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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学园同人)蜜枣曾经沧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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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又尖利的声音。
流架却觉得，那是胜利女神的微笑。
找到了。
他拉紧身后的女孩的手，快步向前。根据夜视镜所给出的数据，走道的左边有十来厘米是一个死角，只要他们紧贴着墙行动，便不会被察觉。
——只要把那份东西拿到手。
——只要将这一切结束。
——我绝对会做好给你看的。
——让你知道，即便你不在了，我们也绝对会保护好她的。
走出十米开外，他扶住头顶的灯台。
“轰隆”一声，墙壁应声而开。
本是死胡同的走道尽头，瞬间出现了一道红褐色的铁门。
铁门上，是精致的巴洛克花纹。沿着门柱的一圈，闪过一道亮光。
“是雷电爱丽丝。”蜜柑走上前来，将流架挡至身后。
“流架，这个门本身只是一道装饰。”女孩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因严峻而显得僵硬，“真正的锁，是这道无形的门。”
“但是——”
蜜柑俏皮地眨眨眼。
“有我在，就可以进去了。”
“我的无效化，是钥匙呢。”
蜜柑一手握紧颈项上的链子，那上面挂着的，正是殿的增幅爱丽丝。
“嗯——有这个的话，应该可以两个人一起进去吧。”一不做二不休，蜜柑抓紧流架的手，猛地将他拉进屋内。
“刺啦”一声，微弱的电流在他耳边炸响。
他却只是在想，为什么对方不用结界爱丽丝。
踏进屋内的瞬间，他突然明白了。
屋顶铺天盖地的布满了层层红外扫射仪。虽是缓慢的环视着，那样的数量，却是举步维艰。
若是稍有不慎，他们便灰飞烟灭了。
流架握住女孩的手，紧了又紧。
他总算知道，他被一同派来的理由了。
——兔子。
在这样的状况下，只有兔子的敏捷才得以平安归来。
难怪殿那家伙一再强调让他带上兔子出门。
“流架。“蜜柑为难地看着他，一脸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的表情。
——呵。
他忍不住笑出来。抓住对方的手也放松了力道。
一声唿哨，兔子从一旁的角落闪了出来。
俯下身去轻声交待几句后，兔子便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红外线中心的书桌。
居然就那么放在桌上。
拿着手中的资料，他不禁有点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马失前蹄？那边不好好地有着保险柜吗……
“保险柜是圈套。”今井萤看着面前的报告，不紧不慢地说。
“嗯，想想看，当你好不容易闯进那个房间，冲到了保险柜前面，冒着必死的决心花时间打开之后——”鸣海转了个身，扶住椅子的靠背，“却发现里面是假东西。无论是谁，都会立刻丧失意志，万念俱灰了吧。”
“真是恶趣味。”萤微微拧起眉。
“没错吧，所以我很担心，蜜柑他们会不会也中了这道陷阱——”
“不用担心。”萤抬起头，直视着鸣海，“因为他们俩都是笨蛋，所以考虑不到这一层的。”
——总之，趁早离开吧。
流架打了个喷嚏，做着总结。
故技重施地离开了房间后，他们继续沿着老路向屋外走去。
就在这时。
警报突然拉响！
剧烈而刺耳的尖鸣像是一道白刃，将天空猛然划开！
急转直下的情形令他们顿时慌了手脚。
“跑！”
他拉紧女孩的手，全力向屋外冲去。
出路就在几米外。
光明就在面前。
怎么可以，在这里被抓住——！！！
