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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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姘夫果然不懂浪漫,康乐一咬牙,操蛋的,老子难得冲你暗送回秋波。
再后来靳思危真的买了车,一QQ,虽说模样圆润了点,可好歹四个轮子不是?
那天两人一块儿回家,风一刮,康乐打了个颤,靳思危斜睨他,
“身子不如我吧,微风一吹都能倒了,”
“……阿嚏,”
“感冒啦?”
“难说,昨晚被子全让你裹走,我冻个半死,”
“你不会叫醒我,”
“有用么?!踹都踹不醒,”
“……”
晚上靳思危自觉自愿当起暖床人,等康乐洗完脚,那厮侧卧在床上,露出条白花花的大腿,像模像样的学了句,
“夫人请——”
康乐嘴角抽抽,差点没把午饭吐出来,
“谁他妈是你夫人!”
“夫人——”
“……”康乐扭头就走,今晚睡卫生间都不能跟发情的老爷们一个窝,忒吓人。
最终是官人把夫人拖回床,还是夫人爬上官人床,谁也不知道。
一场肉搏运动下来,有人摸黑往另一人手上系了条绳,彼此的汗水粘湿了身体,有火在心底燃烧。
“你之前不说这绳丑么,”
“……你记性能不这么好么,那不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靳思危,”
“又想起什么旧账了?”
“我喜欢你,”
“我知道,”
咱俩的爱得小火慢炖,历久弥新。
——正文完——
番外一 ? 邱妖精的纯情&艳情史 上
靳思危那混蛋说我是娘炮对吧,他的话谁信谁就一蠢蛋。我这叫魅力,由内而外散发无法阻挡的魅力。
其实我小时候没这么招人爱,屁股后头就一小鼻涕虫跟着。他叫夏禹,我问他,是不是你妈生你时候正下雨啊?他一抹鼻涕,含糊不清的说,我妈说我长大了要剁大官,她说有个叫禹的棱就是剁大官的。
我记得当时二话不说一把撕开他的嘴,大笑,你还剁大官呢,大舌头!
结果那鼻涕虫哇的一声,哭着跑回家告他哥去了。要说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那会儿也就七八岁大,嘿,夏禹他哥一来我就吓蒙了。哪是哥啊,整个一大叔!
他哥叫夏桀,长得没弟弟白嫩,也是,夏禹也就五岁,屁大孩子,怎么能跟大叔比。他哥真恨,追着我在大院里绕了不下十圈,最后我不是让他给追到的,我自动投降,一屁股坐地上任他鱼肉。他还真不跟我客气,拎起我脖子就是几个大嘴巴子,把我扇得眼冒金星。
末了还冲我吼,你要是再欺负我弟弟,我弄死你!
那天我头一回哭了,不是因为疼,是嫉妒,深深的嫉妒。凭什么我就没这么个哥哥护着,别说哥哥,我连老爹老娘都没。
打小我就跟爷爷奶奶一块儿住,那俩生我的人婚一离,各奔东西。切,奔就奔呗,谁怕谁啊,我一人不活得好好的,谁没了谁不能活啊。
可偏偏那鼻涕虫就是不让我安生,成天在我面前晃悠,一口一个阿凡哥,阿凡哥,我说你咋不叫我阿凡提。一见他我就想虐几下,一付诸行动吧,他哥后脚就来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胖揍。
他哥揍我,我虐他,他哥再揍我,我再虐他。这么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有时候我也想,这鼻涕虫咋就那么迷恋我,咳,说迷恋一点儿不假。后来我上了小学,琢磨着那娃也该上学了吧,可等啊等,就是没动静。
有天我见他去巷子口买豆浆,提溜个脏兮兮的零钱包,一颠一颠的从我跟前跑过,身子滚圆,那时候我还给他起了个外号,狗不理,你就一狗不理包子,白胖白胖的。他当时听我这么说也不气,咧开嘴傻笑,笑着笑着鼻涕跐溜一下就出来了。
买完豆浆回来的路上,我躲巷子口一把拽住他,拖进深巷里,他把豆浆捂得死死的,瞪大眼睛生怕我抢。
我说你怎么不上学啊,八岁了吧?他松了口气,血红的小嘴一抿,摇摇头,我妈说了,不让我上学。
我说凭什么啊,这是义务教育,必须得上,你妈不让你上那是犯法的。我还显摆上了,其实这些都听老师叨叨的。
他一听犯法就急了,我妈说这是为我好,我不能上学,阿凡哥你不要告诉警察叔叔,不要抓我妈。
我哼了一声,伸手推了他一下,狗不理不经摔,豆浆哗的洒了,零钱包也开了口,硬币全掉了出来。
他撅着嘴要哭不哭的,我烦,绕过地上那堆垃圾走了。
打那以后鼻涕虫见我就绕道,跟躲瘟疫似的,我也不理他。有几次遇见他哥,那位大叔冲我咬牙切齿,我拿鼻孔对着他,怎么的,没动你弟弟还想揍我啊?
