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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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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靳思危又超了辆车,才渐渐放慢速度,
“具体内容我来说,你只管嗯嗯哈哈点点头就成,重要的是你这张老实人脸,我爸绝对不会起疑心,”
“你夸我呢还是骂我呢?”康乐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真有那么老实?!
靳思危瞅了他一眼,嘿嘿的笑着,也不回答。
冷风擦着脸呼啸而过,康乐突然有种自由了的感觉,大概是靳思危开的太快,窗外的灯嗖嗖飞过,来不及看清就被甩在身后。
看着那些渐渐消失的物体,身体里升起另一种微妙的感觉,带点儿雀跃,又有点儿紧张,就像背着别人偷偷干了什么事,是种刺激和快乐交织的复杂感情。
“其实也不是因为你老实,”
靳思危忽地就开了口,在这安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后半句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从小到大狐朋狗友交了不少,可在我爸眼里,我其实一个朋友也没有,虽然当他面我不承认,心里却是认同的,你算是第一个,这点骗不了我爸,”
第六章
靳思危家位于市郊一黄金地段的高档别墅区,确实够大够气派,据说在这住的,不是大官就是大亨,再不济也是演艺界人士。
传说中的富人区就是这儿了。
看靳思危把车往车库里停时,康乐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们这儿当官的都那么能显摆么?就不怕上头查?”
“查屁查,”靳思危按下遥控锁,“一根绳上的蚂蚱,扯掉一个全军覆没,想给自个儿掘坟墓就来查呗,”
康乐深深叹了口气,再次感叹这腐朽入骨的中国官场。转念一想,保不齐自己老爸在商场上也是这么干的,可看他那戴副金丝框眼镜,一脸商界精英的气质,怎么也不像背后使黑手的人啊。
这个念头最终在见到靳思危老爸时彻底灭了,呲呲的直冒黑烟。
靳家老爸不像他预想的大腹便便,或者油光满面,起码也得挺个将军肚。人家一派西装革履,英气非凡,虽说是四十来岁的人,可身上一点儿没有糟粕的官场市侩味,浑身透着股高贵气。
回头一看靳思危,康乐终于明白这小子外表贵族里子流氓的劲是遗传谁了。
“叔叔好,”康乐眉乖眼顺的给靳爸爸鞠了个躬,
乐得他老人家顿时乐开了花,忙抓起康乐的手就往客厅带,边带边问渴不渴?饿不饿?叔叔给你拿零食去,爱吃什么?要家里没有我这就让小阿姨去超市买。
康乐笑眯眯的回答不用不用,我刚吃过午饭才来的。靳爸爸不依不饶,那坐这么久车累了吧?先休息会儿,下午饭想吃什么啊?想下馆子还是在家吃?
两人正坐沙发上其乐融融无比和谐的进行亲切交谈时,门口传来一声干嚎,
“爸——”
靳思危一脚踢飞鞋子,气冲冲的走进来,瞪着靳爸爸吼,
“你儿子在这呢!!!”
“靳思危!你同学在就这么跟你爸说话?!”靳爸爸反瞪他一眼,爷俩就这么你来我往的互相瞪了半天,最终还是老的先败下阵来,挤了挤瞪得酸痛的眼睛,一把拽过儿子使劲揉他那洋鬼子似的头毛,话虽狠却充满慈爱,
“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弄这么个不三不四的头,小心别让老师给开除了,”
“开除不是还有您呢嘛——”得,撒起娇了,
“您是谁啊,您一出面谁还能不给您老人家面子,您一跺脚这地球都得抖三抖,您一笑这地球都得百花齐放百鸟齐鸣,凤凰看见您都羞愧得躲窝里去,”
“你老子可不是如来佛!”靳爸爸被一阵迷魂汤灌得七魂丢了三分之二,好歹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彻底溃败,叹了口气,挑起眉毛琢磨他这宝贝儿子,
“说吧,这回又有什么事儿?”
自从高三消停一年,考上大学后,靳思危骨子里的坏苗苗又悄悄冒头了,这点靳爸爸不是看不出来。鉴于他已经不干随便给人开瓢儿,动不动就亮刀子的事,靳爸爸对于儿子的要求基本有求必应。所以那厮才能在开学第一天,还没驾照的情况下驰骋着大奔风风火火去报道。
“咳,那个,咱先吃饭吧,林妈,还有啥菜么?给我热热,中午没吃饱现在还饿得慌呢,要没有就煎俩荷包蛋凑合凑合,康乐啊,你来不来点儿?”
