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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相士-第6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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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交代清楚,因此我剑阁修习剑术的流派,渐渐衍化成了两个……”
随着玉具长老苍老声音的讲述,一段有关剑阁的悠悠历史,渐渐开始展现在诸人眼前。
实际上剑阁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在他们的内部,也有着极大的分歧。而这个分歧,并不是只在玉具和赤霄这一代就出现的,而是自剑阁祖师飞升后,就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
按照玉具长老所说,剑阁那位祖师可说是天纵英才,不但一身修为通天彻地,御剑之术出神入化,更难得的是他还有触类旁通的本事,奇门中诸多手段,他都有所涉猎。
无论是原始的剑阁,还是如今在神农架内的这个剑阁,实际上都是那位剑阁祖师所创。不过不同的是,神农架内的这个剑阁,当初只不过是用来当做守护剑冢和灵剑山的分舵而已。
但随着时间的变迁,以及华夏历史的演变,川蜀之地的剑阁越来越不适合剑修生存,所以他们才会举族搬迁,迁徙到了神农架内的这个剑阁,并且在此守候了千百年之久。
可以说,如果没有那位剑阁祖师的辛苦布局,就不会有香火传承到今时今日的剑阁。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连那位剑阁祖师自己都没想到,他会给后人留下一个天大的难题。
而这个难题,便是剑阁内的派系之争。剑阁祖师天纵英才,触类旁通,所以修习的手段极为繁杂,而传授弟子的功法也不尽相同。而这些弟子中,修习功法最多的,便是两种,其一便是以气御剑,修习胸中之气,以剑心入道;其二便是专修掌中剑,以剑入道!
以气御剑这一种功法,便是玉具长老和昆吾他们这一脉;而专修掌中剑,以剑入道的便是赤霄和泰阿他们这一脉。早在剑阁祖师在的时候,这两脉便有颇多纠纷,都认为只有自己的手段,才是最为合适剑修的一种。所幸当时有剑阁祖师坐镇,这些人还能平心静气,互相印证修为心得,增强体会,虽然有些许小摩擦,但还能保持安定团结。
但不管是这两派中的哪一个,都没有想到,剑阁祖师会突然举剑飞升,成就剑仙。但这位老人家飞升的实在仓促,甚至于连指点这两者派系究竟该何去何从的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他不飞升还好,他一飞升,剑阁顿时闹起来了。俗话说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不管是以气御剑的一方,还是以剑入道的一方,都想成为当大王的猴子,都想让自己所修习的术法,成为以后剑阁的传承功法。可无奈的是,不管是这两方的哪一个,都无法说服对方。
既然语言说不通,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抄家伙上!不过这些剑修们抡拳头的方式,自然是要比外界的醉汉互殴要精彩也文雅得多。
不知道打斗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论证了多少次,但在剑阁内,却始终没有把这两种声音合并成为一种声音。而且越是争论,两派之间的分歧也越来越大,各持己见,绝对不后退半步。而且争斗的多了,情谊这东西,自然也就撂到了脑后。
第一代的弟子们,因为师出同门,都是祖师传道授业解惑的,所以在辩论之余,还能保持克制。但他们后来收的弟子,却哪里还记得什么同门情谊,又哪里有什么同门之谊。
长辈们明争得厉害,他们暗斗的自然得更欢,甚至数次都到了擦枪走火的边缘。
第1661章剑阁二宗(二)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放之剑阁,也同样适用。
当矛盾积累得极深的时候,必然就会去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而在当时的剑阁,也正是如此。剑阁的第一代弟子们,每日沉浸在闭关论道,证明自己之中;而他们门下的弟子,也如他们师尊般,不断的论证,并且他们论证的法子,要比他们的师尊还要凶悍!
时间一点一点而过,甚至于连剑阁那些第一代弟子,都还没有意识到矛盾已经积累到不可调解的时候,一件惊天之事,突然在剑阁之中发生!
以气御剑这一派系的一名弟子,在跟以剑入道派系的一名弟子,在进行比斗论证之时,错手杀了这名以剑入道派系的弟子。这事乍一发生,便如同是捅了马蜂窝般,瞬息间便让整个剑阁变得风雨飘摇,陷入了腥风血雨之中。
以气御剑一方的弟子,认为这一战已经把孰是孰非,表明的很清楚。存活者既然是以气御剑一方的弟子,那自然剑阁所要修习的正宗便是以气御剑!
