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一章

  过去像一张大网,困住你我,至死方休。
  ******************************************
  许多事情当你以为本应如此,却偏偏背道而驰。
  就像此时的康乐,二十二岁的年纪,能坐在这样一个装潢不菲的高级茶餐厅,气定神闲的饮着西湖龙井,应该让那些阻隔在巨大落地窗外为了谋生整日奔波的青年羡慕不已吧。
  低头泯了口茶,微微泛着苦涩。
  而更苦的,却是他对面端坐的佳人。
  “康乐――”话语里带着乞求,也有些许不甘,只是,沁在眼里的泪水始终不曾掉下,她的骄傲不容许如此,
  “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你了解我的,我从不说谎,”康乐十指相握,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烤得脑袋有些发晕,好在背后就立着一台空调,凉丝丝的风一阵一阵扑过来,缓解了身上的燥热,
  “呵,”佳人轻笑一声,方才还若隐若现的悲悯神色霎时被掩盖下去,平日里戴惯了的清傲面具转眼便登场,
  “那爸爸安排好的工作,你也打算不要了?”
  “不要了,”康乐面无表情,轻轻弹着中指,敲击在茶杯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向来如此,决定了什么,马上就做。无论结局好坏,只遵从当下的内心。前提只有一个,未知的结局必须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
  于是,一小时前,康乐约了蒋纤云,约谈内容,分手。
  “希望你清楚这样做的后果,现在的就业形势――”蒋纤云忽地收了声,因为她看到康乐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终于知道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用了,
  “纤云,看着现在的你,我就能看到二十年后的你,骄傲,不可一世,所有东西对你来说,都可以用金钱衡量,你血液里流淌的,是种叫做利益至上的东西,”
  康乐停止了微笑,认真的看着对面的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有些话是该摊开来说了,
  “我不是不爱钱,只是如果要我为了钱舍弃一些我舍弃不了的东西,那我宁愿做个廉价的打工仔,也许60平米的小窝更适合我,”
  “那你当初为什么跟我在一起,难道不是看上我家的背景吗!”蒋纤云还是不明白,或许她从未明白过,自第一天与眼前这个男人相遇,就认定他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除了更好看更体贴点儿。而一起走过的日子,她始终认为是依靠那根利益纽带才让它长久维系下来。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康乐抬起右手朝服务员打了个响指,示意结账,趁着人还没走到跟前,重新看向蒋纤云,
  “我是真的喜欢过你,以前那些时光,很快乐,只是――”
  只是,为了那些快乐,我似乎弄丢了更重要的东西。
  蒋纤云没有再纠缠,默默看着康乐起身,离开,消失在门口。
  喜欢过你。他真的喜欢过――
  “爸,”拿出手机,语气平静淡然,“让酒店把订婚宴取消吧,我和康乐分手了,”
  我和康乐,而不是康乐和我。
  这就是骄傲的蒋纤云一如既往的骄傲啊。
  
  从清凉的茶餐厅一下子踏进燥热不堪的街道,一时还有些不适应。扑面而来的热浪蒸得全身毛孔扩张,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还真是…爽。
  烈日下,康乐没有乘公交或地铁,更没有打车。低头瞟了眼身上的衣服,一千三一套的西服,花去半月生活费,眼下大概是容不得自己再挥霍了。
  路过小区楼下水果摊时,康乐还是没能忍住,挑了个半大的西瓜,让老板切成两半,一手抱一半,大汗淋漓朝楼上走去。
  正想着怎么掏钥匙开门,抬头一看,门虚掩着。康乐笑了,抬起脚一踢,刚要张开的嘴却定格在半空。
  不大的客厅,横着一条长长的羊皮沙发,沙发上,横着两条洁白纠缠的胴体。
  “啊…哈……嗯――”
  一上一下。
  好在这个体位不致于让下面那位女士的身体在康乐面前一览无余。不过上面那位的背影实在是――奋勇,康乐只想到这个词。
  没有再驻足,康乐抱着西瓜神色淡定的走进厨房,找了把勺,蹲在垃圾桶旁,边吃边吐籽,一口一口,大快朵颐。
  看来得存钱买台空调了,这天热的。康乐想。
  不知过了多久,半块西瓜吃得差不多还剩两口,沙发上的人终于歇战收兵了。接着耳边就是一声几乎刺穿耳膜的尖叫,丝毫不亚于刚刚的浪荡呻吟。
  “啊――!!!”
