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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距离接触 (出版书)作者:樊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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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晚了。」燕子青看看走廊上的挂钟,时针已过了零点,「那还是早点睡吧,太晚睡对身体不好。」

  熬夜对现在的他来说的确是禁忌,可是关栩衡不想错过难得的聊天机会,他撒了谎,「我习惯了凌晨才睡。」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燕子青索性靠着墙壁盘腿坐下。已经入秋,走廊的地板有点凉,腿上的伤不小心被碰到,他痛得一皱眉,险些叫出来。

  「怎么了?」关栩衡的灵敏听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燕子青不对劲。

  「没什么。」

  好不容易才找到聊天的机会,他可不想因为一点儿痛轻易放过,不过关栩衡的询问让他很开心。

  「你很在意我哦。」

  回应过来的是关栩衡的哼声,不承认没关系,反正燕子青已经摸到了他的脾气,自说自话下去,「那接着刚才说的,其实我最早注意到关悦是你们坠楼昏迷的时候,他当时一点呼吸都没有,那是第一次,我清楚感觉到死亡离得那么近。」

  「当时我也生命垂危。」关栩衡冷冷道。

  已经开始弄不清自己的心态究竟是关栩衡还是关悦,抑或两者都有,总之在听到燕子青这番话时,他有种酸酸的感觉,看来自己被喜欢上还是借了那具躯体的光。

  「吃醋的你还真是可爱。」燕子青低低笑了句,却不敢大声说,生怕惹恼关栩衡,「其实当时你还有呼吸,所以我才选择抢救关悦。抱歉,我不知道拖延会让你的躯体陷入昏迷,否则……」

  「谢了,我对被一个跟自己儿子同龄的男人亲没兴趣。」心思被看穿,关栩衡有些失措,立刻反驳回去。

  「不是亲吻,是人工呼吸!不过,很奇怪的感觉,那种清香……」

  想到救护时的亲密接触,燕子青心中一荡,关栩衡却突然急问:「什么清香?」

  「就是关悦唇边的香气,我还奇怪为什么以后他都没再用香水,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某人不喜欢。」话筒对面一阵沉默,搞不清此刻关栩衡的想法,燕子青忙说:「其实没什么啦,这真的不重要。」

  「不,对我来说很重要。」

  思绪在瞬间起伏跌宕,关栩衡想到了什么,握话筒的手微微发出颤抖,芜子青之后说的话他都没听进去。

  「你有在听吗?」

  好半天没得到回应,燕子青忍不住问,关栩衡回过神,「有,夜还长,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这么想了解我的过去?」燕子青在对面笑:「虽然都很糗,不过你想听的话,我就说。」

  胸腔里传来一阵阵的痛,不重,却细细碎碎地慢慢割裂被病变完全侵蚀的内腑。关栩衡蜷在床上,克制着病痛的叫嚣,静静听着燕子青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仿佛那是医治病痛的良药。

  两个寂寞的人,透过细长的电话线连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不舒服?」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异常不稳,像是某种压抑的喘息,燕子青察觉到了,连忙问道。好半天才听关栩衡说:「我没事。」

  即使有事,这个固执的家伙也不会承认吧。

  燕子青没再追问,而是继续聊那些沉淀已久的往事,对面偶尔还应答几句,渐渐地,应答愈来愈少,呼吸变得沉稳,他知道关栩衡睡着了。

  燕子青没在意,依旧缓缓往下说,他听说关栩衡有严重的失眠,如果聊天可以助他入眠,他一点儿都不介意这样一直聊下去。也许,明天他得多换些硬币才行。在把最后一枚硬币投进电话机时,燕子青这样想。

  关栩衡睡得并不沉,有些朦胧画面一直在眼前回闪,有人在他身后追赶着,走廊似乎永无尽头,终于他奔到了楼梯口,身后却被人用力推到,他刹不住脚,从楼梯上翻滚了下去。

  意识在黑暗闪亮的交替中不断回旋,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神智转了回来,胸腔却是分外地闷涨。气喘发作了,任凭他怎么呼吸都无济于事,他用力睁开双眼,却惊恐地发现有只手紧压在自己的嘴上,阻止自己的呼吸。压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露出凶残的光芒……

