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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鼠来宝 作者:梳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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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纳比聚精会神的滑著船,表情也变得很奇怪,似乎再强忍著什麽情绪,明亮的眼睛上罩著薄薄的雾气,右嘴角微微收拢,两只耳朵缩缩的,没什麽精神。
船下的水蜿蜒而徐缓的流动著,小船一路驶向没有尽头的黑暗深处,隐隐透著一股危险的感觉。在压抑的气氛之下,安德的一直无意识的绞著身上背的小袋子,柔软的毛发随著迎面扑来的凉风而轻摆著。
一个突如其来的转弯,爆炸般刺眼的光线迎面而来,一时之间,原本幽暗的洞穴,明亮的有如白昼。
好一会,逐渐适应了光亮的安德缓缓的睁开了眼。他意外发现自己身处空间有多麽奇怪。沿著水道两旁,岩壁上挂著一整排的黑色灯笼上面还镶有白色的头骨,灯笼隐隐散发出一股甜腻的香气,这种香味宛如蛇信一样在三只老鼠的周围吞吐,看起来真有说不出的诡异。
「你们不觉得这些灯笼很酷,这是我特别挑的。」安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似乎已经渐渐习惯纳比的奇怪创意了。
小船还在继续前进,越过了灯笼区之後,是一片带著水晶光泽的黑色山壁,绵延不尽的黑色光泽让安德跟席靖看傻了眼。
安德惊讶的问:「那是什麽?」安德惊讶的看著漆黑的山洞壁上,居然停著一只只像珍珠般雪白的蝴蝶,它们在洞里轻扬起舞,有如星子划过天际,美的难以置信。
「怎麽会?」席靖低哑的声音娓娓道出他的疑惑。他心想,生活在漆黑洞穴中的蝴蝶,却宛如琉璃般的耀眼夺目,若不是今天因缘际会来到这里,这一辈子连做梦都想像不到的震撼。
「那不是蝴蝶,那是一种奇特的生物,这种生物并没有名字,因为除了我和他之外并没有人看过它们。它们生活在幽暗潮湿的洞穴之中,在这里的岩壁里蛰伏数年到数十年才能破土而出,可惜,离土羽化之後,它们的寿命却只有短短的一个晚上。等待的时间很长,但寿命却异常的短。所以我亲爱的小客人,你们真的很幸运。」
纳比的脸被这种不是蝴蝶的蝴蝶照的一闪一闪的,他轻轻的笑著,可是笑意却没有蔓延到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
纳比很难过吧!只是不知道他是为了这美丽又易逝的生命而悲伤,还是为了另一个故事而难过。安德看著纳比的侧脸,怔怔的想。
「哇-你们快看!」席靖的惊呼成功的唤回安德的注意力,回过神来的安德惊异的发现自己被大量的樱花所包围著,触目所及全都是各型各色的樱花,眼前犹如一片无边无尽的花海。
有些樱花是昂然的挺立著,迎著风摇摆,但是有些则像娇弱的少女一样一条条的垂挂在树上。回神细看,安德发现每株樱花有些许的不同,从一个美丽的原点放射出华丽的漩涡,有的像是姿态万千的豆蔻少女,有的像是温婉含蓄的少妇,但无论是那一种,都展现著令人震撼的美丽。
「这种地方怎麽会有樱花树。」安德疑惑的问,这著地方终年没有阳光,安德很好奇樱花是如何生长的。
「你仔细看看。」纳比笑著说。
「这是…水晶?」
「没错,这里所有的樱花树全都是由水晶做成的,一瓣一瓣的镶上去的。」安德原本还想问些问题,但当他回过头时,却发现纳比的眼神看向远方,好像透过这些美丽的樱花树,在看著什麽,悠远的让安德不忍心再问下去了。
不多久,小船就停泊在这美丽的花海当中,安德雀跃的跳下船,踩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由衷的说:「这个地方真的是我见过最美的地方。」
「那当然,我的纳比屋可是全世界最厉害的老鼠旅馆。」纳比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那张欠扁的鼠脸又再度出现了。
「安德,你看!」席靖似乎发现了新鲜的东西,对安德招了招手。
安德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埋藏在樱花树的中间是作用石头砌成的小池子,池子的旁边是由大大小小的灰色石头所砌成的,水质清澈见底,还隐隐飘散著一股水特有的清香感觉。
安德伸出脚到池子里探了探,意外的发现这个水不同於一般的泉水,他就像是苏打水一样密布著细小的气泡,脚才一伸进水里,气泡就立刻聚拢了上来,麻麻痒痒的感觉吓的他立刻把脚缩了回来。
「土包子,这就是你没见识了吧!这就是所谓的冷泉,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喔!据说能养颜美容,消除疲劳,延年益寿,死而复生……。」等不及纳比那越来越夸张的广告说词,席靖一股脑的就往池子里跳,还不忘顺手把安德也给拉了下来。
「呃…好冷…。」酥麻的感觉从足底窜了上来,冷列的泉水没有想像中的冰凉,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细小的气泡不停的在四周游走,好像真的把全身的疲劳都带走了,说不定纳比说的疗效是真的呢!