  “叫魂啊?!”那位“奋勇”先生不满的开口,循着身旁惊恐的眼神望去,是个全身乌黑的影子,勾着身子蹲厨房门口,嘴里还在嚼着什么,
  “穿上!”忙抓起一旁的衣服扔给那位尖叫的人,却忘了自己也□。
  “康乐你什么时候回來的,也不说一声,跟鬼似的,”说话人不好意思的笑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烟,抖了抖,用嘴叼住一支,却没点火。直勾勾盯着康乐,脸上还闪过一丝什么,康乐没看清,好像是愧疚。
  你愧疚个屁!!!康乐心里忿忿。
  西瓜皮一扔,把攒了两腮的籽全吐出來,康乐起身走到洗手池边,就着不大的水声,低着头说,
  “我说你两也注意点儿,今天要换了别人还不把这都拍下来刻成碟卖去?大白天的,再急也得把房门锁上不是?”
  “锁上你还能进来?”沙发上的“奋勇”先生在沙发缝里搜了半天,拾起一串钥匙,拿在手里晃了晃,上面挂着个黄不拉几的卡通美洲豹,尾巴是盘起来的,一拽还能拽长。
  康乐回头看了一眼,是自己那串。
  当初为这玩意儿他和靳思危没少花钱。那时候还在念大学,听说新出的薯片里有刮刮卡,攒够一定数量就能换奖品。康乐隔着收银台的玻璃看到那只雄赳赳的美洲豹,不知怎么就一见钟情了。后来他和靳思危没事就往学校超市跑,开始是自己掏钱买,可老刮到重复的。眼看钱花了不少,卡是没集齐,两人一怒,改蹲点了。
  于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J大超市门口总能看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黑的是靳思危,白的自然是康乐。不论谁,只要买了那薯片,出门必遭堵,别的不要,就要那张卡。多数人还是很配合,毕竟都有人开口要了,也不好不给。偶尔遇到小气的,死攥着卡,一副有种你来抢的样子,康乐也不说话,只斜着眼睛瞟瞟靳思危,对方会意,立马挽起袖子,嘴里直喷冷气,人还以为要动手了,忙不迭扔下卡拔腿就跑。
  再后来,J大学生差不多都知道这两活宝,但凡买了薯片,都不用问,拆开包装就把卡给他们了。两人蹲在门口那得意样,活脱脱一超市里收小票的典范。
  “进不来不是还有你呢嘛――”康乐一笑,视线很快从那串钥匙上收回來,回头一看,手放水龙头下冲了大半天,却还是红红的,越洗越热,越洗越热…
  “我说靳思危,你还不快把裤子穿上,就算康乐是一男的,你也不能这么耍流氓啊,”
  没错,“奋勇”先生就是靳思危。
  与康乐大学四年同窗,毕业后又同居一年,算起来,认识五年了。
  不过,所谓的同居,也仅仅是共同居住。
  尽管他们二人,都有各自的女朋友,或一个,或多个;
  尽管他们二人,了解对方甚过自己,不是情侣,甚似情侣;
  尽管他们二人,不止一次几乎要越过那条横在中间的界线,却始终没有同时迈出那一步;
  尽管他们二人,每天都告诫自己,不是同性恋,不能是同性恋,却在许多次细微触碰的瞬间燃起暴烈的火花;
  尽管,有数不尽的尽管。康乐和靳思危,依旧在一起。
  或许这就是康乐口中,舍弃不了的东西吧。
  




第二章

  靳思危听身旁人这么一说,不但不避,反而裸着身子两腿一抬放茶几上,一点儿不在乎,从手边上衣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深吸,
  “康乐和我作了五年室友,大学四年,我俩在一张床上睡了三年,”烟雾从嘴角缓缓吐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此情此景下,有种将要幻灭的不真实感,
  “我身上有几根毛他比我妈还清楚,”
  薄雾散去,靳思危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跳过眼前正低头穿衣的美女,停留在相隔几步之遥,正在厨房勾头洗手的背影上。
  是,靳思危的一切,没有人比康乐更了解。
  他不吃葱姜蒜,一点儿都不能沾;
  他蛋白质过敏,吃鸡蛋只吃蛋黄;
  他坐车超过两小时就晕,两个半小时准吐;
  他严格遵守红灯停绿灯行,就是大半夜路上空无一车,遇到红灯也会停下脚步;
  他只裸睡,寒冬腊月也依旧故我;
  他固执的坚持着一些别人看来很可笑的东西,任外界怎么嘲弄他的疯癫,也只反笑他人看不穿。
  而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靳思危,康乐却能对他了如指掌。
