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听说爱情回来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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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听说爱情回来过第一章

　　黎涵站在一家地处偏僻的酒吧门前，他微微犹豫了一下，想到口袋里那张东西，最终还是硬著头皮推开了虚掩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一股让人听了便不由自主想发颤的响亮嘈杂音乐声，立刻欢乐的向黎涵扑来，震得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了。

　　定定神，黎涵发现门後两米处，有一排向下延伸的长长青石楼梯，大约有四、五十步。

　　数对著装时尚的青年男子，零零散散地站在楼段两边。在他们脸颊若有若无的贴碰与手掌轻轻蠕动造成的阴影掩护下，这些人若即若离地抚摸碰触彼此的身体，他们举止暧昧，显得非常亲密。

　　这种情形让黎涵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直以来，黎涵都知道有这样一个群体的存在；不过，他从来没有见到真正的同性恋者。现在黎涵走进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他没有感到恶心或不适；他想，这或许只能说明他的包容力比较好，并没有歧视出现在这家酒吧里的人而已。

　　当黎涵经过那些正在温存缠绵的同性情侣时，有很多好奇和欣赏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有的人在偷偷打量他，有的人放肆地给他大送秋波……

　　这一瞬间，黎涵似乎吸引了这个楼梯里所有人的注意。

　　毕竟，在这种复杂的地方，像黎涵这样看似有著良好教养与俊朗外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又非常干净温柔的优秀男子，还是非常受欢迎的──

　　不管，黎涵是不是这里的长客；也不管，黎涵是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在这些火辣辣目光的注视下，黎涵微微感到有些狼狈，他加快步伐，飞快走下楼梯，来到酒吧大厅。

　　这时，一股充满激情、更加嘹亮的音乐盘旋在不大的酒吧里，震得人的耳鼓发疼，黎涵看到小小的舞台正中，有一些年轻漂亮的少年舞者装扮成性感的女郎，在琉璃五彩的灯光中翩翩起舞，四周围著他们的人群里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响亮的口哨声与掌声。

　　黎涵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埋怨刚刚娶了他妹妹的好友姚牧，居然交给他这个帮著找人的任务。天知道姚牧的那位朋友为什麽喜欢来这种地方，难道对方也是一位同性恋者吗？

　　不愿细想下去，黎涵有些发愁：在这种环境里让他怎麽找人？对方在手机里约他来这里，他原以为是一间普通的酒吧，因而欣然点头应允，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真实的情况竟然如此复杂。

　　突然，一个面带诡异笑容的青年端著几扎啤酒走过来。当他与黎涵擦身而过的时候，眼尖的黎涵瞟见青年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把一些白色的粉末倒进了两个酒杯里面。

　　心里微微一怔，黎涵顺著那两个人走去的方向望了过去，看到他们来到酒吧的一个角落。舞台明亮的灯光照不到那里，有一堆人在兴奋的起哄，这些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台上的精彩表演。

　　眼见拿著酒杯的人，坏笑著将下了药的酒放在托盘上递了出去，黎涵还来不及说什麽，他便看到一只修长白皙的胳膊从人群里伸出来，准确无误地接过了一杯酒；然後这只手的主人站了起来，跳在小小的圆桌上，一口气将酒喝完。

　　四周的人吹著口哨，拍著手哄然大声叫好，纷纷带著献媚讨好的笑容；很显然，他们都想引起这名饮酒者的注意。

　　黎涵皱起了眉头，他有些担心。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喝了下药的酒，虽然他与喝酒的人素不相识，同时也不想在这种复杂的地方惹事，但看到这样的情况，黎涵还是觉得他有必要想办法提醒对方注意安全。

　　这时，桌子上的人扔下了酒杯，他抬头，对围过来男人们璨然轻轻笑了笑；在酒吧里光怪陆离的灯光偶尔洒过来的那瞬间，一双溢满了清亮光芒的眼睛落到了黎涵的眼里。

　　心脏，仿佛被什麽东西重重击了一下，黎涵不自觉僵在原地。他不是没有见过美丽的人，但这双眼睛里蕴含的热情与挑衅，还有莫名其妙感到的魅惑与伤感韵味，深深触动了黎涵灵魂里最不安分的那部分。

　　轻易忽略了这个人漂亮的五官，吸引黎涵注意的好像并不是对方完美的容颜，而是这双足已撩起所有寂寞人心灵触动的眼睛；他甚至忘了，这张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脸庞曾经在哪里见过？

