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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修真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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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娴正要低头查看,却突然感应到什么,转身抬头,却见不远处山腰上站着一人,隐约可见着青色袍服,微微低头垂眸,袖内右手无意识的捏上左手食指,两手微微发颤,虽然看不清面目,但她可以肯定,这就是那个修士,连连深吸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距离太远了,不知道他的修为……
  “娘娘,您怎么了?”绿竹的呼唤声惊醒了她,景娴再看过去,却见山腰上人影已经不见了,微风吹来,感到一丝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汗湿了。
  缓缓平复下纷杂的情绪,景娴指着那处山腰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陆太医对此有所了解,躬身回话“回皇后娘娘,那是香炉峰,峰顶有座香炉寺,因峰前有一巨石矗立,与主峰间隔约六尺远,形似高足香炉,故而得名,是葭州一名景。”
  景娴又看了眼那处山峰,闭了闭眼,不再说什么,走了几步,低头去观看坟地,泥土很新,很多都是新墓,应该都是这次疫症中死去的,地上飘散着许多白花、冥纸,取了条帕子罩在手上,正要触摸地面,
  “娘娘”绿竹低呼一声“还是让奴婢来吧,您告诉奴婢怎么做?”眸光眼含焦虑、担忧,娘娘凤体何等尊贵,怎么能碰这等肮脏污秽的东西。
  景娴收回手来,绷着的脸缓和下来,不忍拂逆了她一片忠心“那你手注意不要碰到地面,拿个小铲子挖一些带草的泥放在盆子里”
  说完,往另一侧走了几步,那处墓堆表面上有些年代了,凝神看去,果然和新坟有些差异,虽然上面野草也都发黄枯萎,但地下根茎完好,不同于那些新坟,是从根底腐烂的。让绿竹同样挖了一些放在另一个盆子里,
  叫侍卫取水过来,分别倒进去,太医们都围着观看,其中一只水变得浑浊后慢慢沉淀,表面水清,而另一只浑浊后水呈浅红色;陆太医脸色顿时惨白,嘴唇哆嗦着看向皇后“娘娘,这……”
  景娴神情凝重,让人再试验几次,结果都是一样,回去的路上,众人脸色都是极为难看,侍卫们就算不懂医术,也能看出这次坟地有问题了!
  刚进城门,就见永璋、永璧他们四人匆匆赶来,看到小轿一旁护卫的武巴,松了口气,他们睡了一会,醒来后就听到禀告说娘娘出去了,都惊慌起来,
  特别是永璧,来之前,他阿玛耳提命面,让他一定注意着,绝对不能让皇后涉险!还说皇上接到皇后失踪的消息,很失态,若不是葭州太远,加上国事繁重,回疆战事吃紧,皇帝不好离宫太久,否则,皇上说不定亲自跑来了!他阿玛当初可是曾极力劝谏,让皇后来葭州的!再出意外,他们家绝对吃不了好果子。
  “皇额娘,您没事吧?”永璋紧张的上前,就算开始修真,见识过她的高绝身手,可是看着她本人,常常没法把她和那晚的杀星联系起来,更何况,到了葭州了,那个道士随时可能出现啊!
  “没事,你们怎么没去赴宴?”景娴隔着轿帘问道,因为疫症,这会已是傍晚,城门口人很少,倒没引人注意。
  看他们表情,叹息一声“好了,本宫不是说过,没什么事,只是去看看而已,你们快去吧,本宫也要歇息了。”
  回到住处,让太医们回去再组织人手,明天去其他一些地方查证,少少吃了几口,就进了内室,吩咐绿竹她们在外面守着,一个人靠坐在床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天完全黑了,月上柳梢,才幽幽回神,手撑着床沿刚要起身,蓦地心头一紧,迅速扭头看向窗户处,却见一男子背对月光站立在那。
  “你”景娴迅速直起身子,左手扶着床柱,右手背后,心一沉“你到底是谁?”
  “呵”男子转过脸看了过来,清秀俊美,向前走了两步,悠闲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轻笑道“放心吧,别这么紧张,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往后背靠在椅背上,扭了扭让自己靠的舒服些,戏谑道“这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尽管我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存在!”
  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景娴,有些轻佻“想不到今天会在山上看到你,真是意外的惊喜,可惜罩着面纱,没看清脸,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无愧‘第一美人’的称号,啧,就是在修真界,这样浑然天成的美丽,还有从骨子里散发的尊贵,也是罕见!”
