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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哭(再续前缘之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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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身上移开。
冯笙寒慢慢脱着外衣,归鱼洋热烈的目光看得他手心发汗。
这些日子他明明对自己极为不屑,为什么现在要用这样渴求的目光看着他,又为什么要紧盯着他不放?好
象想要他一样。
冯笙寒慢慢的躺在床上,归鱼洋吹熄烛火,也轻手轻脚的爬上床。
他知道冯笙寒还未睡,就替他将被子拉到他的肩头,轻声道:「别着凉了,寒弟。」
他这般温柔体贴,就像往日深爱他的归鱼洋,冯笙寒虽没作声,心却乱了一大半。
归鱼洋躺了下来,冯笙寒就睡在他的身边,惑人体香直扑他鼻息,让他迷乱不已,自己有妻有子,不该这
么做,他却……
他无法忍耐的转过身向着冯笙寒,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冯笙寒一掌打来,他就马上停止。
归鱼洋低下头,吻上他一直想要爱怜再三的柔软檀口。
冯笙寒任由他吻着,没有拒绝他的求欢。
幻想的身体就在面前,让归鱼洋在野控制不住自己,他将大手往冯笙寒的衣服里探,耳畔听见冯笙寒轻轻
的抽气声,那柔软的肌肤柔嫩如水,让他忍不住顺着脱下的衣物吻了上去。
脱下冯笙寒蔽深的薄衣,就算在黑暗哩,归鱼洋也知道眼前的身体美得世上没有言词可以形容,让他情潮
冲上脑海,只想魇足身体上的欲望。
「对不起,寒弟,我知道我一定疯了,我想要你……很想要你……只要这一次就好。」
归鱼洋喃喃碎念着歉语,冯笙寒随即了然,他说他只要一次,分明是把他当成发泄情欲的对象。
冯笙寒知他妻子怀孕,已快要生产,归鱼洋无法发泄欲望,因此才找上他,他应该要推开他,怒骂他一顿
才对。
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推开他,更何况是拒绝归鱼洋的求爱,他爱他爱得那么深,纵然他对自己百
般凌辱,但他还是无法忘记他。
「鱼洋……」
只要假装他还是当初爱他的归鱼洋,那一切都变得可以忍受,更何况他爱抚的手温是那么温暖熟悉,让冯
笙寒彷佛回到往日时光。
「寒弟,你好美,美得让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归鱼洋的大手顺着他的腰线,已经性急的穿入雪白的双丘间,抚摸着他柔软温热的地方。
冯笙寒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逐全身发颤的打开自己的大腿,让他的欲望可以找到发泄处。
明明知道自己一但同意他这样做,就会丧失所有的自尊,但是冯笙寒却无法拒绝。
当归鱼洋的昂扬挺入他体内时,让他身下疼痛不已。
但他仍咬紧牙,没有喊痛。
冯笙寒那紧窒的秘处紧紧包里住他,一阵阵快感让归鱼洋粗重的喘息着,他知道自己过于性急,但是他好
想要。
他吻上身下娇弱人儿的香唇。
他不想在自己如此快乐的时刻伤了他、弄疼他,纵然冯笙寒什么都没说,但他知道他一定疼痛不已。
「抱歉,寒弟,一定很痛吧?我很想要你,我会再温柔一点的,不会再弄痛你了……」
归鱼洋刻意放慢步调,舌尖挑弄冯笙寒的舌尖,等到冯笙寒鼻息开始逸出短促的喘息,他的大手才慢慢往
下,握住冯笙寒颤红的炽热欲望,慢慢的撩泼、挑逗。
「唔嗯……」
冯笙寒体内的快感就像慢火加温一样,原本那么疼痛的地方开始麻麻痒痒。
归鱼洋身下的动作刻意放慢,嘴上却强横的吻着冯笙寒,发烫的手心更是不断轻抚着他敏感的地方,让他
手酸脚麻,快感连连。
而归鱼洋抽送的速度虽慢,却不停刺激着他最敏感的一点,让他再也忍不住地将激情全部是放,落入归鱼
洋的手里。
「鱼洋……嗯……啊……」
冯笙寒难耐的摆动腰肢,归鱼洋动得太慢,让他几乎无法忍耐,所以用肢体语言索求着他再给自己多一点
,要不然他就快要疯了。
「寒弟,我可以再激烈一点吗?我快无法忍耐了。」
归鱼洋问的话羞死了冯笙寒,但是冯笙寒无法欺骗自己,他想要归鱼洋,不论归鱼洋怎么对待他,他仍是
强烈地想要他。
「可……可以。」
冯笙寒羞得几乎说不出来,而归鱼洋一听见他的回答,立刻抱起他的身子,又疾又猛的驰骋起来。
冯笙寒欢愉的承受归鱼洋的一切,每次归鱼洋撤出,他绝得体内空虚得想要哭泣的时候,他便又非快的填
满他,让他喜悦得想要尖叫。
他喊出无法忍耐的极乐,归鱼洋吻住他的唇,两人的欲望在强烈波流中渴求着彼此,就像许久以前一般…
…
「寒弟,谢谢你。」
这是他们一夜贪欢后的隔天早晨,归鱼洋对冯笙寒说的第一句话。
冯笙寒既觉得受辱,又感到悲伤,他胡乱擦拭着归鱼洋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
昨夜是自己同意的,归鱼洋也摆明了只是在发泄欲望,自己为什么还要再议?
