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包子天理难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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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支书被对着自己，但他还是能猜到对方的表情，一定是痛苦而矛盾吧？
　　“我洗漱一下，等会儿。”他麻利的跳下床，奔进了卫生间，很快的刷完牙，洗完脸，回到了卧室。
　　他老老实实的坐在福来身边，完全像个听话的小媳妇：“说吧，我听你的。”
　　“五个月的时候，我会辞职来上海，但孩子今后要我一个人照顾我会受不了的，你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福来认为这不是他一个人能承担的，孩子是他们共同的“财产”，如果真心实意的要生活在一起就要把可能发生的情况一一列举，分析，一起解决。
　　沈钺之和小鸡吃米一样的点头：“我找个保姆。”
　　“我们暂时住在青莲那里是因为要节约钱，但以后手里宽裕了还是要搬出去的，我不同意你在上海买房的想法，如今房价虚高，我们都是外地户口买不了限价房，还不如找个合适的地方租房……办公司的事我也考虑过了，等孩子出生再做打算，我这里还有二十万就用它做启动资金吧，到时看看能不能从老周那里拿点投资。”福来讲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像是已经考虑了很久的样子。
　　“好，没问题，这些事你来决定……那登记的事儿？”沈钺之趁胜追击，他要让两人的关系合理合法，让孩子们都有户口。
　　佟福来苦恼的垂下头，低声说：“户口本在我父母那里，我们的事必须让他们同意才行。”他做不出忤逆不孝的举动，但既然决定要留下孩子，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行，我会说服他们的，就算用苦肉计也在所不惜！”现在他还没红起来，结婚登记估计不会引起“狗仔队”的注意，要是过段时间就不好说了，就连和谁出去吃饭都会被盯梢。
　　佟总监望着他的男人，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他现在在做人生的最大一次赌注，如果输了就是一无所获，遍体鳞伤，如果赢了他就将展开一段全新的人生，总之未来的路注定是不平坦的，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烦恼和困惑，但挺直了腰板勇敢的走下去才是唯一的选择。
　　“我爱你，宝贝儿！”沈钺之深情的说着，将心爱的人拥进怀中，温柔的亲吻，虽然他心里有点儿忐忑，但他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你不要后悔，这是很重大的责任，不是辞职不干那么简单的事。有了孩子，就要对他们负责一辈子，我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做到，你有这个耐心吗？”其实到现在他还是不能肯定这位对自己的感情，总以为自己是“男人”，没办法和百分百的女人媲美。
　　“这是必须负担的责任，不可推卸……既然爱你就要和你共同分担，当仁不让。别胡思乱想，对孩子不好，明天咱两买点儿东西带过去，和叔叔阿姨心平气和的谈，不能生气，也别着急，一次不行，就多花时间去几次，总能说服他们的。”他握着福来的手，不厌其烦的说着。
　　他点头：“嗯……我身子不方便就不去上海看你了，你有时间回北京来吧？”怀孕到处乱跑对孩子很不好，他得静养，不能总加班了。
　　“就这么办，咱两再睡会吧，我想抱抱你，回了上海很长时间不能和你一起睡觉了。”沈钺之为此痛苦，但这只是暂时的分离，等三个月后他们就能长相厮守，如胶似漆了。
　　两人睡回笼觉的时候，在沈阳的小芹也起床了，她像往常一样到公园里扭秧歌，然后便回到了家。
　　“老沈，起了吗？”她朝卧室里的老伴喊道，外面热死了，她才跳了一会儿就出了身汗，索性以后去游泳馆游泳得了。
　　“嗯。”沈老头正躺在床上看报纸，可脑袋里想的却是儿子的事。
　　“咱们回趟北京吧？”她走进卧室，很温和的问。
　　“不回，要回你回！”他放下报纸，钻进了被窝，不想再和老伴儿讲话了。