“靳思危!!!”
靳爸爸一声虎吼,也不管什么同学在场得给儿子留面子了,
“坐下给我说清楚!这回你又干什么破事让我收拾烂摊子了!!!”
“爸——”
靳思危吞了吞口水,一揉鼻子,正愁怎么开口呢,就见康乐那小子窝沙发里一个劲偷笑,瞬间察觉他伟岸光辉的形象已经在他爸的怒吼中化为泡影,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就是让你给买套房子么?!你至于这么吼我吗!买房子又不是抢房子,我妈都没这么吼我你凭什么吼我呀!没娘的孩子好欺负是不?!好不容易回来看看你老人家,这倒好,一吼把我的孝心全吼没了,我哪那么多烂摊子给你收拾,又不是卖菜的!你要想改行当城管也得找对人不是?!”
靳爸爸扑棱着眼睛,一脸呆滞状,半晌后才从儿子话里找到重点,买房子?!
“你什么时候有兴趣涉足房地产了?”
儿子自小在他眼里就一踩着风火轮的哪吒,到哪都得大闹龙宫翻江倒海,就是人龙王三太子他也敢剥皮抽筋,一点儿不含糊。这小子不好好念书,学人玩什么房地产。搞不好把XX市房地产业弄出泡沫也说不定,儿子这小宇宙着实深不可预测。
“谁跟你说玩房地产了?感情二环买套房我就成地产龙头啦?爸你是不是昨夜喝高了现在还没清醒呢?”
说着虎仔的爪已经伸向虎爸的额头,刚要碰到就被虎爸一巴掌给拍开,
“二环?!你爸我整天脑袋挂裤腰上跟人较劲就是为了挣钱给你小子造的吧?!你怎么不□广场划块儿地在那扎营啊?”
“等着吧,改明儿我就让人把□城楼上那照片换成你儿子的,”
靳思危乐呵呵的笑,还没乐呵够脑袋就挨了一下,愣是咬到自己舌头,
“你干嘛呀!至于么——”
“得了得了,改明儿不用你屈尊去换,你爸我明早就陪你妈去,早走早省心,摊上你这么一混世魔王把全国人民都得罪光了,”
一听这话靳思危就没声了,被霜打过的黄瓜似的,蔫了。
康乐窝沙发角正看戏看得热闹,突如其来的安静有点让他无所适从,看靳爸爸那愁闷的脸,忽然就想起自个儿爸了,当年自己闹腾时他老人家也这模样,虽是长辈,却也让人心酸。
“爸——”
客厅里一瞬间静了,墙上挂钟凝固了,只听见林妈蹬蹬从厨房跑出来的脚步声,
“这是怎么了?”
林妈一抬眼就看见沙发上三座雕塑,都不敢大声出气,生怕一吱声这雕塑就“哗”全碎了。
“呃,没事没事,”靳思危先反应过来,朝林妈摆摆手,“菜不用弄了,你去外边儿转悠转悠吧,”
林妈得到特赦,一转身就没影了。
“康乐,你刚才叫谁爸呢?”
靳思危挤着眉心,颇有几分你小子吃了豹子胆敢跟老子抢老子的架势。
康乐眨巴眨巴眼,摸了摸脑袋,一脸实诚的看着眼前二虎,
“口误口误,叔叔太和蔼可亲慈眉善目了,我一不小心就想起自个儿爸,这不脱口而出了,不是故意的啊……”
“啊,说起来你家是外地的吧,也难怪想家了,以后要没事就回这儿住几天,把叔叔家当自己家就行,”
靳爸爸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拍了拍康乐后背,那叫一个亲切。
边上那位前一秒还在为靳家独子易主的事浑身竖毛,后一秒就看出要真易主也是让他那“后爸”一脚蹬出去的。
“得得,您二位父子重聚合家欢乐哈,小的给二位端茶倒水去,老爷少爷想喝点儿什么啊?”