  关栩衡猛然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时钟已过十点。他失眠得很厉害,罹病后失眠症更是变本加厉,能睡这么久无疑是个奇迹。老管家也没来打扰他,房间里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发出寂静的音符。

  关栩衡手抚额头,回想着那个梦境,他终于明白燕子青所说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也明白了关悦对他的问话一直没反应的原因。他根本没跟自己交换灵魂,他早就死了,在自己坠楼的那晚,因为他看到了凶手的模样!

  那个可怜的孩子被轻易杀害了,他可能连最低限度的抵抗都没做到,所以自己的灵魂才能进入他的体内,藉助燕子青的急救苏醒过来。那段死亡前的痛苦意念是自己进入关悦体内时最先感受到的,可是自己却在不断逃避,不愿记起那段回忆。

  如果之前一切都是他的怀疑,那么,突然想起的这段记忆则肯定了他的推论。跟原先设想的不太一样,不过无关大局,有些事决定了就不能再后悔,这是他一直告诫自己的话。

  关栩衡走到书桌前,按开密码锁,打开最下面的抽屉,用来防身的袖珍型手|枪静静躺在里面。

  第九章

  下午,关家所有成员都被通知回家,顾律师告诉他们是有关遗产分配的事项,请他们千万不可缺席,所以大家都准时赶了来。贺颜之作为关风的爱人也被通知出席,所有人聚集在关家的会客大厅都有些疑惑忐忑,谁也猜不透关栩衡生前宣读遗嘱的用意。

  「为什么要宣读遗嘱?爸不是很健康吗?」关华第一个发出质疑。

  「这一切都是关先生的意思,我只是照做。」顾律师不亢不卑地回答。

  「可是这样做太不吉利了。」关朔说完,就看到关栩衡从外面走进来,于是继续说:「我希望父亲放弃这个想法。」

  他的话得到家人的赞同,不过那些亲戚却只是沉默旁观,尤其是关栩杰一家人。因为之前那场喧闹,他已经对遗产的事不抱什么希望了,出席只是因为不敢违背关栩衡的意思,大哥的下场他都看到了,斗下去对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关栩衡坐下来,说:「是之前的突发昏迷,让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了避免今后相同事情再发生,给顾律师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我认为现在宣读遗嘱没什么不好。」

  之前他昏迷时,顾律师的确是被关家一些亲戚吵到了,这个借口很好,他相信没人会怀疑。果然,听了这话,关华虽然有些忿忿不平,却也没再多话,气呼呼地坐下,听顾律师宣读遗嘱。

  遗嘱的大部分内容是公司股权和私人财产的分配,关朔以执行总裁的身分得到了关栩衡所拥有的大半股权,余下的半数平均分配给几个孩子与老管家爷孙;私人财产的一半由关栩衡的子女均分,一小部分转给那些亲戚,然后余下部分全部捐给慈善事业。

  遗嘱立得很清楚,顾律师宣读时关栩衡冷眼看着大家的表情,众生百态,看得他很无聊。还好遗嘱很快就宣读完毕,等顾律师合上文件后,关华第一个站起来发问:「关悦呢?为什么没有他的份?」

  关栩衡皱了下眉,这个小儿子永远都是这样沉不住气,不过正好间接给了他机会,于是淡淡道:「没那个必要。」

  「怎么可以这样说?」关华气得涨红了脸,质问:「爸这样做根本不公平,就算关悦现在昏迷,但也是您的儿子,他为公司出了那么多力,您怎么可以……」

  话说到一半,眼圈发红,说不下去了,关朔连忙拍拍他肩头,示意他冷静。又转头看关栩衡,小心翼翼问:「爸,我也想问一下,关月和关风呢?」

  关朔从不曾对关栩衡的决定有过任何质疑,可这次实在太奇怪了,连罗程都有遗产分配,关月和关风却一分钱都没有,这明显的偏颇让他很震惊。虽然知道父亲从没做错过决定,不过作为长兄,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询问一下。

  「是不是我要留什么样的遗嘱,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

  关栩衡话语轻淡,但任何人都听得出他此刻的不悦。关栩杰一家人立刻摇头,本来以为经过那次逼宫事件他一分钱都拿不到,没想到居然会有份!他已经很满足了,哪会跳出来反对?

