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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相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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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萱呆立在原地,他也会这么看待她吗?

    接近傍晚,丘懿宸才回到园子。采萱体贴为他打水洗手,又奉上茶盏,尔后静立一旁。丘懿宸瞧瞧她,“怎么就你一人?相思呢?”

    “相思她……”采萱正在斟酌如何回复时,丘懿宸便已怒气冲冲地起身,走向相思的屋子。这丫头也太过份了,新丫环一到,马上撒手偷懒,仗着这几日给了她好脸色,便想登鼻子上脸了。

    “哐”门被一脚踢开。“相思,居然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偷懒?”目光却在触及到她伤痕累累的秀颜时愣住了。

    此时,相思正挽着袖子,往胳膊上涂跌打酒。见丘懿宸闯进来,立即上前施礼,“二少爷,您回来了。”

    丘懿宸的脸色,阴郁到令人发悚。相思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她不就是一时没去伺候,至于气成这样嘛。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冷峻的面庞,竟比毁了他的画时,还要可怕些。

    “是……”相思暗自懊恼,自己何时也会怯成这般。可是,此时的丘懿宸确是有些可怕。

    “快说。”丘懿宸在努力压抑着怒气。敢把他园子里的丫环打成这样,明显是不把他这主子放眼里,“是大嫂吗?”眼前,也只有此人最有可能。

    “是大少爷。”相思静静回应。

    “大哥?”丘懿宸微愣,他这大哥虽然贪声逐色不学无数,可也不曾虐打过下人。莫不是,这丫头又不知死活的得罪了他?

    丘懿宸些许冷静下,开口问道,“怎么一回事?”

    不待相思回话,采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二少爷,您不要怪相思,都是采萱的错。”

    “你?”丘懿宸皱起眉头,难道连这看似温顺的丫环,也随了相思?

    采萱慢慢将大少爷怎样轻薄自己,又怎样怒打相思的事如数说了出。

    丘懿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抬眼瞪着相思,“你这丫头就偏要顶撞主子吗?”

    采萱见丘懿宸训斥相思,忙替她说话,“二少爷,不是……”

    “你闭嘴!”丘懿宸冷冷地喝道。

    呆呆地望住他,采萱感觉自己的心,似被万箭穿过,痛得漫无边际。

    “明知他是主子有权责罚你,却仍是不管不顾逞口舌之快。连我不在园子里时,还敢这般嚣张?”丘懿宸就是气,气这个丫头的不自量力,气她的倔强脾气。

    相思眼珠一转,抽抽秀鼻委屈道,“是大少爷不把您放眼里嘛,教训我做什么?”

    “还说?这会耍这伎俩有何用?打都被人家打过了。”丘懿宸更气了,都这时候了,她还不忘使这小聪明。

    “痛的是奴婢,您当然这样说了。”相思不满地嘟囔着。

    “你……”丘懿宸怒不可遏地拂袖而去。

    采萱不可置信地说,“相思,你怎么敢这样跟二少爷说话呢。”

    “说都说了,大不了再挨板子呗。”相思根本不在意,趁着这副皮囊还受用,主子们爱怎么折腾,随他们吧。

    “相思……”采萱话还未说完,丘懿宸又一阵风似的出现了,扔给她一个小药瓶,“给她涂涂。”说罢,便又离去。

    采萱拧开瓶口闻了闻,面色变得有些古怪,走近相思口气略有生硬地说,“相思,我帮你涂吧。”

    看向她不自在的表情,相思状似随意地问,“二少爷给的?不会是毒药吧。”

    “怎么会呢。”采萱娇颜略为苦涩,不但不是毒药,还是最好的去瘀药膏。他竟会给一个丫环用这价值百两的珍贵药膏,是他心善吗?

第2卷 第二卷 第十九章 藏身丘府

    见到对“官彤园”来说,同样是稀客的丘懿宸,丘官政就已猜得七八了。虽说在丫环面前说了些狠话,可当真面对这个弟弟时,所有的威风得意全部消失无踪。

    丘官政小心地陪着笑脸,“二弟,今儿怎么得空来大哥的园子小坐啊?”

