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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灾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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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Sherlock的眼神瞧的有些不自在，John有点不甘示弱的回瞪着对方，什么叫他睡的真熟？他入侵过阿富汗耶！警觉性高过一般人吧！
「John……。」
「做什么？」
「你快迟到了。」
「……Shit。」
看着John慌慌张张的冲下楼，听见重重的关门声，还有Mrs。 Hudson非常不谅解的抱怨，Sherlock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翻出自己的黑莓机打算开始轰炸，谁让他感到无聊了。
细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熟练且优雅的跳动，Sherlock的第一封简讯还没打完，电话铃声冷不防的响起。
『Hey……Sherlock，是我。……能出来见个面吗？』迟疑的嗓音自电话那头传来，Sebastian少了过去那种明亮、自信的语气，不难想象他现在的状况有多糟。
「Lestrade让你离开了？」
『是的，Monica认罪了。……听他们说，是你让Monica认罪的，……谢谢。』
「不用跟我道谢，我只是想破案。」
『我知道，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嘛……，怎么样？可以出来碰面吗？我只想当面道谢……以及道歉。』
「……在哪？」
「真是麻烦你了，说要跟你道谢，结果还要你陪我回银行一趟。」隔着道门，Sebastian一边打理着自己，一边向Sherlock道歉。以他的身份地位，办公室内还设有小小的休息间，里头随时摆有几套干净的西装，留在苏格兰场一整夜，整个人看上去糟糕透顶，他不想用这种状态陪Sherlock去吃饭，希望能在对方面前永远保持着良好的形象。
「不急，你慢慢换。」趁着空档，Sherlock留意着Sebastian办公室内的细微之处，特别是Monica Cooper的座位，还有些谜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如果不将它解开，Sherlock会食不知味。
「你又想找什么？Monica不是已经认罪了？还是，你在看我还跟哪个女人有染？」换了另一身西装，Sebastian刮好胡子、梳理好头发，又恢复成他成功银行家神采奕奕的模样，甚至，眼神中还带点他平日里没有的得意，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让Sherlock乖乖的等你。
「我送了瓶红酒过来，不过被Ms。 Cooper扔进垃圾桶里了。」不动声色的退了回来，Sherlock装出一付十分惋惜的模样，Sebastian瞄了一眼，同样也觉得很可惜，Chateau Petrus Pomerol不便宜。
「确实很可惜，不过……，说吧！你到底发现什么？我收回之前对你推理的嘲讽，其实那时候的你真的很可爱，我很抱歉我们重逢后竟然那么混蛋……。」
「你又不是重逢后才这么混蛋，你一直都是混蛋。」
「就算是事实，你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无奈的苦笑数声，内心里Sebastian却很愉快，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遂渐改善，至少，Sherlock不再像求学时期时，完全无视他了。
「你发现什么了？你一定不是好心的陪我回来换衣服，百分之百是想进来找线索吧？其实你只要开口，我不会拒绝的。」
「……我只是想不透，Ms。 Cooper个子这么娇小，她哪有力气抛尸？肯定有个足够健壮的人帮她处理那些尸体……。」用着狐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Sebastian，Sherlock虽然相信他不会杀人，不过这个银行家会不会一时不忍心，所以帮他的秘书做些『粗重活』？Sebastian和他差不多高，身材却比Sherlock壮多了，要将Jenifer Royee那些人扔进垃圾堆中根本不必费劲。
「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合理的推断，不过不是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到过那些垃圾堆……。」