  「不是……」

  关朔对父亲的决议一向服从惯了,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只是觉得同样是您的孩子,这样做不太公平。」

  「不公平吗?」关栩衡冷笑反问。

  「难道您觉得公平吗?」

  关华在恼火着,才不在乎顶撞会造成什么后果,直接反驳,关朔想拦住他,已经来不及了。

  关栩衡没生气,只是冷眼看他们几个,淡淡道:「我不给关悦遗产,是因为他不需要,就算一分钱都没有,他也同样能赚座金山回来!他能做到,为什么你们做不到?」

  关华气得无言以对,看到这种场面,关朔叹了口气。

  父亲这样做是在惩罚关月挪用公款的事吧,上次关悦原谅了二弟,他还以为父亲也会那样想。现在他终于知道,关悦不管怎么像父亲,都不可能真正代表他,父亲的想法他永远都猜不透,就像他无法明白为什么同样有错的叔叔可以享受遗产分配权,关月却不能一样。

  关朔还想再尝试着沟通,被关月拦住了,「什么都别说了,大哥,做错事的是我,父亲没什么不对,我接受,这是我应有的惩罚。」

  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并不意外,自从父亲醒来,他就已经有被惩罚的心理准备了,所以当惩罚落下时,他反而觉得很轻松。这样也好,可以放下这里的一切,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关月转身出去,关风也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异样苍白,拉着贺颜之的手忍不住发颤,显然同样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以为您同意了我们的关系。」他注视着关栩衡,轻声说。

  关栩衡根本没看他,对贺颜之说:「这段时间你为公司出了不少力,我会让财务多算份薪水给你,从明天起,你可以离职了。」

  「爸!」关风失声大叫。

  除了出柜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父亲做得这么绝,他不稀罕那份遗产,他只希望能得到家人的认可和祝福。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奢望,父亲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地说明了一切——他不仅没同意,还用这种羞辱的方式否定了他们。

  「什么都别说了。」

  贺颜之紧紧握住关风的手,制止他的解释,对关栩衡说:「我可以放弃那份工作,不过不会放弃小风,如果这是您的目的,那么恭喜您达到了。」

  他的话说得很硬,不过关栩衡没有忽略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他和关风离开后,关华也紧跟着跑出去,房门在他的气愤下发出重重的闷响。看来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孩子们长大了,以前的他们可不敢对自己这么大吼大叫。关栩衡垂下的眼帘里微笑一闪而过,正当他起身离开时,关栩杰一改以往的嚣张,很殷勤地凑过来谄媚:「谢谢二哥。」

  关栩衡冷冷扫了他一眼,「好好做事,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明白明白。」

  这几天发生的事已足够让他想明白了一切,大哥的下场他已经看到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关栩衡满意地点点头,与城府较深的关栩英相比,弟弟关栩杰好对付多了。做事,有时候不需要赶尽杀绝,悬而不罚可能更有效。

  不再理会那帮因分得遗产而一脸兴奋的亲戚们,关栩衡离开大厅,回到自己的书房。

  老管家跟了进来,明显有话要说,关栩衡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老爷,我不是怀疑您,我知道不管您做出什么选择一定都是对的。」老管家很忠诚地说。

  门被推开,罗程从外面跑进来,他很激动,连敲门都忘了。

  「你跑来干什么?」

  生怕孙子的鲁莽惹关栩衡生气,老管家想把他拉出去,却被他甩开,冲到桌前问:「关叔叔,您对关月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他已经知道错了,在那里很努力地做事,您为什么不肯再给他一次机会呢?您知不知道您这样做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出去出去,老爷做什么需要跟你解释吗?」

