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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春系列之二 草莓观察日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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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快了吧……真是可怕……
☆☆☆
中午我回家一趟,陪了陪阿爸,陪了陪妈妈,还吃了大哥亲手烤的土窑蕃薯,跟大伙儿闲聊到晚上。
九点多回到阿贵那栋透天厝时,一楼玻璃店面里面仍然有好几个客人在等待,十几个店员包括阿贵跟魏翔在内,所有人忙得团团转。阿贵他老婆则不停接着电话。
「生意兴隆啊!」我说着,走过那块印有店名Orange的橘色看板,从旁边的小楼梯走上楼。
「阿满!」魏翔冲了出来,在我还没有开门进去之前朝楼梯上的我喊道:「蛋包饭!」
我有些小心地朝他点下头。他手里还拿着烫发的卷子,可见是匆匆忙忙跑来的。
上楼后,我替他们做了三客大蛋包饭一客小蛋包饭,顺道还炸了几片日式猪排,然后拿下楼给门口正送客人出门的小菊。
「唉呀,这怎么好意思!」小菊受宠若惊地看着我。
「这么忙,你们大概也没时间叫外卖。魏翔说他想吃,我就做了。不过用的是冰箱里的材料,蛋都没了。」我笑着。
小菊把蛋包饭拿进去,魏翔伸手接走,接着小菊就狠狠地往他后脑勺K了一记,说着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诸如此类的。
我上楼时,坐在楼梯口,心飘呀飘地又游离了。
这一家人应该没有威胁性,如果有的话,和他们相处更久的大哥铁定会提醒我。说到底,我只是没办法把竖立起来的心防放下。
身体摇摇地,就在自己感觉快要跌落楼梯间的时候,草莓走了出来。
「我要去写日记啰!」她快乐地说。
☆☆☆
隔天下午我从黄昏市场回来时,刚好碰见抬行李上机场接送车的阿贵一家人。
小菊和她三岁的儿子已经坐上车,阿贵朝我挥了挥手,跑过来对我说:「楼上那个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了,我们两个礼拜后回来,到时候带土产给你!」
「不是说要带小孩?」我问。
「是啊,就楼上那只啊!」阿贵大笑了声,爬上箱型车关上门。
然后车子噗噗噗地冒着烟,渐渐地离我远去。
我没想到是我和魏翔一起看家,寒意瞬间从脚底板冷了上来。如果佐弥突然跑出来,情况铁定会很糟糕!
上到客厅,魏翔坐在滚轮圆椅上滑来滑去,左右交换着瞧那颗被他剪得一撮长一撮短的假人头。
他见到我,喊了一声:「蛋包饭。」接着又低下头去弄他的特殊设计。
「我的名字不叫蛋包饭……」拖着缓慢的脚步走进厨房,将买来的材料放进冰箱里。在看见冰箱里面那罐我送他的豆腐乳时,我有些泄气地起身,开始做蛋包饭。
当我装好盘端到他身旁时,他专注的眼睛里只存在那颗被他画了猫胡须和加厚眼影的恐怖人头。
「阿翔。」我叫了他一声,但他只是抓起一把头发,剪刀咻咻咻飞快地在手指间穿梭。
我深吸了一口气,加重了音量。「阿翔,你的蛋包饭好了!」
剪刀咻地声像飞镖一样飞出,尖端插进了旁边的真皮沙发椅里,他僵直着身体,脖子慢慢地转,将眼睛望向我。
「肉飞出去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蛤?」我实在不太会猜他话中的意思。每次都有听没有懂。
他的视线移回僵在假人头上方的左手手指,我的目光也随着他,将眼睛定在那上面。
滴答滴答,冒出来的血落到地面,迅速地形成一个小洼。
我终于知道「肉飞出去了」代表什么含意,太过专心的他被我一吓,剪刀不慎削掉食指上的一块肉,然后那块肉不知道飞往哪里去了。
匡啷一声蛋包饭跌到地下盘子碎了,我连忙抽掉一堆面纸,压在他的伤口上,以防止血流得更多。
接着我拿起摩托车的钥匙,拉着他就往楼下跑,飚车到医院挂急诊。
