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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行朗月三千里,已完结+番外1-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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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行朗月三千里 1…67 林寒烟卿
1…6
秦朗月翻弄手里的拍品目录,那是索斯比和佳士得拍卖行最新的消息。
最近有不少来稀有的古玩拍卖,但不会有朗月──那只传说中供奉过仙人拂尘的瓷瓶。它已经伴随圆明园的毁灭消失太久,当圆明园的宝物被强盗们堂而皇之的展览在大英博物馆时。这只神秘的瓶子不在其中。
甚至没有一点消息。
秦朗月的祖父一生致力寻找这件国宝,世人更多的相信朗月的存在只是传说,包括它神奇的力量,都是口语相传过程中被神化了的故事。
秦朗月当然相信自己的祖父,也因为家里那些从未公开过的史籍。
他放下手里的资料。对墙上祖父的照片笑了笑:“爷爷,我终于找到它了,等我的好消息。”照片上老人面目慈祥,关怀的望着他,秦朗月鼻子发酸,用力的甩了甩头。
秦朗月如平常一样关好了门,这幢房子他已经出售,这是他最后一天使用。
对即将离开住了四年的住所秦朗月没有半点离别的感伤。他甚至步履轻快的在街上闲逛,又在路边喝了杯咖啡,和熟悉的男招待以吻招呼,打情骂俏。
最后,才去取自己要取的东西。
他租用的保险柜在伦敦一幢不起眼的大厦里,却只有最顶级的富豪经人介绍并考证后才能拥有。
这些保险柜的主人偶尔会被邀请参加一些暗地的拍卖会。
拍卖那些没有主人记录和正当档案的世界级宝物。秦朗月买过几件。已经熟悉了的安保人员向他低头致意,秦朗月点了点头。
进入最后金库的手续繁琐,没有人跟从。
绝对严密的层层电子监控下,人反而成为不安全的因素。
保险柜并列在一起,假如有人能把这些柜子拿出去,绝对会一跃成为震惊世人的富豪。当然,没有人办得到。
放在一起的原因并不是炫耀财富和对顾客造成刺激与吸引。只是集中全部力量滴水不漏保证这些稀世珍品的绝对安全。
秦朗月靠近自己的那个,接下来的步骤是对准瞳孔和指纹。否则三秒钟后保险柜的自动传输系统就会提醒中央监控大厅。
秦朗月没有像平常一样去打开保险柜。
他轻轻微笑,像看见最动人的少女,春风拂面的温柔。他轻轻弯回手指按住绑缚在手碗软折物品上的按键。
科技的强项是节省人力,精密,严格,永远按照程序不会松懈。科技的弱点,它终究是人类设计的。而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抵挡的了人的智能。
当秦朗月提着箱子,轻快自如和平常一样离开这幢大厦的时候,心里甚至连一丝波动也没有,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在临出门时给了祖父。
现在要做的,是按计划转机,经过一些国家,进行细致的改装包括修改容貌。
三年后 新西兰
秦朗月在进入屋子时,感觉有些微秒的不安。他在门口踌躇了一秒,立刻向外退去。
对危险的直觉使他果断的离开。透过灭音器的枪声晦涩冷漠。
秦朗月灵巧的闪躲,他住所的每一处布置都是有力防备。然而他没能在花园排排密布栅栏下摸到熟悉的武器。
敌人没有追击,秦朗月的头开始疼。
刚才的成功躲避和现在依赖工具柜的暂时安全都像是强大对手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不会估计错误,那排子弹并不想要他的命,只是将他逼进他字以为的有利地形,再让他发现包括他退路在内的一切都已落在对方的控制之中。
这种心理上的恐慌往往比实际的落败更能令一个高手绝望。秦朗月还不至于绝望,在头脑里快速的判断对方是谁,以及接下来将损失降到最低的应对方式。
一把优雅的声音在庭院里响起:“一个好主人,不应该慢待来客。”秦朗月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当秦朗月从隐蔽处走出来时,脸上的笑容已经像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了。