  老管家跑过来拉人,被关栩衡制止了,让他关上门,又看看一脸焦急无措的罗程,淡淡道:「你好像很担心他?」

  「我……」罗程被质问得内心有些慌,嗫嚅道:「我只是不想看他为那件事一直内疚下去。」

  「只是如此吗?」

  对上关栩衡似乎洞悉一切的眸光,罗程的脸色顿时苍白下来,失声问:「您……您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不认为他和关月的事可以一直这样隐瞒下去,尤其在被屡次勒索之后,看来关叔叔是知道了他们的事,才剥夺关月的财产继承权,其原因肯定跟关风一样,而并非因为挪用公款。

  「求您别怪他,那不是他的错,是我,我愿意把自己的那份遗产权转给他……」

  「你个混小子!」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老管家头一次在关栩衡面前失态大叫。

  老人家果然是一早就知道了,如果事情一开始就跟他明说,也许现在不必这么麻烦,关栩衡笑笑:「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

  「罗程,有件事你要明白,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对我来说,你还有关月是同样的存在。作为长辈,我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纵然有时候幸福的定义跟世俗约定的不同。」

  罗程眼眸略红地看着关栩衡,他在否定知道后说出的话,却又表现出什么都知道的意味。更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反对,那么,遗嘱……

  一份用厚纸封住的文件推到他面前,罗程接过,奇怪地问:「是什么?」

  「送给你们的,一周后再看,出去吧。」

  那是酒吧的契约,罗程做事比关月爽快多了,说卖酒吧毫不犹豫就卖掉了,价钱也公道。害得他只好另出高价再买回来,就算是送给他们的礼物吧,作为间接承认他们的一种方式,这对让人担心的孩子!

  罗程还想再问,被老管家硬拉了出去。老人家转回来,偷偷打量关栩衡的脸色,似乎想道歉,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

  「帮我泡壶龙井。」

  身体很不舒服,关栩衡不想再多做解释,找借口把老人家支走,然后疲惫地靠在了沙发上。这两天病痛发作得很厉害,即使没做任何检查,他也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也许,人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会发现一些原本不曾在意的东西变得有多留恋,不想舍去,却又不得不舍去。

  晚上,燕子青的电话打了进来,一接通就笑:「你在搞什么?一醒来就立遗嘱,是不是又想无限期昏迷?」

  「你知道了?」

  「有关华那个大嘴巴,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下午关华跑去病房,冲他诉好一顿的苦,又一直为关悦不值,来来回回叨念了好几遍,他都听烦了。

  「关华对关悦死忠到底,为了他把你数落了一顿。」

  关栩衡哼了一声:「骂老子,他就不怕遭天谴。」停了停,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连忙问:「你嗓子好像哑了?」

  燕子青的嗓音很嘶哑,说话也不像昨晚那么有精神,想起他身上的伤,关栩衡很担心。

  「有点小发烧,没事。」

  他身上的外伤比想象中严重,又一直没好好休息,昨晚还在走廊上吹了那么久的穿堂风,身体终于撑不住。从早上开始高烧,还好被护士逼着吃了药后,烧退下了,所以今晚没去走廊,而是拿着充得足足电量的手机,躺在病床上给关栩衡打电话。

  「你好像很关心我哦。」

  关栩衡的关心让燕子青心情大好,似乎身上的痛也没那么严重了。听到他十足的调笑口气,关栩衡没好气地说:「我是怕你病倒了,没人照顾关悦。」

  「好狠心。」燕子青嘟囔道,随即又叹了口气:「如果真担心的话,就该让我直接到你家里聊天,而不是躺在病床上透过电波聊,你究竟在怕什么?」

  怕很多事,更怕这个温馨的梦很快就会结束。关栩衡知道自己很自私,明明给不了燕子青任何承诺,却又霸着他不放。不知他知道了真相后,会不会很生气?不过即使生气,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嗓音也很哑,是不是病了?」

