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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学园同人)蜜枣曾经沧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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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快没有了。”阳一完全慌了神,他听说过的,中了毒素爱丽丝的人,撑不了多久就会死亡。而此刻救得了他的——
“佐仓蜜柑……”小阳喃喃着,想到学园里的流言,来不及深思,立刻伸手凌空一挥,孤注一掷地对着出现的亡灵大吼——
“在学园里把佐仓蜜柑找出来!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快——!!”
小阳召唤的众多亡灵几乎惊动了大半个学园。就算被结界包围,身在花姬殿里的二校长也察觉出了异样,稍一询问,立即命人把蜜柑从地下层带出来。蜜柑刚跑出花姬殿,小阳已在外面等着了。“他在医院里。”看到女孩苍白的脸色,小阳知道花姬殿里的人一定已告诉了她事情的大概,“你要快点!”在奔向校医院的路上,他们看到了被学园扣下的派尔索那。他根本没打算逃跑,计划又一次落空,游戏终到了落幕的时候。但和小泉月不同,派尔索那并不在乎最后的结果,他要扼杀的,只是自己深恶痛疾的光明,从不信仰的希望;他想看到的,只是那人支离破碎的凄怆,惊慌失措的绝望——“你夺走了我的一切,”蜜柑跑过他的身边时,听到男子平静而冷酷的声音,“现在,轮到你了。”“闭嘴!”紧跟在蜜柑身边,阳一狠狠瞪向派尔索那,可已经跑远的蜜柑还是听到了那句追风而来的话语,如同刻毒的诅咒——“你的噩梦,不过才刚刚开始。”冰冷的预言,从她冲进医院的那刻开始应验。蜜柑不知道,当她离开花姬殿的时候,奇迹已和她擦肩而过————无情的时间没有等任何人,毒素淬进了流架的大脑,这个沉睡的少年,永远不会醒来。“够了,蜜柑。”从下午到深夜,漫长的时间里,鸣海一直陪在病房里,看着女孩施尽最后一点力量,看着少年的身体渐渐冰冷,看着所有人终于破碎了希望。“蜜柑,”男子搭上女孩的手,声音强抑着哽咽,“没用了……放弃吧。”“不。”疲惫使她发不出声音,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是翕动着嘴唇,“不。”不会放弃的。因为她不会承认。不会绝望的。因为这不是结局。她还等着他睁开眼睛,等着他重新微笑,等着他轻声叫自己的名字——他说:【等着我,蜜柑。】所以,她会等他,一直,一直……——直到他醒来的那刻。蜜柑挪动一下僵硬的身子,更紧地握住了少年的手,再次催动所剩无几的力量。她知道自己取不出深入脑中的毒素,但她起码要让那些可怖的黑斑从他身上消失——那股被诅咒的力量,不该,也不配,玷污这个人的身体。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徒劳。阳一倔强地昂着头,竭力不让酸涩的泪流下,竭力不让自己去看流架渐渐消逝的呼吸。鸣海和身边的岬对视一眼,两人想到刚刚得知的那个消息,脸色越发的苍白。他们无法想象,当蜜柑知道京都发生的事情后,她柔弱的身躯怎样再承受那个更大的打击。谁都没想到殿内就在这个时候冒失地冲了进来。“昴呢?!”他一推开门就大吼,“翼说小萤快不行了,让樱野赶快把他传送过去……”“闭嘴!”鸣海冲过去想堵殿内的嘴,但为时已晚。他几乎怀着恐惧地心情看到蜜柑的身子轻晃几下,立刻被小阳扶住。“小萤她……”仿佛有人扼住了喉,蜜柑的声音抖得厉害,但凝滞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流架毫无生气的脸,“她……她怎么了?”不能哭。不能哭。她反复告诉着自己,生怕眼泪一旦流下,一切便再无可挽回。因为依稀记得那人说过——「我讨厌只会哭的笨蛋……你再哭的话,我就走了啊。」“蜜柑,我……”因为京都消息的传来和流架出事几乎是在同时,忙于那边的殿内并不知道流架的事情,直到看到鸣海和岬怨愤的眼神,他才明白自己铸成怎样的大错。“殿内哥哥,请告诉我。”
第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3…3…17 18:59:07 字数:2660
纵然是做着这这样的请求,蜜柑依旧没有回头。她不敢移开凝视流架的视线,甚至不敢眨动眼睛,生怕一个闪神,死神会抢在自己前面把少年夺走——
——她早就无法承受失去。
——无法想象他们的别离,无法想象他们的远去,无法想象……失去他们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蜜柑,”被女孩的脸色吓到,鸣海赶忙分辩,“昴接到消息时就已赶过去了,还有别的爱丽丝持有者陪同,应该不久就能到……所以,你不要太担心小萤,她……”
“殿内哥哥,我要知道小萤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无法听进任何劝慰,心中不详的预感几乎把蜜柑压垮。女孩强硬的口气终于使鸣海屈服,他看看一脸茫然的殿内,慢慢捂住了脸,缓缓地点点头。
“是火灾引起的爆炸,小萤她……受伤很重。”殿内低垂着头,声如蚊呐,“爆炸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因为是爱丽丝所致,我们正和政府协商……”
“爱、丽、丝……?”蜜柑机械地重复着这个词,一遍一遍,直到眼中失去最后一丝清明,“是……火焰爱丽丝?”