当十几分钟后他从诊疗室出来,左手食指已经被包扎好了。他拿着药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在我眼里,他是个早熟的少年,并且懂得多数这个年纪的孩子都难以做到的自律与自理。在我们的关系没有被渲染开来这件事上,他让我看到他特别的地方。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魏翔问着,那年轻的脸庞有一股同年龄孩子的倨傲不逊,同时间却又拥有成熟气息。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明明只想玩一玩,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紧张?我手受伤也不关你的事,你不需要骑大老远的路把我送来医院。家里有急救箱。」他盯着我。卷卷的头发看起来十分柔软的模样,那让我想到天空漂浮着的云朵。
「因为,」我老实地告诉他。「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他啧了一声,手指碰了一下我头顶上的头发。「你这样子会让我想歪。」他喃喃地抱怨着。
「想歪?」有什么好想歪的?坐在椅子上的我很努力想他为什么想歪。
「我发觉我会越来越喜欢你。」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他在替他的假人头剪头发时那么地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存在。「麻烦你现在就回答我,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哇。」我揪紧了T恤下摆,想往后缩,因为他的头靠我太近,我实在很怕他又亲上来。
「怎样?要不要?」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侧着头,问着我。
「好啊!」心里那个地方,佐弥的房门由内而外缓缓地被打开来。
我楞了一下。
就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内,佐弥走出来回答魏翔的要求,而我被推开。
第二章
○月○日,天气阴。
……阿满关心的人,佐弥就会对他有兴趣。大哥以前也曾经遭过佐弥的毒手。大哥是我的、我的、我的!佐弥烂人你离大哥远一点……
草莓
☆☆☆
惨了,我连哀嚎的时间都没有,佐弥很快地便占据客厅,把我逼回房间里。
我努力使我的房门能够保持敞开的状态,我实在很担心佐弥会对魏翔做出不道德的行为来。我应该叫魏翔快逃的!
佐弥朝着魏翔笑了笑,这个日本人眯起了眼睛,我能感觉他情绪变得很亢奋,在他眼里魏翔是秀色可餐的小东西。
「嗨,小伙子。几天不见,看起来还是想让人一口吞下去的模样!」佐弥露出色色的笑容。
『噢,我的天啊!魏翔这些日子认识的可是我耶!别用那种饥渴的神情对他说话行吗?』我对佐弥说。
佐弥笑了笑。『我喜欢这个年轻人。』我们在体内互相交谈着。『他上过我一次,感觉不错。但我念念不忘他的小屁股,只要你让我再上他一次,以后我都不会烦他。但在此之前,亲爱的阿满,你别来闹场。』
『不行、不行,他才十五岁,还是个小孩子。』
『你如果看过他那天把我搞成什么样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佐弥的笑声很淫荡。
「阿满?」魏翔狐疑地看着我们。
「我不是阿满。」佐弥站起身来抚平被我抓皱的衣服,在发现我居然穿夜市买来的T恤后,嫌恶地皱了个眉头。
『真受不了你的品味。』佐弥喃喃念着,而后抬起头来对魏翔说:「我是佐弥。」
佐弥是个中日混血儿,他的语调里有着浓厚的日本腔。
魏翔楞住了,他绝对听出了佐弥的口音。
「你嘴巴里面装了什么?变声器?」突然间,魏翔握住佐弥的下巴,要把他的嘴撬开。「为什么声音都不一样了?」
佐弥吃吃地笑着。
「还是你中邪了?」魏翔瞪大眼睛往后跳了一步。「电视上演的邪灵附身,变了一个人。」
「电视上演的人格分裂,也是变了一个人。」佐弥走上前去,揽住魏翔就给他一个火辣辣的亲吻。「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我可是还记得你这里啊!」佐弥一把抓住魏翔的裤档,轻轻搓了起来。