但以剑入道那一方的弟子,却哪里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即便有修为高深的弟子,从其中挺身而出,悍然出手,斩杀了那名侥幸得存的以气御剑派系弟子。
鏖战自此开展,整座剑阁都笼罩在腥风血雨之下,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胆战心惊,生怕莫名其妙间,就有无妄之灾降落在自己头上。在那段时间,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在早上还跟某位同门弟子说笑,但到了晚上,便发现那名弟子已经身死道消。
杀戮一日接着一日,在这旷日持久的争斗中,剑阁被损毁得已不复往日荣光。按照玉具长老的话说,经历过那段岁月的前辈们曾说过,在那段时间里,就连剑阁头顶的月亮和太阳,都是闪烁着猩红的血腥光泽。这说法,足见当时剑阁弟子内战之激烈!
争斗的态势越来越大,终于惊动了那几名还在闭关的第一代弟子!眼瞅着道统传承,几乎都快要到了断绝的地步,几人哪里还敢再过多纠缠,当即悍然出手,才算是把此次纠纷给压了下来,才让这段杀戮的岁月终于停止,让剑阁重归了清明。
但即便是如此,他们出手的时候已是太晚,经历那一役之后,剑阁弟子已是十不存一,剑阁的建筑更是被破坏的千疮百孔!不管是以气御剑这一派系的弟子,还是以剑入道这一派系的弟子,都已是元气大伤,损耗之大,已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也正是因为那一场鏖战,无奈之下,剑阁才举族搬迁,来到了神农架深处。并且在迁移至此后,那几位第一代弟子更是叫门下弟子立下誓言,发誓永世不得再有争斗。
可誓言这东西,只有你想让它起效,它才能奇效;只有你想去遵守,它才能有约束力。
之前那一役中,死在双方手中的人数实在是太多太多。不管是哪个派系存活下来的弟子,都有亲朋故旧,折损在对方的手中。这种仇怨,又岂是简单的誓言所能约束的。
虽然有关派系谁才是正宗的纠纷,在经历了此事后,在明面上几乎销声匿迹,但在暗处,却还是暗流汹涌,仍然有无数人在为了证明自己才是对的,而不断的做出努力。
但经过那一战后,双方都已是元气大伤,所以并没有过激的行为出现。而后天地渐渐衰落,灵气暴跌,想要继续修习以气御剑之道,已是难如登天,而这一派系的实力,更是一跌万丈。而以剑入道的一方,却是还能在灵气衰减之世绽放异彩。
天时之下,不管以气御剑的那些人是有多么不甘心不情愿,都不得不承认,他们正是衰落的一方!而且自灵气衰减后,修习以气御剑的剑修越来越少,更多的人改换门庭,加入到了以剑入道的一方。偌大个剑阁,修习以气御剑的,除却大猫小猫三两之外,再无他人。
到了今时今日,整个剑阁,更是只剩下了玉具长老和昆吾这两个以气御剑的剑修。
而这也正是为何玉具长老会说,即便是他去向赤霄劝解,也不会动摇他的决心,不会让他交给林白禁蛇的缘由。因为玉具是以气御剑这一派系的门人,而赤霄却是以剑入道那一派系的门人。虽然两人口头上有师兄弟之称,但师兄弟之谊,却是半点欠奉。
而且不仅没有情谊,若是仔细论起来的话,说成是有世仇的双方,都不为过。
而到了此时此刻,林白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玉具长老和昆吾两人,会对自己没有恶意。因为他们不但不能仇视自己,而且还要感谢自己。因为正是自己封印仙门,才引动的天地异变,灵气复涨,才算是叫他们这些修习以气御剑的剑修们,看到了一线希望。
“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你们剑阁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历史……”听完玉具长老的话,林白歉意一笑,缓声道:“玉具长老,方才是林某失礼了,以小人之心,度您君子之腹。”
“抱歉的话,就不要说了。说到底,还是我们师徒俩要谢你才对。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天地也不会有异变,灵气也不会回涨,我们也看不到这一线崛起的希望。”玉具长老闻言一笑,感慨道:“只可惜因为此事,不能为林道友帮衬一二,玉具实在是心中有愧。”