听不到男子的回答,但蜜柑知道殿内点了头。因为小阳已经不可置信的大喊起来:“不可能!难道……”
“是他。”小阳感到女孩挣脱了他的手,以一种不可思议地姿势慢慢坐直了身子,轻语着,“是你的……日向哥哥呢。”
那些早就想到却不敢相信的猜测,那些早就察觉却刻意忽略的事实,随着艰难脱口的喑语,猝然露出了狰狞的嘴脸——小萤那通电话里的混乱,即使模糊仍听得分明的嘶吼,以及那人冰冷甚至憎恶地怒叱……
【果然……你们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
抽去了所有力气,丧失了所有感情,感到灵魂被抽空的蜜柑,却觉得自己从所未有的清醒,就像被刻骨痛楚惊醒的梦者。
【记住了,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因为……】
——因为,他不再是他了,对吗,小萤?
殿内不安的看着沉默的蜜柑,他不敢继续说下去,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小萤的重伤对女孩的打击是显而易见的,他怎能让另一个消息使她雪上加霜?所以他只是无措地站在那里,直到女孩轻唤他的名字。
“殿内哥哥,你能我个忙吗?”重新开口,女孩的声音竟多了几分沉静。
“什么忙?”男子有些不安,迟疑道,“你想现在赶回京都?”
“算是吧。”殿内的增幅爱丽丝加樱野的瞬间移动,的确可以完成超长距离的转移,但眼下更重要的是——
“请帮我增强力量,”轻轻放开流架,蜜柑把冰凉的双手覆上了少年的额头,“我要再试……最后一次。”
有人低低地哽咽了一声,却拨动了每个人心底的悲恸。他们以为这个女孩已经被悲痛击垮,所以不肯接受好友将逝的事实;他们以为她的坚持只是自欺欺人的逃避,把偏执当执著,把无望当希望……殿内不忍拒绝,伸手搭上了女孩的肩。
却是在女孩显露出骇然脸色时,人们才发觉了不对。
“蜜柑姐姐!”离她最近的小阳首先发现了女孩的反常,“你在干什么!”
“殿内哥哥……不要动……”嘴唇已然发紫,汗珠止不住的从额头滑落,“我要……更多力量……”
鸣海惊骇地看着女孩贴着流架额头的手掌下不断涌动的橙光,简直不敢置信,“难道,你……”
——她想把自己的力量剥离,然后植入流架的体内。
蜜柑记得,十年前自己中了派尔索那的毒素,那股邪恶的力量也曾蔓延到自己的脑部,可那时她活了下来——靠着盗窃爱丽丝的自保,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既然外力无法吸取少年脑髓里的毒素,那么如果盗窃爱丽丝成为他自己的力量,会不会就有另一种结果?
