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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嫡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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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抚琴助兴,诗书部分便交由你了!”说罢又一福身。
欧阳文咧嘴笑道:“好。”
一曲秋芙蓉自刘琦纤白的指间溢出,风中更送来花香阵阵,众人只觉香气芬芳,仿似站在花海之中,也对炎京才女刘琦更加佩服不以。
而欧阳文则是从曲子一开始便埋头写着,曲子即将进入尾声时,他刚拿起写好的字看着,待曲子一结束,他便大声念出:人强我不强,人弱我不弱。傲霜而怒放,君子不凋落。
在场众人无不瞪大了双眼,除了主题对了之外,其他平仄格律皆是一团乱,这充其量是一首打油诗吧!而且貌似人家刘小姐弹的是秋天菊花满园开,你欧阳文说的可是傲雪残菊,花期尾声了。
刘琦则是瞠目结舌,就连老天也不帮她吗?她今日是想出风头,但不是这种啊!
若不是平日里欧阳文的文采本就只有中下水平,可能众人都要说他故意唱反调了,在场也有不少人拿同情的眼光看着刘琦,只觉得可惜了刘琦的才华。
接着上去的是张巧婷和明礼之中的一人,由于这对双生子长得真的太像了,所以刘媛认真地思考着,在场的,有谁真的能辨别出明理二人。
这两人抽到的是工笔和乐,于是便由张巧婷演奏琵琶,明理之一人作画。
两人表现并无多杰出,但因为选用乐器不同于前一组的刘琦,而负责作画的人的画艺又比欧阳文的打油诗好得太多,所以相衬之下便得到不少称赞,这让张巧婷高兴许久。
接着还有炎元慧与李方、钟昀柔与刘子宣的组合,其实都是大家闺秀,谁会真的胸无长物?除了炎元慧弹错了一个音,其他都表现良好。
抽到三十二号的,是张郁清和一个刘媛不认识的小姐,刘媛其实很想专心看张郁清表演的,但她已经开始进入备战状态,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只记得两人得到颇多赞赏。
到了三十三号,却见对面四皇子已风度翩翩地起身,而这边刘媛也站起身来往场中央行去,周围不断有利眸刺向自己,她心中已是极为不爽,为何偏偏自己是和四皇子抽到一组?
却不想刘媛正走着,后面便听到杨若薇快速的脚步声及稍嫌尖锐的声音道:“刘小姐可是走错了地儿?现在叫的可是三十三号呢!”
刘媛先是一脸不可思议,这丫头疯了吧?就算再讨厌自己有必要现在耍泼吗?可后来她发现有些诡异了,因为杨若薇座位周围的闺秀都以一副复杂的表情看向她,有鄙夷、有不解,更有嘲笑,于是她笑了笑,出示自己的竹签道:“这是我的签,三十三号、诗书,工笔。”
“怎么可能!”杨若薇等人一脸不敢置信,杨若薇想把竹签抢来看清,却被刘媛一闪身,扑了个空,杨若薇愤恨之于,怒道:“??一定造假!我也抽到三十三号!怎么可能你也抽到?我比??早抽的,肯定是??造假!”
众人此时都将注意集中到此,炎顺帝问到:“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刘媛心中一顿,连忙上前跪下回到:“回皇上的话,臣女与杨小姐都抽到了三十三号签,方才是杨小姐以为臣女造假,故拦下臣女确认,臣女愿呈上竹签请皇上辨别一二。”
众人听到两人抽到同一只,无不震惊,这该如何是好?一起表演吗?
刘媛此举突然,杨若薇先是傻了一阵后才想到要请皇上还她清白,也赶忙跪下并呈上竹签,魏公公收了竹签呈给炎顺帝。
炎顺帝两相对比也无发现不同,便让魏公公将竹签拿给婉皇贵妃检查,婉皇贵妃接下竹签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佯装翻看了一下便道:“回皇上,这两只都是真的,并无造假之事,许是下面宫女在准备时用错了,臣妾回去必定会查明是谁的问题。”
炎顺帝点了点头,此时婉皇贵妃又对炎顺帝道:“两位小姐也别担心,皇上,不如,就让皇儿与两位小姐一起表演吧!不然,落了谁都不好。”
刘媛一听还有何不解?这根本是一个套,在这种场合想让他们三人起表演,不就是将三人绑在一块儿了吗?婉皇贵妃是打算做什么?
