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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小太监(NP)-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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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雪抿著唇,面无血色,如大理石一般严肃,而整个人和白马混为一体,银剑如蛇,蛟马如龙,人如猛虎,左冲右刺,连挑敌十几人,良国的军队才反应过来,大声叫著喊杀了起来!
“杀啊,冲啊!”
双方的士兵混战在一起,千山雪正杀得兴起,只听一声清啸穿云而来,一个身著黑袍的人带著凌厉的杀气转眼间便冲到了他面前,剑如毒蛇吐芯,直刺向千山雪的後心。
“太子小心!”属下的一员大将惊叫道。
千山雪暗喝了一声彩:好剑法!
他倒转身子低俯在以背上躲过这一剑,才抬头,便对上一双灿若星般的眸子,玉一般的容颜上一双剑眉倒竖,如冰样的眸子正恨恨的盯著他,那一身黑色滚金丝线绣飞龙的袍子正是他的独有标志。
一时间,千山雪呆住了,忘记了这是战场,忘记了自己正在浴血奋战,手中的剑停在半空,怔怔地瞧著那人,他逃出来了,他与自己正面交锋,他的眼中含著怒火,想把自己焚烧!
“千山雪,你为国杀敌可真尽力,哼,想不到我会逃走吧,这次,你逃不掉了!”西门决横剑刺来,冷冷地说道。
那剑如流星一般刺著他的心脉,千山雪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尖已经指向心房,他急忙侧身一偏,而西门决看到他一脸憔悴的样子也忍不住心中一疼,但想起他的背判便下手毫不留情起来,这个家夥如傻了一般不动不避地任他来刺,西门决剑尖一偏滑开一寸,终是避开了要害,两人各让一寸,那剑便刺进了千山雪的肩上,鲜血喷涌而出!
“太子,太子,你怎麽样?”手下的士兵纷纷围了上来,目眦欲裂,要与西门决拼命。
西门决没料到自己的剑有一天会染上最爱的人的鲜血,也愣了片刻,那刺眼的红让他一阵心痛,但最终他没说话,而是拔出剑冷冷地说:“动手啊!”
千山雪示意手下的手退下,他要和他来一个了断!
两个最英俊最尊崇的男子,一个如清风皓月,一个如青山翠柏,在朝阳下临风而立,山风吹起他们的战袍猎猎作响,往日的情义在今天一剑了断,从此,我们是敌人,从此,我们是路人!
千山雪清啸一声,追月剑发出一声兴奋的轻颤声,他猱手执剑,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毫不犹豫的刺著西门决,西门决冷笑一声,反转剑身,马声长嘶,低头避过一剑,竟去刺马腿,千山雪的马通灵性,昂起前蹄避过一剑,带著主人反转身来,与西门决交手。
两人疾如流星,快如闪电,一黑一白,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西门决一心想将他捉获,而千山雪也是怀著同样的念头,偏偏两人都存了不杀对方之心,因此在外人看来凶险的剑法,其实存了二分情意在内,故相持不下。
两人战得激烈,双方的人马却迅速发生了变化,隐藏在双方军队中的暗影,同时脱众而出,与对方的精锐展开贴身肉搏,那些士兵们也互相混战起来,所谓射人先射马,琉国的主帅深暗这个道理,他命令四个神箭手拉箭,将一张特制的箭拉开,对准对方的帅旗连发一箭,一箭射倒对方的军旗,灭其威风,一箭射向对方的主帅,另一箭则直奔副帅而去。
箭气带风声呼啸而至,主副两帅同时受伤,琉国军心大震,自己的主帅司渚清站在最高处,擂鼓助威,又有先锋挥动旗子,将千山雪教会的阵法进行实地操纵,很快,琉国便占了上风,将良国的军队渐渐逼上山城。
西门决看到事情危机,不敢再恋战,於是痛下杀招,招招逼向人的要害,下手狠辣无比,琉国的将士纷纷咒骂起来,千山雪因肩上负伤,体力不支,一个小心,头发被削去一缕,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应战。
“千山雪,你逃不掉的,我一定要捉到你,你背叛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西门决一剑挑著千山雪的下身愤怒地吼叫著。
千山雪本想来个蹬里藏身,不料一只脚没踩稳,狼狈的滚落下马,西门决一看是个好机会,猛地剑脱手,直刺向他的後心,千山雪听呼啸的剑声,心道自己就这样死了吗?
父仇末报,父皇死末守灵,就这样死在情人手里了?也罢,一死万事休,就不必再说谁对谁错了!