『咳、医院内请勿表演猥亵的动作。』我觉得我要崩溃了。
通常如果佐弥在调戏男生,我只会瞄一下就回房睡觉。但现在这个人可是阿满他老婆的宝贝弟弟,当他们一家人快乐旅游回来,我必须把魏翔完完整整的交还给他们,而不是被佐弥吃剩的骨头。
所以我正努力监控局面,希望佐弥不会有太过脱轨的举动。
魏翔捉住佐弥的手,慢慢地拉开,用一种平静而肯定的语调说:「所以……阿满是阿满,你是你。你们不是同一个人,但是生活在同一个身体里。」
「聪明的小孩。」佐弥又赏了魏翔一个吻。
「我想我们得先回家。」魏翔摇了摇头,拉着佐弥往外走。
佐弥把机车的钥匙递给魏翔。「我不懂骑摩托车呦,你要载我吗?」
『你让我骑不就成了?』我念着。
『阿满你今天太吵了。』佐弥显然有些不满。
结果魏翔还是载着佐弥回家了,他的技术挺好,明明左手受了伤,车子却骑得很顺。
进到客厅以后,魏翔开始收拾自己弄乱的地方,甚至单手拿着抹布擦拭一地的血脚印。那是我方才慌乱的时候踩出来的。
我本来想说,应该是我来整理才对,但他没两三下就清干净了,动作实在迅速。
他接着拿着假人头回三楼的卧房放,佐弥跟着他走了进去。
「阿满什么时候才会出来?」魏翔将假人头塞进衣橱里面。
「我暂时没打算让他出来。」佐弥回答。
「你应该让他出来,我跟他刚刚正在讲事情。」
「现在讲他也听得到。」佐弥开始解魏翔的衬衫,动作真是快。
「听得到?」
「这叫共同意识,他就在另一边,我们讲的话他都听得到。」
「阿满,阿满你出来一下。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魏翔叫着我的名字。
『唉。』我只能叹气。
「我以为他是你,所以那天才跟他走。阿满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魏翔不耐烦地打开佐弥的手,但佐弥很厉害地抽掉了他的皮带,解开他裤头。
「我们以前在庙会见过一次面,那时候我就有点喜欢你,你还送过我一支二十块的棉花糖记不记得?所以我在GAY BAR才会什么也没想就跟你走,我哪知道是这个家伙。」魏翔说着。
「宝贝,你在做爱的告白啊,怎么这么可爱!」佐弥隔着内裤不停地揉捏着魏翔的分身,魏翔火大地瞪着他。
他们跌在床上,佐弥爬到魏翔身上,将自己身上的T恤给脱了,低身俯瞰着他。「你上过我,现在还我一次也很公平。」佐弥亲了魏翔一下,接着含住他的舌头,温柔而淫糜地以自己的舌摩擦。
青春期的男生肯定受不了这种诱惑的吧,魏翔变硬的那里抵住佐弥的屁股,没关上门的我能清楚地描绘那地方的触感。
庙会和棉花糖?我努力地想着,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三年前第一次被大哥叫回家的时候,阿贵刚和他老婆结婚,那时候好象有一个个头小小的男孩子在我家附近晃来晃去……
『啊、啊、啊,我记起来了!』我在房间里大吼,是那个理平头的小男孩没错。
夏天的庙会庆典,烟火蜂炮不停地放,我整个脑袋乱成一团差点昏倒在庙口,是他把我拖离人群,替我搧风带来新鲜空气,为了谢谢他我还买了一支粉红色的棉花糖请他吃。
我记起那幕,脸上还挂着鼻涕的小男孩,笑容腼腆地低头看着地。
『佐弥,回去,回去你的房间里。只有他你不能这样做,你不可以伤害他。』我不知哪来的力量往外冲出去,将佐弥推进了他的房间里,用力将门关上。接着我又拿了一把客厅的椅子抵住佐弥的房门,让他短时间内出不来。
突然间舌头一阵疼痛,我哀叫出来。
睁开眼,魏翔清澈的双眸离我好近,就在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我将舌头由他口腔里抽出,本想伸手摀着受创的嘴,但我的双手手掌心确有不明的液体残留,我皱着眉将它往魏翔的衬衫上擦,然后跌坐在另一旁的床垫上。
『痛死了!』我想叫,却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
『活该。』房间里面的佐弥讪笑着。
「阿满?」魏翔疑惑而谨慎地看着我。
我痛苦地点点头。魏翔干嘛咬得那么用力,我想我的舌头绝对断成两截了,现在连一点知觉也没有。