她快速想着‘讨好拉拢’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这才恍然大悟,第一次见面时,四皇子便特意关心自己,而后进宫时,婉皇贵妃又派亲近的宫女迎接,这些除了是对自己示好,更主要是对刘府示好,而对一个家族示好并永远拉住他们的最好方法,便是联姻!是联姻!
刘媛终于有些慌了,眼下局势是婉皇贵妃有意让自己和杨若薇嫁与四皇子吗?姓杨的如何自己管不了,可她不想嫁啊!
刘媛开始思考该如何脱身,因为若传出今日三人合作的表演颇得圣心,那即使是没有的事,也会变成有的!舆论是能杀人的!
炎顺帝听了这个提议,思索了片刻,后又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下面三人,正要点头时,却听一冰冷低沉的嗓音道:“启禀皇上,微臣抽到的也是三十三号签。”
众人看向发话者,都是一愣,炎之凛好似一脸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悠然翻开一直被他盖在桌上的竹签,上头赫然写着:三十三号、诗书,工笔。
张双儿卷 第五十三章 赐婚
婉皇贵妃和四皇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色,待魏公公呈上四人的签后,婉皇贵妃简直要吐血了!完全一模一样的四只签,根本无一丝一毫的不同,难道是她的人里有叛徒?
“皇上,臣妾这,真是无话可说了,臣妾回头定会好好教训这些不认真做事的奴才!”婉皇贵妃想也不想赶忙先认错,就怕被炎顺帝误会。
炎顺帝原先以为三只同样的竹签是婉皇贵妃刻意为之,目的是想让自己赐一正一侧给老四,虽说他今日本就打算赐几桩婚事,但以这种方式先把人家姑娘声誉握在手里,却让他极为不喜。
原本他想着这小姐反应敏捷,言行沉稳,也许早就先套好招了,所以打算不管她会不会被误会,先应下就是,反正旨是他下的,到时赐不赐还不是他一句话?没想此刻炎之凛却来了这么一句话。
炎顺帝笑说:“无碍的,但朕只有一双耳,就让他们分两批表演吧!”最后一句话带着不容商量的口气。
婉皇贵妃察觉到炎顺帝语气中的坚定,便点头应是,又问:“皇上看……该怎么分?”
炎顺帝心中有主意,便笑道:“你们自己分吧!朕不插手。”
四人听到这一句话,人人反应不一,四皇子因为早已认定刘媛必定会是他的人,所以并没有太沮丧,而杨若薇刚刚才因为炎之凛横插一杠而松了口气,可现在她的心又高高提起,面色僵硬。
另一头的两人表情比较轻松,早在炎之凛出声时,刘媛就缓下心中的担忧着急,如今又听皇上让他们自己分两批表演,她心中更是欢声雷动,至于炎之凛,则没多大情绪波动,他既已早做准备就不会失败。
四人心情各异,但表情全是恭谨,刘媛偷看了一眼杨若薇,方才炎顺帝只说两人一起,可没说必须一男一女一起,所以她自然希望和杨若薇一起,不过她很遗憾地发现,此女的眼神已经飘向一旁的四皇子。
就在刘媛正要开口的时候,杨若薇说话了:“四皇子殿下,请问臣女能跟您一起吗?”这娇滴滴的语气,差点让刘媛鸡皮疙瘩掉一地,而四皇子则回头看了刘媛一眼,眼底带点期待之色,可刘媛却在此时转头看了看炎之凛,意思是你解决。
刘媛有理由相信炎之凛听得出炎顺帝的暗示,然而她估计错误了,炎之凛接了她的眼神后只道:“我和她一道。”边说还边指了指刘媛。
刘媛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却发现炎之凛早已将目光移向别处,这是在跟她装傻充愣吗?
杨若薇此时发自内心地笑了,而四皇子则一脸怪异地看着炎之凛,炎之凛被看地不耐烦,问道:“你们不用讨论吗?”
而后,炎之凛就往旁边走去,刘媛也快步跟上,与他低声讨论了起来。
炎顺帝看了看四人的拆分情况,虽不怎么满意,但也算是合他心意,于是只是一脸淡笑看着几人。
这边四皇子被留在场上,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便愣在那儿,还是杨若薇轻声喊他,他才回过神。
两人讨论了一阵后便决定好表演的内容,而一旁的刘媛和炎之凛还在嘀嘀咕咕说个没完,他就奇怪了,这个炎之凛何时那么多话了?