丹尼好整以暇的坐在门边的椅子上,悠闲的架起腿:“或者我该毫不吝啬的先赞美你,能有人在知道自己没有一分逃离机会时还能这样镇定是值得敬佩的。”
秦朗月笑着道谢,风度有如赴宴。
丹尼修长的手指轻轻一转,手里多了把枪,枪口对准秦朗月:“秦先生,对于你所做的一切,这惩罚实在太轻。”
秦朗月没有说话,枪口射出来的只是一枚针。丹尼看着他倒下去,秦朗月脸上的笑意甚至没有来得及消散,于是看起来更像是讥讽。
秦朗月当然不会愚蠢到挑衅敌人,但也没有办法改变对手的想法。
当耳光落在脸上的时候,只能不出声的忍受。这枚针的作用只是对身体的部分麻醉,以确认他不能再反抗。
丹尼对他的问话不希望再有第二个人知道,所有的人被留在外面。秦朗月则被拖拽着一起进入地下室。几尽完美的防护从来抵挡不了处心积虑的对手。
丹尼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金属制造的箱子,轻轻踢了秦朗月一脚:“这瓶子到底有什么古怪,你自己说,还是等我一根根捏碎你的骨头,让你不能不说。”
秦朗月略微安心:“或者你可以在把它拿出来之后再问我这些。”
丹尼蹲下去,低柔如对情人的呢喃:“你以为,你可以在我的手里忍住不说。我相信你一定会为我亲自取出它。正如你三年前带走它,害我日夜思念一样。”
秦朗月微笑:“也许我可以和你的老板谈。”
丹尼摇头:“不,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你必须先告诉我。”
秦朗月仍然保持他的招牌笑容,心里已经开始忐忑,他毕竟只有二十岁,除了电子科技和基本的防身术之外没有其它的特长。
丹尼贴近他:“没有人可以挑战老板定下规矩,对于破坏者,哪怕再有用处,也只能等待死亡。”他拿出衣服里的工具:“更何况,你很清楚,我有无数的办法,让一个人就算明知道怎样都会死,也不可能忍住不说。”
秦朗月脸色渐渐发白,声音听起来还是胸有成竹:“他不可能不想知道朗月的来历。”
丹尼大笑:“你的资料和这只瓶子一起藏在这个柜子里,相信我,打开只是时间问题。”
秦朗月略微喘息了下:“只要有一次不正确的尝试,里面的东西就会自动粉碎爆炸,破坏一只陶瓷的瓶子直需要微不足道的力量。或者你该考虑重新申请行动计划。”
丹尼姿态优雅,利落的蒙上秦朗月的眼睛:“亲爱的,不需要那样麻烦,我相信你会更乐于把一切告诉我。”
秦朗月的眼前一片黑暗,嘴里被塞进专门用来防止自尽的束带。只能感觉到右手被抬起来套进冰冷的金属器具中。
丹尼满意的看着他的战栗:“现在开口的话点一下头?”
秦朗月没有动静,他清楚说出一切等待自己的才真正只有死亡。右手的小指被毫不犹豫的压碎,尖锐刺骨的痛苦排山倒海的涌上来。
丹尼再次询问,得不到秦朗月的回复,很快一一压碎了他右手的所有手指。令这只在地球上可以排的上名次的巧手再也不可能复原。
秦朗月的衣服被冷汗沁透了,他昏过去,很快就被用最冷酷的手法叫醒。眼前一片黑暗,身体的痛楚更加鲜明。
丹尼轻捏他的下颌:“你还有另一只手,还有几百根骨头。”
秦朗月的惨叫因为物体的阻塞而不能令他尽兴。丹尼轻柔的把他的左手套进金属夹套。稳定的按下去,秦朗月重复一次次剧烈的战栗,直到失去意识,身体仍在不断抽搐。
丹尼用的是最快的方法,从来都直接有效。当秦朗月最后一次昏迷过去的时候,他开始思考到底有没有可能在秦朗月这里得到想要的一切去献功。
他清楚秦朗月心里存着万一的侥幸念头。而其实却已经是必死无疑。老板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或者尽可能早的杀死他,是对这个绝对可以在地球上能排进前三名的神偷表示敬意的唯一方法。
丹尼掏出枪,对准秦朗月的额头。
手枪忽然在一阵柔和的光芒中消融,丹尼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散发出光辉的金属柜。
光芒柔和的笼罩住整个地下室。丹尼几尽窒息,等那光芒消失后狼狈的跪下,在胸口化着十字。忽然想起这是东方的圣物,连忙改用不甚流利的汉语祈求东方神灵的庇佑。从女娲到玉皇大帝,全部念了一遍。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最出色的杀手才从惊恐中勉强镇定过来,沿着梯子疯狂的攀爬了出去。
秦朗月醒过来时,身上火辣辣的疼。他尝试移动手指,却用不出一点力气。万幸的是自己还活着。无论如何,只有活着就是拥有希望的。
