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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强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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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柏少御又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想起来的却是自己的童年——不是有着最好的物质条件和最好的教育手段就万事OK了,那种心灵里一直饥渴一直饥渴的……缺失,需要的是一种名为“亲情”的滋润,才能安心。
自己一直抗拒的,其实是责任两个字吧?……明明知道了“孩子”这两个字代表着付出和责任,但是……自己想要的却是逃避逃避再逃避……一个只愿意爱自己的人,拿什么去额外地爱别人?……一个和自己流着同样血脉的孩子……
他打了个激灵,猛然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抓住了身边男人的手臂,“……不行,我做不来……绝对不行!”
柏烽炀安慰地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连声安慰,“好好好,做不来就不做……”
挣开了柏烽炀的怀抱,柏少御翻出床头的手机硬塞带了柏烽炀手里,“……你去说,我需要……我需要时间接受……不止是孩子,我需要……给我时间接受。”
语气的最后,已经带上了几丝不自觉的恐慌和哀求。
柏烽炀看了他半天,然后下定了决心般地说,“好。”
然后,接通电话,告知医院负责人,项目暂停。
柏少御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按住柏烽炀的双手,低声说,“谢谢……”
柏烽炀把他搂进怀里,“这样就谢了?……少御,下次什么时候开始做试管婴儿,我会和你商定的……你这样子……”
——让我很不安。
但是,这半句话终究没有被他说出口。
男人从床上起身,抱起来人向浴室走去,“……以后,有什么想法,就像今天一样对我说出口就好。”
柏少御微不可感地点了一下头。
——如果这样子的话,你还是可以被我安心地依靠着的吧……
以后的事情,不管如何,两个人一起走总要比一个人走要来得轻松和安心吧?
一定,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番外一二三哪儿去了……这个问题……呵呵,其实是在前面的正文里……嗯嗯^^
番外一:萌动;番外二:情人节特典;番外三:D
★无责任番外·慎入★ 番外六 被改章
作者有话要说:事先前说明一下,这个不是《单向》的正文,是原本写的第十三章,就是接着十二章《新加坡》后的那一章。但是写了以后……觉得按照这么个模式写下去很可能就BE了啊……捂脸,于是就改成了一章H……咳咳,这章是为喜欢林业的亲们的特典,所以……可以当做是一个……咳咳……特典吧!!!不要和正文对应,不要催我写林业的文,毕竟现在在和谐期……
“我容忍你的行为中,不包括这种从我身边逃离的行为。”男人坐在纯黑色的沙发上,身上的衣物完美地融入到了周围的颜色背景中,沉稳的声线中硬生生地迫出了一种伺机而动的压迫感。
柏少御还没有从一路的劳顿中恢复过来,他微微皱着眉尖,站在离男人三米开外的地方,一手揉着右手腕——那里被用力抓出了道道淤痕,麻麻的钝痛挥之不去,“……逃离是你定位出来的?”
柏烽炀接过一旁侍应生递过来的红酒酒杯,“如果我晚上24个小时再去,恐怕下一个找到你的地方还会在太平洋上吗?”
