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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相士-第8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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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横竖都是一死,为什么不能死的轰轰烈烈,我们并肩子上,未尝没有将他拉下马的可能!”一步步向后不断退却,渐渐开始激起了一部分清徽宗门人心中的血气,在这生死垂危关头,他们突然觉得,原本都是到了悬崖边缘,若是再退下去,已死无葬身之地!
话语落下,登时有四人没有任何迟疑,向着林白便疾步冲了过来,双手印诀连连掐动不止,要以压箱底的本事,来拦阻林白前行的脚步,来拦阻清徽宗的覆灭!
只是,如今这一战,本就是林白的立威之路,他又如何能被这几人所阻!此时此刻的林白,虽然内心平静,但眸光中,却是渐渐已有了一丝凶戾气息生出!
这几日接连的杀戮,已将他心底最深处的戾气尽数都爆发了开来,面对着诸如清徽宗这样的宵小之辈,讲什么仁德,讲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笑话,唯有以杀止杀,唯有将自己变得比这些恶魔还要更恶魔,才能够真正的震慑住如清徽宗一般的世人!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在那些人向前冲来的同时,林白手上的印诀,已是向着几人扔了过去!在一串剧烈的恐怖声响后,诡异的五行气机陡然席卷全场,四名修为已达到银花聚顶境界的清徽宗门人,还未等他们的手段施展出来,便一个个被符箓的余波击成粉尘!
与此同时,林白指尖微微一动,飞剑陡然化作流光,向着那几人的头颅处奔袭而去,森然寒风中,剑光划过,登时便有鲜血奔涌而出,数个人头直接冲天而起!
无头的尸身,血液如喷泉般,自脖颈中喷涌而出,洒落一地,染成赤红之色!
而那些冲天而起的人头,更是在森然剑气的吹拂下,直接落到了两侧,和此前那些败落在林白手中的清徽宗门人一道,化作了人头山中的一部分!
虽然此前人头堆聚于清徽宗的山门之前,已叫清徽宗的一应门人,从心神的最深处感受到了恐惧,但那血腥的一幕,终究是没有真切的被他们看到,所以他们心中还有所疑虑,觉得林白的手段就算是再不凡,终究也是如他们一样的人,再强也强不到哪里!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却是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四名高手,竟然连手段都没有施展出来,居然就已是身首异处,人头跌落于地,这是何等的手段!
这人,到底是人,还是神?我们清徽宗,在这一次,究竟是惹下了什么样的敌人!
“杀!”心中惊惧之下,又有不怕死的人,振臂猛然高呼,裹挟了数人,向着林白便疾步冲了过去,想要以人数上的优势,来将林白压倒,为自己争取到生机!
望着那不知死活的人群,林白的嘴角突然有残忍的冷笑露出,指尖轻轻一摆,飞剑陡然化作了一道诡异的虹光,如一张剑气组成的大网般,向着诸人便拦阻而去!
剑光凛冽,更是锋锐到了极致,已到了人力根本无法与之相抗的地步!就在那森冷剑气,碰触到身躯的那一刹那,那些冲上来的清徽宗门人,便觉得身体之中,突然多了一股浓烈到深入神魂之中的冰冷之意,只觉得就像是世间的一切热量,都已消散成乌有!
而在他们人生最后的一眼,所看到的画面,是那个面容漠然,叫他们心神俱为之颤栗的年轻人的身影,紧接着,剑气便已穿透了他们的脖颈,将一腔鲜血冰冷!
无法与之相抗,不能与之相抗!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所有清徽宗门人心中都已经非常清楚,如今等待着他们这些人的,不管他们是如何的垂死挣扎,结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他们的性命终究都还是被捏在林白手中,死亡才是永恒的归宿!
“羽讷言,你究竟要藏躲到何时?难道你打算眼睁睁的看着,看我把你手下的这些门人,悉数都化作亡魂吗?”一剑收割了数条人命,林白嘴角渐有淡漠笑意生出,抬头向着清徽宗后的建筑扫了眼后,神情冷冽,冷漠无比道。
羽讷言,羽讷言为何还不出现,他已抛弃了清徽宗吗?而伴随着林白此语,场内一应清徽宗门人的心更是彻底沉入冰点之下,在他们心中,清徽宗的覆灭,已成定局!