「当然！谁会没事往垃圾堆里钻？」
「我。」
察觉Sherlock不是在开玩笑，Sebastian发自内心，十分无奈的长叹口气，他觉得他有必要拉自己的朋友一把，大学时期里，不，应该说不论人生的哪个阶段，Sherlock都是他们那群同学中最优秀的一人，他实在没必要把自己的才能浪费在这种根本赚不到钱的地方。
「我拒绝。」平静的瞧了Sebastian一眼，Sherlock没头没脑冷淡的回答。
「拒绝？拒绝什么？我没说话啊！」愕然的望着Sherlock，Sebastian开始认真的怀疑……，说不定他的大学同学其实通灵，所以才能这么轻易的窥见他们心中肮脏的小秘密。
「你不是要我去找份别的工作？」
「是啊！至少找个能赚到钱的工作吧？什么咨询侦探，苏格兰场付得了你多少？不如你来帮我吧！其实银行业也很有趣……。」
「苏格兰场不必付我钱，但是你付了一张五位数的支票，我不缺钱。」
这辈子从没这么后悔过，Sebastian想把自己撕成碎片，他为什么要逞一时之快，那时是哪根神经错接了，才会想用金钱来羞辱Sherlock，结果非旦没羞辱到他，支票还让那个小个子……不知道啥名字的『同事』拿走，让Sherlock现在可以这么直接、愉快的拒绝他的邀约，他当初就该撕了那张支票才对。
「Sherlock……。」
「闭嘴！如果你还想训话的话，那我回去了，你快跟Mycroft一样烦人。……最后重申一次，我不想换工作，我现在过的很快乐！」
TBC
应大家要求啊……
勒死他！
「这样真的不要紧吗？你不用回家喂你的猫？」好玩的瞧着John，Sarah咬下一大口生菜，看着John这样肆无忌惮的猛吃，对于需要节食保持身材的女性而言，是一件令人相当火大的事情。
「什么？我没养猫啊！」愣了一愣，John停了半晌，才从Sarah似笑非笑的神态中察觉，她口中的『猫』，正是那位伟大又难搞的年轻侦探，认真想一想，确实像猫，John再一次佩服Sarah的洞察力，女人果然是天生的侦探。
「Sherlock来过简讯，他今天会晚点回家，不用准备他的晚餐。」像是要左证自己的说法，John扬了扬他的手机。虽然很好奇Sherlock有什么事情可忙，Monica Cooper已经认罪，伦敦街头又恢复平静，不过他不是向老天抱怨，相反的是非常感激，感谢上帝让Sherlock有事可忙而不是来烦他。
「你是因为Sherlock有事不回家，所以才来找我约会？……很合情合理啊！」似有若无的扬高半边眉毛，Sarah用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John，后者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是开玩笑的，我很开心你约我吃饭，吃完饭后呢？有什么安排？」
「电影？」
看着Sarah开心的笑着，和她讨论着接下来要看哪部电影，John觉得这样平凡的日子过起来很舒畅，只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总觉得缺了一点热情，他想要的日子不只是这样……。
「John？」
「没事，妳想看哪部电影？」
努力将心神拉回，他已经有Sarah这个从不计较他总是『在忙』的女友了，这么善体人意的好女孩，他绝不能辜负对方。
「Sherlock，你其实没怎么吃东西，这样真的不要紧？」握着方向盘，Sebastian一直留意着副驾驶席上的Sherlock，虽然说他们一同去吃晚餐，可是其间那名年轻侦探几乎没怎么动叉子，不可能是不合他口味，在订餐之前，Sebastian还刻意向巴兹医院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的打听过，可是Sherlock简单的一句他没胃口就打发了。
「嗯。」看着车窗外，Sherlock心思不晓得飞到哪去的随口敷衍，他不喜欢在办案的过程中吃东西，这样会妨碍他思考，Monica Cooper虽然已经认罪，但这个案子却还没结束，他还有个共犯没捉到。
「Sherlock……。」
「你们银行遇上了收不回来的帐款，或是什么麻烦事时，是不是会借『外力』来处理？」
「当然啊！总有人会为了钱去做那些肮脏事。」
「难怪John对你们的评价这么『高』，你不会刚巧知道怎么连络他们吧？」
「我怎么会管这种小事？通常都是……喔……你是说Monica她……。」
「谢谢！我到了。」
用眼神示意Sebastian停车，Sherlock利落的跃了下来，连道别都懒的自径走向贝克街221B。
「Sherlock，我……。」发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口才完全没用，Sebastian困窘的望着那个被他唤停的年轻侦探。通常这种时候，那些年轻、漂亮的女性都会邀他上楼，不管用什么借口甚至压根不用借口，可是面对Sherlock，他就连『我送你上楼』这几个字都没机会说出口。