  他的鞋码,他的口味,他每根手指的长度,他的敏感点,他乘公交车只坐倒数第二排右边靠窗位置;
  他的喜怒无常,他的神经质,他的欢乐,他的梦想,他的脆弱,他的寂寞……
  一点一点,全印在康乐脑子里,挥之不去。
  “行了,别拿你俩那点破事成天说,”美女穿好衣服,不屑的一挥手,“不就是亲如兄弟么,我见得多了,诶,康乐,你看我最近胖了没?昨天看中一条裙子,靳思危愣说我胖了穿着不好看就没买,”
  康乐慢悠悠拧上水龙头,回到客厅抽了张纸巾,边擦边打量,最后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看了眼靳思危,笑着说,
  “他哪是嫌你胖啊,不舍得给你买还差不多,”
  “靳思危!!!”美女怒目一瞪,涂着珊瑚红指甲油的爪子一把掐住靳思危脖子,狠命嚷嚷,
  “说!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买?!”
  “不是,丹丹你听我说――”被掐的人忙扔了烟,腾出手把美女制住,搂进怀里,一脸讪笑,
  “我不是存钱买车呢嘛,等车到手了带你兜风去,裙子过段日子再买行不?”
  “哼,”美女不满的扭了几下,杏眼也不瞪了,转而从靳思危怀中探出脑袋狐疑的盯着康乐,
  “他说的是真话么?”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康乐也笑,全然不顾靳思危使劲挤弄的左眼,转身回房,“嘭”的一声,关门。
  解开领带,束缚已久的胸口终于得到解脱。康乐往后一倒,陷进柔软的床里。眼睛虽是闭着,耳朵却清楚得很。
  “丹丹你怎么就信他不信我呢?!”是靳思危的声音,
  康乐一听就笑了,睫毛扑闪了几下,没出声。
  “信你?信你才有鬼了,靳思危你老实跟我说,存钱是不是真为了买车?!”
  “当然!!!”靳思危都没犹豫,张口就来。
  他没说完的话,康乐自然知道。当然是,或者当然不是。
  “行,一个月后你要拿不出车来看我怎么折腾死你,”话刚说完,接着传来一阵高跟鞋步履如风的响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就在康乐以为许丹丹已经走了的时候,又听到她的高音,
  “别拿自行车忽悠我啊!”
  “残疾人助力车算不?”靳思危嘿嘿傻笑,
  “四个轮子以下的统统出局!”
  随着一声关门的巨响,人总算是走了。
  七月的末尾,天气燥热无比。
  比天气燥热的,是康乐的心。
  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曾牢牢缠住康乐,让他不能喘息。眼下,总算是剪断了其中一条。
  蒋纤云,他的前女友,如果没有下午那番约谈,一个月后就会成为他的未婚妻,继而成为妻子,相伴一生的人。
  康乐说不清为什么,越到关键时刻,越是觉得非这么做不可。或许他就是那种要被逼到绝境才有勇气抛开一切,诚实面对自己的人。
  他康乐,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谎话,却独独对两个人撒了一个又一个弥天大谎。
  一个是靳思危,一个,是他自己。
  两年前那场聚会上,他选择握住蒋纤云的手;一年前那场毕业典礼上,他拒绝搭上靳思危的手。
  不管结果如何,现在的康乐,很快乐,是他认为的快乐。
  “开门,”
  靳思危头顶着门,声音闷闷的从胸腔发出,康乐听得出來,他不高兴了,
  “我知道你醒着,快打开,”
  康乐不情愿的爬起来,毛茸茸的脑袋在被子里揉得凌乱,衬衣扣子解了三颗,露出胸前一小块白皙的肌肤。
  “干嘛?”康乐开了个门缝,杵在门口,没打算让那人进来。
  “对不起,”
  靳思危没来由冒出这么一句,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康乐左胸最脆弱的部位。瞬间,那段回忆排山倒海涌过来,把康乐冲得狼狈不堪。
  “我以后不带许丹丹到家里做了,”靳思危看到康乐此时的样子,顿了一会儿,接着说。
  “没事,去宾馆还得出钱,多不划算,”
  康乐打了个哈欠,先前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他是真为靳思危钱包着想,何况自己现在失了业,就以前存的钱,估计撑不了多久。水电费,网费,电话费,房租……越想越头疼。
  “康乐,你就这么乐意见我和她在你面前搞?你就不会臭下脸?”靳思危一把按住康乐扶门的手,
  “你就没一点儿难过?你他妈就不能对我发次火?!”