但剑并没有刺在他身上,原来他手下的一个副官见势不妙飞身扑上去替他挡了一剑,千山雪很快被自己人救走,西门决见大势已去,策马奔向山顶,因为处於劣势更容易被伏击,因此他要占领至高的位置,以便防守。
千山雪看著他奔驰的身影,脸色苍白地说:“他到了山顶,没有多少粮草,维持不了多久了,先撤退,让人守住山下水源,我们以逸待劳!”
司渚清惊魂末定地抱著他道:“按太子的意思行事,雪,你怎麽样,要不要紧?”
千山雪强笑著安慰道:“四爹爹,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说著便晕了过去。
司渚清大惊:“雪,雪,快叫大夫!”
大夫很快叫来,诊了脉後道:“太子是忧虑过度,血气旺盛再加上没有休息好,才会晕过去的,待老臣开了安神的药,再给太子疗伤,休息几日便无大碍!”
司渚清这才放下心来,命人日夜守护不提,他则亲自守在山下,要把西决困在山上,活活饿死,渴死。
千山雪醒来时已经黄昏,天边的彩霞七彩炫烂,他静静地坐在一块青石上,看著流云舒卷,山岚易变,长久的不说一句话。
西门决厌恶和仇恨的目光一直让他心神不安,而他对自己痛下的杀招又让他莫名的心痛,千山雪苦笑了一声,算了,都已成陌路,成了仇人,你还在这里自作多情干什麽,若再像上次一样走神,死得人可就是你了!
“太子,二皇子有急报送来!”手下的人轻声说道,生怕扰到这个仙人一般的公子。
千山雪这才回过了神,羽儿,不知道他怎麽样了,於是急忙拆开急报,但他越看脸色越差,到了最後竟手也发颤起来。
“太子,是不是二皇子他?”手下的副官担忧地问道,命人呈上一个木质的盒子。“这是二皇子带给你的!”
千山雪脸色剧变,几乎不敢去接那个木质雕花的檀木盒子,正在这时司渚清已经巡营回来,他兴奋地说:“雪,你的计策真妙得紧,西门决他们粮草不多了,我看支持不了多久了。。。。你怎麽了?”
走得近了司渚清才发现千山雪的异样,於是手下的人急忙将事情说了一遍,司渚清看著千山雪紧紧地捏著那封信,几乎要把信揉烂了,皱著眉抢了过来,他看过信的内容时,顿时内心五味阵杂。
信上写的是:
雪兄谨见,弟已经带兵攻破良国皇城,本欲劝降西门群,无奈其强守皇城,十日不得破,弟惊闻父皇驾崩消息,即惊且怒,不惜牺牲全部兵力,全力攻城,於十五日城破,愤恨之余,斩西门群首级,血洗皇宫,西门氏无不存活,一报二爹爹被杀之仇,父皇驾崩之恨。
现将西门群首级呈上,望哥宽心,良国已尽在弟掌握之中,听闻西门决狡猾异常,竟然逃脱,兄万不可念旧情,务请痛下杀手,否则此子获父被杀之事後,必拼命反抗,若被他逃脱,事情危矣!
弟羽即日!
千山雪看完这封信时,心里冰凉一片,西门群被杀了,羽儿血洗了皇宫,西门氏一个不留,如果这个消息被西门决知道。。。。。後果他不敢想象,想起西门决为自己而顶撞父亲,为自己而甘冒生命危险来琉国他就感动不已,现在弟弟却杀了他全家,这血海深仇比当日二爹爹的死犹过之而不已,试想西门决会如何的愤怒?
若是真正的仇敌倒也罢了,但西门决,毕竟对他有不一般的意义,那一年多的日日夜夜,不是轻易可以忘记的,羽儿这麽做,等於两人从此真正的翻目,再也没有一丝商量後退的余地,再相见必是血战,一想到这里,千山雪就感觉自己被绝望所包围。
他失神的坐在那里,慢慢的打开盒子,西门群圆瞪著双眼的道级赫然的出现在盒子里,被石灰包著防腐,千山雪只看了一眼就快速地盖上盒子,心跳加速起来,再也没有勇气看第二眼!
良国离近距离相当,只怕西门决也收到消息了!
正在这时,忽然手下的探子拼命的飞奔过来,喘息著报道:“报,良国的士兵如疯了一般冲下山来,我们,我们抵挡不住。。。请求增援!”
司渚清和千山雪都是面色一变,司渚清皱眉道:“羽这孩子,哎。。。”
千山雪知道哀兵必胜的道理,这些人定是不要了性命,要进行生死之搏了!