    丘懿宸寒眸扫过他,语气微冷地说,“大哥不也去了我的园子小坐嘛?”丘官政被他瞧得冷汗直流。

    旁边的慧仪却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去了懿狂园,我怎么不知道?”随即恍悟道,“好啊,你肯定是去找那个叫采萱的浪蹄子了。”说着便使劲拧上了他的胳膊,“都让你娶妾了,还这么不安分,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桑榆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摇着香扇,“姐姐何苦气着自己呢,男人娶个三妻四妾又有什么稀奇的?若是瞧上那个叫采萱的丫环,娶进园子便是嘛。”

    丘官政甩开慧仪的手,怒道,“你这个做正房的,还没有桑榆识大体,再闹,我就休了你!”

    “你?!”慧仪指着他,冷笑道,“想休我?可以,先把从我娘家借的钱全还来,我不作二声,立即走人!”

    听及此,丘官政刹时矮了声气,“娘子,我也是一时气极,你又何必当真呢。”

    “我呸!”慧仪破口大骂,“娶个骚狐狸回家,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这会又想再勾搭个奴才?你是不是当我死了?!”

    “娘子,怎么会呢?”

    “今天老娘要是不耍耍威,你还真当老娘的腰杆子是弯的!”气极的她,随手拎起茶壶就掷到丘官政的脸上,砸出一块瘀青不说,整壶的热茶洒到脸上,更是烫得他哇哇大叫。

    “哎呀,相公,你怎么样了?”桑榆装模作样地奔过去,“姐姐,你怎么能出手如此狠毒呢?这不是犯了七出嘛。”

    愤怒至极的丘官政一听,当即拍案道,“哼,你个恶婆娘,善妒且无所出,老子早该休了你!”

    “你说什么?!”慧仪恼怒地抓起桌上的茶盏一并扔了去,“想休我?门都没有!”

    桑榆不停的在丘官政耳边煽风点火,涨高他的气焰。不想,却遭来了慧仪更多的打骂。

    丘懿宸冷眼看着这三人的闹剧,直到丘官政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后,终于站起身喝道,“够了!”声音虽不大,却震摄力十足,连慧仪都顾及地停了手。

    “大哥,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踏进我园子半步!”丘懿宸寒光紧锁住他,“若是再找相思的麻烦,休怪我不讲情面!”语毕,甩袖出了官彤园。

    “你个窝囊废!被弟弟当下人训,连个屁都不敢放!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废物!”此时,慧仪跟丈夫同仇敌忾地气着丘懿宸。

    桑榆则若有所思地蹙眉凝思。

    翌日,桑榆又带着丫环出府闲逛,行至半路说是最喜欢的丝巾没有带,又打发丫环回府取。她一人却来到了上次那间胭脂铺挑选胭脂。

    老板看见她,不动声色地让进里间,自己则接着在外间看铺。

    “属下见过主人。”桑榆上前一步施礼。

    一身白衣的段孤寒,发上仅随意的绑了根丝带,神情慵懒,细长的眉眼轻轻瞟过她,“她怎样?”

    “属下有负主人,请主人降罪。”桑榆跪倒在地,将丘官政如何虐打相思的经过说了一遍。余光扫到主人阴冷的脸色,桑榆微颤,却也只能自求多福。

    “这么说,她伤着了?”段孤寒不紧不慢地问道。

    桑榆浑身打了个冷战,主人越是如此态度,说明他此时越是气愤难当,“……是,属下失职!”

    “桑榆,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段孤寒不再看她,转身望向窗外。

    “是。”该来的迟早要来,桑榆咬咬牙,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匕首,深吸一口气后,朝着自己的左臂狠狠刺去。刹时,痛得她冷汗遍布全身。顾不得其它,忙扯出手帕,紧紧缠住伤口。

    段孤寒慢慢转过身,“桑榆,下次她要是再伤到,你就不要来见我了。”温柔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怒意,却仍是让人不寒而栗。

    “是!”

    当小丫环找到桑榆时,发现她脸色苍白,颊上冷汗浸湿,忙问其是不是生病了。桑榆摇摇头,只说快些回府。

    段孤寒盯着手中的荷包,轻语,“没人能伤你,谁也不能!”

    晚上,整个丘府陷入一片慌乱之中,所有人都聚到了官彤园。原来是那位出去喝花酒的大少爷,因与人发生了口角,竟被打断了一双腿。

    慧仪和桑榆还有丘夫人,不住地哭天抹泪,丘老爷更是气得誓拿打伤他儿子的贼人。唯有丘懿宸沉寂地盯住桑榆。

    丘懿宸回到自个儿的园子后,打发了两个丫头休息。他则一人静坐在书房,似在等待着什么。

    “门主。”

    丘懿宸慢慢放下书,抬起头,“说吧。”

    残影毕恭毕敬地回道,“桑榆确是他的人。”

    “嗯。”丘懿宸点点头,结果是他意料之中的,“然后?”

