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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穿越局奇闻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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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背对背蹭啊蹭啊什么的就觉得……咳咳,不打到别处去实在不算是男人啊!
唐子期“正直好青年”表示没听懂,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放弃,面瘫地决定换个话题:“我想吃面。”
楚留香怔了怔看船上丰富的食材点头:“好,我去下面。”
唐子期正人君子状颔首道:“嗯,吃你下面。”
……南云捂着红彤彤的脸躺在船舱里默念:
我是个透明人儿啊透明人儿……
今天放说好的毒萝破虏套,其实去贴吧看了一圈大家都觉得设计地不好看~~~~(》_
☆、第四十一章 平凉城门演好戏
顾冽将官兵引来这件事;明面上说是违反了江湖大忌,然而说到底这个年代的人都是不想彻彻底底和官府作对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再能躲;又能藏到哪里去?
大概在顾冽决意带来官兵之时,他们就只剩下了几个选择:第一是狼狈地离开,第二是挟持顾冽与官府作对;第三是就在这里杀了顾冽从此浪迹天涯,第四是揭穿顾冽的阴谋,当然这也是最不可能的;证据如此不足的时候说出任何事都只能是笑柄。
顾冽眉眼微垂,半坐在地上形容有些狼狈。
楚留香微微蹙着眉,将唐子期的手拉得更紧一些低声问道:“走?”
唐子期的手指温温热热,少却了以往的寒凉多了几分暖意,他凉凉挑起唇角:“无妨,我们等着。”
这话既是说给旁侧的楚留香也是说给彼端的顾冽,带着三分讽意三分桀骜。
顾冽笑了,笑容中带着些许倦意:“奉劝一句,此刻再不走,顾某可放不了你们了。”
不知是不是唐子期的言语起了作用,此刻楚留香的眉眼却是沉静下来,定定站在原处看着顾冽笑叹道:“原来顾大人曾经想过要放我们走,宅心仁厚莫过于此。”
这话再对上前番顾冽的举动,几乎像是一个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然而顾冽却是毫不动容,只是勉力撑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朝着知县行了个礼歉然道:“大人,下官一时不察为人暗算……”
顾冽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知县打断了,马上的人一挥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来,一翻身下了马撑住摇摇欲坠的顾冽,面色却是肃然,他附在顾冽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然后将目光定在不远处的唐子期和楚留香身上,最后落定在二人相携的手上,神色就添了几分鄙夷。
只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不知是不是出于畏惧或是出了什么急事竟也没有让衙役拿人,只是拱了拱手看着唐子期冷淡言道:“几位若是无事,不妨散了吧。江湖聚众这种事,平凉城素来是不准的。”
那知县说完这番话便也没有再看众人一眼,见顾冽还能站得稳,便拍拍顾冽的肩示意跟上,旋即竟是径自带着队伍回城了。
对于颜臻臻的事,顾冽只字未提,他依旧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样子,对撑着自己的小兵挑眉道了声谢,让小兵有些受宠若惊。
一行人来得快去的也是极快,徒留下马蹄卷起的尘埃。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便看向旁侧的唐子期,意外地发觉旁侧的人眼底竟似是有笑意的,他便忍不住就着侧身的姿势牵着唐子期的手指浅浅一吻温声问道:“怎么?”
唐子期看了看不远处的颜臻臻和千石老僧,脸上可疑地现出些红晕来,他低咳一声笑道:“要不要去看戏?”
楚留香感觉得到他对千石老僧刻意的忽略,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然而然地将手指紧了紧,语气温和到宠溺:“好。”
他说完便看向不远处的千石老僧和颜臻臻,颜臻臻自始至终都垂着头,不知道是在作何感想,楚留香便叹了口气言道:“我们先行一步,二位保重。”
千石老僧也是倦极了,适才本就受了伤又强力撑了那么久此下几乎到了极限,然而他的目光在唐子期和楚留香之间转了转,最后到底还是被那种无懈可击的氛围促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保重。
二人走了好一段,确认走出了颜臻臻和千石的视线,唐子期方才停了下来,启动戒指将里飞沙放了出来,这东西实在是太过好用,虽然没有很多小说里提到的世界那么好用,至少还有一个偌大的空间用来丢东西。楚留香就站在一旁看着这奇异的光景,面上带着笑意眼底却有些不闪不避的惶然。
唐子期本在梳理着里飞沙的鬃毛,见状便回身轻轻抱了抱楚留香,感受着爱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颈侧逐渐厚重起来,他方才哑着声线叹了一声:“我不会走的。”
就算曾经的世界再怎么熟悉,那里到底也少了一个你。
在遇到这么好的你以后,早已经没办法想象,如若以后的日子都要形单影只,还要怎么坚持下去?
