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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嫡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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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府中宴客或是去别人家拜访时张郁清也喝过酒,但是,他方才的确是喝急了,这会儿呛了一口,就一直咳,炎之凛见状连忙要上前关切,却又被他一把推开。
“还有酒吗?”张郁清边咳边问道。
“我只有两杯,你也少喝,我们在打仗。”炎之凛冷声道。
张郁清没说什么,只是推开他,迈步出了营帐,炎之凛不放心,就跟在他后面走,只见张郁清随意的和在一旁喝酒的士兵讨酒喝。
炎之凛见他一杯一杯地灌,没一会儿,走起路就东倒西歪了,连忙要上前把他架走,却见他把酒杯往旁边一丢,往没人的地方去了,炎之凛见了急忙跟上。
张郁清走着走着,就一屁股坐到地上,接着慢慢躺下,整个人成大字型躺在雪地上。
炎之凛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也没有出声叫他,只见张郁清喃喃自语间,眼角就流出泪水,接着,炎之凛听到呜呜的风声中,张郁清呜咽着在喊娘。
炎之凛微不可见的撇了撇嘴,他竟然是想娘了!正想丢下他走开的时候,风中的哭泣声没了,他近前一看,发现张郁清竟然睡着了,只好扶着他站起来,送他回营帐。
远处的王大将军见了那情景,只是摇头叹息。
营帐里,炎之凛刚把张郁清安置好,就发现地上躺了一张纸,他捡起一看,正是张府快马来报的信,炎之凛将信看了一遍,不禁想起那日在丰延田庄见到的妇人。
这时,床上熟睡中的张郁清突然发出模湖的声响,炎之凛靠近听,只听到他喃喃念着:“娘……双儿……”
双儿?炎之凛在心里念了一次这个名字,不知怎地突然想起那日在角落偷听的小丫头。
方怡别院,双媛院。
刘媛命娟儿和六娘准备好祭品,走进内室,刘媛在墙上摆弄了两三下,墙上突然开了一扇门,接着,她就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秘道,通往一间宽敞的密室,密室里有供桌和一套桌椅,供桌上放着的是张夫人的画像,前面放了一个小香炉,这是刘媛为张夫人设的小牌位。
当初她之所以选择住在双媛院,就是因为看上了这间密室,每当她想念张夫人都会来这,在这,她就只是张双儿,是个爱撒娇的七岁女孩。
她让娟儿和六娘分别把供品放上,又命她们去搬她的古筝来。
刘媛点燃了一支香,在张夫人的画像前拜了拜,等把香插上香炉后,娟儿和六娘也把古筝搬来了。
待她们架好古筝后,就退了出去,因为刘媛每次弹古筝给张夫人听时,都不愿让下人靠近。
但两个丫鬟就算在卧室里,也能听到从密室里传来的忧伤琴音,大家都知道,搬来别院的这些日子里,刘媛每日做最多的就是练筝,所以,她的技巧进步神速,不看谱也能完整地弹出一首曲子了。
等到了用年夜饭的时辰,刘媛才从密室出来,让娟儿替她换上了新衣,重新梳拢了头发,才带着娟儿、六娘前去安景堂。
安景堂里,年夜饭早已摆上桌了,刘媛给刘尚书夫妇请安后,才发现刘子宣还没到,过了一会儿,刘子宣才姗姗来迟。
“宣哥哥今天来得晚些。”刘媛微笑道。
“我去准备新年礼了,爹娘还请原谅儿子。”刘子宣也笑着说。
“你准备什么礼物,给我看看!”刘尚书笑着对刘子宣伸出手道。
刘夫人也好奇地问:“就是,什么礼物这么新鲜,你要急着料理?”
见刘夫人说起俏皮话,刘媛也打趣道:“宣哥哥还不赶紧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看,母亲急得肚子都饿了!”
刘夫人一听这话就微微红了脸,轻戳了刘媛一下:“竟敢排揎你母亲!”
刘子宣被大家逼着,也不焦急,反倒还神气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边说还边朝刘媛眨眼睛,让刘媛一时之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刘尚书见孩子们俏皮的神情,心情也大好,催著众人赶紧上桌,要开饭了。
这是刘媛来到这个世界上度过的第一个除夕,她可是记得古语有言,食不言、寝不语,不过依她来看,这顿饭可是最离经叛道的一餐了,他们不只边吃饭边聊天,有时,谁偶尔说了个笑话,还把大家引得哄堂大笑,好不欢快!