　　小芹坐到他身边，轻声说：“再怎么说咱也要见见福来的父母，你以前不是说福来是个好孩子么，怎么人家要进门你到不乐意了？”
　　“这是两回事！”他赌气的说。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怕福来生的孩子也是那样，对吧？”她问。
　　“你知道还问我，我要睡觉，别和我说话了！”沈老头用毛巾被蒙住脸，就不吭声了。
　　但他却听到老婆打开了衣柜，像是在收拾行李。
　　“你不去，我得去，你别要挟我，这是咱儿子的大事。”她早晨出门的时候就偷偷买了火车票，下午就动身，晚上就能到北京了。
　　听着老伴儿利索的往旅行箱里塞东西，沈老头的心情很复杂，于情于理他都不赞同儿子和福来结婚，因为他怕儿子有一天会后悔，突然爱上美女，把福来抛弃了，那样的话他的小孙儿们不就可怜了么？与其如此，还不如不把孩子生下来，钺之现在的状况极为不稳定，并不适合结婚要孩子，他不想苦了儿子，也不能把福来拉进“火坑”，他觉着儿子和福来只能是好朋友，根本接受不了他们成为“情侣”。
　　星期六下午，两点多，沈钺之和福来回到了昌平天通苑，见到了二老和三十一枝花的晓鸾姐姐，以及能说会道的小丫头悦悦。
　　李阿姨忙着准备晚饭，而佟叔叔则在客厅里和沈钺之聊天，老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能说会道，不愧是做买卖出身的，比起脾气倔强的沈老头好沟通多了。
　　“钺之，吃桃子吧，这是我爸从平谷带回来的，一有工夫他就开车往外跑，闲不住。”晓鸾把洗干净的桃子放到茶几上，就坐到了另一边，陪着闺女看动画片去了。
　　“谢谢，姐。。。。。。这么多年过去，你依然美艳如花，倾国倾城，日后肯定能找个如意郎君。”沈钺之忙着拍马屁，佟家的人能拉拢一个是一个，搞好关系是首要任务。
　　晓鸾瞥了他一眼，浅笑着说：“借你吉言。。。。。。你也没变，还是那么贫。”
　　“那是，我们买了点儿吃的给悦悦，有我从上海带来的猪肉脯。”他这次一气儿买了十几斤猪肉脯，一部分直接邮给沈阳的父母，另一部分都带给福来的家人了。
　　“我现在能吃猪肉铺吗？”悦悦听说有好吃的，就摇着妈妈的胳膊，小孩子没有不嘴馋的。
　　“吃去吧，让姥姥给你拿，麻烦你了钺之，大老远的给我们带东西来。”她客套的说道，原以为这家伙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家里了，但最近他似乎和弟弟走得很近，她其实并不喜欢沈钺之，因为她知道当年此人曾亲过福来的嘴。
　　“客气了，姐，以后有事儿尽管使唤我就成。”他说完就瞅了瞅在厨房里帮忙做饭的支书，他们实际上已经是一家人了。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

　　福来一边帮母亲洗青菜；一边低声说道：“妈，我和您讲个事儿。”
　　李老太太看看锅里炖着的乌鸡，面带笑容的说：“说吧。”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老头子和钺之挺谈得来。
　　“我得去做医学鉴定，把性别改了。”他轻描淡写的说，手里没有停了洗菜的动作。
　　拿着锅盖的母亲却傻眼了；结巴的问：“为。。。。。。为什么啊？”好好的改什么性别；莫非儿子要做变性手术，切掉男□官？
　　“我。。。。。。怀孕了，孩子是钺之的。”他把洗好的小白菜放到切菜板上；拿起菜刀麻利的切着。
　　她呆住了；这句话虽然听得明明白白，但还是不能把儿子和沈钺之；以及生孩子这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元素结合在一起，她听到的仿佛是高深莫测的外星语言。
　　“我们决定要孩子，建立家庭，我的性别虽然改了，但还是会用男子的身份生活下去。”他继续向母亲解释。
　　“你不是。。。。。。喜欢姑娘吗，是不是和陈洁分手对你打击太大了？”她眼发花，有气无力的追问，赶忙扶住了橱柜，怨不得这两孩子突然搬到一起住了，原来是有了那种关系。
　　“妈，您没事吧？”看到母亲深受打击，面色惨白的样子，他连忙放下菜刀，扶住了疼爱自己的至亲。
　　“没。。。。。。就是太突然了。。。。。。你们是不是在菲律宾就开始了？”尽管不乐意接受这一事实，但孩子都有了，她也唯有认头了，估计就是福来对女人丧失了信心才投入了男人的怀抱。
　　“嗯，开始我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愉快，他总迁就我，他知道我怀孕了之后就变了个人，死活非要我生，说打胎是作恶，罪过太大，他特想要这两个孩子。”他愁眉不展的说着，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看了不少关于堕胎有恶报的帖子，他也越来越信了。