“刷——”屋外顿时亮起几道白光。刺眼得令人睁不开双目。逆光站立的黑影，镇定自若地站在他们的前方。危险的使者响起轻笑。“你们逃不掉了。”蜜柑几乎是紧接着地，吁了口气。“什么嘛，原来是你啊。小泉月。”“……你真失礼。是我又怎样了？”将一丝碎发绕至耳后，小泉月冰冷的眼睛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我还以为是那人见人怕的persona，没想到却是你这么个小人物来嘛。”蜜柑伸直双手，活动着筋骨，“看来，校长大人是没有预见我们出这招了？”“……哼，你大话也就到此为止了——！”电光火石的瞬间，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蜜柑冲至小泉月面前，左手扯着颈上的增幅爱丽丝，右手死死抵住小泉月的脖子。“不许动。”冷静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你要是动了，我就把你的爱丽丝彻底取出来。”“……哼。”小泉月的表情泄露出一丝僵硬，“就算你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瞬间把我的爱丽丝取出来，在这期间，其他人早就捉住你们了。”“没关系啊，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蜜柑一反常态，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紧紧盯住小泉月，“我可是记得的啊，你对枣做过的那些事情……虽说我是个很少记仇的粗神经，可是对于你——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你！”“佐仓！”流架冲上前来。“流架，趁现在，快跑！”“我不要！”要我丢下你跑掉，我做不到！“你！”蜜柑气急败坏，“你这个木头脑袋！”“木头就木头！”流架猛然扑上前去，扯住蜜柑就将她拉进草丛里。“砰！”一声枪响。流架跌在树丛后面，拉过蜜柑，便往灯光的黑影里躲去。“你——你这个笨蛋！”蜜柑低声喝斥，扯过领带急忙给他包扎。“呵——有什么不好。”流架捂住受伤的右臂，低低地笑出来，抬起手，猛然地拉过女孩的长发。“痛！”蜜柑低呼着，“流架，你在干嘛？”“听着，我们的目标并不只是那一份资料。还有你的安危。”流架正色道，“这两点，少了哪一样都不行。”重重地话语像是要压进对方的心理，吐字异常清晰。沉寂的僵硬气氛压抑得令人屏息。“……流架，你果然是个笨蛋。”蜜柑叹口气，“你觉得我真的会去找死吗？当时那样的状况，制住了小泉月就有利多了啊。”“……啊。你是说，你是想要先引开他们注意力，让我逃跑之后再脱身？”蜜柑再次叹气，揉着被拽疼的头皮。“你才意识到么……”“给我认真搜！”小泉月发号施令的喝令像是在耳边炸响，流架回过神来，立即拉过女孩向后退去。后面是死路。要离开，必须首先经过小泉月的眼前。只要跑到树林对面，森林的掩护便可以令他们逃脱。他压住呼吸，汗珠自脸颊边滑下。真是的，麻烦大了。“流架。”蜜柑抵住流架的肩膀，“我们分散来逃吧。分散开来，他们也一时间抓不准要来逮谁。”“不行！”几乎是下意识地否定，“那样有什么意义——他们肯定把你当作目标的！”“流架。”女孩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听着，佐仓。”他做好准备的姿态。向外跑去的瞬间，话语被风刮得四散开来。“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在那里！”一个男人突然大喊出来。啧。还有三米。只要再跑三米。持枪的手下们一涌而上，抓住流架。他顺手一推，蜜柑被他推进树丛。树林的阴影成功掩护了女孩的安危。“流架！！！”“呵呵，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意伤到她么？”小泉月走上前来，轻轻攀住流架的脖子，发凉的十指像是吸取着他的体温，令他发寒。“那份东西，在谁那里？”“……”“不回答？呵呵，没关系，我会让你回答的——”被压制住的力道令流架一动也不能动，他近乎绝望的看着身后的小泉月，越靠越近。狭窄的视线里，只看得到她愉悦的眼神里洋溢着扭曲的得意洋洋。思考，意识逐渐远去。什么都越来越远。就像是，泛着花白的视线。泛着白光——“放开流架！”女孩的尖吼令他醒过神来。“你！！！”小泉月被扑倒在地，蜜柑稳稳地按住她的肩膀，不给她动弹的机会。“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跑！”