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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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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变化不过是在原来的项目上添了深入彼此身体密切交流这项。除此之外,还真没什么情侣间腻腻歪歪的事发生。
这种状态对于康乐来说没什么不好,就算真觉得不好,也没辙,他没邱品凡那本事,搞个同弄得人尽皆知。他只想就这么顺顺当当,默默无闻和姘夫好到毕业。到时候自个儿找到工作搬出去住,家里人也管不着什么了,至于结婚生子之类的事,他一直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么想着,多年没冒头的反叛心理又悄悄露了出来,甚至做好最坏的打算,被爹妈扫地出门。
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不能怪康乐,他打小就是会未雨绸缪的娃,闯下那些祸,哪个不是老师告到家长那儿前先自个儿摆平了。所以对于未来这档子事,一个无所谓,另一个不能也跟着无所谓吧。都老大不小了,有些东西是该考虑考虑。
“靳思危,你爸要知道咱俩的关系会怎么样?”春天到,花儿俏,就是风大点儿,某人打开车窗准备呼吸开春第一缕清风,却被一阵狂风刮得风中凌乱,刚弄好的发型俨然朝鸟窝靠拢。
“…不晓得,没试过,估计能厥过去,”靳思危脱口而出,脸上尽是戏谑,“要不你扮个女装?就跟他说你其实是个女的,”瞅瞅康乐那细胳膊,又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我看可行……”
“滚,你丫怎么不扮!”康乐怒,这可是□裸的人身攻击,
“媳妇儿,说真的,你要扮女装吧,准比许丹丹还漂亮,”姘夫蹬鼻子上脸,越说越乐呵,
“谁他妈是你媳妇儿!靳思危,我可告诉你,你要敢把我当女的,我…我……”
“你咋啊你,都让我那啥了,还叫劲呢,”靳思危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康乐气得说不上话的样子特可爱,逗逗他,谁成想,触逆鳞了,
“停车!”康乐扑过去抢方向盘,大马路上,差点就上演一出飞车惊魂,幸好靳思危及时踩了刹车,往路边靠,等停稳了才发现,惊出一身冷汗,
“你他妈发什么疯?!”
“你是不是觉得操我几次能耐了哈?靳思危,也就是你,换个人试试,我跟他拼命!哪个男的能心甘情愿躺下边让人操?行,我康乐栽你这儿我认了,你能不能别在这事儿上跟我犯贫?你到底有多少认真,你想过咱俩的以后没?!”
靳思危也被康乐这么一嗓子吼懵了,一直以来,他确实没考虑过以后,别说三年五年的,就连明天的事都没想过。我行我素惯了,从没那闲工夫筹划将来,这下他算听出来了,康乐话里怀疑他对这事的认真呢,感情这阵子上赶着哄他是自个儿犯贱?这些日子他变了多少康乐还能看不出来?做到这份上了他还想怎么的。非得拿个大喇叭到处跟人嚷嚷自己和康乐的关系不成,这恋爱是两个人谈,又不是演戏给人看。
“你的意思是跟我这儿栽得特委屈是吧?”明知道这话不能说,还是没经大脑吐了出来,看着康乐的脸色渐渐煞白,靳思危有点后悔了,手刚伸过去就挨了一大巴掌,手背火辣辣的疼,僵在半空收不回来,一股火堵在胸口,强忍良久才没发作,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说吧,祖宗,”打开车窗,靳思危烦躁的从衣兜里掏出烟,点上,这下要不拿个东西把嘴堵上非得出事不可。
这一系列动作在康乐眼里完全不是靳思危想的那么回事,整个一不耐烦。其实他没想怎么做,路只有一条,他铁了心要跟这个人走下去。只是少了点信心,对他,对自己,都有。
“我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扔下这句话,康乐打开车门,招手,拦了辆出租,绝尘而去。
靳思危呆在座位上一愣一愣的,你不是石头缝蹦出来的?我他妈就是了?!挺简单一事非搞那么复杂,费了巴劲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证明两人有在一块儿的可行性,想让周围人都认可。那人要不认可,咱俩还能吹了不成!