　　第一次忘记了社交礼仪，黎涵愣愣地看著这双眼睛的主人，他仔细端详眼前青年的一举一动，体会到那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一直在胸口翻腾。

　　好像注意到这股不带任何色情意味的视线，站在桌子上的漂亮青年略略低头，他带著敷衍的目光随意安抚向他涌来的男人们；最终，他的眼神停在了黎涵那里。

　　黎涵立即感到四周的空气似乎不一样了──只因为对方看似随意的打量。

　　那种目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好像在审视他的四肢与身体，又好像在衡量什麽，带著不易察觉的挑衅，暧昧地在黎涵高大修长的身躯与俊美的脸上徘徊，足以让每一个接触到这股目光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感到紧张和兴奋。

　　“你，来了？”青年好像想起了什麽，他居高临下地对黎涵点了点头，好像是一位正在施舍恩赐给臣子的君主。

　　看见新到的黎涵比这里所有的人先一步吸引了这位漂亮青年的注意力，四周的人立即愤慨地回头，齐齐恶狠狠地盯著他；不过其中大部分人在看清楚黎涵的相貌时，还是减少了很多敌意，有些人甚至还把目光直接粘到了他的身上。

　　毕竟，像黎涵这样俊美又浑身散发著干净气息的温和男子，真的很少见。

　　短暂的沈默之後，这些人似乎默许了黎涵的“加入”，不再敌视他，有的人还露出了相邀的表情，这让“受宠若惊”的黎涵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这个时候，黎涵也认出，眼前这个青年正是他寻找的对象，知道他不用在这个酒吧里瞎转悠，他心里也略略松了一口气。

　　“欣，我们再接著喝嘛。”这些人见黎涵没有动作，转而向桌上的青年继续恳求。

　　一一踢开向他伸过去的手，桌上的青年利落地跳下桌，快步冲到黎涵面前。

　　“跟来我。”

　　“我……”

　　“难道你想在这麽吵的地方和我说话吗？”

　　黎涵不再说什麽，他也想趁机提醒一下被男人们称为“欣”的青年注意安全，所以他立即快步追上对方的身影，跟著似乎非常熟悉此地情况的人七转八拐，来到了酒吧的厕所外面。

　　看著紧闭的门，青年懒懒抬腿，驾轻就熟的用膝盖在门上磕了磕。

　　不一会儿之後，黎涵看到两个男子一前一後从里面走出来，他们半是埋怨，半是嗔怪地看了他和那个漂亮青年几眼，似乎在责怪这种催促的行为，不过当这对人看到那个青年的时候，都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抱怨之色。

　　看得出来，磕门的青年在这个地方非常受欢迎。

　　黎涵暗暗叹了一口气，来到这种暧昧的地方，他也懒得向谁解释什麽，只想快些办完妹夫拜托的事回家。

　　“这家店只有这一间洗手间，现在我们进来了，所以外面暂时应该不会有人过来，你有什麽事就趁没人来的时候快说吧。”那名青年转身来到厕所门前，好像打算走进去。

　　“我还是在这里说好了。你是武欣……是吧？我记得我们以前好像见过面？”黎涵看著眼前的人不可置否地仰了仰秀气的眉毛，眼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心中又忍不住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其实黎涵在刚才已经认出了对方：因为像武欣这样漂亮的青年，相信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他的模样的──

　　不过，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情形可不怎麽好。

　　黎涵记得初次遇见武欣的时候，他还在读大学。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中午，习惯最後一个走出教室的黎涵发现他放在外面的伞不见了。学生们在下课後争先恐後地奔向食堂，生恐买不到锺意的饭菜，黎涵是金融业龙头黎氏的大少爷，自然不会光顾学校的食堂，所以他从来不会和同窗抢时间。

　　看著天空飘渺的细雨，黎涵叹了一口气，他正准备冒雨回到在校内租用的公寓时，一个修长的纤细身影跃入了他的眼窝。

　　直到现在，黎涵都还记得他第一次看到武欣的情形：那个有著秀丽容貌和骄傲神情的少年，站在空荡荡的教学楼大门前，直直挺著背部，偏著脑袋，嚣张地打量他。

　　他找不到的那把雨伞的伞骨正枕在武欣单薄的左肩上面，把柄的部位被这个少年拽在了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掌里，正被这只手的主人慢慢转动著；天空中顺著伞边坠落的雨丝便因为这些动作飘了一些进来，沾在少年漆黑柔顺的头发上面。