    “他在见过桑榆后,便彻底消失了。”残影有些自责,这是他执行任务以来,唯一的一次失败。

    “消失了?”丘懿宸眼睑半垂,忽又睁开,慎重地命令道,“派人盯住丘府!”

    “是!”残影,消失在黑暗中。

    今晚,“懿狂园”好像格外静了些。只因少了相思那丫头逗嘴吗?丘懿宸微微一笑,也罢,他好久没有如此刻般安静地听着竹林中的风鸣,望着窗外那轮明月了。

    他在找闻人翾舞。桑榆则是他的手下。她嫁进了丘府。接着他又消失了……

    将一切串连后,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他要找的人,在丘府!

第2卷 第二卷 第二十章 义女潇潇

    相思这几日有些精神不济,原因无它,那位二少爷自丘官政的腿断了之后,居然整天都呆在园子里,一连数日都不曾离过府。难道遗踪门就无事可忙吗?亦或是鬼魅想要退隐江湖?总之受累的却是她,丫环相思。

    大清早的,相思和采萱就侯在了丘懿宸的房门外,相思又是耷拉着眼皮又是打着哈欠。里面终于传出丘懿宸的声音,“进来吧。”

    采萱瞅瞅相思没睡饱的模样,好心道,“相思,我进去伺候吧。”

    “采萱,谢谢你。”相思感动之余,又不忘提醒道,“二少爷有起床气,凡事要小心哦,千万别惹恼了他。”

    “嗯。”采萱嫣然巧笑,“记下了。”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一笑,竟让同为女子的相思也不禁瞧得痴了,想那怪戾的二少爷,也不会与如此含羞带俏的丫环为难吧。侧耳倾听会,确是没什么动静,便也放心地离去。

    谁料,她刚转身没走几步,便从房内传出丘懿宸的咆哮声,“滚出去!”

    “哎。”相思无力垂首,认命地转过身,慢腾腾地折回去。难道非要打了丫环的板子,才能被他瞧得上吗?

    闪身进了丘懿宸的卧房,一眼便看到采萱浑身轻颤地跪在地上,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忍住没让它掉下来。旁边是一地的长衫,相思当即明白是哪犯着了丘懿宸。暗叹一声,也怪自己没有提醒清楚,让采萱受了这无端之灾。

    丘懿宸则怒目横眉地指着她怒骂,“该死的丫头,笨手笨脚的,留你在这里何用。”

    “奴婢知错了,二少爷您不要赶奴婢出园子啊。”采萱急急地求道。

    “二少爷,您这气什么呢?”相思走近他,不动声色地挡在采萱身前。

    “你这丫头,死到哪里去了?”见到相思,丘懿宸火气更盛。好好的不来伺候,偏让这个一脸苦兮兮的丫环来。

    “奴婢这不刚去翻过黄历嘛。”相思完全无视他的愤怒,笑道,“您今儿个可谓万事皆顺,诸事大吉,百无忌禁。”稍顿,“依奴婢看那,您穿哪件衫子都为上选。”这丘懿宸倒也怪,明明不信什么黄历,却偏要听她胡诌乱编一通,才肯乖乖地让她伺候更衣。

    说罢,便随手拿起一件藏蓝的袍子,“就这件吧,二少爷不挑衣裳,穿哪件都神气。所以,采萱也是一时犯难呢。”一句话,既夸赞了丘懿宸,又替采萱找了说辞。

    丘懿宸岂是这三言两语便可收买的主儿…网,但偏就不厌这丫头的讨巧。
…网
    “哼,口坠天花。”虽是语带不屑,…网却也没再反对,任相思替他换了衫子。
…网
    “采萱,还不快给二少爷打洗脸水…网。”相思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赶快离开。…网
…网
    “是。”采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哀怨的眼神瞟过丘懿宸,慢慢退了出去。为何自己做什么都会…网惹恼了他,而相思几句话便能消了他的怒气?
…网
    相思梳理着丘懿…网宸的黑发,看他似乎没了戾气,便忍不住替采萱抱不平道,“二少爷,从采萱进这园子以来,您不是骂她就是训斥她,先前好好一个美丫环,现在却…网是憔悴苍白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整天哭丧着脸,瞧见她就不痛快。”丘懿宸懒懒地眯起眼。
…网
    “除了那画里的仙女,您瞧谁顺眼了?”相思小声地回嘴。
…网
    “相-思-”低沉的声音警告意味十足,却没有当场发怒,这让相思有些受宠惹惊。…网

    “是,再提就要挨板了。”相思迅速接口。

    许久,“伤好点了吗?给你的药有没有涂?”

