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吧,囧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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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甲点点头，又道：“那是政府设置的机构，专门收留流浪汉，管一日三餐，每天好像还有几块钱补贴吧，然后义工也会帮忙介绍工作的。”
　　“呃……”沈重阳有点愣神，主要是没想到还有这种地方。
　　警察甲把东西收拾好，招呼着警察乙去开囚车，现在天色还不是很晚，再耗下去估计只能晚上住警局了，还是早点送过去比较好。
　　沈重阳愣愣的跟着上了车，这回坐的是警车，沈重阳倒是安心了。只是到了地方，沈重阳惊心了，警察把他交给义工，因为是晚上先是住宿问题。义工把他领到一个大型的，类似于体题场之类的地方，然后又给他一床褥子，道：“先睡吧，现在没饭了。”
　　沈重阳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流浪汉，有些根本就是蓬头垢面，完全丐帮打扮了。虽然这种地方不会太好，但也太差了吧……
　　义工看他还在发愣中，不禁又道：“刚才警察甲说你的情况了，可能一开始还不太能适应的了，但是己经这样了，其他的也不用想了，明天应该会有一些零工，你又年轻，找份工作是不难的。”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现在是两样都不占，谁还会理你。暂时来这边落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被洗劫了而己，这边的流浪汉来来走走都不少。再者这个社会，只要够勤没听说过饿死人的。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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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迷药晕的了，沈重阳抱着那床旧褥子是一个晚上没睡着，看着诺大的体育场，沈重阳越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两个星期前他是A市的大家少爷，呼风唤雨说不上，但也是吃香的喝辣的，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呢。
　　沈重阳想不通，为什么人的境遇会在瞬间变化那么大，想他沈重阳活那么大也没做过多少缺德事，为什么就这样了呢。
　　这就样坐到天亮，躺着的流浪汉们也陆继起来，没一会义工过来通知开饭。沈重阳饿了半天一夜早就饿了，就是心情郁闷，那也不会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只是跟着过去领饭，沈重阳只是看了一眼那个菜色就食不下厌，因为太不想吃，动作就慢，等沈重阳回过味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沈重阳心里那个郁闷。
　　没菜了，米总是有的，沈重阳实在饿的很了，还是领了份白饭，只是两口沈重阳就吃不下去。实在吃不下去，沈重阳就直接扔了。旁边义工看到却是道：“你也真是，不要想吃就不要领好了，扔了做什么。”
　　沈重阳张张嘴想反驳，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继续抱着褥子坐着。挨到中午，这回沈重阳机灵了，也是实在饿透了，如恶狗抢食般抢到一份饭菜。也不管难吃好吃了，事实上能填饱肚子的就是好饭。
　　沈重阳的中饭还没吃完，有一个义工就找来了，对他道：“有一个派传单的活你愿意干吗，一个下午15块钱。”
　　找沈重阳主要是沈重阳身上这身衣服还有点像样的，人长的也是很不错，再加上他是被洗劫一空的，对于找工作之类的应该比较期待。
　　15块钱？那够干嘛的……沈重阳正想着这个问题，旁边一个小青年却是冲了出来，道：“我去，我去……”
　　义工看看他，衣服还算是整齐，便道：“行，那你吃完饭好好洗洗脸，就过来。”
　　“好，好……”小青年高兴应着。