　　黎涵不得不承认，当他看到把目光笼罩在他身上的武欣时，真的会萌生出一种，在恶劣的天气里出行，或许也算得上是一件美事的念头。

　　然而接下去，武欣不等黎涵发问为什麽拿走了他的雨伞，这个少年却抢先对著发愣的人径直走过来，带著高傲的语气，沈声命令黎涵不要浪费姚牧的时间。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黎涵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离奇的无法讨厌这个用灼灼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的少年。不是因为武欣漂亮，而是因为对方的眼神既执著又坦荡，好像容不下这世上一丁点的欺骗与肮脏，干净纯粹得让人心惊。

　　武欣说的姚牧是黎涵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他们两人志趣相投，经常共同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并且喜欢呆在图书馆一块儿写论文；由於姚牧不是本地人，每到放寒暑假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到家乡，所以黎涵常常邀请姚牧去家里玩。

　　时间久了，四周的人都笑著说，黎涵与姚牧的交情实在太好了，他们之间或许除了心爱的人，其他东西都可以分享了。

　　想到朋友们的打趣，个性温和的黎涵觉得武欣或许只是小孩儿心性，认为他最近拉姚牧去参加社会实践，耽搁了好友与其他朋友相聚的时刻；再加上事後知道这件事的姚牧大笑著说，武欣认为黎家大少爷在奴役他，特意为他打抱不平来了。

　　这些解释让性情洒脱的黎涵在那时，完全没有将武欣特意来找他的事放在心上。

　　就那麽一次，黎涵再也没有和武欣说上话；现在想想，刚刚才把他的妹妹拐跑的姚牧，似乎和武欣也有过命的交情？而且，从武欣现在出没的地方看来，对方也应该是那个人群中的一员吧？

　　姚牧为什麽和这样的武欣如此要好？难道……

　　黎涵突然觉得他想得太多了，忍不住讶然失笑。姚牧已经和他的妹妹结了婚，对方又怎麽可能属於这个圈子呢？再说，就算他和姚牧的关系好得可以共穿一条裤子，但妹夫也不可能将其好友的隐私一一告诉他吧？

　　所以他不知道武欣是同志似乎也很正常了。

　　“这个，是姚牧让我交给你的。”黎涵结束冥想，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武欣面前。

　　“哦？”武欣没有接支票，他歪著头望向约莫高他一个脑袋的黎涵，由於眼前这个男子的身高与姚牧差不多，让他不由自主又想到黎涵与姚牧走在一起的时候，路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瞟向这两位英俊帅气的男士身上……

　　尽管武欣明白黎涵好像不是同类人，但他的眼里还是忍不住掠过一丝淡淡的异彩。

　　“如果你没有特意前来替姚牧跑腿，我都差不多快忘了……我还曾经借给那家夥三万美元。”

　　武欣说得这里，微微顿了顿，“他呢，最近又飞去了哪里公干了？”

　　“姚牧和我妹妹前天在教堂举行了婚礼，他们没有邀请亲朋好友观礼，也没有让媒体知道。”黎涵想到妹妹和好友在婚礼中绽放的幸福笑脸，他的眼里也忍不住裹上了一丝淡淡的温柔。

　　“我能理解他们不想被人打扰的心情，所以现在……”

　　“所以现在你的好朋友和妹妹或许在地球的另一端开开心心地度蜜月，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吧？”武欣冷冷打断了黎涵的话，“难怪你现在接下这份替他还钱的差事，你不愧是姚牧的死党和好大哥呐。”

　　“如果数目对的话，请你快收下这张支票吧。我家里还有些事……”

　　黎涵正想提出告辞并委婉地提醒武欣提防刚才劝他喝酒的人，但是武欣突然利落地转身，向吧台那边走了过去。

　　莫名感到武欣现在情绪低落，黎涵迟疑了几秒锺，最终还是跟上了对方的脚步。坐到吧台边，武欣又叫了两杯烈性威士忌，黎涵看著对方一口气干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觉得武欣喝得太快了，对身体不好。

　　但是，他现在似乎没有立场和身分劝对方什麽。

　　“那个，这张支票……”