柏少御认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印度尼西亚……应该在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间吧……所以我还不算不在太平洋上……
蹙着眉尖在搜刮着自己可怜的地理常识,柏少御随口问出了一句事后被他忿恨不止的话语,“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这里,是夜色。
柏烽炀手中的酒杯的酒液被倾斜出了一个优雅的弧线,玫瑰红的色泽在杯壁上留下血渍一般的迷醉感。
男人唇边拉扬出一个弧度,冰冷的笑容和他手中酒杯的色泽相差甚远。他轻声但是不容辩驳地说,“我认为,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还是由我做出决定。这三个月来,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柏少御冷笑了一声,“不玩儿什么温情的戏码了?也不玩儿什么晚安吻深夜惊魂的戏码了?……你想要的话,男人女人还不是随意等着你上?当然,想被上也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何必抓住我不放,徒劳地弄出来‘相看两相厌’呢?”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我从来不觉得‘相看两相厌’。”男人理所当然地说,然后放下手中的酒杯,低声吩咐了两句后,对着门口站着的小曾说,“该做你的事儿做你的事儿去。”
小曾咬了咬牙,上前了两步,一把手扣住了柏少御刚刚才不再揉捏的腕子,低声说了句,“少爷,得罪了。”
“你得罪我的还少?现在……”柏少御一句话还没反问出来,就被劈把手拽到了两米之外的墙壁处。
被高高拉起的手腕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咔嗒”声,还有腕部冰凉的金属触感。
“你!”柏少御抬头看去,发现墙壁上方的原来是固定的金属横杆,横杆两端是——
手铐。
一个闪神下,左手手腕处传来了一声相同的“咔嗒”声。
被拷上了,面对着纯白色的墙壁,背对着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的男人。
柏烽炀走了过来,温热的呼吸喷在了柏少御后领口处的几根软软的发丝上,声音冷淡,“带你来这里……惩罚。”
挣动了一下双手手腕,不出意料地响起了金属悉悉索索地碰撞声,柏少御笑得咬牙切齿,“我还以为你会少上一点儿变态,没想到……”
“滚出去。”——这话是对小曾说的。
眼睛固执地盯住面前的白色的墙壁,柏少御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自己都不会做出什么自己不是逃离只是出去随便转转的求饶性解释。
身子右后方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后又合上了——室内出现了自己和哥哥以外第三个人的认知让他不自觉地绷紧了脊背上的皮肤。
后脖颈上呼出的热气慢慢远离,他听见哥哥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逃出去4天,40鞭好了。”
呼啸的鞭子声带着风响在背后响起,有人在试鞭子抛甩出去的手感和节奏感,接着是一个男人冷静的声音,“40鞭太重了,恕我直言——你是非专业人士,还是不要在此时发号施令好了。”
声音不高,音质很好,但是沉稳的音调中莫名地有一种剃刀感的锐利。
柏少御猛地转过头去,“……K?……”
眼前的男人,高大的身材、无框的方框眼镜、白底银灰色暗纹的衬衫、袖口紧紧扣住的袖扣、裤线笔直下的皮鞋……还有手里的鞭子。
男人挑了挑眉毛,“是我。”
他走了上前,皱眉看了看手铐,对柏少御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换一副带内衬的手铐,20鞭;二是仍然这副铐子,10鞭。”
柏少御挑起了眉尖,“非打不可?”
K点了点头,“我是执行者,不是决策者。”说完,他笑了笑,“不过,我可以给你打得好看一点儿。条形纹路和十字架纹路,你喜欢哪一个?”
这句问句,好像是在问“中餐和西餐你喜欢哪一个?”语气轻松、态度悠闲、目光随和。
柏少御想了想,“就这么打吧。”
然后他盯着K的无框眼镜认真地说,“我想,我知道D为什么讨厌你了……若无其事地给出人不得不去做出的选择后,还一副‘我施舍地给出了你选择的权利’的样子。”
男人礼貌地笑了笑,“选择都是每个人都要做出来的……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放松身体。”
脚步远离开去,一同远离的还有拖曳在地上的鞭子末梢。
柏少御正在眯起眼睛看着鞭子离开视线时,耳边传来了语调平稳到令人莫名想要咬牙的声音,“专业调…教马鞭,鞭长2。5米,全长3米,小牛皮质地;执鞭人,D1区主管,K。”
“唰”的一声风响,在静寂的空间中听得分明十足。
“啪”的一声按钮响,安装在那根金属横杆上方的大功率高温白炽灯灯光迸发出了强光,照射得柏少御眼前一片亮闪的视线模糊。
“请柏少爷放松,并且在我每抽下一鞭后报出一个数字……我将会在你报到‘10’以后,停止这次惩戒性质的鞭打。”K的手指从鞭柄捋到鞭梢,目光流露出的是和语气一样的温柔。
柏少御咬紧了牙,对这番话语没有做出任何回答——白炽灯的灯光热度开始慢慢渗透过背上的衬衫,传达到皮肤毛孔里内……这是一种缓慢加热的灼热,配合着将要被陌生人鞭打的心理压迫感带来呼吸滞重的灼热负重。
又一声鞭响……这次仍然是落在了空处;
又一声……空处;
又一声……
柏少御不自觉放松了刚刚起就一直紧绷着的背部肌肉,在一声声落到空处的鞭响中用略带着无聊和自我排遣的心情数着落空的鞭子——4下……不对,连上刚进门的那一下,是5下,第六下……
“啪”!
