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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嵩山冰火-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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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寒还是点头,只要朝廷不恶心到自己,谁爱观察就观察去,都无所谓。
    叹息一声,燕小六苦恼地说:“还有一个令狐冲,也是不能让人省心啊!”
    “哦,你们的消息很灵通的嘛!”林寒打趣着说道。
    燕小六点头:“不可否认,上面对魔教还是颇为关注的,放着那么个庞然大物在身边,谁都会不安心,既然不能轻易除去,只好做到纳入视线之中。”
    “对五岳派也是如此?”林寒皱着眉头问道。
    原本以为燕小六会急着否认,哪想到他竟然承认了,“是,不仅五岳派,少林、武当、峨嵋、昆仑,都是。”
    “你倒是诚恳。”林寒突然笑道,“就不怕我回去彻查么?”
    摇了摇头,燕小六笑道:“水至清则无鱼,更何况,我们的眼线从不插手江湖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话虽如此,却也如鲠在喉。”林寒叹道,却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可能保证所有人都是一条心,玩潜伏的大有人在,即使没有余则成,还会有刘则成、李则成……
    燕小六继续说道:“即使是在公门中,不是同样有各大门派的眼线么?”
    与燕小六对视一眼,林寒大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平衡么?”
    “确实如此!”燕小六赞道,听着小二的脚步声,四下里看了看,发现整个二楼已经没有旁人,算是放下心来。
    待得酒菜上桌,林寒点头道:“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一定!来,林少侠,请。”燕小六举杯相迎。
    林寒举起酒杯,看着杯中的茶水,不由得笑了,对于燕小六的细心,很是满意,举杯道:“燕兄,请!”
    两人在这酒楼里哥俩好,交谈得很是欢乐,却没有想到,在整个太原城,魔教教主令狐冲,挑战五岳派林寒,这消息已经传开了。
    经过不少人的添油加醋之后,已经弄得满城风雨。
    有了林寒的亲口承认,可比魔教单方面的告示来得有力的多。
    消息从太原城向外扩散,相信不久之后,定是风雨交加,卷起千层浪……
    江湖,从此多事!
第二三八章 乱象渐起
    更新时间:2012…09…20
    八月中秋、月圆之夜
    泰山之巅、宿命对决
    随着令狐冲挑战林寒之事传开,不久之后,林寒回应挑战之信,亦在江湖中传开。短短几日间,原本就不平静的江湖,再次风云色变。
    世界上,从来不缺好事者,在沉寂两年之后,当林寒再次踏足江湖,引起如此大的轰动,便总有那么一些人,探究林寒的各种事迹,以此来丰富谈资,博众人一笑。
    群众的力量是可怕的,平日间、看着不起眼,关键时、爆发不可想象的能量。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爆料日益增多,差点没将林寒底…裤的颜色给爆料出来……
    离开太原城之后,林寒向着洛阳行进,一路是苦不堪言。
    即使是初入江湖的雏鸟,也能将林寒认出来,又不敢靠近,只能隐晦地指点、谈论,甚至是跟踪;各地的江湖土豪,为了巴结林寒,相扰者亦多。
    到得后来,为了不得罪人,林寒只能改变装束,以另一幅行头走江湖,如此安歇几天,还是再次被人认出来。
    无论如何改头换面,即使裹得像黑夜的影子,终究还是被人循着隐隐的尾灯,发现他就是那只闪着光亮的萤火虫,拉风无处不在,即使在黑夜中,也无所遁形。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再次站在洛阳城前,林寒是热泪盈眶,可算是回来了!
    还不等林寒缅怀,城门口立时一阵鸡飞狗跳,大队的人马奔来,成两行排列,就见费彬从人群中走出来……
    “林师侄,好样的!”
    大嗓门先声夺人,一个熊抱,将林寒给抱住,费彬兴奋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艰难地从费彬的怀中挣脱出来,见钟镇、汤英鹗、乐厚等人都在,吃惊了一下,立即上前招呼。
    五岳派在城门口如此大的动静,立即引来旁人的围观,不少人指指点点地停留下来,几乎将城门给堵住。
    汤英鹗拉着林寒的手,笑道:“我们先回去再说,免得堵死了门墙。”
    “嗯,汤师叔说得对。”林寒赞一声,随着众人向洛阳驻地走去。
    当林寒等人到达驻地前,立时有五岳弟子点火,燃起烟火炮仗,噼噼啪啪的爆鸣声中,硝烟弥漫、熏入耳鼻。
    突来的刺激,将林寒呛得不轻,引来旁人的哄笑。
    进入大厅,一眼见着坐于主位的丁勉,林寒立时大喜,抢上前去,恭声道:“弟子拜见师父!”