眼看还有一年毕业,毕了业我就得到县城念初中,这意味着,要想见鼻涕虫,可就不容易了。
临走前一天,我坐院子里对着月亮发春,县城的姑娘应该更漂亮吧,想着想着,鼻涕虫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阿凡哥,我哥说你要走了。他双手贴着裤缝使劲擦了几下,又从兜里掏出个大鸭蛋。这是我妈腌的咸鸭蛋,你拿去路上吃。
你咒我以后得鸭蛋呐?!我虎着脸,抢过鸭蛋,握手心里舍不得放开。
那是几岁呢,我有点忘了,反正那夜我头一次觉得鼻涕虫长得挺好看,比县城里最漂亮的姑娘都好看。
当时我没问,为什么夏禹不能上学。后来奶奶说,夏禹这孩子挺可怜的,一生下来就得了种怪病,身上哪里擦破了割破了,血止不住,只能眼看着流啊流。所以夏禹妈都不让他出去玩,男孩骨子里的调皮愣是被家里人打压下来,就怕不小心磕破了。
这事我那会儿真不知道,否则我也不会那么混蛋。
初中三年,我一到周五就兴奋,下课铃一响我都打头炮冲去车站。有时候去的晚了没座位,就是站票也得买啊,我想我奶奶的菜了,想家里的大黄狗,也许还有那么一丁点想鼻涕虫白嫩白嫩的小脸。
他每个周五的黄昏都站在沙尘满天飞的路口等我,远远的我就能看到一傻帽在那儿守着,我不要命的伸出头和手冲他挥舞,他见了就会咧开嘴,紧接着猝不及防吃进一把沙。
我说鼻涕虫你还想剁大官么?他摇摇头,说没文化剁不了大官。我说我替你剁,等我考起省里的大学,把你接去一块住,我教你识字,咱俩一块儿剁大官。他光傻笑不说话,我说你舌头是不是废了,不光大还哑巴。他笑得更灿烂,比那年夏天开的向日葵还刺眼。
后来我果然不负众望考起重点高中,这就等于一条腿已经迈进重点大学啊。我拿着录取通知书飞奔回家那天,鼻涕虫没在路口,我心里空落落的,捏着那张纸一个人在走乡间土路上。
回到家还没踏进门,谁给我来了一埋伏,一大拳头打得我鼻血当场就喷了。
夏桀跟头发疯狮子似的攥着我衣领吼,都是因为你!我弟都是因为你!
我咳嗽了几声,说因为我什么啊,我招你惹你了大叔。
原来鼻涕虫知道我考起高中,当时正巧放暑假,也不知道我几点能到家,于是一大早天没亮就跑路口蹲守去了。那儿没路灯,一辆货车估摸着也没看清路口有人,就这么冲了过去。
我一下就诈尸了,挺着两条完全没了知觉的腿僵尸似的往医院跑。结果只见鼻涕虫脑袋裹得像颗大洋葱,脸上划破几个口子,血丝还在冒。一见我他就蹦起来了,我当时哭没哭不知道,反正脸湿了,过去把他按床上,说你舌头大就算了怎么不长脑子呢,我以后又得给你治舌头又得治大脑的,我不累死了,再说我也没那么多钱给你治啊。
他笑呵呵的推开我,说我哥有钱,他在城里挣了钱,过两年就接我到国外治病去。
我不知道,当时的夏禹已经清楚自己活不长了,他说他要到国外享福,让我别等他。我说那小土路口待人归的事儿我才不干呐,转过身,我没看见他的眼泪,如果看见了,我死都不会让他走。
后来我一心一意扑学业上,高中不比初中,何况那还是重点。我回家的日子从一周一次变成一月一次,最后三月一次,半年一次。
可不管多久,那个路口,那个人,年年岁岁等在那里。我说不清那是什么感情,我也恋爱过,也喜欢过女生,可是对鼻涕虫的感情,总是特殊一些,仿佛他占据了我心底最敏感的一根弦,他带给我的快乐会放大百倍,痛苦也一样。
升高三那年,我被大考小考弄得焦头烂额,打电话说放假不回去了,家里没空调,能热出一身痱子。
有天去澡堂冲凉后回到宿舍,门口蹲着一人,提个布兜,也不知里面装的啥,浑身都是泥,倚着墙角睡着了。
同宿舍的哥们儿问我,这哪儿来的泥猴?我说不知道,眼瞅着有点儿熟,过去推推他,孩子啪的一下,倒了。
这不是鼻涕虫么,我拦腰抱起他,还真是累坏了,这么着都不醒。把他抱到床上,一身的泥弄得我刚洗的床单又该换了,我笑着替他掖好被角,心里乐开花。
直到傍晚鼻涕虫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我低头做题,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爬下床,从布兜里掏出两个柿子递过来,我一抬手不小心打到他胳膊,软柿子吧唧一下正好砸我卷子上。
你干嘛呢?!我做题没看见啊!这破柿子给我扔远点儿!