林白苦笑摇头,心中却是暗暗腹诽不已。这件事情说一千道一万,实际上要怪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位完全不负责任的剑阁祖师。他老人家传了这么多道行,却不给个折中的方案,拍拍屁股自己就走了,把个烂摊子扔给了后人,实在是不负责。
想到此处,林白也是不禁暗自有些庆幸。自己失踪的那一年,岂不是也如那位剑阁祖师般,突然就撇下了个烂摊子,撒手离开。也幸亏陈白庵、张三疯和沈凌风,以及无支祁和野人老爷子他们,能够镇得住场,能够同心协力,否则现如今怕也是一盘散沙。
“玉具长老,我们时间紧迫,就不跟您多说了。我去那边拜会拜会那位赤霄长老,看他能不能通融一二,把禁蛇拿出来一条……”略一沉吟,林白双手抱拳,对玉具长老道。
虽然林白的话没有说完,但场内诸人都知道林白话里未说完的意思。如果赤霄长老能够通融一二,把禁蛇拿出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如果他不拿的话,那就只有强夺了。
说穿了,也就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有本事去得到这禁蛇。
“赤霄师弟天资过人,在以剑入道的修为上更是另辟奇径,林道友你要多多小心,如果能善了的话,最好善了……”玉具长老也知道事情不可拦阻,轻叹了口气火,缓缓道。
“嗯?”听到玉具长老这话,林白心中突然一动,然后望着玉具长老,疑声道:“玉具长老,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老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们这两个派系的区别,以及赤霄的手段又有那些,好叫我能够未雨绸缪,早作准备。”
“这个好说。”玉具长老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我们这一宗,修的是以气御剑,也就是说,对我们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剑,而是自己这个人。是以人的能力,去操纵飞剑,并且通过飞剑,来扩大人的能力;而赤霄师弟他们那一脉,修习的以剑入道之法,乃是将剑视为身体的部分,修剑气入身躯,让剑和身躯能够连接无暇,发挥剑的最强威力。”
“以剑入道之法,剑气凛冽,出剑之后,不见血,长剑势必不还。而赤霄师弟修习的又是一剑霜寒十九州这种秘法,这就叫他的剑气更为凛冽,也让他的性情变得更加孤僻。以我如今的修为,绝不是赤霄师弟的对手。”玉具长老轻轻叹息出声,话语中却存着落寞。
曾几何时,他们这以气御剑的一脉,也是强横无比,在剑阁内也是占有极为重要的一席之地。但如今却是时过境迁,他们这整个派系,即便是加上刚刚拜入门庭的卫雀,都只有寥寥三人。甚至有时候玉具长老都在想,等自己百年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多谢玉具长老的点拨,晚辈记在心中了。”在心中揣摩了一番玉具长老的话后,林白双手一拱拳,沉声道:“前辈搭救我家师兄的恩德,林某一定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千万不要再说什么恩德了,要是再听下去,就要羞煞老朽了!”连连摆手,推脱了林白的谢意后,玉具长老又语重心长的加重语调道:“一剑霜寒十九州秘术,乃是他们以剑入道一脉的不传之秘,林道友你可千万要小心谨慎,切莫大意。”
“师父,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等林白把话说出口,一旁面色一直以来有些古怪的泰阿,却是突然抬头,向玉具长老道。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听到这话,玉具长老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
“泰阿现在也修习了一剑霜寒十九州……”略一沉吟,昆吾接着将自己从龙彩口中得知的消息,讲了出来,“而且据龙彩师妹讲,不仅是他们,那边的弟子如今都在修习这术法!”
第1662章魔咒
“你说什么?!”听到昆吾的话,玉具长老面色登时大变,紧紧盯着昆吾的双眸,寒声道:“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泰阿真的是在施展一剑霜寒十九州?!”