吃完饭后,刘夫人就把丫鬟们打发下去,让她们自去结伴作耍,一时之间,方怡别院上下充满了笑声,也替素日少有欢声笑语的别院添了几分喜气。
屋子里,刘夫人教刘媛打叶子牌,刘媛还拉了刘子宣和刘尚书一起,说他们是伴读,这可把刘尚书逗笑了,他想着,这也是难得,而且眼下还会在这别院过上几次新年,学了以后,年年陪她们闹个一晚也乐呵,就也当起了学生来。
过了一会儿,刘夫人看教得差不多了,四个人就试着玩了几次,其实这叶子牌和现代的麻将可说是宗亲了,而刘媛以前就是个爱打牌的,这会儿刚学上手了,倒是水到渠成、驾轻就熟,赢了刘尚书父子一大把,刘夫人乐得直说这学徒出山了!
刘媛却是有点遗憾没赌钱,要是有,她还未领压岁钱,就要成小富婆了!
过了子时,院外传来响亮的鞭炮声,年夜已经守完了,一众下人也带着鞭炮在一旁施放。
刘子宣拉着刘媛往外冲,等刘尚书夫妇也出来之后,刘子宣快乐地宣布道:“爹、娘、媛媛,这是我给咱们寻的新年礼!”说完用力吹了声哨。
此时,就听见一阵尖锐的声响,只见众人前方的天空爆出了灿烂的烟花,五彩缤纷的光芒照射在众人的脸上,每个人都发出赞叹的声音。
本来刘媛以前就很喜欢看烟火,再加上难得看到现代也有的东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便真心地笑出声来。
刘媛的眼里透着明亮的笑意,笑得眉不见眼,此刻她脸上散发着率真与热情,刘家众人看着眼前的刘媛,心里感叹到,原来这才是媛媛原本的模样啊!
刘夫人在刘媛的身后轻声说:“媛媛,爆竹一声除旧岁,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刘媛笑着回头,轻轻地抱着刘夫人:“嗯!都会好的……”
张双儿卷 第十九章 五年后再见张郁清
“小姐!小姐!表少爷要来了!表少爷要来了!”六娘洪亮的叫?旧??斐沽苏?鏊?略海?蚨狭苏?诹纷值牧蹑隆 即便刘媛再怎么淡定,被六娘这这么一吼,手一颤,就把好好的字给毁了。
娟儿原本在一旁帮着磨墨,一听到六娘的大喊,忘了注意手下的力道,那墨条猛然一滑,竟把墨汁喷到刘媛的身上了。
她连忙跟刘媛道歉,又回头训斥刚进门的六娘:“??说??这丫头怎么老是这样冒冒失失的!??是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不是什么路边叫卖的大婶!”
六娘一脸委曲道:“我就想着小姐也许会很高兴,所以才大声了点嘛!娟儿姐姐不也是把墨水喷小姐身上了嘛!”
刘媛见她们两个的模样就笑了,这五年的时间,娟儿训斥人的功夫越发见长,然而,却永远及不上六娘顾左右而言他的才能,她这两个贴身丫鬟一个一板一眼守规矩,一个活泼外向讲歪理,只要一吵起来,一个怒气冲冲,另一个就东拉西扯。
“六娘,??听谁说表少爷要来了?”不是刘媛不信六娘,而是之前也发生过同样的情形。
那次是齐王妃要来,六娘也像今日这样大声嚷嚷,结果她和母亲在大门口候了将近快半个时辰,依然不见影儿,最后才发现,她听下人说齐王妃要来,她就听风就是雨地以为人家那日就要来,结果根本就是假警报。
“我听周婆子说的,她说表少爷的军队大败大桓,近日将要进京面圣呢!听说现在大军已在离这不远的驿站候着,等皇上一传旨,就要进京去了!”六娘嘻嘻笑地说:“小姐与表少爷也有五六年没见了吧?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得出来,何况咱们小姐也出落得更加水灵了!”
刘媛听了只是一笑,道:“大哥应该变黑变壮了吧!”
她想起张郁清那如谪仙般温润的脸庞搭上精壮的身材,总觉得不是那么搭,想着想着就吃笑出声。
一旁娟儿已经替刘媛准备了干净的衣服,笑着道:“小姐快别笑了!婢子替您更衣,一会儿不还要替大少爷庆祝吗?六娘,??去把小姐的筝准备下。”
刘子宣在前不久举行的秋闱考中解元(乡试第一名),当初刘媛便和刘子宣说好了,若是刘子宣考中解元,刘媛便弹首曲子给他庆祝,这个约定的见证人是刘夫人,所以一会儿是要在安景堂演奏的。
到了安景堂,刘夫人正在指挥着丫鬟上点心,一见刘媛来了便笑道:“距离??上次弹筝给我们听是多久以前啊?今儿大哥的福,娘和子正又能听??弹筝了!”