他已经不爱自己了,他怎能盼望从他口里在听到他的爱语。
「我不会告诉林宗仰这一夜发生的事,当然还有那一夜的事情。
他的话让冯寒穿衣的手不安的停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提林师爷做什么?」
归鱼洋温声道:「我知道他就是你的情人,你应该也不愿意让你深爱的情人知道我们两人的事吧?」
他竟开始编派他跟师爷是情人,冯笙寒气得差点呕出血来。
归鱼洋看他脸色不对,急忙问道:「怎么了?寒弟,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你以为我爱男人,就会随便找个男人来爱吗?」
归鱼洋窘迫至极,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又看冯笙寒气得深子摇摇欲坠,担心他气坏身子。
「寒弟,是我失言,我以为师爷跟你是情人关系,你别生气,有话慢慢说,气坏了不值得。」
「归鱼洋,你到底要怎么羞辱我才高兴,你说我那一夜对你投怀送抱,这我无法否认,昨夜是你要抱我,
我也……」
冯笙寒深吸一口气,屈辱的继续说下去,眼底却蓄满了羞愤的泪水。
「我也……我也愿意,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说这么无情无义的话,是因为你觉得我反正这么下贱,随便你一
句话我就愿意跟你上床,所以你觉得你对我说什么都无所谓吗?」
「不,寒弟,昨夜很美很好,我很感谢你愿意陪我一夜……」归鱼洋急忙摇手否认。
「你很感谢,就这样,感谢?」冯笙寒倏地泪水滚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你明明知道只要你愿意
抱我,我就愿意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一直伤害我?你自己心底知道我的情人是谁,却硬
要拉林师爷来填上这个位置,你是嫌还羞辱不够我吗?」
「寒弟,你的身子禁不起气的。」
归鱼洋想要趋前抱住他,让他别再气怒生气。
冯笙寒挣扎着搥了他胸口好几下,哀怨的泪水流下,经由昨夜,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你别想转移话题,我至今还是深爱着你,你笑我吧,笑我这个没用的人,明明知晓是你抛弃我、贱视我
,甚至只是无法发泄情欲才找上我,我还是愿意献身给你,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悲惨至极,简直是天下最
笨的人。」
归鱼洋听他说得太夸张,不禁目瞪口呆,他这是在说什么怪话?