“你疯了!没人能剥取自己的爱丽丝!”鸣海大吼,却不敢上前阻拦。殿内也震惊地动弹不得,女孩的神情近乎走火入魔,他不敢擅自抽走自己的力量,从而对她造成爱丽丝的反噬。——可女孩等得就是那股反噬。知道自己输出的能量已经到达了极限,蜜柑猛得挣开了殿内的手。【你的噩梦,不过才刚刚开始。】可即使是噩梦,她也只能做下去,哪怕永远沉沦,哪怕不再醒来——因为这个梦里有她无法割舍的人,这个梦里有她无论如何都要挽留的人。——流架。——小萤。明明发过誓的,不会再让你们离我而去。明明都说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所以——不会让你们打破那个约定的……不会的!力量出现严重的失衡那霎,反噬开始了。一直都是夺取别人的爱丽丝,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也要用这股可怕的力量对付自己。一阵酥麻从手间传来,随即旋风般袭遍全身。攫取的冲击越来越猛,女孩甚至能感到它们霸道地扫过身体每个角落,而她只能苦苦地压抑着自己的无效化,让已经失控的盗窃爱丽丝反噬向自己。这其实是赌博——一场不知道结果的赌博。最好的结果是,她失去了盗窃甚至无效化,当反噬平静,自己的爱丽丝会化为晶石脱离身体,然后被植入少年的体内,成为他与死神抗争的力量。最坏的结果是,反噬向她的盗窃力量夺走的不是她的爱丽丝,而是别的东西。正如母亲对鸣海所做的,她对阿枣所做的那样————这股反噬的力量,也可能会夺走她的感情和记忆。当东京这边蜜柑终因力量的衰竭昏倒在流架床前,远在京都的医院,那个昏迷了一夜的黑发女孩,终于缓缓颤动了眉睫。“小萤?!”一直传输着治愈爱丽丝,今井昴敏感地察觉了女孩的动作,疲惫之情立刻被惊喜充溢,连同守在旁边的野田,两人一起屏息等待了良久,终于看到女孩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光线溢进眼帘的那霎,女孩眼前晃动的仍是疯狂恣肆的烈焰,连同那句最后的轻语,让她的身心仍停留在那片可怕的火海。【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我只知道,如果你受伤了,她一定会伤心的。】“不要说话,”见女孩挣扎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今井昴连忙制止了她,“野田回到过去看了……我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小萤的视线缓缓移到野田老师身上,迷蒙地目光中写满了探寻————那么,他呢?……结果呢?似乎知道女孩想问什么,野田低声道,“小泉月那一行人,在爆炸发生时已经当场身亡了。而日向枣……”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随后听到一个女生焦急地大叫,是美咲:“什么?!翼,你说蜜柑怎么了?!她、她到底怎么了!!”隔着墙壁,屋里的人听不清男子低声说了什么,小萤他们听到的,只有美咲随后的哽咽,以及悲恸的低吼:“这个傻孩子……她、她怎么那么傻啊!!”今井昴缓缓回过头,看到小萤克制着颈部地疼痛,把头移向了另一边。顺着视线,她看到了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少年。——有一瞬,她甚至不敢确认那就是他。虽然包扎了厚厚的绷带,可渗溢的血迹还是随处可见;纵然身体被插满了各种管子,可床头心电图的线波依旧微弱。他像一个支离破碎的木偶,任各种仪器把自己的身体分隔,却继续旁若无人的睡着——或者,已经麻木。“小萤,”慢慢走过去,今井昴挡住了妹妹的视线,一贯冷静的脸上,终于有了微的动容,“我……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他深深吸了口气,语调开始颤抖,“但我救得了的,只有你。”“日向枣他……也许不会再醒来了。”
大结局(上)
更新时间2013…3…17 19:04:50 字数:6416