两只老鼠又开心的在水里蹦哒了一会,装了一副懒骨头的纳比就跑到池子边的石床上休息去了。
不多久,天生怕水的席靖也爬上岸,躺在樱花树下的一颗大石头上,轻轻的闭著眼,静静的听著安德在水里游来游去的声音,两只爪子枕在脑後,一派怡然自得。
池子里的人都走光,独自游了一会也觉得无趣的安德。用手撑著头支在岸上,好奇的打量著在岸边睡觉的席靖,淡黄色柔亮的毛皮,修长而不显瘦的身躯,强壮而有力的手臂还有总是动来动去的小耳朵。安德心想,这家伙要是变成了人,一定很帅,帅的可以当大明星吧!心里暖意一阵阵的吹拂而过,化成了清浅的笑意,爬上眼角。
忽然,一个好玩的主意掠过安德的脑海,他半眯著眼沉思了三秒钟,就决定要执行这个无聊的计画了。首先,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席靖旁边,偷偷摸摸的将有尖尖的小石头放在他的手边,然後,又偷偷地跑回去池边,若无其事的踩著水,两只眼睛转呀转的观察席靖的反应。
果然,没多久睡迷了的席靖轻轻的动了一下,前臂正巧不巧的被石头锋利的尖端刺了一下。他当下是不长眼的虫子咬了他一口,吓的弹起来,差一点从石头上翻了下去,惊魂未定的抚著胸口,两眼有些惊惶的看向安德。
但是聪明的他,在看到安德嘴角纳掩饰不住的笑意时,立刻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席靖跳下了石头,跑到池边,用爪子将冰凉的泉水往安德身上泼。凝结在空中的水珠划成一道弧线,晶莹的水珠在灯火的反射下,闪烁著奇异而美丽的光芒。
「你这家伙,敢整我,看我的厉害。」席靖说,年轻俊俏的脸庞敞著爽朗的笑意。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啦!」安德转身向後跑去,却没注意到脚下是湿滑的石头,一不注意身体失去了平衡,顺势向後滑了下去,直直向著尖利的池子边缘而去。原本要对他发动水势攻击的席靖,一见安德有危险,利用身长优势,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跳。待抓住安德後顺势一拉,将小老鼠仅仅的抱在怀里,而自己的身体则重重撞在岸边的碎石上。
「对不起!」血珠一滴滴的从席靖白嫩的手臂上渗了出来,伤口虽然不深,但还是流了不少血。安德为自己的胡闹感到懊恼:「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心疼不已的看著席靖受伤的手臂。
「是啊!你现在才知道,说说你要怎麽补偿我?」席靖打趣的说,试图化解小家伙脸上的郁闷。其实,就算事情重来一次,席靖知道自己怎麽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安德直接撞上石头,他倒是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那你要我怎麽做?」安德心疼的说,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不舍。
「就那个啊!」席靖指了指安德袋子里的葵瓜子
「你要我喂你吃?」安德不可置信的看著席靖。
「是啊!我手受伤很可怜耶!」席靖愉快的点点头,晃了晃受伤的手臂。
安德嘟著嘴不满的看著席靖:「是!遵命大人」
岩壁上的灯光跳跃著洒落在他们两人之间。
即使只是平凡无奇的小事,也会在心里头回响好久好久。
空气中弥漫著一股香甜的味道,浓的化不开的甜味,让时间停止了流动。
作家的话:
这叫鸳鸯戏水(其实是两只老鼠戏水)呵呵!