我承认我当时挺畜生的。后来鼻涕虫两爪子一抖一抖的给我擦卷子,我坐床上生闷气。半晌过去,那孩子还是不肯抬头看我。我脱了鞋子踢踢他腰,行了啊,大老远来就摆臭脸给我看呢?
他哇的一下就哭了,幸好当时暑假,宿舍就剩我和另外一哥们,那人不知上哪儿快活去了,除了我,没人看见鼻涕虫鬼哭狼嚎。
一男人哭屁哭!我吼他,他哭得更凶了,瞪着我叫,那上次我浪车止撞了你不也哭了!
我差点背过气去,咳咳,哪儿啊哪儿啊?那是雨懂不,路上下雨了,我淋湿的。
那你身上怎莫没湿?
……
我一扯被子,横床上挺尸,不搭理他。估计也是做题做累了,没出三分钟,我直接睡过去。可没过多久嘴上怎么软软黏黏的,一下一下贴上来,跟果冻似的。我有点享受那感觉,张开嘴想吃了那果冻,果冻没吃着,一条小蛇顺着口腔滑了进来。接着我弟弟就胀了,浑身发热,其实那会儿我还是处,恋爱谈归谈,没敢真的实践男女关系。
我发誓,我当时以为那就一春梦。就在我弟弟胀得难受时,也不知什么东西慢慢握了上去,有些凉,但很舒服。
我当时彻底禽兽了。一边啃着嘴里的果冻,一边扭着身子,这梦做的,太他妈爽了。
等我爽够,脑子也清醒大半,这果冻怎么还在嘴里呢?一睁眼,我傻了。鼻涕虫跪在床边,脑袋压我脸上,睫毛一扫一扫的扑扇着我的鼻尖。不用猜,此刻握着我弟弟的东西,肯定也是鼻涕虫的。
夏禹!我第一次叫他全名,他猛地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看着我,像个犯错的孩子。手也缩了回去,可我看见上面粘满白色液体,他藏到身后,偷偷擦了几下。
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么?我问他,模样跟官老爷似的。他摇头,不敢看我。你这是流氓行为!要关监狱的!
听到这话,他慌了,耷拉着眉角看我,阿凡哥……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警察,以后别来找我了,明天我送你回去。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我承认我怕了,男人和男人,这事儿真不是当时的我能理解的。
我不回去!他忽然坚决的吐了一句。那我就报警,我咬着牙威胁。
我不怕进监狱。他说完又扑了过来,把我按床上,贴着脸要亲我。这小胳膊小腿怎么拧得过我,脚一踹,鼻涕虫飞了出去。
你神经病啊!一大男人亲我干什么!夏禹,你疯我可不想陪你疯,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走慢了别怪我不客气。
阿凡哥,我喜欢你才亲你,喜欢你才等你……
我听过很多女生对我说喜欢,我挺得瑟的。可眼前这个土不拉几一脑袋灰的公猴儿说喜欢我?我五雷轰顶了。
番外二 ? 邱妖精的纯情&艳情史 下
你这样是不对的。我说得语重心长,天知道什么对什么错,可没办法,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这逼总得装下去。
为森莫?鼻涕虫抬起袖子一擦鼻涕,红着眼看我,我心虚。
不为什么,男人不能喜欢男人。我特忧郁的扭头,看着漆黑的窗外。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不知怎么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4
为森莫不能?我对你好,你也对我好,这都不行莫?
我什么时候对你好了?
你每次回家都第一个找我。
那不是你自己跑去路口等我吗?!