    “呵呵,奴婢全好了,还真要感谢二少爷您赐奴婢的药,涂过隔天所有的瘀伤都不见了呢。”相思知道,那不是普通的药膏。对于闻人翾舞来说,那不算什么。对于丫环相思来说,这份情,她记下了。

    “嗯,那就好,日后也不会有偷懒的借口了。”那么,这是他这个主子送丫环价值百两药膏的借口吗?

    “相思。”丘懿宸状似随意,“最近,管家又雇过下人吗?”

    “没有。”相思摇摇头,“我们四个丫环是最晚进府的。”相思老实地回答,心下却在犯起嘀咕。丘懿宸从不过问府内琐事,今天是心血来潮吗?

    丘懿宸轻锁眉头,他早已查过府里的家丁奴仆,没发现半点异常。难道,他要找的人不在丘府?桑榆又是为何目的入丘府?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他要静观其变。

    一处清幽的庙宇里,禅房时不时传来探讨佛理的低语声。禅房外,一个黑袍男子静静守在门边。

    不多时,门便被推开,一位气质儒雅眉目俊朗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即使已是不惑之年,也是魅力非凡。黑袍男子紧紧跟上,“宫主,少宫主不肯回来。”

    闻人颂轻笑道,“若是肯乖乖回宫,她就不是我的女儿了。”似乎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现在……”

    “你只需护在她身边,随时向我汇报即可。”闻人颂冷静地命令道。

    “是。”

    眨眼间,黑袍男子又消失了。

    “义父。”远处,一女子盈盈走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肤如玉脂,双瞳如剪水,顾盼间,撩人心怀。说其是九天玄女落凡,也不为过。她,正是丘懿宸的画中美人。

    “潇潇啊。”闻人颂慈爱地看着她。

    “义父,我已经送走了各位香主。”潇潇轻声回报。

    “嗯,好。”闻人颂欣慰道,“潇潇啊,多亏了有你在我身边,帮我处理宫中琐事,我才得空听大师讲经。”

    “这都是女儿分内的事,既已是菱歌宫的人,定会不留余力的帮助义父。”潇潇娇柔绝美的面容下,透着丝坚定。

    “要是累坏了我的宝贝女儿,为父可是会心疼的啊。”闻人颂转望向满院的文殊兰,不着痕迹地说,“听说,‘遗踪门’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

    潇潇全身微僵,面色却未变,“‘遗踪门’的门主鬼魅曾经是女儿的朋友。”

    “呵呵。”闻人颂扭过头,“潇潇,义父并不是想过问你的私事,只是,我们菱歌宫与遗踪门向来无交集,倒也相安。我不希望因为误会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潇潇立即应道,“义父放心,女儿定会妥善处理的。”接着她不无感概地说,“若不是两年前为义父所救,潇潇早就成了荒野孤魂。所以,潇潇的命是义父的,是整个菱歌宫的,绝不会做出半点有损菱歌宫的事。”

    “嗯。”闻人颂点头道,“义父知道你有孝心,好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快下去休息吧。”

    “是,女儿退下了。”

    转身瞬间,黯淡随之染上眼眸。他还在找她做什么,还是忘了的好。

第2卷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子夜守望

    夜半时分,“懿狂园”四周的竹林屹立在漆黑的夜空下,张显一丝诡异。朴素无华的屋子里,榻上稳稳地睡着一个女子,玲珑的曲线平稳的呼吸,为这夜色添了抹妩媚。

    蓦地,女子幽幽地叹口气,睁开美眸,“你不该来。”

    “少宫主。”房间内,竟凭空多了个男人的声音。自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位着黑衣的男子,削瘦的身材,刀刻般的五官,坚毅的线条,冷酷至极的俊美。如夜般漆黑的眸子,此刻正目注心凝地牢牢盯住她。脸上表情恭敬,眼里的情却深刻至痛。