第2202章自诛己心
“羽讷言,你到底还要藏到什么时候,你到底在哪里,难道你要看着我们死绝吗?”
“羽讷言,我日你大娘,你这个缩头乌龟,要让我们替你死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还不出来,你是不是已经挖通了密道,逃到山下去了?!”
“羽讷言,你给老子滚出来!就算是要死,你也要与我们一道陪葬,别妄想能够自己一人苟且偷生,今日种种,都是你羽家人惹下的,与我们何辜?!”
浓烈的血腥气,死不瞑目的人头,在这种种极致的压迫下,一应清徽宗弟子,已经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而人在这一刻,所爆发出的内心,往往会超出自己的想象。
而在这一刻,从清徽宗被围堵,直至如今,仍然没有现身的羽讷言,当即变成了所有人的众矢之的!尤其是在经历了之前穆大的残酷清洗后,所有人心中的怨气,更是早已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林白如今的一句话喊出,等于是彻底把他们心中的怨气点燃。
这些清徽宗门人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羽讷言一直龟缩不出,甚至于连他们这些清徽宗弟子的死活,都可以弃之不顾。而且在如今清徽宗覆灭在即的局势下,他们更是不惮以最恶劣的心思来猜度羽讷言的举动。
已是有不少人心中开始在怀疑,羽讷言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所说的一样,是要拿他们这些人的性命,来填补林白心中的怒火,并给他自己争取谋求一线生机的时间!
树倒猢狲散,莫过于此!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幕,林白冷笑不语,心中充满了嘲讽之感。
往昔清徽宗强盛之时,这些人便跟着锦上添花,一个个恨不能挤破脑袋进入清徽宗中,并且以能够成为清徽宗的一员而自傲。
但到了这样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这些人一个个便暴露出了最真实的面目,开始不惮以最坏的可能,来揣度身边人的举动!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如今的清徽宗,实际上和一群乌合之众,已经没有任何的差别。甚至林白都觉得,就算是自己如今兴致索然的抽身离去,清徽宗覆灭的局势也是无法阻挡,这些暴怒的人群,恐怕会马上将心中的怒火,宣泄到清徽宗上,把此处毁却!
清徽宗,人虽然没死,但心已经散了,虽然宗门还未破灭,但实际上却已覆灭!
同样是困兽之局,当初在燕京之时,张三疯和陈白庵他们,还有刘老爷子,哪怕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也依旧是同心同德,共同抵挡,哪怕是命悬一线,都不轻易言弃;而如今这清徽宗,自己不过是少使手段,便已叫他们,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
而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人的心不在一处,他们之所以在此处,都是因为利益所驱使了!当清徽宗能够给他们提供足够有力的帮助时,他们便会紧紧的攀附在这株树上,恨不能把所有想要攀登山此树的人,一个个都踹下去!
而等到清徽宗再无法给他们提供利益,甚至给他们带来死亡的危机时,对他们失去所有吸引力的时候,他们便会毫不念旧日情分的,直接从树上脱身,来给自己求得一条生路,若是有什么人敢拦阻他们从树上脱身,他们也会如此前般,毫不留情的将拦阻之人踹死!
利益固然可以笼络到人,固然可以让局面变得如烈火烹油般鲜花锦簇,但却无法笼络到人心,而没了人心,这花团锦簇,瞬息间,便会完全崩塌,化作乌有!
“小辈,你未免欺人太甚,你以为我真就奈何不得你吗?”而就在这人心惶惶之时,顺着清徽宗门主静室处,羽讷言的身影终于缓缓出现,只是如今的他,双眸通红一片,犹如是陷入到了什么无法解开的谜团中一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在他的眼神深处,更是带着一种近乎于疯癫的神情,叫人觉得他已是半疯了!
不对!而就在羽讷言的身形出现的那一刹那,林白却是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情况。随着羽讷言的出现,河图洛书那种波动,居然又陡然变得强烈了许多。甚至都到了相较于他之前在清徽宗山门外徘徊时的那种波动,强横出百倍不止!
那种感觉,就像是河图洛书恨不能直接脱离林白的掌控,直接从他身体之中飞出,然后向着那正在不断召唤着他的事物横飞而去,将其完全占据!
“若是你能奈何我,这清徽宗会到此种地步?”强压着河图洛书的悸动,林白冷漠一笑,向着羽讷言淡淡看了眼,然后伸手指着四下的残局,淡淡笑道:“这就是你的本事?”