“徒儿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看错。而且林道友还和泰阿交过手,他也能为我作证。”昆吾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无心的一句话,会叫玉具长老神情出现如此之大的变化。
“昆吾说的没错,我和泰阿交手的时候,的确是听到他念叨过这句话。而且他的剑气凛冽如寒霜,森冷如秋风,恍若没有半分生机。”林白闻言后,微微颔首,附和道,不过在他的眼眸中,却也满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玉具长老的情绪波动会如此之大。
“我说这两次过去,他们那边的气氛都那么古怪,那些弟子看着一个个都跟寒冰似的,原来竟然是在修习一剑霜寒十九州!”玉具长老听到林白的话,两道寿眉顿时倒竖,眼眸中更是凛冽之意,寒声道:“该死,真是该死,竟然把祖宗的规矩忘了个一干二净!”
说着说着,玉具长老的胸脯突然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眼眸中更像是有火焰要喷出,而且整个人的气息都全然大变,完全被一种愤懑的情绪所包围。
“师尊,究竟是怎么了,您老人家怎么生这么大的气……”眼瞅着玉具长老那幅急火攻心,似乎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晕过去的模样,昆吾连忙给他轻轻捶了捶背,才疑惑道。
不仅仅是昆吾,就连林白和鲁燕赵他们这些外人,此时都有些疑惑。不过就是一些人修习了某种秘术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犯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玉具长老怎地如此激动?!
“好你个赤霄,原来你竟然是在干这种好事儿!”经过昆吾的一番劝解,虽然玉具长老的神情稍稍舒缓了一些,但他心中的怒火却依然未曾消减,仍旧恼怒无比道:“难道他赤霄就忘了列祖列宗的嘱托,这一剑霜寒十九州秘法,剑阁每代只消有一个传人便可。若是修习此法的人过多,便会陷剑阁于危局之中,而离剑阁道统传承消解之日,也为时不远……”
听着玉具长老这话,林白总算是弄明白了老人家为什么这么激动的原因。感情是当初创制这术法的祖师爷说了,这一剑霜寒十九州的剑道秘术,每一代弟子里面就只能传授给一个人,若是修习这术法的人多了,就是剑阁的败落和破灭之日。
不过这说法,着实叫林白有些腹诽。他也不是没有领教过一剑霜寒十九州的秘法,这种剑术专走偏锋,冷冽异常,虽然偏离了大道,但却也远没到那种祸害无穷的地步。
而且就林白看来,当初那位创制这秘法的前辈,之所以不想让太多的人修习此种秘术,恐怕不是因为修习的人多了会有什么祸患。而是因为一旦修习这剑术,就会叫人心性冰冷如寒冰,一个宗门里面,有一个这样的人还好,若是多了,谁能受得了。
可是如果仅仅是这样,就说什么宗门破灭,道统断绝,也未免太夸张了一些。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不仅是林白,就连昆吾都有些傻眼,觉得玉具长老的话未免也太夸张了一些,这世上哪有过说因为宗门弟子修习某种术法,就导致门灭道统断绝的事情。
“错了!你们不知道这一剑霜寒十九州的恐怖之处,但我却亲自见过!”玉具长老缓缓摇头,眼眸中露出一抹惊惧之色,缓缓道:“那还是在我刚刚进入剑阁的时候,一位以剑入道派系的前辈,为了谋求派系的壮大,便将这秘术,传给了门下的一对天资卓越的孪生兄弟。”
“刚开始的时候,那对孪生兄弟在修习了一剑霜寒十九州的秘术后,修为的确是突飞猛进,虽然他们是后来者,却还是在宗门内崭露头角,许多前辈高人都比斗不过他们。”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两兄弟在修习这秘术后,一直相安无事。过去了一段时间后,甚至都叫人觉得,老祖宗留下来的那禁令,就是一纸屁话,根本连半点儿效力都没有!”
“但就在许多人都蠢蠢欲动,想要去修习这一剑霜寒十九州秘术的时候,一件怪事却是突然发生了!那对孪生兄弟,却是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开始自相残杀起来!而且每一招都狠辣至极,似乎恨不能致对方于死地。那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兄弟,而像是生死仇敌。”
“一剑霜寒十九州讲究的便是剑走偏锋,至冷至冽!那两兄弟可说是深得其中三昧,两人的身上,都被对方用剑气斩出了无数道伤口。但即便是如此,他们却还是没有任何要停手的征兆,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在驱使他们,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继续对彼此下手!”