    “嗯,你做得不错!”丁勉欣慰地拍打着林寒的肩膀,将他扶起来。
    “您说的是……?”林寒笑着问道。
    丁勉将林寒拉在身边坐下,又示意众人就坐,然后才道:“都是,黑木崖之事,做得很好,就是有些冒险;印月谷之事,更加对味!”
    “不错,早就看少林、武当那些家伙不顺眼了。”费彬大着嗓门说道,“这一次竟然敢联合峨嵋、昆仑,哼,全部杀了才好!”
    “对极!”乐厚站起身来,激动地说:“特别是那一手杀人立碑,更是一绝,赤…裸…裸地打脸,真是大快人心!”
    众人不由大笑,连连点头,极为赞同乐厚的话。
    林寒心中苦笑,原本只是不想那些人曝尸荒野,却变成了这般误会,摇了摇头,说道:“弟子当时也是一阵气愤,现在想来,恐怕少林四派,不会善罢甘休啊!”
    “诶!”汤英鹗摆手道,“无妨,他们有胆量图谋师侄,难道我们还不能打他们的脸?”
    汤英鹗继续说道:“你要记住,五岳派非比从前,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即使是少林、武当,也不行。”
    “这倒也是。”林寒点点头,又问道:“只是,为何峨嵋、昆仑两派,竟然会和少林、武当走在一起,颇让人费解?”
    丁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峨嵋、昆仑两派,与少林、武当抢地盘,此事不假,但这都是利益之争,他们联合着图谋你,同样是为了利益。”
    沉默片刻,林寒点点头,明白了其中关键,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只是,莫大怎么会去的?”
    听着林寒的话,众人表情一僵,更是有人朝着静立一旁的狄修等人望去,目光中颇有责怪之意。
    咬了咬牙,狄修从座位上起身,歉疚着说:“师兄给林师弟赔不是了,莫大的监视工作,一直是由我在管,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脱身去围杀林师弟,等到我发现不见他的踪迹,已经晚了。”
    “哎,也怪不得你,谁知道莫大那老小子,胆儿竟然那么肥!”费彬接过话来,也是一脸的郁闷。
    要知道洛阳虽然由狄修主事,但辈分最高的可是他,之前也是由他负责莫大的监视工作,后面狄修渐渐挑起大梁,费彬才将事情转交给他,现在出了事,费彬脸上也不好看。
    不置可否地望着两人,林寒突然笑出声来:“也怪不得狄师兄,莫大还是有些本事的,铁了心要逃,还真就挡不住,幸好,这一次绝了后患。”
    “哈、哈、哈,对,正找不到借口除掉他,想不到却撞在了林师侄手上!”费彬大笑着说道,神情极为愉悦,他虽然有些愣,但嵩山上下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只是莫大就像一个缩进壳中的乌龟,两年来,小心翼翼地,不出一点错,抓不到他的把柄,想除不得法,如鲠在喉,害得费彬也是郁闷无比。
    “好了,此事休要再提,狄师侄也不要再自责,小寒平安归来,先去洗簌一番,去掉尘土气息,然后再摆席开宴、接风洗尘!”丁勉拍了拍手,吩咐下去。
    林寒点点头,与众人作别后,随在一名普通弟子身后,去了洗簌房。
    泡在盛满温水的大木桶中,林寒只觉得浑身舒畅,黑木崖一行,时刻都不敢放松,身心俱疲,此刻泡在温水中,才算是安下心来。
    想着之前众人的反应,林寒轻轻地扬起嘴角,有点意思了……
    师父丁勉的顾虑,林寒也能猜到一些,但他并不打算如此轻易放下,只是没有证据,也不好再说什么。
    席间,按照众人的要求,林寒又一次将所有的事情讲了一遍,只是话到嘴边,还是将林平之的行迹给瞒了下来,一是不想给林平之惹麻烦,二是给自己留一底牌,或许什么时候就用到了。
    这一次洛阳小聚,除了迎接林寒之外,也是为了将费彬换回嵩山,毕竟他留守洛阳的时间太长,有些腻味了,正好换了汤英鹗来镇守。
    同时被召回的,还有狄修,这是左冷禅亲自下的命令……
    按理说,狄修这两年做的不错,这个时候将他召回去,很是耐人寻味。在林寒想来,或许师伯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不想再拖了。
    很有可能,狄修不会再下嵩山,而取代他的,最有可能是徐铮,这也算是为下一任掌门扫清障碍吧。
    对于徐铮,林寒还是希望他能做五岳掌门的,否则,也不会有两年前封禅台上的一席话。
    当然,可一不可二,同样的话,林寒不会再说第二遍,过犹不及,谁都会有有‘逆反心理’。
    不仅仅是出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其实那些对倔强孩子抱着‘恨铁不成钢’的想法的家长,又何尝不是逆反心里在作怪呢?