他竭力睁开眼睛,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秦朗月试探着移动,判断自己应该在床或者类似的物体上。很轻盈的布似乎因为风的吹拂在眼角扫过去,
秦朗月惊觉并没有什么蒙住眼睛的东西,但却什么都看不见,他惊惶的坐起来:“我的眼睛。”
即使失去了最自豪的手,也不能失去眼睛,那将会让生命里的每天都在黑暗中度过。就算已经有了会出现一切情况的认知,秦朗月还是接受不了。
有人在他身边坐下:“幸好你没什么事,否则换不回来人,真不知道怎么和大家交代。”那是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冰冷异常。
秦朗月判断不出来她的来历,茫然的向声音的来源处转头。
那声音厌恶的道:“你的眼睛瞎了,像你这样的人,本来留着眼睛也没有用。你若再不写信叫陈王,我有都是法子治你。”
秦朗月听的胡涂,竭力在她的话里分析自己想要的资料,却没有什么发现。
门被推开,那女子站起来道:“云公子……”语气有些瑟缩。
来人的声音颇低,带着责备:“我虽受贵帮所聘,也只负责一路带此人进京换人,你若再弄死他一次,我绝不再管。”
那女子辩解:“这个坏人,偏偏死硬,太便宜他们了。”
那个男子叹气:“这里的事,你又懂什么,出去吧。”
那女子分辨了几句,愤愤的走了。
那男子的声音压的很低,应该不是这人本来的声音。秦朗月听的迷糊,身上的伤更是疼的厉害。
来人按住秦朗月,给他换身上的药:“疼么。”
秦朗月越发皱紧眉头,一时没有说话。
那人又:“怎么样了。”
秦朗月呻吟了一声,却说不清楚是身上疼还是头疼了。一只灵巧的手解开他的衣服,在伤口处涂抹药膏。
秦朗月惊疑不定,药膏涂过的位置是舒服的清凉。来人有一双极稳定灵巧的手,没有给他造成一点额外的痛苦。秦朗月再豁达,想到自己的手已经废了,也不禁难过。
身体上的刺激使他很快就从自伤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秦朗月因为麻痹过后的血液流动浑身酥麻,挣扎了一下,本能的伸出手去,拉住那人的袖子。
一双冰冷却稳定的手制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秦朗月一时说不出话来。听见些微的响动,被拉的和那个人一起躺了下去。
温热气息就在身后:“你很有意思,听说快被打死了也不肯叫苦求饶。”
他说的不像是一句客气话,可语气之中却全无感情。
秦朗月苦笑:“我在哪里。”
来人道:“你不肯写信,我们只好把你送到贵叔父那里去,此刻离凡城已有三百余里,我叫云深,会一路送你。”
秦朗月躺在枕上,修长的眉皱了起来。
云深再开口,声音有些犹豫:“我要做件事,你忍一下。”
秦朗月茫然的望向他的方向,眼睛里全无半点神采。
云深:“你不用害怕,你的眼睛并非永远盲了。”
秦朗月胸前的突起忽然被捏住抚揉。惊呼还没有出口,就被探到口里的手指搅散。
云深拨弄他柔滑的舌,低头含住他的乳尖轻咬。
秦朗月试图蜷缩起身体,很快就被重新打开。云深温热的手一直抚摸下去,在他的臀瓣上揉捏。秦朗月含糊不清的喘息在手指忽然闯入的时候变成痛楚的呻吟。
秦朗月呻吟:“不至于这样虐待俘虏吧。”
云深淡然:“我也不愿意。”
然而他耐心的在秦朗月的体内移动手指,做的一切不像是在撩拨秦朗月的欲望,更像是程序化的步骤。
秦朗月自己是个这方面的高手,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初学乍练,完全没实践的新人。有心要想出言指点,但相对自己诡异的遭遇,恐怕还是老实点好。
难道对手想把自己逼疯,这是新的精神刑罚么?每个字都能听懂,但偏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焦躁引起的心灵痛苦的确不小。
秦朗月努力放松心情,然而身体因为云深打开进入而挣扎抗拒,疼的眼泪也流了出来。长长的睫毛全湿了,反而越发显得黑。
他过去的人生还算风流,从来只做上面那个,不知道被进入是这么辛苦的事情。秦朗月挫败无力的想,真是太疼了。
云深耐心的再推入一根手指,细嫩的内壁瑟缩收紧,秦朗月因为他的动作整个人都弹了一弹。但也只有这唯一的反应了。
这场折磨最后以冰冷物体的插入做结束。秦朗月被迫感受体内的冰冷和坚硬,狭窄的甬道近乎痉挛的收缩。他尽可能的放松身体,让锐痛渐渐消散。
云深略微带些惊讶观察面前的人。秦朗月眼睛紧紧的合着,微蹙的眉头是唯一能看出他正在忍受痛楚的部位。超过了他想象的平静。
秦朗月勉强平复了身体里叫嚣的痛苦,沙哑的问:“你们打算怎么做?”