“龙井,”
“可乐,”
……
下午饭是在靳思危家吃的,好歹回来一趟,怎么着也得重温下家庭和睦的温馨。
一顿饭下来,靳思危筷子差点咬断三双,眼珠瞪得跟铜铃似的在对面两人脸上来回扫射。时而愤怒,时而委屈,时而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要是眼前两人跟自己一没血缘关系,二没兄弟情谊,他早撸袖子跳桌上一人一筷子插死算了。
就一个多月没回家,他这亲生儿子活生生降到连私生子都不如的待遇。
哀怨的看了一眼,低头扒饭。再抬头时,看到“后爸”满面春风往康乐那小崽子碗里夹肉,眼眶一酸,也不怒了,也不气了,更不眼红了。
老爸上次这么开心还得追溯到高考结束收到录取通知书那会儿,他老人家多少年没享受孝子贤孙伺候着的待遇了。
看着乖顺的康乐,靳思危突然觉得真没带错人回来,康乐比自己招人多了,起码不会把自个儿亲爸气得吐血。
这么想着,靳思危也跟着嘿嘿傻乐,不知不觉两碗饭见底,还想去添第三碗,刚起身靳爸爸就接过儿子碗,自然地把他的碗盛得满满的。
“长个儿是得多吃点,你小时候啊,死活不爱吃饭,非得追着跑着伺候,打小就是一祖宗,长大了还乖点儿,起码能自个儿吃饭了,”
靳思危没吭声,接过父亲递来的碗,继续低头扒饭。
“房子看好了么?”
靳爸爸冷不丁冒出一句,差点把靳思危噎个半死,含着半口饭抬起头看他爹,那眼神真跟见了如来佛似的,
“傻小子!把饭嚼完!”靳爸爸嘿嘿一乐,又夹了块红烧肉,是给康乐的。
“你同学说了,你俩一块儿住,学校寝室是有点不方便啊,人大了多少也需要点自由空间,反正早晚得给你买房,看好哪个小区的就跟我说吧,早点办了也好,省得房价跟装了火箭筒似的一个劲涨,”
“你俩啥时候商量好的啊?!”靳思危一脸纳闷,怎么当事人还没出马呢,事就让一外来儿子给抢先办了,
“刚刚说的啊,怎么你没听?我以为你不出声算是默认呢,”靳爸爸不解的看着儿子,平时的机灵劲儿哪去了?!莫不是之前一通吼把他吼傻了吧。
他爹绝对不知道,这小子没傻,走神那会儿其实正筹划怎么拿筷子谋杀亲爹和“靳家次子”来着。
“怎么,又不想要了?你说你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拿你爹寻开心呢吧?!”
“谁说我不要了!!!”靳思危拍桌子怒嚎,“我明儿就去定下来!您把钱准备好,等着我来取,加装修二百万啊,少了我跟你急,”
“小子你是跟你爹要钱呢还是要债呢?我这不是上辈子作的孽嘛!摊上你个小王八蛋,”
康乐看着眼前闹腾的景象,微微笑了起来,虽然火药味十足,可周围却弥漫着温馨的味道,他知道这对父子其实都挺爱对方的,表达方式嘛,欠妥而已,不过说不准这才是他们表达爱的方式。
窗外一片寂静,屋里灯火通明,西式壁炉里的火呼啦呼啦烧着,空气中一派暖意融融。
第七章
那晚的饭局最终在靳爸爸接到一通电话后宣告结束。
靳思危知道,他爸又得陪人续餐去了,临走不忘叮嘱一句少喝点酒,其实这纯粹是废话,他爸哪次回来不是喝得烂醉。
等俩小崽子把菜消灭光,已经将近九点。少爷们碗一放,肚皮一挺,横沙发上剔牙。林妈忙前忙后把屋子收拾干净,临了看着其中一位少爷问,
“靳思危,明天想吃什么?”
这称呼是少爷自个儿让人叫的,不管谁,他只许人叫他全名,亲切不亲切的他没想过,只觉得这样威风又正式。
康乐觉得别扭,自小父母都叫自己乐乐,起码是个亲昵的称呼。换靳思危这儿就变了,从没听谁叫过这厮“思危”“危危”“小危”之类。
“不用麻烦了,我和康乐去外边儿吃,估计我爸这饭局还得接着溜几天,”
靳思危看得出来,为今天这顿饭,他爸肯定推了一堆应酬,
“林妈,这也没什么事了,你收拾好早点回家休息吧,”
林妈不在他家住,不过也离这不远。当初靳思危说,这房子除了他妈,不许任何女人住。靳爸爸默许了。
那会儿靳思危才十岁,而这家的女主人就在那时刚去世不久。
饱暖思□。
靳思危一人霸占一大沙发,开始琢磨找点儿乐子。
“康乐,”
“干嘛?”
二少爷霸占另一大沙发,摆出最舒服的姿势,想他在家何曾享受过这待遇,翘个二郎腿都得吃他那精英爸一打白眼球,这会儿终于解放了,能腐败就死命腐败,瞥了眼靳思危,要不说近墨者黑么,认识这霸王一年多,自个儿又屁颠颠跟着他爬回堕落的深渊了。
“吃饱了是不是得活动活动?”