「不必上楼替我冲咖啡了，我不渴，晚安。」看了Sebastian好一会儿，Sherlock扯了扯嘴角，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非常明快的拒绝了，长痛不如短痛，瞧，他多为对方着想。
看着Sherlock开门、关门，旋风似的卷上楼，Sebastian无奈的长叹口气，像气力用尽般歪歪斜斜的靠在车旁，他需要点时间来重拾信心，他不会这么快就放弃的。
才刚走进贝克街221B，Sherlock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劲，太安静了，通常这个时候，Mrs。 Hudson都会开着电视、打着毛衣什么的，今天异常的安静，又没听说她有事离开。
「Mrs。 Hudson？」敲了敲门，许久得不到响应，Sherlock思索着该不该直接开门进去，反正这种锁对他而言有锁跟没锁没两样。
就在此时，二楼反而传出声响，Sherlock扬了扬眉，他不太相信Mrs。 Hudson会在他跟John都出门时闯进去，那位善良的房东太太有着极好的教养。苏格兰场？不可能，Lestrade刚结案，不会再莫名其妙缉毒一次；军情五处？也不可能，他们虽然智商上不了台面，还不至于在非法入室时弄出这么大的声响；伦敦的几个犯罪组织？确有可能，如果他们还有残存势力的话。
机警的捉起伞桶里暗藏的军刀，Sherlock都忘了是从哪摸回来的收藏品，小心的、无声无息的溜上楼，起居室还是跟他们出门前时一样的凌乱，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弱光线，Sherlock静静的观察着。
十分沉得住气，Sherlock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起居室门口，说什么也不跨入，他知道里头有人，也知道对方等着伏击他，他更知道那个人快要不耐烦了。
「啊～～～～。」黑暗中，有个男人像野兽似的咆哮出声，朝着Sherlock扑了过来，手中似乎握有什么武器，用力的击向那名年轻侦探。
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一切都在他算计中，Sherlock自然而然的举起军刀格挡，非常合理、非常正常的判断，除了他忘了他的右手臂还没完全痊愈这一项……
电影终旧还是没去看，John送Sarah回家后，立即狂踩油门的飞车赶回贝克街，不知为何，愈接近221B，他愈是感到心神不宁。
Aston Martin DBS帅气的甩尾停下，John算不上意外的瞧见Sebastian等在屋外，看他的模样似乎站了好一会儿，频频看着自己价值不菲的腕表，是在等Sherlock？等一会儿Sherlock还要跟他出去？
心情似乎有些气闷，情绪更加糟糕，可是在John察觉之前，全让221B里传出的巨响吓跑，碎裂的玻璃窗说明绝不可能是好事。
原本想冲入屋里，John才跨出两步，又让Sebastian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那名银行家显然也听见了屋内的巨响，他并不急着冲入救援，相反的，竟然好整以暇的扯了扯西装，像是赴约似的迈开潇洒步伐。
「搞什么鬼？」啧的一声，John皱了皱眉的尾随，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那种像是被毒蛇盯上似的冰凉感。
「喂！你在做什么？」原本好整以暇打算演场戏，定义上的『英雄救美』，可是在Sebastian跨进起居室时，完全变了个样。那个他花钱雇来的『凶手』，正狠狠的将Sherlock按倒在地，皮带绕在他颈子上，眼看就快将他勒死了。
「放手！你快勒死他了！我……我只是叫你意思、意思的放倒他，没要你杀他啊～～。」扑上前去想将那名『凶手』推开，Sebastian反而让那个高壮的男人一拳揍翻在地，当场血流满面、凄惨无比。
「你是花钱要我放倒他，可是她却花钱要我杀死他，她花的钱比你的多多了。」冷笑一笑，那名『凶手』将注意力重新摆回Sherlock身上，双手拉紧皮带往外一扯。
「Sherlock！」晚一步上楼的John，想也不想的掏枪指着那名『凶手』，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将这柄布朗宁时刻带在身上？可能是从他感到不安那时，他就习惯性的将枪揣在怀里了。
右手臂痛到完全无法思考，事实上，即使右手臂没有再次受伤，Sherlock同样也无法思考，颈子被勒的死紧，别说是发出声音了，他根本无法呼吸，只能用眼神望着John求救，至少，在这种时刻看见那名前军医，比看见不中用的Sebastian令人安心多了。