声音因为无力而低沉,他这时候才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发觉自己的变化。比如这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另一个人说话,可内容却是自己的。
云深淡然:“你将来是要被送给别人的,我先遇到你,要拔个头筹。”
这句话说的很暧昧,声音却冷淡的很,一点都不像是真话。
秦朗月苦笑,自忖聪明也搞不清到底发生什么。云深拉过被子盖在秦朗月赤裸的身上:“放心,不会弄伤你。”
秦朗月咳嗽了一声,一只微凉的手掌按在他的胸口,似乎有暖意渗透进来,胸口的窒闷逐渐消失。
云深收回手:“睡吧,从今天起直到进京,我都不会离开你。”
秦朗月疲惫至极,毫不费力的陷入沉眠。他清楚自己最需要的是健康和体力。这必须有充足的睡眠提供。
清晨云深练完剑回来,发现秦朗月已经醒了,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茫然。
昨天自己只不过离开一天,秦朗月就被复仇心切的陈霜几乎活活打死,缓过来之后仍然很少言语。
现在秦朗月在摸自己的手指,极细心的从轻到重,精致的脸因为诧异而有些扭曲。似乎陷在极度恐慌的情绪里,脆弱的像一根绷紧的琴弦。
云深走过去坐在床边:“怎么了,你的手没有受伤。”
秦朗月不能控制的颤抖,声音经过一夜的休息恢复成动人的柔和:“这不是,这不是……”云深耐心的抱住他:“不是什么。”
秦朗月用力推开他,惊惶的叫喊。一声接一声。
云深点了他的穴道,不让他乱动:“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秦朗月惊慌的喘息,好半天才安稳下来:“你们把我怎么了,神经刺激?读脑?我是不是已经疯了。”
云深皱眉道:“你胡说什么。”
秦朗月绝望的闭上眼睛。面前全是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假如自己已经疯了,为什么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很真实。可假如这一切都是真实,那只能证明自己疯了。
云深看他平静下来,把秦朗月翻过去。沿秦朗月的腰身向下抚摸,在包裹异物的小穴处缓缓按揉,技巧的让紧窒的穴口放松。将里面的秘器缓慢的抽了出来。
秦朗月痛苦的皱眉,云深在只剩三分之一的时候略一用力。
秦朗月咬紧牙齿,忍住没有出声,过了一会苦笑:“原来疯子也可以感觉到性骚扰。”
他天性乐观,惊恐之余尚有心情自嘲,盼望着得到一句回复,云深却没有再说话。
云深将药膏涂抹在他瑟缩的内壁上,秦朗月疼的不住吸气,暂时忘记了思想上的苦恼。
云深处理完他身上的其它伤口。将衣服给他一件件穿上,拿簪子给他梳好头发。
秦朗月放松身体,耗尽心思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处境。极度的无力感让他焦躁。
早饭很快送进来,云深将粥吹凉了喂给他。
浓郁的米香,秦朗月喝了一碗,忽然推开碗:“为什么是我,你是谁,这是什么。”
他徒劳的撕扯宽大的袖子。
云深抓住他的手:“你不用这样。”
秦朗月挣扎着把桌子上的碗全扫到地上去:“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是谁?你们是谁!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云深叹了口气道:“听说你被养在凡城不问世事。看来你这个叔父倒真的对你爱护有加,让你消遥世外。长辈的过错报应在晚辈身上,也算不得冤枉。你若真想听,我就告诉你几桩。”
秦朗月心中全是茫然:“我没有叔父,我爷爷只有我父亲一个儿子,在我还没出世的时候就死了。”
云深冷道:“你现在不认他已经晚了。”
秦朗月默然。
7…12
云深道:“你叔父秦穆名为大内总管,实为先帝男宠。骄奢淫逸,纵横跋扈。‘张李之变’就起在他身上。先帝为其蒙蔽,竟大肆镇压天下不平之音。任用蒋朝山,毛立这样的小人欺压忠臣,忠勇将士从此一蹶不振。”