蜜柑抬头看见面前的流架，大吼道。他连忙甩开抓住自己的人群，突然转变的情形令他们放松了力道。电光火石间，一切又回转过来，他又一次被她救了。又一次——“流架！”蜜柑追上前来，“你跑得太快了！”“……啊，”他停下脚步，才发觉自己已处在森林深处，“抱歉。你甩开他们了？”“嗯，我威胁他们说敢过来一步我就把小泉月的爱丽丝夺取掉，结果没人敢靠过来啦——”蜜柑拍着胸口，喘过气来，“可能少了小泉月的爱丽丝，他们也不好回去面对上头吧。”——太顺利了。流架皱起眉。——太过顺利了。令他有着不好的预感。“佐仓，小泉月，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嗯？没有啊，她一直都奇怪地很安静——怎么了，突然问这个？”“……不，也没什么。”毕竟接下来只要把这份证据带回去，就万事大吉了。他们再有什么打算，也起不了作用吧——眩晕突然袭来，面前的光景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嗯？他伸手扶住额头。“怎么了？流架？”女孩见他不舒服，忙上前来询问。——别过来。他退后一步。“流架？你很奇怪啊？到底怎么了？”——不要过来。他向后退去，背后却是粗厚的树干，无路可去。“流架？”女孩伸过手来，试图移开他挡住双眼的左手。——不要过来！！！流架僵硬着抬起右手，反手握过身后的匕首。
手起刀落。
阴暗的森林里，响起了劈开风的尖锐声音，和一闪的白色光芒。
锐利的刀尖即将碰触到喉咙，蜜柑向后跌去，躲闪不及的她被刀锋刮过肩胛。
“唔！”蜜柑闷哼一声。她捂住肩上的伤，抬头看向流架。
——那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神了。
空洞的瞳孔里没有一丝的光芒，幽蓝幽蓝的眼神像是会将一切粉碎的黑洞。他的眼睛里，丝毫反射不出任何自己的存在。
“……流架？”蜜柑试探着伸出手去，却被下一波的袭击逼得向后退去。
“流架？！你到底怎么了？！”蜜柑躲过流架的攻击，一面大喊着。
却似乎毫无作用。
面前的男孩，连眉毛都不曾动过一下。
他仅仅是毫无表情地，冷冷地看着自己。
用看着猎物的眼神。
他一挥劈开面前的树枝，没有丝毫停顿，身体如由劲弩激射出的利箭般疾冲向前，尖锐的利刃划过眼前。
蜜柑忙回身闪过，她躲进大树背后，流架一击挥空，狠狠地刺进树干深处，一时拔不出来。
“流架！你到底怎么了！？”
她紧贴着树干不敢动，只能大声呼喊着。
寂静的森林里只听得到她激烈的回声。
“呵……”
突然而至的笑声恶作剧地刺伤了她的耳膜，那种笑声，她一辈子也认得。
那种……小泉月的笑声。
“呵呵……哈……啊哈哈哈哈哈——！！！”
不远处，小泉月自树影后现身出来，她捂住发疼的肚子，笑得忍不住泪。
“哈……哈……咳”小泉月扶住一棵大树，站稳身来，“你们真是……太厉害了……咳，命运中的对决哦，佐仓蜜柑，你不出手，就会被杀哦。”
小泉月干脆靠着树干坐下，一副好整以暇的看戏模样。
“来啊，快点自相残杀吧。”
“你——！！！”蜜柑冲上前去，却被流架抢先一步，轻易地将她挡开，隔离在外。
不让她靠近小泉月一步。
“……流架！你快醒醒啊，你被她操纵了啊！这样子下去，你甘心吗？！”
话音分明带了哭腔。
流架动了动眉毛，换了个姿势，脚一蹬地，飞快地向她冲来。
一击本身并没有多大力量，然而，被闪电如箭般的速度压倒。而且，招招都攻至要害。
“流架！”
她只能伸手拉过树枝去挡，匕首的力道被削去一大半，她跳开一步，向着小泉月的方向冲去。
流架倏地挡过她的动作，锐利的刀尖闪烁着尖利的白光。
“流架！！！”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她就必须对流架动手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点也不想对流架使用爱丽丝啊！
“佐仓同学，你不再快点打倒他的话，自己就危险了哦？”小泉月煽风点火的声音像是自地狱的深渊爬上来的恶魔，字字句句钉住她的血液。身体像是处在冰窖般的寒。
“你！！！”蜜柑抬起头来，眼里灼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都是你！！！”