在家你只跟我玩。
我看没人理你怪可怜的,不是喜欢,懂不懂?
鼻涕虫忽然不哭了,咧开小嘴露出一排白牙,他说那我就放心了。接着背过身去使劲擦了下脸,把布兜里的柿子一个一个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放我桌上。
阿凡哥我走了,晚了坐不到车止。他顶着一层月光离开宿舍,隔得老远,我看见他的背影擦过一盏盏路灯,直到消失在尽头。
我追出去了,没有理由,那一瞬间我狼变了,只想追到他。鼻涕虫没走远,蹲在树丛边捂着脸,我过去拉他,他吓得跳起来,我没有钱!不要抢我!
我想笑,用力捧着他的脸,都是月亮惹的祸,看着他白嫩的脸蛋,我吧唧一口,亲了上去。他开始还推我,后来腿一软,跌我怀里,我脑子嗡嗡乱叫,心脏快要跳出来。
直到很多年后,我还是忘不了当时的感觉,仿佛怀里抱着自己最宝贝最宝贝的东西,重一点都怕弄疼他。我只想亲他,嘴唇贴嘴唇,彼此的鼻息喷在脸上,温热的感觉让我舍不得放开。
亲着亲着,鼻涕虫哭了,眼泪鼻涕弄我一脸,可我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恶心,我知道我也病了,病得不轻。他小猫似的嘤嘤哭,我觉得这种情形再亲下去我就不是禽兽,是牲口了。
哭屁哭,跟你说一男人不能哭,知道不?我抹去他脸上的泪,心里怪难受的。
那晚我俩挤一张小床上,我用手给他当枕头。好几次夜里醒来就看到他乌突突的眼珠子转啊转,我把他的脑袋往怀里一按,睡觉。
不要怀疑我是不是真汉子,反正当时我除了想安安稳稳的抱着他睡一觉,真没别的想法。
早上六点不到鼻涕虫就醒了,蹑手蹑脚爬下床,我低吼一句,夏禹!他差点没摔倒,讪讪的回过头冲我笑,阿凡哥,我要回去了。
不多玩几天啊?我带你去逛逛。我突然不想让他走了,尽管我知道有这种感觉是不对的,不正常的,可我控制不了。的b1a59b315fc9a3002ce38bbe070ec3f5
我哥今天回家,带我去治病。他依然在笑,可眼里有什么在闪烁,这孩子从没对我说过谎,他说什么我都信,所以当时也没多想。
那行,把病治好了等我考上大学接你过来一块儿住。这话绝对真心,我觉得身边要没了鼻涕虫,我会疯。@
他没说话,样子傻愣傻愣的,许久才点点头,穿好鞋子又起身仔细的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送他到车站,他从窗口探出身子,阿凡哥,我可能要治很久,你别等我。
我以为他只是想安慰我,挥挥手说没事,多久我都等。他又哭了,撕心裂肺的哭,惹得全车人都看着我,我跳起来去拉他的手,夏禹,夏禹,我叫他,他使劲摇头,阿凡哥你别喜欢我,别等我,我不想让你等,等一个人的滋味太难受……
夏禹,夏禹,我嘴机械了,不停重复这俩字,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可一定有个东西堵在胸口,它愣是出不来啊。
整整一年,鼻涕虫没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估摸着他治病呢,就憋着,憋到后头我都怒了,个死孩子当初是谁死乞白赖追我来着,咋的,得病了不起啊,得病就能不找我啊。
高考完那年我回家一看,懵了。夏禹家盖起二层别墅,奶奶说夏桀在外面赚了钱,开了店。我也不管那位大叔会不会抽我,直接冲他家去堵人,见他出来追过去扯住他衣角问,夏禹呢?你不是带他去治病么?病治好也该回来了吧。
他拧着眉心瞅我,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总之特难看。半天才噎出句,我弟出国了,他那病得到国外治。
哪国?
美国,怎么的,你还想追太平洋那头欺负他去?夏桀挑起嘴角笑,那模样忒邪恶。
我默了,我现在这经济实力就是骑驴也骑不到美国啊。可我还是不死心,夏禹去了那么久,有没有给我带什么话?