「对不起。」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那家伙给我的感觉不太好,我不是方便面,拆封就能泡的。本来想教训他,没想到……」
我摇了摇头,耸了耸肩。他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上次是被拐的。」他啧了一声。
我拍拍他的背。手心还是感觉粘粘的,我想我应该去洗一下手才对,因为刚刚佐弥用这双手在魏翔那里……搓过来又搓过去……
「嘴巴张开我看看。」魏翔将我的脸扳了过去。
痛死了!我张开嘴,但皱起眉头。
「流血了。」他又啧了一声。「家里有口腔炎的药,应该可以止血吧!」搔着那顶鸟窝头,他懊恼地跑下楼翻东翻西弄得乒乒乓乓的,然后喘吁吁地爬上楼来。
「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他说。
我犹豫半晌才照他的话做。接着他把透明的药膏挤在指尖抹到我的舌头上。
「我刚刚用肥皂洗过手了。」他帮我擦完药后看着我。「怎样?可以吗?」
这种药凉凉甜甜的,让灼热刺痛的伤口舒服了一点点。也只有一点点。
我看他用殷切的目光注视着我,便点了点头。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
早上,我像从前一样起床弄早餐,接着回家一趟,大哥看我舌头肿得连话都讲不清,不断追问是怎么回事,我只好用写的告诉他,是因为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才咬到。听见的人都笑了,也相信我所说的,仿佛我真的是很容易干出这种乌龙事情的人。这天,一直到很晚我才又回魏翔家里。
打开连接一楼与二楼的铁门时,客厅灯光很亮,魏翔窝在沙发上看着发型杂志,一堆书散落在茶几和地上,他看起来十分专注。
「你要不要吃宵夜?」我写了一张小纸条在他眼前晃。大哥让我带烤蕃薯回来。
他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脸上似乎有点疲惫,也许是看了一整天的书吧!他点了点头,帮忙把杂乱的发型书搬到旁边,好让我有地方坐下。
我拿了蕃薯给他,但他剥皮后咬了几口就放下了。
「不好吃。背好痛、腰好痛……」他盯着蕃薯喃喃念着,仿佛在向蕃薯抱怨而不是对我。接着电视打开,趴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地看电视。
「上楼去休息?」我把纸条放在他眼前。
他没有回答我。
我将一颗大蕃薯吃完又去漱口保持伤处干净回来后,看着他。
魏翔才开口对我说:「不要一直赶我走。」他不悦地说着:「多让我待在你身边几分钟会怎样吗?」
咦?我的脸上写满问号。
「去我房间拿那条药膏下来,我帮你擦。」他对我说话的时候,有种近乎命令的语气,不让我有拒绝的余地。
虽然感觉年纪比他大还要这样被他差遣有些不是滋味,但瞧他趴在沙发上动也动不了的情形,大概是真的爬不起来了吧!
于是我爬楼梯上去拿了药,下来交给他。
「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他努力从软沙发中挣扎起身,拿过药扭开盖子。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只要有镜子就能够对着上药了。我很想这么说。
但我无法抗拒魏翔的要求,或许是不常被如此对待的关系,我觉得他对我算是体贴的,如果拒绝他的话,说不定他会感到难过。
我吐出舌头让他上药。
「好了。」
当他扭紧盖子的时候,我也把舌头缩进来。突然记起今天还没看新闻,于是我屈身贴近他,要拿身边的那个遥控器。
他的手跟着搭在我的腰上,隔着过大的T恤,贴在我身上。
「你到底有没有在吃饭?」他说:「上次抱你的时候,只看见你一身的排骨连点肉也没有。」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那个人不是我,是佐弥。我怎么会和你上床?!」
他的手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接着把我往下拉。我整个人横趴在他大腿上,仰望着他。
我紧张地揪紧T恤下摆。想干嘛,他到底想干嘛?该不会又要亲我了吧!天啊!
