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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男儿当自强之恋恋月牙湾 by:凌豹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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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
他说不出来自己以前的名声有多坏,要在赵七巧面前说,实在无法坦白诚实;他不想让娘亲知道以前住的地方对他有哪些流言蜚语,更不想回去那里,怕遇见了颜义盛怎么办?
一想起他的俊脸,有时午夜梦回,他还会因心痛而醒过来。
想要忘记他,却还记得自己在破屋时,被他紧紧揽住的体温,还记得那痛不欲生的初次,但是身体丅内部包围着颜义盛的昂扬时,心口胀满的幸福感,让他觉得再大的不幸,他都可以忍受下去。
只是他没想到最大的不幸,是颜义盛再也不曾看他一眼,纵然在路上偶遇,他也是完全的侧过身子,紧闭着双唇走过,只留下他站在原地,想要喊他的名字,却是言语哽在喉咙,泪水含在眼眶,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养父从那一天起,就更加阴阳怪气,逼问他是否跟颜义盛眉来眼去?或是跟颜义盛有不伦之事?
他不敢说破屋的事情,但是养父将他关在屋里,不许他再出去,白日的囚禁他还可以忍受,但是夜幕低垂后那些难受的事……
「没有但是,说走就走,我看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赵七巧的声音惊醒了他的沉思,她呼喝着下人,要人拿着细软,准备去小村子避暑,被选去的婢女显得特别的兴奋,谈到要出去玩,谁不兴奋开心?
就这样,银月牙心情忐忑不安的跟随着赵七巧到了出生的村子里。

「这里,就是这里,大家来这里玩水吧。」
一到了银月牙之前住的房子旁的河边,一群姑娘家被赵七巧领着,浩浩荡荡的朝河边出发。
赵七巧首先泼水,婢女惊得乱叫,随即荷花也泼了水在他身上,他惊叫一声跌倒在地,弄得浑身都是泥沙。赵七巧指着他,笑得搂住了肚子,摆明是在笑他的狼狈样子。
他气得拿起水来回泼,之后就是一番混战了。尖笑声、大叫声此起彼落,大家都玩得很尽兴,也浑身湿淋淋到没有力气了,才终于罢手。
「好……好累。」
荷花转了过来,她算是身子矫健、反应又快,所以她衣服没湿几处,哪像他,迟钝又慢吞吞,浑身早就湿了。
「新少爷,您就在这里最热闹的地方去走走吧。」
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在这个村庄内随处乱走,万一被人认了出来,又要在他面前、背后讲些闲言闲语怎办?
「我累了,不想走。」
荷花在他耳边道:「新少爷,您怎么这么不解事,这里都是女眷,浑身湿了要换衣衫,您一个男子在这里不太方便啊,所以才要支开您到别处走走。」
一阵实话让银月牙面红耳赤,赵家真的是个女人堆,男的仆役加起来不到五个,但是婢女则是几十个,赵七巧专收些女婢。
但是只留女眷有些危险,银月牙小声道:「都是女子,万一有个危险,我在这里也可保护。」
荷花不敢笑,但是赵七巧笑得很不客气,保护?这个儿子还欠人保护呢,
「你这傻儿子,胳臂比我们这些女人还细瘦呢。去去,我们这些女人保护得了自己,你只要把自己顾周全就好,脸蛋长得像绝世美人,就连身材也是,也没少喂你一顿饭,就是吃不胖。」
念得银月牙一脸赧然,赵七巧言之有理,这些赵家的女婢可不是只拿碗盘,做些轻松事情而已。赵七巧有请专门的武术行家来教导,这些女人都会耍刀使剑,所以城里的流氓,谁也不敢惹赵家的。
他若跟荷花打起来,只怕还打不赢荷花呢。
「好,好,我走便是了,别赶了。」
他离开河边,走进村里,这村庄还十分纯朴,没城里热闹,但是他浑身湿透,一定也是非常怪异的模样。
不过大概是他穿着太好,或是打扮跟以前不太相同,村里的人一时没认出他,都与他擦肩而过。
再加上夏初时,都会有些外人进来村里卖些城里的稀奇东西,所以大家对陌生人也见怪不怪,只是点个头,就错身而过,这让银月牙放心了不少。
因为安心,所以乱走了起来,一旁的野花绽放得十分美丽,让他看得着迷,信步走向野花时,却撞到了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