“我可不陪你出去找人练拳啊,这么冷的天,窝家里多好,”康乐捧着林妈刚热好的牛奶,隔着杯子贴脸上,两脸颊捂得通红。
靳思危白他一眼,这崽子真自觉,家家的,说得一点儿不害臊,到底谁家啊?!
不过说来也怪,除了些许独占欲作祟,靳思危也没觉得多别扭,反而对康乐和老爸亲人般的交流感到挺开心。
其实靳思危的独占欲可不止这么一点儿,确切说起来属于法西斯那个段数。自小他看上的东西别管法定所有权归谁,动嘴动手动刀,他都得给弄到自己手里。
幼儿园那会儿,老师为了和睦同学关系,让男女生同座。结果一小胖妞看靳思危长得水灵,哭爹告娘的愣是要和那霸王坐一桌。她哪知道小霸王早瞅准班上更水灵一小妮子,谁想自个儿还没跟靳老爸开口呢,那胖妞第二天自动挪窝,紧紧贴着自己。靳小霸王一怒,当着全班人把胖妞连人带椅子一踹,拾起她那小凳子往窗外一扔。二话不说把他看上那小妮子的椅子搬自个儿边上,拍了拍手,朝人点头示意,过来,坐靳小爷身边。
据说那次闹腾,幼儿园停了半天课,老师啥也没干,光顾着哄一票吓得半死不活只会干嚎的孩子了。后来园长亲自发话,把园里所有塑料椅子全换成不锈钢的。
再看看离自己不远的二少爷,靳思危有点挪不开眼睛。为什么自己就那么乐意跟他分享呢,好的坏的,吃的玩的,打架的,泡妞的,不管干什么,靳思危都想拉上康乐。似乎从遇到二少爷开始,自个儿的私有意识就越来越淡薄,如今要真是跟二少爷分享亲爸,靳思危估计会考虑一会儿,保不准还能点个头。
“傻杵着干嘛?不是说要活动活动?”康乐起身用脚趾把靳思危的棉拖鞋勾过来,套自己脚上,
“阳台门开着呢吧?”
靳思危还没开口,康乐已经踩着他的鞋一个箭步往二楼窜了。大少爷反应过来,赶紧套上二少爷的鞋追上去,一跑才知道,这鞋底薄,没走几步脚底板就僵得难受。
靳思危家二楼房顶是片露天阳台,因为小区里都是独立别墅,隔得还算远,灯光几乎能做到互不影响。于是在这幽静的夜里,抬头一看,满天星星就眨巴着眼睛在那跳动。
“你所谓的活动就是上这儿继续抽风来了?”
靳思危竖起衣领,缩着脖子走到康乐旁边,风呼呼的吹,两人头发被揉得凌乱,靳思危被吹得有些喘不过气了,
“喂——”
“靳思危,挺美的吧,你看,”康乐使劲仰着头,陶醉的眼神里,似乎又有什么跳跃起来,
“还记得上次咱俩看的画展么?其中一幅叫星夜,画得就是这个,”
靳思危挑着眉想了几秒,似乎有点印象,一团巨大深蓝的夜空里星星们都跟疯了似地乱窜,旁边有棵树,像束愤怒的火苗使劲想把夜空烧着。
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幅画下面的介绍,作者当时是在一精神病院画的。
“哪像?那画多疯狂,咱们这的星星可和谐得很,”仰头一看,脖子灌进一股冷风,靳思危龇着牙齿一阵鬼叫,
“是你没用心看,其实是一样的,”
“小爷都睁大心灵的窗户死命看了,”靳思危裹紧大衣,撞了康乐一下,“你别突然这么文艺行么?”
康乐不理他,继续曲项向青天。沉默了一会儿,靳思危的心也静了下来,居然就不怎么冷了。
“康乐,谢谢你啊,今天我爸这么高兴多亏了你,”
“谢什么,咱爸开心就成,”
康乐扑腾扑腾睫毛,呵出口白气,一声咱爸叫得靳思危心里滑过一股暖流,头一次心甘情愿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和别人分享,因为这人不是谁谁,而是他兄弟,甚至……比兄弟还亲。
“康乐,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靳思危盯着康乐,越看越挪不开眼睛,这崽子的鼻子怎么那么眼熟,还有嘴巴,再摸摸自己的,还真有几分像,
“你也别文艺了行么?”康乐吐他一脸白气,终于平视前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靳思危,你真打算把那房打造成一赌窝?”