    “子夜,我已不是闻人翾舞,不必再称呼我为少宫主了。”相思缓缓坐起,走下床。

    胜雪的肤。如藕的臂。似珠的眸……

    子夜压抑住内心的狂乱,伸手取过椅上的衣服,轻轻披在了她的身上。

    相思轻笑,“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子夜,这些年来竟未变。”

    “我永远都不会变。”两年未见,他已不知念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子夜抬起手,想拥住那个朝思暮想的她,却又在半空中迟疑了。他,从未逾越过尊卑。

    “如果那时,你肯带我离开菱歌宫,恐怕现在就没有丫环相思了。”晶莹的眸子,凝瞩不转。

    子夜无力地放下手。忆起两年前她突然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知道,那不是她的血。她哭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她流泪。她要他带她走。他是谁?一个时刻为菱歌宫卖命的人,有什么资格带走菱歌宫的少宫主?

    此后,她消失了。任他疯狂地寻找也没有一点消息。

    在失去她的两年之中,他无时无刻不在痛恨自己的懦弱,为何不答应她?没有了她,他的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甚至于他的生命也是毫不意义。自十年前,那个如玉般的小女孩,高高站在菱歌宫大殿之上,第一次对他展露笑颜时,他的心就彻底的向她屈服了。至今,不曾变过。

    此刻再见,她变了,变得淡定平和,好似凡事无所求。这个发现让他恐惧,她不再需要他了,不再需要那个时刻守护她的子夜了。

    “翾舞……”这个在他心中叫了无数次的名字,却在此时此景被他唤了出。

    相思淡然一笑,“叫我相思吧,我说过,我不再是闻人翾舞。”

    不,他不要什么相思,他只想要回以前那个傲视万物的少宫主,闻人翾舞。

    “我……”

    突然,两人同时变了脸色,瞅向屋外……

    丘懿宸寻到相思房间,收敛声息,双眼微眯。纵身一跃,自窗户翻进屋内。尔后迅速扫视房内一切,却没发现半点异样,榻上的人仍在沉睡。难道是他听错了?不可能,那确是一个内功高手的气息。跟上次他沐浴时感觉到的,是两种不同的气息。

    造访丘府,是冲着遗踪门门主鬼魅,还是丘府的二少爷丘懿宸?

    转眼望向床上,丘懿宸竟不自觉地涨红了脸。相思圆润如玉的身子,露出大片春光,娇红樱唇密睫如扇,似瀑的长发散于枕上,暗香袭来幽韵撩人。那次醉酒后的记忆又重现在脑海之中……

    丘懿宸急忙调开视线,平定紊乱的呼吸,他是怎么了?竟会被一个丫环轻易撩动,自以为傲的定力到哪里去了?不敢多想,转身又从窗户中翻了出去。

    相思的全身早已羞得如火烧般,若不是掩于夜色中,恐怕难逃丘懿宸的眼。适才紧迫,只来得及重回榻上,根本没时间遮盖娇躯。可恶,便宜了那个登徒子。

    此时,相思的睡意全无。她很清楚,现今的平静不会维持太久,只要有一人知晓她的身份,她也休想安心做她的丫环相思。丧命于她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江湖上想要找她寻仇的也盈千累万,她不怕寻仇,却怕自己再执屠刀……

    “黄历上说,二少爷您今天万事不顺,楣运当头,是非多口角多纷争多,就连喝水都要小心些,以防噎着。”替丘懿宸更衣时,相思仍记恨着昨晚的事,诅咒他一天都不得顺当。

    “什么?”丘懿宸愤怒地转过身,“你敢咒我!”

    相思立即委屈道,“哪是奴婢咒您嘛,明明是黄历上说的,奴婢总不能专挑您爱听的说,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老天爷不让您走运,您干嘛朝奴婢发火啊?”

    “你……”丘懿宸被她一顿抢白,竟说不出半个字。

    “所以说,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恶念刚生,祸虽未至,福已远去。”相思说得头头是道,丘懿宸的脸色却越发阴沉。他总觉得,这丫头是存心的,好似在报复。可他哪里得罪过她呢?除了昨晚……

    丘懿宸狐疑地看向她,不动声色地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不好。”相思苦着脸摇摇头。

    丘懿宸略为心惊,莫不是被她发现了?当真如此,自己可是百口莫辩了。主子半夜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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