自己老是这么糊里糊涂的,真是笨极了,要是荷花在旁边看到,铁定要说取笑他的话了。
跟月牙扶了她一下,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光看着旁边的野花,一不留神却撞到你了,你跟小孩没事吧?」
「没、没事!」
那妇人声音十分年轻,可能是刚嫁为人妇,还是个妙龄女子,只是银月牙听着有些耳熟,那妇人挺了挺身子,却在看见他的容颜时,瞠大了眼睛,就像被一道巨雷给劈中了一般。
「你……」
银月牙唔了一声,终于认出撞到的人是谁——林柔采身材变得圆润了些,一定是刚生了孩子的关系。身上的穿着变好,就连发上也簪了珍珠的簪子,一副贵气少奶奶的模样,哪里还想得到当初她在村中的身分,原本只是个贫穷人家的小姑娘。
「少奶奶,您没事吧?小少爷有没有吓着?让我来抱着好了。」
从后面赶来的老仆冲了上来,赶紧把小孩抱过来,转头对他怒目而视,斥责道:「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我们少奶奶跟小少爷也敢冲撞,你是哪里来的?招惹我们颜府的人可有你瞧的了。」
看他穿着,以为是不知礼数的外来人,老仆说话老气横钬,还指着鼻子叫骂起来。
银月牙再转向说话的老仆,老仆名字叫颜良,颜家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以前颜家老爷在时,他是辅佐颜家老爷的人,颜家老爷过世的时候,他也是仅次于颜家少爷哭得最悲伤的人。
而颜家老爷过世后,他就是辅佐新任颜家少爷的人,而颜家的少爷姓名就叫做颜义盛,村里有大半的土地都是他们家的,外地的人要来此做此村庄的生意,都要来向颜家拜访。
「你、你……怎么有些面熟?」
有些认出他,但是颜良却不敢肯定眼前这人是前些年里村里名声最差、谣言最多,也是村里最美的人。
只因他衣服虽然湿透,沾了污秽的泥沙,但是质料光滑,看得出来不是俗品,而以前的银月牙穿得是粗布麻衣,绝对不可能穿得起这种丝绸制的高级衣服。
以他在颜家这么多年,这个村庄穿得起这样布料的人,只有颜家的少爷——颜义盛。
「你……你是银月牙?」
林柔采声音打了颤,才从齿缝里钻了出来。看到他,就像看到过往旧梦里的幽灵一样,脸上的表情说是久别重逢的惊喜,倒不如说像见到死去许久的幽灵重返人间般恐惧。
银月牙扯下湿透的圆帽,一头湿透却柔顺的黑发披散了下来,他周围的空间立刻就亮了起来,再配上浅浅的笑容,使得他浑身像在发光般。
想不到村子里最先认出他的,是他这一生最好的朋友,也是最痛苦寂寞时陪伴他的友人。
他原本进村里第一个想先找她,只是碍着要进她家门就必须先见着她的母亲,她的娘亲一定不会允许他跟她见面的,这才放弃。想不到天老爷垂怜,让他在此刻见到他最想要见的朋友。
他开心的声音都哑了,他这一生最想要告诉她好消息的人就在眼前,怎不叫人欣喜欲狂。这半年来他的生活已经不同以往,这一切都该归功于柔采。
「柔采,我找到我的亲生母亲了,现在已经与娘亲住在一起。」
他先道出自己的近况,林柔采眼睛瞪得更大,仿佛不敢置信这天大的好消息。
银月牙了解她的心情,就连自己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道,竟然能真的找到自己的亲生娘亲,过着天伦之乐,而且娘亲还十分疼爱他,补偿他这些年来的痛苦与不安,这世上再也没有像他这么幸运的人了。
他拉着她的手,就像以前一样亲切道:「柔采,我娘亲说要来我出生的村庄住个几日,顺便看看我以前住的环境,所以我才回来的。」
「太……太好了!月牙,恭喜你了。」
林柔采不知是否还处于震惊的状态,整张脸还是显得有些僵硬,。颜良用力的哼了好几声,瞪着他们相握的手看,银月牙这才知道自己做错了。
林柔采已是出嫁的妇人,本来就该有男女份际,不能像以前一样高兴就扯着手;病苦的时候,就拿着林柔采的手巾拭泪,虽然心底隐隐泛了些寂寞,但是涌出更多的是开心。
终于,柔采这么好的姑娘家,也嫁为人妇,也有人好好疼她了。
他赶紧放手道歉,但心底是为她开心的,想到柔采可以嫁一个好人家,生了个胖小子,这样喜从天来的事情,真叫人高兴。
「柔采,对不起,是我失礼了。这个小娃娃看起来真是可爱,与你好相像啊,你是嫁给谁了?算了算日子,不就是我一出村庄的时候,你就嫁人了吗?那时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要嫁的人是谁呢?我也好先向你贺喜,瞧,现在生出这么可爱的胖宝宝,真是娘亲有多惹人怜爱,这孩子就有多惹人怜爱。」