  对话有一瞬间的冷场,察觉到关栩衡不想提起的事,燕子青聪明地转了话题。

  嗓音嘶哑是肺癌引起气促造成的,不过还好不很明显,真难得燕子青有注意到,这让关栩衡更内疚,问:「燕青,如果……关悦一直不醒来,或是被宣告不治,你会怎么做?」

  他很清楚关悦不会再醒来,他的脑部组织机能很快就会完全丧失功效。到那时,辅助仪器就只是个摆设而已。本来期望有关悦在,即使自己过世,燕子青也会很快振作起来。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梦想而已。

  「继续照顾他呗,毕竟和那具躯体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就算知道他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也不能放弃。」猜不到关栩衡的心思,燕子青只是顺着自己的想法说。

  很想说声对不起,可那三个字在嘴边徘徊了很久,终究还是没吐出来。关栩衡微阖眼眸,把心思放到了天南地北的聊天上。

  之后的几天里,聊天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每到相同时间电话就会准时打来。可是这晚电话却没响起,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就在关栩衡忍不住打算打过去时,铃声响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吗?」电话一接通,他就直接问道。

  「很多事。」燕子青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说:「小心贺颜之,这个人有问题!」

  心一跳,关栩衡连忙问:「你怎么知道?」

  「我请朋友调查他,发现他跟关风认识之前,和关栩英兄弟都有过来往,名下还有家规模不小的贸易公司。而且他真名也不叫贺颜之,而是叫周正,他父亲在十几年前因为投下大笔资金研制某医学项目失败而导致破产,后来跳楼自|杀,贺颜之接近关风是有目的的!」

  关栩衡在跟贺颜之会面时被劫持,燕子青总觉得有点太巧合,所以请有骇客经验的学长帮忙调查他的事。贺颜之伪装得很高明,他们查了好几天才在无意中查到有关他的资料。谁知会爆出这么多惊人的内情,他确定消息无误后,就立刻打电话过来。

  关栩衡没说话,燕子青迟疑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燕子青气极反笑:「原来你早就知道,是啊,连我都能想到的事,身为关氏总裁的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那天你突然宣读遗嘱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听我说,燕青,别再去招惹他,那家伙很凶残,也很有心计……」

  「回答我!」

  关栩衡苦笑:「燕青,你最近愈来愈冲动了。」

  是啊,他本来的确很会掩饰自己,可自从认识关栩衡后一切都变了。也许是因为他太在意对方,在意到忘了去掩饰。

  燕青也随之苦笑:「我只是很担心你,一醒来后就立遗嘱,知道贺颜之的底细却故意隐藏不说,我猜不透你的心思,这种感觉很难过你知道吗?」

  正因为担心,这几天才一直追查贺颜之的事,也许这份担心对关栩衡来说很多余,但他无法控制住慌乱的思绪。他感觉得到关栩衡在谋划什么,而且是很危险的谋划,他想阻止。

  「你想做什么?交给我,让我来做好不好?我不想你累着。」很了解关栩衡的脾气,燕子青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跟他协商。

  「我不累。」

  「可是最近你精神一直很差……」随意说出来的话,却突然半路停住。燕子青警觉起来,愈想愈不对,连忙问:「你精神为什么这么差?你从小练武,身体应该很好才对。」

  最初几天,他没在意,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关栩衡的精神状态的确很差,差到跟他聊不了多久就会睡过去。他还以为是聊天有助睡眠,现在突然发现那不是睡眠,根本就是过度疲累造成的昏睡。

  关栩衡才从昏迷中苏醒,在家里静养,他不应该很疲累,还是说……他原本身体就已经很差?

  想起跟关栩衡初见时他难看的脸色,燕子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追问:「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所以才急着立遗嘱,你不是不想将遗产留给关月、关风,而是……」

  「什么都别说!」关栩衡及时打断了他的话,「燕青,再等我两天,一切就会结束了。」

  「结束?」

  燕子青的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信,关栩衡揉揉额头,觉得燕子青的直觉实在太可怕了,真庆幸他们不是对手,否则他一定会很头痛。

  「是真的,相信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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