他的头慢慢低下来,轻张开嘴含住我的下唇,舌头不安分地蠕动,舔拭着我的牙龈。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遥控器就往他的鸟窝头打下去。「叩──」的一声好大声,遥控器的电池都因震动而脱落掉了下来,我翻下身额头撞着茶几,头强烈地晕眩了一下,跌倒在茶几与沙发的缝隙间,摔得四脚朝天。
「阿满。」摀着额头的他看我摔得很惨,想将我拉起来。
我连忙挪移屁股往后退,直到退出了沙发与茶几的空隙,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
「你不可以这样。」我写了一张小纸条扔给他。
「对不起。」他低着头说,颇有忏悔之意。
「我不是佐弥,所以你不能吻我。」我又扔了一张给他。
他抬起头来颇为讶异地看着我。「我知道我吻的人是你。」
咦?我脑中又冒出了问号。他知道我是我干嘛还吻我?我又不喜欢男的,只有佐弥才喜欢,所以他应该去吻佐弥才对。但是,他又说他不喜欢佐弥。
「我昨天不是有问过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你还回答说好。」他起身要往我这里走过来。
「站住,不准动!」我拿纸条扔他。「那是佐弥说的,不是我。」
「那么你现在就回答我。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我好不容易才能再遇到你,你得给我一个答案,不要让我像个白痴一样一直误会你的意思。」魏翔抿着唇,认真地盯着我看。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我想我的眼睛现在绝对比佐弥的眯眯眼大上好几倍,他不会认错人。
「你年纪太小了。」我在丢给他的纸上这样写。
「大一点就可以?」他看了纸条后,抬头问我。
「我跟佐弥不一样,我不喜欢男的。」我接着补充。
魏翔很仔细地看了我的告白之后,当着我的面,将那张写着我真实性向的纸条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中。
我张大了嘴,这是表示不接受我解释的意思吗?
他接着把客厅收拾收拾,也不管我还楞在当场,抱着他的杂志关上电灯,就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他走路的时候驼着背,步伐显得很沉重,我想起他刚刚就有喊背痛了,或许他真的很难过。
他这么难受,而我还伤了他的心。他如此地关心我,我却令他失望。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我的心里升起罪恶感。
电灯熄灭的客厅里,忘记被关掉的电视屏幕仍闪烁着。
他离开时的背影不停地在我脑海里重复出现,我后悔自己那么对待他。
一些属于负面的情绪开始上涌,挤满了我的胸口。我坐在魏翔刚刚停留过的沙发上发呆,尽可能地让电视里播出的新闻吸引我的注意。
过了一阵子,突然想起好象都没打电话给妹妹,于是我拿起茶几旁的电话打算拨回去工作的日本料理店。后来又想起自己现在没办法说话,就又把话筒放下。
我有些想念温柔的婉婉,婉婉是养父的亲生女儿,她小我一岁,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现在想飞奔回去她的身边。
但最后我却选择回到房间里,拿出医生开给我们的药,吞了几颗,努力睡觉。红色的可以减缓人格转换,白色的会让身体想睡着。我吃了两颗红色一颗白色的,昏昏沉沉之际好象听到草莓拼命跳脚的声音:
『人家已经两天没出来了啦……』
抱歉大伙儿,我弟叫我帮忙看小孩,我可不能任由佐弥把他家的小孩给吃了。
☆☆☆
晚上,我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梦。
医生和佐弥说话,告诉他得开始准备了。准备什么?在旁边的我并没有听清楚。但我想应该是融合的事情,这几年来我们一直重复着相同的事,让两个人变成一个人,再让这个人和另外一个变成同一个人,现在轮到佐弥了。
佐弥很不安,他到酒吧里买醉,然后魏翔走了过来。魏翔问佐弥认不认得他,佐弥开始灌他酒,接着将魏翔带回家继续喝啤酒。
本来在睡觉的我突然觉得很想吐,于是出来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佐弥将我推回去,但我又跑了出来。
寒冷的十二月底,虽然关紧了窗户但还是令人发抖。魏翔站在窗边脱下上衣,露出结实而宽阔的胸膛。
温热的手臂揽住了我。
佐弥在我耳边说着:『你会喜欢的……』
情境越来越鲜明,我听见了自己的呻吟声。我想躲进去,但佐弥堵住我的去路。
我弄不清楚究竟怎么了,只觉得快感一波一坡地打来,我的双脚被撑开,有人埋进了我身体里面,用他灼热的部分温柔地侵略着我。
『简直像在玩3P。』
佐弥在旁边说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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