四皇子向来是多才多艺,而杨若薇工笔不错,于是便由杨若薇执笔先画,四皇子在一旁等待。
刘媛和炎之凛早已停下讨论,其实他们方才具体也没说什么,炎之凛只问她会哪样,虽说刘媛看炎之凛的样子貌似不适合绘画,但她仍如实说了自己会诗书,并且不善工笔。
炎之凛只点头道:“那一会儿??负责诗书。”
之后,就是一些不大重要的话题,比方说,刘媛问:“你真的会画吗?”炎之凛便问:“??真的会诗词歌赋吗?”
又比方说,炎之凛说:“不是不信??,而是??就是一壁虎尾巴。”刘媛便低声咒骂:“毒舌!”
不知过了多久,杨若薇已经画完,四皇子提笔写字。
这是一幅傲雪菊花图,皑皑百雪中,一枝菊花遗世而立,虽说花叶有部分已经枯槁,但仍昂首而立,而一旁四皇子题诗为;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众人看了不免赞叹杨若薇和四皇子的心胸,就连炎顺帝也对这个儿子有所改观,他从不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儿子竟有这种孤傲气度。
刘媛惊叹过后便是一撇嘴,极小声地道:“虚伪!”
炎之凛本就离她近,外加耳力不错,也听到刘媛的这一句评价,他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嘴角微勾,太子远远见到这一幕有些惊讶,这家伙今日心情异常之好啊!
轮到炎之凛和刘媛时,炎之凛在她耳边说:“把??要题的诗告诉我。”
刘媛虽惊讶于炎之凛知道自己有底定的诗句,但仍低声念了出来,等她念完了,换炎之凛惊讶了,想不到眼前的丫头竟会有如此情怀,一时之间对她竟生出一种复杂的感觉。
然而时间不允他再做多想,他率先走到案边开始作画。
刘媛看着他一笔一画地勾勒,大为惊艳了一把,在她的印象中,炎之凛该是一个手?糖龟??5奈浣鞘种次姆克谋Φ奈娜耍绱讼改宓鼗?环唤?攵嗫醇秆郏?牒蒙?詹卣饽训玫幕?妗 其实不只刘媛,在场众人无不是瞪大了双眼,炎之凛是什么样的人,在场的谁不知道?那是一个冷漠的人,平日话少就算了,还总是板着一张脸,原本以为炎之凛今日赏脸抽抽签也就是极限了,孰不知,他竟然还真的参予其中,更是弃诗文而执笔作画,试问,在场谁看过?
就连炎元慧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她知道自己兄长善于工笔书画,但是大哥向来只是指导她,并未给她看过自己的作品,更不愿自己这个妹子宣扬他的才华,如今竟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挥毫,怎会不惊讶?
若是此刻墨木墨田也在定会更加惊讶,因为此刻炎之凛低垂专注的双眸中已无刚毅之色,只余柔软。
炎之凛画完时,众人也一起舒了口气,而此刻刘媛则拿起笔,接过纸题诗,只见她一脸淡笑,执笔从容不迫,其间没有停顿迟疑,很快便将诗写上。
炎顺帝看着刘媛运笔题诗的模样依旧如同方才沉稳,丝毫不见御前该有的慌张,开始思量起方才对她的看法,也许,她对竹签的事是不知情的。
刘媛写完,便让太监将画上呈,与炎之凛并排站着,低眉敛目。
炎顺帝接下画便先被那一行行的行楷吸引,今日但凡是女子所书写的不是簪花小楷就是梅花小篆,这些无非是女子闺中必学,不过看着灵秀美丽,更能显现心灵手巧。
若不是方才亲眼看着那位小姐书写,她才不信这字是出于那位小姐之手。
这手行书写得流畅俊逸,刚毅中带着婉约,婉约中却能凸显刚毅,再看诗句,更是令人惊叹不已: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扣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雁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如此孤独的情绪是如何从这名少女的体内炼出的?
而炎之凛的画艺也让炎顺帝大为赞赏,是一妙龄少妇倚在竹篱上,双手托着盛开的菊花,眼神清冷孤极,双唇微启,似乎正在说话,画面看着虽美,但却有种被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炎顺帝看出画中人正是已故齐王妃石氏。
随后众人皆看到了这幅画,炎元慧眼眶微红,却努力忍住了,在场见过齐王妃的人都不免唏嘘,齐王妃一向是开朗大方的人,但在炎世子的眼中竟是如此模样吗?