「这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林柔采收回了手,一副急着要回去的样子。「月牙,我该回家准备晚饭了。」
「也是,瞧我太粗心了。你现在不是姑娘家,而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妇人了。你头上的珍珠簪子好美啊,我就知道你好好打扮起来,一定比我还要美上三分。」
愿意送她昂贵簪子的夫君,不是很疼爱她,就是家境很不错了,毕竟在这小村子里,能买得起这样高档货色的不多啊。
「月牙,我真的得回去了,夫君在等我呢。」
银月牙高兴得话都多了,他再度道歉道:「是,你刚才就说你很忙了,我真是个笨蛋,看到你太高兴了,只想跟你多说几句话。柔采,要不看你何时有空,我跟我娘可以一起去拜访你夫家吗?」
「这不太方便。」
林柔采一句话便回绝了,银月牙心下受伤,他对林柔采有万般的感激,那一段痛苦的日子,若不是林柔采在身边,他一定会活不下去的,也是她告诉自己,有外来客告知有富家子弟在外流落的消息,才能让他鼓起勇气去寻找他娘。
但是一想及自己以往在村里的恶劣风评,可能林柔采的夫君是村里人,所以也不可能喜欢他上门拜访的。
「那柔采,能出来说几句话吗?我只是想知道你近况好吗?我会准备好礼品送给可爱的娃娃,这是我的一片好意,请你千万不要拒绝。」
他讲得低声下气,颜良抱着小孩,两眼瞪着银月牙,这个银月牙的风评有多差,问问这村里的三岁小孩都知道。
他与他养父之间的丑事人尽皆知,十多岁时已仗着那张漂亮的脸孔,将他养父拐骗得神智尽失。
可怜他养父那老实人,一生的名节都废在这淫落不洁的人手里,幸好他死得早,要不还不知道会被这个银月牙怎样利用。
「我们少奶奶没空接见你,就算我少奶奶心好,念着以前的旧好,但是我家少爷也不会准许你这种人与少奶奶往来的。」
他的语气已经够不客气,希望银月牙不要无丅耻到装出听不懂的样子来。
银月牙偏头望向颜良,他听过颜义盛提过颜良这个人,他老是说颜良啰嗦,但是语气却含满了对父执辈的一种尊敬,纵然他不是真正识得颜良,也从来没跟颜良讲过一句话,但是他知道这个男人在村庄里的地位,而且他只听命于一个人。
「少……少奶奶?」
他狐疑的望向林柔采,眼神里满是疑惑!
他现在才真正的注意到,颜良一直站在林柔采的身边,而他刚才也叫林柔采少奶奶,更对抱在怀里的孩子、也就是柔采的孩子,称呼为小少爷。
他喉咙一涩,仿佛在眼前的某件事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他完全不会想到那一方面,毕竟这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他依旧笑着道:「良大叔,您说的少爷是谁?」
「我家少爷是谁?你问这是什么话?谁不知道我家的少爷是谁?」颜良觉得他口气中隐隐有找碴的意味,谁不知道颜家只有颜义盛少爷。
「我以为颜家只有一个少爷。」他干笑的声音听真起来好遥远。
他这话让颜良动怒起来,他以为他是暗指死去的老爷有私生子,这对死去的老爷可是天大的侮辱,更是毫不尊重颜家。
他怒声呸道:「你别以为顶着不清不白的身世,就可以胡乱编派我们颜家。我家少爷除了颜义盛,还有谁呢?你说,这话是不是针对着我家少爷来的?」
银月牙脑袋好像被冰雪给冻住了,他怔愣的看着颜良,然后又转向林柔采,再望向颜良手里的小娃娃。
那娃娃一看就知道出生没多久,也就是他一离开村庄,林柔采就与颜义盛成亲了,然后生了一个这么可爱的男娃娃。
「义盛与柔采?」
他死也想不出来这两个人会成亲,所以颜义盛只是在玩弄他,也因此在破屋一夜过后,颜义盛就对他态度冷冰。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颜义盛听信了村里的谣言,但是他冷淡的态度的确伤了他的心。
只是他不敢找他抱怨,只能暗地垂泪,死心的安慰自己,至少自己与颜义盛度过了一夜,也至少自己向心里喜欢的人献出了初夜,只是想不到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我……我娘在等我,我要回去了……」
他怕自己再不离开,就要嚎啕大哭起来。在赵家的时候,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他与颜义盛间只是露水姻缘而已,但是午夜梦回时,那种伤心难过,还是令他不禁低泣。
他忘不了他!