“传令,整军,所有的人停止手上的一切事情,全体出战!”千山雪坚定地说。
“是,太子!”
“四爹爹,你在这里守住大营,我去前线击敌!”千山雪命令道,
司渚清知道他怕自己受伤才留在这里的,浓眉一拧道:“你当爹爹老的不中用了吗?前线不能没有我,那些阵法虽是你教的,但到底你不太熟,还是我上好!”说完不顾千山雪的军令冲了出去。
千山雪无法,只得任他去了,又连下了几道命令,这才披上银甲,一晃银剑,飞身上马。
他冲到阵前时,发现良国的士兵个个都赤著上身,露出胸口狼头的刺青,人人面色含悲,喊著号子,发出悲凉的声音,奋不顾身的冲了下来,而琉国的士兵面对强悍的敌人,竟不自觉的生了怯意,步步後退起来。
“三军儿郎听令,敌少我众,敌弱我强,这一仗我军必胜,後退者,斩,杀敌有功者,赏金银,升官职,都给我冲!”在这危急存亡的关头,千山雪唯有鼓起斗志,身先士卒,方能带动士气。
果然琉国的士兵听到主帅的命令後,渐渐的稳住了阵脚,开始布阵列兵。
西门决黑色的外袍刷地脱掉,露出精壮的上身,他拿剑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狠戾地说:“父王,你睁开眼看著孩儿为你报仇!”
千山雪鼻子一酸,几乎掉泪,西门决受伤的表情是他从末见过的绝望和後悔,他一定後悔自己没有听西门群的劝告,而放了这只狼,而给自己引来了杀身灭国之祸!
西门决化为一尊杀神,周身升腾著无形的杀气,血红著眼,跃马挺进,如疯了一般冲进阵中心,乱刺乱砍,那坚固的阵角竟被他破了一个缺口,良国的士兵纷纷蜂涌而来,势如猛虎,瞬间便血流成河,染红了黑色的山土,绿色的青草。。。。。
“杀啊,为皇上报仇!”
“把琉国的人全部杀死!”
“太子,我们跟著你,一齐杀出去!”
。。。。。。。。。。。。
千山雪稳如泰山地站著,观看著这一场血的洗礼,他必须,强立不倒,他必须,如铁一般不露一点表情,否则死得将是琉国的将士!
但是他如何能不动容,当他看到西门决身上的伤时,心就被狠狠的揪住了一般,那样完美的身体,他曾经吻过,那样英俊的面容,他曾经抚摸过,那结实的身躯曾紧紧的拥抱过他,给他力量和信任,他一颗心也曾真实的袒露在他的面前,曾如孩子般无力地抱著他。。。。。。。。
那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里翻滚,眼前却是他越来越多伤痕的身体,还有那疯了一般的战斗,他真想抱著他,不让他拼命,可是他半点也没有移动,只是面无表情地说:“结困龙阵,不要让良国太子逃了!”
千山雪想用自己的方法来保护这个发疯的人,他要把他捉到,让他安静下来,不要再这样不要命的打了,如果他死了,他会很难过,很难过。。。。。。
。。。。。。。。。。。。。。。
断情绝爱
此时西门决已经断情绝爱,不顾自己的生死,他心里只有仇恨,千山雪对他的好全成了欺骗,父王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千山雪是一头喂不熟的狼,如果放虎归山,总有一天他会酿成大祸的!
为什麽自己就没看出来,他是那麽高傲倔强的一个人,怎麽可能任他摆布,那些虚意的应合把他迷晕了头,他才回傻得不顾一切跟他来琉国,亲自把自己送入牢中,让良国兵败,让自己的亲人旦夕间离他而去!
那眉目如画的少年站在最高处,看著他如傻瓜一般的挣扎,他一定很开心,一定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一想到这里西门决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他连挑几十人後,大吼一声,从马背上跃起,凭著一鼓勇气,从纷乱的士兵们肩上踩过,如天神一般直逼向著千山雪。
那黑色的鞭子如一条毒蛇一般直击著向千山雪,千山雪怔住,不料他竟要与他来个同归於尽,他自然可以反击,只要他一举剑,刺中他的要害,西门决就会死,那鞭子对他毫无威胁,但是他不想让他死,那剑便只是举起,甚至连向前伸都没伸出:“决,不要再斗下去,停手吧!”千山雪沈声道。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有的事情一起了断吧!”西门决根本不听他的话,软鞭绕上千山雪的脖颈,用力一抽,自己则借力站力不稳的附在千山雪身上,他身上的血立刻把千山雪的白衣染红。
千山雪仍然有机会反击,但当他看到西门决眼中深沈的的悲凉和伤心时,便不再有所动作:“决,只要你答应我不要这麽冲动,我放你走!”