  听着这番算得上调戏的话语,景娴默不作声,面上镇定如常,心却一点点沉到谷底,这人,居然已经是金丹期了,怎么会这样!
  “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男人见她不回答,也不生气,好像享受着猫捉老鼠的乐趣“想那个疫症,是吧?”
  嗤笑道“不过是群蝼蚁,用得着这么在乎他们么?”看她眼底闪过怒火,不在意的咧了咧嘴“好吧,你才刚从蝼蚁进化过来,一时不适应而已!很快就会习惯的。”说着,挑眉道“哦,对了,我叫青胥,是青灵的师弟,青灵就是你捡的那个指环的主人!”
  听她终于进入正题,景娴身体不由绷紧,咬着下唇,警惕的看着他,青灵的记忆里并无此人。
  “嗨,放松点”男人挥舞了下手臂“不是说了,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看她还是维持僵立不动,皱了皱眉,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先表示一下我的诚意,你们想的没错,这次的疫症是通过尸体传播的,我下了蚀星粉,实在是这里的人太脆弱了,其他的东西可能会死上上百万的人,闹得太大就不好了,你看,我也很用心了。”
  景娴冷声开口“你想做什么?以你现在的修为,想杀我轻而易举,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这般惺惺作态,他还有什么目的!
  青胥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感叹道“这茶叶你加了桐麻花?传闻你身具凤魂,莫非真有其事?”
  “这不是你编出来的谣言么?”景娴不屑的反问,一开口说话,心中的紧张减少了些,她现在知道,这人至少看不出自己修炼的功法,虽然凤魂还没巩固在识海,但她身上的稀薄凤魂是在修炼之前就有的。
  “当然不是!”青胥一口否认“我到这个时空也不是很久,就算有这个身体的部分记忆,还不是很了解,也不明白为何这里的皇室有龙凤之说!”
  说到这个,索性打开了话匣子“那枚青灵戒,哦,是青灵师兄命名的,修真界知道有这样一个可以种植的空间,都疯狂了,才引来场祸事,呃,谁想到青灵居然自爆,还撕裂了时空,我的本命法宝幸得掌门加持了法术,神识附在上面穿过了时空裂缝,只是这个空间灵体太少了没办法才夺舍了这个道士的,还是个杂灵根,得了他的记忆,居然发现青灵戒在几百年前就到了此地!”
  似乎想起当年的事,唏嘘不已,还好他的本命法宝也有个小空间,里面有些可用的药材,看出景娴眼里的愤怒,笑了笑“修真界弱肉强食,我缺修炼资源,自然想得到青灵戒!我到京城时,这个身体暗伤太多,去年底才筑基成功”他夺舍时,道士已经频临死亡,这也是为什么以他原本的经验,花了十年左右才得以筑基,光养伤就好几年。
  去年底,那短短几个月,怎么会进阶金丹?景娴疑惑不解,就听他继续道“所以才这么急切的确认了你的身份,本来想立刻引你出来的,不过,有了另一场机缘,一个月前结成金丹!”却没有详细解释,转口说“我知道青灵戒除非主人死亡,否则是不能解主,但现在倒没必要再杀你取宝,你继承了青灵戒,也算是我后辈,这个时空,修士可能也就你我二人!”
  “那你为何引我到此?”景娴可不信他会当真顾念这个,永璂之事已经结仇,自己以后定然要报的。
  “本来就要引你出来的,选在哪里又有何区别?”青胥站起身来,缓步靠近,看她身子僵硬着紧贴着床柱,眉眼上挑,唇角带笑,声音含着蛊惑“这个葭州有个宝地,可做洞府,你刚刚修真,有前辈带总比独自摸索强,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身死魂消!”
  脚步停步在景娴一臂距离“不如你跟着我,青灵戒留在你手,有资源有灵脉,与我双修,做对神仙眷侣多好。”说罢,抬手扶上景娴的脸,又用指背在光滑柔嫩的脸颊轻柔摩挲了两下,
  景娴瞳孔紧缩,脑袋嗡了一下,一片空白,唯一有知觉的脸颊,那被碰触的地方如同阴冷的蛇虫游弋,心底一个声音大叫着快躲开,腿像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拇指描绘着她柔软的唇瓣,气息喷在脖颈耳后,有个声音挤入耳膜“你的男人,正和别人翻云覆雨呢,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个凡人,五天后给我答复,嗯?……”




☆、85第七十七章 凤辇被堵

  “娘娘”绿竹在外面拍门;急切的喊着“娘娘,您怎么啦?”