  靳思危吼得声嘶力竭,无奈面前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发火干嘛,我没那力气,你乐意和谁搞和谁搞,我困了,你要有气没地撒,去把那半块西瓜吃了,正好给你泄泄火,顺便去楼下买盒蛋炒饭,等我醒了吃,”康乐眼皮都不抬,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以后别跟我说对不起,我烦那三字,”
  没等靳思危开口,康乐毫不留情的关门,上锁。过了几秒,只听靳思危在那头咆哮,
  “康乐!你就装吧!谁都说你康乐老实,从不说谎,你他妈对我说的还少么?!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有本事你装一辈子!!!”
  仁者不言,智者不记。
  康乐拉过被子往脑袋上一捂,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记得。
  要是真能忘了,多好。
  初见靳思危,在J大新校区门口,右手拖着一个LV旅行箱,从头到脚,连袜子都是名牌。身后停着一张奔驰S350,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当时,康乐隔得老远就看见那蔟张扬跋扈,忽闪忽闪的火苗。大白天的,没觉得顶上烈日有多刺眼,倒被靳思危那头浅黄色绒毛闪了眼睛。
  老妈站在康乐身后,察觉到儿子的异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乐乐,想要什么咱们家都有,只要你开口,你爸什么都能给你,”
  康乐家确实有这个条件。他爸是银行高层,说起来也小有来头。可不知怎么,康乐对家里的事从来讳莫如深,也不爱现,能多低调有多低调。
  “妈,”康乐嗔了一句,老妈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有时候还真不知道这儿子心里想的什么。
  其实康乐自己也说不清,或许从小思维就比其他孩子独特,别人趋之若鹜的他偏偏不放在眼里,别人避之不及的他反而爱往上凑。
  做事随性,只要不触及底限,康乐对谁都是老好人。
  可只有靳思危知道,康乐其实比谁都倔,比谁都冲动,比谁都有热情。
  他像座休眠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发,没到时候而已。
  领了寝室钥匙,康乐提着行李往楼上拖,老妈看得心疼,想搭把手,康乐笑呵呵的一躲,说,
  “我自己来,”
  这是康乐从小到大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那时,靳思危正从身旁经过,抬头瞟了眼康乐,冲他一笑,算是打招呼。康乐愣了下,也笑起来。
  两人各自提着行李,楼道上新生很多,来来回回,都被撞了好几次。其间,康乐看到靳思危嘴张了又合,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眼前穿梭的人挡了回去。
  又走了几级台阶,康乐倏地问了句,
  “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不大,透过嘈杂的人群,对方还是听到了,LV箱子从右手换到左手,额上微微渗出几颗汗水,
  “靳思危,居安思危的思危,”
  只说了一次,康乐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个陪伴了他五年,折腾了他五年,现如今,依然纠缠不休的名字。
  




第三章

  康乐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漆黑一片。睁开眼睛躺床上,发了好一阵呆。又使劲拍了拍脑袋,低声骂起来,
  “真他妈烦!”又梦见那克星!