第二章………前进老鼠部落(四)
安德是被食物的香气给唤醒的,他几乎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睡的这样香甜了!得到充分满足的身体透著饱满的元气,俐落的跳下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墨黑的小眼懒洋洋的半眯著,呈现半放空状态的脑子缓缓的回复正常,脑中依稀闪过昨天晚上的一些片段,还记得他跟席靖在池子里瞎闹,而且席靖还因此受伤了。後来,心情似乎一直很不好的纳比就吵著要回来了。。。。
後来呢?似乎还在小船上的时候自己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软乎乎的任席靖一路背了回来,他似乎还小心翼翼的帮自己盖了被子。
对了!他在哪里?怎麽不在房间里?安德摸了摸床发现软绵绵的床上冰冰凉凉的,席靖似乎已经离开很久了。他上哪去了呢?
圆圆的小耳朵也跟著动了动,房间里实在安静的可怕,明明是屋暖的早晨,却让安德冷的打了个哆索。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短短几天已经习惯了那闹人的家伙老在自己身边绕,烦都烦死了。可忽然之间看著空落落的房间,心似乎也跟著空空荡荡的。
算了!谁理他呢!我还是先去吃早餐吧!一阵阵飘来烤面包香气实在太诱人了。想起昨天晚上嚐到的面包,香甜浓郁的麦香,再搭配上浓的快要流出来的乳酪,安德粉色的鼻头抽了抽,兴奋之情溢於言表。他开心的踏著小碎步,寻著香味的来源,一路碰碰跳跳的往厨房的方向前进。
路上还遇到了几位同样被香味吸引的客人,心情愉快的安德还破天荒主动跟每个人亲热的打了招呼。
忽然一个半敞的房间吸引了安德的注意力,因为他似乎闻到了席靖的味道,那股犹如刚晒乾的乾草香气。这是哪里啊?难道是纳比的房间吗?
安德悄悄的探头一看,透过门缝他看见了一只长得很可爱的老鼠,娇小的身形配上水汪汪的小眼睛,奶白色的毛皮看起来异常的柔顺。
两只小爪子捧著一块圆圆的夹心饼,两颊塞的鼓鼓的,埋头啃著饼乾的样子真有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席靖就坐在小老鼠的对面,温和的跟小老鼠交谈,时不时接近小老鼠的身边低声说话还有轻柔的环抱,亲密的样子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安德楞住了,一股逼人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他茫然的看著那只小老鼠柔柔的笑著,直到瞪大的双眼都发痛了,他还没回过神来。再看到那只小老鼠手上捧著饼乾时,安德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碎成了一块块。
因为那种饼乾是他从他家里带出来的,乳酪的香味特别有吸引力,安德也很喜欢,但这一路上安德都没舍得吃,因为想留给那只傻老鼠。。。。。。
「你不走吗?再不快点去纳比做的面包很快就会被吃光了。」一只黑色的老鼠关心的拍了拍安德的肩。
「喔!我们走吧!」
安德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厨房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那块面包吞下肚的。他的脑中不停的浮现小老鼠柔美的笑容,还有席靖温柔的拥抱著小老鼠的样子。所有的思绪全都乱成了一团,分也分不清。
原来,对他而言,我并不是特别的,安德心想。
仰头灌下一杯新鲜的果汁,安德情绪冷静了很多,他安静的用完了早餐後,一个人回到了房间,沈默的坐在床沿。
房间里还弥漫著席靖身上的味道,所有的东西也都静静的摆在那里,浅灰色的罐子,席靖说那是用来装水的,因为路上不一定都能找到水喝。还有一小块毛料,席靖说他的体温偏低,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用毯子捆起来以免著凉。木桌子上还放了一个缺了脚的水杯,那是睡前席靖帮他倒的。
安德苦笑,他发现他的世界里,全都只剩下席靖。
蹦跳了两步,安德将脸深深的埋入房间盥洗室的水桶里,冰凉的水带著早晨的寒意,却让他觉得安全。水里的世界让他得到了一些平静,没有小老鼠嘤嘤的笑声,有没有席靖那挥之不去的声音,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安德累的喘不过气,呆呆的坐在水桶边喘气,水溅湿了他柔软的毛皮,他感觉有点茫然,却又有著无比的轻松。