  景娴哪里还能回话;吐得昏天黑地;绿竹听到声音;推门而入,却见皇后软倒在地;地上吐得一片狼藉,衣袖也沾上秽物,一手捂着腹部;已经吐不出什么了;只剩不停的干呕;撕心裂肺般,脸色惨白如纸,几缕长发散开湿湿的粘在脸上,双眼紧闭,脸上满是泪水……
  “快宣太医”绿竹冲身后吓得不知所措的宫女喊了声,听到动静,外面又进来几个宫女,有个机灵点的,连忙上前帮着绿竹扶起皇后,却见皇后身子绵软,似乎意识不清了,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还好随驾的都训练有素,端热水,挤好毛巾,递茶水给皇后漱口,擦脸,帮着换衣物,收拾地面,虽然惊慌,但都快速又紧紧有条,
  绿竹服侍着皇后喝热茶,看她咽了下去,稍微舒了口气,扶她躺好,见她左边脸被揉的通红,脸色却是惨白,嘴唇咬出了血迹,呢喃着什么,泪水不停的滑落,心里又慌又怕,却不敢哭出声来,自己刚才一直守在外面,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还以为皇后是睡下了,怎么倒在地上,又联想到这里的疫症,不会皇后这么快就传染上吧,这可怎么办?
  永璋他们几个刚刚从宴席归来,除了永珹是留宿在葭州州衙,他明日一早就要赶赴榆林,三人一近院门就觉得不对劲,院子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个个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心下一惊,知道肯定出事了,连忙快步进了院子。
  “怎么回事?”永璧截住一个牵马往门外跑的侍卫“你干什么去?”
  “属下去宣陆太医”说吧就飞身上马,提了缰绳,鞭子狠狠一抽,马撒蹄子就跑开了。
  ‘宣太医’三人领会这话的意思,慌得不行,拔腿就往内院跑,肯定是皇后病了,但这次随驾是有太医的,为什么还要宣陆太医?
  到皇后的房门口,就听到绿竹问着“李太医,娘娘到底怎么样?”
  没听到回话,“绿竹,皇额娘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永璋进门看到太医正跪着诊脉,床帐落下,隐隐看到人影躺着,一只纤手露在外面,绿竹满脸紧张的守在床边。
  看到永璋,两人连忙过来请安,“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必多礼,李太医,皇额娘怎么了?”永璋不等他们行礼,着急的又问道,皇额娘傍晚时分在城门口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宣了太医!
  李太医有些迟疑“娘娘的脉象不稳,应该是受了很大刺激,听绿竹所说娘娘吐不出东西还持续干呕,但娘娘脾胃并无问题,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怎么会?”绿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我一直在外面守着,娘娘好好的在休息,一切都很正常的,也没人进去过,怎么会突然受到刺激,可是,娘娘吐得很厉害,今天去了那里,会不会,会不会是……?”越说下去,声音带上恐慌。
  “会不会什么啊,绿竹?”永璧听不明白,皱眉不解“娘娘不是去的坟地么,就算不干净,也不会回来后才吐啊?”
  “那个”绿竹结结巴巴把事情解释了一遍,三人顿时勃然大怒,永璋难得厉声质问“既然可能有传染,为何不阻拦,你是怎么伺候的?怎么不派人通知我们?”
  ‘呜’绿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愧疚的无以复加,噗通跪倒在地,自责的不住磕头“都是奴婢没用,拦不住娘娘,呜呜,您惩罚奴婢吧?”
  德勒克见众人都慌了手脚,这不是还没确定呢,拍了拍永璋肩膀,沉声道“三阿哥,先别自己吓自己,李太医,依你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李太医迟疑也是因为想到这个“奴才今天虽然也去了那里,但并没有见过疫症患者,不清楚症状,不过已经去请陆太医了。”
  众人沉默下来,心急的等待着,突然听见床上皇后喃喃喊着“皇上,永璂……”脑袋转来转去,好似努力挣扎着,又一声“皇上!”声音略高一些,惶然无助,伤心绝望……
  永璋痛苦的握紧拳头,红了眼“李太医,能不能让皇额娘醒过来?”