　　母亲急忙把他拉到一边，紧张兮兮的问：“双胞胎？”
　　“是。。。。。。我害怕生出和我一样的孩子。”他时常焦虑，最近晚上老是翻来覆去的想这件事。
　　“你们。。。。。。这样，你爸绝对不会答应的。”她叹了口气，难过的摇摇头。多年前，她和老头子就因为福来的教育而产生过分歧，甚至差点儿闹到离婚的地步，他们的矛盾主要围绕在儿子成年后是否切除女□官这个问题上。
　　福来默默点头：“我知道。。。。。。可户口本在我爸手里，我们要领证，给孩子落户口必须经过他的同意啊。”
　　“你铁了心要生？”她很惊讶，儿子是个很理性的人，怎么遇到这种问题就变成弱智了？
　　“我答应他了，等我生完孩子，自己找投资当老板，不给别人打工，这样也就没人会知道我的性别了，我们都三十了，已经具备了解决问题的能力，我们手头有积蓄，肯定能把这断时间熬过去的。”他其实信心不足，但总要给母亲展示最好的一面，更何况孩子爹可是从来不缺乏勇气和决心的。
　　她拽住儿子的胳膊，用心良苦的劝道：“没这么简单。。。。。。你考虑的太少了，要是你和陈洁，我们都会赞成的，可你毕竟是被当成男孩养大的，行为举止都是男人的样子，沈家能乐意么？”儿子虽然是两性人，外表上总是个男子，沈钺之的父母能乐意么，将来能对福来好么？想到这儿她就焦虑万分，巴不得马上拉着他去堕胎。
　　“妈，结婚是我俩的事，和双方父母没有直接关系，您现在考虑这些没用，我已经决定生了。”他说话的口气很强硬，不容母亲插嘴反驳。
　　李老太太看着儿子执拗的表情，只得甩开手，冲出了厨房，跑上了楼。
　　“妈，怎么了？”晓鸾看到母亲脸色不好，就追了上去。
　　此时，佟老头儿正在书房里向钺之展示多年来收藏的古董和玉石。
　　“叔叔，您在收藏上花的时间够多的，再过几年都能开个博物馆了。”看着整面墙一般高的收藏柜，他表示由衷的钦佩，三个柜子里的藏品少说也价值百万了。
　　“这是我努力的目标，但我舍不得拍特别贵的藏品，你阿姨经常因为古董和我打架。。。。。。她说我是败家子，我这些收藏品虽然有一定的价值，都算不少珍品，毕竟咱不是富翁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他颇有几分伤感，曾经很多次都因为价格让他错失了很多珍宝，想起来就痛心不已。
　　“以后有的是机会，您一定能开间博物馆的。”他说完这话，就咳嗽了两声，该是时候进入正题了，他已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但愿如此，我要是和你们一个年龄倒是还有希望，可六十岁的人了，人生也就剩下十几，二十年了，用这么短的时间收藏一个博物馆的藏品，不大可能。”佟老爷子几乎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收藏上，他并没察觉到年轻人有话要讲。
　　沈钺之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鼓足了勇气郑重其事的说道：“叔叔。。。。。。我想求您件事。”
　　“什么事？”他这才注意到对方的严肃的神情，似乎是件很重要的事。
　　“我想把福来从您和阿姨身边带走，我会一心一意对他的。”某人由于太紧张，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微微发颤。
　　佟达好像没听到这句话一般，木讷的盯着沈钺之的俊脸。
　　见到福来的父亲露出诧异的表情，他只得又说道：“福来有了我的孩子，我们打算登记结婚，把孩子生下来。”
　　就在这时，佟总监推门走了进来，母亲愤然的离去，是在他意料之中的，现在父亲的意愿才是至关重要的。
　　“爸，我们决定结婚了，我要修改户口本和身份证上的性别。”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履行承诺，他必须勇于接受父亲的“审判”。
　　佟达望着走进屋内的儿子，又瞅瞅椅子上的小伙，顿时怒火中烧，咆哮着：“胡闹，你们简直是胡闹！”
　　沈钺之的耳膜犹如被高分贝的音响震了几下，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依然要陪着笑脸：“叔叔，我们没胡闹，我们是认真的！”