他让你别惦记他,让他清净清净,这样康复得比较快。夏桀潇洒的拍开我手,径直走向他的座驾,车门一关,喷一屁股尾气在我脸上。7
不止怒,我有点恨那孩子了。无声无息的等待果然难熬,我天天蹲田埂上数稻草,抓了一筐田鸡,可没人在我后头叫唤阿凡哥阿凡哥我要次这个,我要次那个。心一横,全放生了。
那个暑假我长高了,长帅了,也长忧郁了。隔一星期我就跑夏禹家蹲守,他哥每回都鼻孔朝天不甩我,我跟条哈巴狗似的围他屁股后面转,成天盼着那孩子能给我稍句话。可是没有,他真的跑美国享福去了,剩我一土老帽死守乡间,我突然恨透了自己,也恨透了鼻涕虫。
没等开学我就提着一箱子决绝的坐上去J大的火车,老子走了!再也不回来了!鼻涕虫你就蹲路口哭去吧你,求我我都不回来!
城市大了果然不一样,那天一下火车我就傻眼了,四面八方全是车,哪儿哪儿都一个样,我该往哪儿走啊?!肚子饿的不行,到车站附近买了笼小笼包,老板居然冲我伸出十个指头比划,我递给他一块钱,他扔还我,我纳闷,不是十毛么,这儿的包子也忒便宜了。他脸一黑,瞪着我吼,十块!
我知道了,城里人都是黄世仁,原本我以为我心就够黑了,和这一比,那纯粹是一汪清泉。
还有半月才开学,没法去学校住,我找了个小旅店住下,一床位十块。晚上躺在又硬又湿的木板床上想,我干嘛非得和自己过不去呢?可眼睛一闭,鼻涕虫白嫩的脸仿佛就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捏到。我越想他心里越憋屈,越想身子越热,我的弟弟又不听话了。
隔壁床也是个男的,一间屋三张床,空了一张。后半夜我热得不行,掀开被子坐床上发愣。那男的突然醒了,脸对着我,问了句,你也是?9
我说我是啥啊?他说GAY。我莫名其妙,没吱声。他走过来一只手搭我肩上,迎着月光说了句,长得真不错。我结巴了,他什么意思?后来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因为他亲了我。
我推他,说你也病了?他大笑,这不是病。我说男人和男人这样,真不是病?他大概觉得我这话问的有趣,和我聊了一宿。
那夜我知道了什么是GAY,说实话我挺开心的,起码我确定这不是病,鼻涕虫和我都没得病。就像解开一个心结,我豁然开朗,我想告诉鼻涕虫,以后我可以对你好了,咱俩没病,咱俩会活得好好的。
可是等不到鼻涕虫回来,我绝望了。那种没有尽头的等待每天在我身上削下一块肉,我疼,我害怕,却无处可逃。
如果我没有在B市遇到夏桀,或许对鼻涕虫的想念会一天天淡下去。可那人偏偏出现在我眼前,提醒我,有个人抛弃我了,连句话都不愿跟我说。400多个日夜,我越等越慌,我为当初说的大话惭愧不安,鼻涕虫,我说过多久都等,可你总得让我知道这多久是多久啊。
后来我一有空就往夏桀那儿跑,也不搭理他,只当着他的面和别人调情,当然那是在知道他开的店是GAY吧后。那儿有形形色色的人,高矮胖瘦我不在乎,只要能刺激到那人,我干什么都不在乎。
或许是个龌龊的办法,可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我期待着,夏桀能把这些事儿告诉夏禹,不能让他想我,至少让他也疼一回,如果他真喜欢我的话。
从那以后,我知道我其实挺招人爱的。我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回家,彻夜狂欢,0和1都做。我觉得我不是禽兽了,而是只会发情的行尸走肉……
夏桀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不知道,只是有天他看我的眼神忽然变了,不再充满仇恨,而是深深的怜惜。我当他可怜我,可我不在乎,我自己都不爱自己了,还在乎被谁爱么。
他要我跟他睡,我乐个半死,三两下扒光他衣服扑了上去,我说做完记得告诉你弟弟啊,我在床上是什么样的,一个情节都别落下。然后我使尽浑身解数,骚到没边。
那年我十八岁,而夏桀,二十八了。
说实话,他挺帅的,跟夏禹不一样,是种特男人的帅。每次他对我好,我就有种报复的快感,你丫小时候揍我揍得那么狠,现在后悔了吧?我问他你喜欢我不,他说喜欢,我骂他贱。还有告诉你弟弟,你喜欢我,有多喜欢全告诉他。除了你,外边儿排老长队的男人都喜欢我,他就是真回来我也不要他了。
每当这时候,夏桀都会用手紧紧环住我,他说好,我会告诉夏禹,我有多喜欢你。
我只当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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