打乱我们平静生活的也是你，导致混乱的也是你，到现在，居然连流架也不放过，还要我们互相对抗，全部都是你造成的！！！
“我不会放过你的，小泉月！！”
“是吗？那加油。”
小泉月漫不经心的回答更加深了她的怒火。
蜜柑紧紧握住双拳，指甲深深地嵌进手心里。她愤恨地盯着小泉月，像是要将对方灼烧出一个洞来。
小泉月，我这一辈子，都会记住你的！
蜜柑突然蹲下身，蹬腿往前一弹，从流架的右手下的空隙一闪而过，同时瞄准小泉月，伸出手便欲取她的爱丽丝。
却还是被流架抢先一步，用力挡住她的动作，在反冲力的作用下，她重重地向后跌去，背脊撞上身后的巨树。
“呜！！”蜜柑捂住肩上被拉开的伤，双管齐下的痛楚，令她几欲昏死过去。
还不行。
她还不能晕过去。
至少，要让流架恢复清醒。
蜜柑摇晃着，站起身来。眼前的流架，双瞳依旧如一潭幽深的池塘，看不到底。
“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对你用爱丽丝啊。”
余音在激烈的撞击中堙没，流架冲上前来，冰冷的杀气吞噬着她的意识。
她紧紧抱住面前的男孩。
“对不起，对不起——”
口中念念有词地反复着抱歉的话语。
转瞬即逝的分秒过后。
流架恢复了意识。
“啊，佐仓……我怎么……佐仓！你、你在流血！”
蜜柑虚弱地笑笑，捂住被匕首刺伤的腹部，鲜血正汩汩地流出，怎么按也止不住。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泛着青白，冷汗正不断地滴落。
他的手还停在握住的匕首上，他惊恐地看到，自己所做的一切。
自己亲手，将尖刀刺向了她。
我做了什么。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一心要保护她的我，居然亲手刺伤了她？！
“流架，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蜜柑伸出另一只手抱住流架，轻声安抚着。细微的举动牵动了腹部的伤口，几欲没顶的痛楚，令她咬紧了牙关。
“放心，我不会死的。”
“啊啊，真无聊。”小泉月站起身，走上前来，“我还期待着你们能拼个你死我活然后我坐收渔翁之利的，不过算了，现在的你，也没什么威胁价值了。”
“小泉月！！”蜜柑猛然冲了过去。
猝不及防下，小泉月被她稳稳地压制住动作。
捂住伤口的手放开，死死地捏住对方的脖子。
就只有你，绝对不能放过！！！
“……唔，咳，你！放手！！！”
“我绝对不放！！”
一道白光闪过，眩然晃过了小泉月的眼。有什么，正在抽离。
“你！放手！”
她不是受了重伤吗？！为什么力气还是那么大？！
蜜柑耗尽全身力气，死命地抓住小泉月。
还差一点。
只要再坚持一下！
“噗”地一声，能力石掉落在地。
蜜柑俯身狠狠跌在地上，手里用力拽紧紫红色爱丽丝石。
“还给我！！”小泉月瞬间扑过来，抓住蜜柑的手便要抢回爱丽丝石。
“谁、要……还给你啊！！”她拼命捏紧双拳，不让小泉月掰开。
“放手！！”流架终于回过神来，连忙上前，用力拉开小泉月。
过猛的动作突然扯动了伤口，蜜柑一个吃痛，手不经意松了开来。
能力石掉在了草地上。
然后，她昏了过去。
小泉月见状，挣扎着要抢回来。流架突然将她松开，向后方推去。小泉月一个措手不及，跌向反方向。
短短的间隙里，流架倾斜着俯冲向爱丽丝石，一把将它捏在手中。
而后，他重重地跌倒在地。响彻骨骼的冲击摩擦着他的伤口，他不禁皱起眉来。
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
他来不及看清，便晕了过去。
他醒过来的时候，面前是雪白的天花板。泛着金属的光泽。
“唔……”流架扶住额头，坐起身来。
他正躺在医院过道的沙发上。
来来往往的护士匆匆忙忙地跑来跑去。他低下头去，看到手中握紧的爱丽丝石。愣了半分钟后，他终于想起一切。
对了，佐仓！
“你醒了？”鸣海走上前来，扶住他的动作，“别乱动，你身上也有伤。”
“佐仓，佐仓她怎样了？”流架顾不得沉重的身体，抓住鸣海的衣领，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那里。”鸣海侧过头去，视线指向走道尽头的手术室。