「等一下,冯笙寒,我以前又不认识你,怎么可能抛弃你?你这谎未免说得太过分了吧。」
冯笙寒再也无法控制的大哭起来,他的心情起起落落,都受他的一言一行牵动,他可知晓他的心伤痛苦。
「归鱼洋,你究竟要怎么糟蹋我才开心?你允诺要跟我在一起一生一世,回了家乡一趟,竟带怀孕的妻子
回来,你不认我也就算了,还三番两次骂我、贱视我,我要你所愿走得远远的,你却又来找我,希望我留
下来,为什么你不让我彻底绝望,偏偏要引燃我的一线希望,让我以为你还是对我有一些感情的。」
听他如此颠倒黑白、胡言乱语,归鱼洋僵硬回嘴。
「不是我要你留下来的,是大夫说你弟弟垂涎你的美色,要我劝你留下来、不让你回乡,我因为答应了大
夫,才迫不得已去劝你留下,就连整理公文的工作都是我随口胡讴的。
冯生寒听着他说的话,双唇不停抖颤着,他渴求的不是这样的答案,不是这样绝情难听的话,不是那一句
「迫不得已」。
「那昨夜呢?昨晚就真的只是欲望的发泄而已吗?」
归鱼洋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若没立刻断了他的痴想,反而增添自己往后的麻烦,他爱的只有他的娘
子。
「冯笙寒,我老实说好了,你很美,我很想要你,但那是冲动的欲望,你是我遇见过在床上风情最艳美的
人,我只是个普通男人,我很想要你,但那不是爱,只是欲望的发泄而已,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听他说得这么无情,宛如最残酷的刀插进他的心,冯笙寒装手掩住了脸,泪水狂流在他冰冷的手心。
归鱼洋说得更绝情。
「我只爱我的娘子,冯笙寒,我对你没有感觉,我很感谢你昨晚的付出,但是我不会再想抱你了,我根本
就不可能对男人……」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冯笙寒痛苦的哽咽,哀切的哭泣。
归鱼洋虽不忍,终究还是合上房门,让他尽情发泄个够。
从那一日起,冯笙寒就没到衙门去。
林宗仰几次冲动得想要问归鱼洋,心里却有所忌惮着,每每话到了嘴边,就是无法说出口。
他上山到冯笙寒的屋里探视,冯笙寒苍白的小脸让他什么话都问不出口,他只得劝慰冯笙寒要好好照顾自
己的身子。
经过前些时日的相处,让林宗仰十分同情痴心的冯笙寒,可是他无法做什么去改变现在的境况。
更何况大人也不再爱冯笙寒,而且现在也有妻有子,怎么可能再跟冯笙寒在一起。
他只能盼望冯笙寒快点死心,只有心死,才能从这一切跳脱出来。
若是冯笙寒无法死心,岂不是比死还痛苦吗?
这个问题他不敢问,更不敢想那答案。
【第九章】
冯笙寒眉再到衙门里来了,归鱼洋心里满是歉疚,他当初应该要说得委婉些,何必说得这么明白伤人。
再怎么样,冯笙寒才刚陪他睡过一夜。
但是不说个明白,又怕他日夜纠缠。
只是……冯笙寒没再到衙门里,却让他觉得有些失落。
他已经习惯远远望着他,现在他不在衙门里,现在他很不适应,常在不自觉间,追寻着冯笙寒不存在的影
子。
归鱼洋不想承认自己因为冯笙寒没在自己身边,就恍恍惚惚的发呆痴想,所以力图振作的每日早早便回家
陪伴娘子。
梁婉玉产期将至,他要大夫每日都到家中,以防她提早生产。
想不到这时梁婉玉却跟他提了一件让他大吃一惊的事情。
「相公,你还记得你对你叔父的承诺吗?」
「什么承诺?」归鱼洋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梁婉玉眼眶含泪,他对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有万般不舍。
「叔父家中后继无人,我们答应过要将这个孩子送给叔父,让叔父抚养长大,继承他家的香火。」
「这、这……有这种大事,我怎么一点也不舍得?」
梁婉玉擦去泪水,道出缘由。
「这是在你出事昏迷前说的,叔父说我们还年亲,要生几个就能生几个,但是想到这个孩子一出世就必须
离开我的身边,我真的会担心,不过我们又已答应了叔父。」
归鱼洋不解,「等一下,叔父还有一个儿子啊,怎么会后继无人,还得把我们的小孩过继给叔父,我记得
堂弟住在外乡,他已经娶亲,然后、然后……」
他忽然记不得然后是什么,梁婉玉却抓住他的手哭了出来。
「相公,石硕他跟你一起出事的,因为乡里发大水,你跟时硕一起去探查桥梁,桥断了,你摔伤了头,石
硕却被大水冲走,石硕在灭顶之前,还大声叫你要照顾他的家人。」
模模糊糊,好象有这样的事,但是脑海里一堆黑影晃动,归鱼洋记不清楚了。
「向公,叔父一人孤苦无依,我没办法拒绝他要收养个孩子的要求,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小孩刚生出来就
要离开娘,我就无法忍受。」
归鱼洋点头道:「叔父收养跟我们养不是一样吗?只要他长大后认叔父当叔公不就好了……」
梁婉玉突然抬起头来,「不,相公,算命的说这个孩子跟他们有缘,叔父会来接他,我们还是要让他在叔
父家里生活。」
她这样说未免太不合情理,但是她伤心不已的哭泣起来,让归鱼洋无法再问下去,只顾着安慰她。
但不知会何,他望着她涕泗纵横的脸,除了同情之外,却没有心疼的感觉。
为什么他不会像见了冯笙寒流泪一样痛彻心扉?