「放开他！否则我会开枪，在这种距离，我可以轻松打爆你的脑袋！」冷冷的警告着，John时不时的留意着Sherlock的情形，比他想象的更糟，右手臂似乎又断了，所以他根本没机会反击。
响应他的是那名『凶手』更加用力的扯动皮带，他的意思很明显，在John开枪打死他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勒死早就半死不活的Sherlock，看看那名前军医要不要赌这一把。
TBC
因为在乎，所以有了弱点，所以受制于人，John举着枪，心中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个想法。明明就是他的武力比较强大，随便一颗子弹就能解决这个场面，可是他却在那名『凶手』威胁似勒紧Sherlock颈子上的皮带时，无法顺利的扣下扳机，听见对方哽咽的闷哼，John就像什么慌张的小学生般，只懂得叫喊着要那名『凶手』住手。
「让开！」同样也吼了一声，那名『凶手』显然也不是真要杀死Sherlock，被一柄枪瞄着眉心，怎么也不好过，比起Sherlock的小命，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
「好！我退后，你松开他！」想也不想的妥协，John一直留意着Sherlock的状态，仅靠着左手拉扯着那根皮带，他其实挣取不到多少活命的空间。
心脏一下一下用力撞击着胸腔，Sherlock只觉得自己愈来愈不能集中精神，意识一次又一次的变暗，这真不是个好现象。其实听不太见他们在对吼什么，Sherlock只是感觉两方人马似乎停下动作对峙起来，吃力的望向John，却在这一剎看见了不该出现的东西，狙击枪的红外线光点。
「John……。」电光火石那一剎，Sherlock松开了阻隔在皮带上的左手，随意的捉了件东西朝John扔了过去，突然感觉到颈力上的压力巨增，眼前一黑……
莫名其妙的被东西砸中，John吃痛的朝后一跌，心里飙出一长串的脏话，Sherlock那个白痴，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这次竟然还扯后腿？可是当他摔倒在地，立即传出一连串枪响，玻璃窗被打的稀烂，起居室里的物品像遭到轰炸般的蹦跳起来。
「Sebastian，找掩护！」本能的吼了一句，John朝侧边一翻，惊险的躲过一枚子弹，急忙的瞄向Sherlock，那名年轻侦探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而『凶手』则没那么好运气，被子弹射的千穿百孔，重重的压倒在Sherlock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彷佛是一世纪，也可能只是几秒，那一轮扫射终于结束，John伏低身体的掠到窗前，机警的朝外瞄了几眼，枪手可能早就逃了，但他不能冒险，牙一咬朝天空又开了两枪，这一连串的枪响惊动的附近住户，几乎家家户户的灯全亮了起来。
「Sebastian，报警！」朝那个缩在角落的银行家大吼一句，John急忙的扑到Sherlock身旁，毫不客气的将『凶手』推开。
有那么一瞬间，John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了，Sherlock苍白的、安静的、没有气息的躺在地上，衣服上全是血迹，分不清是那个『凶手』的，还是他自己的。深吸了几口气，警告自己要镇定，John快速的扯开绕在颈子上的皮带，映入眼中的则是可怕的瘀痕，伸出手，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能颤抖，仔细的量测脉膊，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要紧张……，你是个军医，你看过更惨的状况，……颈动脉割断了你都能把人救活，这不算什么……这不算什么……，镇定，保持冷静，你是军医……。」不断深呼吸且喃喃自语，John伏在Sherlock胸口，很好，连心跳都停了。
「Sherlock怎么了？」害怕的问了一声，Sebastian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他当初计划的根本没这么夸张，他只想给Sherlock留下『他也很剌激、他也很有趣』的深刻印象罢了！
「闭嘴！」连看都不看Sebastian的吼了一句，John没空去理会那个吓到语无伦次的男人。
熟练的检查着Sherlock的瞳孔，John小心翼翼的抬起对方下颚，掐住他的鼻子，跟着送了口气过去，停了几秒又凑上前去，来来回回三四次，跟着聆听着对方是否能自主呼吸。情况真的很不妙，John移到Sherlock胸口重压了数次，一样也仔细聆听，希望他的心脏能恢复跳动。