“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你们都昏了过去，虽然我们得到消息，小泉月是负责拦截你们的人。但是，我们达到的时候，她似乎已经被带走了。”
“然后我们立刻就把你们送来医院了，蜜柑一直止不住血。”
“她的伤口很深，必须马上动手术。”
“……怎么会，”力气被抽干，流架一下子跌坐在地，“她说过，不会有事的……”
“……”鸣海看着面前脆弱的男孩，张口欲言又止。
走道的另一端突然传来奔跑的声音。萤披着一件深色的外套，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他们面前。
“蜜柑怎样了？”喘过气的瞬间，她便开了口。
“在动手术……情况——”鸣海定了定，终于开口说道，“不太乐观。”
今井萤眼里闪过转瞬即逝的脆弱与不安，随即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会死的。”
“她不会丢下我离开的。”
持续而漫长的沉默，只听得见人的呼吸。明明是忙碌的医院，却似乎安静得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
带他们回来的鸣海，因为事情尚未完结，不得不先走一步。走之前还千叮万嘱地交待，一旦蜜柑醒来，立刻通知他。
今井萤坐在流架半米开外，她低着头，盯着手中的蜜柑娃娃，一动不动。
那是当初，蜜柑擅自送给她的难看娃娃，虽然口头上一直在嫌弃，她却始终没有丢掉。
流架愣愣地扶住扶手，过于安静的环境令他有种耳鸣的幻觉。
他喃喃着开口，像是空气的低语。
“我发誓，如果她能醒来，我不会让她再受任何伤害——哪怕是付出生命。”
话音刚落，他便能感受到萤投射过来的视线。
今井萤轻叹口气，走上前来。她伸出手，重重的敲上流架的脑袋。
“痛！”流架轻呼道。他忙抬起头来，看着萤揉着指节发红的手。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却像是谴责。
“流架，你果然是个笨蛋。”
“你那样的生死誓言有什么用？你觉得这样，她就会高兴了吗？你觉得，她拼上性命去救回你的意识，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话语吗？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那么，你果然是个笨蛋。”
“这种时候，你所应该做的，是更加全力的思考。如何让自己好好活下去，不让她担心，也不能自责。”
“知道吗？乃木流架。”
医院惨白的灯光照映在萤的背上，她的身后，泛起一阵耀眼的光芒。
如同天神一般的光，令他不禁迷了双眼。
眩目的光芒。
流架深吸口气，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坐直身来。
“你说的对。”
“这种时候，我更应该振作起来，去直视着希望。”而不应该是走入悲伤的死角。
萤微微一笑，转过头去，看着手术室门外的红灯。
“总之，我们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手术室的门“刷”地一声，打开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像是缠绕住他们的呼吸，流架和萤，不禁同时屏住气。
取下口罩的医生踏出门外，有那么一瞬间，他像是白色的死神。
很明显带着疲惫神色的医生朝他们走过来，脸上的表情纵横交错，最后化作安稳的微笑。
“没事了，只要等过了今晚，她就可以转到一般病房去了。”
流架觉得自己像是突然泄了气，没有一丝站立的气力。他摇晃着坐下，全身的血液似乎终于解冻，流淌着奔腾。
“没事了……她没事了……”他捂住脸，不断地自言自语，“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萤也似乎放松了全身的警戒，摇晃了一下，终于站稳脚步。
“总之，你们也累了吧，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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