刘三爷刘仲群的儿子刘子正,去年秋天和刘子宣搬到方怡别院温书,今年和刘子宣同时中举。
刘媛玩笑着说:“今儿权当提前庆中秋好了。”
刘子正在这时走进来道:“大伯母可千万别答应她呀!祖父可是说了今年中秋,咱们家也要来别院过,她现在就庆中秋了,到时候咱们拿什么借口叫她献艺啊!”
刘媛听了刘子正说的话,笑着说:“子正堂哥说的可不对,媛媛筝技疏浅,没得连累大家的耳朵,不如现在庆中秋,如此带来的危害也少些。”
刘子正和他娘一样,是个外向活泼的性子,虽然只小刘子宣一岁,但不知是刘子宣太过成熟,还是刘子正太过孩子气,他们俩只要往一处站,那年龄差就很明显。
平日里,刘媛和刘子正的相处就像朋友一样,是比较轻松的,偶尔开开完笑,彼此打趣,和刘子宣相处就是单纯的家人,聊天说话除了开玩笑,也会说些严肃的话题。
“别听她瞎说,她整日里地练筝,不就是希望弹得好,之后弹给大家听,好让大家称赞?我告诉你,到时候,你求她别弹,她还跟你犟呢!”刘子宣温柔斯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声音里还带了几分宠溺。
“那我可等着宣哥哥求我了!母亲,您可得给咱们作个见证啊!”刘媛俏皮地说。
“合着我的命运就是给你们作见证人啊?”刘夫人嗔笑道,但最后仍是应下了。
接着,刘子正便闹着要刘媛赶紧开始,刘媛无奈一笑,先请众人入座了,才落坐于古筝前,道:“媛媛献丑了。”
众人凝神静听,从刘媛指尖留出的琴音流畅成串,听着便让人舒心快活。
刘子正拿着桂花糕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淡笑的少女,总觉得自己并非在安景堂,而是身在清凉的水谢,偶尔还有徐徐清风吹过,又像是双手抚摸着柔顺的锦缎,每抚过一处,就开出一朵美丽的花朵。
刘子宣看着眼前的妹妹,心里除了骄傲,也有感叹,她知道妹妹的筝技是怎么练得的。
刚搬来方怡别院时,明明逢母丧该日日垂泪的妹妹却日日练筝,谁让她休息都没管用,他也劝过好几回,妹妹只是笑着说:“我没时间哭鼻子,大姑母生前的心愿是我好好练筝,把该学的都学起来,我若不练,她心便不安,我不能做不孝之人。”
后来娘又给她请了教养嬷嬷,妹妹更是努力学习各种礼仪、绣艺,再累也不曾喊苦,反倒还乐在其中,好几次他看到妹妹眼下的黑眼圈,就觉得心疼,虽然他大概知道妹妹的打算,但是见她如此,总想叫她放弃。
刘夫人此刻的眼里蓄了泪水,她看着眼前的刘媛,仿佛看到当年的刘绮诗,虽说刘媛长得不像诗诗,但是她当初那坚强独立的气质,和现在温柔婉约的气度都像极了诗诗。
刘夫人深知,这几年媛媛是和她亲近了,可是总有着一小段距离,眼前的孩子有时坚强冷漠、有时温婉大方、有时俏皮可爱,但都已经不是当年丰延田庄的张双儿了。
当年她炫耀自己额头上的疤痕,那眼神清澈明亮有着聪慧,而现在除非媛媛想让她知道,否则她一点也读不到媛媛的情绪。
一曲‘锦上花’,除了刘子正认真欣赏,其他二人各有心思,到了一曲快毕才醒过神来。
曲毕,刘媛站起身走到刘子正和刘子宣身前,轻轻一福道:“媛媛恭祝宣哥哥、子正堂哥双双中举,预祝两位哥哥明年春闱得中,若得金銮殿上点为一甲,更是锦上添花!”
刘子正笑问道:“中了??再弹一曲?”
刘媛点头:“没问题。”
“大堂兄,咱们可得努力努力啦!大伯母……”刘子正看向刘夫人。
“好,我作见证!”刘夫人无奈笑道。
“子正,我看你是听上瘾了吧!”刘子宣打趣道。
“你们不会吗?我听着可比刘琦弹得好!”刘子正见刘媛母女一脸疑惑,才反应过来,这里除了他和刘子宣之外,其他人久居别院,根本没听过刘琦弹的曲,便又说:“哎,不就是咱们家二堂妹嘛!现在可是炎京里有名的小才女,媛媛,她虽然长??一岁,但??的筝曲,我听着倒是比她弹得好!”