没见靳爸爸之前,康乐根本没多想,反正靳思危决定的事他也阻拦不了,只要不触犯自己的底线,做什么都由着他去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爸花了十多年都没能把这颗歪瓜裂枣扒拉顺了,自己就更没那本事。可现在,突然有那么点愧疚,觉得有点儿对不起靳家老爸,想着想着,自己似乎成那厮的帮凶了,亏靳爸爸就是冲着对康乐的信任才答应靳思危的。
“小赌小赌,”
靳思危看出康乐的心思了,其实自己那瘾也就冒了个头,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买房,说到底都是他少爷脾气又犯了,
“再说我也舍不得让我爸难受啊,要是真让派出所抓了,再扣顶聚众赌博的帽子,我爸非厥过去不可,”
“那你干脆别买了,学校又不是没地方睡,非弄第二个老巢算哪门子事,你爸不怀疑才怪,”
“我不干坏事总行了吧!就买一房子你那么多废话干嘛?!”
“操!我这心肝肺尽让驴给嚼了!”
康乐使劲白他一眼,转身下楼,没走几步就被后面那驴拽住,
“干嘛啊你?!”
“那啥,你跟咱爸说我俩一块儿住是真的吧?”
“……”
“……”
后来,康乐才明白,靳思危买房,不是为了赌博,而是……想和自己在一块儿。
就像一头雄狮,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总爱划块地,立个标志,这是我的领地,谁也不许进来,里面的东西谁也不许碰。
康乐原本以为,那只是靳思危的动物本能,大概他觉得康乐这个人也是他的,所以这么多年,不管康乐去哪,说过多少狠话,靳思危依旧死死跟着,一步不离。
其实他不知道,这么多年,真正走进靳思危领地范围内的,也只有康乐一人。
新房的地址很快敲定,靳思危选了一高档小区类似公寓的套房,三室两厅,带装修。
靳爸爸也不含糊,对着图纸嗯了几声,点点头,打电话让秘书直接去银行汇钱,一次付清。
临了,靳爸爸不忘嘱咐自己儿子,
“靳思危,这是你爸最后一次给你买大件,再过几年我也该退了,以后的路得靠你自己走,别成天指望老爸给你擦屁股善后,人大了也该成熟点儿,要不是心疼你一没妈的孩子,我也不能这么宠着你,”
靳思危难得乖顺一回,冲他爸露出个灿烂的微笑。
一转身,驾上他那大奔,朝学校飞奔而去。
第八章
“你俩这就打算脱离组织单干去了?”
肖衡坐床上,被子跟粽子皮似的裹着瘦小的身体,只露出个脑袋,远远看去,真像坨刚出炉的那啥,
“哪啊!就平时没事去那边儿玩会,回寝室的时间少点,估计不怎么回来住了,”
康乐一头栽进衣柜,随手扯了几件衣服扔床上,内衣,内裤,外衣,外裤,帽子,围巾,齐活。
“啧,你管他俩干啥去,又碍不着咱们劳动人民啥事,”乔羽在肖衡对床挺尸,从康乐进来就开始喷冷气,时不时阴阳怪气弄几声。
康乐收拾衣服的手停了一下,又低头继续鼓捣起来。
“康乐!你弄好了没!!!”
楼下传来一声咆哮,接着是可以震晕整座大楼的夺命连环喇叭。康乐脑袋嗡的一下,满脸黑线。
“啧啧,这还真不是普通的喇叭啊,咱小老百姓可玩不起,”乔羽不阴不阳又蹦出一句,
康乐继续无视,平时乔羽一见自己和靳思危就跟见到阶级敌人似的,话怎么酸怎么说。他就想不明白了,大一刚进来那会儿四个人不是挺好的么。蹲一个窝里也都相安无事,偶尔还一块儿打打牌,搓搓麻将,看看小电影什么的。
可自从有一次乔羽打完球回来,随手把被汗浸湿了的衣服扔地上,靳思危刚好回来,一进屋闻到那股味儿就皱眉,勾起鞋尖把人衣服愣是弄垃圾桶里,完了还用毛巾擦擦他那价格不菲的鞋。
本来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要换做任何一个人,靳思危也能想都不想替人把衣服给处理了,他字典里就没征求意见这么一说,凡事全凭性子。可当时靳思危的一系列动作在乔羽眼里,就是对他的蔑视,说白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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