鞭梢像是一条毒蛇,从左肩部咬噬而下,少瞬即逝……甚至感受不到它的停驻就在腰际中线处蔓延开来一阵锐痛。
“……”柏少御咬住了脱口而出的半声呻吟,连带的咬住的还有那句被嘱咐了要脱口而出的“报数”。
鞭子很重,2。5米的长度决定了它的外形是由粗长慢慢收细的可怖——这种鞭子,如果执鞭人经验老道,甩打出去力度上加上鞭子本身的重量后,再在收鞭时压低手腕的力度,就能带来不止抽鞭而过的痛楚,还有重击。
鞭子是从身后抽过来的,在毫无预知的瞬间,带上了上一次空鞭残余的力道和弧度狠狠地甩上了脊背……背后清晰的布料撕裂上隐晦地描述出衬衫此时的境遇,伤痕处收缩的锐痛被高温的灯光毫不留情地照射着,像是被骄阳烈日直接的烘烤着……
K的声音依然像是浸泡在北冰洋中的一样冷静,“这条鞭子只是外形上的可怖,鞭打效果反而不如柔韧度更高的钢丝蛇鞭……”
“啪——”同一条鞭痕咬上了刚刚鞭打过的伤处,K在鞭响消逝的下一秒说出了一个数字,“1。”
柏少御咬紧了下唇,任由脊背上的汗水开始凝聚在一起,在原本就已经疼痛到叫嚣的伤口上加上第三层的折磨。
遭受第二次鞭打时收紧的那口气儿还没有吐顺,第三声鞭声已经在后背上落地而响了——仍然是前两道落下地方。柏少御愿意拿自己的呼吸打赌,绝对不会差上1毫米的误差!
“1。”K第二遍地说。
鞭子响起时,柏少御甚至觉得那一声是鞭打在别处留下的声音,但是随后汹涌扑来的痛感神经传播告诉他,这一鞭落下的地方仍然是自己的后背。
“1。”K第三遍地说,语气平稳到波澜不兴,好像在叙述着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
连续四鞭子,都抽在了同一处地方……柏少御肯定的是自己如果不亲口报出那个该死的“1”,第五鞭带着呼啸声还会抽在同一处!
还没等他唇边露出分毫的弧度,鞭子响和K的第四句“1”已经传来了。
时间像是折磨人的缓慢和迅速。
柏少御粗喘了几口气,喉间想要呼痛的呐喊和手腕因为疼痛带来的挣扎的摩伤蚕食着他的大脑纤维……在一个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除了“痛”,这辈子都不会再感受到第二种感觉了。
“1……”少年的肩头微微颤抖着,暗哑着嗓子,报出了一个数字。
第六鞭,换了落下的地点。
等到所谓的10鞭抽完,被铐在金属横杆上的双手手腕处已经磨破了表皮,蜿蜒而下的血色拉伸着细狭但是并不算得上长的痕迹,像是抽象出来的线条,带着奇异的美感。
除了一开始的5鞭的第“1”鞭,其他的9鞭一条都没有重合上去,而且平平整整地在脊背上拉出了十道色彩鲜艳的红痕。
表皮未破,完美的皮下出血,且很快就会转为一片青紫。
被迫喊出口从“1”到“10”的报数,柏少御一开始报出这些数字的时候,还带着不甘、折辱、愤恨、羞耻……的情绪,等到报数接近尾声时,他居然喊了一声后会期盼着喊出下一声,仿佛是一种已经习以为常的存在。
就像是呼吸。
喊出了“10”后的少年浑身脱力地任由自己的体重被两只冰凉手铐支撑住,他眯上眼睛后,脑海里想到的不是惩罚的结束,而是——
他妈的谁能把灯关上啊!