这三千尘世,真正值得人流连的,却不过是红尘辗转而已。
楚留香只觉自己似乎从来不曾有过这般患得患失的模样,只是唐子期身上实在有太多难以理解的东西,让人不得不惶恐,不得不担心这可是南柯一梦,梦醒只余下虚无。
两个男人的胸膛紧紧贴合在一起,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体温与心跳,一切契合地恰到好处。
楚留香便将手环抱过去正正抱住唐子期宽厚的肩膀,这姿势不大舒服,然而两个人谁都没有动,直到楚留香终于哑着声线慢慢回应道:“我知道。”
直到他成为了你灵魂之中的烙印,直到他无声无息地影响了你的生活你的一举一动你的现在与未来,你才会发觉原来兜兜转转就是这个人了,这一辈子就是他了。
永远不改了。
两人同骑赶回平凉城的时候,才发觉还真是没有错过这场好戏。
平凉城靠着河堤的西城门,一个素衣的羸弱女子神色戚戚地痛哭着不知在说些什么,那声线实在是太过凄楚让人不得不驻足,然而最为可笑的便是城门处站着神色变幻不定的顾冽,他看向女子的神色那叫一个匪夷所思。
楚留香费了半天劲也找不到什么好位置,索性拉着唐子期一纵身跃上了一个酒楼的房顶坐着看。
只见那女子容颜姣好,此时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是可怜得很,她站在顾冽三尺开外似乎是不敢上前,眉眼之间只剩哀怜凄楚呜咽道:“顾郎,一别六年,你是不要我们了吗?”
楚留香刚从腰间掏出酒囊喝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品味道,听了这话差点直接喷出来……
他转向旁边不动声色的唐子期,压了半天方才忍住笑问道:“这人是子期找的?”
唐子期那神色实在不像是刚才知道的模样,听楚留香问便索性搂着腰将人一转,让楚留香的目光不得不落回那女子身上,唐子期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将话音吐在楚留香耳侧,带出麻麻痒痒的气息压低声线笑道:“留香看那人,可是熟悉?”
楚留香轻笑一声没有躲某人在腰间使坏的手,只是努力定下心神去看彼端的闹剧,他看了一会便忍不住扬起眉来狐疑道:“……胡月儿?”
又会易容又会演戏的,怕也只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子了。
唐子期笑而不语,轻轻吻了一下楚留香的侧脸说道:“好戏还在后面。”
下面的情况可算是炸开了锅——
这新任的师爷实在是了不起的很,最开始是扯清了陈年旧案端了笑风堂,将人家的二掌柜拉出来斩了,然后就牵出毒生门后生的过往,现下又有佳人找到平凉城要认夫?
家长里短的事情一般而言都是极为受欢迎的,不多时就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似是这女子在这里哭了好久谁拉都不走。
县官接了顾冽的消息要往郊外赶拿人时便见了这一幕闹剧,瞬间只觉最近被闹腾的头大如斗,只恨不得将这个能干的师爷赶紧拽回来,让顾冽把这一大堆破烂事整完了再上任。
顾冽看了面前的女子半晌,确认了自己是当真不认识这女人,忍不住叹了口气温和问道:“姑娘可是认错了人?顾某行走四方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姑娘。”
老实说,顾冽一向很有些颠倒黑白的本事,他的目光和语气都太过诚恳,让围观的群众就有那么点哗然。
然而胡月儿又岂是能轻易善罢甘休的?
她盯着顾冽看了良久,泪珠便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当年毒生门都散了,你去做那老鬼的最后一任弟子,你执意要走,我不许,分别至今已是六年,顾郎……你可是一点都不曾念过我?”没等顾冽言语,她便颤着声线说了下去:“若不是此番我听闻你上任来到平凉寻你,你是不是连他都不想见了?”