    唯一的区别,孩子是故意和家长作对,家长是憋着劲要孩子听话……
    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被他人左右了人生!哪怕是至亲之人,也不行!
    所以,林寒不想对徐铮再多说些什么,懂了就是懂了,若是不懂,他也不愿起了隔阂,就算是为友情留下最后的自由吧。
    第三天,丁勉、费彬、林寒等人,齐齐聚集在大厅之中,神情颇为凝重,他们得到一个消息,少林、武当、峨嵋、昆仑四派,因为印月谷惨案,已经再次聚集在一起,准备上嵩山讨个公道……
    “不知,诸位有什么看法?”丁勉沉着脸问道。
    “怕他什么,大不了抄家伙干一场,谁怕谁啊!”费彬早已不耐,大声嚷嚷起来。
    乐厚笑道:“费师兄,五岳派也不是没有朋友,再加上地利,未必就怕了谁。不过,若真打起来,亦是两败俱伤之局,要不得。”
    “嗯,乐师兄说得有理。”汤英鹗点头道,“还是要将四派的目的探听明白。”
    钟镇皱着眉头:“印月谷之事,终究是四派理亏,林师侄下手虽狠,但生死斗不是儿戏,岂有留情之理?”
    点了点头,林寒笑道:“或许,他们还会以为是弟子与魔教携手,将那十二人干掉的。”
    嘶……
    大厅中响起一片抽气声,众人面面相觑,这却是极有可能。
    毕竟印月谷一战,除了林寒之外,林平之不被人知晓,如此再没有一个活口。
    而外人很难相信林寒在逃下黑木崖之后,还能杀了十二名一流高手,特别是其中还有方生、冲闻这等存在……
    丁勉点点头,却又有些拿不准,“这只是臆想,当做不得数。”
    “其实,四派上嵩山,问罪是一方面,也未尝就没有其它的事情。”林寒颇有深意地说。
    “其它事情?”汤英鹗出声问道。
    微微颔首,林寒分析道:“对,如今魔教式微,任我行身死,只有令狐冲在撑门面,中秋泰山一战,没人会看好令狐冲。如此一来,魔教名存实亡。弟子断定,少林四派不过是打着印月谷惨案的幌子,若是拿到好处最好,即使不能,也要在今后的利益瓜分中得到好处。”
    “这……少林、武当、峨嵋、昆仑、五岳、崆峒……”丁勉一个个地数着,“最多再加上点苍、青城、丐帮,这就是江湖大势。”
    钟镇点头道:“如此说来,四派的目的,并不单纯!”
    丁勉表示认同,拍板道:“既然如此,我们也要尽快回山,不能落了声威!”
    “理当如此!”
    众人齐齐赞同。
    想着那一件事,林寒道:“弟子还有些事情要办,可能要晚些时间回去。”
第二三九章 物是人已非
    “哦,林师侄有何要事,可否需要帮忙?”汤英鹗笑着问道。
    展颜一笑,微微摇头,林寒拒绝道:“多谢师叔美意,弟子能处理的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丁勉蹙眉道,“若是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等你一会,待你将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一块儿回山。”
    林寒笑道:“呵呵,一个承诺,师父、师叔,你们先回吧,正事要紧。再说了,在这嵩山。洛阳地界,还会有人能对我不利不成?”