“要证明是不,行,我他妈就弄一证明给你看,”靳思危愤愤的把烟摁灭,踩下油门,没去学校,往老爸单位奔了。
整个下午,康乐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半年时间,他从基层小兵荣升为宣传部部长,学生会的事也越来越多。J大的金色年华艺术节在夏季迎来二十周年庆,会长亲自交代,必须办出水准,办出特色,让校领导满意。
康乐打着哈哈附和,心说,最后那句才是重点吧?真他妈官僚。
这半年凭着那股聪明劲和无数鬼点子,康乐混得如鱼得水。当然前辈们也水涨船高,许丹丹已然戴上副会长头衔,会长宝座指日可待。康乐原本还有一争高下的野心,转念一想,要没她自个儿还进不来呢,抢了人心上人,总得积点德吧,于是甘愿担任会里最为繁琐的职位,化身孺子牛。
神游间隙,艺术节工作已经安排妥当,挑大梁的依旧是举办过各色节目经验丰富的康乐部长,当初赶鸭子上架愣是把他磨出一身本事,不负组织厚望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大一到大四,就没不认识他的人,这回不用愁没人报名了,省得拉上自家姘夫出卖色相,想起上次就狠得牙痒痒,不知道那些女狼们在脑内扒光了他多少次。
说到许丹丹,康乐挺心虚的,姑娘都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她看上靳思危了,或许在她眼里,自己和那人是兄弟,兴许能帮上点忙。这下倒好,忙没帮上,把人拐上床了。哪天许丹丹要是知道他俩的事会不会把墙挠破,再骂句不要脸的狗男男?
心虚归心虚,康乐没想过退缩,好不容易才跨出那一步,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干了,事已至此,他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好在许丹丹挺沉得住气,小半年的也没怎么骚扰靳思危,除了偶尔发发信息,打几个电话约出去玩之类,当然这都无一例外让康乐掐死在萌芽阶段。
以前觉得自己挺乖挺善良的,自打遇上那厮,他肚里坏水突突直冒,当然那都是对别人,谁要打他家姘夫主意,他能跟人玩命。于是偷看人短信,假扮人冷言冷语拒绝美女盛情邀请之类的事,就算不上什么了。
这些事靳思危不是不知道,好几次发现了还躲一旁偷笑,跟发现恐龙化石似的把康乐往怀里揽,没皮没脸的问,你是不是特喜欢我呀,是不是特见不惯我和别人勾三搭四呀?你要喜欢我就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等等,能念上半小时。
想着,康乐不自觉嘴角上扬,自个儿在角落里嘿嘿傻乐,手机就在这时候不识时务的响了,低头一看,讪讪的跟在座各位道了谦跑教室外接电话去。
“干嘛?”这点他不是该上课呢嘛,哪来的闲工夫打电话,
“你照片放哪儿?”那边声音挺急的,没等康乐回答,干脆甩了句,“算了!现在照张发我,半身的啊!挂了,快点儿,”
康乐愣了半晌,毛病!这么想着,还是乖乖举起手机冲自己咔嚓了一下,嗯,不错,就是头大点儿。
下午放学,溜达到车库,牛B哄哄的大奔居然没影了。康乐纳闷,不是还生下午的气呢吧。顺道溜达到街边包子店,买了二十个小笼包,十个白菜,十个蘑菇。打一巴掌赏十个小笼包的事近来没少干,怎么说自己那一下挺重的,这么想着,心就嘶嘶的疼。让你手贱,打在他身,痛在我心,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回家一看,靳思危正坐客厅地板上埋头苦干,胶水,卡纸,剪子,彩笔,乱七八糟散落一地。
“干嘛呢你?”把包子往桌子一放,“下午上哪儿厮混去了,”
“等会儿,你闭眼,”靳思危一惊,抬起头咧着嘴笑,神秘兮兮的,迅速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藏,
“……”康乐没看清那是什么,不过看他乐成那样,听话的撇撇嘴,闭上了眼。
“行了,睁开!”
一张白色卡纸用彩笔涂成红色,上面 “结婚证”三个大字端端正正泛着红光,下面齐刷刷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夫某某某和妻某某。那某某某和某某,自然是俩人的名。最可笑的是旁边贴着俩人的照片,都一个特点,头大。
“……”康乐傻了,心中五味陈杂,哭笑不得,半天憋出几个字,“你丫是不是智商二百五?幼儿园没毕业还是咋的!”
“你不是想要证明嘛,我上我爸那儿把他结婚证讨到手照葫芦画瓢画了个,本想用电脑做,可刚把照片打印出来就中毒了,杀毒软件啥的全他妈罢工,我只能这么做了我……”小样还挺委屈,染了一手的红墨,
“康乐,我知道咱俩结不了婚,可那不算什么事,只要在一块儿不就行了,你要证明我只拿得出这个,本想买个戒指,可那也是花我爸的钱,等毕业工作了,我一定用自己赚的钱买个大钻戒给你,行不?”
