确定你要测算我的命理?!”
“我测算你的命理有怎地,难道区区你一个黄口小儿的命数我都不敢去测么?!”李隐都闻言大怒,以为林白是在嘲笑他无能,便厉声喝道。
听到李隐都这话,林白笑得愈发灿烂。林白的命理他自己清楚无比,当初在茅山的时候,老道士李天元穷极一切手段,都没有推算出关于林白命理的丝毫,后来抱着林白访遍名山大川,更是找了他的一些老友前来相看,也是丝毫头绪没有。
李天元是何等人物,乃是民国到解放后相术界的一座大山,他的那些故旧也都是鼎鼎有名的耆宿,这些人都看不出来林白的命理,更何况是一个只是在番禹有点儿小小名气,而且人品差到了如此极致的老货。
“你真的确定要给我看命数?”林白嘴角噙满了笑意看着李隐都问道。
林白三番五次的这般询问李隐都,让本就暴躁如雷的他更加的郁闷。林白所有的表现似乎都是在嘲讽他一般,出来混江湖的最重要的就是个面子,被林白这么接二连三的这么嘲讽,就算是泥人也被他给气出来火气了。
李隐都咬紧牙关,从牙缝里缓缓挤出来几个字,道:“老夫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算出个一二三出来,我李隐都就滚出番禹,以后永远不再踏足相术界!”
“行,老杆子,我就跟你赌一把,只是这次你要是再敢耍赖,就不会像刚才那个老货那般轻松了!”林白一笑,说道。
李隐都深吸一口气,把手冲林白一指,然后道:“四柱给我拿来!”
四柱其实就是八字,就是从历法查出的天干地支八个字,用天地天干地支表示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合起来是八个字。八字是一种根据八字推命的方法。
“八字就是八字,还说什么四柱,冒充自己有文化啊。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人,什么名词之类的谁不知道,少在我面前猪鼻子里插大蒜装象!”林白听到李隐都这话,撇了撇嘴,调侃道。
李隐都被林白这话一激,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呼吸了良久之后,冷声继续道:“八字!”
“己巳、癸酉、壬申、己酉,自己一边儿算去吧,算不出来的话,千万可别哭。”林白淡淡笑道。
李隐都那个怒啊,但是却是一点儿法子没有,正准备出言对林白讽刺几句。却听到林白淡淡道:“你的八字就没必要拿出来了,小爷我随便掐掐指头,就能把你给算个八九不离十!”
林白这话一出口,观战的那几个人都是连连摇头。这年轻人实在是太过狂妄了一些,连推断命理最基本的生辰八字都不要,居然还敢妄谈铁口直断。
“骄兵必败,这年轻人太过心高气傲,必然落败!”一边的范三明摇头轻声道。
何占奎又是连连点头,道:“隐都铁口直断这一手不光是在番禹,就算是放在粤东都是数得上号的,而且这小子这般嚣张,这次一定会落败!”
“老几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在我们相术界被称为上天之子,他们的命理世人根本无法揣测!”陈宝坤沉吟良久之后,转头看着一边志得意满的几个人轻声道。
何占奎摇了摇头,轻笑道:“上天之子这种事情只是传说罢了,就算是真有,又怎么会是面前这个小子。宝坤,我看你是被这小子击败之后,心里边落下了魔怔吧,别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陈宝坤听到何占奎这话,连连摇头,心中也是慨叹不已。自己这么大一把年纪,怎么就会跟着面前的这几个人出来趟这趟浑水,这一把输了不要紧,半辈子闯出来的威名算是毁于一旦,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东山再起之日了。
“你倒是看啊,说说你推算出来什么了?”林白满脸笑意盯着身前的李隐都说道。
此时李隐都已经是满头大汗,脸上涨红一片,咬紧了牙关,仍旧在心中默默思忖,但不管怎么去推算,都觉得林白这命理就像是被蒙蔽了天机一般,无论他用什么法子推算,都是灰蒙蒙一片,根本找不到一星半点的讯息。
“老李,你这是怎么了?!”围观的几个人此时才注意到李隐都面相不对,急忙围到李隐都面前,急声问道。
话音刚落,李隐都脸上的涨红之色就又加重了几分,眼珠圆睁,看上去就像是眼球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一般,似乎正在忍着什么痛苦。
‘噗’,李隐都仰天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软,萎靡在了一边。
何占奎一看李隐都这架势,伸手指着林白怒声道:“小子,你使诈,快给我说,你用了什么损招,让老李突然口吐鲜血。”
“学艺不精,推算不出人的命理,反遭了天地元气的反噬罢了,这种小事儿难道你们以前就没有听说过么?”林白看着面前的几人,淡淡道。
吐出胸腹之间强忍着的鲜血之后,李隐都觉得胸口轻松了好多,一把推开身边的何占奎等人,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抽出几张纸和一支笔,在纸上嗖嗖嗖写画了起来,继续开始推测林白的命理。
如果按照铁口直断的规则,这李隐都此时已经算是犯规,应该算是直接认输了,但是林白却是丝毫没有动静,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身前疯了一般在纸上推算自己命理的李隐都,一言不发。
几张草纸转瞬用光,上面被李隐都画满了各种相术符号,但是所有的符号的爻辞都无一不是指向白茫茫一片空白,其中林白的一丁点讯息都没有泄露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连一点儿命理都推算不出来!”李隐都愕然推开面前的草纸,盯着林白如同见鬼了一般大声叫嚣道。
林白抬了抬手指,淡淡道:“学艺不精,差距太远,所以你才推算不出来我的命理。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推算了这么久,那现在也该轮到小爷我讲讲你的命理了吧!”