「拜托……，Sherlock，你不能死在这里！Sherly！……不能死！」不肯放弃的继续做成心肺复苏，John不晓得时间过去多久，他只知道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他就会永远失去Sherlock。
又一次凑上前送了口气进Sherlock嘴里，那名年轻侦探猛力的呛咳起来，痛苦蜷曲在地板上呻吟。
「老天……，好了、好了！没事了，慢点……慢慢的呼吸，你别乱动，你的右手断了……。」胡乱的找着东西替Sherlock固定右手，John再一次在对方身上摸索，确认了那些血迹不是他的，终于松了口气，腿软的跌坐在地。
「John……，你没事……？」
「嘘，我没事、我没事，你别说话。」
听见Sherlock干哑的嗓音，John才想起刚刚的场景有多惊险，只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Sherlock就活活让那个『凶手』勒死了。
「感谢上帝……，真的就差一点……。」长长的呼出口气，John疲累的靠在Sherlock身旁，额头碰着额头，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真的……真的……感谢上帝……。
四、五辆警车、救护车让贝克街变得像战场一样混乱，Lestrade面色铁青的赶到现场，好不容易结案了，所有同仁总算能松口气的好好睡上一觉，谁知道一个晚上接到无数通电话，贝克街传出枪响，最好不是Sherlock那个混蛋又无聊到朝墙壁开枪。
「这是怎么回事？」才刚下车，Lestrade忍不住的皱起眉大吼，这绝不是Sherlock搞得出的灾难，他租的那栋公寓像是被冲锋枪扫过一般凄惨。
「有人闯进221B里攻击怪胎，……不意外呀！呃……我是说，他毕竟捣毁了全伦敦的帮派，被寻仇什么的……很正常。」先到一步的Sally回报着状况，跟着被Lestrade狠厉的眼神逼的嘀嘀咕咕解释。
「Sherlock呢？」
「在那，Dr。 Watson陪着他。」
看向救护车的方向，Lestrade头一次瞧见不抱怨毛毯的Sherlock，事实上，那名年轻侦探似乎意识昏迷，有股怒火正在Lestrade胸口闷烧，Sherlock不该为他协助苏格兰场办案这件事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Dr。 Watson。」
「DI Lestrade，呃……我不清楚发生什么事，Mrs。 Hudson被攻击了，Sherlock也是，然后……，那个凶手被乱枪打死……。」
分不清是受到惊吓还是有意隐瞒，John断断续续的叙述，Lestrade理解的点了点头，再次看向Sherlock，那名年轻侦探颈子上的瘀痕触目惊心。
「John……。」沙哑的嗓音虚弱的传来，Sherlock似乎还没恢复意识，只是胡乱的伸出手搜寻。
「嘘，我在这里，你不要乱动。」急忙的走向Sherlock，牢牢的握住对方冰凉的手，John突然有种难以形容的归属感，他需要被人需要。
「好吧！你也上车跟着去，我明天再来问笔录。」
「谢谢！」
TBC
「嘿……，你还好吧？我带了换洗的衣裤过来，可是我不知道你们的尺寸，希望合身。」轻敲了敲门，Sarah拎了两个大纸袋走入，贴心的安慰着John，跟着拿起Sherlock的病历细细读了起来，这家伙的状态真是一团糟。
「喔……Sarah，太感谢了。」疲累的抹了抹脸，John真的觉得很对不起这名善体人意的女友，他原本应该照顾她的，结果反过头来是她在照顾他，还买一送一似的多了个Sherlock要她费心，真的感到万分抱歉。
「他怎么样？」
「麻药还没退，等醒过来有他受了。」
「嗯，我相信。」
看了看Sherlock固定的右手臂，Sarah同情的说着。随后拉了把椅子在John身旁坐下，这才发现两人的手一直牢牢紧握。
「呃……那个，不是妳想的那样，只是Sherlock神智不清一直喊痛……，所以……。」尴尬的笑了笑，John还是没松开手，即使Sherlock因为麻药的关系不再紧握，他还是没有放开他。
「嗯，我了解，你不用解释，我相信那肯定很痛。」像个没事人般微笑响应，Sarah安静的待在John身旁，只是气氛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好像在这间病房里，她才是多出来的那个第三者。
「呃……John，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我要回诊所了，……我会替你请几天假，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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