“说完了?”眼眶已然泛红,妈的,让这弱智行径搞哭的人真他妈傻到家了,
“完了,”靳思危温柔笑着,把卡片递过去,半天才等到这么一句,
“我说你能把夫和妻那儿掉个位置么……”
别人不认可我们不要紧,咱俩认定彼此就成。
第三十八章
有些东西一旦想明白了,整个人也就跟着轻松起来。因为得到来自那个人的力量,康乐的底气更足了。忽然想起烟雨阳光女主人的话,只要谁也别放弃,再高的山都能爬过去。
还等什么,撸袖子开爬吧……
艺术节一天天临近,康乐忙得焦头烂额。场地布置,节目审核,演出顺序,大事小事全让他一人扛,无奈宣传部人手不够,也是,这麻烦事不少油水不多的地方,没几个人愿意干。
最近几天一放学就溜,剩下一桌课堂笔记让靳思危收拾,完了还得给他送食,整个一后勤保障部。每每见他上课杵着下巴在那儿小鸡啄米就忍不住胸口抽抽,这都什么破事,偌大个学生会,凭什么苦活累活都得康乐干,要知道会这样,当初还不如不进呢!在家他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自个儿都不舍得使唤,这下倒好,尽让人当廉价劳动力使了。
这天下午,康乐又赶着去搭舞台,为这事儿崽子没少操心,学校下拨的经费根本不够,他愣是拖着靳思危陪他去拉赞助,跑了一星期,总算拉到几个。要搁从前,靳思危是会上赶着去求人的人么?可看着康乐那股子激情,干什么他都认了。就这么厚着脸皮上门挨家谈,把他爸官场上那圆滑劲发挥得淋漓尽致,总算超额完成任务。
要说靳思危不是没钱,相反他太有钱,可那钱都是他爸给的。自打亲自动手做结婚证起,靳思危就决定了,以后得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这是唯一能撑起他和康乐未来的筹码。
“你那舞台得搭成什么样啊,差不多得了,”教室里人三三两两散去,康乐拿着个面包在座位上一顿乱啃,靳思危拧开水瓶盖递过去,
“嗯……”喝口水,接着啃,一嘴的面包渣,饿疯了饿疯了,中午就吃俩馒头,
“吩咐别人去干不行么?非得劳您大驾,”
“唔…嗯,”康乐含糊不清的回答,真不是他不想说话,这力气总得留着使在刀刃上,一会儿有他发挥的,
“我说你能不能别嗯嗯啊啊的,听没听见我说话?”靳思危眉头一拧,拎起康乐耳朵,“平时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待会儿不是又让我一人吃饭吧?”
“猜着了,”康乐笑着挣脱,“忙完这阵就解脱了,再熬几天,”
靳思危白眼一翻,还要说什么,康乐已经把剩下的面包全塞嘴里,忙不迭跑了出去,
“先撤,你去吃点儿好的啊,连我那份一块儿,”
目送他离去,靳思危叹了口气,低头整理康乐的笔记,顺便把没抄好的弄完。傍晚的阳光没那么热烈,透着一股淡淡的安宁。
正值春季,天气变化异常诡异,刚还一派暖意融融,转眼就飘来大朵阴云。靳思危眼瞅着要下雨,背起包把笔记本一股脑扔进去就往楼下跑。还没到场地呢大雨说下就下,隐隐看到远处舞台边有人在拿塑料布往装饰上盖,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康乐吗。
“你傻啊!那么大雨还忙活啥,赶紧躲着去,”靳思危冲过去一把拽住他就往边上拖,雨水浇在头上,看不清对方的眼睛,却藏不住里面满满的焦急,靳思危急康乐,康乐急舞台。
“你撒手……还没弄好呢,要淋湿就完了,靳思危!”康乐用力挣扎,转身要跑,却被紧紧攥住手腕,看得出他确实急了,
“松开!!!你他妈没听到啊!”也不知哪股邪劲窜上来,康乐狠狠一推,来不及看对方,又跑回舞台,扯开巨大的塑料布把背景灯饰严严实实盖好,生怕让雨溅到。
靳思危愣在原地,拳头攥紧又松开,眼里快要喷火,
“操!”