　　等义工走了，沈重阳不自觉得看向小青年道：“15块钱能干嘛？”虽然沈重阳没有派过传单人，但是看过街上派传单的，直直站一下午，有时候还要四处跑，虽然现在这个天气还不算很辛苦，但也很累。
　　小青年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沈重阳道：“能吃三大碗牛肉面，最少一天饭钱有了。”
　　沈重阳怔了一下，是啊，三大碗牛肉面，虽然沈重阳从来不觉得牛肉面好吃，但是比刚吃的那顿，牛肉面顿时美味了。
　　“我也想去看看，也许他们要两个人呢。”沈重阳说着来了精神。
　　小青年也看看他，道：“其实以你的条件，找份餐厅服务生的工作应该满容易的。”
　　沈重阳却是被噎了一下，顿时泪流满面了，餐厅服务生？他只能做这种工作吗？
　　沈重阳跟着小青年到义工那里一说，义工就道：“那就来吧，反正这回是大型宣传，估计要的人多。”
　　忙碌了一下午，回来的时候沈重阳腿都是酸的，小青年却仍然是活蹦乱跳的，直吵着让义工给他介绍更好一点的工作。
　　义工笑着道：“会有工作的，这社会哪能饿死人呢。对了，你要是想更合适点的，你把你的学历各种情况给我说说，我好留意。”
　　小青年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父母去世的早，初中都没念完就跑出来了，后来又出了点事……”
　　“噢……”义工应了一声，又道：“我会留意的。”

　　外放

　　虽然白旭吩咐的是，让罗玉京去带带肖云，只是真带的时候并不多，罗玉京本身就是忙人，再者白旭很多时候都是直接吩咐肖云去做。虽然时间短还看不出为人，但肖云是绝对够机灵，凡事一点就通，上手更快，罗玉京估摸着不用多久就能独当一面。
　　只是肖云刚上手，白旭又调了一个新人过来让罗玉京带，罗玉京惊讶了。以现在的工作量来说，他和肖云两个就可以了，白旭又有什么打算吗？
　　罗玉京当然也不会问，白旭让他带新人他也就继续带，果然也是一带就上手了，这样加了两个助理，罗玉京就显得轻闲了。猛然的闲下来，罗玉京虽然觉得纳闷，但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急燥是大忌，可以肯定白旭有什么想法，现在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果然没两个星期，白旭把他叫进书房，话很简短，内容却是让罗玉京惊了一下。罗玉京跟着白旭在A市也算的上是个人物了，但那是因为他是白旭的助理，是私人助理，罗玉京是挂着公务员的名，但实际上他并不是白旭官场上的助理，现在白旭的意思是要把他放下去历练一下然后再调回来。
　　罗玉京又不傻，当然知道这是在提拔他，想正式进官场的门，从A市进也容易，但是想往上升就难了。A市是啥地方，虽然不能说满大街的啥啥党，但是家庭后台硬的绝对一抓一把，就是白旭想有点动作也难，所以说把他下放下去，这真是提拔。
　　地方选的是C市，职务是副市长，收拾一下就要去上任。C市算的上是二线城市，经济各方面都还行，白旭的意思很明白，在下面干几年，干出点政绩来，一算是积累经验，二是再提拔的时候也有个由头。
　　“不要让我失望。”白旭淡淡说着，他从来不会亏待对他忠心的人，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换成别人的忠心。罗玉京是个值得他提拔的人，他自然也不会吝啬给他机会。
　　“是。”罗玉京恭敬的应着。
　　罗玉京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就是冷静自制惯了，却难掩心里的激动。这就好比他那天在招聘会直接走过去向白旭推荐自己一样，白旭会用他这样的新人当助理的可能千分之一都没有，但是他却说服了白旭用了，其实就连罗玉京自己也不知道白旭当时看中他哪一点，但是白旭确实重用了他。
　　七年之后，白旭是直接把他当成心腹，白旭并不像一些家族一样，只会提拔亲人，白旭更倾向于一种唯才是用，他想的是要有自己的势力网，只要是能忠心的心腹，他都会用，现在这一天也终于让罗玉京等到了。
　　罗玉京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走，一直到临走前前一天，罗玉京才正式向白旭辞职。估计知道他被外放出去的，除了肖云和另两个助理外根本没什么人知道，A市里知道的就更少，罗玉京本身不是扬张的人，这样就很好。