  “奴才试试”李太医取出银针,小心的在皇后右手虎口处扎针捻动,没一会,就见皇后身子轻颤,呻吟了一声,睫毛轻颤,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娘娘”绿竹连哭带笑扑过去“您醒了”其他人也都稍微松了口气,不错眼的盯着。
  景娴睁开眼睛,看到绿竹满脸泪痕,眼带喜意,侧头看到帐外房间里大家都在,一时有些发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痛苦之色,闭上了眼,努力压制翻涌的呕意,等慢慢恢复冷静过,头脑飞速思考着,想着对策,就算是魂飞魄散,也不可能如他所愿,大不了拼个同归于尽,居然还敢威胁永璂,紧咬着唇,滔天恨意滋生……
  “皇额娘”大家见她半天不出声,又开始担心起来,永璋轻声开口“您现在感觉如何?”
  听到问话声,景娴张开眼睛,驱走脑海中的恐惧和软弱,动了动身体想要起身,绿竹连忙进来扶好她,放好靠垫,让她身子后靠着,景娴只觉得身子绵软,也知道是心绪起伏过大的缘故,坐好后,轻轻开口,嗓子还有些沙哑“本宫没事了,不用担心!”
  正在这时,禀报说陆太医来了,“让他在外间候着,本宫出去就行,正好有事交代。”
  “皇额娘”永璋想要阻止“您不舒服,还是先让陆太医诊脉吧。”其他人也都劝她,有事等病好了再说,不急一时。
  “好了,本宫没什么事,出去诊脉也是一样,都去外面等着吧”景娴不耐烦多说,颦起眉头,谁都能听出她话语中的不悦,不敢多劝,忧心忡忡的去了外头等着。
  陆太医诊完脉,一屋子的人都紧张的等他报告,皇后罩着面纱,也看出她眼中警告之色,头皮有些发麻,对上永璋关注的眼神,诚实的躬身禀告“娘娘现在脉象正常,只是脾胃有些虚弱,但并非疫症,请三阿哥放心。”但确实受了什么刺激,看皇后那样,是不准说出来了?
  “都坐下来吧”景娴喝了口茶暖胃,看到上面飘着的桐麻花,眼神微黯,将茶盏推远了些,看他们都听话坐好,微微扯起嘴角,淡笑道“你们下午休息的怎么样,还累么?”
  知道皇后有事吩咐,都恭敬回答不累,果然,景娴讲了下午的发现,然后说道“一会你们就去找此地知州,着手办理此事,火化必须在三日内完成。”
  三人听说后果这么严重,连忙起身听命,景娴又教太医如何治疗病患,陆太医虽然不明白为何皇后突然知道这个办法,但也不敢多问,说起来,治疗方案确实不难,就是将患者置于木桶上药浴,指定的那些药材也不难买到,只是这方法却是谁也没想到的,陆太医不敢质疑,虽然皇后说效果不会很快,至少能挽救大部分疫症患者的性命,立刻出门去做各项准备。
  景娴留永璋、德勒克吩咐一些事,当天夜晚,德勒克骑着快马,率两名侍卫奔出葭州,向着京城方向驰去……
  第二天下午,葭州城外已经挖好了几个大坑,接到命令的士兵和衙役们将头、手、脚都遮的严严实实,小心的将各处因疫症亡故的尸体集中运来,
  因一早都得到了好消息,疫症有了治疗方案,一些百姓看到运尸体的马车,疑惑的跟了过来,甚至有些是尸体刚刚下葬却被叫停的,家属抗拒不能,都不解的跟到城外的集中点,却发现几个大坑下面铺了柴火,尸体渐渐堆满,当看到侍卫举起的火把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顾不得对官府的畏惧,纷纷愤怒的叫嚷起来
  “住手”“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做!”“不能烧”……
  士兵们一时有些无措,看着愤怒的人群,他们接到命令时也是不敢置信,可是他们只能服从,葭州知州及同知也在场,看到暴怒的百姓,连忙上前大声喊道“大家安静,请大家冷静下来,这些尸体,是疫症的传染源,必须火化,否则疫症不能彻底控制,本州也是不得已,城内一早已经发了布告,请大家退后”招手准备点火,
  “不,不能点火!”本来因为知州的话怔愣住的百姓,在士兵拿着火把往大坑走去时点爆了,一个年轻男子踉跄着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嘶喊着“不要烧我爹,求求你们——”
  士兵连忙拔出刀枪戒备着,对峙的中央场地又有很多人哭喊着跑出来
  “不能烧,他们会魂飞魄散不得超生的,求求你们”……
  “不要啊,求你们给我娘留个全尸,让她入土为安哪!”