    呵呵……众人皆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你自己看着办。”丁勉亦不再勉强,他此番下山来,除了是静极思动之外,也是担心林寒的安危,如今林寒既然无碍,他也就放心了。
    次日要远行,众人便早早去休息。
    其实,以洛阳到嵩山的距离,倒是算不得‘远’,以寻常骏马的脚程,也不过是几个时辰,即可到达。
    但众人都知道,此番别离之后,想要再见,也并不是那么的容易,故而,这‘远’,更多是体现在时间上,而非单单是指空间的距离。
    ~~~~~~
    渭城朝雨浥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从沉睡中醒过来,才发现,外面正在下着小雨,整个洛城,迷迷蒙蒙的,像是被淹在一片烟雨中,倒是有些江南小雨的调调。
    被告知丁勉等人已经离去,林寒心中有些怅然,看着院中越发翠绿的柳色,不知为何,竟是想起了唐代大诗人王维的这一首《送元二使安西》,离别配着小雨,不免勾起了心中的寂寥。
    或许,是此情此景,触动了情;又或是,心中的情,感染了天地的景,情景交融,倒是有些分不清了。
    草草地用过早饭,辞别了汤英鹗等人,林寒独自撑着暗色的油纸伞,融入了洛城的烟雨中。
    细细的雨线,蒙在油纸伞边缘,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像是乖极了的小猫,仅仅是支起一层薄薄的绒毛,诉说着它们的存在。
    大街上,或许是因为天色渐渐阴沉的缘故,行人并不多,偶尔有几人,也是抱着采买之物,急匆匆地穿行着。
    身前不远处的包子铺中,一名三旬左右的粗布男子,正从店家手中接过热腾腾的一小袋包子,满脸笑意地揣进兜里,见着林寒望来,不由得憨厚地笑笑,转身奔跑进雨中……
    望着男子略有驼意的背影,以及那憨厚的笑容,林寒想着,或许,那个男人正是从主家下工不久,急急回家看望数日不见的孩子,想着想着,林寒的心里,都是酸酸的,仿佛有太多的情绪。
    并不急着向那一处地方走去,林寒撑着油纸伞,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中穿行,看着人来了又去,看着生活百态,良久之后,才叹息一声,向着那一条小巷走去。
    天色,越来越暗;暴雨,就要来了……
    原本不算长的一条巷子,林寒却足足走了半个时辰,竟然还没有到达最深处,频频引得外人侧目。他们很不明白,这下雨天,林寒不赶着回家避雨,却要撑着一柄不顶用的油纸伞,一步一挨地走着……
    一股‘近乡情怯’的心情缭绕,在巷子的最深处,看着紧闭的门扉,林寒的心里,竟是松了口气,之后,又是微微的失望。
    天空,乌云终于不堪承受,大滴大滴的雨珠落了下来,打在地面上、打在油纸伞上,劈啪作响。
    吱呀……
    门,并没上锁,林寒上前去,轻轻地推开,在刺耳的门轴声中,迈步进了院子。
    院子中,数只编篓堆叠在屋檐下。
    林寒轻轻地走近,随手拿起一只,发现都是些未完成的作品,显然,主人是因为意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只是看起堆叠得颇为完整,想必主人离去的时候,并不匆忙,至少,还有时间整理杂物。
    放下竹篓,林寒来到房门前,门扉间不过是插着一根铁销,并没上锁,想来这一片虽穷,民风倒是颇为淳朴,又或是绿竹翁经常送些竹篓等物给左邻右舍,颇得好感。
    林寒收拢了雨伞,将雨水甩去,才将铁销取下,放在一处角落里。轻轻地将房门推开,昏暗的光线下,屋内的摆设井井有条,更加证明了此间主人不是急切离去。
    走到八仙桌前,林寒伸出左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抹过,指间搓动,感受着些微的灰尘,并不是很多,心中已然明白过来,绿竹翁两人离去的时间并不长,大约就在五六天前。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有将整个城池吞噬的迹象,林寒吹去座椅上的灰尘,坐在上面,面对着门外的雨,静静地想着心事……
    暴雨啪嗒啪嗒地肆虐,天际的雷电也是闪个不停,轰鸣声不绝于耳,却不能惊动林寒分毫,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那么的入迷。
    盛极必衰,半晌之后,雨渐渐地小了,浓厚的雷云隐去,天空再次放亮,到了最后,只剩下毛毛躁躁的细雨,不得停歇……