再看刘媛所题之诗,更是感叹于诗中问菊,实则是自问的‘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这颔联,竟能堪比方才四皇子所题之诗了。
刘媛早在炎之凛作画时就看出他画的是齐王妃了,虽然知道炎之凛对齐王妃多有责怪,但对那孤傲的模样却是心中揪痛了一下,这便是炎之凛眼中的齐王妃吗?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
刘媛看了炎之凛一眼,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站着,脸上眼中都查觉不出一丝情绪波动,他心底到底隐藏了多少孤独哀伤?
刘媛这组结束后,后面几组的表现再好,女眷这边也是兴致缺缺,毕竟看过炎之凛一展工笔之艺后,还有谁能更胜一筹呢?
最后一组表演完毕后,婉皇贵妃选了太子与五公主为最有默契、表现最好的一组,并赐了锦缎和玉器,这筵席才算结束。
下响的时间,刘媛、炎元慧与钟昀柔逛了菊园,但由于菊花花季还要再一些时日,所以菊园中只有几种比较早开花的品种,逛个一会儿就逛完了,刘媛撇嘴,这赏菊宴就几株菊花算什么意思,直接改名相亲宴不就得了!
回到刘府,才跟相爷请完安回到佳人院时,便听有宫使前来,让许氏众人赶紧到前厅去接旨,许氏连忙换了身衣衫带着刘媛和刘子宣到前院。
刘相和刘尚书已经在那里和宫里来的公公攀谈,那公公见许氏等人到了也不耽搁,等众人跪下后便宣了旨。
旨意的内容无非是皇上赞赏刘家为诗书礼仪之家,刘相辅佐有功,刘尚书为官忠诚,许氏相夫教子,家中小辈规矩有礼又有才华云云,赏了一些金银玉器,名贵布匹。
刘相接了赏,谢了恩,便让一旁的小厮送了银子,那公公笑着接下了,还顺便与刘相道:“相爷,大喜啦!咱家在这儿就先跟您讨个吉利啦!”
刘相疑惑问道:“敢问公公,这大喜,从何来?”
“反正现在大概也宣了旨了,皇上今儿连着下了几道婚旨,替太子、四皇子及五公主赐婚,这其中替五公主选了张御史嫡长子为驸马,您是他外祖父,刘家是他外家,这可不就是大喜吗?”
在场的无不震惊,皇上赐婚五公主和张郁清?张郁清要成驸马了?
张双儿卷 第五十四章 偷听
炎顺帝在这天赏菊宴结束后,赐了三桩婚事。
赐武国公家嫡长女欧阳璇为太子正妃、靖国公家嫡长女杨若薇为四皇子正妃、张郁清为五公主驸马。
其中张郁清与五公主炎佳晴的婚旨更是让大炎的勋贵人家感到不可思议,这婚旨下得极无逻辑,且事先并无任何预兆,让那些有意尚公主的人完全措手不及,更思量起张郁清这号人物今日有何惊艳人的举动。
张府可以说是最震惊的人家了,张进台心里想着,这不会是祖坟冒青烟了吧!他才被罚休官禁足三个月,今儿就说他要和皇家结亲了,虽说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子,但他毕竟挽救了张府的声誉啊!
刘绮画一脸的震惊,张郁清竟然要娶个公主回家?如此一来,以后婆媳相见就要先行尊卑礼才行辈分礼,公主的身份挂在那,她又不是张郁清亲生母亲,那她这婆母还不憋屈死?看来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宫使回去后,张进台让张郁清到书房里说话,而刘绮画则拉着张巧婷回如画园问明今日之事。
张巧婷对于张郁清尚公主这事极为不满,更有些尴尬,以前她可以行个礼装作云淡风轻,当翠玉轩的事没发生过,但若是大哥将她娶进门当嫂子,两人在同一屋檐下,她要怎么装没事?不就代表她非道歉不可吗?不!她绝不道歉!
“婷儿!??有在听娘说话吗?”
“什么?”刘氏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让张巧婷吓了一跳,迅速回神。
刘氏看她那副模样,叹了口气道:“我说,听说这次太子及四皇子也一并被赐婚了!”