　　罗玉京走的时候是肖云和另一个罗玉京带出来的助理送的行，虽然说并不是多好的地方，但是前途是能看出来的。也许再过几年，被外放出去的就是自己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什么话都没说，以后共事的时候还多着呢。
　　下了飞机罗玉京却是被列队迎接的，猛然间空降下来的一下副市长，大头头们对于罗玉京的后台却是摸清楚了。A市白旭的助理，外放出来历练的，以后前程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准，弄不好再回A市那就是众人巴结的对象了，就是不巴结，也别得罪了他。
　　一番热情招呼，罗玉京自然也不会很冷淡，一天折腾下来，秘书送罗玉京回去的时候也是真的累了。罗玉京现在住的是政府配的房，也没家眷，再加上他来的急，一套小三室，不过内部装修着实不错，家电也都齐全，一进门罗玉京就觉得很满意。
　　跟过来的秘书还直说，来的急，并没有收拾太齐全，有什么缺的，列了单子他再置办，罗玉京只是笑着摇摇道谢。把秘书送出门，罗玉京却没着急整理行李，只是给自己点了根烟，要说没一点感触那是不可能的。当年大学那会四处给人打零工，就是他自己也不敢想，这年龄就能混成这样了，这人生的际遇还真是让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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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重阳的工作找的很快，在一家西餐厅当服务生，当时义工问起他的学历的时候。沈重阳实在没办法说他是海龟博士，只是吱唔的说自己上了大学，只是毕业证和身份证之类的都丢了，身份证正在补办。
　　然后义工问沈重阳有没有什么专长的时候，沈重阳想了半天才想到，义工都要走的时候，沈重阳终于想了起来，他的英文很好，不管说是口语还是书面语都很好。沈重阳跟义工说的很理直气壮，一个在LA呆了八年的人，要是连英语都不行，那他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然后晚上的时候，义工就来说，一个渡假村招服务生，工作地点是景点，常有外国佬出没，要求会英文，而且相貌要端正，义工觉得沈重阳还行。管吃管住，还发工作服，再加上身份证丢的事，派出所那边也有备案，也可以先用他。
　　义工说的时候沈重阳就处于抽和崩的边缘，竟然真的混到去当服务生……沈重阳心里是内牛满面，但是当义工问他要不要去试试的时候，沈重阳立即说要去，而且强烈要求能立即上工，而且向义工保证，只要让他得份工作，让他给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他也绝无怨言。
　　管吃管住，还有衣服穿，对比现在的生活，沈重阳真觉得面子之类的事情可以完全抛弃了。他现在能想到的就是能睡床，能有饱饭吃。
　　第二天义工带他过去，以沈重阳那长相再加上非常流利的英语，是立即录用，直接被分到西餐厅。虽然义工说这家渡假村在C市也算是数的着了，但是那个规模在沈重阳看来，也就是个小酒店，至于服务之类的完全是山寨中的山寨。
　　沈重阳是培训了一天就上岗了，主要是一天过后领班觉得沈重阳比他懂的还多，那还教个毛。分配工作的时候，领班忍不住对于沈重阳高看一眼，沈重阳的情况进来的时候他都有所了解，是被抢劫了才混成这样的，领班估摸着等沈重阳呆不长远，站住脚了也就再谋高就了。
　　穿好制服，沈重阳虽然不至于像向义工表白的那样，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也没怨言，但是沈重阳初上一工确实报着我得好好工作的心态。只是心态很端正，问题是西餐厅着实没什么客人来，本身就不是旅游旺季，来度假村住的人就不多，更不用说还跑来吃西餐了。
　　按点轮班，一天八小时，完全不用加班，一个星期后沈重阳就想骂娘了，就这样的地方还要求服务生英语流利，老板脑子进水了吧。
　　虽然工作无聊，但是领到头一个月工资的时候沈重阳泪流满面了，八百块。对于以前的沈重阳来说，吃顿饭都不够。但是领教了身无分文的滋味，饭吃不饱，睡觉躺地板之后，沈重阳对于八百块一月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果然啥都是需要对比。