忘不了他搂住自己的有力臂膀,也忘不了在耳边的轻声细语,更忘不了攻破他心防的几句话。
不论村里的人怎么说,我相信你,月牙。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你的心地跟身子一样美。
他陶醉在颜义盛的甜言蜜语中,甚至幻想过颜义盛会很快的将他带入颜家,以颜家的势力,养父再也无法碰触他,而他与颜义盛会真正的相守在一起。
想不到柔采与颜义盛早就有了关系,他离开村庄未满一年,这孩子就已经出生!所以他跟颜义盛在破屋度过一夜之后,颜义盛没多久就与柔采有了关系,后来柔采怀孕后,他们才成亲的。
越想心越冷,连身子也冰凉,他只想越快离开这里越好。他背转过身,只觉得呼吸快要窒息,心脏好像要停止,耳边突然传来颜良惊讶的声音。
「少爷,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看孩子好像穿得太少,所以又带了件衣服过来,怕孩子着凉了。」
银月牙不敢回头,那熟悉的男音带着记忆里特有的温柔,但是这一份温柔不是为了他而存在,而是为了此刻的妻与子。
只是他也曾听过他在他耳边那么温柔的说话,那份温柔像春风拂柳,好美、却如此令人心碎。
「柔采,你也真是的,你要买东西也不是不行,但孩子总得看管好,若是着凉,让孩子生病了怎么办?」男子的声音不停的碎念,怕孩子伤风。
「你就只顾着这孩子,见着我就碎念个没完,到底是孩子重要?还是我重要呢?」
这寻常夫妻的娇嗔口角,若是银月牙路过听到,一定会心一笑,然后会有一阵羡慕涌上心头。
但是此刻,每一字、每一句都在他伤痕累累的心里狠狠的划下一刀,痛得他撕心裂肺。
「这是谁?怎么你们停在路中间就与人攀谈了起来,是熟人吗,柔采?」
银月牙好想赶快离开,但是在赵七巧身边的磨练,让他不再是以前胆小、脆弱的银月牙,他转过脸,见到了令他朝思暮想的男子。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颜义盛似乎比他记忆中更高大、更具男人味,成亲之后,他脸上的线条更加深了成熟感,英俊得让他停止呼吸。


第三章

他曾在这英俊男人的怀里,承受他的热情,两人相拥的体热,让他那时担忧害怕总有一日会被养父侵犯的心头重担,终于可以暂时放下。
颜义盛一定第一眼就认出他,因为他整个眼神都变了,但是他瞥过眼去,冷淡道:「良叔,你先送柔采跟守义回去。」
林柔采愣了一下,但是在夫君强势的眼神下,她柔弱的点头,抱起了婴孩转身离开。
银月牙心口明明快要窒息,却仍展出笑容,他再次在心里感谢赵七巧,若不是赵七巧的教导,也许以前的他,已经在这里对着颜义盛哭得像泪人儿,然后让自己像个悲惨弃妇一样的可悲可怜。
「恭喜颜少爷喜获娇妻麟儿。」
现在至少他还能够平静的说出一般的道贺辞,纵然脸色发白、口唇颤抖,至少他说了出来。
「你是银月牙吗?我听说你出庄去了?怎么今儿个回来了呢?」颜义盛的声音不冷不热,仅仅维持了客气与陌生,就像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我找到了我的亲生娘亲,娘亲说想要看看我从小住的地方,所以回来住个几天。」
「娘亲?」
颜义盛的声音很古怪,但是语调却是十足的冰冷,有如冷月寒霜,让人听得都像要结冻了一样。
「你身上的衣料真好啊,这种布在我们庄里也没有几匹的,还有这香囊织工真细,这佩饰可是上等青玉啊。」
他没头没脑的开始称赞自己身上的穿着,银月牙连忙摇头说明,「布是我娘特地要人裁的,说要赶做夏衣;这织工是荷花织给我的。我不知这是上等青玉,是娘要我挂着辟邪的。」
他说了半天,颜义盛脸色冷若冰霜,看起来也不像真心在称赞他的穿着,倒像在嫌恶与挖苦。
银月牙完全听不懂他为何要把话头提到他身上的穿着,又听到颜义盛低语:「现在连外乡人也上了你的恶当了吗?」
「什、什么?」
「我要你离柔采跟那孩子远点,那是我的妻子,你听懂了吗?你若靠近一步,伤害了她们,我会毁了你,不管你攀上了什么人,是什么来头都一样,我都不会允许你伤害他们。」
他险恶的语句充满威胁,他钳住他的手腕,没有像以前那般温柔体贴,让他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他疼得一缩身子,手腕明日一定会出现大片的淤青。
「好、好痛。」
他痛得喘息,颜义盛才松了手劲,他痛得站都站不稳,整只手麻疼无力,那不只是手腕上的剧痛造成的,还有颜义盛那冰冷鄙夷的目光,像箭一样刺入心口。
好像他回到了往日的时光,以往村里人的鄙视眼神,只要他出现,村里的人便会散开,没有人肯跟他多说一句话。
只有颜义盛仍会对他说话,但是现今摆出这种脸色的,竟然就是颜义盛!