“都给我上,都给我拦住他,只要谁能诛杀此人,便是我清徽宗的少门主,只要谁能够给我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我清徽宗便会将其永世供奉!”癫狂一笑后,羽讷言的神情陡然变得冰寒了许多,向着噤若寒蝉,面带期待之色的门人扫了眼后,沉声道。
此言一出,人群登时变得骚乱不堪起来,原本在这一应清徽宗门人眼眸中的期冀之意,在这一刻,更是完全坠入了谷底,所有的希望火苗,全部都化作了乌有!
到了如今,羽讷言非但没有想着亲自拦阻林白,竟然还想着让他们用人命来拖延时间,好给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甚至许下的利益,还是如此的不堪!
少门主?!清徽宗的少门主,若是换做了平日,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香饽饽,可是眼下,却已是早成了一个魔咒,只要是登上此位的人,必定不得善终!前三名少门主都已死去,他们来做这第四个做什么,难道是去九幽下凑一桌打麻将吗?!
至于那什么姓名被清徽宗永世供奉,人命都没了,多个牌位有什么用,难道还真能在阴曹地府尝到那些供品的滋味不成?!而且清徽宗能不能熬过这一遭,已都是个未知之数,若是来当这个出头鸟,怕是死了也是白死,有劳什子的用处!
“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上!”紧紧持着手心中那热意越来越浓烈的赤红铁块,羽讷言眼眸中的神情愈发癫狂起来,向着门人冷声嘶吼不止,“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在你们的眼中,已经跟那老不死的一样,没有了我清徽宗门主的尊严了吗?”
赤红铁块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叫羽讷言越来越觉得,自己距离破开这铁块秘辛的时间越来越接近!而就他想来,只要自己解开这秘辛,一切都已不成问题,至于自己这些门人的性命,又有什么重要,只要自己能赢了此局,何愁以后收不到更好的弟子!
说话间,羽讷言双手更是向前陡然疾挥不止,掌风呼啸间,宛若雷暴般的元气波动气息,直接横扫距离他极近的那一应门人弟子!掌风所及之处,登时便有数人直接被击杀,鲜血和尸块,宛若雨点般,泼洒了周遭人一头一脸。
那尚有余温的鲜血和尸块,在碰触到周遭那一应清徽宗门人之后,非但没有把他们逼得往前行进半步,反倒是这些温热腥咸的味道,叫一应清徽宗门人觉得就像是雹点和冰雪覆盖了身躯一样,叫他们体内本就冰冷的鲜血,更是变得犹如坚冰一样!
到了此时此刻,你依旧不愿出手,依旧是想要让我们这些人用鲜血和生命来拖延时间,这清徽宗不是我们的清徽宗,而是你羽讷言的清徽宗,这所有的祸事,不是我们闯下的,而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羽家之人造下的罪孽,凭什么要让我们来承受?!
羽讷言,你真是够愚蠢的,你这哪里是在与小爷相斗,分明是要自己来覆灭人心,分明是想要让清徽宗覆灭在你自己的手里!听着羽讷言的话,看着他的举动,林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只觉得羽讷言实在是愚蠢到了极致!
到了如今的境地,这些门人的人心已散,他竟然还想着要逼迫这些人,真是可笑到了极致!难道他以为,到了今时今日,他这清徽宗门主,还能有半点儿威严存在吗?!
既然你羽讷言自己都要对清徽宗行这诛心之举,那就休怪我林白不客气了!
虽然林白有心要覆灭清徽宗,但清徽宗一应弟子,却是不下千人之众!虽然清徽宗门内恶劣无比,但却也是鱼龙混杂,浑水里面,说不好还有那么一两株白莲花,若是自己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诛杀了,却也是有些太过残忍!
“我今日要覆灭清徽宗,所有还敢留在清徽宗之人,便是我的死敌,便是我要杀之人!”念及此处,林白冷漠一笑,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应面如死灰的清徽宗弟子,淡淡笑道:“想要保住小命之人,废掉修为,脱下清徽宗的衣衫,啐上几口,再痛骂羽讷言数句,我可以留下你们的性命,让你们能够全须全尾的下山,敢有违逆者,格杀勿论!”