柏烽炀随着第一声鞭响落下,脸上就失去了好脸色。
更别提14声脆响过后。
对面是他的少御——上衣被鞭子带得粉碎,露出10道整齐的斜长血痕,强烈的灯光照射下,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上细小的反光。
那是汗水,疼痛和热量带来的汗水。
柏烽炀冷笑了一声,问K,“打完了,感觉如何?”
K把长度3米的皮鞭一圈圈地卷好后,随意地扔在脚下,伸手入兜,摸出一方手帕抚按过额上的细汗,“只是工作罢了,就像老板你每天要签的各种文件和做出的各种决策一样。”
他甚至连多看柏少御一眼都没有,从结束了鞭打后就不再把目光投向那处方寸之地。
柏烽炀看着眼前的男人完美的无懈可击,对他这种态度又满意又不满意,脸上阴阴晴晴地看不出来什么分明。
K迎着他的目光,既没有退让也没有逼视,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坦然。
脸色越来越差的男人半天后,冷声说,“你走。”
K微微点头示意后,直接向门口走去。
但是,还没有等他走到门口,被他亲手鞭打过的少年勉力地叫住了他,“……K……”
K转过头去,看到狼狈不堪但是依然漂亮得逼人的男孩子,偏侧过头来看着他,问,“K……指什么……”
“KARMA。”男人说完这个单词后,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去。
Karma,佛教用语,因果轮回,或者叫“业”。
★外篇★ 第一章 “Spark?”
这里是纽约市的曼哈顿街区,我刚刚从著名的TrinityChurch走来,身前是纽约证券交易所——但是我的目的地不是这里,而是街区对角的一家小咖啡厅。
因为我约了一位对冲基金主管一起喝咖啡,他是我导师的一位老朋友,很愿意为我这种来自东方的好学青年指导一二——带着华尔街人特有的睥睨和高傲。
两个小时前刚刚下了一场大雨,所以脚下的路面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水洼。
没错儿,这里只是一条多少带了点儿残破的街道,但是它叫:华尔街。
我绕开了一个水洼,正准备向我的目的地走去,背后一声华语的呼喊让我止住了脚步。
回转过身来,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听她口中汉语的流利程度应该是我的同胞。
女孩子跑得有点儿快,她穿的白色长袜被脚下溅起的水打湿成了处处污渍。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呼吸了几下后,抬起一双充满了希望的眼睛看着我,问,“Spark?”
在那一瞬间,我是存了想要否认的心思的。
Spark这个名字,曾经是我千方百计想要遗忘和超越的。
但是,周围带着湿润水汽的空气、在异乡遇到同胞的心惜之情、还有一瞬间的放松……让我脱口而出了,“是我。”
——该死的,刚说出口后就后悔了。
于是下意识地四顾一下——这里是华尔街,走过的和路过的不是游客就是偶尔从各种投行和证券所走出来散心的金融冒险者,所以……应该……无妨吧……
女孩子却没有发现我些许的窘态,她几乎要蹦起来,“天啊!居然真的是你!……我真的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我……我是你的歌迷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空气中弹钢琴一般地跳跃出串串音符,口中哼的是那首《时刹》。
我下意识地露出了以往被训练了很多次的笑容——唇角的弧度扬起18°,不露齿,眼睛弯弯。
她果然更加高兴起来,“……真的好意外……我……”
她手忙脚乱地翻出来一支粉红色的手机,“可以给我……不对!”边说边把手机放回去,又在随身的大包里翻出来一个丝质封面的笔记本,递了过来,“……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吧?可以的吧?”