她说完便向一旁招了招手喊道:“小七,过来。”
众人的目光跟了过去,只见那处竟是慢慢走出来了一个小男孩,面容怯怯的,小小的下巴弧线极为好看,他一步一步蹭到胡月儿面前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唤了一声:“娘。”小家伙靠着胡月儿,余光偷偷瞄着不远处的顾冽。
不得不说,这孩子和顾冽实在是太像了,像到几乎没有人会觉得这不是一家人,何况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是太可人怜了,众人的目光齐齐向顾冽转过去,那眼底就有些责备的意思了。
“苟富贵,不相忘”的古训谁都不敢忘,何况现下若是听胡月儿这一番话,却是顾冽为了去毒生门学那歹毒功夫抛妻弃子了?
楚留香看到那孩子的瞬间就已经忍不住笑了,就算易了容也好认啊,那不是他们家的南云么?!
他转向旁边的唐子期笑叹道:“这主意谁想的啊……”
唐子期正色道:“若是等天山二位前辈回来,怕是时局已定,前番你睡着我和南云想的主意,他最近迷听戏。”
听戏……楚留香乐了,多好的段子,女子忠贞不二苦守夫君六年,然而夫君飞黄腾达竟是抛妻弃子,绝对吸引群众的说法。
楚留香忍俊不禁,在唐子期唇上轻啄了一口,声线喑哑笑道:“学坏了。”
唐子期也不辩驳,只是眼底的神色更深了一点,大抵是因着在屋檐上恍惚觉着旁边的人都看不分明,他索性将楚留香的腰一搂俯□去堵住楚留香的唇细细吮吸着,舌尖在口腔里扫了一周席卷了每一个细小的角落方才悠悠放开面前气息不稳的人,低笑了一声:“嗯,可是不喜?”
楚留香喘足了气便失笑道:“怎会……”
无论是怎样的一个你,都只是守了那一句最美的情话。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不得不说,此刻的顾冽脸色已是有些挂不住了,他呼出一口气来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语调:“顾冽四海行医,从未听闻过姑娘,这孩子与我如此之象却当真是有缘的很。”
他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是想撑起面前的胡月儿,手心里早已滑了一小包药粉,只要沾上一点就可以昏迷了。
然而哭的凄凄惨惨的女子在接触到他手臂的一瞬便是手上轻轻一动,那动作太快太准,除却屋顶上坐着目力极佳的楚留香竟是无人注意到。
顾冽因着适才的伤势躲得慢了那么一瞬,低低闷哼一声,只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般整个手臂都有些麻木,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指才没将自己掌心的药包掉出去,看向胡月儿的神色却已是多了三分凛然:“姑娘这是……”
胡月儿保持着那副哀怜的模样含泪抬眸:“我只想与夫君说说话。”
顾冽终于彻底受不住站在城门前演戏给大家看这码事了,索性挥挥还能动的那只手对众人笑了一声,再看向胡月儿的眼底就漫上了森寒的警告意味,他悠悠笑道:“一场误会,在下便随姑娘去聊聊,或可解了姑娘的心结。”
唐子期和楚留香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就觉身边落下一个人,脸色臭的要命,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唐子期半天深深呼出一口气来:“真想打死你……”
楚留香不动声色地将人一拉悠悠笑道:“沈兄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可不行啊……”
沈朗的目光憋憋屈屈看着面前的两人只觉交友不慎,扯着自己的衣服扯了半天最后跑到一边去画圈圈了:“凭什么你们都在缠缠绵绵我家月儿就在叫别人夫君啊!”
就算是做戏设局可这……这算是什么事啊!
啧啧……有一个词叫做时运不济,沈朗你可懂得?
作者有话要说:欺负沈朗是不对的【正直脸】
这章还真是闹剧啊捂脸……月儿茹凉你威武雄壮不解释!