　　“当年我只不过借给他三万块而已，现在他却还给我十万？哼，我看就算是放高利贷，也没有这麽赚吧？”武欣抓过黎涵再次递来的支票，他匆匆瞟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把这张东西胡乱塞进口袋的同时，嘴边绽出一抹淡淡的讥笑。

　　“姚牧给我这张支票的时候说过，你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借给他三万块；现在算是连本带利一块还了；再说，他认为钱给多了反而不好，担心你误会他用钱来压你。所以他特意让我转告你，他真的很谢谢你当年的相助。”

　　“他倒是挺会说话的……哼，现在他做了黎氏企业的乘龙快婿，自然不把这点小钱看在眼里了。”

　　“你误会了，姚牧没有那麽想……”

　　“算了，你不必再替他解释了。现在看来，你们的交情还和几年前上大学的时候一样好。”武欣打断黎涵的话，他淡淡转了话题，“我倒忘了，你们如果不是这样要好，你也不会放心把妹妹交给姚牧了。”

　　黎涵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心中微感奇怪。然而这一次，黎涵来不及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之前缠著武欣喝酒的那群人又围了过来。

　　“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你们还没有说完吗？”

　　“一边去，我现在没有心情说话。”武欣拉下了脸。很显然，他此时心情不好，而且还把这种情绪发泄到了逗他说话的几个男人身上。

　　“啧啧，我的宝贝儿，你这样不太好吧？”黎涵见到那个在酒里下药的男子上前一步，凑到武欣耳边，皮笑肉不笑地吹了一口气。

　　“宝贝儿？”武欣冷冷笑了一下，他可不记得和这些人熟到能够胡乱开玩笑的地步。

　　“对啊，你之前不是说不高兴吗？大家为你开Party哄你开心。现在你爽了，就想想把我们抛下吗？”

　　“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另外几个人也纷纷起哄。

　　“滚！”这一次，武欣连多余的话也不想说了，反正他也没有求人来哄他。这些围在他身边的苍蝇，也只不过是不自量力的奢望和他共度一晚，享受他的身体罢了。

　　围过来的几个人脸色齐变，眼中微微有了怒意，但他们看著武欣那张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面显得更加漂亮的脸，居然没有立即发作。

　　“别生气啊。我们知道你喜欢玩儿，这不都在陪你嘛。”

　　“就是嘛，欣，你总是喜欢把人的胃口勾起来，却又从来不认真。每到关键时候，你就突然消失不见或借口离去了。我们中又有谁真正可以拥抱你呢？有的时候，你弄得大夥儿心里又痒又不舒坦，想必你自己也不好受吧？”

　　“你们搞清楚，我没有让你为我做这些事。”轻描淡写说著这句话，武欣的态度嚣张又恶劣，好像他面对的是一群随时可以打发走的乞丐。

　　黎涵原以为这回他或许能观赏到一场激烈的肉博战了，但那些人还是没有动手。

　　看著四周的人不约而同望向武欣，又是咬牙又是隐忍又是露出无奈和自嘲的神情，黎涵突然明白了：在这个欲望主宰的世界里，武欣在玩火。

　　这个人漫无目地的游走，他不自觉或是刻意散发出来的魅力，让许多人对他心有余悸，或许微微有些痛恨，却又像上瘾般的迷恋。

　　“我说，今天大夥儿不喝痛快了，谁也不许离开这里！”之前说话的那个男子好像打圆场一般说著这些话的同时，向左右一使眼色，这群人立即上前把武欣团团围著，有些人还把那边桌上的酒端了过来。

　　黎涵从发愣中回过神，他不知道武欣之前喝到那几杯下了药的酒没有？但现在，他不想让危险逼近对方──就算是为了一面之缘，就算是为了妹夫的这位朋友著想，黎涵觉得他有责任帮助武欣摆脱这些恶意的纠缠。