生命提前预支你的无邪和灿烂,终将以相等的寂寞来偿还。————————————————————像一场梦,却总也醒不过来。一日又一日,那些人叹息着来去,今井萤静卧在床上,一言不发。自从得知学园发生的一切,她便不再言语。人们料到那个消息会对她有所影响,只是没有想到她竟把自己封闭进寂寞的世界。医院里有令人惊慌失措的白色,今井萤静静地闭上眼,想那个橘发的女孩——想她是否也和那个人一样,在窒息的苍白中挣脱不去。为什么拯救必然要带来牺牲,为什么绝望和希望总是并行。——流架逃脱了死神的魔爪,而蜜柑为此付出了时间的代价。那些曾经存在的时间,已经分崩离析,迅速衰竭。——却又不是颠覆的空白。那个人,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回忆和过去,嘲笑着流走逝去,无可挽回,束手无措。——好像在命运的轮回中转圈,越接近终点,就越接近起点。然而看清这一切的,只有清醒的自己而已。——到底要用多久的沉默,才能抚平心里的不安,把荒凉的呼喊深深压在心底?蜜柑,如果真的要重新开始,我做得到,流架也做得到。但是……——有一个人,却再也不能了。然而时间流淌依旧。直到,流架出现。两人再次见面,一时竟是无言。就似一场噩梦,他们熬过了昏黑的夜,可醒来后,才发现一切又将从头熬起。小萤静静凝视着少年,看他苍白的脸色几乎融进身后雪白的墙,便不禁去想——如果他依旧沉睡,是不是就能像日向枣一样,永远保持着安详恬然的睡颜;如果他没有醒来,是不是就不会像自己这般,即使被现实刺痛了眼,也不能露出哪怕一点胆怯的悲戚?——清醒者的痛,局外人的哀。“我来晚了呢。”仅是短暂的沉默,流架先开口了,声音有些喑哑,但依旧是温柔的语气,他走近小萤的床边,把带来的水果放在床柜上,“身体恢复得如何?”小萤轻轻眨动下睫毛,没有说话。“我听医生说,你再休息一阵就能完全康复了。”流架突然轻咳起来,但很快就忍住了。他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拿过一个苹果开始削起来,“小萤,你好好养病,然后……”“为什么要来。”淡漠的声音,眼睛却直直的望着天花板,躺在床上的人表情微微有些古怪,“需要好好养病的人,是你吧?”明明前天才听到他醒来的消息,可今天……他竟就出现在了眼前。“担心你,所以来,不可以吗?”连头都没有抬,流架仿佛只是专心的削着苹果。“她……难道连你都不肯见?”手微微一震,紧接而来的是指尖的刺痛。听到一声闷哼,小萤转过了头,然后就看到雪白果肉上洇染开来的血红。“流架!”声音惊慌得有些不可思议,小萤想坐起身,却被一只手按住了。“没事,只是划破皮而已。”流架吮去指尖的血,看小萤还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禁笑道,“怎么,在你眼里,我难道弱到连这点小伤都禁不起了吗?”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萤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懊恼。她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那张温和微笑的脸。——你明明知道的,现在的我们,只剩彼此。——你,是我的最后一根稻草。良久,小萤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好像呢……”流架的眼神有微的迷蒙,额前的发低低垂下,“就像……又回到了两年前。”“为什么,最后使她受到伤害的,总是我?”小萤心中一惊,回头去看流架,却已看不到他的表情。少年用手捂住了眼,只能看到他嘴唇颤抖着翕动。“萤,对不起。”他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就不会……”“闭嘴!”小萤打断,伸手去拉流架,“你、你在说什么啊……”只顾着沉湎在自己的情绪中,只顾着去想那些人的悲伤和未来,为什么竟忘了——面前的这个少年,从他醒来的那刻,已被更深重的痛苦和内疚缠绕。流架不敢放下手,不敢让小萤看到自己的表情。只有话,不曾停。“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野田,不见任何人。”——当发现自己的记忆开始崩溃,当发现最宝贵的过去开始碎裂,她,便已作出决定。“野田说,蜜柑不是不想见我们,只是不敢见,也不能见。”——抓不住想抓住的记忆,留不住想留下的过去,害怕有一天,她也会像那个红眸的少年一样,用最淡漠的目光,面对曾经最挚爱的人。“她说,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找回一切。她让我们……等着她。”——只有她才明白,自己的坚持不是坚强,只是贪心。她舍不得放弃那些曾经的美好,舍不得丢下那些曾经的幸福。“可我知道,她……”“那就相信她啊!”小萤握紧了流架的手,看到他少年突然怔忡在那里,便轻轻地,却又是深深地,重复了一遍。“既然她让我们等……那就,相信她,等下去啊。”“可是……”——可是,不可能了。面对迅速衰竭的记忆,没有人,能再挽救。“不是你说的吗?多么相似——同2年前一样……”今井萤打断了流架的话,目光渐渐有了回忆的色彩,“那时,当她从昏迷中醒来后,还记得她说了什么吗?”少年恍然。——记得,他当然记得。