而颜义盛双眼如喷火般厌恶地看着他的身躯,他所扫视的每一块肌肤都像火烧一样,他的厌恶有多强烈,肌肤就感受到火炙般的难受。
「还有披头散发、浑身湿透,不要脸的让衣衫贴着你的肌肤,连乳头的颜色都看得见,你若想勾引男人就到别的村去,这里不欢迎你。」
他这次终于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他往下看自己的身体,他只是被水淋湿,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荷花说他是男人,出来走走衣衫就干了,他也就没换干的新衫。
但是现在看自己衣衫贴着肌肤,比赤丅身裸丅体还要煽情,在颜义盛的唾骂下,仿佛真的是要勾引男人。
回想起自己以前在河边浴身时,养父看着他身子的表情就让他一阵恶寒,在颜义盛喝骂之下,那阵不悦的回忆涌了上来,仿佛自己真如流言般,勾引了养父,让养父对他如痴如狂。
他急忙的环住胸口,胸前两点的颜色真的完全看得见吗?
羞耻让他眼里含满了泪水,颜义盛向来话少,也从来不曾对他说句重话,顶多就是完全冷淡以对,没有理会他而已,不曾对他说得这么难听过。
「喂喂,新少爷,您怎么不回他几句?」
从旁边钻出了荷花,她衣服虽然还没干,但是因为湿得不多,所以也没换衣衫。
她远远就听见这男的在无的放矢,怒道:「夫人叫我没事不用服侍她,叫我先来找少爷,想不到看到这个恶人竟然在乱骂少爷,少爷个性好,也不是让人随意乱骂的软泥巴。」
「我们走。」
他不战而逃,更显得心虚,荷花倒是比他更有气概,拉住了他的手,瞪向颜义盛。
「穿着湿衣逛大街是我们城里新兴的玩意,你若是看不顺眼,尽可不看,谁要你盯着我家少爷曼妙的裸丅体直瞧,像饿了八百年的饿狗一样。我们少爷就是娇艳美人一个,还让你白看了,谁晓得你在脑袋中对我家少爷的想些什么下作的事情。」
「哼,我对他?这般肮脏污秽的事,你也说得出口。」颜义盛嗤之以鼻,回得不屑。
「我说得出口是心里坦荡荡,哪像你从刚才就一直瞪着我家少爷看,满脸色意,眼珠子净是乱瞟,不知已经意淫了我少爷几次。刚才那是你家尊夫人吗?哈,我看你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尊雕像,看我家少爷的眼神倒是脏得像地上的土一样。」
荷花转向银月牙道:「新少爷,这人对您不怀好意,幸好这是大街上,若是在小屋里,只怕您已经吃大亏了。」
「别再说了,荷花。颜少爷不会对我有那样的想法,他是我在颜家村的……」他停顿了一下,「友人,你说话客气些。」
「我才不是你这下丅贱之人的朋友。」颜义盛马上反驳。
「什么下丅贱?我家少爷才不下丅贱,是你才下流!新少爷,我们合力骂他,两人对一人一定骂赢他。」
荷花不甘示弱,又要冲向前去,被银月牙给捉住了衣衫,她骂得气喘吁吁,气得向银月牙道:「新少爷,夫人若是知道您这么没用,在这个地方被人骂得这么难听,那她这个做娘的还有什么面子?您不顾自己,也得为夫人着想。」
说得银月牙一凛,他不再是以前孤苦零丁的银月牙,现在有爱他的娘,还有会为他出头的荷花,再怎么样,他也是赵家的少爷,被人鄙视也就代表别人不会尊重赵七巧。
他可以忍受自己被唾骂,但是绝不能忍受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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