轻轻晃动的水面上,浮现出安德的样子。这是自他变成老鼠後,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盯著自己看。他发现自己跟那只小老鼠有著极为相似的外表,连个子都比小老鼠大不了多少。
略高几寸的身高,少了小老鼠的娇小灵动。连老鼠最引以为傲的毛皮也明显不如,安德在自己浅黄色的的毛皮上发现了几根碍眼的杂毛。
他伸出爪子使劲的将杂毛扯了下来,一阵剧痛让他几乎要落泪。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为什麽会为了一只老鼠而难过,还是一只又傻又坏的老鼠。
「喂!你在做什麽啊!」安德慌忙的四下环顾,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直到他踱出浴室的时候,才发现一只白色的大老鼠坐在自己的床上。
安德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後退了一步:「你是谁?你怎麽会在这里?」那只老鼠先是一愣,随即轻巧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白老鼠有著一身略卷的白色毛皮,毛皮随著他轻巧的动作轻盈的飞舞著。他的眼睛很大,而且好像是会将人的情绪都吸收进去,是一种很深邃的温柔。虽然安德不是很了解老鼠的审美观,但在他的心里,白老鼠是他见过最漂亮的老鼠了。用人类的话来比喻,白老鼠几乎可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白老鼠蹲了下来,视线跟安德交会,他拿出了自己的绢布,帮安德擦去脸上的水,轻轻柔柔的像是怕弄痛了他一样,一股温暖的感觉很快的扩散到他的全身。
安德忽然嚎啕大哭了出来,像是要将所有的压抑和委屈全都倾泻而出,面对一个才刚见面的陌生人,安德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他只是一直哭,不停的哭,眼泪像是关不住水龙头一样滴滴答答的掉个不停。而白老鼠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抱著安德,就像是找到归途的孩子一样静静的感受著母亲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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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比,安德不见了!」席靖焦急的冲到纳比所在的柜台前,他还记得当他回到房间时,才发现安德已经不见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什麽东西都没有,除了湿答答的浴室还有敞开的房门。
「安德,你不要吓我,你在哪里?」焦急和悔恨在他心中蔓延,安德他一只什麽都不知道的老鼠,要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他的眼睛不停的向每一个角落搜寻,每一间房间,每一个公共区域,而纳比是他最後的希望。
「他走了!跟一只高大又帅气的白老鼠走了。」纳比严肃的说,圆亮的眼底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怎麽没有阻止他?你知道他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他什麽都不知道!你就这样眼铮铮的看他被骗走?」席靖愤怒了,他感到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里窜烧,在他短短的生命当中他没有因为什麽事情,而感到如此巨大的愤怒。
「你真好笑,我为什麽要阻止他?每一只被桑那祝福过的老鼠都拥有完整独立的自主权,先不说我有没有资格留下他,先说说你又算什麽东西?你是安德的谁?有什麽资格管他?」纳比似乎被席靖的态度弄的有些不高兴。
「我。。。」想起安德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那句话,他就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凉水一样,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话说了吧!我看那只白老鼠挺好的啊!雪白的毛色,温柔又有风度,还体贴温柔的帮安德拿袋子,你这小毛头跟人家实在是没得比呀!」纳比开心的说著风凉话,却没有发现席靖纳发凉的身体还有那充满血丝的眼睛。