第2203章清徽宗灭
一言发出,恍若是洪钟大吕,在清徽宗内盘旋不止,一字一句,都犹如是重锤般,重重的击打在了一应清徽宗门人的心上,直叫他们都有一种晕眩感生出!
老天开眼了,一切竟然有了如此之大的转机!在听到林白这话的第一瞬间,所有人心中登时有狂喜生出,只觉得想哭想笑,原本以为的必死之局,如今竟然有了这样的转机。
但转瞬间,这些人的内心,却是瞬息沉入了谷底之下!林白开出的条件很简单,想要活路,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废修为!可是修为一旦废了,那他们这些人以后又如何去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岂不是要和往昔那些被他们视作蝼蚁的凡俗人等,混为一体。
这种巨大的落差,却也是他们所不愿接受的!为了今时今日的修为,他们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而之所以加入清徽宗,也还不是想要借助清徽宗的资源。可是眼下林白却是给他们开出了一个如此严苛的条件,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但所有人更清楚的是,此时此刻,若还是执迷不悟的留在此处,那便唯有死路一条!
“逃,我们一起逃,不信他还能杀得过来……”就在诸人犹疑不定之际,场内却是突然有人聒噪出声,而后振臂高呼,数人裹挟成一团,朝着山门外便奔逃而去,那一群人,此时更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恨不能一步就迈到清徽宗山门之外!
可是让这群人失望的是,他们的速度虽然够快,可林白手中飞剑的速度,却是更快,还未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剑光就已经从脖子上划过,在地上丢下了数颗大好头颅!
而此情此景之下,望着死不瞑目的那几人,原本想要跟在他们身后奔逃的众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纷纷止住了脚步,惊疑不定的向林白望去!
“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若有违逆者,格杀勿论!”冷然望着诸人,林白淡漠开腔,缓缓道:“如今朝阳初升,我的时间还有很多,我不介意和你们僵持下去!”
此言一出,几名心思决断,而且修为尚地的弟子,当即猛然一咬牙,按照此前林白所说的话语,直接废掉自身修为,然后将身上的清徽宗衣衫脱下,啐了几口唾沫,朝双目通红的羽讷言怒骂了几句,然后便互相搀扶着,朝山门外奔逃而去!
而很快,其他正在观望局势的人便发现,凡是这些按照林白开出的条件作为之人,虽然在逃离的时候,已是和林白近在咫尺,但林白却是根本连正眼都没多瞧他们一下,而是任由着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擦身而过,从清徽宗逃离!
有了一个榜样,当即便会有无数人效仿!修为固然重要,但和性命相比,两者权衡,孰轻孰重,可谓是再明显不过。当即便有无数人直接脱下身上的衣衫,纷纷连啐唾沫,废掉自身修为,朝着羽讷言怒骂几句后,再不敢有分毫迟疑,便向着山下奔逃而去!
而且此时此刻,诸人对羽讷言心中的恨意更是已到了极致,在他们的心中,他们只是无妄的受害者,一切都是因羽抱真和羽抱朴这些羽家人而起,而羽讷言更毫无疑问是罪魁祸首,骂出来的那些污言秽语,更是到了耳不忍闻的地步。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羽讷言的亲娘老子,还有他的祖宗十八代,可谓是被这些清徽宗的弟子们问候了一个遍,甚至于更有甚者,还直接发出了‘生儿子没屁、眼’这样恶毒的诅咒,不过发出这毒誓的人,却是忘了,羽讷言的血亲,早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而更是有不少人,为了刻意讨好林白,更是对林白大拍马屁连连,几乎都到了恨不能喊出‘林白老仙,法力无边,一统江湖,寿与天齐’这样的地步!
不过虽然大部分按照林白所开出的条件施为,但还是有少部分人想要趁乱浑水摸鱼,想要混在人群里面,从清徽宗逃离!可是慧眼如炬如林白,如何会给这些人机会,还不等他们逃出几步,便已化作了林白剑下的亡魂,身死道消,去地底下浑水摸鱼了!
有了这些前车之鉴,一应人哪里还敢有半点儿违逆,再没有任何敢抱有浑水摸鱼念头之辈存在,一个个只恨不能马上把修为废了,从这鬼地方逃离,甚至于在奔逃的人群里面,还发生了一些踩踏事故,有数名往日跟随穆大作威作福的弟子,更是被人暗中使坏,绊倒在地,被人群奔腾而过后,直接踩成了一滩烂肉!