“什么!四皇子也被赐婚了?赐的是谁?”张巧婷惊道。
“是靖国公的嫡长女。”
“什么?靖国公家的?怎么会?”张巧婷彷徨了起来,像失了主心骨似的。
“婷儿,娘也知道??心怡四皇子,但四皇子妃早已定好了的,况且咱们家身分不够高,你爹他前些日子才获罪休官在家,如今张郁清又做了驸马,皇上是不可能再让??进皇家的,哪怕是以妾室的身份也不可能。”刘氏无奈劝道。
张巧婷只觉得晴天霹雳,娘亲的意思她算是明白了,这样会变成换亲,在大炎是不被允许的。
支持着张巧婷的信念瞬间被抽走,让她浑浑噩噩地坐在一旁发起呆来。
刘绮画原是要问今日赏菊宴的事,但见女儿如此,也只好先什么都不问,静静坐着陪她。
相对于各府的各样心情,刘府则是比较淡定的,不过,要说不淡定的人也有之,比如说现在正在凝院闺房里走来走去的那个人影。
央儿起夜时发现刘媛的房里仍亮着,便出声问:“小姐,夜深了,您怎么还不睡啊?”
只闻刘媛的声音传出:“我睡不着,??别管我,赶紧睡了吧!”
央儿应了声,解手后又回去睡下了。
刘媛百思不得其解,炎顺帝怎么会选上张郁清呢?
就朝政因素来看,张进台摆明就是四皇子的人,炎顺帝却又将太子的胞妹嫁给张进台之子,这是让五公主来当间碟呢?还是要拘束张进台替四皇子办事的动作?还是削弱四皇子对张进台的信任?
而就情感因素来看,五公主和张郁清又是何时看对眼的呢?
太匪夷所思了!
刘媛走到桌旁,打算写信问问张郁清到底怎么回事,却听到有人轻敲窗子的声音。
她第一个反应是炎之凛又来了,可这一想法立马被推翻,炎之凛都是直接进来,哪一次敲过窗户?
于是刘媛走到窗边低声问:“谁?”
“是我,张郁清。”
刘媛惊道:“大哥!”边说边开了窗户问:“你怎么来了?”
张郁清赶紧钻进她的房里,道:“来跟??说事情。”
刘媛已经猜到他此趟来要说的是何事,但仍怪道:“非得闯我闺房说吗?”
张郁清赧然:“我担心??误会,没想那么多,况且,以我们的关系,进??闺房不是很正常吗?”
刘媛翻了个白眼,嗔道:“我自然知道这样正常!但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张郁清恍然:“是我想得不够周道,抱歉。”
“算了。”刘媛耸肩,边在榻上坐下,嘴里边嘀嘀咕咕念道:“也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反正人人当我这是茶水间,下次我要收茶水费!”
“??在说什么?”
“没事儿,说吧!你跟五公主怎么回事儿?皇上怎么就突然赐婚了呢?”
张郁清坐在小几旁,先喝口茶,才缓缓说道:“今儿赏菊的时候,我在御花园闲逛就遇上了五公主,我那时正在看凋谢落地的花瓣,五公主就来到我身侧咏了一首诗,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刘媛惊讶了,是五公主跟张郁清求爱吗?
“我知道她的意思,但觉得自己配不上,就回她,香气本当绕枝头,何能落地沾土气。”
刘媛对两人的对话不禁叹为观止,原来古人谈情说爱还真走这文邹邹路线,真是开了眼界了!
“可是五公主又说,花自枝头绽,枝头自根来,根自土里长,本就沾土气,何忧?,我就直接与她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接着她就说旨意已请。”
“我当下也呆住了,旨意都请了,那岂不是皇上也知道了,可她又说,皇上很满意她的要求,只让她问我的意思,若我同意了,此事便成了。”
刘媛满脸黑线,五公主先斩后奏也罢了,但貌似这位大哥也没有表现出自己很困扰啊!甚至张郁清方才说话时带着股意犹未尽呢!
于是刘媛玩笑似地问了句:“你是否回她愿做惜花人 ?'…fsktxt'”
只见张郁清面容一顿,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听到了?”
刘媛嗔笑道:“我才没听到,但是依着你们之前的话便推测你会这么说。所以,这就赐婚了?”
张郁清点点头,又道:“赏菊宴后,皇上找我问话,皇上说要赐公主府,问我是否还愿意娶公主,我自当是愿意的,所以便下了旨意,但是赐府的事要待五公主同意才可。”
刘媛笑道:“你这下抱得美人归了,可乐了!”
张郁清点了点她的鼻头道:“自然乐,能离开御史府我巴不得呢!”
刘媛见他如此,忽然想起张夫人:“娘若知道你定亲了不定多高兴。”说着,言语间便带了几分失落。
张郁清心里也有些酸楚,但不愿见刘媛伤神,于是便捏尖了嗓子,以张夫人的语气道:“若娘还在定会说,准备完清儿的婚事,就该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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