西门决看著这张颠倒众生的脸,瞬间恍惚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神志,他忽然温柔一笑道:“雪,不管怎样,你终究是对我好的,你告诉我,你究竟爱过我没有?”
千山雪看著下面焦急万分的属下淡然地说:“不用怕,我没事!”
那些士兵登时骂了起来,杀起良国的人来更是毫不留情,纷纷叫骂著西门决的无耻,让他放人!
西门决瞧他不回答,心中登时完全凉透,惨然一笑道:“我今天借你方能脱困,你可愿意?”
千山雪望著他苦笑:“你杀我亲人,羽儿还以颜色,从此後我们两不相欠,这次我会帮你,但是下次我绝不会心软!”
西门决心中冷笑,我只要你心软这一次便可!
“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你的皇上就在我手中,再不放下武器,休怪我不客气!”西门决抽出剑,横在千山雪的脖子上厉声喝道。
琉的将士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等待著千山雪下令。
千山雪皱眉道:“穷寇莫追,量这几个人也造不成什麽声势,放他们走吧!”
琉国的士兵们恨恨地吐了一口口水,鄙视地看了良国的残兵败将一眼,愤愤的让开一条路。
那些身负重伤的良国黑衣军虽然战败但仍挺直了背,高昂著头,面无惧色地向他们的太子集扰过来。
“你们後退五十里,并给我们准备快马干粮,再让你们的皇上送我们一程!”西门决得寸进尺地要求道。
“你。。无耻!”琉国的士兵们愤怒了。
“照他的话去做吧!”千山雪忍著内心的伤痛淡淡地说,决,让是我所能为你做到的最後一件事,过了今天,我们就要永远的决别,从此後相见无期!
那一千多负伤的良国侍卫准备好後,西门决才将千山雪困在马上,然後一抽马臀,仰天大笑,如箭一般的飞奔而去。
“元帅,就这麽让他走了?”手下的士兵们围著司渚清问道。
司渚清冷静地说,以烽火通知在林中的的兄弟,让他伺机行事,救出皇上後,将所有的良国士兵包括西门决全部处死,一个活口也不留。
千山雪被捆得难受,剑眉微皱,因生性喜洁,更加难以忍受这路上的灰尘,西门决看著他痛苦的样子,心中快意无限,更是奔得飞快,直把千山雪的胃都颠得翻了过来。
他不取道回良国,也是经过那片密林,反而折身向西行走,虽然已经是春天,但西边是茫茫的草原和雪山,气候仍然寒冷,而且密林丛生,一旦深处其中,很难被找出来,他料到会有埋伏,这才突然转道。
千山雪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哑著声音道:“决,你往哪儿去?”
西门决恨恨地说:“良国已灭,莫非我还前去送死吗?幸好西土厥一向和我国交好,此去自然是投奔他,至於你嘛,嘿嘿,到时候有你好看!”
千山雪愣住连声道:“决,不要去,西土厥生性野蛮,野心极大,良国曾多次掳他牛马,早就起了谋反之意,你这一去凶多吉少!”
西门决用马鞭抽了千山雪一鞭怒道:“难道我等著被琉国人杀死吗?千山雪,你少在这里候惺惺,你以为我还会蠢得上你的当吗?”
背上的鞭伤火辣辣的痛,千山雪苦笑,他可下手真狠!
越往西走,天气越冷,西门决的手下自行打猎,取了毛皮给西门决作衣衫挡寒,可怜的千山雪衣衫单薄,眉毛睫毛上都结上了一层冰凌,但没有人怜惜他,那些侍卫恨不得生吃他的肉,若不是西门决时常呆在他身边,恐怕有十个千山雪也早就死了!
“太子,有敌情,恐怕是琉国的人,来救这贱人的!”黑衣军的一个侍卫低声说道。
“熄火,隐入密林!”西门决当即立断,踩灭了火,用雪盖了,拖著千山雪急忙奔入密林中。
千山雪冻得四肢僵硬,幸好有武功护住心脉,饶是如此,仍是嘴唇铁青,呼吸不畅,心跳得如擂鼓一般,血直往脑子涌,他明白,自己这身体承不了多久了!
西门决一直对他不理不睬,不然就是一顿鞭子,除了苦笑,千山雪还能做什麽,恨自己心软,怪自己妇人之仁?不,如果事情再来一次,他仍会那麽做的!