“三岁双亲亡故,五岁拜师学艺,十五岁的时候却是把师娘给勾搭上做了姘头,然后你们两个把你师傅给推下了山崖。二十一岁的时候来到番禹,见识了花花世界,就把你那姘头师娘给做了,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林白笑道。
“小子,你胡说,隐都不是那种人!”何占奎怒然立起,指着林白怒道。
林白摇头,说道:“是不是那种人他心里边最清楚,我刚才已经说了那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他前年老来得子估计是喜欢的不行,但只可惜,他那宝贝的不行的儿子是他女人和姘头的产物罢了!”
“而且这姘头现在还在这里,范砖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林白似笑非笑的盯着面前的范三明笑道。
范三明额头上的冷汗滚滚往下落,一脸的惊慌之色,在场诸人看到这模样,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第109章跪下叫师祖(一)
“范三明,他说的可是真的?!”没等林白继续说话,李隐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瞪着范三明厉声喝问道。
范三明双腿直打哆嗦,这事情是他隐藏多年的心病,如今居然被人这样当众揭发出来,而且是当着李隐都的面说出来,实在是叫他心惊到了极点。
“是不是真的,你给我说!”李隐都颤抖着身子,伸手指着身前范三明,厉声喝道。
何占奎也是叹息连连,看着范三明冷声道:“三明,到底是不是你惹得事情赶快给我说。老李你也放宽心,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一定会为你做主!”
听到何占奎这话,范三明脸上突然闪过一抹狞笑,说道:“何占奎,你真想这么一直把老好人演下去,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女人有一腿的事情,恐怕那孩子也有一半是你的种吧?!”
范三明突然爆出来的这猛料实在是太过惊人,所有人全部愣在了当场。这何占奎往日里最是重视自己的名声,家里边的后辈有哪个打着他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的,往往都会被他狠狠收拾一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来如范三明所说的这般丑事。
“范三明,你少给我血口喷人,我何占奎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可能会和老李那年轻媳妇有染!”何占奎脸上涨红一片,浑身颤抖指着范三明厉声吆喝道,颌下胡须也是随着身体舞动,只是再没了刚才出世高人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市井之间的泼皮无赖。
李隐都脸上一片铁青,一手推开何占奎,指着范三明厉声道:“你给我说清楚!”
“何占奎你少在这披着假仁假义的幌子了,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你对那些找你求子的妇人做过的事情我一清二楚,而且这些年你假借着在番禹开设相术大会的名头,私底下黑了多少钱我也一清二楚!”范三明冷笑一声,道。
何占奎瞪大了眼睛,道:“范三明,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何占奎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一大把年纪了学别人去保健不说,还把自己收拾的这么年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说白了,这事情就是那荡妇给我说的!”范三明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便破罐子破摔,一股脑的将何占奎的事抖了出来。
一边的小黑猫看着这边吵闹的模样,惫懒的伸了个懒腰,心中感慨这做人真是太难,还是做猫舒服。扭着屁股,迈着步子,便朝鱼缸边走了过去。
黄河红鲤鱼的味道应该不错吧。
小黑猫觉得事情到这份上就差不多了,但是林白看这狗咬狗的场面却还是没看够,笑嘻嘻开口又朝这把火上泼了瓢油,“何砖家,事到如今你就别否认了,别人掏心掏肝的给你养孩子这是多大的赚头,你还否认做什么。这么简单的事儿,你们做个DNA鉴定不就完了!”
林白这话一说,果然是如同滚油锅里面泼了一瓢冷水一般,顿时炸起油花无数。
何占奎到了此时明白这事情就算是再隐瞒下去也是一点儿作用没有,提起袖子一抹脸,哭嚎道:“老李,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但是这事儿不怪我啊,那时候你我喝醉了酒,你媳妇儿挑逗的我啊,我这一大把年纪哪里经受的起她这诱惑!”