归鱼洋在山下绕了好几圈,明明劝告自己不许再去找冯笙寒,但是他若肯对自己坦白,他就会知道自己其
实一直很思念冯笙寒。
虽然他一直骗自己说是因为愧疚的关系才对冯笙寒念念不忘,但是不论真正原因是什么,没见到他,让他
总是睡不安寝,他很想他,非常想他。
他知道自己不该上山,还敲了他的门,但是劝阻自己一千、一万遍,也不能阻挡自己想要见他的心情。
冯笙寒来开门,他脸色苍白,眼眶微红,归鱼洋心疼得想要把他进怀里。
但是他只能呆呆的立在原地,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抱住冯笙寒。
「大……大人。」冯笙寒一见是他,立刻垂下眸子,眼里又盈满了泪水。
归鱼洋差点伸出手把他抱进怀里,他阻止自己的冲动,并且说了一个连自己也相信的借口。
「我来看你,你一直没来衙门,让我很担心。」
冯笙寒像是要笑,最后却变成一个哀恸的哭音。
「衙门并不需要我,大人,我会立刻搬走,也会小心的不与我弟弟碰面,你不必担忧我的未来,那会让我
……」他声音低落,「让我误会。」
「让我们谈谈,寒弟,搬走的事没有那么急吧。」
归鱼洋之前私心希望他越快搬走越好,但是真的听冯笙寒这么说,他却忽然紧张起来,若是他搬走,天涯
茫茫,何处寻人?他不要他搬走,他要冯笙寒留在他可见之地,让他照顾他,常常来见他。
「大人,你那日已经说得很清楚,大人不是我的情人,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可是我的情人真的对我非常温
柔,他甚至还留下定情之物,告诉我,他对我的真心永远都不会变,我相信他那个时候的真心。」
冯笙寒提起旧情人,眼神变得充满深浓的恋慕,让归鱼洋心中很不是滋味。
自己当然不是他的情人,所以他的情人另有其人,但是他无法忍受他用这样的眼神想着别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这样想自私又任性,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这样想,因为他好嫉妒可以让冯笙寒露出这
种眼神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得到冯笙寒,不但没有珍惜他,还让他天天落泪,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他爱。
但冯笙寒却爱得那么深,让他又恨又妒,恨不得让冯笙寒从此对那个男人死心,最好彻底忘记那个男人。
「你的情人根本就不爱你,他放你一个人住在这哩,对你不闻不问,其实没有这个情人吧?一切都是你自
己想象出来的,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吧!要不然就是他一点也不爱你。」
他厌憎冯笙寒用这样的眼神想着别的男人,竟然冲动道说出这么具有攻击性的话,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往日如梦,冯笙寒纵然无法承认现在的事实,更知道归鱼洋心中已经没有他,但他不能忍受他现在说的话
。
那些美好不是幻梦,他不许他在破坏往日如密的甜美回忆。
「住口,不准你再说了,他爱我,他说他爱我……」
冯笙寒大叫,声音却嘶哑难听,好象连自己也无法信服。
归鱼洋明明是来看他的,不是来跟他吵架的,但是却无法忍受他用这种哀伤神情想着别的男人,更控制不
了自己的嘴巴,说的话越来越恶毒。
「你的情人不爱你,他一定早就忘了你,要不然不会放你一人在此生活,让你勾引别的男人跟你上床,我
猜他一定是不要你了,把你视作无物……」
啪的一声,冯声寒一掌打在归鱼洋的脸上。
脸上的热辣让归鱼洋闭上了嘴,冯声寒奔回屋内,哭哑了声音。
「你回去,我不想见你,我的情人很爱我,他很爱我,绝不会像你这样对待我,所以你不是他、不是他…
…」
归鱼洋追了进去,冯笙寒进了房间,他也追进房间。
冯笙寒倒在床上哭泣。