这一行人除了重伤不支死掉的,再加上琉国的不停追赶,只余了几百人,终於在经过半月的漫长跋涉後,来到了西土厥的领地。
一行人又饥又饿的到达时,西土厥的首领扎可汉早就收到线报,站在帐外迎接,他留著八字胡,圆滚滚身上套著丝质的绸衣,笑容可掬地赶上来:“哎呀,决太子,恕扎可汉失礼,事务缠事,末能远迎!”
西门决已早败国太了,哪里还敢计较这些,立刻也拱手道:“大汗言重了,这次小王是有求於你呀!”
扎可汉眼睛骨碌碌一转,看到马上昏迷著一个美少年,呵呵地笑道:“你我两国一向和睦相处,同气连枝,说什麽求不求,来者是客,来人呀,将决太子带到准备了的客房里,好好的招待!”
一个骠悍大流上前行礼道:“是,大汗,太子,请随小人来!”
西门决和扎可汉客气了一番,他也实在劳累过度,於是不再推辞,进了温暖的帐中,千山雪早在三天前已经昏迷不醒,气息微弱,这时也被拖了进来,他紧闭著双眼,颧骨深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身上冰凉一片,嘴唇青紫,若不是他心在微微跳动,恐怕如死人一般无二了。
西门决沐浴之後,疲惫地躺在温暖的毛皮上,看著如死人一般的千山雪,五味阵杂,是的,若不是这个人手下留情,他恐怕也不会活著出来,但是他命人杀了自己的全家,这血海深仇岂是这点小恩就能弥补的?
他要好好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再利用他灭了琉国,因为,这是他欠自己的!
但是看著高贵倔强,纤尘不染的千山雪如此狼狈的模样,他的心里竟有了丝丝疼痛,理智很快提醒他不可以心软,血的教训让他立刻收起了那一份柔情。
半夜里,千山雪的身体这才暧了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他躺在地毯上,头顶是圆形的蒙古包,屋内生著炭盆,温暖如春,西门决皱著眉半躺在床上,手里还紧紧地捏著一个玉锁,他知道,那是西门群从小戴在他身上的东西。
他想说话,但试了试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喉咙肿了起来,像火烧一般,才喘了一口气,就剧烈的咳了起来,西门决被他惊醒,看到千山雪几乎咳得喘不过气,脸色青紫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他不可以这麽快就死掉,他必须活著受他的折磨,所以他才救他,并不是因为可怜他!
“来人,请人看看这个贱人怎麽了?”西门决冷冷地说道。
。。。。。。。。。。。。。。。
折磨
“来人,请人看看这个贱人怎麽了?”西门决冷冷地说道。
大夫看完千山雪後叹著气摇了摇头:“他几天没吃东西,本来身体就弱,又受了寒气,感染了肺炎,而且病情很重,看来要下重药才行!”
西门决猛地一震,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管你下什麽药,都要给我把他治好!”
那大夫看他神色郑重,不再废话,开了药方命人去配药,又让西门决把千山雪转移到另一帐中,怕他被染上,但西门决执意不肯,大夫只得作罢,将千山雪放在软榻上。
不一会儿帐内便充满了浓浓的苦味,药烧开後,咕咕地冒著热气,西门决看著因为咳而蜷起身子的千山雪,嘴唇紧闭,这个人太可恶了,连生病都别有一番苍白的美,微皱的眉,淡淡的痛色,都让人忍不住生怜。
大夫煎好药後,怎麽也喂不进去,千山雪牙关紧咬,喂进去的药全洒了出来,西门决看不下去,霍地站起身,夺过药碗:“我来!”
他周身散发著浓浓的煞气,吓得大夫不敢多留片刻,急急的退了下去。
西门决搬起千山雪的头,用力捏著他的下颌恨恨地说:“你想就这样死掉,就可以不用承担一切了?我不准,我不准!你给我活著!”
他一边说一边掰开千山雪紧闭的唇,将药汤倒进去,千山雪迷迷糊糊中全身犹如千斤重,又犹如棉花一般轻,飘浮在半空,看不清周围的景物,他努力的走著,但怎麽也走不出这团迷烟,正在茫然之时,忽然头顶响起了一声怒喝:你不准死!
他心中一阵恍惚,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还没有想完,便有温热的液体倒了进来,让他大力的咳了起来,这才慢慢的张开沈重的眼皮,眼前的迷雾突然散开,出现在他眼现的依然是那张熟悉的脸,千山雪微笑著,要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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