刘媛恍然大悟,刘琦就是刘二爷刘仲德的女儿,虽然没见过面,不过听刘子宣说过,似是挺刁钻的。
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说郁清表少爷前来拜访。
刘媛一听睁大了眼睛,看向刘夫人,刘夫人的表情也是惊讶,她立刻道:“正儿、宣儿咱们一道去迎你们大表哥!”
众人坐着暖轿到了门口,就见一眉目俊逸的少年正浅笑着和外院管事说话,少年见有四顶暖轿前来,知道是别院的主子们,便将注意力转到暖轿那。
头先的那一顶下来一位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少年,少年身着大袖衫,气度稳重,五官端正,脸上正带的温和真诚的笑意,那人先上前拱手道:“郁清表弟。”
当他正要回礼时,从第二顶轿子上跳下另一个少年,他有着一双桃花眼,一脸欢快,快步跑到他眼前道:“大表兄!咦?你怎么没变壮啊?”听到他说的话,刘子宣轻斥道:“怎么说话呢!”
就见刘子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道:“嘿嘿,对不起喔,大表兄。”
张郁清看着眼前两名少年,一个成熟稳重,一个活泼淘气,心想他的表兄弟可真是天差地别,若不是认识,自己也不信他们只差一岁。
刘子宣见张郁清没有说话,以为他是认不出人,便笑着道:“我是刘子宣,媛媛的大哥,他是刘子正,是三伯父的儿子。”
张郁清笑着拱手道:“见过表兄、表弟。”说完又往后头的轿子看。
后面的轿子下来一位中年妇人,她看着眼前面带浅笑的少年,心里一阵感动,诗诗的儿子如今生得如此俊朗,斯文有礼,诗诗也该放心了。
而正从轿上下来的刘媛,一脸的兴奋之情掩不住,一下轿就小跑步上前。
张郁清只见一个少女朝他奔来,她脸上满是红光,眼里有着泪水,嘴角上扬,少女停在他面前,福了福身道:“媛媛见过大表哥!”
张郁清的眼里瞬间积满了泪水,沙哑地道:“媛……媛”
张双儿卷 第二十章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双媛院里,主子下人们哭作一团,刘媛不断对张郁清道歉,直说自己明明答应要保护母亲,但却失信于大哥,一旁的娟儿和六娘也默默拭泪,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刘媛的自责和痛苦,张郁清一听刘媛自责,也很是不舍。
过了小半个时辰,两人的哭声才低了下来,看着彼此明显红肿的眼睛和满是泪痕的脸,两人相视而笑。
等娟儿和六娘替刘媛净完面之候,正要转身替张郁清净面,却见张郁清已经自己料理起来了,六娘忙道:“表少爷,让婢子来吧!”
张郁清挥手拒绝,并向六娘讨了帕子:“不用,已经习惯了!”
刘媛听了便心疼地说:“哥,这几年很辛苦吧!你应该是军里年纪最小的,有没有被欺负啊?”
“没有,顶多是会笑我们年纪小,身板子小,可之后,战事白热化,只要能拿兵器就是战士,所以也没人再说什么了。”张郁清边回忆边说。
“我们?哥说的可是齐王世子?”
“对,我和他一开始就分到同一个营帐。”
刘媛突然想起,齐王妃知道自己身世这件事有必要先跟张郁清说一声,于是便道:“哥,我的事齐王妃也知道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王妃答应了不会说出去的。”
“好,我知道了,以前王妃和娘的感情就不错……不过,我听说王妃最近因为身体不适,又搬到王府别院了?”刘郁清点头道。
刘媛也担忧地道:“是啊!世子应该也很担心吧?”
“之凛是很担心没错,但是他好像不大喜欢亲近齐王妃的样子,要不是我正好要来找??,拖著他一块儿出驿站的话,他也许直到进京后才会去看望王妃吧!”
张郁清有些无奈炎之凛的态度,不过,他也知道炎之凛不大喜欢别人干涉他的生活,所以他也只是把他拖出来,然后趁他不注意,打马就走,所以,事实上,他也不知道炎之凛到底有没有去王府别院。
“五年前见到世子就觉得他好像是个很冷漠的人……”刘媛回忆道。
“冷漠吧!但是是个适合战场的人……好了,别老说别人,??这几年过得如何?可还习惯?”