    从沉思中抬起头来,才发现雨几乎已经停了,林寒哑然失笑,从座椅上起身,穿过内堂,来到后院,入目之处,是雨后更加清新的翠竹与绿叶。
    在前面看不出来,只有到了这后院,才会发现别有天地,湖泊、雨荷、凉亭、小桥、假山、竹林、花木、石桌、石凳,错落有致地组合在一起,竟是有着别样的清幽,在这洛阳城里,可是极为的难得,想必任盈盈亦是花了不少心思来布置。
    只是,美景常在,物是、却已人非……
    叹息一声,林寒将雨伞放在后院墙角处,漫步在细雨中,感受着那凉凉的湿意,如此,才能感受到那份真实的存在。
    沿着弯弯曲曲的人工湖泊边的小道,看着不断弯曲又复挺直的莲盖,哗啦啦地抖出水来,沉默着浅行,在拐角处,林寒一个箭步,跨上了通往湖心的木桥。
    到了湖心的凉亭中,林寒停了下来,倚立在凉亭支柱上,想象着夏天来临的时候,湖中层层莲叶,随风起伏,碧浪间,偶尔露出一两支成熟的莲蓬,与粉嫩的花瓣交相辉映,映衬出一个轮回。
    想必,很多个仲夏之夜,任盈盈都会捧出有着焦尾的古琴,就着月色,在萤火虫的舞蹈中,轻轻地拨动琴弦……
    晃了晃脑袋,看着湖中莲叶间、青皮红背的游鱼,俱是翕张着小口,急急地呼吸,很是有些喜感。
    穿过凉亭,再次向前走去,直到到达湖泊的另一边,那里又是一番天地。
    竹林中,林寒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动作太大,惊扰了这些翠竹。
    有经验的都知道,雨后的竹林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从天而来的积雨,打成落汤鸡。
    林寒可不想因为今天心中那点莫名的情绪,而一身**地回去。
    避过几处意料之外的竹林飞雨后,林寒看到了一张石桌,以及三张呈等角而立的石凳。
    有人说,看一个人是否寂寞,只需要去他经常独处的地方,若是只有一个位置,那他只是孤单,并不是寂寞;如果有两个或者以上的位置,那他既是孤单的,又是寂寞的。
    任盈盈的心境,林寒多少有些明白,两人的处境,颇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任盈盈是主动避开,而林寒是主动融入,但终究都是一样的寂寞。
    所以,两人能够成为朋友,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那份寂寞。
    但是现在,怕是再也不能了,林寒深深地叹息一声。
    以赤火真气将石凳上的水渍蒸去,林寒坐了下来,这一次,他进来了,却再没有琴声相伴!
    任盈盈既已离开,想必是得到任我行身亡的消息,回转黑木崖了。
    让林寒比较欣慰的是,她带上了绿竹翁同行,这就说明,在她的潜意识中,黑木崖并不能让她有安全感,或者说,她并不是很信任令狐冲。
    或许,两年来,不上黑木崖,正是因为已经与令狐冲疏远了,想着这些,林寒不由得笑出声来:自己还真是得陇望蜀,即使不是令狐冲,和任盈盈也不可能啊……
    但不知为何,尽管如此,林寒的心里,却是格外的畅快。这一刻的复杂心情,竟是连他自己都不能完全明白了。
    在这翠竹林里,林寒待了很久,久得雨都停了,久得太阳都出来了,久得天色都重新变暗了……
    雨,终究要停;人,终究要离开。
    这一次,没有见到任盈盈,林寒除了一点失望之外,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时间久一些,冷静下来,才是更好的。
    对于任盈盈身上的‘三尸脑神丹’之毒,倒不是很急。
    三尸脑神丹,是魔教的一种阴损至极的毒药。其炼制方法只有魔教教主知道。
    药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
    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东方不败强令属下服用此药,每年以解药相要挟,以使他们死心塌地听从驱使。
    在任我行重夺教主之位后,也得到了此药的炼法,沿用下来,用于控制属下,除了向问天、令狐冲之外,魔教中高层无人能幸免。
    只是,此毒只能缓解,不能根除,对于任盈盈身上的毒,任我行也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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