归鱼洋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伤害冯笙寒,他实在不能忍受他心理想的男人不是他,他要冯笙寒的心里、
眼里都是他。
从冯笙寒入衙门没多久,他对他的占有欲变越来越强。
「他不爱你,你要我说几遍都可以,他不爱你,才会连你病了他都没来看你,更别说照顾你。」
冯笙寒掩住耳朵,他的辩驳变成可怜栖苦的低泣,快要不能承受归鱼洋的毒辣言语。
「别再说了,别再破坏他在我心里的样子,他爱我,他临行前送给我一件定情之物要我等他回来,我等得
好苦,但我知道只要等他回来,他就会像以前一样将我抱在怀里,怜惜我、疼爱我。」
归鱼洋否定他,「那些都是他骗你的!」
「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更不会像你这样对待我,你走开,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对我这么坏,
不像他对我百般的好……」
冯笙寒哭得几乎断肠,还不断吻着手里拿着的东西。
归鱼洋一看就知道他手里拿的就是那个男人送给他的定情之物,他妒火中烧,伸手夺过就要砸毁。
冯笙寒尖叫一声。
「还给我……还给我……」
归鱼洋正要扬手砸毁它,却突然发现手里的玉环十分娇小,玉色青脆,虽然年代久了些,仍然可以看出是
块好玉。
而且,那手还的文路熟悉得令他怔。
这是他死去娘亲留下的手环,娘亲死后,他一直在心里认定,只要他未来的新娘才能带上这个玉环。
归鱼洋抓住冯笙寒这时日更加消瘦的肩膀,几乎要折断他的肩膀,「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你这里?为什么
?」
冯笙寒泪眼汪汪,他无力的跪坐在归鱼洋跟前哀求。
「还给我,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求求你还给我,别拿回去,你伤害我、不要我都没关系,让我留
着它。」
听到他的话,让归鱼洋整个人虚软无力。
一切忽然豁然开朗,为什么他无法忍受他想念别的男人,为什么见到他,会情欲难以抑止?
「是我吗?你的情人就是我吗?是我抛弃了你、另为娶妻生子,甚至还要求你跟我再度一夜?」
闻言,归鱼洋大受打击,身子摇晃不已,若不是双手撑住床面,恐怕他早已经倒下。
冯笙寒听他说出事实,哀哀痛哭,哭得几乎虚脱。
归鱼洋以前不相信冯笙寒说的话,总认为冯笙寒胡说八道,因为自己若是爱他,岂会娶他人为妻,但是他
现在却茫然细思所有怪异的地方。
大夫口口声声说自己为了冯笙寒聘请大夫疗养他的身子,还寄上自己没吃过的长白人参,就是希望他调补
好身子。
他对情欲索求很淡,却对冯笙寒一再动情、难以字抑,甚至还无法忍受林宗仰跟他交好,无缘无故刁难林
宗仰。
冯笙寒屋内的碗筷成双成对,颜色样式都是他爱的色泽花样。
「我得回去……回去查探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归鱼洋将玉环塞进冯笙寒的手哩,脸白得像张纸一样,匆匆下山。
归鱼洋火速冲进衙门,拿起自己根本就从未仔细审视过的帐目。
这一年来他都不在这哩,但是他信任林宗仰,自会安排他住处的基本开销,所以这帐目从来没看过。
归鱼洋慢慢翻阅着,从他刚来上任,还未每月聘请大夫,一直到了一两个月后他认识冯笙寒、与他热恋,
才有了这个支出,之后就没断过,直到他出事的半年后。
当他翻看完帐册,以是掌烛时分。
归鱼洋颓然的靠坐在椅上,疲累的捏捏眉心。
「派人去把师爷找过来。」归鱼洋白着脸、哑着声吩咐衙役去找人。
林宗仰不安的在夜里来衙门,不知这么晚了大人为何找他,而且大人的脸色极为难看,好象撞邪一般。
「大人……」
他还未问候,归鱼洋就将帐册丢在地上,林宗仰看得脸色发白,他霎时明白归鱼洋在帐目里查到了什么。
「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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