　　“。。。。。。更改性别，你们想的容易，有没有考虑过后果，人生能随便重来吗？”佟达气得眼冒金星，胸口憋闷，他真想不到儿子竟然会和男人鬼混，还弄出了孩子！
　　“只是形式上改变性别，我还是佟家的儿子。”福来无力的解释，户口本上都变成女性了，还能说自己是男的吗？
　　“我不允许！”佟达就像个暴君，反正户口本在他这里，没他的许可儿子休想更改性别和混账小子去登记。
　　沈钺之听到这话，就沉不住气了：“叔叔，我们的孩子等不了啊，不能登记就没办法领准生证，孩子上不了户口。”
　　“福来是我们养大的儿子，这辈子你都别指望他变成女的和你结婚，我们家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佟达怒吼着下了逐客令，沈某人已经成了不受欢迎的人，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这张脸了。
　　佟福来听到父亲的话，脸色发青，他拘役力争的喊道：“爸，就算您不给我户口本，不让我登记，我也会把孩子生下来的。。。。。。钺之，咱们走。”说完他就抓起椅子上傻愣愣的家伙奔出了门。
　　佟老头儿这下傻眼了，他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姥爷，姥爷，出什么事儿了，舅舅怎么走了？”小悦悦跑进书房，不明所以的问老头儿。
　　佟达苦涩的答道：“没事儿，悦悦，去找你妈吧，姥爷想自己呆会儿。”
　　“哦。”悦悦看到他脸色不好，就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跑到了楼上。
　　她看到妈妈正和擦眼泪的姥姥在卧室里低声说话，就便来到了母亲身边：“妈，我姥爷好像生气了，舅舅和沈叔叔走了。”
　　“嗯，你去楼下看电视吧，我陪姥姥说话。”晓鸾也正为了弟弟的事发愁，她起先就有点儿怀疑福来和钺之的关系，原来他们真的那个了，这真是一段孽缘，而且还延续了十几年。
　　“我不想看电视。。。。。。我想吃肉脯。”悦悦咬着手指头说，可看到母亲面有愠色就只好撅着嘴离开了。
　　李琳抽噎着，对身旁的闺女抱怨：“你说你们姐弟两怎么都让我们这么操心呢。。。。。。愁死我了，我可怎么办啊？”
　　晓鸾只得安慰：“您急也没用，我弟已经铁了心要生了。。。。。。而且他们俩上学的时候就有点儿那个。”
　　“啊？你怎么不早点儿和我说！”李琳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福来不是因为失恋受打击，是小时候就有这种倾向。
　　“我又不知道他们是认真的，还以为是小孩儿开玩笑呢，我弟说有一次他俩去玩儿，在回来的路上他被沈钺之亲了，他还问我男的亲男的代表什么意思，是不是喜欢之类的。”晓鸾当时才十七岁，还处在半懂不懂的年龄。
　　“哎呀，糟糕了。。。。。。你说你弟会不会不领证就生孩子？”李琳预感到事情不妙，福来和那小子来真的了。
　　“他有这个胆量，他存了不少钱，就算不工作也够花一阵子了，沈钺之不是当了歌手么，赚了钱肯定会给我弟的，我弟不傻，绝对能捏住此人的七寸，把对方管的服服帖帖的。”晓鸾说着说着似乎觉得福来和沈某人挺般配，她一看母亲的脸就立刻闭上了嘴。
　　“我不同意，你爸更不可能答应，你这话别当着你爸的面儿说，不然吃不了兜着走！”李琳提醒女儿，心里却凄风苦雨愁得要死，她明天得去趟小西天，再好好的劝劝俩人，别让他们再犯糊涂了。
　　“哦，知道了。”佟晓鸾打算避而不谈此事，可她这个做姐姐的总得干点儿什么，她一方面理解弟弟的行为，一方面又知道父母的苦衷，到底应该帮谁，应该劝谁，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了。


☆、头上的包

　　从家乐福逛了一圈；回到小西天；沈钺之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主动的承担了家务；又是扫地；又是洗菜切菜。
　　“你够帅的，把你家老爷子丢下就走了？”钺叔洗着韭菜，对一旁忙着搅肉馅的福来说。
　　“我继续呆下去就会和他吵架；冷静冷静对我们都好。”福来低着头说道，这场拉锯战他是万万不能先服软的。
　　“我们家老爷子生气就不理人；他要是吼叫后果不堪设想；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上初中的时候他拿擀面杖打我的事儿吧。”沈钺之觉着往事不堪回首，这也是他和父亲关系不合的潜在因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是个缺心少肺，马大哈的主儿，但实则他是个记仇的人。他不会打击报复，可受到伤害之后，他就会在四围筑起一道空气墙，不再对此人掏心挖干。当然，他和父亲的紧张关系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生观价值观的迥异，造就了他们彼此间的隔膜。