“少来这套,那女人给我说的可是你把老李给灌醉了之后,然后偷偷爬上了她的床!”范三明还嫌这事儿闹的不够,继续出言道。
李隐都这时候肺都要气炸了,脸上如同一块地瓜干一般,一处白一处红。看着面前互相咬来咬去的二人,咬紧了牙关,厉声道:“何占奎,范三明,你们俩人做得好事,我李隐都有生之年要是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老李,你听我解释啊……”何占奎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对着李隐都连连拱手。
这事儿实在是太过龌龊,万一传出去,他这大半辈子攒下来的名声便全毁了,而且要是仔细追查下来,恐怕他靠相术大会赚的钱也要全部吐出来。
“解释,还用解释么,李隐都你自己也是,难道你自己的身体你不清楚,就你那火柴棍般的玩意儿,生得出来大胖小子么?”范三明看着李隐都嘲讽道。
李隐都颤抖着身子,盯着范三明,良久却是说不出来一句话。伸手指着范三明半晌之后,仰头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彻底晕厥在了地上。
“啧啧,真是开了外挂,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往外吐,这是要弄脏我的地面啊!”林白看着李隐都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摇头道。
何占奎听到林白这话,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煞星,赶紧冲着林白拱手道:“林小兄弟,不对,林大师,今儿这事儿咱们就此揭过,以后您再番禹做您的生意,我们几个绝对不再上门叨扰,你看怎样?”
“我看不怎么样,你们这么大一群人闹哄哄过来,又把我的地面吐得这一口那一口鲜血,难道就不该给我一点儿补偿?”林白摇摇头,说都。
何占奎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道:“补偿是应该的。林大师您看这样如何,兄弟几个回去之后,这就给您凑钱,一个人包上五十万的红包怎么样?”
“是不是少了点儿啊,您几位这么大的名头,这些年难道就这么一点儿积蓄?”林白继续摇头,说道。
现在这时候已经揪住了这伙人的小辫子,现在再不敲竹杠,更待何时。哪怕是自己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这群人也得巴巴的答应下来,谁让现在这档子事情传出去之后,他们一个个的都没好果子吃呢!
“一百万,我们一个人一百万。林大师您也得体谅我们啊,你想我们这群人都是上有老小有小的,这些年攒下来的钱也花了不少,以后还得给老人养老送终,怎么着您也得体谅一些是吧。”何占奎可怜巴巴的看着林白,一口一个尊称,如同乖孙子一般对林白称呼着。
何占奎说完话眼巴巴的看着林白的神色,等待这位小阎王说出来他的底线。心中更是连连叫着晦气,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这位爷。自己这些人败了不说,连带着丑事都抖落的一干二净,真算是赔了面子又赔了钱。
林白摸了摸下巴,沉吟良久之后,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道:“一百万就一百万吧,谁让我这人这么好说话呢!”
何占奎听到林白这话,一抹额头上的汗珠,悬着的心这才落到了肚子里。
“这是弄脏我地面的损失费,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该怎么算?”林白笑眯眯的看着何占奎继续道。
话音一落,何占奎原本落在肚子里的心重新又悬了起来,看着林白一脸的惊愕。
“想跟小爷我玩,别看你们一大把年纪,但也嫩着呢!”林白扫视了一眼场中诸人,冷声道:“你们也都是相术门派中人,可曾知道欺师灭祖是什么罪过?!”
欺师灭祖?!何占奎心中一惊,不明白林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是他们的小辫子被林白捏在手里,但是这事情却也还是没有到欺师灭祖的份上啊。
解放之前,在相术门派之中,最是讲究师承长幼。如果有哪个人犯下了欺师灭祖的大罪,不但要受到处罚,而且一辈子都不能再踏进相术界一步。解放后门派杂乱,虽然没有以前那么讲究,但是欺师灭祖仍然是一件大罪。
“你们番禹相术应该是师承赖布衣一脉吧?”林白看着面前诸人,淡淡问道。
何占奎不明就里,连连点头,说都:“区区不才就是这一脉的十五代传人,不过林大师您欺师灭祖这话的意思是?”
赖布衣一脉在相术界辈分极高,虽然何占奎是其十五代的旁支传人,但是在番禹却已经算是辈分最顶尖的一批人了。林白说这欺师灭祖,他的确是不懂是什么意思。
林白扫了一眼面前面面相觑的几人,淡淡笑道:“不知道我天相派第十一代宗主的身份,能不能让你们几个跪下来乖乖叫声祖师爷?”
第110章跪下叫师祖(二)
天相派?!宗主?!
何占奎、范三明、陈宝坤三人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林白,彻底失去了言语的勇气。
饶是他们想破了脑袋都不相信面前的林白会是天相派的十一代宗主。
天相一脉在相术界乃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可以说没有天相派,相术界不知道要少多少术法传承。天相一脉的每一代宗师都是惊采绝艳之人,无一不在相术界留下赫赫威名。
就何占奎所知,天相一脉最后出现在江湖应该是解放之后没多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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