　　领了工资，几个同事就商量着一起出去吃个饭啥的，这个所谓的渡假村虽然不至于在深山老林里，但也绝不是什么繁华地方，虽然对外招工的时候说怎么样怎么样，但大部分服务生也都是高中没毕业的小青年，要真是高要求也不会招工招到救助站了。
　　只是几个人商量着刚要出门，那边领班过来了，倒不是要求他们加班，而是明天有大人物要过来，让大家精神一点。
　　沈重阳刚进来还没不知道，但其他几个都是老油条了，这话听过很多次，也就是听听算了。就他们这个破地方，真会来渡假的不是被骗来的就是傻缺。
　　领班这回却是道：“明天是市里领导过来，你们应该也看新闻了，我们市里刚来了一个副市长，听说来头不小，大家都精神着点。”
　　这样一说，几个人终于有点当真了，领班却是重点看向沈重阳道：“对了，重阳，明天你别在西餐厅了，跟着我在外面迎人吧。”一个渡假村都没能拿出去手的服务生，沈重阳长相气象还是一群人里挑的，出去撑个面总没问题。
　　“行。”沈重阳应着。

　　重逢

　　欢迎领导这种场面沈重阳见过太多次了，只是以前是人家列队欢迎他，现在改成他列队迎人家。沈重阳晚上想的时候还很郁闷，但是上班时领班叫他的时候，沈重阳也打起精神上工了。沈重阳倒是很想怨天尤人，问题是他怨给谁听，在救助站的这些天他就看明白了，真是怨了怒了那也只是折腾他自己。
　　沈重阳一过去，领班就开始吩咐他如何站位，沈重阳也是认真的听着。主要是担心自己迎着迎着搞错自己立场了，还当欢迎的是自己，那笑话就大发了。
　　不过沈重阳也明显高估这家渡假村的水准了，沈重阳的工作太简单，就是往门口一站，至于其他的都不用管了。但就这么一句话，领班拉着沈重阳硬生生的说了20分钟。领班走了之后，沈重阳突然间信心大增，人果然都需要对比，在这里呆的这么长时间，他真觉得自己太聪明了。
　　本来领班说的时间是九点，结果一直站到十点半了，门口还没动静，沈重阳多少有点不耐烦了。领班却是走过来向他道：“精神提起来，这说来就来了，都是大人物，真惹了人家不痛快了，大家都不用过了。”
　　沈重阳点着头，心里却不能不吐槽，这么个小城市的副市长，三月前头见了他都得成孙子，现在倒好，自己成孙子了。
　　也不知道这么巧的，沈重阳这边刚吐槽完，那边车来了。沈重阳也立即打起精神了，吐槽归吐槽，但沈重阳也知道，越是小地方越是黑暗，还是老实装孙子比较好。
　　经理过去开的车门，领班都是立在旁边当列队，沈重阳也有点好奇，这个后台硬的副市长是什么模样。只是这一眼看过不去不当紧，沈重阳怔那了……
　　这，这，这不是罗玉京吗……他怎么来这里了？
　　“罗副市长，这边请……”
　　沈重阳当场　=口=　了，要不是够镇定，非得一口鲜血喷出来不可。
　　罗副市长……
　　沈重阳还没完全石化，本来只是显得很随意的罗玉京也是怔了一下，沈重阳看到这样的罗玉京惊讶，罗玉京看到沈重阳也是一样惊讶。其实要不是沈重阳一脸见鬼的表情，罗玉京都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沈家出事他当然知道，但沈重阳后来怎么样他却完全不知道，本来就只是认识，罗玉京吃撑了才会打听这个。不过意外归意外，看到沈重阳现在竟然能当个服务生，罗玉京心里还是有点佩服的，不是谁都能拉下这个脸的，这才多少长时间，心理落差就能调整过来了。
　　“罗副市长？”陪同的路人甲有点试探的问着，罗玉京这盯着一个服务生看算是怎么回事。
　　罗玉京转过头来，笑着道：“乍一看那个服务生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没想到人跟人能如此的相似。”
　　“噢……”路人甲了解的说着，认错人了，很常见。
　　前呼后拥的罗玉京跟着进去，沈重阳心里大松了口气，幸好罗玉京没认出来他，不然要是一说，这就是出事沈家那个公子，他真的不用活了。不认识好，不认识好……
　　只是沈重阳还没有感叹完，领班又走过来，小声道：“你跟着过去……”
　　“我今天不是就是迎接吗？”沈重阳说着，里面服务生早就安排好了。
　　“刚才罗副市长不是说了吗，你长的像他认识的一个人，去套套关系啊……”领班小声说着，这样的机会也不多见的。
　　沈重阳脸拉了下来，道：“他只说是认识的，又没说是朋友，万一是仇人呢，他报复到我身上不是更亏了。”
　　“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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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完人，沈重阳就回西餐厅了，也没接着上工，打电话给同事甲说自己肚子痛想换一下班。同事甲也是好说话，没一会就过来替了沈重阳的班，还提醒沈重阳好好休息。沈重阳一边道着谢，一边飞似的往宿舍那边跑。