见张郁清不愿多说,刘媛也不追问,顺着他的问题答道:“我在这过得极好,至于习不习惯,倒不那么重要了,反正就算不习惯,事已成定局,又能如何?”张郁清听刘媛无奈的口气,心里对刘绮画和张进台的怨恨又更深了。
这一天,双媛院有哭有笑,听着张郁清诉说着边关的生活,虽然紧张,但是自由,而这场仗打下来,张郁清更因为饱读兵书、脑子动得又快,很受王大将军的赏识,而后还让他跟在军师身边学习,后来那位军师染病不幸去世,王大将军就提他做军师。
一开始,大家对这位年轻军师都很不看好,在一场突围的战役中,众人对他的计划有所怀疑,只有炎之凛和少数小兵愿意跟随他,结果他们以不到二十人的游击兵力成功突围,救下被困住的兄弟,也因为这场仗,众人对他们另眼相看,王将军更趁机升了炎之凛为副将。
大桓的军队得到消息,认为是大炎没人才了,才把毛没长全的人推上军师和副将之位,很是嘲笑了一番,甚至直接率兵进攻,结果,当然是吃了败仗,这让大炎军队的声势更加壮大,军中众人更说张郁清和炎之凛都是少年英雄,是绝佳的好伙伴。
而张郁清则听着刘媛说着家中大小事和她的日常生活,最后,刘媛带张郁清去了密室:“哥,也许你之后会在张家祭拜娘,但是,你先和她报个消息吧!我想娘应该也想知道你的近况。”
张郁清笑着接下刘媛递给他的香,心里想着的是,妹妹真的长大了。
就在张郁清来访的隔天,炎顺帝下旨传大军入京,那天,炎京城的街道上挤满了人,刘媛只在城门口瞧着,她见到张郁清似是在和身旁的少年说着什么话,待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位少年就是齐王世子炎之凛!
炎之凛依旧是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眼神依旧锐利,表情冰冷,他的身材较五年前更加精壮,而且生人勿进的气场更加强烈,刘媛心想着张郁清在过去五年的时间里都和这面瘫男相处,没被冻成冰块应该已是祖上积福了吧!
大军班师回朝后,齐王世子炎之凛和张御史嫡长子张郁清已经成为炎京上下讨论的对象了,人人都说,想不到五年前看似文弱的他们,五年后,竟成为大炎的英雄,皇上甚至在金銮殿上对他们大大赞赏了一番,赏了很多好东西,城里百姓就在猜了,也许,张郁清就要成为皇家的乘龙快婿了!
张郁清对这些传言一盖不听,他整日不是待在家看书练?Γ?褪呛途?锿?懦鋈コ苑埂 这天晚饭,张御史当着全家的面宣布,为感谢刘姨娘这几年的辛劳,要将她扶为正妻,当他说完,还看了安静用饭的张郁清一眼,众人都以为张郁清至少会流露出不满的神情,但他只是静静吃饭,正浅笑的脸平静地道:“那真是太好了!”
大家面面相觑,张郁白和张巧婷都投以惊异的眼神,他竟然说‘太好了’?不是疯了吧?
张郁清其实是真的不在意,在他看来,张御史府已经不再是他家,以前的他也许会为了母亲或双儿反对,但现在,母亲被刘姨娘杀了,妹妹也已经是刘家的女儿,他在张府又要为谁撑住为谁难过呢?
更何况,张御史这个爹,在他认为基本是没了,横竖是个爱面子的小人,是连母亲都不屑看一眼的男人,那让给刘姨娘又何妨?而府中主母之位迟早也要有人坐,横竖只是个名头,她爱要就给她吧!
但若是她想左右自己的事,那她也要掂量掂量,现在刘家这个靠山已经很稳,再加上他又有军职在身,又获御前赏赐,想拿捏他,还得看看刘相准不准、他张郁清许不许了!
当刘媛听到刘绮画要被扶正的消息时,是在中秋节的家宴上,由刘尚书亲口说的,刘媛听了这消息只是笑一笑,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刘子正纳闷道:“??不生气吗?”
刘媛笑说:“张家扶正妻与我刘媛何干?他张进台就算把炎京城所有的青楼女子都抬了当姨娘,或扶正妻扶平妻,都与我无关,只可怜清表哥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刘子正一时没听懂刘媛话里的含义,只是跟着感叹张郁清未来路茫茫,但在场的其他人一下子都听出来刘媛话中有话,众人抽了抽嘴角,媛媛这丫头可真是气坏了吧!竟把刘绮画比作青楼女子,这丫头可长了张利嘴!以后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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