  莫名的夜里,莫名的烦躁,却在走出房门,看见桌上放着的一盒蛋炒饭时,烟消云散。
  打开盒盖吃了一口,冷的,粘在饭粒上的油已经结成块,咬下去满嘴油腻。康乐就这么站着,一口一口,狼吞虎咽。
  他其实不饿,也不爱吃冷饭。
  只是,这是靳思危买的,他拒绝不了。
  靳思危在的时候,他可以装作对一切毫不在乎,一旦只剩下自己,心里那把火就会抑制不住的燃烧起来,烧得身上每寸皮肤生疼。
  咽下最后一口,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早上刚充的怎么就没了?!赶紧找出充电器插上,还没等拿稳了,手机就一阵阵的狂振,未接来电加短信,差不多有几十条。
  从头看了一遍,全是老妈的。才想起中午跟蒋纤云分手的事,估计传老佛爷那了。
  “妈――”回了个电话过去,已经准备好接受唇枪齿箭的洗礼,谁想,那边半天不出声,康乐又叫了两声,才隐约听到老妈捂着嘴抽泣,
  “妈!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没,”康妈妈哽咽着,慢悠悠吐出一句,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啊,”
  康乐没吭声,低着头,只觉得愧疚,尽管老妈不在跟前,他还是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等着她教训。
  “你和纤云的事,我和你爸都知道了,你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和我们商量,好歹告诉我们一声,你什么都藏着掖着,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也不要家里管你的事,你过得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心,妈一想就难受,”
  “我挺好的,”康乐温顺的回答,他确实很好,一向随遇而安的心态让他很少急躁,不管顺境逆境,都能淡然处置,这次不过是分个手,解除个婚约。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康妈妈知道儿子要是不想说,也问不出什么。从小到大,他总是跟家里唱反调,一脸乖乖仔的样子,却生了一副牛脾气。除了一次,他顺从了,高考报志愿,他没报一直喜欢的美术,听他爸的话,报了会计。为这,他爸总算开心的笑了一回。
  “那工作呢,之前说好去纤云她爸公司工作,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去别地找吧,哪没工作啊,饿不死就行,”
  康乐往沙发上一倒,觉得有什么硌到后背,反手摸了摸,是条手链,许丹丹的。
  “那钱够用么?不够我给你打过去,”
  “妈――我都二十二了,”康乐微嗔,别过脸,把链子随手扔桌上。
  “我不是说过,等我大学毕业了就不会再要你们一分钱,”
  他十七岁念的大学,比其他人早一年。
  “你这孩子……”康妈妈无可奈何,只能不停叹气,“有空回家看看你爸,他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心里也是挂着你,”
  康乐正要答应,就听老妈在那边问,
  “你那同学靳思危呢,两人还住一块儿吧?”
  “嗯,”手抖了一下,
  “身边有人照应我就放心了,等找着工作记得带他来家玩,”
  “嗯,”声音有点哑了,
  眼睛望着天花板,乌突突的转着,客厅没开灯,只有对面楼照过来的微弱光亮,听着老妈在耳边亲切的声音,一切都让人心安。
  “康乐!!开门!!!”
  宁静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吼叫打乱,是个女人,伴随她尖嗓子的还有打劫似的敲门声,这架势,几乎一栋楼都能听到。
  “快开门!康乐!!靳思危死这了我拽不动他!”
  “乐乐?怎么……”康妈妈话还没说话,就听到一阵电话忙音,再打过去,久久没有人接听。
  和许丹丹一块儿把那头醉得不省人事的猪拖进屋里,康乐直忙着拍身上的灰,
  “他这是怎么了?打地道战去了啊,那么多灰,”
  “谁知道,我找到他的时候正横躺在路边挺尸呢,叫都叫不醒,打车也没人愿意拉,我急了拽住一送家具的大叔才把他弄回來,”
  许丹丹拍拍手,气喘吁吁,前几天刚烫的卷发此刻成了一蓬稻草,乱七八糟,再看她的珊瑚红水晶指甲,断了两个。
  “可真难为你许大美人了,为了这小子沦落到坐三轮车――”康乐看着她的狼狈样直乐,一眼也不去看那头醉死在床上的猪。
  其实他不敢看。
  “你就乐吧,一会儿有你哭的!”许丹丹捋一捋头发,挎好她的鳄鱼皮小包,说着就要走,
  “交给你了啊,我走了,”
  “别啊!好人做到底!你走了他怎么办?!”康乐窜起来堵门口,瞟了一眼靳思危,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没一处干净的,
  “我都把他送回來了还怎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