“秦穆自先帝去后,笼络太后及一班外戚,立皇幼子为帝,把持朝政。有异议者或满门抄斩,或举家流放。‘张李之变’后,有功之将镇守边关,不肯返京。各自在领地征收赋税,俨然小朝廷。天下飘摇,江山欲倒。一个阉人,竟然动摇国本。真不知先帝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于九泉之下。”
这些话到最后已显露出他本人的情绪,显然对秦穆厌恶颇深。
秦朗月却还是胡涂,狼狈苦笑:“难道我在做梦。”
云深收整了心情:“你若愿意当这是一场梦,那就是梦好了。”
秦朗月问:“那我又有什么用途。”
云深没有直接回答:“你父亲死于‘张李之变’。秦穆对你宠爱有加,却不肯让你进京,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秦朗月苦笑:“我自然不知道。”
“皇帝今年已有十七岁了,却迟迟没有大婚之讯,宫中现有的偏妃也不受宠。秦穆留你这着好棋,不过是为了关键之时奇兵突出,引得皇帝不务正业。继续把持颜家江山。”
秦朗月茫然的听着,仔细在心内分析大脑接收到的讯息。然而还是毫无头绪,茫然的伏在桌子上。
云深继续说:“陈霜的兄长虽然出身草莽,却是读书考取的功名,染了一身书呆气。上书皇帝奏秦穆八十条大罪,被打入大牢待斩。陈王在凡城听说这个消息,竟把他无辜的亲人抓进牢狱。陈霜没有办法,想到抓了你来换人的险招。”
“我在江湖上还有几分薄名,又与陈家有些来往。就接了这生意。听说你出生的时候,秦家供奉的至宝朗月曾经散发出满室红光,所以给你取名朗月。真是人如明月,算得上好棋。只是不知道你若被别人先享用了,再将消息传的天下皆知,秦穆会否还那样得意。”
秦朗月没有仔细理会他说的话,脑海里飞速的闪过一个念头,似乎捕捉到什么,却又把握不住。喃喃道:“朗月,朗月。”
秦朗月吃过饭后跟着云深上车,只感觉一路的颠簸。有时碰到伤口,难免会呻吟一声。马车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
云深看他难受,皱了下眉把他抱再怀里。秦朗月稍微舒服些,可是云深的骨架纤细,人也太瘦了些。
路上想起他的话,模糊的升起一丝希望:“我的眼睛……还会好么。”
云深冷淡:“只怕永远盲了你叔父更开心,惹人爱怜又不能兴起事端。”
秦朗月没有说话。
云深过了一会说:“你的眼睛没事,最多半年就好了。”
秦朗月微微松了一口气,觉得云深是面冷心善之人,笑了一下道:“你为什么装的冷冰冰的?”云深没有说话。
秦朗月深吸了一口气,就像云深说的,当这是梦好了。云深到底是谁,这样纤细的骨架,应该还是少年。
然而毕竟不能那么容易就接受一切,秦朗月低声说:“我小时候,爷爷曾经给我说个故事。那是《太平广记》中的一则。”
他实在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若不说些什么,只怕自己真会疯了。
幸而云深接下了他的话头:“是什么故事。”
秦朗月出神:“从前有一个世家子弟,家境没落了。有一位老者来帮助他。先后给了他三次钱,他终于重新努力,成为了有一些成就的人。他为了报答老者,答应帮助老者炼丹。炼丹有很多幻境,每一个幻境都会让人觉得那是真实的。老者的要求是,无论发生什么,这个人也不能开口说话。他经历几世,受了很多苦难,想着其实不是真实的,也都忍受下去了。”
云深了然:“你把自己的经历当作梦境么。”
秦朗月黯然:“除此之外我又能怎么办。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连绵的梦,只是我从没有想到,梦竟会是这样真。”
云深良久才道:“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秦朗月点头:“我也这样觉得。我现在忽然想到,也许那个世家子弟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灵魂被放到了不同的时空,不同人的身体里。”
午饭并不简陋,云深带着他,并没有半点疲于奔命的架势。
这里离京城尚远,云深挑的地盘又是与秦穆不和之人所统领,对朝廷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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