他记得那时的每一个画面,记得他怎样恐惧的看到她的鲜血在自己手间流淌,记得自己怎样绝望地在抢救室外等待手术的结果,更记得,当她醒来后,那虚弱却又真诚无比的微笑。——【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请千万不要产生任何自责的想法。】“我明白你内疚的心情,也知道你不想这样束手无策,”小萤说,“但……”——【我们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啊。】时光流逝,洗成绯红,可在淡漠的悲哀中,他们依旧能看到往昔的旧影。流架突然想起2年前那道炫目的光芒————不同于蜜柑的温暖明耀,萤的光芒,就如一泓清凉的冷泉,瞬间便澄澈了他惶遽失措的心。就如此时——她再一次的,不动声色地为他拨开迷雾,让他学会等待,相信希望。然而,流架并不知道。所谓的坚强,只是因为人们想要守护。如果他此时抬头,或许就能看到女孩深邃的眼眸后,小心翼翼隐藏起的迷惘。——背负着内疚和痛苦的,并不只有他一人而已。“流架,”她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要做的事情,却必须去做了。——“流架,我们去见阿枣。”今井昴说他对阿枣已经尽力了,他说得没错。
被流架扶着,小萤透过特殊护理室的玻璃窗,看到那个人静静躺在床上,在今井昴的努力下,他的外伤已经痊愈,所以乍一眼看去,他就像是个普通的熟睡者。仿佛,下一刻就会醒来。
——但或许,永远都不再醒来了。
“小萤,不进去吗?”流架想扶女孩进去,却发现她身体僵硬地趴在窗前,一动不动。自从刚醒来时触目惊醒的一瞥,直到今天,她才再一次看到他。眼睛突然干涩得想流泪,今井萤闭上眼,仿佛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我只知道,如果你受伤了,她一定会伤心的。】
“……我们……”
看到女孩的嘴唇微微的翕动,流架却听不清她的声音,“你说什么?”
声音艰涩得仿佛要碎裂开来,然后才看清,心底最深处的忏悔。
“……我们都错了。”她把头贴上冰凉的玻璃,眼底的色彩深得,仿佛是瞎了一般,“从一开始,就是。”
流架,你知道吗?
——躺在那里的人,其实,应该是我。
那天的火焰,其实在萤昏倒的瞬间已被熄灭。当她感受到一丝清凉,从混沌中摸索着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
“让开。”淬了寒冰的声音,是阿枣。他瞪视着门口的三个人,表情阴得可怕。
“你出尔反尔不想出庭作证,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小泉月似笑非笑,声音却渐渐显出寒意,“但你手里那个人……我们要带走。”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阿枣冷嗤一声,“从一开始,我就没说过会作什么证。”
小泉月脸色一变:“可你……”
“我不会再理会佐仓的事。”小萤感到阿枣抱住自己的手微微收紧,“所以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
“呵,你口是心非的毛病还是没改啊。”小泉月盘起手,往门边一靠,好整以暇的样子,“日向枣,既然你真的不想管,那就把今井交给我们啊。”
被说中了痛楚,日向枣表情一冷,“再说一遍——给我让开!”
“我说过了,如果你是想找医生帮她看看,我们可以替你代劳。”小泉月的声音似乎很诚恳,但话语里充满了讽刺——既然日向枣不肯合作,她也就不必再唯唯诺诺,“就凭你现在的身体,大概没把她带到医生那儿,自己先倒了吧。”
小萤微微一惊,果然感到少年的喘息渐渐粗重,手臂除了微微颤抖,竟开始迅速发烫。虚汗已经浸透了病服,阿枣觉得目眩的黑晕一阵阵袭来,但他咬紧了牙,不肯示弱半分。
——他是在吃力地抑制自己跃跃欲试的爱丽丝,只是在场的人,无人想到。
“放我下来。”尽管头仍沉沉的昏,小萤还是跳离了阿枣的怀抱,但脚刚落地,腿先一软,若不是阿枣及时扶住,人几乎要跪坐下去。小萤心里一震,感到阿枣的手烫得骇人,再抬头去看,不禁吓了一跳。
——怎么自己才昏迷一会儿,他竟虚弱成这个样子?
“你逞什么能,还不去躺着!”明明是轻叱的话,说出来却软绵绵的。小萤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回过头,便看到小泉月阴沉的脸。
“叫医生来。”萤冷声道,她只当阿枣是旧病复发,现在当然请医生来检查最为保险。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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