低吼一声,扔下背包顶着雨跑过去,黑着个脸把塑料布拉扯整齐,自始至终没看康乐一眼。
等事情都搞定,两人已然成为落汤鸡。康乐见他怒火中烧的样子,抹开脸上的雨水,走过去想拉他,却被狠狠甩开。
“我……”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远处走来一女生,打着把花伞,冲两人叫,
“你们干嘛呢?康乐?林贤他们都回去了,你怎么还没走,”
许丹丹挎着一提包,一脸诧异,老远就看见两人在舞台这上蹿下跳,淋一身雨也不知道躲躲,说着就把伞凑了过去,遮住靳思危的头,
“下雨还不忘耍酷呢?”许丹丹抿着嘴笑,嘴角绽开俩酒窝,娇小可人,
靳思危也不吱声,狠狠瞪着康乐,过了一会儿,扭头走了,背影实在潇洒。康乐不好意思的冲许丹丹一笑,捡起地上的背包追了上去。
“喂,”抓住他已经湿透的手,感觉他要甩开,康乐更用力的握紧,“靳思危,”
“别他妈跟我说话,”老牛生气了,鼻孔朝天,
“……要不你抽我两巴掌解解气?”康乐谄媚的凑上去,指指自己脸,谁成想,他还真抽了!啪的一下,不重,心却惊了,
“你来真的?!”
“不是你让我抽的么,”靳思危嘟囔,瞧见康乐懵了的傻样火全消了,忍不住想笑,
“我操,你就没听出我这逗你玩儿呢!”康乐一脸委屈的捂着半边脸,娘的,让你嘴贱,
“我可没当你逗我,”靳思危终于笑起来,火灭了,冷意嗖嗖从后背爬上来,扭头一看,康乐那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刚要脱外套,康乐赶紧抓住他手,
“别,学校人多,一会儿就到车库了,”
靳思危没说什么,抬手护在崽子头顶,康乐动动嘴,没拒绝,两人勾着身子一路小跑。
艺术节如期举行,康乐藏在后台看着辛苦的付出终于得到回报,身上绷着的弦也松了。记得那天回家后靳思危问他,那么拼命干嘛?康乐假装睡着,没回答。
他在心里悄悄规划着两人的未来,而那未来需要现在十倍的努力才能换到。他清楚自己的处境,学生会的工作干好了,毕业推荐之类加分不少,找工作也能多几分胜算。如果照精英爸的想法,毕业后回去子承父业,那他和靳思危大概拼了命都不可能在一块儿。
这些琐碎的事他没跟靳思危说,也没打算说。大概女生和男生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女生得成天甜言蜜语哄着,山盟海誓说着,而他和靳思危,似乎什么也不必说,对方开心了生气了,一目了然。处得久了,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自然舍弃,还真应了严守一那句话,有一说一。
艺术节结束那天,康乐得到个消息,劲爆程度不亚于小型原子弹,当场把他轰得头冒黑烟。
蒋纤云进学生会了,破格进的。最爆炸性的就是那苗正根红的妞竟然自告奋勇投奔康部长麾下,也不知道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反正康乐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就这么想的,鉴于此女之前的种种行径及与自己结下的……孽缘,康乐有点后背冒汗。
都看过人桃红色的罩罩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怎么办才好!
最郁闷的是,蒋纤云来找康乐报道那天,靳思危正好也在,当时康乐真想挖个洞钻进去,就怕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谁成想,靳思危竟然把骂过人家那茬全忘了,还乐呵呵的自我介绍,顺便旁敲侧击隐晦的提醒美女,康乐是有主的人了,什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话都吐了出来。蒋纤云听了这话嘴角直抽抽,最后笑里藏刀的冲康乐飞了把小蒋飞刀,说请部长以后多关照。
康乐在一旁打哈哈,差点脸抽筋。
“靳思危,你那话什么意思啊,哪只眼睛看见人惦记我了?”等蒋纤云离开,康乐绷着个苦瓜脸,这下威信全扫,脸面全无,
“直觉,”靳思危神经兮兮撂下一句,扯着康乐衣角往学校外饭馆奔,多少天没开荤了,多少天没活动筋骨了,这日子过的,跟和尚有一拼,
“……那许丹丹惦记你你怎么不说,”康乐就不信他不知道,
“哟,你在意啊?”靳思危扭头,眼里放光,“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媳妇儿,我可闻着你嘴里的酸味了,等这么些日子我容易嘛我!”