不过顾小冽可会善罢甘休呢?且听下回分解。【喂!(#‘o′)】
完结的曙光你们都看到了妥妥的
☆、第四十二章 千里追击复何妨
不得不说;现下的胡月儿在大街上还算是有恃无恐;毕竟不管顾冽怎样气急败坏;他都是一个顾及影响的人,是不大可能在大街上做什么手脚的。
然而顾冽被胡月儿挽着;便择了一个茶楼的二楼雅间,木制的楼梯颤颤巍巍;看起来是有些年头的那么一家老茶楼。
店小二自然认得平凉城的风云人物师爷大人,目光在这一对奇怪的组合身上打了个转,又看了看和胡月儿寸步不离的南云,嘴角微微抽了抽;送了上好的毛尖来便掩了门咽了口唾沫下楼去了。
这二楼总共就两间雅间;顾冽上来的时候另一间也没人,等了半晌也不见有动静,他索性一闪身从胡月儿的胳膊中褪了出去向后走了几步整个人抵在墙上,压低声线问道:“姑娘到底有何事?”
胡月儿的神色依然是含着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是来寻夫君……”
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扯到平凉城来,对于顾冽之后的名声或是仕途都是不小的打击,何况还有旁边的孩子……顾冽的目光定在南云身上半晌,只觉这孩子似乎是有些眼熟,他下意识想起楚留香家那个对自己敌意很重的小家伙,可是仔细瞧瞧却又太不一致。
顾冽于是将目光重新放回胡月儿身上,这个小女人实在是太会演戏,偏偏还是个梨花带雨的模样,带上那一出好戏,让人不得不信服。
这倒是个极好的盟友,只是如若做不成盟友,那么就只能抹杀了。
顾冽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就愈发生动诚恳起来:“虽然顾某并不知道姑娘的来意,只怕是误会一场,”他身上带着些许血迹看上去却丝毫不狼狈,很是温温君子地将茶杯执在手里,取了个紫砂茶杯倒了一小杯递过去,“先前在下惹了姑娘不快,还望见谅。”
这人实在是太过聪明,他将自己的姿态降得极低,若是胡月儿并不知全数原委,只怕是会被骗了去。
只可惜……这人是胡月儿,所以顾冽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胡月儿将南云紧紧地往怀里一抱,面上的可怜模样瞬间敛了下去,凉凉笑了出来:“顾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惹到的人可不只是我。”
顾冽这次便是向藤椅椅背靠了过去,极为凉薄地挑起唇角,目光定定地看着面前姿容不错的女子压低声线问道:“你想做什么?又或者说,你是谁的人?”
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钻到隔间偷听的沈朗急的想挠墙……那是我的人啊必须是我的人啊!
唐子期悄然伸手捂住楚留香的嘴,自己的唇角也忍不住微微挑起。
就听胡月儿极为狡黠地笑了:“我是谁的人和顾公子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她的眉眼微微挑起,形成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笑问道:“顾公子真的以为,自己是我的夫君不成?”
隔壁贴着墙的唐子期觉得自己还是默默离远一点吧,免得等下一不小心笑出声来被人家听到就不好了,楚留香忍不住伸出手体贴地捂住了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他可以不用那么辛苦憋着了。
沈朗本来和这对奸夫夫面对面,这会儿纠结无比地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耳朵贴着隔板专心听隔壁的声音,自家娇妻在和别的男人讨论自己是谁的人的问题就已经够纠结了,你们还在这里各种闪瞎实在是太不人道了啊。
正直忠厚的沈朗泪流满面。
顾冽从来没觉得自己和谁说话这么费劲过,可惜胡月儿从来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她不说自己的目的,于是一切都只能靠顾冽自己猜的。
沉默了半晌,他的指尖摩挲着杯沿,半晌方才微微挑唇笑了出来:“你们认识楚留香和唐子期,是不是,南云?”