　　“记得，你爸下手太狠了，你大腿的瘀伤两个月才下去，我爹妈打小就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倒是会打我姐，所以，我姐总打击报复，一有机会就掐我胳膊，以泄私愤。”佟总监回想起这事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瞧不出来啊，你姐那么一大美人，原来心理变态，她后来不敢掐你了吧？”沈钺之对大姨子心狠手辣的真实形象产生了抵触情绪，估计全世界也就只有佟晓鸾敢对他亲爱的支书动手。
　　“我上初中她就不敢了，她不是我的个儿了。”福来搅合着肉馅，刚想去拿香油，就听到有人按门铃，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我去开。”沈钺之擦干净手，跑到门口，打开了门，竟然看到了半年多没见的老娘。
　　“妈，您怎么来了，赶快进来。”他马上帮母亲去拿旅行箱，笑容满面的将老人家领进门。
　　“这儿还真成你的房子了，我来不行吗，热死了，给我倒杯水去，福来呢，他不在家？”周小芹四下寻找福来的身影，忽然看到一个身材适中，模样俊秀的男子从厨房走了出来。十几年没见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好看了，而且特显年轻，要是穿点儿浅颜色，就和大学生似的。
　　“阿姨好，我在厨房合肉馅呢，您来北京怎么不和我们说，我们好过去接您。”福来赶忙帮她倒了杯酸梅汤，就陪着老太太坐下来说话了。
　　小芹笑盈盈的喝着水说道：“你们挺累的，我就没打扰，我坐地铁过来很快，又没什么行李，用不着来接，做什么呢，我来帮忙吧？”
　　“不用了，我们包饺子，我两忙的过来。”佟支书说完，就看看走过来的男人，他只能假装若无其事的和此人的母亲谈话，但实则却紧张的手心冒汗。
　　“三个人一起包更快，刚好我和你俩聊聊，谈谈以后的事。”周小芹仔细打量“未来儿媳”，心里却还是很别扭，她就是不能把眼前的男人和怀孕生孩子联系到一起。
　　“妈，您等等，我给您看个东西。”沈钺之抑制不住兴奋之情从卧室里取出了孩子们的B超照片，递到了母亲手中。
　　周小芹看着照片里的两个小生命，立刻露出喜悦之情，忍不住说道：“其实你姨姥姥年轻的时候就生过双胞胎，你没见过，他们都在美国呢。”虽然老沈不同意钺之和福来的婚事，但她这个当奶奶的可舍不得这对可爱的双胞胎。
　　“哦，我记得，不过俩人长的不是特别像。”他只见过照片，原来这是家族遗传。
　　坐在一边的福来默不作声，婆婆是个善良的人，当年他偶尔也会去沈某家玩儿，见过几次周阿姨，也算是有过些了解的。
　　“你们都三十的人了，我就不干涉你们的生活了，可是以后的事情还是要考虑清楚。。。。。。既然决定在一起就不能中途后悔，要多为孩子想，钺之做事喜欢凭感觉，福来你要多提醒他。”小芹用温和的口吻说，她当然不愿意看到以后儿子闹离婚。
　　“我会的，您放心吧。”佟总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至少伯母已经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沈某人十分赞同母亲的说法，他和福来确实是两种人，但也正是因为个性不同，才能互相弥补。
　　“妈，您以前不是说过我得找个厉害的人管管么，福来就能管我，我还特喜欢被他管着。”他乐此不疲的说，其实男人并不需要娶一个人来照顾自己，而是需要一个女人来“管理”自己。
　　周小芹无可奈何的一笑，就和福来进厨房包饺子去了。
　　沈钺之本来打算洗了手加入，但门铃却又响了起来，他连忙跑去开门。
　　这次站在门前的却是福来的母亲李琳。
　　“阿姨，您怎么突然来了，快请进。”他不知所措的将“岳母”领进了门。
　　李琳板着脸问：“福来呢？”
　　“和我妈在厨房里包饺子。”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她一听此人的母亲也在，脸就耷拉下来了，他们家还没同意俩人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