一边说,却是一边翻出了一支签字笔硬塞了过来,“就写:给最爱的Mary……不对不对,写:给最爱的沁怡——‘沁人心脾’的‘沁’,‘怡人’的‘怡’……不对不对,是竖心旁加一个‘台’的‘怡’。”
我忍不住微笑——这次是唇角放松了的那种笑——看起来,这个女孩子是那种热情中又带着大大咧咧的类型。
“……Spark,你还是这样笑起来好看的。”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惊叫。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敛去了笑意,“沁怡,我们再大喊大叫的话,会不会被对面NYSE门前的警察当做是不法分子在商讨袭击纽交所?”
她咯咯大笑起来,“不会了……是我刚遇到你太开心了。”
我接过来她的本子,签下了我的名字“郁岚”,还附送了一串数字,“你刚刚是想要我的手机号吧?呐,要保密哦~”
她兴奋得脸都开始红了,连连点头,“放心放心,我会死记硬背下然后把这个本子锁在保险柜里的。”
——喂喂,没这么夸张吧。
把笔记本还给她,我指了指对面的咖啡厅,“我和一位基金经理有约,先走一步。下次再联系吧?”
她学着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把那本笔记本用力地抱在怀里,“好的好的,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直到走进了那家咖啡厅,坐下等着准点到达的那位业内有名的经理人到来的时候,我还在诧异刚刚的行为——怎么就……把手机号给了对方?
也许是思乡的心情,也许是那句“Spark”,也许是她毫不做作的笑容,也许是被她兴奋的心情感染到了,也许……也许因为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谁知道呢?人与人的相遇,本来就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
事实上,我和Mary,不是,是和沁怡,的确是逐渐熟悉了起来。
她是一个很大方很活泼的女孩子,和人相处的时候心机放得很少,热情倒是加得很足——这正是我所缺少的。
现在,我们在一家中餐馆里吃饭。
她挑剔地吃着大盘里的水煮鱼,“一点儿都不地道哦~郁岚,等我们回国了,我请你去吃正宗的川菜!”
在我的坚持下,她已经不再喊我“Spark”而是转为喊“郁岚”了。
我笑着看她毫不做作的吃相——真的是,一边说不好吃,一边大筷大筷地夹……
不过,我倒是很理解她的心情,在这里,每天的面包黄油奶酪真的……很让人的味蕾在第一时间想家。
抽出了一根鱼刺,她兴致勃勃地问我,“郁岚,我一直想问你,你当时怎么想着要去做明星了呢?”
我端起一旁的大麦茶,喝了一口后,笑着说,“兴趣吧。”
她看起来对这个答案多少有点儿失望,又狠狠地夹了一大筷子鱼肉,“这么说太笼统了嘛~”
我但笑不语——这个答案太笼统了吗?好像是哦。
记忆中,那是一个晚春的下午……
我刚回到班里,就被邻座的同学拍了拍肩膀,“surprise哦~生日快乐。”
“谢谢了。”打了个哈欠,我就打算一成不变地酝酿好午后睡觉的气氛。
还没等我趴到桌子上,几个平时玩儿的很好的朋友就围了过来,在我桌子上铺了一张海报,“郁岚,我们为了给你一个surprise,所以替你报了这个名。”
伸了个懒腰,我随意地瞄了一眼海报,是天宇的选秀宣传,“这个……”
“这个什么啊?……我们哥们儿几个都觉得你倍儿有明星相,知道不?比那个……明达当家小生长得都好看……”朋友很得意地说,“这家公司是柏氏出资的,一开始就砸进去重金扶持,霸气十足啊!明达和北娱的台柱子被他们挖走了好几个。”
“那为什么玩儿什么选秀?”我懒懒地瞄了一眼,心里却是不可抑止地心动了几分——不可否认的是,哪个少年没有做过明星梦?
“自己栽培出来的才是最金贵的嘛……”朋友抖了抖那张海报,“海选后还有普选,郁岚你可是直接入了普选的,报名费都是哥们儿几个给你凑的。”
“什么报名费啊?”我接过了那张大海报,细细地看着,随后找到了相关说明。
——在这里,说明了海选后会有普选,凡是入了普选的选手都要交纳一笔报名费,用于确定是否继续参加选秀以及支付指导费、化妆费、住宿费等各项费用,如果进行不到最后一步,会把这些费用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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