  “放过他们,呜呜,我家就我一个了,我还要和他们地下相聚的……”
  “烧了怎么转世投胎,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灭绝人性——”
  哭声、哀求声、质问声响成一片,士兵和衙役对上这些痛苦、哀怜、惶恐、愤怒甚至绝望的眼神,握住刀剑的微微发颤,他们也有些有亲人因疫病而亡的,葭州知州顿时着急起来,这样僵持如何是好,突然感觉到那里不对,明明已经吩咐四处通告了呀!
  好在百姓还尚存一丝理智,毕竟疫症有了解决办法已经让大家绝望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但随着时间推移,哀求得不到回应,激愤的情绪慢慢升腾,谩骂声传出,眼看就要失控,
  远远的传来铜锣声,有人转头看去,三两人大喊出声“是皇后娘娘”“是啊”人群顿时激动起来,百姓们都转头看去,果然是皇后銮驾出了城门,远远的蔓延开来……
  突然有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边跑边喊“娘娘开恩啊,求娘娘开恩……”众人反应过来,也都拥挤着拼命跑过去,跪在路上,不住的磕头哭喊开恩,
  “怎么回事?”景娴正要去云岩寺祈福,凤辇突然停了下来,为什么这么多人在外面?神识随即发现远处的情形,颦眉不悦起来,不是叮嘱了先安抚百姓情绪的么?
  葭州知州见搅了皇后的出行仪仗,顿时冷汗涔涔,他终于反应过来,设立的焚烧点居然靠近皇后祈福的路上,可是也顾不得了,连忙快步跑来,
  侍卫在百姓冲过来时已将銮驾团团护住,永璋、永璧守在轿外,看到知州过来,让侍卫让出一条道,怒喝道“怎么回事,昨晚不是说的好好的么?怎么没事先安抚好百姓?”
  知州吓得连连鞠躬“微臣凌晨就派出衙役四处张贴了告示,实在不知……”
  “只在城内张贴么?疫症多在城外村镇,有没有派人去告知安抚?”景娴在轿内听到,开口道。
  “这……”知州这事是交由主簿去办的,因为他还要指挥具体怎么火化事宜,他现在已经明白,那个主簿肯定有问题的,否则怎么那么凑巧的,百姓闹事正好遇上皇后出城?
  景娴留意他神色慌乱,显然是出了什么变故,心中怒气堆积,这时却顾不上发作,路都堵上了,不出面也不行了,“绿竹”绿竹掀开轿帘,伸手准备扶皇后出来,
  永璋、永璧连忙下马,永璋劝道“皇额娘,您待在这就好,儿臣去处理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周日出发,回来要到周四晚上,所以这两天双更,番外也没有了,还请大家体谅




☆、86第七十八章 中宫笺表

  景娴摇头;现在群情激奋,若是自己不出面;只怕更难收拾;手搭着绿竹出了轿子;
  跪着的众人看到皇后出来,都静了下来;看着那个身穿素色常服的高贵女人,清新淡雅,站在一群侍卫环绕之下;更显清丽脱俗;皇后一开口;清泉般清澈动人的声音回旋四周,悲伤、愤怒和惊恐的情绪缓缓沉淀下来,都觉得头脑清明冷静下来,
  “都平身吧”景娴声音温和,灵力运转开来让声音显得平和,清晰可闻,安抚下众人浮躁的情绪,众人闻言有些犹豫的站了起来。
  “火化疫症患者的遗体,是本宫下的令!”
  景娴的这句话坦然的让众人愕然,侍卫们有些紧张的握紧手中兵器,但百姓们却没出现过激的行动,微微的骚动随即平息下去,
  只听皇后继续说道“本宫昨日抵达葭州,太医就禀告了疫症情况,怀疑是通过尸体传播,本宫亲自去了坟地查看”大家听到这里,眼里不由流露出感激之色,以皇后之尊,竟然亲身涉险,还去那种阴秽之所
  看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继续说道“经过比对,即使尸体就地掩埋后传播也未能停止,周边泥土遇水呈浅红色,大家可以想象,一单下雨,病毒将迅速传播开来,此地东临黄河,到时不止是葭州,周边许多州县都会传染开来,若非这几个月旱情严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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