安德跟别的老鼠走了,如果他喜欢上那只老鼠呢?还是那只老鼠是大骗子,看安德漂亮就把他拐走了呢?我要去找他,去把他找回来,跟那只大白老鼠狠狠的打一架,让安德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勇士。
「告诉我!他们往那边去了?」席靖激动的揪住纳比的前爪。
「小子,你捏痛我了!」纳比尖叫著要收回爪子。
「求你,告诉我好吗!」席靖的话音微微颤抖。
「往南,往鼠莱堡的方向,走了有大半天了。」
「谢谢~」话还没说完就没了鼠影。
「可恶的小子要不是我是你叔叔,看我怎麽收拾你。唉!不过席靖都长到会为爱情烦恼的年纪了,唉!我真的老了~老了呦~老了喔~老了老了喔~~」纳比一面扭著屁股,一面低低的哼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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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逐渐由橘红色转为黑紫色,慢慢的黑夜的气息袭来,不安的气氛越来越浓厚。当视觉被剥夺之後,听觉会显得异常敏锐,出来寻找安德的席靖正没命的往前奔。
「该死!」席靖被不知名的杂草绊了一下,跌坐在地上。鲜血从细嫩的肌肤上透了出来,形成一个个的红点。他下意识用前肢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亲自出来追缉逃妻?安德,你到底自哪里?
隐隐约约仅能从地面的反光判断路的边缘,面前的山路相当的崎岖难行,每踏出一步都显的步步为营,深怕一个不小心跌落旁边的山谷底。树林成了走不到尽头的迷宫,深陷在其中像踏进没有终点的黑暗,没有回头路,却也看不到希望。回盪在树林间的只有踩在落叶上的声音,和沉重的呼吸声。
「他们应该走不远才对,才半天时间。除非是那只白老鼠背著安德走的。」一想到这个画面,席靖就觉得怒火中烧,他的安德,他的笨老鼠,怎麽可以上其他老鼠的背呢?他一定不知道安德跟别的老鼠不一样,他很怕黑也很怕冷,每天晚上都要盖著毯子才能睡的著:「该死!路怎麽这麽长。」
不多久,席靖看见眼前有一到龟裂倾颓的矮墙,墙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在银白色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的惨白。浓密的树丛掩蔽了里头的建筑物,锐利的眼睛透过倒塌的墙上依稀看到一团米色的身影。不寒而栗的感觉袭上心头,随著摇晃的树影,恐惧在他的身边蔓延,渐渐的填满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没命向前跑了进去,几根锐利的茅草刮伤了他的前肢,但是他不以为意的向前走去。也许在看到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当亲眼目睹安德倒在路边草丛堆里的画面,还是让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他将安德抱了起来,打开袋子掏出黑色的瓶子,那个里头是席靖从那纳比那拿的热牛奶。他先小心翼翼的哄著安德喝下,安德似乎也因为熟悉的味道而感到安全。小小的头往席靖的方向靠了去,像只温驯的幼崽。
「热牛奶真不错,下次再跟纳比抢一些。」他专心的喂安德喝下,好暖活他冰冷的身体。也许是热牛奶真有效果,也或许是他焦急的眼神烧红了安德,安德原本惨白的脸庞终於逐渐转红了。
就在席靖准备将安德放下的时候,安德忽然间醒了过来,半梦半醒的他拉住了席靖。
席靖一见到他醒了,顿时刚刚所有的担心和害怕全抛到就九霄云外,激动的将他扶了起来,紧紧的抱著他,缓缓的摩擦著他细瘦的前肢,生怕他又昏了过去。
「感谢桑那的祝福,你终於醒了。」席靖的情绪已经几乎满到眼眶,不要说担心,他觉得他已经好久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但是当安德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觉得他的灵魂又回来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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