“他们两人的争斗开始之后,即便是宗门的一些前辈出手,都根本无法让两人分开,反倒会被牵入战团。无奈之下,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对曾经是天之骄子的孪生兄弟自相残杀。鏖战持续了一日一夜,那个哥哥才力竭而亡,而弟弟也只剩下了一口气!”
“宗门当时拼尽了一切力量去挽救那个弟弟的性命,但命虽然救回来了,人的魂却是丢了,从此以后,在他嘴里就只会说‘我要拿你祭剑’这一句话。没过两年,宗门的人就发现那弟弟不见了,搜遍剑阁,最后发现他自挂在了剑渊,气息已完全绝断!而在他的身前,则是用鲜血书就了‘一剑霜寒十九州,不可全得’这十个大字!”
话说到此处,玉具长老的声音不禁有些颤抖,仿佛时间虽然过去了数百年,虽然那些过往都已经尘封在了历史的尘埃中,但一旦回想起来,却还是叫他心有余悸。而从他的那略带颤抖的声音,也足矣听出,此事对他所造成的影响之大。
而倾听玉具长老讲述的一众人,此时也是有心有余悸之感,眼眸中满是惊诧和狐疑之色。他们实在是想不通,一种秘术,怎么着就有着这样的魔力,甚至能够让手足兄弟变成生死仇敌,进行厮杀!而且又为何只有同代之中修习,才有此效,隔代就不会产生作用?!
“自那之后,一剑霜寒十九州这秘术就被剑阁束之高阁,每一代只传一名弟子!我这一代,是赤霄得了传承,而你们那一代,则是定光得了传承!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才过去了多少年,难道赤霄就他亲眼目睹过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愤怒的一拍身下的椅子,玉具长老长身而起,沉声道:“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问问他,看他究竟是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要把我们剑阁拉入绝境之中么?要让我们剑阁陷入危境之中,要让一众门徒自相残杀,让剑阁的道统传承,自此断绝于世间?!”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道前往,刚好再问问赤霄,能不能分润一条禁蛇给我。”见玉具长老情绪如此亢奋,林白一锤定音,便想要奔赴赤霄所在的另一座阁楼。
轰隆!就在这时,一声恍若天雷般的破空之响,骤然在剑阁内生出!这剧烈的声响,就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叫诸人觉得脚下踩着的地面都在不断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这是怎么回事儿?感受着那剧烈的震动,场内诸人心中满是疑惑不解。
但还未等到他们心中的疑惑消散,冥冥中,仿佛有一股寒风骤然刮过,原本风和日丽的剑阁,瞬息之间,便阴沉了下来,天地四方,充满了肃杀气息!
那些原本正在向外界展现着茁壮生机的绿树红花,在这气息弥散开来的一瞬间,悉数凋零。青翠的落叶,艳丽的花瓣,随风凋落,那模样美丽的妖异!
但此时此刻,震动还在继续,而且似乎这已经不在是剑阁的震动,而是整座神农架都在震动。无数植被和药草在凋零后,在那森寒气息下,迅速粉碎成齑粉。
而且冥冥中,更是有一股白茫茫的雾气骤然而升!那雾气碰触到一切,顷刻间便将万物都彻底冰封,都彻底冰冻,就像是寒霜骤降一般,整个剑阁都化成了森然的白色世界。
即便是林白他们此前来之时看到的那汪洋肆恣的瀑布,在这寒冷的气息下,竟然都在不断的凝固,最后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冰瀑布,悬挂在崖头上。
那模样看上去,端的是肃杀而又冷寂到了极致,仿佛天地间的一切生机,都已荡然无存。
铮!铮!铮!就在剑阁完全化为白色世界后,气息却又突然大变!虚空中有无数长剑出鞘之音响起,而且伴随着那声音,更有一道道森寒呼啸的剑气,犹若冰霜,瞬息间充斥了剑阁的各处角落,将整座剑阁都包裹在森寒剑气之内!
此时此刻,剑阁已经完全成为了森冷剑气的海洋,举手投足,都有无穷威压降临,可怕到了极致的地步!在这一刻,不管是林白,还是玉具长老,都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而且他们觉得,在这剑气呼啸的苍穹之下,似乎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变故在发生。
“魔咒,难道我剑阁真的又要重蹈覆辙,陷入一剑霜寒十九州的魔咒之中?!”望着皑皑一片的苍茫山峦,感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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