“滚滚滚,谁他妈是你媳妇儿,操的,回去就把证上那名改了!”康乐照他屁股上就是一脚,
“踹吧踹吧,脏了也是媳妇儿洗,对不媳妇儿~~”姘夫打了鸡血,估计最近憋的够呛,骚劲没处使,愣往康乐身上蹭,
“滚你丫的!”康乐禁不住他这么闹,哑着嗓子吼,刚进饭馆就拽着靳思危往包间奔,关门,开啃。
服务员敲门,两人同时嚷嚷,没空!等会儿!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至于里面上演了什么热血澎湃激情四溢互相遛鸟的戏码,只有主角才知道了。
第三十九章
现实总爱隔三差五仍点儿惊喜给我们,胜负还未见分晓,怎能缴械投降。
我以为你说的一直在一起,就是一直在一起,
却忘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拼下去,只会骨折。
在一起,不过是骗小孩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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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六月,又一场骊歌在毕业生里响起,J大也不例外。校园最近弥漫着一股伤感的味道。黄昏或傍晚,常常能看到花树下的一对对鸳鸯们执手相看泪眼,或分手,或坚持。曾经的海誓山盟在毕业后投身社会这条路上脆弱不堪。于是走在路上,很容易看到谈崩了的情侣,一个低声抽泣,一个无可奈何,神色凄凄惨惨戚戚。
“记好了啊,第四对,”康乐捅捅靳思危腰,朝远处紫藤廊下望去,一白裙飘飘的女生低着头,抬手捂住脸,想掩盖不争气的眼泪,她面前的男生手死死攥着裤缝,几次想要张开怀抱,最终却也纹丝不动。
“我说姐姐你就不能躲着点儿哭,”靳思危哀嚎,看来这顿饭是跑不掉了,他和康乐打赌,到教室前,如果遇到分手的情侣是双数就他掏钱,单数康乐掏钱。
“嘿嘿,最近嘴有点儿淡,想吃海鲜了……”
龙凤酒楼那大螃蟹他觊觎很久了,光想都流口水,眼睛眯得跟狐狸似的。
说狐狸,狐狸到。教学楼下那辆奥迪怎么看怎么眼熟,康乐还在螃蟹堆里神游,靳思危拉着他袖子就往边上走。仔细一看,车上下来一人,邱品凡。
“康乐!”无视靳思危的黑脸,邱品凡奔了过来,“旁边这位,你瞪啥?我又没找你,一边儿去,”瞅着他鼻孔冒气,邱品凡拿眼睛斜睨他,
“凭什么啊我就得一边儿去?你哪根葱?”靳思危拉过康乐,往身后拽,自然而然划出一块领地,敢踏进一步试试,
邱品凡见状,眼珠从靳思危那儿转到康乐身上,盯了半天,狐疑的问,
“你不说你不是同性恋,”
“……”康乐哑然,脸憋得像番茄,
“做了?”狐狸知难而进,扔了一天雷,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康乐骨头渣都炸没了,“嘿嘿嘿,不用说,我知道,”说完,眼珠又咕噜一转,
“邱品凡,你丫有屁快放!咱俩没空陪你在这神神叨叨,”靳思危烦躁的开口,一见这人他就烦,恨不得嘎嘣嘎嘣把他给卸了,
一听这话,邱品凡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眉心皱了起来,“我说你俩最近是不是整天黏一块儿?”
“笑话,我俩哪天不黏一块儿,”靳思危想走,懒得跟他废话,
“靳思危我可告诉你,你们这事儿学校可有人知道了,那天我上厕所听到几个人在那儿聊呢,”
“聊什么?”康乐推开靳思危,绕到邱品凡跟前,
“你说呢,”邱品凡无奈的一笑,“我当初那些事可没少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学校领导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吧,管他们呢,我那会儿铁了心要让所有人知道,倒是你俩?真不怕……”
这话里有几分担心,康乐听得出来。看了眼靳思危,他也朝自己面面相觑,眼里有期待。
“随便吧,知道就知道,”
康乐淡淡然的说,其实他当时手藏在衣袖里抖得厉害。接着掌心就传来熟悉的温度,是靳思危的手,轻轻包裹住自己,握了一下,像是在打气。
“行,没别的事儿了,就跟你们知会一声,怎么说,咱俩也那啥过不是?”邱品凡冲康乐笑得神魂颠倒,
“别逼我揍人啊,”康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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