　　虽然罗玉京没认出来他，但是沈重阳也不想过去加深罗玉京的记忆。虽然当年的时候他跟罗玉京没多大的仇，沈重阳也不觉得罗玉京会怎么样报复他之类的，但混成现在这样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沈重阳就是心理素质再强，对比着罗玉京现在这样，他也觉得没脸见人。
　　躲了一天，晚上的时候罗玉京前呼后拥的走了，到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服务生都开始讨论了，连带着领班都过来了。那个八卦扯的，领班用非常非常认真的语气说着：“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听上头说的，市委书记都把自己女儿介绍给这位罗副市长了，两人正热恋着呢。”
　　“不是吧，这也太快了……”几个服务生叫着。
　　沈重阳只是低头吃饭没吭声，这才纯粹鬼扯，罗玉京正宗一GAY，还跟女人热恋，对着女人能不能硬起来还不知道呢。当然以罗玉京的背景，想走仕途，结婚是必然的，不过结婚对象估计就要精挑细选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市委书记是什么背景，不过A市什么样背景的找不着，罗玉京真有野心一点也不会在这边找老婆。
　　“不过今天我们的服务罗副市长还是很满意的，来的时候一脸高兴，走的时候一脸笑。”领班笑着说着，又神秘兮兮的道：“你们知道吗，今天是谁请的罗副市长？”
　　“谁啊？”几个服务生也不由的好奇的问着。
　　领班却是转头看看周围，结果本来就是在集体餐厅吃饭，四周满是人，结果领班还是把声音压的很低，极小声的道：“是路人俱乐部的K哥。”
　　几个服务生听得倒吸了口冷气，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道：“K哥不就是我们这道上的老大吗！”
　　“可不是。”领班得意洋洋的说着，又道：“罗副市长这上任，K哥就出面了，看来这位罗副市长的后台真是大着呢。”
　　沈重阳听得有点无语了，在中国大陆这个地界上，黑社会老大算个毛，在政府官员面前那就是孙子，政府说要打左脸，伸右脸都不行。不让打？靠，真是反天了，直接灭九族……
　　在胡扯中吃完晚餐，大家都心满意足的收拾着要走了，领班却是看向沈重阳有点惊讶的道：“小沈怎么不说话啊？”
　　“肚子有点不舒服。”沈重阳找着借口。
　　“要是拉肚子那就少吃点，饿一饿会有点用。”领班说着。
　　沈重阳只是点点头。
　　又到月底，沈重阳开始想着跳槽的事，虽然说学历证书之类的丢了，但好歹他也是留洋八年的海归，在这么一个破渡假村里当服务员，他不可能一直当下去。手上有两个月工资，不至于餐风宿露，麻烦的是还要买个手机，这个是重要的通讯工作，一定得有才行。
　　好像钱又不够了，沈重阳有点担心，然后随即又把这个念头抛一边去了，钱这种东西总是会有的，担心这些也没用。
　　只是没乐观几天，又一个大杯具来了，是同事甲带来的消息：“听说了吗，我们这个渡假村要被人吞并了。”
　　“什么？”沈重阳马上从床上跳起来了，叫着道：“那我们这月工资还有吗？”一朝天子一朝臣，这马上就要发工资了，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担心。
　　“工资应该没问题吧，听说是吞并的是个大财团，就是为了安抚人心也不可能不发工资的。”同事甲不太确定的说着，不过月底传出这样的消息还真是杯具。
　　第二天一上班，领班就说了这个消息，不过也安抚大家，工资保证没问题，上头的变化压不到服务生头上。沈重阳都没打算干了，只要能保证这月工资给他，他才不管以后老板是谁。只是晚上下班的时候，领班却是叫住沈重阳：“小沈啊，有个事情……”

　　翻译

　　沈重阳不自觉得站住了，一直以来这个领班对他挺不错，当然他对任何服务生都不错，属于那种没什么本事，但是人缘好，也会跟领导处关系那种。要说很八面玲珑也算不上，不过有这的上司工作起来也很愉快。
　　领班看看周围没什么人了，这才小声道：“我知道你以后肯定要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