　　“你们的意思是，只要我喝了酒就可以了吧？”武欣好像感到很不耐烦，他胡乱在托盘里抓过一杯烈酒，咽进了嘴里。

　　众人随即起哄，纷纷拍手叫嚷著，他们当然没有轻易放过武欣的意思。

　　面对这种情况，眉目间裹著淡淡讥讽之色的武欣突然一把扯住靠过来的黎涵，踮起脚蹭抬身体，飞快将嘴唇贴了过去。

　　眼前突然跃进一张带著挑衅与恶意笑容的美丽脸庞，而且对方还靠得越来越近了，这种诡异的情形让平时谈吐自若的黎涵慌了手脚，他没缘由感到有些紧张，身体也绷直了。

　　张了张口，黎涵还是想努力说些什麽，但武欣带著淡淡醇酒香味的气息迅速贴了过来，趁机堵上了他的嘴。

　　黎涵瞬间呆滞，好像被电流触得发了傻；在一片混乱中，他唯一能感觉的只有武欣柔软甜美的双唇。原来，和同性接吻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麽恶心，黎涵不得不佩服他的包容力，同时心惊他的身体好像起了奇怪的生理反应。

　　四周的人吹响了口哨，带著嫉妒、羡慕还有些悻悻或不甘的感觉，这些干扰让大脑一片空白的黎涵不由红了脸，他感到他的心脏跳得厉害，忽然又有了一种狼狈的感觉。

　　但是很快，黎涵就没有了其他感觉，他的手鬼使神差般动了，揽住武欣扑到在他怀里的腰，开始认真回应对方的吻。

　　被含得温热的酒水从武欣那里传了过来，黎涵感到对方缠住了他的舌头，他本能的还以颜色，试著追逐武欣的唇齿，所以他们都身不由己地咽下了口里的液体。

　　这些酒落进腹中以後，黎涵觉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在燃烧，灼得他的理智渐渐丧失，让他无法堆开怀中的人，也无法清楚地对武欣说‘不’。

　　在这一瞬间，黎涵终於明白那些人为什麽喜欢簇拥著武欣了。或许这个青年的确非常漂亮，但对方真正的魅力却是能让人感到迷惑，黎涵无法说清武欣哪一点吸引人，然而他和其他人一样，目光一直停留在武欣身上。

　　明明知道这个漂亮的青年有些危险，有些奇怪，他却忍不住想去靠近，想去碰触这个诱惑的源泉，也想进一步了解对方。

　　或许，他骨子里真的是一个色狼和变态吧？居然在同性恋酒吧里和一个不熟的男人吻得难分难舍？而且还感到非常兴奋？黎涵在晕乎乎的时候，用仅存的理智有些自嘲地想著。

　　“呼。”良久，还是武欣果断的向後仰起了头，他那双环住黎涵背部的手也同时往上抬，抓住黎涵的头发狠狠扯了扯，脱离了这个男人滚烫的嘴唇。

　　没有从这个突来的亲吻造成的震惊与迷茫中回过神来，黎涵恍惚感到武欣又轻轻偎在他的怀里，那两只原本抓住他头发的手变为温柔地搂住他的脖子──

　　之前从唇上传到身体内部的热度让他头脑不清，身不由己地退後半步，後背抵在冰凉的酒吧台上，臂中是一具散发著温热气息的柔韧的身体，黎涵在这瞬间失神了，他无法推拒这种甜美的诱惑感觉。

　　“适可而止吧，你们这些混蛋！还想在旁边看戏看到什麽时候？趁我心情没有变坏之前，我再说一次：给我滚！”武欣靠在黎涵的胸膛上，微微斜眼瞟向身後，就算他现在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凌厉，但仍然裹著淡淡的媚色，让人在莫名其妙感到畏缩的同时，却又舍不得就此离去。

　　四周的人和黎涵都注意到这一点，他们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目光没有从武欣那里移走。

　　“没想到，你这家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身材却很棒。”武欣不再理其他人，现在他的注意力似乎仅在黎涵那里。

　　伸手看似随意地捏了捏黎涵结实的胸膛，武欣好像对搂著他的这具健美躯体颇为满意，但他的眼里却闪著更多嘲弄的笑意。

　　“从你之前的反应看来，你似乎很容易就接受我了嘛。”

　　黎涵沈默了，他也觉得他在之前起的生理反应有些反常和奇怪。明明，他应该不是那种对同性感兴趣的人，但为什麽他在刚才对主动缠过来的武欣有了最不该有的欲望，而且还没有感到苦恼或矛盾还有不安呢？

　　或许，是他向来随遇而安、从未将什麽烦恼放在心上的性格在作祟吧？

　　不过，这种事……能算上烦恼吗？

　　“哼，以前姚牧那家夥一口咬定你是直的，而且是最纯粹的直男……如果他看到刚才的你，我想他应该不会再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地发表这种谬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