他冷冽的目光瞬间扫过胡月儿怀里的小家伙,可怜南云才是个六岁的孩子,被识破伪装瞬间就失了方寸,睁大了眼睛无所适从地看向抱着自己的胡月儿。胡月儿沉默了一会便将南云放下让他紧紧靠着自己,眉眼尽是冷峭:“素闻顾公子做事不择手段,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不……”顾冽唇角微微翘起,这次是十足意义上的笑容:“真正不择手段的是你们,我们或许可以谈谈,你们想要做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却是拿起桌上的杯子径直朝着南云掷了过去,南云这些时日和唐子期楚留香学了这么久,短促地“啊”了一声下意识就用了个瑶台枕鹤往右边躲了过去,然而胡月儿却是不知,发觉顾冽动了脸色瞬息便是一变,朝南云伸出手的同时才发觉顾冽朝着自己的方向瞬息闪了过来,手里显然是握着什么东西的,那神色太过笃定,几乎是算准了胡月儿会撞过来。
顾冽这一招可算是算无遗策,差不离便是百分百的肯定,只可惜大抵是因着伤了,他竟然没察觉到隔壁的人——
古代的隔板大多都是木制的,三人听了南云短促的疾呼便是齐齐脸色一变,一个担心自家娘子,另两个惦念自家宝贝徒弟,于是三人一使劲直接将那脆弱的隔板……踹开了一个大洞。
隔板倒下的瞬间,就见顾冽竟似是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势一般,强自提了口气又用了一个鬼影千重闪到了南云身侧,一把攥住了南云的胳膊将人拿在自己的面前挡住向后急退背对着窗子站稳,目光钉在面前几人脸上带着些许嘲弄般笑道:“反应挺快,可惜啊唐兄,你们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南云一条胳膊被攥住,立时想起了唐子期的吩咐手肘使劲向后一顶便想用个蹑云逐月向前逃,只可惜现下的顾冽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在南云动弹的第一时间将小家伙的手臂毫不客气地往后一别,发出了咔擦一声似乎是骨头别住的声音。
小孩子骨头都脆弱,一旦小时候受过伤长大了怕也是极难正过来了,听到这一声唐子期和楚留香的神色齐齐变了:“南云!”楚留香缓了缓自己的语气冷声道:“别再动了。”
南云素来听话,闻声便也不再动地方,任由顾冽将他身上绑着从不离身的千机匣取了下来,唐子期的神色就更冷了几分。
胡月儿面色也变了,紧紧靠着沈朗,忍不住攥紧了拳。
顾冽的神色有些嘲弄,看向面前剑拔弩张的几人却是缓缓笑了:“之前顾某一直在想谈判的筹码,然而现在却是一点都不担心了。”
“你想谈什么?”唐子期的手搭在自己的千机匣上,面色肃冷,然而他不敢动。正是由于太过了解顾冽的为人,所以唐子期担心他一动,先死的人不是顾冽,而是顾冽手上的南云。
唐子期这辈子最恨的事情,就是别人拿自己重视的东西来威胁。他盯着面前的顾冽,只恨不能饮血噬骨。
“做个交易吧,”顾冽的手指搭在南云的颈间微微使力,南云小脸憋得有点红却也一动未动,在唐子期和楚留香开口之前顾冽便松开了手指,有些玩味地摸了摸南云的发顶:“我不追究颜家的过往,放了这个小东西,你们便从此离开平凉城,往后也再也不要阻了我的路,如何?”
顾冽这人固执而偏激,甚至有些时候他表现地并不畏惧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只是因着他算准了,这四人没有一个敢在这个时候和他作对。
他是个太过聪明的人,南云在他的手里,所以这屋里另外四个人饶是有绝顶本事,到底也是不敢妄动。
唐子期只觉自己的手被楚留香温温和和地握住,默然半晌便沉声问道:“顾冽,你是认真的?”
顾冽毫无负担地低声笑了起来:“自然,我怎么可能骗朋友?”
那笑容太过认真,只是此刻看在几人眼底,却是有那么点刺眼了。
顾冽看了几人一会,复又摸了摸南云的头竟是用了极温和的语气问道:“南云觉得如何?”等了一会没得到南云的回应,他索性将手松了开来似乎是要放了南云,胡月儿松了一口气便往前走想把南云接过去,毕竟是她带着南云演了这么一出戏,差点把这个小东西都给搭了进去,心底到底还是有愧的。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顾冽的目的,就在楚留香发觉到不对想要阻住胡月儿向前的步伐时已是迟了。
顾冽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讽意,他将刚走了几步的南云往怀里一扯整个人便向着身后的窗子倒了出去……
这一回,谁都没有来得及出手。
几人就眼睁睁地看着顾冽带着南云向外倒了出去,胡月儿惶然地向外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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