此时此刻的清徽宗,哪里还有半分往昔雄壮宗门的态势,宗门之内,处处都是鸡飞狗跳,甚至有那心思活动的,还在偷偷拆着清徽宗的墙角,想要把清徽宗里面的一些珍贵之物,从宗门内窃取,然后带到山下变卖,好让以后的生活不那么艰辛。
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宗门,甚至于是清徽宗这样的庞然大物,并且把清徽宗逼迫到了此种地步,叫门下弟子离心离德,一个个视清徽宗如洪水猛兽,视往昔畏惧有加的羽讷言如邪魔恶棍,这样的壮举,自天地异变之后,还是第一次发生!
而这样的雄壮之举,当今之世,恐怕也就只有林白一人能够做出!
清徽宗完了!望着那视自己如洪水猛兽,恨不能提刀把自己宰了,好跟自己划清界限的一应门人弟子,羽讷言面上满是冷厉笑意,眼眸中的癫狂之色也愈发深重!
尤其是从那些往日千方百计想要恭维他之人的口中,发出的一句句恶毒咒骂,更是叫他觉得就像是一柄柄利刃,在毫不留情的宰割着自己的心脏一样,叫他难以忍受!
清徽宗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我羽讷言竟然落到了这样的地步!眼前的种种,叫羽讷言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种荒谬之感,他恨林白,更恨清徽宗这些不成器的弟子,若是这些人能够再拦阻下去,能够给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一切何至于此!
愤怒之下,他甚至于杀心大起,竟然开始向着那一应清徽宗弟子连连痛下杀手,但凡是有那逃得慢的,均是化作了他手下的亡魂,死在了他手中!
在此种态势之下,那一应原本就被林白吓破了胆的清徽宗弟子,再瞅着羽讷言甚至都开始反过来屠杀自己身边的同伴,心中仅存着的那一丝侥幸,如今也尽数化作了烟消云散,一个个怒骂的声音愈发剧烈,废掉己身修为的手段也愈发迅疾。
一切的一切,过往的那些浮华声望,在这一刻,悉数伴随着山峦间缓缓吹起的风声,化作了烟消云散。鲜血腥味和刺目的阳光下,如今的清徽宗,彻底成了一幕闹剧的上演地!
强烈的求生欲望下,清徽宗的一应门人,已彻底丧失了心中的底线,甚至于奔逃的人群,都开始发生一阵阵的骚动,那些往日犹如手足的同门,都被身边人用一种踏过某种障碍般的态度,直接踩踏着身躯碾压而过,任凭鲜血和骨肉,和地面的泥土,混成一体。
这嘈杂的画面,再配合着惊慌的叫骂声,混杂在一处,映衬着那已被林白用飞剑斩断,但依旧在刺目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清徽宗山门,两者看上去是那样的矛盾,又是那样的可笑!
而在这样的态势之下,羽讷言也已经彻底陷入了麻木的境地。他明白,在这样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清徽宗的覆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就算自己再怎样屠杀那些门人,在那些人心中的求生欲望下,一切也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清徽宗怎么会变成今日这模样,我的孩儿又怎会死去!不过是些许凡俗人等罢了,值得你如此斤斤计较,锱铢必争吗?既然生而为蝼蚁,那自然就无法摆脱被人踩在脚下的命运,你以为你能改变这一切吗?!”
望着面带笑意,静静站在身前的林白,羽讷言瞳孔急剧收缩,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一个真正的恶魔,而且他能够感受得到,从林白的身上传出的那种强大的压迫感,那种气息已经完全超越了他所见过的任何人,这是一种他所从未有过的体验!
只是畏惧归畏惧,这畏惧却是依旧无法让他心中的愤怒消散,紧盯着林白的双眼,羽讷言的脸上有癫狂的神情露出,而后愤恨出声!
嗡!听得羽讷言的话,林白没有多言任何,只是抬手轻轻在飞剑上面弹了一下,那恍若龙吟般的清越声音,顿时传遍了整个清徽宗,而且顺着他的身躯更是陡然扬起激昂的战意,叫人只觉得哪怕身前是千山万海,都能被林白轻而易举的逾越!
“你没有说错,也许在如今的天地之下,他们的确是蝼蚁,但即便是蝼蚁,也有蝼蚁存在的权利!而且从某种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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